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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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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也不知道,从刚开始就闹,荣宪和纯悫也快笑疯了,不知道风丫头又出什么怪招了!”孝惠眼睛笑到眯眯。老康听得来趣,招手就把风萨和恪靖叫进了跟前:“风萨,你怎么惹你六姐生气啦?”
“回皇上的话,风萨什么坏事也没干,只是本着温故而知新的圣人教训,背了几首诗给六姐听。大概是背得韵律不对吧?六姐很生气,风萨很委屈。”
委屈?
委屈还笑得抖成那样?
老康这个皱眉:“背哪几首诗了?重背一遍,怎么连韵律都能念错?”
“遵旨。头一首象是这样的,开窗……”风小萨无比乖觉听话,站直腰板就准备开念。可才念了两个字,就让恪靖狠狠的捂住了嘴,气到飚红的面颊咬牙切齿几欲杀人。以眼神瞪风萨:你不要脸敢念,可我没你脸皮那么厚,敢再听一遍?
只可惜,恪靖就一双手。这边才捂住风萨的嘴,那边纯悫就说话:“皇阿玛,纯悫也念错了一首惹六姐生气了。纯悫愿意痛改前非,请三哥当场评调。”胤祉听扯上自己了,兴奋得赶紧出列,准备好好点评。却没成想,恪靖扭头就是冲过去掐住了纯悫的脖子。纯悫才一受制,荣宪就开腔了:“皇阿玛,儿臣知道风萨妹妹刚才怎么念错了,要不,儿臣给您念一遍?”明显两个妹妹受制淫威,可荣宪不一样。给恪靖两个胆子也不敢直接和自己动手!
可事实上呢?恪靖今天已经气疯了,当即就冲过去要捂荣宪的嘴,荣宪先怒后笑,一边闪人一边逗恪靖:“六妹干什么气成这样?不就是我们会背,你不会背嘛,多写两遍也就会了。六妹记性一向好,二姐知道你肯定背得出来。你不愿意让我们三个背,可以。呆会你自己背给皇阿玛听,如何?”
这三个浑蛋!
恪靖气得牙疼了,胃痛了,然后眼圈一红,扭头就走人了。
咦?
好象玩过头了。荣宪纯悫风萨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偷眼瞟向了正位之上。老康和孝惠还是不太明白,不过:“荣宪,当姐姐的怎么能欺负妹妹?还不去哄恪靖去。”这种事,别人不能说话,荣妃却是能开腔的。额娘一说话,荣宪当然只能听从。然后孝惠板脸骂风萨:“你那天怎么弄的帐册,好几样就点错了,罚你今天不准出门,去库里重新点册去。”风小萨当即乖乖溜走了。
然后,纯悫乖乖的应老康的眼神,走到了皇阿玛跟前,耳边低语几句后。老康差点憋不住笑意,不过最后好歹算是忍住了。这种场合要是笑出来,六丫头非翻脸不可。真惹恪靖生了气,荣宪和纯悫可就有麻烦了。遂即骂人:“胡闹,不会背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会背,去,回府抄三百遍。策凌,你监督!”
一场糊涂帐,打得这叫一个莫名其妙啊!
————————
孝惠的库房本就充盈,且不说顺治对她在财物上素来大方,孝庄又知她日子凄苦多有赏赐,就这些年老康对这位皇额娘也从来最是大方。后宫赏赐,孝惠从来都是头一份。加之这次整诞,礼物更是堆积如山。其次哪里有错?不过是孝惠怕场面不好控制,先把风萨遣开,免受池鱼之灾罢了。
再加之,一天都不准出门啊!
这差事实在是太好了。
昨个恪靖一晚上折腾得没睡,风萨素来浅眠自然也没睡好。有这样天上掉下来的机会,自然是要借机补眠的。库里本有一张香榻,只是少了被褥。让宫人搬过来一床被褥枕头后,留桂嬷嬷在屋里呆着绣花,风萨就放心大胆的睡起觉来了。一直睡到午后,本还自睡得香甜,却没成想桂嬷嬷却是一阵摇晃:“格格,醒醒。五爷在外头要找您嗯。”
胤琪?
