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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公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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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家里如今,只他们三人,长辈们竟是只有远在他乡的叔祖还在世,而叔祖那据说文武皆通心思聪敏的结发妻子……多年前也已经过世了……

    想想真是心塞。

    或许可以找找那些官宦人家里出来的教习嬷嬷,大户人家后宅里关系往往错综复杂的,就如前世那江昊阳的后院,女子之间的相互算计一点也不输给男人间的争权夺利,那些嬷嬷耳濡目染一番,再加上一些管家管人管钱的技巧,悉心教导下,凭着自家妹妹们的聪颖灵慧,必然能学好。

    哼,慕家的女孩,必然是好的没人能比得上!

    “可是……”二女还想再说些什么,慕和却不知从哪儿进到院子里来,见两位小姐在,并没有上前,却明显有事禀报。

    “二十四并非整岁,吾三人一起便好。”听闻哥哥这么说,小妹长忆也知这事没什么转圜余地了,只好跟着姐姐怏怏离去。

    慕长云目送妹子们离开,便转头看向在一边站桩的慕和。

    “公子,慕江回来了。”

    慕江当日带着书信连夜离开是去了远方的叔祖家,慕长云虽不可能将后来之事全盘告知,毕竟说了也没人会信,但提前预警,并问些情况还是没有问题的。如今慕江归来,算算日子,应是还在叔祖家逗留了几日,不知叔祖那边有否重视他的提醒,又有何应对?

    “你先让他去休整一番,晚膳过后,来此等我罢。”

    “诺。”

    慕江带回了叔祖的书信,据他所言,叔祖意外收到了他的来信后,十分惊讶,更是激动万分,当下留着慕江好好招待了一番,态度郑而重之,并未因他护卫的身份有半点慢待。这让慕长云十分舒心,心中对于叔祖一家的好感也更增加了几分。

    再回顾上一世,叔祖听闻慕家噩耗后悲思深重的情形,想来叔祖是十分想念故里的,对他年少便离开的家,更是亲切依旧。

    如此甚好。

    慕江递来的书信,隔着信封便可感到其厚重,打开后更是从里面拿出了洋洋洒洒的几十页,目测已经能装订成册了。

    信中除了开头的问好,首先一大部分,都是在介绍如今的武林局势。

    慕家虽有家传武学,而且就他上辈子的眼力来看,慕家武学在武林中也可算是顶尖的,但慕家并非武林世家,慕家与武林中人也少有生意往来,除了很早以前据说有过几位侠士,就只有爷爷那辈的幺弟一身反骨的叛家而去,进了武林独自闯荡。

    而如今的慕家人从来都与武林人士毫无瓜葛。

    为了平日里生意方便,慕长云多少知道一些江湖中的情况,但也只仅限于某某处有某某聚会,某某家开设了比武擂台之类的,会影响到普通百姓生活的事,而叔祖身在江湖,还建立起了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慕家山庄,手上的讯息自然十分详尽。

    如今的江湖,云国与西边的霄国自建国至今一直关系友好,因此江湖关系相对融洽,相互之间往来十分频繁,传承多代的世家有好几家,各自占了一些势力范围,也算有些威望,其中可算作中流砥柱的有三家,分别是云都阳城的刘家、交州叶城的朱家和霄国霄都墨城的齐家,这三家传承已久,在江湖中地位斐然,与官府的关系也十分融洽,经常参与调停江湖中纷争,调节江湖与官府矛盾,而这三家中人行事则相对低调,因此名声十分好。另有两个门派也是江湖中的庞然大物,分别是云国永城的望雪刀门和霄国的潇山剑派,这两派广收门徒却严格约束,门中历来有众多名留武林的高手,潇山派更是在多年前云霄二国与羽国的征战中护住了周围的百姓并帮助军队与羽国对抗,曾获得国主的赞许。

    其他的还有许多相对较小的门派和家族,叔祖的慕家庄现在虽然看着十分兴旺,毕竟在江湖人眼中也还是没什么底蕴的新势力,成立也不过十余载。

    而叔祖一家与交州兰城的宋家互有仇怨,两家虽隔得远,依然相互针对,因此叔祖对宋家多有防范。

    但最终导致叔祖家覆灭的祸首,却与宋家半点关系也无,想来叔祖也是从未想到罢了。

    慕长云已经在之前的书信中提醒过叔祖对其他势力也要警惕,更暗示他要排查内部人员,想来会有些成效。

    信里光是武林局势的分析就占了十几页,而后则是一些家长里短的问候,简单介绍了下如今珩城慕家庄的情况,并热切邀请慕长云兄妹三人前去小住。更言道其十分盼望能归家一趟,却苦于庄中事务与对手紧盯不舍,无法前来。言辞恳切,不难从那寥寥数语中看到叔祖浓浓的思乡之情。

