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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公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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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如此……”慕长云顿时觉得头好痛,要找出十座,也太为难人了!
“长云何必过于悲观,好歹知晓其中一半下落,另一半,你我合力慢慢追查便是。”
“只是,若邱范两家的屏风也算在内,那么,之前认为只有祖上为官这个共同点,便说不通了。”
“那也未必。”说完,柳栖雁又给两人斟满杯的暖酒,一口饮尽,方继续道,“当时琨虞进攻我朝,所受阻碍不过两个势力,一为民间武林势力,二便是朝堂军政势力,而就我们所知的这几户人家,在当时都不是这两大势力中显赫的人家,所以这些石屏风,定然不是我朝之人留下的。”
“所以说,无论是邱家范家这样的江湖势力,还是方家郑家这样的朝中小官,实质上在当时,都是琨虞那边的内应?”慕长云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却又显得合情合理,内应的后代未必是内应,很显然他们中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自家祖先留下这些屏风有何异常,比如那位郑老爷,但这些人能在当时的情况下丝毫没有暴露身份而一直传承至今,也是算得上是有些能耐了。
“确实。”这么一分析,似乎这些屏风的作用也呼之欲出,“或许是当年琨虞撤离时,有些什么来不及处理,却舍不得丢弃的东西,为了掩藏而打造了这些屏风交予手中仅剩的势力。如今,或许是那位公主又想到了什么,也或许是她觉得安全了,便想再把东西拿回来。”
“可惜百多年沧桑,她还是她,他们却已不是他们了!”如此看来,不论那屏风所掩藏之事为何,都不会是对云国有利的东西。他慕家既然身负大诏令,果然还是要继续追查下去才行,虽然头大如斗,慕长云却也不是逃避责任之人,只是转而问柳栖雁道,“我之前交予你的东西,可有带着?”
由于此话并未使用传音,因此柳栖雁回答时也同样直接说出了口:“阁下将诏令那么重要之物交予在下,在下当然尽心护着,贴身藏着啦。”
“那便好。”两人就此停住了话头。
没人注意的斗笠下,一张苍老的容颜在听到两人这几句对话后,手中撑篙动作不停,目光却轻轻闪了闪。
第六十三章
直到小舟靠岸,细雨一直没有停歇。
柳栖雁打着伞,四下看了看略微荒凉的渡口,微微勾起了嘴角。
“雨天山路滑些,后生多小心,沿着这小道一直走不远,就是那茶村了。”
“多谢老人家。”慕长云将渡资付清后,转身走到柳栖雁身边,与之对视一眼,看着这小舟渐渐驶离。
……
“长云何时发现其不对劲的?”
慕长云并不惊讶于柳栖雁的问题,对方是敏锐之人,连自己都发现了不对劲,更何况是他?因此他只作赏景般,眺望湖面,口中淡淡道:“正值蕉共大集,即便下雨,游人也不会少,可那镇西渡口处却几无来往船只,只那老翁一人,岂不怪哉?”
“在下倒是先注意了那老翁的身形。”柳栖雁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心上人,心中一动,将自己的伞收了,直接站到了慕长云的伞下,蹭蹭挨挨地靠在慕长云身边,才心满意足地继续道,“武林中呆的久了,一些习武之人总会有些小习惯、小动作无法遮掩,那老翁状似苍老驼背,可撑篙时的动作却全无滞涩,下盘极其稳当。上船后近看之下,此人双手指骨突出,那是长期习练拳法所致。因此即使他尽力隐匿气息如常人一般,却并非极善于伪装的探子。”
两人关注的地方不同,但得到的结论却是相同,那便是,此行有异。
默契之下,两人均未立时拆穿,而是选择了将计就计,而如今所在的这个渡口——慕长云摇了摇头,对方可以为了诱骗他们一时清空码头,却不会为了对付他俩,把整个茶村都清了,动作太大,反而容易引人起疑。所以,此处渡口看似荒凉,实则有不少新造的痕迹,而连接渡口的小路,在雨中甚是泥泞,全无被人踩实过。
若他俩真如那老翁所言,就沿着小路向前,等在前方的,十有*没好事。
柳栖雁见那船已在烟雨中彻底看不清了,才转头凑到慕长云耳边道:“长云说,前面会有什么?”