他找自己干什么?
风萨一边起来整衣,桂嬷嬷赶紧把被褥收拾好,又瞧格格已然模样齐整了,这才开门请胤琪进来。
今天这码子事,原来的预案是胤琪借机让风萨帮自己从太后的库里偷那对牙雕如意出来,以换取风萨过阵子可以和自己一道去盛京祭天,顺路散风的好事。可:“你下去!”
五阿哥今天脸色好象不太好,桂嬷嬷递给自家主子一个小心的眼神后,就是乖乖退出去了。
待房门闭紧后,胤琪才是抬眼看向了风萨,有很多话要说,可:“你别拿那个事逗恪靖,六姐在这事上可也算是个命苦了。她和土谢图汗可是连大婚都没成礼过的!”
嗯?
希颜听了当即一楞,居然有这种事?
不过看胤琪这样子,多半没有说谎。不过今天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自己可只说了两个字,更何况有两个字的诗词多到没得数,应该不会有别人猜到怎么回事吧?
“荣宪和我说的。恪靖气得根本不理她,二姐只能来找我。风萨,玩归玩,别玩过头。”骂人不揭短,尤其是这种痛脚,哪能这么个玩法?
希颜脸色一紧,确实是有些玩过头了。只是:“不该玩也玩过了,只认个错,怕恪靖不会消气吧?”那位六公主的脾气可是叫了个够呛的。惹毛了,下场很恐怖的。
胤琪自是知道,不过:“小狐狸没招?”对付邪事自然要用邪招,风萨的这颗小脑袋应该有法子吧?
希颜还真是没弄过这种事。婚姻不幸放在三百年后最是解决容易,五分钟就大功告成,从此各走各路。可放在大清朝?无奈重重叹了一口气:“嫁得好坏,哪由得了人?不过既然坚持走自己的路,那么成就也算是一种安慰了。这种事,是挡不住别人的嘴的,更何况只要你自己不在乎,那么别人再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嗯?”
说罢,眼神瞟向了门口,果然,人影一闪,一脸漆黑的恪靖就是走了进来,冷冷的脸上依然不悦。希颜自知理亏,由她瞪自己。只是:“六姐,风萨错了。不过风萨有一句话想送给您!”
“说!”
“怀璧其罪,宁缺勿滥,皎月清辉其实亦是一种极美。”
☆、夜谈
恪靖因生母与宜妃是亲姐妹的缘故,所以在宫中最亲近的兄弟不过胤琪胤禟两个。胤琪因自幼养在太后宫里,平素难得一见,所以纵使亲爱也是比不上一直因为某些原因可以在宜妃身边长大的胤禟。对于这位年纪小自己三岁的弟弟,恪靖一直很是喜欢亲爱。当姐姐的大多都有毛病,对于弟弟喜欢的女子总是非常挑三拣四的。上次那位乐姑娘就让恪靖很是左挑右拣了一顿,好不易觉得顺眼了吧,却又偏偏让皇阿玛弄得‘死’了。原因嘛,恪靖大概也猜得到,那位乐姑娘的身份来历很是古怪,想必并不是马尔汉的亲女儿,而是皇阿玛弄出来的一个棋子。皇阿玛最是讲究媳妇们的门弟血统,那位乐姑娘好是好,但终究是没有这样的身份吧?
后来不久,就又听说胤禟和那个风萨混一起了。消息自然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听说宜妃很是相中这个媳妇,为此还和德妃很是斗了一阵子,连万事不管的良嫔娘娘似乎都相中这位风萨了。派人四方打探,可这位风萨郡主却和那位乐姑娘天差地别,恪靖算是识人之多,可就是摸不透这个风萨的骨头。在归化城前后半个多月更是越看越迷糊,实在古怪神秘的女子。胤禟从小好奇心重,爱玩爱闹,让这么个丫头勾住也实在不算是怪事。可怪就怪在这两个人的关系,听外头的传言胤禟好象很是喜爱她,她和胤禟也很是玩得来。但是:
“你到底喜欢谁啊?”
