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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环链-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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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物质构成,樊贝菲尔是长型的碑状物,而心柱则是圆形的球状体,外面包裹着一层熔岩圈,再外面才是纳布尔居民的住所――莫古因那。熔岩层与曼恩曼夫相通,其通道也是樊贝菲尔碑柱必经之路。
“安特列芙,你做得很好。”
………【第十八话 (纳布尔篇)纳布尔的愿望】………
“我的女儿安特列芙,你做得很好,没有我的提示就能完成第一步任务,值得称赞。”纳布尔的声音围绕在安特列芙身边,可少女听不见。“我必须接触这个太阳系的时空环链对我的束缚,纳布尔的居民生活安定,不思进取,早就不能引导蓝色星球,甚至连自己本身也存在危险。他们没有察觉到,可我知道,所谓的完美,在一个平面称为圆,在一个空间成为球,在一个社会被称之为大同。当思想凝聚在某一点的时候,人们的视野就会产生无形的障壁,从而令其与其他思想相阻隔:完美最后所造成的结果是球的封印,这就是现在纳布尔的真实情况。如果不能改变现状,那么这里的人将面临退化,回到原始状态,让樊贝菲尔的悲剧不断重复上演,那将多么可怕。”
纳布尔突然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想改变,可是蓝色星球的文明远远没有达到能够产生冲击力的可能,所以我才想摆脱束缚。安特列芙,你能听到吗?你能听见我心底的愿望吗?我……想获得自由。”刹那间,纳布尔沉默了。
许久过后,纳布尔又一次重复这些话语,并补充道:“破坏时空环链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把剩下的人找回来:霍融霍和已经身亡,剩下的还有五人,我的女儿啊,你必须把他们带归来,然后断绝德古鲁家族的子孙,亲手割断我与蓝色星球的连接。这些都只有你能做到,我的女儿安特列芙啊,无论如何你都要完成任务,我已不想再等待,在这些居民仍能继续前进的时候,让我回到家族的怀抱里。”
“这就是你的愿望?”安特列芙睁开眼睛,看看遥远的黑暗边际,对纳布尔发问,“为什么只有我能做到?是因为我拥有黑色‘艾克斯芮’吗?”
“樊贝菲尔的工作结束了。”纳布尔心想,却道:“是啊,我的女儿安特列芙。这是因为,在纳布尔,黑色的球型‘艾克斯芮’只有一颗,拥有它的人也就代表拥有纳布尔的一切,是纳布尔之主。”
“那么断裂时空环链会令世界毁灭吗?”
“不。”纳布尔斩钉截铁地回答,“时空环链的断裂只会造成物质流动的变更,而非物质的消亡。因变更而遭遇打击者才会毁灭,因变更而发展壮大者才有未来,能够掌握变更背后意义者才能真正留存于世。”
“变更啊,原来如此,那么我就不用担心蓝色星球被毁灭了。”安特列芙深感欣慰:自己的过错并不是会消灭世界,那不能说是件好事?
纳布尔沉默了好一阵子,叹息着道:“我的女儿安特列芙啊,你不用担心蓝色星球被毁,可你要关注到生活在那颗行星上的生物。”安特列芙一愣,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你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清楚,那事情将是你亲手毁灭的对象,而剩下的将获得另外的生存方式,只是能否因此而走向更深更远的世界是未知之数而已。安特列芙,不是我恐吓你,你自己去亲眼看看时空环链断裂后的改变,然后才衡量自己所做的事是对是错。”面对纳布尔严肃的批评,安特列芙接受了,眼看着前方,陷入思考的深处。纳布尔走了,这颗人造行星有许许多多做不完的工作等待他,让他不能长时间陪伴安特列芙,爱护她,教导她,指引她。
――
安特列芙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不是黑暗的世界,而是一片广域,一片大地。开始的时候,大地一片葱葱绿绿,不多时,夜晚降临了,绿色的大地陷入黑暗中,一盏灯亮了,又一盏灯亮了,更多的灯亮起来。在这片黑暗中,灯光成为了文明的象征,让世界充满光明的象征。太阳升起来了,广域的草地不见了,大地上到处是黄色的斑块,被分割的地方又被一段一段乌黑的云切割成条状,蓝色的水变得浑浊,清澈的天和海越来越少,干净的土地也越见稀少。“这是过去的纳布尔,明天的蓝色星球吗?”
