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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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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博天一个斜跃,双足飞踢,迫得石心连连后退,半空之中又突然拧腰前翻,头上脚下,连环双掌携着劲风直袭石心面门。可惜他的动作仍然慢了半拍,他空中变招之际,攻势已失,又全无守势,这片刻虽然稍纵即逝,但石心却等着一刻等了很久了。

  连博天双掌刚到,小腹上已经被石心重重的一脚踢了上去,几乎要把内脏踢出来了。

  不过石心万万没有料到,就在那一瞬间,连博天的左臂竟凭空伸长了似的,本来石心微微后仰的身体已经避开了他的双掌,但突然之间的变化令他猝不及防,右胸“啪”的一声,被几个正着。

  二人骤然分开,连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形,嘴角都渗出一丝血迹。但四目对视,仍然是谁都不肯认输。

  晨星公主可看不下去了,急忙拦在两人中间,微恼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嘛?不是说好只是切磋一下的吗,打起来那么凶!现在我命令你们都住手,今天就算打了个平手。怎么?你们还有谁不满意吗?”说完她关切地看看两人。

  李存树这时总算逮着机会了,赶忙走上前去,倒:“晨星公主说的对啊,我看二位就当是打成平手了吧!”

  石心这时突然一笑,道::“连公子,怎么样?还要不要接着打啊!”

  连博天听石心说话中气充沛,毫无受伤的地迹象,心中暗自吃了一惊:“这小子中了我的阴阳缩合掌竟然没事!难道刚才的一切完全是他故意表演的假象?若真是如此,那这小子心机太深,比我还能装啊!”

  其实刚才两人确实都受了重伤,均在运功调息。石心受的伤更重,但一来他的内功要比对方身后精纯的多;二来这个愣头青也是全凭血气之勇应冲出那几句话的,倘若真的再打,只怕不出十招他就要躺在地上了。

  但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并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连博天被唬住了,加上晨星公主的几句话,他故作大方的摊摊手道:“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今天就当是平手吧!以后若有机会,当再领教。”说完转身对晨星公主温言道:“晨星,我们走吧!”

  晨星公主扭头看了石心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跟了连博天缓缓走了出去。

  此刻内廷一片寂静,石心心中莫名一阵刺痛,脸色一下子苍白的毫无血色,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情敌4
白剑、任笑、李存树见状急忙上去把他扶了起来,急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李存树略通医理,帮他把把脉,皱皱眉道:“石将军脉象紊乱微弱,伤得不轻啊!要赶紧找大夫。”

  石心强睁开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没……没什么的,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要不了我的命,嘿嘿!我一点事都……”话未说完,他已经晕过去了。

  当石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五。

  黄昏,斜阳惨淡的光辉透过窗纱射进来,让人更觉得寒冷。

  石心睁开眼睛便看到一群人正围在自己床边关切地看着自己。此刻每一张疲惫的粮商都写满了会心的微笑。

  还是任笑先开口:“四儿啊,你可总算是醒了,一觉睡了一个星期。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

  “大哥,你昏迷了这么长时间,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们亲自下厨。”自在三友齐声问道。

  李存树一张老脸上也展开一丝笑容,“石将军,你伤得可真不轻啊!要是别人恐怕真的就挺不住了。现在醒过来,可总算是老天有眼啊,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剑咧嘴笑着,冷漠的脸上挂着一丝欣慰,“四儿,好点没?”

  石心微微一笑,道:“哇!你们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谁啊!先别问我怎么样了,看看你们自己吧,一个个那副模样,好像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吧!哈哈!”

  众人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石心突然瞧见自在三友红肿的眼眶还带着些瘀青,这显然不是困顿的缘故。

  “苏痴,你们……你们怎么了?又挨揍了?怎么跟熊猫似的?”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却都低头不语。

  石心觉得奇怪了,一向多话的自在三友怎么会突然“顿悟”了,这里便肯定有问题。

  石心收起调侃的语气,问道:“快说,到底怎么了?”

  任笑连忙道:“四儿你不用着急,其实呀——他们是想为你出口气。于是就趁半夜找那个连博天,结果,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石心看着三人,心中一阵温暖,口中却说:“凭你们怎么斗得过连博天呢?真是的,大丈夫行事,岂能逞匹夫之勇,到时候被人家嘲笑不自量力什么的不是自取其辱吗?你们以后记住了,做事千万不能鲁莽,知道了吗?”