累了一整天,又气又闹又是很一堆繁文缛节,昨个又没睡好,本应一沾枕就睡着的,可恪靖实在是睡不着。一肚子疑惑!问完半天,旁边却没有任何动静,这个不悦,扭身起来一看,风萨竟是睡着了。这人怎么就这么好睡手?恪靖气个半死,死劲摇她,让半路摧残醒的风小萨实在是一肚子气。可是看看这位海蚌公主……算了,依她吧。看来这人是想聊天想疯了。
“我问你,你到底喜欢谁!”
恪靖问得极其严肃兼咬牙切齿。可风萨回给她的却是一个大大的哈欠,外带很是冷漠倨傲的回答:“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种问题。”说完见恪靖一副要掐死人的表情后,这个皱眉,扭脸看她:“你是不是想问我和老九怎么回事?”一声冷哼表明猜对了,然后风小萨闲到翘脚无聊:“我说恪靖公主,你皇阿玛不允许我嫁给皇子,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会不知道?”问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实在够呛。
“那是两码子事吧?”皇室的婚姻与情爱从来不是一回事,恪靖从小看到大实在习惯。
风萨甩了她一个大白眼:“那是你们家的怪僻,风萨没理由顺从。”
“那你是喜欢海善喽?”问这话时,恪靖的表情有些犹豫。毕竟那天海善送她回来时,这两个人虽然没亲没爱的样子,可恪靖就是觉得这两个人有些不太一样。不错,海善从小机灵聪敏,后又一路得皇阿玛器重,委以重任,脑袋手段都是顶尖一流的。可……恪靖有点不甘,那天的事虽说只是小事,可到底海善几次三番能想出治这丫头,又让她高兴解气的法子。“你不能和我说实话吗?我总觉得你和海善不一样。”虽然明面上这些日子瞧来,这两个人离得又远,平素又近了连个眉来眼去都没有,但是,恪靖就是觉得有问题。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实话?我和你有那么好的交情吗?”风小萨说得很欠揍。恪小靖牙根又痒,不过想想算了,今天自己是想聊天,不是想斗气:“你和纯悫说过他的事吗?”
侧面纡回啊?这个恪靖看来真不愧人家叫她海蚌公主,有一套。
希颜这时睡意已然全没了,扭过头来面对面的瞧着恪靖很一会子后,才说话:“好吧,从现在起我和你说实话。不过我只说我想说的那部分实话,你可不许恼。恼了我就不和你玩了。”
恪靖听得这口气,实在牙根痒,冷哼一声后开问:“那你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你到底喜欢谁?”
“六姐,喜欢的定义是很广泛的。你这堆兄弟里,我最喜欢十三,我们俩玩得来,可我很少和他一起玩。我最让着十四,可说实话我只当他是弟弟。明面上我和老九最亲热吧?这么和你说吧。算下来我和他一起去窑子里玩过七八次了,我们两一起去一起逗小丫头片子,很有意思吧?”
什么?
和胤禟一起去妓院里玩过七八次?而且还一起逗那些女人?
恪靖心脏有些不负重荷,这两个人关系还真是叫一个诡异。“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你和胤禟不是那种男欢女爱的关系喽?”
“又错了,男欢女爱是很暧昧的字眼,六姐,你不会没听老八和你说过吧?我曾经还答应过和老九偷情玩。”希小颜脑海里本着想到是迎接恪靖刀枪箭雨的刺扰,却不料迎上的是一脸惊呆的表情,而且手指点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只好再行解释:“不过半个月前,胤禟反悔了,那码子事算了,他不玩了我当然也可以不玩了。”
咣当,恪靖幸亏是躺在床上,否则非摔死不可。
“你……你……”
“别只说我,你那个弟弟也有问题。我和他的帐我们俩自己知道,他不急你急哪门子?”
“可他和我说过,他很想娶你!”
“没错,他也和我说过。不过六姐,他想娶我我就得嫁啊?”
“你?胤禟哪里配不上你?”恪靖怒吼完,忽然又加了一句:“是不是因为海善?”
