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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公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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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入人群里,然后就找不见了。
他不禁摇头道自己眼花,桦芸城离这里远得很,池家大哥又素来管得紧,那人又怎么会跑到这来,估摸着也就是个身形相似的人罢了。
恰在此时,耳边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这位公子,二楼靠窗已无空位,在下可否拼个桌?”
慕长云转头一看,是位年轻公子,身后同样跟着几名护卫。
二楼并非没有空桌,但靠窗的显然已经坐满,只有自己这里,一桌就一个人,那人想来拼桌,大约也是同自己一般,喜欢临街看景吧。
“无妨,这位公子请。”慕长云冲人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转头继续看着外面的热闹。
谁想到那人喊了壶茶后,只安静了一会儿,便与慕长云搭起话来。
“这位公子瞧着真是气度不凡,在下可有幸能与阁下结识一二?”
“……”为什么只是普通的搭话,听上去却怪怪的?慕长云闻言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转头仔细瞧了瞧对桌这人。
此人容貌俊雅,双眼清亮,一双剑眉却是透着股子英气,说话虽怪,但瞧着却并没什么坏心,慕长云便不置可否地随意答了句:“在下慕长云,这位公子,幸会。”
那人听完,倒是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惊讶:“原来是慕公子?在下丁回,久仰慕公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这人说话更奇怪了,听着像是知道自己?可丁回又是谁?他从没听说过啊,只能开口道:“阁下此言倒叫人疑惑,在下不过无名之辈,何来久仰之说?”
“慕公子太过自谦,此前慕公子一人之力大败望雪门刀罡大阵之事,在江湖上也早已传开,大家都对阁下的武功之高赞誉有加,在下对慕公子也颇有好奇。只是没想到只是来逛个集市,就能偶然相遇,结识慕公子,实在是有缘。慕公子也果然是人中俊杰,超脱凡俗。”
“……”慕长云被这人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超凡脱俗是什么东西,自己又不是和尚道士!至于与望雪门跑来杀人的那帮人对战之事,也过去了有段时日了,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反正伤都好了,对方也是替人办事,他并没有记仇。
可如今听着这人的语气,似乎是武林中不少人都听闻了此事?
慕长云如今对武林中事之算得上一知半解,并不很清楚,这望雪门的刀罡阵在武林中成名已久,几乎从未听说过有人能一人破之。
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怀疑,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越来越怪。感觉上似乎没有恶意,说出来的话又全是恭维,却很难让人喜欢,总透着股子意味深长的调调。
他不是没见过那些直白恭维说好话的人,这种人通常都是有求于他,或是本身性格谄媚。而这位丁公子显然有些身家,看着也有些傲气,显然是不太擅长说这些的,于是话一出口,就格外诡异。
若说他有求于自己——他同样觉得没有这种可能性。
于是慕长云也不多接话,回了一句“阁下谬赞”,便不再多言,喝了口茶,继续看外面的风景。
可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拒绝姿态,依然问个不停道:“慕公子此次前来,可是要去那武林会盟?”
慕长云似乎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人事,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心不在焉道:“正是。”
那人并不在意他态度的轻慢,而是突然压低了嗓音,凑过来说了一句:“慕公子若真想调查行止山庄之事,可以从石屏风着手。”而后不等慕长云惊诧回头,便接着朗声道,“今日得见慕公子,实在是三生有幸,只是在下尚有要事,就此别过了!下回再见时,定要请慕公子喝酒!”
说罢,不待慕长云出言留人,便带着护卫转瞬离去了。
“……”慕长云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人到底什么意思?石屏风?那不正是之前贝叶所说的,边境苍家的刘茂山用秘籍换取的东西么?这人又是如何知晓?他想过此物必有玄机,却没料到会在此时被个不认识的人冷不丁说出来,心中难免惊异万分。转而又一想,丁回,丁回……姓丁,而行止山庄的庄主,叫丁王星……莫非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这么一想顿时有了些思路,且不论这丁回是何态度,他们定非偶遇,而是特意跑来结交自己的。若他所用的是真名,那么恐怕也有意让自己知道他与行止山庄的关联,此人身份可容后再想。
至于这石屏风之事,他自会去查,不管这位丁公子目的为何,是敌是友,但此物有些特殊之处,却是显而易见了。
想到此,慕长云心中微定,横竖急不得,眼下还是要先处理刚才他看到的事,而适才一闪而过的那道身影,自己果真没有看错!