  自在三友自能听出石心话外之音,忙齐声道:“晓得了,大哥,我们以后一定不当匹夫。”

  李存树似乎也表现出难得的幽默,笑道:“石将军,你只顾着教训小弟们,可是有没有想过自己首先以身作则呢?”

  石心一愣,道:“我怎么了?”

  李存树捋了捋胡子道:“石将军以大病初愈的孱弱身子骨对抗连博天时,难道有必胜的把握吗?虽然我对武学一道不怎么精通,但看到你当时的情形,我只有一种感觉!”

  众人齐声问道:“什么感觉?”

  李存树指了指石心,叹口气笑道:“当时,石将军就是那个最能逞血气之勇的匹夫!”

  众人哗然!

  石心急忙辩解道:“李太守,你这就不对了。我那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当时那种情况,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的。首先我并不认为我的武功会输给他,怎么可以轻易向对方示弱。至于后来,”石心撇撇嘴,略略思索了一下,狡辩道:“毕竟我是大哥吗,对不?这大哥有时要跟小弟的行事有所区别的嘛!嘿嘿!”

  众人被逗乐了。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石心突然问道:“连博天那小子呢?是不是也在府里住啊!改天等我伤好了,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那小子已经回京了!不用理他,免得看到那副嘴脸别扭!”杜部柔柔眼眶恨恨道。

  石心有些得意的笑道:“哼!那就先便宜这小子了!”顿了一顿,石心终于憋不住问道:“那个……那个晨星公主呢?这两天你们有没有见到过她,连博天那小子有没有再缠着她?”

  几个人忽然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谁都没有吱声。

  石心看了看大家,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不用这么保密吧?其实我对晨星公主没什么的——”

  正在这时,炖好药汤的张琼“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张琼,你过来的正是时候,告诉我,那个……晨星公主她们呢?”

  张琼看看几人的表情,旋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石心瞪着他。

  “公主……同连博天……回京城了!”张琼看着石心的表情。

  半天,石心终于“哦”了一声。

  “不过我知道晨星公主她并不是真心愿意走的,她曾经来看过你好几次,可是——”

  “可是个屁啊!”石心大声打断了他的话,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但他马上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切!有什么嘛!女人都是这样,管她那么多干什么。”石心喝下苦得要命的药汤,笑道:“不是有个人说过吗?没有男人的女人很悲惨,但没有女人的男人才更招女人喜欢!哈哈!”

  “不是,我说大哥,这句话是哪个哲人说的,我怎么听着这么有道理呢?”李畅饮问道。

  石心眼骨碌一转,笑道:“废话,当然有道理了,因为——那是我说的。哈哈!”

  众人看到石心的样子,这才又松了一口气。

  
  石心康复的很快,日子过得也很快,转眼已经是正月十四了。

  几个人又欢聚一堂,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众人(除了年迈的李存树)均是以碗代杯,用来显示北方汉子和军中男儿的豪气。

  清冽而辛辣的竹叶青从坛中倒入碗中,从碗中灌进口中,从口中穿过咽喉,流入肠胃。

  青春的酒就像旱季普降的甘露,洗涤着每个人的心灵,滋润着每个人的灵魂;酒水倾倒的声音就像沙场战鼓的余音,*着每个人的豪情和欲望。   

  在这里,此时,此刻。

  没有倾诉,没有倾听,所有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都溶化在这一碗碗的酒水中去。

  他们放纵情怀,他们肆无忌惮的宣泄。

  也仿佛只有在这个时候,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才是真正的自我。

  没有虚伪,没有掩饰,没有做作。

  日已落,星月满空。

  漆黑的夜幕上银辉缥缈。

情敌5
除了石心之外,其余的人均已是酊酩大醉,桌上盘盏狼籍,他们有的爬在桌子上,有的互相斜倚着,有的抱着酒坛,有的捏着海碗。

  白剑口中还断念着李白的“将进酒”:“钟鼓馔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五花马,千金裘,呼而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存树也在吟诗,不过他念叨的是杜工部的“潦倒新停浊酒杯。”