这理由真是听得让人吐血。希颜秀眉大拧:“恪靖,你眼线不少麻烦动动脑子算算时间好不好?我和胤禟鬼混那阵子,和海善还没话好说咧?”
“那你?别告诉我说,你是因为皇阿玛不是让嫁。”那个理由虽然充分但实在是烂。
希颜当然知道恪靖没那么好哄,所以也回得很是直接:“恪靖,要是胤禟不是你皇阿玛的儿子,我肯定会嫁他。可惜,他不但是你皇阿玛的儿子,而且还和老八混那码子破事。我很恶心那码子事,恶心到不管是哪个男人只要和那码子事沾边,我绝对一脚把他踢飞。”
这理由?
恪靖不由得想起罗布那天的话,再看看风萨,真不愧是一起长大的,连想法都这么相近。可:“风萨,你身上也有爱新觉罗氏的血,而且海善也离政权太近。”
“可他靠的大树是现任皇帝,而且没有心思和别的什么人打点关系。”
“哼!你就这么肯定?”恪靖问得轻佻,希颜听了略怔,看看恪靖又仔细想了想:“你的意思我知道。不过目前来说,还没发现他有那种苗头?而且如果真有,瞒得过我也瞒不过你皇阿玛。”这招离间计用得够烂。
恪靖一计不成,再动脑筋:“那小子可风流得紧,外面莺莺燕燕一大堆,你有本事对付,可也有心情对付?”处这么些日子,风萨有些什么爱好,恪靖还是摸到一些的。这丫头本领脑筋都好,可却太懒。要不是皇阿玛在后头没事抽抽她,这丫头八成每天只会与那堆子破草根打交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她的大家‘龟锈’!
这人是没完了,别人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可看恪靖今天的意思她不把自己和海善这口子破砂锅打烂是不会罢手了。看看这天色,夜都这么深了,为什么不让人睡觉?心情有些不好。“胤禟在外头的女人也不少吧?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心情对付?”
“废话,你要嫁的是海善,这会子扯上老九,风萨,你少给我耍花活。”恪靖可不吃那套。
希颜撇嘴,看看这位六公主,仔细想想后一咬牙:“实话告诉你吧,他自从年下开始就没碰过别的女人。他以前的事我没赶上犯不着管,以后的事若有必要我也不会不管。只不过男人在外头偷不偷吃,还得看家里女人的手段。勾男人的本事,风萨自信还是很有一套的。”
“你说的是真的?”从年下起?十个多月了,海善撑得住?
恪靖问得狐疑,希颜答的却肯定:“他没有必要拿这种事骗我!恪靖,哪个男人对我到几分,风萨心里比谁都清楚。而我的规矩也从来是别人待我到几分,我待别人到几分。”
“可十四嗯?他可是一门心思的想要你。”恪靖虽偏心胤禟,却也知道胤祯对这丫头可是来真的。
风萨听的却当场笑了:“要我?恪靖,不,六姐。他要我?他凭什么要我?喜欢吗?从哪里来的喜欢?喜欢到几分?你皇阿玛那儿的事就不说了,换我也没胆子闹。可女人事上嗯?换了是你,一个男人嘴里叫唤得喜欢你想要你无论如何要娶你,却在那边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换着抱,儿子姑娘一个接一个的生,你觉不觉得恶心?想娶我,可以啊。拿点真东西出来,嘴皮子溜,我可不相信。”
恪靖听得磨牙了:“风萨,你那天可说了,你额娘只有一个。”
“我说的是那么听外公话的额娘只有一个。”
“你就这么骄傲?你就敢说海善得了你以后不会再惹别的女人?”吃不到嘴时压得住火,为面子也好为目的也罢,都能办到。可吃到嘴里以后嗯?恪靖可不相信海善会大变活人。
希颜冷笑,看看恪靖:“恪靖,海善要存心只要我的身子,早八百年就如愿了。你皇阿玛给他撑腰,那死人手腕又好,花丛子里混了多少年,想必都不会强逼我也有法子让我乖乖听话,说不定还能越玩越上瘾。”女人嘛,有时也是很有些需求的,不然□两个字从哪里来?
