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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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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部盯着张定天冷声道:“张大庄主莫非还要亲自动手么?”
张定天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他说话时眼睛却盯着一个白衣人,乌发高髻,腰畔一柄狭长的刀,足蹬木屐,此刻他已转过身来,浓浓的眉又长又直,直飞入鬓;一双内陷的眸子又黑又亮,坚挺的鼻梁,江薄而紧闭的嘴唇,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他的一双手紧紧地握着插在腰上的刀干燥,稳定,修长,有力。
一见到这个人,自在三友禁不住叫道:“池上平原?”
池上平原冰冷的脸上竟绽出一丝微笑,这微笑就像一道灿烂的阳光,足以让任何坚冰解冻,这微笑就像一抹朝霞,足以让任何人快乐,温暖。因为它代表了人类一种伟大而又平凡的感情—友情。
“是我,你们好!”池上平原用微带生涩的汉语说。
自在三友的眼眶忍不住湿润了。
苏痴道:“刚才是你救了我们。”
池上平原走过去,望着三人道:“你们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在未找到石心之前我们谁都不能死。”
三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大声道:“对,我们不能死,在没有找到石公子之前,谁都别想让我们死。”
池上平原望着三人,冰冷的眸子里又有了笑意:“这才像男子汉。”
张定天这时却忍不住了,这东瀛浪人自始至终竟连瞧都没睢自己一眼,好像自己根本不存在似的:“不管是谁只要杀了人,就要偿命。”
池上平原这才转过身子,面对张定天,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变以了昔日统率千军万马,指挥船队纵横血海的幕府将军,刀过如飘雨,杀人不眨眼的一级刀客:“你就是张定天。”
张定天不自觉脱口道:“我就是。”等话一出口,又觉得气势上已然输了一等,反问道:“你真是,那个号称飘雨刀的东瀛刀术第一高手池上平原。”
池上平原冷声道:“下去!”说完他已转身下了楼,自在三友俯身拾起钢刀,紧随其后。
张定天心下恼怒不已,提剑追了下去。
楼外街中行人似乎一下子少了许多,但却明显分成两群阻在街上,而且大多数人都是身怀武功。左侧一方,眼饰名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中原人士,也有蒙古人,满人,藏人,还有黄发高鼻的异帮人士,池上平原和自在三友正站在他们面前。另一侧则大多是中原武林人士。此刻双方均是横眉怒目,剑拔弩张,好像随时都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右方人群一人虎目海口,身如铁塔般的汉人似是首领,蓦一瞅见张定天,忙躬手道:“张大庄主也在这儿啊!这可好极了,此番一定让他们吃些苦头。”
张定天打断他的话,道:“牛二,这是怎么回事。”
牛二咧开大嘴,叫道:“张庄主有所不同啊,这伙人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有从西藏来的,有从蒙古来的,有从苏杭一带来的,还有的说是来自己什么英吉利,奥斯曼,日本,高丽,总之哪儿都有。”
张定天知他素来说话素来说话啰嗦也不在意,只得耐着性子听下去。
“张大庄主,您不知道啊?这些人竟全是石心一伙的,都跟哪个石心有关系,这次从各地赶来一是为了寻找石心二则是要替他讨回公道。您说这气人不气人,公道?他石心有什么公道可还的,您说是不是啊?更可气的是他们意然对殷公子不敬,说殷公子虚伪阴险,忘恩负义—”
“够了,”张定天冷冷打断他的话,“别说了。”
牛二忙道:“是,不说了,我这就不说了,其实—”看到了张定天又瞪了自己一眼,牛二这才真住了口。
张定天转过身来面对这群陌生的面孔,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受到了某种震憾:石心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能让这睦分隔千里的人为人聚在一起。“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嘲讽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相当的身份,每个人说出的话都有足够的分量,他们相互之间也许连面都没见过,但这时他们却为了同一个目的,同一个原因来到了这儿。
其中一个身着藏装的短须汉子道喜:“我们只想为石心他们讨回个公道,洗清他们冤曲。”
张定天脸色变得十分凝重:“阁下想必就是藏王帐前第二护法师罗火马吧!”
罗火马沉声道:“我们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张定天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心中惊讶不已,这群人中竟然十之*都是绝顶的武学高手。
池上平原盯着张定天,半晌才道:“既然大家都来了,张定天在中原武林也算是个人物,把自家身份介绍一下也不妨!”