  石心披了件长袍,悄悄走了出去,他并非不愿醉,而是醉不了。酒,他喝着一点都不少,但越喝越清醒,越想醉反而难醉,就连从前那些已经淡化了的创伤和记忆也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最后当真应了里白的那句“举杯消愁愁更愁”了。

  也只有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那么多的自己所不愿接受的缺陷。心中仿佛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像潮水一般涌了进来,石心突然觉得自己生活一下子失去了意义……

  灿烂的夜空,群星辉映,仿佛在向人们展示天堂的繁华和美丽,天际的新月发出冷清而朦胧的光,就像一只含泪的眼眸,怜悯世人的悲苦和不幸。

  大地万物地都沉寂在这充满喜怒哀乐的空气中。

  花园里也是一片萧条的景色,只是偶尔会送来一阵梅的清香。

  石心斜倚在亭子旁一根石柱上,抬头久久的注视着那月亮,渐渐地它变成了一双眼,接着天空又出现了一张脸,清纯、淡雅,调皮中又带了几分娇憨……

  石心猛然摇了摇头,向口中又灌下几口酒,长长的出了口气,口中喃喃道:“晨星,为什么会这样?这究竟是为什么?”石心只觉得心中很乱,乱得就像随风摆动的树叶,就像一团无法梳理的麻,“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这究竟是谁的错?是命运还是我?”

  “难道我真的爱上了你?难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石心仰头喝了一杯酒,苦笑道:“也许应该说成是自作多情吧!还是柳三变说得对啊!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便纵有千种……柳永,好词,我这就敬你一杯。”石心举起酒壶,在半空将酒缓缓倒下,一股银色的酒柱在他面前流过,像一条逆流的岁月长河,直到宋朝崇安。

  石心抛掉酒壶,顺手摘下一朵梅花怔怔地瞧着道:“驿寄梅花鱼传尺素,梅啊梅,你由如何能知道我心中所想,纵然知道,那又能如何?嫩黄感如何呀?石心扬手一抛,那朵梅花便瓢在了空中,摇摇摆摆,就像一个翩然起舞的少女,却带着几分凄凉和无奈,花随风瓢动,石心的视线从花移动那双手上,又从手上移动了那个人的脸上,然后他就又看到了那双新月般的眸子。在那一瞬间,石心也不知是激动、喜悦还是惊讶?

  晨星公主含笑看着石心,刚要说话,突见石心猛然转过了头,喃喃道:“哎!今天酒真的喝多了吧!怎么会出现幻觉?晨星已经走了,走了,老天爷你就别捉弄我,“说完他竟然转身向房舍走去。

  晨星公主急忙跑过去,拦住他面前道:“石心,站住,我是玉皇大帝派来的女使者,今天特来取你项上人头,你还不束手就擒。”

  石心这一次可真的看得很清楚了,听也清楚了,心中一阵激动,大声笑道:“好啊,小鬼头,真是你,晨星,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你……我……”

  晨星故意一板脸道:“好啊!大胆石心,见了本使者竟然叫小鬼头。你不怕天公动怒吗?”

  石心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好,晨星使者,你就把我带到天上去吧!我们一起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好不好?让我们一起走。”

  晨星公主这时再也装不下去了,低声到:“小石哥,你说得话我都听到了,可是,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我很难做出选择,真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石心听着这话,心中不禁一阵激动:“晨星,你放心吧!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其实只有你今天这一句话,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晨星,你是我见过得天地下最可爱的姑娘,老天能让我遇到你,已是我一生的幸福了。”

  晨星公主抬头望着石心,四目相交,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因为这里面包含信任,尊重和关爱。二人就这样站着,久久无言。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石心才笑道:“晨星,你……你不是跟连……连博天一齐回来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晨星笑道:“我本来就不想很他们一起走的,我说最早也要等你伤好了才会回京,可博天哥不依,又编了谎话来骗我。”说到这儿,他的脸上不由得流出一丝忧怨:“幸亏在路上被我看穿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石心道:“那连博天他们知道了不生气吗?”

  晨星道:“生气又能怎么样?反正是他们不对吗?”

  石心微笑道:“好了,我们不要谈这些了,外面寒气也重,我们到屋里再谈吧!”