帐子里半天没再有人说话,风萨百般百聊的欣赏帐顶上的刺绣,而恪靖?
良久良久后,一声幽叹:“乐殊去年夏时到归化城时,给我出了个点子。后来皇阿玛也允了,我可以私下里找一个情夫,甚至生子生女都可以。只要明面上做得好,皇阿玛就同意。”
啊?
希颜本一心的调侃,可听到恪靖居然把话头扯到这里,还爆出这么大个猛料来后,心情一时很复杂。看着恪靖难得出现的幽柔情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自嘲笑笑,恪靖看着帐顶的如意并蒂莲,眼神无奈之极:“其实有这么个恩典又有什么用嗯?一般的男人我看不上,看上的男人肯定又不一般。我再是公主,即便完璧,名义上也是别人的妻子。哪个不一般的男人能和我过这种日子?皇阿玛是在安慰我,而我更是自己骗自己罢了。”不过起码有了那么一丁点的盼头,日子不会再觉得杳无所望。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事没指望?”
希颜一时没有说话,恪靖虽问出了话但到底是知道这个没解的事是怎么个前途无亮的。只是不曾想到的是:“你知不知道,那年你皇阿玛逼我离京时,许了我什么样的愿望?”
那事恪靖是知道的,关于当时的交换条件很多人都在猜,但却没一个人敢确定的。扭眼看风萨,这小妮子脸上的无奈却比自己更盛。
“当时我换来的条件是永生不嫁!”
“你?”恪靖听得实在是咬牙了,自己是想嫁没法子了,可这位?
希颜知道恪靖在想什么,知她嫉妨更知她愤恨,可:“你当情事有那么美妙?恪靖,那是天底下最苦的差事。不爱怎么也好说,任他在外头风花雪月也好、放浪形骸也罢,哪怕是哪天暴症突死,只要你不爱他,都无所谓。我好医你是知道的,看书治药没事干扰我愿意一辈子就干这个,什么也不想。有时也许是有些寂寞,可到底心里坦然又宁静。情爱?恪靖,那事太磨人。且不说你爱他就要忍不住想他、恋他、担心他,替他操持一堆没完没了的家事,就只他会不会同样回报你,象你一样一生只爱他一个,此种相思已然足以逼疯一个。更何况,再运气好些,你爱他他也爱你,爱得一模一样。可世情身份怎么能允许这样的完美?会有没事干找抽的人要从中作梗,会有七缠八扯的人要故意挑事,更会有存心不正的人逗些闷子看你们的热闹。皇室最多的就是这些八婆,成天不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满眼想的都是怎么把别人搅黄。自己吃不着,也不让别人好好吃。烂到恶心的企图,私心到根本没考虑过所谓你喜爱的人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痛苦难过心烦厌恶。他们都不会想,只一门心思想着自己心里怎么痛快怎么算?哼,这就是皇室。恪靖,你觉得那是你的骄傲,可在风萨的眼里,却是一钱不值的东西。”
和这丫头说话,真是越说得深就越想骂人,可越想骂人就越觉得她说得也是有道理的。起码就她说的这码子事,确实是这样的。不管她和海善虽真是假,可到底有太多的人都存了这样的心思。没事干逗两个人玩,明知道皇阿玛下旨赐婚了,照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怪不得这两个一阵子好一阵子不好,平常隔得那么远。要真是天天粘在一起,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来?
那起子兄弟,真够无聊的。
只不过恪靖心里同意归同意,嘴上却不肯认输:“看不上眼,你当一个公主试试?有那本事吗?”
那和本事有关系?
这个恪靖嘴皮子硬也不必硬成这样吧?
希颜看看恪靖,诡异一笑:“公主?六姐,公主的好差事是得有本事,不过那是你阿玛的本事,你额娘的本事。你阿玛得有本事一统天下坐稳那个皇位,而你额娘得更有那个本事把那么个男人勾得管不住自己,才能生下所谓有本事的公主。”
你个死丫头!