    信的最后对于慕长云之前所说家中恐有难之事表示必不会袖手旁观,会帮助慕长云调查此事,必要时会让其子来千苍相助。

    叔祖的独子名慕思归,辈分是慕长云的小堂叔,两人年岁却相同,慕思归只比慕长云年长了两个月而已。就上辈子的了解,此子品行颇佳,武学造诣更是相当精深,而且是个善于思考且有见地的人。上一世叔祖家出事时,他在外奔波遭遇暗算而亡,这消息更是拖垮了尚在病中的叔祖,最后珩城慕家庄被一把火化成了灰烬。

    目前对于叔祖派自己的独子前来,慕长云是颇为期待的,同时也有些担心叔祖一人留在慕家庄会更为势单力薄。

    只是如今他自己凡事缠身,还是先保住小命最要紧。

    为了庆贺生辰,慕长云终于没再把自己泡在永无止境的工作中,应妹妹们的要求,三人一起在院中庆祝,过得也还算舒心。

    二十四岁本命年,如今也过去了将近大半。上一世他最终没挨过去,现如今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想来不会再那么容易死了。

    可惜这好心情没能维持到第二天。

    第二日一早,慕长云刚练完剑打算去睡个回笼觉,慕和便匆匆过来,慕长云一见他,忽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何事?”

    “公子,负责采买的老王说,宅子后门有个人倒在那里昏迷,好像受了伤。因此让我来询问公子是否要让其进来救治?”

    要说慕家的善名,十里八乡都知道,乡亲们提起慕家,大都是竖起大拇指的。但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昏迷的人,立刻就让慕长云想到上一世的昨天,在竹林里捡到的那个昏迷的、受伤的、英俊的江昊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先去看看吧。”慕长云可不敢把话说死,万一真是那人,带进家里那就是个祸害。

    待走到后门附近,只见不远处平地上躺着个人,周围围着几个慕家家丁,慕卓也在,似乎已经给他的伤口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一见慕长云前来,慕卓立刻迎上来:“家主,此人是生面孔,下面的人也都说,周围的县城村落里都没有此人。”原本救个人也不用那么紧张,但最近慕家事不平,风声紧,慕卓每天都忙得天昏地暗,难免有些神经过敏,总担心有什么意外。而这时候出现的人,就显得特别可疑了。

    “……”此时慕长云已经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心中如同炸雷响过,真特么想一脚踹死他!

    怎么都躲家里了,还是要碰上!

    这是有多讨人厌!!!
第四章
    “……”慕长云盯着地上的人没说话,心里正在排练江昊阳的一百零八种死法。

    气氛太凝重,周围的几人都不敢多说话,家主大人好可怕,这个倒霉蛋难道以前惹过家主?

    最后还是慕和鼓起勇气,打断了慕长云的走神:“公子,这人要抬进客院里诊治吗?”总让人这么躺在家门口,哪怕是后门,也不好啊……

    “……直接找两个人把他送去医馆吧,”慕长云可不想再让这人进自己家门,“顺便把诊费一起付了。”就当日行一善吧,记得上辈子这人摔伤不重,其实是饿昏过去的,今天再救你一回,从此便两无瓜葛。

    “诺。”应声的同时,慕和心里肯定,这个半死不活的家伙,肯定惹到过家主大人,哼。

    慕长云可不理会身后的慕和心里怎么想,他只希望眼不见为净,赶紧把这讨人厌的家伙清出自己的视线范围。今日尚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忙活,前阵子的大清扫中,慕长云揪出了产业中不少蛀虫,这些人里许多也是上辈子在他死后急着叛变和霸占的家伙,把这些人哭爹喊娘的连带着各种罪证一起送去官府,慕长云可是一点怜悯之心也不会有的。只是一下子少了那么些个人,平日里要忙的事务也增加了。