匆匆下楼,慕长云运起轻功躲开沿路的人流,直奔目的地。那头已经围了一大群人,把路都堵住了,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人群的中央,有人正在吵闹。
被吵闹之人抓着不放的,除了自家那位被跟去的暗哨护着的小堂叔外,却还有一人。
这人五官妖娆,身姿绰约,此时被晒得面色薄红,发鬓微湿,却是更显风情。
不是池天蕴那祸胎又是谁?!
第五十八章
池天蕴也不知怎么跟慕思归碰上的,两人呆在了一处,被个腰肥膀圆的大叔死拽着袖子无法离去,而那大叔身边还有个瘦子,正叉着腰将两人骂得唾沫横飞。
“你这后生走路不看道还是怎么回事?这可是我家老爷祖上传下来,是古董,古董你懂么!可值钱了!是要拿去送给贵人的!就这么被打碎了你是要怎么赔?啊,怎么赔!”
池天蕴:“……”
“两位可以与我等一同去估个价……”慕思归声音太低,刚说了半句,就被那骂声打断了。
“还有你这后生也是,既然是同路的,怎么不把人拉着点啊!没头没脑的就往人身上撞!眼睛斜着长的还怎么地啊!还估价,那可是咱一家人老小的生计,都指着这上头,你估得出价么?”
慕思归:“……”
“这,这,走得小爷好好的,明明是你们自己冲出来……”池天蕴一见慕思归也被骂,顿时急得一脑袋汗。他上次被人在街上这么骂,还是在红叶郡时被那老大夫误会,可人老大夫是斯文人,也不会骂得太难听,更不会这般无理取闹。
可惜他也声音太低,同样没能把话说完,就被那胖大叔的紧而来的哭喊声打断了。
“我命苦啊!我一家老小的生路啊!就这么碎了啊!我可怎么活啊!”
周围人有嘲笑的,有议论的,有不平的,也有帮着两边说话的,嗡嗡嗡的一时热闹非凡。
慕长云好不容易挤到人前,刚问了句:“这是怎么回事?”慕思归与池天蕴便如出一辙的露出“看到救星了!”的表情,朝他扑了过来。
慕长云被这两人的夸张动作一惊,忍不住后退了半步,立刻就响起了两道阻止他离开的大喊。
“长云兄!”
“大侄子!”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引了过来。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真是令人头皮发麻!
“长云兄!你来评评理!我这……”
“大侄子!快来帮帮忙!他们这……”
“哎呀你们又来个帮手,想怎么地!我家老爷这……”
慕长云被他们吵得头都疼了,板着严肃脸满身冷气不要钱得往外放,一抬手,镇住了几人的喋喋不休,而后开口:“小堂叔,你先说。”顿了下,又说道,“简洁点儿!”
“适才我偶遇池公子,便与他结伴同游,谁料走得好好的,一错眼被人群挤了一下,然后就这样了。”
“所以具体怎么回事你也没看清?”
慕思归乖乖点头:“嗯,当时我俩之间隔了几个人,挡着了。”
“……静言兄,你来说。”停了停,补充道,“别说废话!”
“小爷,呃,我刚刚也是被人群挤得走偏了几步,然后这两人突然从巷子里冲了出来,我停不住脚,就撞上了,然后他抱着个包袱里的什么东西就摔地上了。”
“确实是突然冲出来的?”
池天蕴也乖乖点头:“恩,当时我想走回去慕公子身边,所以看着周围的。”
慕长云转头看向那两人,一个还在抽噎,一个一脸义愤,对他们说道:“两位,闹市拥挤,有所碰擦也是难免。适才两位既然是自己冲出巷子,撞了人却这般不依不饶,未免太过了。”
“哼,你跟他们俩都是一伙儿的!还不就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冲出巷子往人身上撞了?!”
慕长云见周围人越围越多,觉得这么留在此处有些不妥,随后便说道:“两位不如跟在下去个僻静些的地方,也好慢慢商量解决之道。”
“哼,跟着你们走了,那还不是你们要怎样就怎样?!”