恪靖想咬人,可这话越想越可笑,真不知要是皇阿玛知道风萨这么个解释公主的本事,会怎么想?眼珠子一转,开腔了:“你不想知道你二哥拿了什么和皇阿玛交换?”按皇阿玛昨天的意思,今个就要把罗布订给温恪,招罗布为额驸的。可从中宴到晚宴却一个字没提,就表示这事黄了。按理讲风萨应该很好奇才是,可这位整个晚宴上却一眼也没瞧罗布。
问完,却瞧风萨眼帘垂了那样低,脸上冷冷,心里有些泛慌,不过昨个晚上不只罗布让人盯紧了风萨,青松阁外眼线多的是,风萨根本不可能听到那样的对话。可……
“二哥和阿沙感情最好,我们家那码子破事实在是让二哥气得够呛。他会想当你们家女婿才见鬼!至于怎么让你皇阿玛改主意吗?”说到此处,风萨半天没说话,恪靖表情平静,可眼神却盯得死死,心里更是狂跳。一路静等下半句话,可是等了半天都没动静。然后心念一动,忽觉不好,赶紧故作生气,怒骂:“你睡死啦,怎么不往下说?”
希颜回身,看着恪靖冷冷一笑:“别和我演戏,你和你皇阿玛手段到底差太远。”
“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们以为你们谁也不说,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皇阿玛曾经连我都想杀,大概想了好久才想了那种法子让我失忆,留条命算是对得起孝端文皇后和我阿玛。他怎么可能会放过阿沙?是,他得了消息派张若辉去救我,确实是桩人情。可见死不救却更让人觉得齿冷心寒。罗布昨天让他的亲随亲自送我回来,还打了那种眼色,当风萨这么年在京里白混的?他有什么事要背着我?只有这码子事。他知道额亦都对我有多重要,所以………”闭目忍了良久,才再度睁眼。看向恪靖时,对面之人已是一脸的苍白:“你皇阿玛手段那叫一个好,只可惜有时太好了。精明太过,不该猜到的事猜起来反而容易。乌尔锦葛喇普今天干什么乖成那样?海善为什么一天都没有看我一眼?就算这两个我猜错了,可到底胤礻我骗人的本事太差。看他一天到晚把个琪瑛跟得那么紧,再笨的人也猜得到怎么回事。”
说得太急,歇会子,回手捂了捂心口,喘了好半天,才又说话:“人命在你们眼里真的很不值钱是不是?无所谓,你们怎么想对风萨来说从来一点也不重要。也请你转告你皇阿玛,风萨不会以医术来要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哪条人命。谁有病该治我照治,可却不是因为怕他或者想贪求他手里的那么点富贵,或者自己这条早死了好几回的命。”
“恪靖,我这双手很干净,我不会让它沾一丁点的血腥。报仇那码子事实在烂到一个可以。不该死的也死了,我就宰了再多的人也不能让额亦都活过来。更何况额亦都这辈子实在没投到一个好胎,就算他活着又怎么样?就算我阿玛额娘都活着,当初没那码子事又如何?身上有爱新觉罗氏的血,就是你皇阿玛的棋子,就是科尔沁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就是佟家结权谋势的最佳纽带。死了好,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为了那天,我会好好给人看病,给额亦都积福,给我阿玛额娘那两个傻瓜积福,给我们家那三十三口更投错胎找错主子的枉死奴才积福。是我们家对不起他们,累得他们枉死。这才是我的债!”
“风萨,你……”恪靖真的无话可说,可左右想了好久后,一咬牙:“好吧,不管你是诓我的还是真猜到的。我告诉你实话,乌尔锦昨天让海善带走一夜,该说的都说了。当初的事明着上是大阿哥和阿霸亥下的手,可迷药却是你大舅舅放的。理由是什么你猜得到吧?大清外蒙制,若公主无出额驸之子才可继承王爵,固伦端靖长公主一直未曾生养,多少年才好不易得了你额娘一个。奇他特当初不想让你阿玛娶你额娘,才说了那样的条件。可没成想你阿玛真是要美人不要爵位,真倒插门过来了。以他佟家嫡子的身份,你额娘固伦靖靖公主嫡女的身份,额亦都不死,你大舅舅根本没任何机会继左前旗亲王爵。所以,他在知道阿霸亥的企图后,让人在你们家水里放了迷药。”否则那火再大,以额克里的身手怎么可能救不出海青和他的子女?