沉默片刻之后。
终于有人开始说了:“唐青莲,秋莲山庄总管,受庄主之托前来,秋庄主三日后也将亲至。”
“海奇平,长江沿岸龙帮老大,十二省绿林总瓢把子。”
“周天良,昔日冥世神教四大护法之一,此次与另一位教中长老公孙奇率门下一百四十二人前来。”
“齐天一,人称‘无常书生’,八年前初出江湖,太子湖一役,单扇珠八凶,二年后败西门关,一战成名。”
“罗士马,西藏第一护国师,藏王对石少侠之事甚为关心,是以我与师弟特请命而来。”
“欧恩里,英吉利王国大使,号称英国拳术王者自愿亦是应国王之请与四十多位英使来此。”
“罗杰斯,奥斯曼帝国武术第一人,帝国国师,自愿亦是应大帝之请与五十名斗士来此。”
“阿托巴,法兰西四剑客之首,自愿亦受大君请与本国七十名剑客同来。”
“麦阿密,蒙古国师,自愿亦受国王之请前来。”
“桑布里奇,日耳曼帝国片夷元帅。”
“杜希米,印度佛学第一人,自愿亦是应国王之请前来。”
……
一连串的自述,让张定天惊得目瞪口呆,有些国度自己连听都没听说过,但他可以肯定这些人不论是谁不但在本国有着极崇高的威望,而且武学造诣无一人比自己差上半分。
苍白的天空中,太阳洒下冷清的几点光辉,没有风天地间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张定天向牛二耳旁低语一阵,牛二听罢转身如飞般直掠出去。
张定天这才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做?想杀尽天下英雄为石心报仇吗?哼!”
秋田一剑道:“张定天你听好,我们来这儿就是要让你们这些自诩为英雄的跳梁小丑当着天下众人的面还石心个清白,然后—”
“然后再怎么样?”张定天冷笑道。
秋田一剑一字字道:“然后你们再自裁以谢罪。”
张定天也是一代武学宗师,可处受过如此轻视,怒极反笑,道:“好,好,你们若真有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我张某人接着便是,但要让我向石心那贼子谢罪赔礼,那简直是白日做梦,哼,哈哈哈。”
自在三友早已忍不住了,杜部大骂道:“好你个张他妈定他妈天啊,敢对你石爷爷如此不敬,你也不怕雷公劈了你的乌*啊!”苏痴接口道:“老大,你这不是废话吗?他要是怕早就闭上他的王八嘴了。”李畅饮忍不住问道,“那他为什么不怕呢?”苏痴冷笑道:“这就叫色脸包天啊!”说完又故做神秘的大声道:“你们也许不知道吧,他女儿张曼如原本是喜欢石少雄的,可是这张老头嫉妒啊!唉,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谁让自己的女儿长得好看呢!自己一代大侠自是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去勾搭自己女儿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杜部、李畅饮连连点点头:“嗯,有道理有道理,照你这么说,这张老头子可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啊。”
苏痴面色一端道:“谁说他不是个东西,不是东西的不是东西怎么能生出那么个是东西的女儿来呢?”李畅饮一翘大拇指赞道:“二哥,我发现你说什么都好像很有道理哎。”
苏痴不禁得意洋洋,飘飘然道:“哎,没办法啊,想我这样聪明的人想说没道理的话都难啊!”
杜部叹了口气道:“二弟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啊!”
苏痴一楞,道:“大哥,你哪儿还不明白?”
杜部道:“你先前的意思是说这姓张的是个东西,对不对?”
苏痴道:“对,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
杜部道:“可他明明是个人嘛,怎么能是个东西呢?”
苏痴道:“大哥,你凭什么说他是个人,谁告诉你他是个人啦?”
杜部道:“谁也没告诉我呀,可是他长得的确跟人一样啊!你看,两条眉毛一张嘴一个鼻子两条腿,一双手两个眼两个大耳垂,这不是人是什么?”
苏痴神秘地一笑,道:“大哥真想知道那是什么?”
杜部,李畅饮齐声道:“那究竟是什么?”