纳布尔无语,安特列芙再看,只见太阳不停转动,就要到达安特列芙身后,她腾空飞到高处,只见一个金属框架慢慢地构建起来,虽然不久就被废弃,但是不远的地方另一个空间站又建成了。安特列芙好奇地靠过去,却发现没法接近,正感到奇怪,正在寻找办法,此刻太阳下山了,灯光又亮起来,“怎么了,有灯光消失了?”某处的一盏灯熄灭了,留下一片空虚的黑暗,然后更多的灯熄灭了,更多的黑暗露出。不知为何,安特列芙觉得明天天黑以后太阳就不会照耀这片大地,“黑暗降临了吗?”
纳布尔仍旧无言。安特列芙许久也见不到太阳升起,而灯光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弱,零星地分布在不同角落,但那些剩余的部分还非常明亮,仍需面对熄灭的命运。安特列芙估计错误,黑暗确实持续了一段时间,然而当太阳重新升起的时候,光芒再度照耀大地的时候,春回大地,一片绿油油的,可爱极了。安特列芙向左右张望,寻找纳布尔的影子,却见到一艘奇形怪状的船飞向黑暗宇宙的深处。“宏特赖恩。”
那艘宇航飞船不是如今纳布尔的圆形,而是一种不规则的长卵形,正确来说就想一艘飞机和一艘航海船的混合体。“用这种东西飞向宇宙?”安特列芙带着深深的疑惑寻求纳布尔的回答,但是没有回音,四周一片寂静,谁也不在。
天空上又出现几艘飞船……
………【第十九话 (纳布尔篇)开拓者】………
又出现几艘飞船,这回在宇宙黑暗的深处出现一点转瞬即逝的光芒,回来的飞船数目中少了几艘。“失事了吗?”
这回纳布尔终于作出正式的回答:“失败是难免的。我的女儿安特列芙,你所居住的蓝色星球也一样,那个星球上曾经发展过同样高度的文明体系,不仅仅一次,但大都已经被岁月磨洗得干干净净。”
从黑暗深处传来的声音充满了哀伤,令安特列芙觉得不对劲。她从旁观看着不停来回的飞船,思索着纳布尔的话语,问道:“是物质流动的结果导致那些痕迹被洗去?”安特列芙发呆似地看着行星,看着更多的形状各异的飞船飞向黑暗中,惟独不寻找声音的来源。她明白即使找也是白费工夫,纳布尔在自己周围,不用找。
纳布尔答道:“没错,制造我们的人曾经也认为只有他们所创造的一切才是文明,只有他们才有思想和智慧,只有他们才拥有语言和制造工具的能力,但是这些全都错了:语言是用声音来与同类交流,能用这种方式交流的都可以称之为语言;工具是辅助的东西,能想得到的可以用的都是工具;一只生物要生存就必须了解自己的处境,必须寻找食物,这种过程不仅是本能那么简单,本能只一种看的反应,而了解和寻找就是智慧;文明不仅仅是强大的改造自然的力量,文明也可以是一种族群独有的生活方式,一种与自然和谐共处、保持原貌的原始力量。”
“灵界有自己的惩罚方式、冥界有自己的祭祀方式、妖族有自己的文化、人类有自己创造的文明,细细想来他们之间确实不尽相同。”安特列芙自言自语着。
少女的这些话都被纳布尔听在心里:“只是,文明运转的方式就是创造文明之人的生活方式,也就是思想和行动共同凝聚的方式。人们对生境的认识,对其精华的淬取,配合对生活的态度,然后以创造改造四周环境,这就是你所看见的文明吧。”不知为何,纳布尔的话开始变得兴奋,“你要好好回想一下,在你所生活的世界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文明。”
安特列芙却不作回答,之前的话已表明她在回忆,可被纳布尔的话打断。现在她想起了奥斯罗德利用黑鹤的身体对自己所说的那番话,怎么想也不能参悟那时候的话与今天的有什么联系,于是发问了。
“我的女儿安特列芙啊,你没能把两者连接起来这不能怪你,毕竟你从来认为创造的东西超脱了自然;其实不然,我曾经告诉过你:‘如果说人类制造的城市就是一个生态圈,那么大部分人是不会接受,因为在他们眼中人类已经脱离生物范围’,就是这个意思。”纳布尔一声叹息,似乎在为安特列芙可惜不已,“你已经把差别说出来了,这很好,还要更进一步。文明是不能说谁优谁劣,是对自然知识的集结于创造,仅此而已。有人说一个文明还停留在原始时代,生活简陋、工具简单,但是这种文明却能与自然好好相处,因为他们已经从古老的传承中学会生活在那种环境里;有人说他自己的文明非常优秀,不仅不再受到自然的限制,更可以改造自然,控制疾病爆发、植物周期、动物生长,发展高度科学技术让生活更加舒适,享受更好,但是他们破坏了自己的生存环境,所制造之物终将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你说是好是坏?”