“你少说了什么吧?”凉凉一问,问得恪靖满面羞红:“那个、风萨,我皇阿玛当初下的令确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两个都要救的。可……张若辉到你家时,额亦都……你……你真的不知道?”
这苗头听得太不对了,希颜手心冒冷汗,可:“那天我不舒服,一天都在屋里睡觉。所以……恪靖,你皇阿玛就算不给我吃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家的事你们不懂,我额娘夹在我阿玛和外公中间给阿玛找路子挡事,我阿玛心里清楚可嘴上却什么也不说。我在去年回京之前都不知道我阿玛姓什么,我玛法家是干什么的。阿沙比我大十岁,只知道疼我什么也不让我知道。”所以曾经的风萨真的象罗布说的那样,是个幸福的小公主。
可:
“恪靖,你告诉我,额亦都到底怎么死的?”
☆、我能
第二天,本是六日整诞完毕,科尔沁阿霸亥离京的日子。
只可惜,这两部根本还未曾起身之天色蒙蒙亮时,海上繁花惊爆震怒——风萨不见了!
“六姐,你疯了是不是?你怎么能和她说那种事?”胤佑气急败坏,上窜下跳。
恪靖当然也急,可是今天谁也有资格骂她,就胤佑没资格:“要不是你的那个奶公干了好事,张若辉犯得着受大哥的要胁?”要不是受了威胁拖了时间,何至于等张若辉赶到时,额亦都已受伤难返?当然,也多亏了额亦都的清醒逃出屋内,那些阿霸亥派来的杀手才没有进屋,而让额亦都扣在瓦缸下的风萨才能幸存下来。这一切算下来都是老七管教家奴不严,他还有脸在这里叫,叫个屁啊!
胤佑一肚子气闷要发,可是却半个字也不能往外说。是自己的错,没有管教好家奴,累得张若辉犯了这种错误!虽说从小在宫廷长大,可若辉手上还真没沾过这样的血债。那天自己发疯一样的冲往前线,一心求死,按理说若辉早该拉住,可他那天竟也疯了似的直起直追,半点不阻拦,只是在枪林箭雨前突然飞身将自己掩在了身下。那时,只当他是爱护自己,不惜以命相救。却不成想,原因竟是为了这个。若辉当时一定很是自责难过吧?若不是因为这个,他实在没有必要在那四年里把风萨照顾了那样的好。是歉疚没错!可谁又欠了若辉?自己吗?
“海善怎么还没来?”
恪靖醒过来后,第一个让人去找的就是胤佑,而胤佑来到海上繁花确定风萨和札克萨喀一起不见后,第一个想到的人选就是海善。当然,也立马派了人去理藩院查看,可到那边的人都回来报告说理藩院一切正常了,那个海善却依然没有出现,他到底死哪里去了?
一声怒吼后,海善没有出现,胤禟胤祯外带老八老十四个却是前后脚的都来了。看看老七的模样,就知道事是真的了。只是:“六姐,你怎么连个人也看不住了?”胤礻我怪叫的下场自然是让恪靖又狠一顿怒骂:“还不是你老丈人干的好事!我拦她,我怎么拦她?那死丫头帕子一抖,我当场晕过去了。还算我好的,闭了些气,否则还不一定睡到什么时候了。”小妮子真是有法子,居然把迷香下到了帕子里。恪靖这次的当实真是上到可以。
胤禟听言一阵皱眉,打从知道真相的前天夜里起,就一路没好睡。知道风萨那丫头肯定会发飚,可没成想,又失踪了。这回她要真存心要跑,再没法子能逮回她来了。尤其这会子城门都开了!要命啊!
不过好在这时,胤佑派出去的四路人马全回来了:“奴才们去四个城门监都问过了,并没有见格格出城。”札克萨喀可是很好认的,风萨藏得了模样,可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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