慕长云被近在咫尺的呼吸弄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了侧头,横了作怪之人一眼,方道:“来来去去不过那么些花样,有何可猜?你我大可不必直接往其陷阱中走。”
“长云说的是。”柳栖雁虽然觉得,直接跑去把人挑了更刺激更有趣一些,但如今心上人在身边,他也不想有什么意外,还是稳妥些好。
说罢,两人转身拐进了茂密的山林中,很快便在树丛交错间失去了踪迹。
……
另一头,慕思归领着万事好奇的池天蕴在镇南的芭蕉园中溜了一圈。
雨中园景称得上好看,但人烟却是稀少,两人脚程颇快,走马观花般地游逛了一番,便走完了全园。
池天蕴想起前夜里听见的,慕长云与柳栖雁要游湖而后前往茶村一游,忆及昨日里自己被这两人丢下一道响雷,顿觉心中一口恶气,必须要出!
“慕小叔,长云今日要去游湖品茶,如今这园中没啥可瞧的,你我不若去寻他们?”
慕思归哪里知晓池天蕴心中的百转千回,想想觉得可行,便点头同意,两人直奔镇西渡口而去。
距离午时尚早,两人来到渡口却只见风雨依依,空寥无人,唯独渡口纤绳串系的一条条乌篷小船,在水浪中轻轻摇曳。
莫非雨天渡口无人?
慕思归看看天空,不过是濛濛细雨,湖上也风波不显,不至于吧?
恰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些许喧哗笑闹之声,两人闻声看去,却是十来个头戴斗笠船夫打扮之人,谈笑着往此处走来。
及至走近,几名船家纷纷跳上自家船头,整理开张。
一名船夫的船恰好就在两人近旁,抬眼见着两位俊秀公子,便发问道:“两位公子,可是来雇船游湖的?”
“正是,吾等有心在湖中一赏雨中湖景,而后前往对岸茶村中寻找友人,船家可渡否?”
“没问题,两位公子只管上船便是。”
“敢问船家,之前为何这渡口竟空无一人?”
“嗨!这事儿啊!”船家刚除开船身上的遮雨布,留出地方来请人上船,说到这事,顿时笑出了一口白牙,“今儿个辰时那会儿,来了个冤大头,出钱请所有船家去休息吃茶,还得歇满一个时辰,钱可不少呢!大家伙儿自是乐得不用干活白拿。”
“哦?竟还有人行这般怪事?”池天蕴听了并未放在心上,随口问着,一脚踩上船,收了伞便钻进了船篷里。倒是他身后,慕思归闻言,顿住了前行的脚步,将这事在心中过了一遍,感到有些不对。
“船家,若尔等皆不在此处,若有游客要游湖当如何?”
“见了没人他们自会晚些再来,公子不必当心。倒是那出钱的,还特地雇了艘船,大抵是要专门送谁吧。”
慕思归还想着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被池天蕴一催,便也弯身钻进了船篷。
小舟正要出发,不远处却是驶来另一艘小舟,在雨中竟是飞速而行,眨眼间便已近在咫尺了。
“哟,这位老先生竟还亲自掌船呀?您要送的人可送到了?”只听岸上一人朗声笑道。
“劳烦这位船家了,如今贵船完好交还,在下便告辞了。”这船驶到岸边后,船上老头猛一撑杆,巧劲一下,船便稳稳停住,而后他将长篙在蓬勾上一挂,便翻身跃至岸上。
“老人家身手好!”旁边几个船夫看得稀奇,都是忍不住出身赞叹。
那老头冲着众人拱了拱手,便径自离开了。
“此人便是那出钱雇船之人?”小舟渐渐驶离岸口,慕思归收回视线,状似闲聊般继续与船家搭话。
“对咯!”那船夫乐呵呵地撑了下篙,道,“功夫厉害呢!那船撑得叫一个快哟,回头老刘过两天又得换根篙!哈哈哈!”
慕思归闻言不再多说,跟着笑了笑,转头却已面色凝重。
池天蕴正在蓬中小方桌上剥着早上带出来的小核桃,一抬头看见对面之人脸色,顿时诧异:“慕小叔怎么啦?”
慕思归没好气地瞪了这人一眼,他就比他大几岁而已,用得着非得叫他叔吗?摇了摇头无奈道:“池公子不觉奇怪么?算及吾等分开之时,长云至此当未见一船家,无法游湖却为何不来寻吾等同游?”