不禁他们就连池上平原这些人也急着想知道这三兄弟在玩什么把戏。
苏痴轻唤声“来”,双手像变戏法似的从宽大的袍子中竟拉出一只小猴子,那猴子身长不过一尺,用墨笔画了眉,在嘴上沾了胡子,身上套了件长袍,此刻正“吱吱吱”地乱叫,那模样有说不出的滑稽。
苏痴高声叫道:“怎么样?像不像,简直就是双胞胎兄弟嘛。”
众人都禁不住放声大笑,纷纷附合道:“像,像极了,哈哈哈……”
三兄弟冷嘲热讽笑骂张定天,张定天此刻再也忍耐不住,怒喝一声,“恶贼辱我太甚。”话未落,剑已如闪电般飞击自在三友,一招三式,紫芒湛湛,顷刻间已到了三人眉心。
突然一道乌芒如流矢般飞至,铛,与剑相交,声震耳膜,紧接着一个黑影紧随而至,出手如电直奔张定天,张定天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自称欧恩里的英雄,当下不敢怠慢,见他双拳击来,一个盘龙绕步,右手剑举火燎,直削他双腕,欧思里冷哼一声,眼见长剑递到,沉肘收腕斜伸,右拳化爪径取张定天右腕,看似中土的大力鹰爪功,却少了三分灵动,多了三分霸气,爪未到,气已至。张定天凝气定神,长虹剑如天外流星,一闪而至,灵动,飘忽,带着一种无法描述的潇洒自如,攻时似阳和风无处不至,守时如春风化雨,宁静详和。而欧恩里的武功路数却是刚猛威烈,如疾风骤雨怒焰飞石,直攻无匹,似要撕碎万物生灵,撑挥开碑裂石,鬼神为之色变。二人一柔一刚,时而我攻乱守时而以攻对攻,一时间竟是难分高下。欧恩里这边众人神色淡漠,冷眼旁观,张定天那边人们却不禁又惊又怕,心中暗捏了一把冷汗,想不到这黄发高鼻,深目长身的外域人士竟能同张定天斗个旗鼓相当。
斗了约百余招,只听一个声音用生涩的汉语道:“让我来斗他一斗。”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张大庄主
欧恩闻言知道是罗杰斯手痒难忍了,当下如狂飙般连攻十拳五爪七掌,迫退张定天,哈哈一笑,这才缓步退回。
罗杰斯上前一摆手道:“请。”
张定天剑尖虚指,回声“请”长剑随声已递了出去,罗杰斯双手垂不动,拧腰,左腿飞踢张定天手肘,又快又狠。张定天见状已知他腿上功夫必定非比寻常,不敢怠慢分毫,提右膝抖腕“去鸟划沙”反削他左腿,攻守兼备。守中夹攻。罗杰斯危中不慌,腰一挺,后跃,右足直踢张定天右腕,在间不容发间,破了他这一张,甫一站定,张定天长剑如影随形,连环三式,“铁锁横江”“童子拜佛”“仙人指路”招式连绵凌厉,剑华如练,映目耀眼。罗杰斯“倒踩七星,拧腰,旋身,侧头,堪堪避开这几剑,紧接着鱼跃而起,空中连翻四个跟头,双腿如同装了机簧般连环飞踢,一腿比一腿快,力道也越来越大,刹那间只见空中腿影漫天,罗杰斯似一个长了百余条腿的怪物一般,周围罡风激荡,张定天长虹剑舞得更疾,身前如同形成一条银瀑,但仍被罗杰斯凌厉的腿法攻的不停的倒退。
而罗杰斯便似被吊在空中一般,双腿像风车般轮番踢出,在幢幢剑影中竟能不伤丝毫。
众人旁观侧看,都是又惊又羡。
转眼间,罗杰斯已踢出了一百四十三腿,而张定天却攻了五十八剑,退了二十余步,突然间张定天忽觉背后有物触背,百忙之中扭头一看却是一株碗口粗的槐树,张定天心中一惊,劲风已突然之下,不及细想,运气于后脑之上,大喝一声,向后撞去,只听咔嚓一声,槐树当即折断,而罗杰斯以为这一脚已是势在必中,劲力一发不可收,这一足踢空后,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带出去老远,“啪”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张定天这一撞之下也是眼冒金星,脑袋里嗡嗡作响,半晌不知自己置身何处,金冠乌簪坠地,长发披散,形貌实是狼狈。
罗杰斯在地上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言不发,径走向人群中。
张定天此刻羞恼交集,挺剑厉声喝道:“好本事,有种的再来斗上一场,姓张的本事欠们还未全领教过呢?来啊!”