……一时间慕长云也有些无法可施,这瘦子胡搅蛮缠让人难以应付,可若他们就这么答应赔钱,谁知对方又会如何狮子大开口?想了想,他又道:“阁下被打破的不知是何物?”
“那可是咱们老爷家传的宝贝!”那瘦子一说起这就来了劲儿,“那可是整块芳花岩晶雕刻而成的屏风摆件!若不是此次家中有难,我家老爷可舍不得拿出来送礼求助!”
听到这慕长云心中一惊,又是屏风?
不怪他现下有些反应过度,实在是之前贝爷为了追查石屏风之事,差点送了命,而适才那神神秘秘的丁回又言之凿凿说要查行止山庄,需从石屏风着手,而现下,又出现了一座屏风?
未必真能如此凑巧,但也不可放过这点可疑之处,慕长云觉得此事还得好探究一番。
“两位,在下认识那间东街食铺的老板,不如由他做个见证,我等必不会讹了两位,但此处毕竟不是谈事情的地方,还请两位随我一同去那东街食铺,坐下来商议?”
那瘦子还想说什么,反而那位胖大叔一边抹眼泪,打断了他低声说道:“看几位也是讲理之人,既然公子这么说了,在下也愿意与几位走这一趟。”他一说完,那瘦子便也不再多言,只跟着自家老爷一起拾起地上的包袱,重新收拾好,把几块碎片都装了回去,便与几人一同往食铺而去。
慕长云本以为这两人还会再做纠缠,都打算让一名护卫去找食铺的钱掌柜过来帮忙了,没想到这位胖大叔却是干脆应下,倒有些出乎意料。看来,这位胖大叔倒不是无理之辈,而这瘦子虽然难缠,倒还算听主家话。
一行人一路走进食铺,慕长云大概将事情对钱掌柜说了下,便被引去了食铺后接待客人用的后堂。
终于坐定后,钱掌柜让小厮给人送了茶,之后,几人便开始说正事。
“两位,不知可否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我等说说?”
那位胖大叔这一路走来似乎也是缓过了情绪,喝了口茶,叹了口气,道:“唉,在下也知方才唐突了几位公子,可如今,我真是求救无门了!”
原来,大约半年前,这位姓郑的大叔家中来了位贵客。这位贵客开口便说,十分喜爱各类屏风摆件,想要重金购买他家祖传的芳花岩晶雕屏风。胖大叔家中还是有些产业,祖上又是当过官的,如今经商,他虽然才能平平,却还算是小富人家。郑大叔一向很看重家传之物,又不缺钱,因此便拒绝了那人的请求,好好招待了几日,便将人客客气气地送出了门。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揭过了,谁知三月前,他家的那些小产业突然开始频频遭人打压,他四处拉关系找门路,就这么苦苦支撑了三个月,终于还是穷途末路,甚至还有官府人来说他被人递了状子,欠了大笔的商款不还,若是一直这么下去,就要将他家的产业统统收了去抵押还债,若还不够,就得抄家。
郑大叔顿时吓坏了,却也不知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最后找着县里的书记官,送了不少礼,才漏出了点口风,说他是得罪了行止山庄庄主夫人手下的一名管事,才会落得这般下场。
郑大叔听后,依然百思不解,行止山庄是这天赐郡最大的势力,他一个小户人家,见都没见过他们家的管事,又去哪里得罪?
那书记官见他这般不开窍,也是摇头,最后也是心有不忍,才又出言提醒,半年前,他从家中赶走一位客人……
郑大叔这才恍然大悟,他哪里是得罪了人,原来还是为了那屏风,强买不成,便要强抢!