安特列芙没有回答,显然从未想过这种问题,又能说句什么回答的话?飞向黑暗中的宇宙飞船越来越多,从黑暗中回来的飞船也一样。安特列芙问:“他们去什么地方?”
“到他们旁边的一个星球上,但是那个星球上没有生物,空气不足,现在他们要去改造那个地方。”
“改造?不就是去把有用的东西带回自己的星球上,是这样么?”安特列芙问。
纳布尔突然以严肃的声音问道:“你真的是这么想吗?安特列芙,回答我。”安特列芙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嗯”地点头示意。纳布尔的语气更加严厉:“安特列芙,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你的观点是用在一个以人的身份去看待世界,而不是以生物作为物质流动基础的目光上;对于只以物理化学为流动基础的星球,你觉得那里的资源何以顺手使用呢?”安特列芙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知如何答复。纳布尔早猜想到这个,补充道:“现在的你,就算能跟随我跨出太阳系,也能抛弃你个人的视野吗?好好想想,就算可以使用时空转移,在广阔的宇宙中,在茫茫的宇宙中,你能保证能够到达一个随时都可以‘使用’的星球吗?”
“不一定可能。”
“对,在苍茫宇宙中像蓝色星球这样的星球其实不多,其主要观点就是夺取‘有生物星球’上的资源。”严厉的声音继续回荡,而且更进一步:“安特列芙,你要记住,到了宇宙,你是一个开拓者,一个创造的神,而绝对不是一个掠夺者、灭者。”
“创造的神――开拓者。”安特列芙不断重复纳布尔这句话,一边说一边思考:“开拓者,那些人去那里不是想把‘邻居’带回自己的‘家’,而是在那个地方开拓一片地域,一片适合他们生存的地域,一个‘新家’。”喃喃自语,既轻微又缥缈,从内心深处传出来的声音,一次如同巨洪般的冲击,在这个少女的心底激起滔天巨浪。“我现在是什么人?”
………【第二十话 (纳布尔篇)使用者】………
“我现在是什么人?”安特列芙心中无法平静,刹那之间她才意识到自己仍未理解纳布尔的话。那句“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话是多余的,安特列芙恨不得立即问清楚,可她也明白没有彻底了解话语中的意思根本就不能消除疑惑。道理看似简单,做起来却有着相当的难度,像之前对时空环链的理解力似乎不能应用在新的话题中,或许是纳布尔说得混乱,或许是有太多的信息在短时间内进入安特列芙的脑海里,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消化吸收,并非一时半刻能全部领悟透彻。“纳布尔,我现在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使用者,这就是现在的你,也是以后的你。”纳布尔平静地说着话,“作为生物,在你所生活的环境里,你遵循的是一条‘简单的线’;不管到达何处,不管你怎么做,这一点永远不变。”
“那……”安特列芙迫不及待地追问,可话刚出口就被纳布尔喝止了。
“你先把话听完。”纳布尔大喝了一声,却突然停顿,令四周一片寂静,末了又道:“听好了,所谓‘简单的线’不仅仅用于物质流动,也可以用于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关联,再扩展出去,你就会发现自己与其他物质之间也是以‘简单的线’连接起来,直到你最终了解到文明的各种活动也存在这种关系;而我所告诉你的‘个体’并非单独指个体生物,正确而言那应该是有着共同活动方式的集合。”
“集合?”安特列芙喃喃地重复着纳布尔的话语,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许多不足之处。她问道:“我从未想过这点,可是这与我是位使用者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纳布尔也不责怪安特列芙:“两者关系可大了,就是因为你身处于使用者当中,对你而言,外面的物质非常重要――食物、工具、衣服等等――没有它们就无法生存,就是用这种目光去看待你自身以外的世界。这没有错,不管文明发展到何种高度发达程度,作为个体的生命依然不能违背身为使用者的身份,也就是在这点上。这也就是‘简单的线’在个体与文明之间最初并且最重要的一条连线。”纳布尔停顿了一刻,继续解释道,“到目前为止,你仍是以一位使用者的方式去看待大自然,你觉得大自然会给你无限的资源,对不对?你所认识的是蓝色星球的文明,就是一个使用者的文明;如果把‘文明运转的方式就是创造文明之人的生活方式,也就是思想和行动共同凝聚的方式’这句话套用在你的认识上,你就能够理解他们对其他人、其他生物甚至对非生物的掠夺行为究竟代表着什么。我的女儿安特列芙啊,蓝色星球上的文明是在使用能够使用的东西,而抛弃毫无用处或者失去用处的物体:简单而言就是从取来到丢弃的过程。这是一条线,是从文明角度出发所看到的一条‘简单的线’。”