    至于这个江昊阳,上辈子他虽然负心薄幸花心滥情,还因着“大义”参与了江湖中的许多纷争,得了个好名声,但在慕长云看来,上辈子的许多事,背后定有个幕后的推手,各种陷害污蔑丧尽天良的事,并不是这人做的。所以这一世,只要他别来招惹自家的两个妹子,也别再和慕家有什么牵扯,慕长云也不会出手整治他。他人手中的棋子,可悲可笑的狂徒,懒得再去多理会。

    第二日,慕长云刚从自家布庄回来,慕卓便递给他一份请柬。

    来自千苍城海运商会的请柬。

    上一世,他没把这当回事儿,最后被小人暗算。

    说起这海运商会,成立的历史是很短的。自从慕家祖父当初自己闯荡出海,开辟了几条海商线路,很是赚了一笔,并把这项生意并入了慕家产业后,城里其他一些商户也看上了这项买卖,或自己摸索或合伙建立的海运商队,维持至今的也有好几家。

    于是,沿袭传统,这些商户们也联合成立了海运商会,平时调节一些纠纷,统一一下定价,不大的商会,运营的也算和谐。

    这份请柬,是为了半个月后的一次例行讨论,主要是讨论最近一些海商们在海商遇到海盗打劫的问题。这些海盗不知从哪来的,小股流窜,也不怎么伤人性命,但给很多遇到的商户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慕家的船队也遇到过一次,但由于慕家船队的规模比较大,护卫也精良,这些海盗并没有在慕家占到什么便宜。

    而谁都没有想到,从这些海盗出现时开始,这就是一个针对慕长云所设的局。

    距离上一世的死亡,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一直跟在慕长云身边的三人,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家公子在拿到这请柬后,情绪变得更压抑了。

    三人心中疑惑不解,但没人敢开口。

    浑身冒冷气的的家主大人,好可怕啊啊啊啊。

    “哼。”想了一会儿的慕长云发出一声轻嘲。

    这辈子,他早有准备,怕他们作甚。

    “慕卓,派人去回复商会一声,慕长云会准时到。”

    夏日午后,慕长云正坐在后院的亭子里喂鱼,妹妹们一个在旁边弹琴,一个围着哥哥叽叽喳喳,端的是惬意。慕和来报说昨日昏倒的家伙过来拜访,慕长云顿时拉长了一张脸。

    “昏倒在后门口?”慕长忆顿时好奇地看向自家哥哥,慕长思也停下了弹奏。

    慕长云生怕两个妹妹对这人感兴趣,随意带过了几句,就让慕和把人带去前厅,嘱咐妹子们别乱跑,便自己匆匆前去了。

    江昊阳来到前厅后,仆役给他奉了杯茶便退到一边了。

    意外的穿越,初来乍到时,他在山林里迷了路,本就是大少爷的他根本找不到食物,又饿又累之下从坡上摔了下来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发现附近有人声,才找到了条山间小路,一路踉踉跄跄地也不知方向。由于穿着破烂身无分文,摔伤后身上又脏兮兮的,路上的行人多以为他是乞丐之流,并不多理会。最后看到了十分气派的慕宅坐落于一片田园林木间,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上门求助,不想还没来得及敲门,就饿得晕了过去。

    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丢人,从前在家里是千宠万宠顺风顺水长大的,别说又是摔伤又是挨饿,哪怕是一点点苦都是没吃过的,这几日的经历真是悲剧到了极点。

    昨日在医馆醒来,慕家的仆役给他买了些粥吃又留了一些财物才离开,虽然不多也够他安顿几日,他心里是万分感激的。今日一早在凤竹县里大致逛了一下了解了一些常识,也打听了下慕家的情况,得知这户人家是当地的大户,且善名远播,便想着去道个谢,顺便看看能不能求助一些门路,好有个生计。

    若是从前,他是决计不愿向他人求助的,如今形势比人强,反正都已经欠了人情了,索性脸皮厚一点,将来若是有机会,再一并报答。

    可来到慕家后,门卫先是询问他有无拜帖,对这里的习俗一无所知的江昊阳自然是拿不出来的,只好一脸尴尬的顶着人家略带轻视的目光强笑,心里对这户人家的感激之情也淡了几分。

    慕和记着昨日自家公子对此人不喜的模样,虽礼数无差却也不会热情相待。不冷不热的态度更是让江昊阳心中感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慕长云一进屋,看到这人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禁心中轻嘲,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是病。