池天蕴心想,那必然是那对x男男要过二人世界啊,可转头一想,却也有些迟疑,他印象中,近一年来长云兄就没遇到过一件好事,他旁观着都觉得那头顶传过来一片霉云,更别提身在此中的好友本人,即使步步小心,都难逃算计,念及此,他的神色也渐渐严肃了起来:“慕小叔莫非怀疑,那人雇船是为了诱骗长云兄他们?”
“十有八|九。”慕思归面露愁容。
好不容易在要出大事儿的武林会盟之前,找着个机会想好好玩玩放松下,眼看着又要来事了!
这还能不能好了?!
只求大侄子可别有啥事儿,不然自己非被老爹抽死不可。
“船家,劳烦直接送我们去茶村吧,尽快!”
“好嘞!”船家也不多问,便撑起了船篙,加快了小舟行进的速度。
……
慕长云与柳栖雁却是飞快地在山林间穿梭。
所幸山雨不多时便停了,行路便益发容易了。很快,两人便绕到了小丘的另一边,隐在几棵树后看向山路所在。
只见丘下不远有一农家装扮的女子,手中拎着挎篮,足边收着纸伞,似是在等待着什么,时不时往小径通往渡口的方向张望。
不一会儿,一黑衣男子一溜烟从她张望的方向跑来,说了什么后,两人同时面露焦急之色。
“嗤!这帮人,弄个女人在这里候着,难道还想来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玩个美人计不成?”柳栖雁一见那女子面容姣美,也不管对方是冲着他俩谁来的,直接就心里不爽,密音传与身旁的慕长云讥讽道。
慕长云也是无语摇头道:“真是够蠢的,还把所有人想得都跟他们一样蠢。”以为他们是江昊阳那样的人么?随便见着个长得还行的女人就走不动道?上辈子见识了那么多的后宅争斗,那么多凶残却杀人无形的手段,真要说起来,慕长云对女人的忌惮可比对男人还多得多。
闻言柳栖雁挑了挑眉,见慕长云表情略带轻嘲,确实并未将什么美女放在眼里,才心中痛快了些。
那边一男一女神情凝重地商量了片刻,便一同起身匆匆往回赶。
慕柳二人不需言语便同时动身,悄无声息地在林中穿梭,紧紧跟着对方。
又越过一矮小的土丘,便可看见绵延的茶田,边上不远是几座小屋,看似离群索居的茶农人家,但从屋中出来迎接那对男女的,却显然不是茶农,而是几个身具功夫的彪形大汉。
待那男子与大汉中领头的说了些什么后,只见他一声唿哨,茶田里隐蔽处更是迅速走出了数十人。
“长云,吾等需再后退些,这些人气息彪悍,一身煞气,应是会对人气十分敏感。若靠得太近,易被察觉。”
慕长云无声点头,与柳栖雁一同悄然后退,隐至土丘后一凸起处,方停下动作。
“那女子怕是为了诱骗得你我身上之诏令。”方才那情形,这帮人分明是要假扮此处茶农人家,诱他们陷入。
“想得挺好,可惜漏洞太多,看来那位夫人虽然算计良多,手中可用之人却是不多。”柳栖雁扯了扯嘴角,实在不想评价这些人的智商。
“只是他们人太多,你我二人不可强攻,还是等入夜后潜入击破为佳。”
柳栖雁点了点头,并无异议,只是嘴里还是不满地咕哝出声:“难得能与长云同游,这些人可真是扫兴!”
慕长云心下也有些遗憾,在他看来,两人昨夜里那般,便已是定情,本该是舒心的时候,偏偏碰上了糟心事,越发让人厌烦。
第六十四章
那老翁下船后便向人群走去,很快没入了集市中。
被留在岸边的暗哨皱了皱眉,觉得还是得赶紧赶去对岸才好。
而那老翁,闪身进了街角一家小铺子,等再出来时,却已是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了。
看着雨后初晴的阳光,这人微微勾了勾嘴角,盘算着自己该往哪去。
师门他暂时是不打算回去了。
这次答应出来帮忙,他可没打算真为了那群人尽心尽力。
自从师父过世师兄继承了门主之位后,整个山门便越发乌烟瘴气,而后更是听着他那个无法无天的女儿闹腾,去投靠了那个什么“夫人”。
他徐立辰自认虽不是傲气冲天之辈,却也不乐意去给人做奴仆的。
况且他虽没见过那位“夫人”究竟如何容颜不老,可看着师兄那闺女的样儿,还不是一天天从少女长成了少妇?那所谓的保颜丹,恐怕也不过是个噱头罢了。
如今师门的绝学也差不多都被人拿去了,他那蠢师兄的利用价值,只怕也不剩多少了,再过不久,或许就会被当做弃子丢弃。
可笑这些人却看不清,还在做着享尽武林权势的春秋大梦呢!