  晨星公主点点头,道:“好啊!不过可惜了这么美的月色。”

  石心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完美的事呢?再说了,有你在,有没有月光那都无所谓吗!”

  晨星佯装怒道:“哼,小石哥,你再说这话,我可就又哦组了。”

  石心笑道:“那我们一起走啊!”说完他便要握着晨星的手向前走。晨星公主笑着挣开了,向前跑去,边跑边说道:“小石哥,来追我呀!”

  石心笑道:“好,你看我今天怎么追上你。”他刚要起部,突然双膝一阵剧痛,紧接着两条小腿一下子失去了知觉,扑通一声,石心顿时倒在地上,冷汗从额头上涔涔而落:“真该死,这腿疾越来越厉害了。”石心的腿疾在寒气里更容易发作,但这次显然比以往严重。

  晨星公主见状,吃了一惊,忙转身跑过去,扶住石心关切地问道:“小石哥,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石心强笑一声,道:“没……没什么;小毛病又犯了,我运动一下就好了。”

  晨星公主仍不放心,道:“真的不碍事了吗?你可不许骗我。”

  石心望着她,轻声笑道:“我怎么会骗你呢?放心吧!没事的。”

  晨星公主道:“那好八!我守在这儿,你就安心的调息八!”

  石心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当下忙就地打坐,吸天地阳刚之气,以破腿中阴寒之疾,由手少阳经,经足少阳至足少阴经,手好阴经,后纳于丹田,真气流转,直冲环跳,三阴交,足三里,涌泉诸穴,片刻之间,石心便恢复如初。

  石心睁开眼,正见晨星公主那焦急关切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动,小道:“晨星,怎么样,我没骗你八!”说完便从地上一跃而起。

  晨星公主不由得笑道:“还是你的内功好啊!”

  石心不禁:“问到怎么,你也懂武功?”

  晨星公主道:“我是不会武功,可是曾经有一位老伯伯告诉过我,一个人的内功练到一定境界时,便会成为有形之物,若是达到最高境界,就会返璞归真,达到自然之境。刚才你运动时,身体周围就有一层淡淡的红气,我在这儿就可以感受到那种力量。”

  石心淡然一笑,道:“这其实没什么的,我倒是想问问那位老伯是谁,听你如此说,他一定是个高人了。”

  晨星公主道:“若论武功,恐怕天下还真的无人能胜得过他了,他的名字吗?我曾经答应过他不对任何人说的。”

  石心微微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答应了人家,自是该信守诺言的,只可惜我无缘拜会,一睹武林第一高手的风采,哎!”

  晨星公主突然也轻叹了口气。石心忍不住问道:“晨星,你怎么了?”

  晨星公主的脸上充满一种很复杂的表情,像是同情又像是尊敬,她没有回答石心的话,却反问道:“你是不是认为像他这样的人一定很快棵,很潇洒,很自豪?”

  石心不明白她问的这话的意思,只是点点头,道:“当然了,武林第一高手,既不受人欺负,又能纵横江湖,快意恩仇,这难道不好吗?”

  晨星公主目光朦胧,低声道:“可我知道他并不快乐,又不潇洒,更不自豪。”

  石心微微沉默道:“为什么?”

乐逍遥
晨星公主的语言好象来自遥远的天边:“因为从十三岁那年起,快乐就注定了不属于他,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艰辛和苦难,没有亲人的关怀,没有朋友的安慰,单调而凄凉的生活中,陪伴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寂寞,世人的不理解,憎恨和唾骂。你说他还能潇洒、自豪吗?”茫茫黑夜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孤独,寂寞的背影,听到了那凄凉而又悲伧的琴声。

  “可是——”石心似乎有点茫然:“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石心沉思片刻,苦笑道:“我好象什么都不明白。又好象什么都明白。”

  晨星转身莞而一笑,道:“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些了,谈点别的吧!”

  石心在月光下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眶早已湿润,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们是该谈点别的是啊!只是,谈些什么呢?”

  晨星道:“就讲讲你们四兄弟的事吧!你们是怎么结拜的呢?在江湖上的经历,又是怎么样成为我朝将军的呢?石心道:“要讲这些呀!三天三夜怕也说不完呢!”

  晨星拍手笑道:“没关系,我就听你讲三天三夜!”