秋田一剑等人均冷冷地注视着他,只有自在三友仍在嬉笑调侃。
突然街道远处尘土飞扬,蹄声得得,三匹马如流星赶月般习奔而至。
张定天压制心中怒火,转头一看,心中不禁一喜,原来是牛二同穆梁派掌门人李玲儿,上唐世家主人上官一剑及时赶到。
三人同时下马大步赶到,牛二一见张定天的这副模样,不禁诧道:“张庄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也学起那三个疯小子来了。”牛二指指自在三友,“噢,我明白,其实张庄主是见他们这样儿的发式潇洒,是以要效访一下子对吧?哈哈,其实呢,您也不必这样的,原来那样就蛮好的吗,现在这一披肩散发,咳咳咳,倒让人觉得像个长毛猴—”
“闭嘴!”张定*喝一声,一张白净的脸此刻涨得通红,倒真有些猴像。秋田一剑等人都不禁莞尔。
“嘿,牛老弟你可真他妈有眼光啊,你看,看这张老头跟这小东西长得像吗?”苏痴两只手拉手那小猴的胳膊,也不知是何时,三兄弟给小猴子装了一头假发,塞给它一把漆了银粉的木剑,此刻那猴子拿着“宝剑”胡晃乱挥,口中还不停地“吱吱”怪叫,加上那一身衣服,那两条画眉几缕假须真让人忍俊不禁。
杜部拍掌附合道:“唉,真想不到啊!天下竟有这般相似的一对,真是天造地设,举世无双啊!”
李畅饮灌下一口酒,笑道:“或许是双胞胎吧!”
牛二忍不住破口大骂:“放屁,放屁,我们张大庄主英俊潇洒,气宇不凡,怎么会跟这猴子似的东西是双胞胎。”他竟没看出这猴子似的东西确实是只猴子。
苏痴摇了摇脑袋,说道:“唉,牛小弟弟,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其中还有个很大的秘密啊!”
牛二忍不住问道:“什么秘密?”
苏痴神秘一笑,道:“你当真想知道?”
牛二大声道:“我,当然—”
“牛二—”张定天厉声喝道。
牛二看张定天那一张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忙接下去道:“当然我不想知道。”心下却不禁暗忖,哎呀,莫非这三个子说的是真的,我怎么越看越像呢?哼,就算是真的那张庄主也一定是老大,毕竟张庄主块头要大多了嘛,却不知道那苏老二说的秘密是什么,想到这里牛二不禁微感失望,垂首退至一旁。
李畅饮叹口气道:“唉呀,张大庄主发怒了,张二庄主你快劝劝你大哥吧,否则我们自在三友一会儿就要变成无头三鬼啦!”
杜部也在一旁对着那猴插口道:“是啊,张二庄主,要是你大哥这宝剑一动,咱哥仨可全都完了呀,你们家祖传的长虹剑法我们三兄弟可承受不了啊!”
那猴子冲张定天嘴牙咧嘴,吱吱乱叫,四肢在空中乱踢乱晃,好像在指责张定天什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一触即发
正在此时,只听“呜呜”破空之声骤响,三道金光直射向在三友颈中人迎穴。
自在三友武功也绝非泛泛之辈,冷笑一声,同时一个铁板桥,金光恰在鼻梁上飞过。三人心中正自得意,只听得脑后风响,暗叫不好,危急间无暇细想,身体前纵,同时缩脑就地一滚方才避这一劫,却也闹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原来是穆梁派掌门人李玲儿,见三人如此羞辱张定天,心下早就不忿,于是用独家暗器回旋手法为张定天出了口气。
杜部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跳起来大骂道:”是谁家的龟儿子暗算你杜大爷爷。”
李玲儿究竟是女子,闻言大怒:”好你个杜部,口出污言秽语,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杜部见状,反倒嘿嘿一笑,又臂抱胸,眯着眼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穆梁派掌门啊,失敬失敬,我还以为是龟儿子,原来不是,哈,嘻,嘿,唉!”言下之意好像是李玲儿不是龟儿子而是龟女儿了。这李玲儿如何听不出来,但一时不好发作,忍气道:”小畜生骂谁?”
杜部冷笑一声:”小畜生骂我。”
李玲儿这次真的是无言以对了,气得粉脸通红:“你……你……你……”
杜部道:“我……我……我,我怎么啦!”
李玲儿道:”你……你……你……”
李畅饮接口道:“唉,大哥你一向很聪明,这次怎么就糊涂起来了?”