所幸如今他后路也备好了,门中那几个好苗子,都找了各种借口派出去护起来了,至于剩下的那群蠢货——呵呵,他自认是没那心再去劝也没那力再去保了!
今日那两位公子,一看便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善茬,加上之后快回镇上时在船上见到的那两个,师兄那闺女居然还想凭着自己那点姿色去引诱,真当吃了个不知哪来的破药就真把自己当成天仙了?
适才他上岸后还被跟踪了,只怕人家已经发现事有蹊跷了,之后还不定怎么应对呢。
哼。反正他也懒得再去管这堆破事儿了,他们会如何,也不是自己能关心的了,如今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重振师门,保留根基来的重要。
回头向湖那边方向望了望,今日船上那位慕公子,长得可真是合他胃口……徐立辰再次心情极好地笑了笑,脚下一转,便急着往自己备下的秘密小基地所在赶去。
……
另一边厢,观察了一阵子的慕长云与柳栖雁,也略觉无聊。
这些人寻不见他们,便派出了几人去附近搜索查看,他们本打算跟过去找个落单的逮住先问问情况,却不料还没出手,却瞥见了在茶村中经人指点,沿着小道寻来的慕思归两人。
未免打草惊蛇,慕长云将人拦下后,询问了对方打听到的情况,才知晓,山这边的人家是这村里最大的富户,因着茶田太大,一家人又时常嫌弃村中吵闹,便将屋子建的远了些,自己雇了些家丁,弄了个小渡口,就成了个小农庄,惹得村人都羡慕不已。
四人商议一番,慕长云总觉得,不若跟着那些人去了茶庄里,夜间里应外合将那许多人揍翻更方便。
但柳栖雁一想到有个女的打主意就心里不舒服,对此提议十分反对。
慕长云似是想劝说,抬眼却对上对方坚持中透着点委屈的目光,才发现原本许诺的二人游湖如今却变得面目全非,顿时心中讪讪,也不再提。
几人往山林更深处走去,找了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随意安了个营寨。一路上柳栖雁留下不少标记,好让他那些手下寻来。
他那几个属下倒也都是知机的,并未打草惊蛇,在傍晚前便寻来了。
未免被发现,几人并没有生火打猎,晚餐只是随意吃了些干粮打发过去,几人商量了下究竟该如何,最后还是决定,兵分几路,暗施偷袭来的妥当。
入夜,一群人摸回了农庄附近,眼见着庄中的屋子先后熄了灯,慕长云四人借着夜色,躲过了巡守之人,溜进了庄中。
唯一还亮着灯的屋里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人便是白日里那名女子。
“爹爹,既然那村里确有人见到过两位结伴而游的俊俏公子,且其中一人似是姓慕,明日里我等循着机会将人诱来便好,为何还如此担忧?”
“不知为何,总觉心中不踏实。你说,那两人下了船,为何没有沿着路直接来咱们这儿,反而隔了段时间突然出现在村里?”一面容有些苍老的中年男子坐在女子对桌,此时却是面有愁容。
“大小姐,门主的顾虑不无道理。那两人武功高强,此前望雪门的刀罡阵都栽在他们手里,咱们更需小心行事。”站在一旁还有位青年男子,身形矮小,恰是白天与女子接头之人。
“哼,望雪门也就一个刀罡阵罢了,咱们这次领着的几十个,可都是朔先生留的死士,还怕拿不住两人?”女子对此不以为然,娇憨地撅了撅嘴,心下觉得自家父亲杞人忧天。
慕长云与柳栖雁趴伏在墙上阴影处,几与夜色融为一体。
柳栖雁冲慕长云比了个手势,示意:全宰了?