他心里虽然气愤对方仗势欺人,却也无可奈何。如今为了不让一家老小去喝西北风,他也只有急急地带上这家传宝,奔去沣渡城把东西巴巴地送出去,只求人高抬贵手,给他条活路。
结果出来得太过匆忙,忘了这几日蕉共大集,刚到这儿,他就被这人山人海的情况给惊了一下,心中害怕带着的东西会有个万一,所以尽量挑小路走。
没想到还是碰上了意外,被几个混子堵在了巷口。那几人见他神情紧张,护着怀里的包袱,便想来抢,他在家仆的掩护下匆匆逃出,结果跑得太急停不住脚,就在街上跟人撞了,东西也摔了,一时间满心绝望,才痛哭不止。
“老爷,原来您要送礼的贵人,竟是害了咱们的人!这人真是丧净天良哟!”那瘦子也是此时方知这其中的缘由,一拍大腿,气的嘴唇都哆嗦了。
“哎,是又能如何呢?咱们家惹不起他们呀。”郑大叔忍不住苦笑,自己一辈子小富即安,原以为能安安稳稳过到终老,谁知半辈子过去了,却碰上这种事儿,转头又对慕长云几人道,“在下也知此前之事,实不能怪罪这位后生,但也实在是别无他法。那人只点名要这屏风,如今却是摔碎了,真真是没有活路了!”
池天蕴听着这事,一时有些唏嘘,顿时也不再生气之前被人当街大骂之事。
而慕思归则与慕长云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样想起了贝叶的事,有些起疑。
同是祖传而来,同是石屏风摆件,又同样与行止山庄有关联,除了这家人的屏风材质更值钱些,其他的地方都相似得太过巧合了些!即使慕思归没有如慕长云一般遇到那个丁回,也能嗅出这其中不同寻常的意味。
这些屏风,必有玄机!
第五十九章
“郑大叔,阁下的屏风,可否借在下一观?”
“长云可是想——?”
慕长云颌首,道:“既然问题出在屏风,想必线索也在屏风。”
郑大叔点头答应,他之前说了那么许多的同时,也观察了几位少年郎,看上去俱是神情清正之人,而东街食铺这蕉共镇上最大的商铺掌柜,对他们又是毕恭毕敬的,身份必定不凡。如今他连最后救命的宝贝也没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得能求到贵人帮忙,绝处逢生呢?
包袱被放在堂中的八仙桌上,打开后,就能看见几块不小的碎片。
这屏风并没有被摔得粉碎,只是从中间裂了几道,最后形成了几块比较大的碎片和两块边角上的碎料。慕长云拿起一块,仔细看了看晶体上雕刻的装饰,只是寻常的花鸟图;又看了看碎片的中间,是实心的,并没有其他玄机。
想了想,他将所有碎片平放在桌面上,一块一块拼了回去,完整的屏风呈现眼前。
“长云兄,这屏风怎么啦?”池天蕴并不知晓此中曲折,见慕家二人都对此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不禁一起过来凑热闹。
“静言兄可能看出其中有何特别之处?”慕长云与慕思归两人都在仔细查看,时不时拿起一块碎片研究一番,却也没有看出有什么暗藏的秘密。
池天蕴闻言,也仔细看了起来,三人凑在桌前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莫非是我等搞错了?其实这东西与之前那事并无关联?”
慕长云沉思片刻,摇头道:“未必,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遇到两次这么相似的事,绝非偶然。”
“若是那座在顺城被换走的屏风也在就好了,讲不定能看出什么关联来。”
“郑大叔,我等几人想向大叔买下这些碎屏风,不知大叔想要如何开价?”
“那可是我家老爷要救命的!如何能卖给你们!”
“老九,不得无礼!”郑老爷心中也是苦笑,自家这忠仆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爆太直,总会得罪人,若不是这次出门他信不过别人,也不会带他出来。只愿这几位公子不要计较他们之前的无礼才好,他转而向慕长云躬身一礼,道,“在下如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公子有什么办法能救救在下一家老小,别说这屏风,但有驱使,定不推辞!”
慕长云想了想,若是在千苍,必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王城领把千苍管理得很好,这种吃相难看的打压方式,是不被允许的。而若是在慕家势力能及的云国东南,他只消出面买下这位郑老爷的家产,便再不会有人刻意为难。可偏偏此处地处云国北方,整个天赐郡又是行止山庄的地盘,事情便有些难办。
转而他看向坐在一边的钱掌柜,对方在此处经营多年,想来对那些暗地里的道道更为清楚,便问道:“钱掌柜对此可有什么主意?”