“还是‘简单的线’?”安特列芙惊讶得瞪大双眼,“那么的话,我也是文明运转里的一条‘线’,想想还真可怕。”
“是吧。”纳布尔已不再发怒,见到安特列芙的醒悟,乐呵呵地说道,“想通了这点的话,那刚才的一切都了然于心了。我的女儿安特列芙,这些话对现在的你来说还太早,要彻底理解也不简单。算了,让你把剩下的画面欣赏完毕后就休息一回吧。”说罢,安特列芙眼前的景物急速飞转:更多的飞船来往于两个星球之间的宇宙空间里,它们如同尘埃、如同碎末,不断穿梭于宇宙的中,开拓他们的“新家”。那些长形的、条形的、不规则形的飞行器,它们的外形在不断改变,每次改变不是速度上就是体积上有所改变,慢慢地连飞行的密集程度也越来越大,过去是一只回来,许久才有第二艘飞去,到后来这只刚到那只就来,再后来,一艘刚起航,另一艘已经在飞行座上。
安特列芙静静地等待着纳布尔的回答,心想:“纳布尔为什么停下来了?”无聊的等待让她把视线转移到画面上,仔细观察着,猛然发现那个金属框架不知不觉见已经变得庞大,横七竖八的筒状管道不断连接,变成一栋没有地基、没有墙壁的建筑物。从行星上出来的飞船大部分都会在这个巨大建筑物上逗留,而且聚集的不是一两艘,而是十几艘几十艘,如此庞大数量的飞船停泊在宇宙建筑物上,仍不能全部覆盖对方。那栋建筑物实在太浩大,完全不能用对比来评价。在安特列芙集中注意力于“框架”上的时候,又一个金属框架正在建造。一个环、两个环、三个环……十多个大小不一的环通过中央几百根直形的柱子连接起来,形状非常奇怪。如果说第一个建筑物是无数个正方形聚集起来的人造物体,那么新造的正像一个球体。安特列芙注意到这个球体的形状与纳布尔有点相似,于是问:“那是你吗?”
纳布尔简单地回答道:“是我的前身。”
安特列芙静默了,看着那个球体的环框架外面慢慢地被一层网包裹,网是由金属管道连接起来,与原来的方形框架建造的方式一模一样。有所改变的是网的结构,既要横向连接交错连接,又要在某处伸出纵向的长臂,连接内层的环,一直通往心柱。建造期间,心柱由一个圆形的金属体支撑,环与柱相交的平面铺设成一块地面,不久十数个地面开支转动。
………【第二十一话 (纳布尔篇)纳布尔的前身】………
“成功了,成功了。”雀跃的欢呼声传入安特列芙耳里,令她觉得如果当时在场一定会被这些震撼的声音所感动。可是现在的她没有这种体会,即使看着纳布尔的前身一点一滴地建造起来,对于安特列芙,却是在置身事外,如观看纪录片那般。
成功的兴奋其实伴随着失败的痛苦。建造这个巨型建筑物的时候曾经碰到数不清的大小灾难,大火、气体泄漏、机械故障、能源供应中断等等。让安特列芙印象最深的是建成后的一次大火,大火首先从心柱周围的框架燃烧起来,熔化心柱与四周的联系,而后破坏了框架的稳定。这不要紧,因为明火很快就被浇灭,断裂的部分露出焦黑的痕迹,有人乘坐飞船在外面工作,修补损坏的部分。然而悲剧就发生在这种时候。明火灭了,暗火却依然存在,沿着管道内的某些线路延伸向远方。由于管道纵横交错,暗火就无声地向建筑物的远处蔓延。按理说在宇宙空间,一个没有氧化气体的地方是不能烧起来的,可是纳布尔这时候说道:“恒星是一个由高温形成的巨大火球,是一个核能反应场,并不需要助燃剂,许多的星球也存在这种剧烈的燃烧方式。我的前身也一样,但在太阳爆发的影响下产生爆炸,等大家发现的时候,全部人逃走已经来不及。”纳布尔声音里带点呜咽,悲痛由心底涌出。
“大部分的人都死了吗?”安特列芙问,低沉而颤抖的声音显示出她的不安和害怕。
纳布尔没有说话,但在安特列芙话音刚落的时候,环的一角爆涌出一团火焰,强烈的脉冲冲击着附近的框架,引发更多的爆炸。安特列芙正惊讶间,金属框架在火焰中熔化,绝望中只有三艘船飞出来,还有几艘想逃离却已经大火吞噬,丧失生命的人不计其数,而且对于一个在建的人造物体上聚集的全部都是精英份子,一次就丧失了大量的高材,另一种绝望将降临纳布尔的母星。庞大的宇宙建筑物不像地面那么简单,消耗的资源非常大量,这一次灾难令纳布尔母星与新开发的行星中断联络了一段长时间。当两者再度联络后,那次的大火已经熄灭,纳布尔的母星再度站起来,并且利用这些残存的碎片重新制造出新的建筑物。
“这就是你的过去吗?”安特列芙问,却不企求得到答复,“蓝色星球将来也会走上这条路吗?”