慕长云横了他一眼,不打算轻举妄动,三人同在屋中,想要不惊动人瞬间制伏并不容易,万一将来往的巡守与休息的那许多壮汉都给惊来,麻烦不小。
屋里的对话还在继续,只听那女子道:“爹爹,咱们这次做成了,我一定能向夫人再讨一颗保颜丹!本应三年服一丸,如今都五年了!都怪小师叔当年不尽心!”
那门主一听女儿又要说自家师弟的不是,也是头疼,他自认重情重义,既不想女儿难过,又不想怪罪师弟,只得和稀泥道:“师弟只是认为吾等不当投靠夫人,但他也是为了山门,并没有歹心的,只不过是相岔了。”
“哼,投靠了夫人才有荣华富贵,否则还跟以前一般窝在山里当穷鬼才好么?!”
“别这么说。”中年男子也是叹气,转而对身边的徒孙道,“你先去休息吧。”
“是,师祖。”
待人走后,男子方继续道:“当着人,你怎可这般胡言乱语,传出去门人岂不是要看笑话!”
“小师叔早就有二心了,爹你这次讨了差事立功还想着他,非拉着他一起,人家可是半点都不稀罕!”
“……唉!”男子何尝不明白自家师弟的意思呢,可他也都是为了光复山门,更是迫不得已,为何师弟偏偏不能理解他一片苦心!
墙外躲着的两人可没心思去理会他那一片苦心,出来了一个小子,柳栖雁立马暗戳戳地跟了上去,没一会儿,便在人刚进屋里时,把人给击晕了。
那边慕长云也料理完了屋中两人,正发愁该如何带走。
“剩下那些若都是死士,不若宰了方便。”柳栖雁回来时险些被个忽然转头的守卫给发现。
“豢养死士,还是如此众多的死士……”慕长云皱着眉,再次感叹这幕后之人所图非小,“王公贵族家中也不过如此了吧?”
柳栖雁闻言嘲讽笑笑,道:“只怕那琨虞公主还做着江山美梦呢。”
慕长云叹了口气,不论这琨虞公主只为报仇或是另有图谋,自己都是第一块拦路石,躲不过去只能对上,只是——“行止山庄即使富裕,想要这么大规模地豢养死士,恐怕私底下得有不少见不得人的产业才行。”
“只怕他们现在也已经缺钱了。”
回想上辈子自家产业被人低价购走之事,慕长云点头同意,当时没多想,现在想来,那出钱买下的,八成是那伙人了。
直到柳栖雁的那几个手下都回来,禀报说庄中四十七人俱已制伏,留守在外的慕思归与池天蕴才收到信号,也进到屋内。
“分开审吧,若是可能,尽力说服他们成为人证。”
“诺。”
农庄里先前的主人早已不知所踪,生死难料。柳栖雁将事都交给了自己手下后,便拖着慕长云要去找空屋子休息。
慕思归欲跟着一起去,被池天蕴一把拉住,不由疑惑地看向自家大侄子这位好友。
池天蕴看着对方这纯洁的眼神,心中顿时郁愤,小爷为毛要帮着这对x男男瞒着他家里的长辈啊?为毛?!
不过他也就是心里想想,并不会真去把事儿给捅出来,他知道自己好友的品行,绝对会把这事向长辈告明,自己又何必去打乱他的计划?
另一边,慕长云却与柳栖雁说着心中的推测:“方才听到那‘保颜丸’,只怕是那位夫人摆出来欺骗人的东西,我猜测,之前那位连妙琴小姐,便是受了这份诱惑。”
“哈哈哈,也是,她自己老不死,可不就是个活招牌么!”
原本几人都没太将此时放在心上,只道人抓了便是了,谁料第二日,送来的供词却让几人大吃一惊。
“——那位夫人儿时曾在我山门居住,与我祖父同年,可我祖父早已衰老去世,她却至今貌若二八芳龄,还能假称年龄骗过世人,让人如何不羡!”
“——小女子祖父六十七岁登仙,如今已有十一年。”
若这女子供词无误,那位夫人却是“仅仅”七十八岁,且在云国长大!
所以,出手对付他们的人,并非他们所推测的琨虞公主?那么,失踪的琨虞公主如今又在何处?
慕长云突然觉得,活太久的敌人果然很麻烦,因为年龄算不清啊!而活太久的敌人是女人更麻烦,因为仇人会变多!
第六十五章
“长云在苦恼什么?”