钱掌柜早就被叮嘱过,无论慕长云有何要求,都需满足。此时见对方问话,赶紧答道:“慕公子若是放心,此时交予在下处理,定然能护住郑家一家。再不济,咱们也能出面买下郑家的产业,让他们去别处谋生。在下于此处经营多年,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闻言慕长云怔了怔,没想到云曦楼暗中势力发展得可比这明面上只有一间铺子要好得多,听对方这口吻,似乎并没有把要与行止山庄作对的事放在心上般。既然如此,他也便放心将之交给对方处理,只是柳栖雁这个人情——他又是欠下了:“如此,有劳钱掌柜。”
见钱掌柜带着那主仆二人离去,慕长云转而又看向了桌上的碎片,池天蕴正在试着把底座部分站立起来,只是上面的碎片无法粘上,好不容易叠上去一块,颤颤悠悠地,还是落了下来。
伸手接住那摔落的碎片,拦住池天蕴继续胡闹,道:“别玩了,这东西事关重大,若是修复不了,还得增加不少麻烦。”
池天蕴悻悻住了手,走到一边去询问慕思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他看向慕家二人的神色顿时充满了同情,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长云兄一家真是够倒霉的。
慕长云懒得理他,转而问道:“静言兄为何独自到此?”总不会是又迷路了……吧?
“长云兄!”一说起这,池天蕴顿时满目沧桑泛起泪光来,“小爷本来想去千苍找你的!结果走了两个月,一路问路,可他们指的方向都不对!最后就到这儿了……”
慕长云:“……”这货还真是迷路了!
慕思归:“……”池公子真是……太厉害!
“你这是怎么回事?”慕长云皱了皱眉,有些奇怪。若是两月前池天蕴要去他家,必然早就发出了拜帖,他在家时却并没有收到过。而且明知这货出门就会走错路,他家大哥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出来?别说同样路痴的护卫池小小,连一个认路的护送家丁都不带,这不符合常理。
“长云兄,你收留小爷我吧!我,我是离家出走的!”
“为何?”慕长云有些吃惊地挑了挑眉,虽说池天蕴爱玩,却向来听自家师傅与哥哥的话,怎么会离家出走?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结果一说起这离家出走的原因,池天蕴就如同长了张蚌壳嘴一般,再也不肯开口,死活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慕长云满心无奈,也不再追根究底,与慕思归对视一眼,道:“在下与叔祖,小堂叔一同来此,乃是为着这沣渡城的武林会盟。小堂叔适才也与你讲了,如今我慕家与那行止山庄有龃龉,此行只怕是危险重重,实在无法分心照顾静言兄。”所以你还是赶紧回家呆着吧!
可池天蕴哪里是肯听话的,他在慕长云那里被纵容惯了,一听是这么刺激的事儿,顿时来了精神,大手一挥道:“小爷哪需要你照顾!小爷功夫好着呢!慕长云!咱俩是不是朋友!这么好玩的事居然要让我走!那点危险算啥,怕什么!”
慕长云扶额,你武功好又如何,只要有人带你随便走两步,你就能把自己给弄丢了!
“静言兄,这不是去玩!”
“哎呀,知道,小爷也能帮忙的嘛!”池天蕴得意洋洋地喝了口茶,转而立刻变脸,可怜兮兮地拉上慕长云的袖子继续说道,“长云兄,在下盘缠快要用尽了,而且绝不回家!所以无处可去了,你就收留我吧!”
“别装可怜!”慕长云简直被这货闹得头疼,“算了,横竖你暂时也回不去,先留在这里吧。”
“哈哈哈!真是好兄弟!谢啦长云兄!小爷此后一定尽心尽力,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慕长云最终还是没想出来怎么回答这不靠谱的许诺,叹了口气,让身边的护卫帮忙去在安排间客房,觉得自己好像又欠了柳栖雁一个人情。
明明那人都不在这里,他却在几天里就欠了对方好几个人情,再一想那人对自己的心意与自己心中的决定,顿时觉得心好累。
于是,院子里终究还是又整理出了一间客房。
几人整理好碎片,带着回到了后院,小厮正在着人收拾房间。
慕长云见池天蕴与慕思归聊得开心,便走慢几步,对身后的护卫说道:“劳驾阁下将池公子与在下一同在此之事,传讯与桦芸城池家。”
“诺。”那护卫低头一礼,悄然离去。
这才放心的慕长云,转身向两人走去,站在一处。
另一头,小厮一错眼瞥见池天蕴,口中的话顿时卡壳,视线牢牢钉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人长得比他家楼主还好看!他心中立刻升起了对自家楼主浓浓的担忧来。
这位新来的池公子,举手投足间都与慕公子亲密得很,难!道!说——!