    江昊阳见进来一人,身长玉立,气质清雅,让人一见便觉向往,脑海中立马跳出两个字:男神!绝对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

    猜到他便是人们口中的凤竹公子慕长云,慕家的当家,江昊阳赶紧起身相迎,学着电视里古人的腔调道:“想必这位就是慕公子,在下江昊阳,今日拜访特来答谢阁下昨日相助之情。”

    要说江昊阳这人确实长得不错,剑眉星目,一身贵气,如今换下了昨日破破烂烂的行头,也是一派潇洒公子的模样,自有一番气度。看得出来,此人从前的家境学识也该是不错的。

    正是他这番气度,加上谈吐间的一些独到见解,上辈子的慕长云对其颇为欣赏且与之为友。只是现如今看到这人,慕长云只觉得憋了口气,万分不爽。

    “江公子,幸会,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慕长云回了半礼,并不多言。从上辈子跟着两个妹子那么多年来看,江昊阳此人来自异世,气运极佳,原只会一些粗浅的外家功夫,却机缘巧合习得各种绝学,在武林中混得风生水起。慕长云虽不想与之交好,但也没必要与他交恶,免得平生事端。

    “慕公子举手之劳,于我却是莫大恩情。我本是迷路到此,举目无亲,若不是公子相助,怕是……”说着,江昊阳自嘲一笑,苦涩中又有些释然。

    演得不错,慕长云在心里评价了一下,道:“既如此,江公子如今有何打算?”

    江昊阳本是想借助慕长云在此立足,但接触下来,感觉对方性格冷淡不好亲近,短时间内想要与他成为挚友怕是不成了,但多少也看出来,慕长云并不是斤斤计较之徒,自己若是得寸进尺怕是会引的对方反感,不如表现的自强自立,或能得他欣赏。主意一定,便道:“恰有一事劳烦慕公子,如今在下身无分文,若要将身上值钱的物件换钱,应找什么门路?说来惭愧,在下也不知那物能换得几钱,不知慕公子可否助我估个价?”

    这人这么问,倒是出乎慕长云意料,上辈子好吃好喝的待他,他可是提都没提过要以物换钱之事,反而是与自己结为友人后,对一些商铺经营提了些不错的建议。想来是知道现在无法取信于自己?倒是会看人脸色。“不知是何物?通常玉器首饰之类的,皆可去城中当铺换钱,死当价高,活当价低,且按时算利。”

    闻言江昊阳眼中一亮,拿出了随身带着的钥匙扣。这钥匙扣是还在现代时的一个御姐型前女友送他的生日礼物,是一匹比拇指略大的纯金骏马,做工精致,造型活灵活现。他生肖为马,对此物十分喜欢,便随身带着,小巧玲珑不会太扎眼,拿出来换钱再合适不过:“慕公子请看,是在下随身携带的一个挂坠,纯金打造,颇为美观。”

    慕长云接过一看,这不是江昊阳上辈子拿来讨好女人的东西么?那时江昊阳自己属虎,宋家的嫡系大小姐宋言芝恰好属马,江昊阳便拿出此物说是为其庆生特地订制的礼物,把本就芳心暗许的宋小姐哄得心花怒放。原来是早就戴在身上的东西啊……

    颇为无语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人为了追妹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坑蒙拐骗手段用尽。

    江昊阳见慕长云脸色不佳,心中忐忑,之前在街上见人交易,所用大多为铜钱,基本没见过金银之物,他便以为金子应是极值钱的物件,莫非这里是如中国古时一般,金银不可用于市场流通?但这东西只是作为首饰拿去换钱,总不会也不行么?