杜部哭丧着脸道:”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见到那种又老又丑,又凶又霸道的女人就忍不住要糊涂了啊!二弟,你聪明,指点指点大哥。”
李畅饮笑道:”大哥,你别处我服你,可这女人的心事,那你可不及小弟我啦,你知不知道,李掌门是害羞才说不出口啊!”
众人闻,不禁一阵哄笑。
李玲儿又羞又恼,竟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痴插口道:“这李大掌门还会害羞?”
李畅饮冷笑一声语带双关道:“李大掌门别的事自是不害羞,但这次不同啊!”
苏痴问道:“你又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她是因为害羞啊?”
李畅饮双眼一瞪,一副认真的样儿:“谁说我不知道!”
杜部苏痴同声问道:“她想要说什么?”
李畅饮又喝了一口酒,这才开口道:”李掌门是想说啊,你又英俊又潇洒,文胜孔丘,武胜关羽,大智若狂,大智若癫,我对你又是佩服又是爱慕,唉其实啊,我真是对你一见……一见那个钟……
“唰”李畅饮话犹未完,李玲儿早已怒不可遏,”好你个李畅饮,今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月华宝剑如一条银龙般卷向李畅饮。
剑犹未到寒气已至,李畅饮大声叫道:“好,今日我就来会会名震天下的月华十二剑,秋田兄,你们都不要插手啊。”
片刻间李畅饮已避开李玲儿七剑。眼见她又一剑直刺而至,李畅饮凌空一个倒翻,空中拔刀反挥,“咣”刀剑相交,李畅饮被震得边退数步,但口中仍不认输:“哼,月华剑,不过如此啊!”说完纵身又上。
杜部,苏痴怕他有失也拔刀加入点战团,顿时,刀光霍霍,剑影纷纷,四人打得难解难分,呼喝叱叫声不绝于耳,刀剑交鸣声震人耳膜。
正在此时,又有数十匹马自官道上飞奔而至,马上骑者赫然是武当别院的无梅其大弟子清风,花子帮帮主钟无梅,华山庄雪扬,花雨庄白少雄,燕子楼主关霜月以及几位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武林大豪。
秋田一剑冷漠的脸上透出一股逼人的杀气,“唰”长剑出鞘,剑芒流转如一泓秋水。
池上平原左手已紧紧握住了刀柄,手上青筋凸起,目光逼视前方。口中一字字道:“是时候了。”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即有人放出一支蛇焰箭,带着尖锐的啸声,箭直飞空中,“嘭”烟花炸开,五彩的烟雾久久不散。
众人也全都变得无比严肃,兵刃俱已在手,空气中透着一种几乎令人窒息的紧张和恐怖。
转眼间双方又来了数百人众,此时路上,树上,房上,门口,远处林间山野中,满是黑压压的一片人,总数将近二千人,其中有中华的武林精英,也有它邦的武术名宿,有名震天下的侠客,有扶佐君王的将候,有满人,汗人,有蒙古人,土家人,藏人,有的来自海外,有的来自内地,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因为一个人而来到这个地方的,一个近来武林中最有争议,最具传奇色彩的人。
大战一触即发,自在三友和李玲儿也不自觉地停手退回本阵。
秋田一剑用低沉的语调道:“太行四少该不该死?石心是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声音远远的传向四野。
群雄呼声如潮,远播天际:“太行四少不该死!太行四少真英雄!石少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们要为他们讨回公道!让那些自以为的人赔命!......”
张定天等人见这声势也自骇然:“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他们鸣不平,他们竟会遍及整个世界,难道...难道我们真错了吗?”
无梅越众而出,抱剑施了礼,道:“今日之事追根究源不过是因为太行四少,一年前,宣铁、白剑、任天笑俱已身亡,三石心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死者已矣,又何必因为他们,而让更多的人流血牺牲呢?还请诸位三思而后行。”
秋田一剑冷冷一笑,道:“道长,看你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想不到内心却如此卑鄙肮脏,哼!”
无梅在中原武林素受敬仰,本以为自己一番措词纵然不能让他们心生退念产,亦可令气氛稍为缓和,没想到却让一个年轻日本人一上来就给抹了个大花脸,心中羞恼,面上却仍微笑着以示大度,道:“施主何出此言?贫道聆听高见。”
秋田一剑面上仍是豪无表情,双目紧紧盯着手中的剑,剑光耀眼,可它却是反射太阳的光才得以让自身闪亮的,许多人可能会羡慕它的绚丽,它的锋利,但又有几人能知道隐藏在它身上的血腥与罪恶。剑如水,正映着那几个大侠“可爱又可惮”的面目。
过了很久,他忽然问:“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宝贵的是什么?”