自家楼主好不容易找到了把自己嫁出去的对象,顺便可以让云曦楼当陪嫁,大家可都等着脱离苦海的那一天。尤其是他们东楼里的几个,一听说这消息就把慕长云身家人品给查了一遍,又会挣钱又能管家,人品武功没话说,那简直是完美无缺的楼主夫人啊,可不能被人劫了胡!
其实柳栖雁与池天蕴的长相完全是两个风格,柳栖雁是俊美无瑕,引人瞩目,却绝不会错认性别。而池天蕴却是美得雌雄莫辩,光看脸不看他的身材和行为,几乎分不出男女,只觉得好看迷人风情万种。两人算是各有千秋,并没有谁比谁更美这种说法。
但在一心喜欢妹子的小厮心中,这位池公子,就明显比自家楼主那种一看就很爷们儿的男人,要讨人喜欢得多!
于是,在安排客房时,他暗戳戳地把人塞去了距离慕长云那屋子最远的一间。
心中默默地感叹,自己真是感动云国的好下属,楼主您可一定要争气!即使对手是个大美人,也绝不能输!
正在他陶醉当口,就听到池天蕴说:“怎么这么远啊……长云兄,小爷今晚睡你屋里吧,咱们秉烛夜话,抵足而眠!”
顿时,这小厮觉得一道雷劈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而慕长云对此欣然而允,全无半分拒绝之意,更是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楼主,不是属下不帮您,实在是对手太强大,您自个儿继续努力吧……
楼里的同僚们,不是咱助攻不够,实在是楼主被人一比就进了泥里,怎么看都没希望,大家还是各自珍重吧……
之后,他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慕长云有些奇怪地看着这小厮离去的背影,为何总觉得他很萧瑟的样子……
晚上两人洗漱完便一人一边占据了整张床榻,慕长云并没太当回事,上一世他与池天蕴交好时,也经常这般。
池天蕴则是经历了两个月的颠沛流离后,见到慕长云就如同见了亲人一般感动,顿时兴奋地喋喋不休起来,说着自己这一路的所见所闻,还有遇到的各种乌龙事。
耳边听着这跟催眠曲般嗡嗡嗡响个不停的唠叨,赶了几天路的慕长云渐渐犯起困来,迷迷糊糊间,却被池天蕴一声大喝惊醒:“什么人!”
而后便是另一人的惊呼声:“长云,你怎可与他人同床共枕!?”
朦胧睁开眼的慕长云心里在想:莫非睡糊涂了,自己怎么好像听到柳栖雁的声音了?
第六十章
慕长云刚睡醒的时候,一般都是傻呵呵的,被吵醒的时候,会傻得更严重一点。
所以当两个已经打得飞沙走石的人,终于在看清对方是谁后停手时,慕长云只是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瞪着两人……面前那团空气。
柳栖雁见此,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顿时也顾不得理会那床上的“野男人”了,脸色一变就堆满了委屈,蹭蹭挨挨地就坐到心上人身边,道:“长云,一别多日,你可有想我?”
而慕长云此时慢了好几拍地刚反应过来,这好像是,柳栖雁提前到了?他的双眼总算是对上了焦距。
转头看清了人,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道:“栖雁兄,怎地这么晚赶来?”
柳栖雁没有漏过心上人语气中的欣然,心中立马美滋滋的,眼中也闪过笑意,柔声道:“在下途中一接到传讯,说长云已到蕉共,便直接弃船,用轻功一路奔来了。”
慕长云听后,心中忍不住有些感动,他只是午时才到,这人半夜便紧跟而至,光是这份心意,便已重于千钧。
柳栖雁一见把人说动了,顺势就把自己靠在了对方肩上,拿脸蹭了蹭道:“长云,我好累啊,让我在这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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