  “好啊,嘿嘿。不过我有个条件!”

  晨星问道:“什么条件?”

  石心笑道:“到屋里讲,今夜的风很凉,你穿得也有点单薄。”石心说完便把袍子脱下给晨星披上。

  晨星公主笑着看了他一眼,忙又低下头,道:“好吧!免得又把你给冻坏了。”

  说完二人并肩走向内院,只留下淡淡的月光柔和的照着这静静的大地。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老者缓缓从黑暗的墙角走了出来,硕直挺拔的身材如一棵苍劲的古松,头发连着满脸钢针般的胡子,浓眉下,一双灼灼如点的眼睛里似乎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悲凉沧桑,挺直的鼻梁更显示他坚毅倔强的个性,浅浅的皱纹却宛如石刻一般,清晰。一条麻绳来伍腰,宽大破旧的袍子后面背着一黝黑的古琴,七根弦上发出荧荧的光泽,两侧各雕有一颗骷髅头,使得这古琴很不协调。

  星月无语,风吹梅花落,伤心事,何处与人说,往事不堪提,只把今日握,可怜一生孑然,独醉独醒亦独欢,怅旧情如梦,醒时无处追寻。

  老人就这样木然的站着,良久仿佛与整个大地,空气融在了一起。

  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至少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也许一朵梅花在风中飘落,摇摇摆摆在他面前悄然滑过,老人的表情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脸也带着一丝慈祥的笑意,他轻轻一挥右手,立刻那朵梅花便悬在了半空,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律旋转着,就像一个在云霄间轻歌曼舞的白衣仙女。

  老人竟似乎看得痴了,口中喃喃道:“莲花,你要是活着,不就能看到你的女儿了吗?她很乖,很巧,和惹人喜爱,就像你小时候一样啊!她姐姐也很好,你放心吧!放心吧。”

  语尽,花落,星月朦胧。

  以后的日子,白剑他们过得自是十分快活,而其中最幸福的莫过于石心了。每天美人在畔,谈风论雅,游山玩水。

  晨星公主的天真,纯洁,美丽,调皮让人觉得她就像一朵深各的幽兰,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一个上天派到人间的天使。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无拘无束的谈笑,打闹,偶尔的几个恶作剧也会让石心苦笑不得。

  时光匆匆,转眼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可以说这半年是石心一生最幸福,最安详的半年。

  值得庆幸的是石心在这段时间十分的争气,竟然一次都没有冲动过,一次都没有生过气,一次都没有打过架。

  这里只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是柳清鸣和他的一次谈话。

  “石将军,你的这把幽冥剑是从哪里得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就正好掉到我跟前,我从不吹牛。”

  柳清鸣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柳大人不信?”

  “信。”

  “你不觉得奇怪?”

  “不怪。”

  “为啥?”

  “这是命,你的夙命!”柳清鸣慈祥的看着他,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者看着自己的儿子,只是眼角分明有一丝怜悯。

  “呵呵,我不信命,更不不认命!”

  柳清鸣起身走开,扭头对石心道:“将来你会明白的,你注定不会平凡,你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柳大人啥时候也开始算命了?”

  “这是一把魔剑,是用来除魔的。”

  “您老真逗!”

  “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人类存在。”

  “当然了,还有很多动物,猫狗耗子,猪羊鸡鸭……”

  柳清鸣边走边说:“还有一种东西,很邪恶,很强大!”

  “老头真幽默!”石心嘿嘿一笑,没有当回事,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夜色凉如水。

抗日1
宪载王朝创建五十余年,经德,明,康,健三帝励精图治,以及当今英主霍棋的革新废旧,锐意改革,如今已是国富民强。

  内肃法制,可谓道不拾遗,夜不闭户;外拓疆土,攘匈奴遂女真,西海臣服;官吏清廉,文臣不爱财,武将不畏死;布衣勤奋,男耕女织,早出晚归。

  但是——

  (这个词语出现的时候通常都不会有啥好事)