    “此物颇为精巧,当铺中会称重测试,若为纯金打造,当可换不少钱财,江公子大可放心。”

    江昊阳松了口气,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除了这钥匙扣,就只剩一块极品羊脂玉的玉佩了。那玉佩是自己父母在儿时买来让他一直带着的,不到迫不得已,他还真舍不得拿出来。“多谢慕公子。”顿了一下,又道。“说来惭愧,在下对于物价不甚明了……”

    之后慕长云本着不交好不交恶的原则,耐着性子又给江昊阳大致讲解了下他那几两的黄金工艺品大概能卖几个钱,千苍附近的地价物价,布帛的不同价值,才终于在对方的千恩万谢中把人送走。

    谢什么谢,只要你别来招惹我妹妹,我谢谢你全家!
第五章
    之后的日子过得颇为平静,据小道消息之王慕和说,江昊阳把之前他推荐的几家当铺全跑了一遍,最后在李家当铺把那挂坠当了死当,而后在千苍城一僻静处买了一座小型宅院,也算安顿了下来。

    至于他后来在宅子里鼓捣些什么,想做什么营生,慕和就不清楚了,慕长云也不关心,横竖与他无关了。

    这日正是之前海运商会定下的聚首之日,大早,慕长云用完早膳便坐马车赶往千苍城内商会所在处。

    坐在车中,慕长云只是闭目养神,表情十分平静。他对今天的会议本能的排斥,因为居心不良者的可以安排,会议的最终结果会将他带去死亡陷阱。但躲避并不能带来安全,既然敌人已经决定出手,那么他也只有迎难而上,才能根本解决问题。

    如今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和一部分计划,算是占得了先手,更是做出了不少安排应对,接下来只能见招拆招了。

    坐在商会定下的大包间里看着一群人觥筹交错,慕长云觉得略烦躁。

    做生意要应酬在所难免,但不得不说,经历了那么多年不用看人脸色的飘飘生活,慕长云对这样的场合突如其来的不适应。

    商会里大部分都是不错的海商,生意不大,一定程度上依托商会的庇护,还有几人,则是慕长云重点关注的对象。

    宋家现任当家宋学文,毋庸置疑,上辈子的出头鸟,明面上害死他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的大公子宋明阳。最后这一家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好下场,他那时飘在两个妹妹身边,曾听江昊阳来讲过,宋家生意败了,还沾上了官司,家破人亡。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猜测的幕后黑手所为,但当时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报应不爽的感觉。

    而现如今,那个最后妻离子散的宋家当家,正笑颜满面地往他这里走来,身后跟着的是海运商会的会长胡德胜。

    “慕公子,平日里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来来,今日难得相见,干了这杯。”

    “哪里。”慕长云站起身饮尽一杯,态度不冷不热但礼数周全,是他一贯的作风。

    “哈哈哈,好!”宋学文长相平凡,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与他的名字很不相符,此时故作豪爽却是十分合适,任谁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他心里的算计。而胡德胜在一旁只是笑眯眯的也不多说什么,让人看不透。

    一群人你来我往的交际了半天,才终于开始说到正题。

    最近一年里海上劫道的日益猖獗,几个小门户的海商脸上挂着的笑脸也渐渐撑不住化成了苦笑,他们都是家业不大的,全家撑死也就一两艘船,被抢一次两次可能还能撑着,多来几次,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更别说有传言,这些海盗是勾结了东海岛上的武林门派,功夫都很了得水性颇佳,加上他们从不靠近陆地,自然也不会引来岸上驻守的海军,因此十分难对付,商户们即使想请人做护卫,大海茫茫,愿意来的人本就少,很难请到身手一流的高手。

    如今还没被抢过的,除了“运气好”又出海少的宋家,就只有“据说”把海盗打退过的慕家了。

    众商家一边诉苦,一边有意无意的都往慕长云处瞄。

    慕长云知道他们是希望他能表态,但他在这群人里不过是个后辈,出了头也落不着好,出了事还要受埋怨。海商本来就是风险很高的行当,他能力所及也不过是尽力照顾好自家的船队罢了。

    众人见慕长云跟老僧入定似的只坐在那喝茶,心里暗骂小辈不识趣,面上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会长胡德胜。

    胡德胜人到中年,下巴上蓄了些胡子。此时他见众人都看他,一边摸着宝贝胡子,一边心里也很想叹气。他又不是神仙,一把年纪也学不来武功打不过海盗呀。管着这个海商协会,平时除了给自家的海商铺子添点便利,一直都忙着调解这调解那的,庸庸碌碌也不出什么错,谁知道会摊上海盗这事儿呢?