“我的前身确实被熔毁了,可我也说过‘失败是难免的’。”纳布尔略略疏缓了语气,道:“至于蓝色星球,在它上面已有数个文明消失,他们或在开始的时候被终结,或是在自我毁灭的过程中消失,或者被外来入侵者的破坏所击败,那个星球上的文明能否走下去,那就要你自己去体会,去验证。反观我纳布尔,也并非一帆风顺,何况就算能够踏出诞生文明的行星,这个文明体系也未必能够真正走出行星、踏入宇宙。我曾经见过比蓝色星球更强大的文明,亦曾经帮助过比较原始的文明,但能不能走出去并非由我的意志所决定。后来我才发现曾经受到我们帮助的原始文明因为承受不了强大的知识和技术,过度开发的结果就是枯萎。”
安特列芙喃喃地说道:“要一步一步踏实地了解知识的含义吗?我也一样?”
纳布尔十分同意:“是啊,就因为我的讲述太快,也太过超越你的知识水平,让你一时思想混乱,是我的过错,现在我才想起来,对不起。”安特列芙愣了一阵子,似乎不能料想到纳布尔竟能对这种事情道歉。围绕在少女身边的立体画面消失了,故事才到一半,后面的应该是纳布尔的建造过程;安特列芙想知道这一过程,虽然向对方提出要求,可之前那句“承受不了”的话令少女失望而回。纳布尔又道:“知识要一点一点地积累,经历过失败后才会珍惜难得的真理,对生命也是,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我的女儿安特列芙,”他长叹一声,“记住,以‘简单的线’去看物质的流动,然后让无数‘简单的线’编织成时空环链,或许这才是以现在的你最容易理解的事。”
“纳布尔,谢谢。”安特列芙本想说句“对不起”,却变成这么一句话,让她自己吃惊不少。可转瞬之间,不安取代了惊讶,安特列芙眼前浮现了某个人的影子。雄伟的身材,镇定而飞扬的神色,模样虽然看不清楚,身影却异常熟悉――“金善?”安特列芙自问了一句,心底话倒没有说出口。她还未来得及细想,金善的身影消失了,展现于眼前的是高楼林立的都市以及荒芜的大地。
纳布尔道:“好了,我的女儿安特列芙,讨论了这么多事情,你应该感到疲倦,其他的话暂时收回,下次再说。”纳布尔说毕,不等安特列芙有所反应,立即失去踪影。安特列芙怎么呼唤也找不到对方,只带着满腹疑惑睡去。
――
樊贝菲尔的碑柱安静下来,蓝色的荧光慢慢退去,黑鹤的身影伴随着蓝光的退去而消失。既然安特列芙已经转移到心柱,樊贝菲尔也就不必顾虑什么。比恩沃夫、科舍艾利和古费立思被安置在樊贝菲尔与纳布尔之间的交界处,这个地方地处偏僻,是生活在莫古因那的人无法监测到的位置。樊贝菲尔这么做是应纳布尔的要求,既避免被发现,又可封锁樊贝菲尔的唯一出入口,真是一举两得。
………【第二十二话 (纳布尔篇)暂停】………
樊贝菲尔的碑柱安静下来,蓝色的荧光慢慢退去,黑鹤的身影伴随着蓝光的退去而消失。既然安特列芙已经转移到心柱,樊贝菲尔也就不必顾虑什么。比恩沃夫、科舍艾利和古费立思被安置在樊贝菲尔与纳布尔之间的交界处,这个地方地处偏僻,是生活在莫古因那的人无法监测到的位置。樊贝菲尔这么做是应纳布尔的要求,既避免被发现,又可封锁樊贝菲尔的唯一出入口,真是一举两得。
同时为了防止安特列芙在心柱的事情曝光,纳布尔还特地做了一件事:私下给康丽发出一些假消息。内容大概是说安特列芙已经从碑柱里出来,精神弈弈地在樊贝菲尔“地面”活动;而科舍艾利和古费立思正专心照顾她的起居,打算下一步向少女说明他们的意图;安特列芙好像对高楼大厦的城市环境并不喜欢,樊贝菲尔正想着如何调整环境以配合安特列。前面这些是纳布尔无中生有的假信息,但有些信息是确实无疑的:康丽除了有安特列芙这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卡脱纳夫;一出生就病弱的卡脱纳夫是个脆弱的新生婴儿,正在保温箱里疗养,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还是未知之数。