  再坚固的城墙也有漏洞,蛀虫无处不在。

  海防一向是宪载王朝的弱肋,这些年虽然有所加强,可仍然难以尽如人愿,东瀛倭寇也抓住了这一点屡屡犯边,杀人劫财,猖镢不已。

  霍棋帝自登基以来,便已决心要除去这一祸害,如今朝廷水师已逐渐强大,恰值四王部从西藏凯旋,士气正盛,遂下令四部兵马统领水师,兵发溏沽,剿灭倭寇。

  石心与晨星公主依依相别之后,四部兵马约八万,加上水兵二万,共计十万兵马浩浩荡荡奔向溏沽。

  溏沽本是一座古镇,历来都是以繁荣著称,但近年来,由于倭人的屡屡犯边,整个城镇人心惶惶,此时倒显得有些冷清,石心率山王部落二千人马作先锋,不日将临近溏沽,沿途所见,流民遍地。

  这一日,石心、张琼并骑前行,正要进入五显坡地界,发现正有几个流民抱头急窜。前方哭喊叫骂声连成一片,中间还隐有刀枪交换之声,浓烟四起。

  石心见状,大喝一声:“你们可是五显坡的百姓?何故如此狼狈慌张?”

  那群人见是遇到了官兵,这才止住脚步,但惊惶之意仍显于颜色。

  其中一老者开口道:“大将军救命,我们俱是五显坡的百姓,适才倭人进村抢劫,又是杀人又是放火,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挡也挡不住,唉,这才拖家带口的逃命啊!”

  “是啊,请大将军一定要救我们啊。”众百姓齐声悲呼。

  石心闻言,早已按捺不住:“你们放心,有我石心在此,定要杀尽倭人。”说完石心长刀一挥,喝道:“弟兄们,杀……”众人听令,如疾风般奔向村内。

  此时村内只有一些精壮汉子和少量官兵在拼死抵抗,但倭人凶残数量又多,他们如何抵挡得住。

  当石心等人赶到时,村内已是横尸遍地,血流成河。那些倭人杀人的杀人,抢钱的抢钱,嘴里还叽里哇啦喊个不停。

  石心率先闯了进来,长刀一挥,已把一矮脚倭人的头颅斩了下来。接着长刀指天一振,喊道:“五里坡的百姓别怕,我们是朝廷派来剿灭倭寇的。山王部众将听令,今日我们要以血还血,杀尽倭人,一个不留,杀—”

  顿时,整个五里坡由一个屠场变成了一个个战场,山王部俱是训练有素的沙场好手,那些倭人身手不弱,但组织纪律性并不太强,虽然人数上双方相当,但群战开来,他们总是要吃亏。

  片刻,局势已被扭转过来。

  石心在马上杀得战袍都染红了,仍觉不解恨,飞身下马,拔剑在手。“唰”剑出手,一满脸横肉的吊睛倭寇身子抖了两下,这才不表愿地倒下断气。这情景不禁让石心想起以前村里过年杀猪的情景。就在此时,突然耳畔风响,一把倭刀已如迅雷身斜劈过来。石心冷笑一声,不闪不避,举剑迎了上去。“铛”刀剑相交,两人竟各退五步,石心心下一惊,想不到小倭人中也有如此高手,定睛一看,对方身披黑袍,脚登木屐,腰系白带,头额緾白布,长发披散,鼻梁坚挺,目光炯炯,身长八尺,双手紧紧握住一柄狭长的倭刀。

  石心冷冷地盯着他,突然开口道:“你不是东瀛倭人。”

  对方一愣,不明白石心怎么没头没脑地说这么一句,叽里哇啦回了一句。

  石心摸了摸脑袋,扫了他两眼,你这里什么鸟语?本将军听不懂,看你这模样,跟我们中国人一样,像是一个中国人的仔,怎么不说汉语?”

  对方脸色变得铁青,似是听懂了石心的话,用生硬的汉语说:“我刚才是说,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倭人,还有我刚才用的是我们的国语—国语,不是鸟语。”

  石心微微一笑,打个哈哈道:“噢,原来你们的国语啊,真让你石爷爷大开眼界,你刚才说我为什么说你不是倭人,是吗?”

  对方没有开口,只是双手又紧紧一握住了刀柄。

  石心朝他一推手,道:“小伙子,别生气,我只是看其他的倭人长得不是像矮脚猫,就是像大耳猪。可你一看就不一样,这身材这鼻子这眼这嘴这脑袋瓜子,好啊,就像—”石心说到这里帮意止住了,只见对方仍是保持原来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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