生命
无梅微微一笑,手挦须道:“这个问题有很多人都在心里想过,虽然答案因人而异,但贫道认为这也不外乎亲情,友情,爱情吧!”
秋田一剑道:“说出你的理由。”
无梅环视众人一眼,放大声音道:“我中华民族自古皆以仁义为本,自是重情重义,生我者父母,育我者父母,若无椿萱何得子枝?天地君亲师,以天地为首,但在我江湖儿女中,这‘亲’字怕是更在天地之上了。”
群豪闻者振奋,纷纷大呼叫好。
无梅也不禁颇有得色,待众人安静下来后这才道:“我辈中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莫过于一个义字,为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更是义不容辞,当年武圣关羽千里走单骑,携嫂寻兄,名垂青史,伯牙闻钟期故而毁名琴,至今为人称颂。百年前,武林中的百变双侠,二侠段青云,大侠段平复血战湘江。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人不晓?至于这爱情嘛,贫道方外之人自是难窥其中奥妙,嘿嘿,不过古人有语‘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而且历史上尚有唐玄宗因杨玉环而致亡国,李自成因陈圆圆而兵败北京城之事。可见这爱情对有些人来说;也是十分珍贵的了。”
无梅自以为一番论调定可博得更多的呼声,却没想到众人竟是充耳不闻一般,他哪里知道他那番对爱情的论调若来解释“红颜祸水”还可以,但用来引证爱情的珍贵却未免有些张冠李戴了。
秋田一剑听他说完,这才抬起头望着苍天,道:“你错了,你们都错了,你们可知道这世上真正最宝贵的是什么?那就是生命,你们连最起码的生命的意义都不知道,我真不明白你们还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
无梅冷笑道:“素闻日本剑术第一高手秋田一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却没想到阁下竟也将性命看得如此重要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张定天,白少雄等人也陪着大笑起来。
池上平原,罗杰斯,罗土马等数十人齐向前跨出一步,双目逼视对方,手上青筋凸起。
秋田一剑单臂拦住了他们,接着说道:“你们自以为了不起,那么我先问你们,一棵树最重要的是什么?”
白少雄冷声道:“当然是根了。”
“江河呢?”
“自然是源头了。”
“房子呢?”
“自然是根基了。”
“人呢?”
“自然是……”
“哼!”秋田一剑冷冷一笑,道:“生命,若没有生命哪里会有快乐,若没有生命哪里会有事业,没有生命,又怎么会有爱情亲情和友情,生命之所以可贵是因为这是这一切一切的基础,对于那结轻贱生命,自以为是的人来说,他活着也只可能是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的白痴,所以——这种人的生命对人对己都毫无意义,所以——他活着还不如早些死去。”
无梅沉吟半晌道:“我不明白。”顿一顿,他接着说道:“我们来这儿好像不是为了谈论这个话题的。”
秋田一剑冷冷一笑,带着尖锐的讥诮:“你不是说死者已矣吗?那我问你:为什么还要杀太行四少?”
白少雄插口道:“他们心狠手辣,滥杀无辜,当年的几起屠城血案已然引起了公愤,如果不杀他们,何以平民怨?”
秋田一剑斜瞟了他一眼,冷笑道:“我不知道是你说的话对呢,还是这个老头说得对?”
白少雄张口道:“当……当然是……”他斜眼看了看无梅竟没有把话说下去。
无梅微微一笑道:“是非自有公论,阁下这话问得却也奇怪,贫道和白少侠的话难道还会有什么冲突吗?”
秋田一剑道:“你不是说死者已矣,生者何必再为他们流血牺牲吗?那么你们为什么还要发动群雄为死者去报仇呢?青石崖一场血战,死的人比起血案中死去的怕要多得多吧?”
无、张、白等众人听了他这几句无理中透着几分理的话,竟半晌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秋田一剑的眼中似乎透着一种极大的痛苦与悲哀:“人类正是有了生命才有了欢乐,才有了幸福,才有了这个充满神奇和美丽的世界,可就是因为你们,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将一个个生命毁于转眼之间,如果你们仔细想想,那些因那场血战而死的人的凶手,正是你们啊!可你们呢?却总拿着那些所谓的‘正义’‘公平’‘慈爱’‘嫉恶如仇’作幌子,去做一些愚蠢,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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