两难局面下,康丽仍只担心安特列芙:“可是,卡脱纳夫和安特列芙不同,安特列芙的未来应该是纳布尔的领导者。”她的话到此为止,纳布尔中断了通讯,留下一张空白画面。康丽无奈地低头,暗暗饮泣,“委员会什么时候才把我放出去?”这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实现的梦,根据安特列芙后来所见,糠丽直到她死后才被释放,那恰恰是樊贝菲尔再度从蓝色星球上返航的时候。
纳布尔退出来,发现安特列芙已安稳地睡在心柱里,现在是时候去整理球体的工作。掌握人造行星的纳布尔有什么工作?他的工作多得很,数十万不同类型的樊贝菲尔的运作,曼恩曼夫流动熔岩的移动,莫古因那的天气、水文、地质变动,这些全都是纳布尔的工作范围。看起来,这个没有实体的意识才是人造行星的主导者,而非创造他的人;或许应该说纳布尔就是这颗行星的心。
完成了所有工作以后,纳布尔不经意地经过康丽的家,但他什么也不说,也不去看,穿行而去。“自古以来能得到唯一的黑色‘艾克斯芮’的人都死于非命,而安特列芙也一样,她的命运应该由她自己选择,身为父母应该是教导她学会做人,教会她生存之道,而不是替她铺好前程。”
纳布尔突然停下脚步,在充满水的海底漂浮。“安特列芙小姐已经有她的孩子,是个独立的人,她会掌握自己的命运,而我竟然强迫她执行那种没有回头的任务,多可怜。可是……可是我必须离开这个太阳系,在这个地方逗留太长时间会失去与其他同伴的联络,可能从此消亡。弄断和连接时空环链需要黑色‘艾克斯芮’,回收力量的同时召回另外的‘艾克斯芮’拥有者和使者,彻底断绝我和蓝色星球的联系,我的女儿安特列芙已经答应了。”这是纳布尔最能感受到欣慰的事,却也对她的选择感到痛心,“要拯救妖族不能只从妖族身上入手,我所有教给你的知识就是为了让你彻底了解到万物的联系,你明白吗?我的女儿安特列芙。”
――
安特列芙和纳布尔的谈话结束了,黑鹤才刚醒来,远见主人静止不动,便飞过去。忽然一个光盘从身边飞过,不久又来了一个,然后越来越多地从身边飘过,阻挡着黑鹤与安特列芙之间的路。黑鹤停步,身边即被众多星盘包围,无数的光环浮现,数不清的光链在蠢动;无限的时空里,光环与光链不断移动,围绕着安特列芙和黑鹤,散发着它美丽的荧光。
安特列芙在梦里所见的事情透过影像传入黑鹤心底,刚才的景象出现了――一个建造中的巨大建筑物。由铺设?环而形成的地面再见不到,外面的一层网又添了第二层、第三层金属网,最后被严严实实地“大地”围起来,形成一个人造星球。这时候飞到巨型星球纳布尔的飞船,其形状由长型变成扁圆形,“樊贝菲尔”。
黑鹤很高兴看见了这一幕,又见到从太阳分出一团火,从樊贝菲尔的插口进入人造行星纳布尔里面。世界静默了,一种可怕的安静笼罩于天地,怀着不安和期待,众人都提心吊胆地在另一个樊贝菲尔上等待。“有光了,有光了,曼恩曼夫开始运作,成功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传入黑鹤耳里,那种喜悦难以形容。
“火?”黑鹤疑惑着,可是纳布尔不会回答。纳布尔的火持续燃烧,完全没有冷却或者更加灼热的趋势。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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