午后的茶庄里,阳光很好,明媚地洒在田中的茶树上,一边的农舍屋中,也十分明亮。
慕思归领着池天蕴去村里茶农那买茶去了,慕长云独坐在窗边想着适才看到的供词。
起初被那位夫人的年龄惊了一下,只想着若是丁王星的夫人并非那琨虞公主,岂不是愈发麻烦?
直到过了会儿,他才猛地记起了自己所忽略之事,这抓到的三人,来自缈崆山门!
亏得他第一眼读到时,还觉得耳熟。
这缈崆山门,可不正是上一世时的武林会盟上,据说被他叔祖暗下毒手的门派之一么?
此门据说精于易容缩骨,门人个个皆擅这些旁门左道,于武艺却只二流,因此整个门派因遭人鄙夷,而隐居山林。而根据那被俘女子所言,他们门中,曾供奉一祖传蓝翎石屏风!这世来看,此门最终被灭,出去为了那屏风,也是为了这门中之人,所知太多!
而上一世,无人知晓此中因由,当时武林中七八个不大的小势力先后被灭,一时间人人自危,直到会盟上江昊阳带着查到的证据与证人,指证自家叔祖!
叔祖那时早已心存死志,不愿多言,只留一句“慕氏清白天地可鉴”,便自刎而死,以证清白,却被周围众人说成了“畏罪自杀”。
当时,自己两位妹妹曾苦苦哀求江昊阳,言及叔祖为人和善,而应再作查证,却遭到了他义正言辞的拒绝。
“我亦同你们一样于心不忍,但既然为恶,自当承担后果,遭受惩罚。此乃天地正义!”
冠冕堂皇,正气凛然。
慕长云记得当时在场的武林人士,对此纷纷叫好,可他却只想心下冷笑!
呵呵!
江昊阳娶了慕氏姐妹为妻,得了慕氏变卖后的所有家产不说,自叔祖与两位妹妹相认,待他如自家子孙,将一身绝学传授。这般好处,这般相处,却换不来这人半分信任与感恩。只是从不知何处拿到些许不明所以的“真相”,便急急公诸于众,为的岂会真是那所谓的“天地正义”?不过是为了那所谓的“武林名声”!
慕氏家人本是最为护短,这般毫不犹豫将刀挥向亲人的“正义”,只教他嗤之以鼻!
即使数月后,江昊阳在继续追查时发现了“真相”,明白自己冤枉了好人,又站出来为叔祖澄清了污名又如何呢?除了证明他“有情有义”之外,毫无用处。死者已矣,慕氏一门上下,不过是为那人的“正道之心”,妆点了些门面。
怎一个可叹,可悲!
自那以后,他那两位妹妹对江昊阳,已是冷了心,而江昊阳更是毫无顾忌地往后院带回了一个又一个女人。
他犹记得那时,江昊阳一脸深情地对两位妹妹说:“在我心中,人人都是平等的。”
大妹妹对此不置一词,转身便走,而慕长云却是恨不能一剑劈了这混账,若真人人平等,缘何他一人便娶了那么多姬妾?他可又将自己,放在这“平等”的位置上?
而之后他发现的第二个所谓“真相”,也不过是骗局而已。
柳栖雁自己作死去搅混水不假,但那“滥杀无辜、为祸武林”的罪名,却是硬生生被扣上去的!
可笑江昊阳自以为武功盖世,在武林中贡献巨大、声名斐然、地位不低,却不过是他人手中的提线玩偶而不自知,愚不可及。
至于那幕后之人……
现在想来,当初先后杀灭七八个势力,分明就是那夫人为了混淆视听,夺走屏风罢了!
越想就越是怒气勃发,果然好算计!得了好处,杀了仇人,除了威胁!可他们杀的自己最重要的亲人,除的……是自己最爱的爱人!
江昊阳如今许多机缘已被他破坏殆尽,成不了什么“一流高手”,而背后之人的打算,他们也总算查到了些端倪。
而这三人被派来盗取令牌,却连那令牌是何物都不知,分明是被抛出的弃子,而他们背后的缈崆山门,怕也依然是难逃厄运。
慕长云对他们丝毫没有什么怜悯之心,若说其他势力或许真是枉死,那么这缈崆山门,却完全是自找的。
但幕后之人现下的这般作为,又有何目的?
而上一世被灭的七八个势力中,又是哪几个,曾同样保存过石屏风?
可他其实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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