    他们只看着慕家的船队人多势众,护卫功夫好,可人慕家又不是菩萨,哪里会出这个头,护住了最多得个谢字,护不住还不知背后被人怎么说呢。

    海商们不是不明白这些,可如今被抢的损失惨重不说,听说还出过几条人命,大家架不住都病急乱投医了。

    胡德胜自己也是拉不下这个脸皮去求慕长云这个小辈。

    如今被人这么架上了锅下不来台,他心里也难免恼怒,只是面上依然是笑呵呵的:“咱们生意人啊,以和为贵,谁想着会碰上这些不讲究的海盗呢,如今咱们在这儿,不就是要商量个章程来么,不如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皮球又被踢回来,众人不禁在心里暗骂胡德胜老狐狸,一个个面上似是沉吟似是苦思,有的说不如大家平时联合出海,有的又说可以把货寄在大船队上,处些护卫和寄运钱,来来去去提了不少建议,却没一个能用得上的。

    大家做海上贸易,都有自己的门路,谁也不想把门路贡献出来共享,海上航行又怎么一起呢?

    一群人愁眉不展,慕长云并没吱声,却一直余光盯着宋学文。

    只见宋学文似是想到了什么,清了清嗓准备开口。慕长云心道:来了。

    “诸位,”宋学文在众人里颇有威望,他年纪较长,家大业大,且不说宋家的海上船队算得上船多势众,还有众多其他产业,能与之一比的,在千苍怕是也只有慕家了。宋学文的两个弟弟还有好几个子侄,都能在家里帮着打理家业,光这就是只有慕长云一人撑着的慕家不能比的。私底下大家也多少知道宋慕两家不和,但慕长云手段再厉害,宋家不也是不痛不痒么?如今他一开口,众人立刻静了下来,宋学文显然也很满意自己开口的效果,“诸位如今都想着防备海盗,老夫却觉得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吾等当循着源头,釜底抽薪方能一劳永逸。”

    “哦,宋老板有何高见?”众人皆是竖起了耳朵,只盼着宋学文能说出个奇谋巧计来。

    “老夫以为,这海盗虽是猖獗,确实因联合了东海岛上的武林门派,这武林门派犬子之前却是派人查过一查,乃是小叶岛上的千叶门。这门派里的轻功和水上功夫甚是了得,海盗给他们孝敬,他们时常派几个弟子护着那些海盗,因此吾等所用护卫才不是对手,让他们屡屡得手。而护卫们不知此事,只以为那些海盗皆是武林门派里来的高手,才让吾等惊吓至此。”

    “原来竟是如此。”

    “宋公子竟能查到这么多,果然年少了得。”

    众人听得宋学文的话,纷纷称赞,心里也多少有些明白宋学文的打算:“宋老板的意思是,吾等也能与那千叶门交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正是如此,想来这武林门派多以正派自居,受了海盗的孝敬,多也是孤悬海外生计有难之故,吾等若能将之说服,海盗之事还不是迎刃而解么?”宋学文听着众人赞叹,心中难免得意,只是面上依然一派老成持重。

    胡德胜觉得宋学文既然早就查到了,偏偏等着众人愁眉不展了才开口,真是不地道,只是面上一派欣喜的模样道:“宋老板此计甚好,如此看来吾等当如何与那千叶门接洽呢?宋老板可认识何人能够牵线?这万一吾等去了,让海盗知道了打上门来可如何是好?”

    “……”众海商老板听到这也哑了,他们这些人,要是直接就去了,不是送上门的肉票么?说是正道的武林门派,可干的不就是海盗的勾当?谁敢去?

    “会长说的是,吾等还当细细参详,才能定出个稳妥周详的方案来。”宋学文说到这里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似是下定了决心,继续道,“犬子明阳曾跟着一位高人学过些拳脚功夫,若吾等选出人选来,犬子当可同去。”

    “宋老板这如何使得。”

    “宋老板高义啊。”

    众人又是一轮称赞,慕长云依然坐在一边喝茶入定,心中却是冷笑。

    这千叶门早就与你宋家勾结在一起,海盗抢来的财物你宋家可没少拿,宋明阳前去自然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如今在这装大尾巴狼,真是贼喊捉贼,笑死个人!说了这么多,其实不就是为了把自己引去么,为了夺慕家的家业,宋家和那幕后黑手还真是大手笔。

    “可现在也只有宋公子一人能文能武,其他的人总不能让年纪大的老人去吧。”一边金家当家金耀祖觑着宋学文的脸色,赶紧接口,他们家家业太小,除了两艘船,城里的铺子不过一间,再无其他营生,被抢了两次就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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