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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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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委屈!”程小曦高调举手表示,视丹阳瞪眼如无物,一副童真的少先队入队表情,就差表明她要为共产主义而献身了。海善‘热泪盈眶’,看看那位陈少:“让您受委屈了。”前言不搭后语,可是连碧城再也忍不住喷笑出来了。

陈殷气毙,饭桌子上没讨到便宜,饭后就加倍耍花招。可不管是骑马游泳哪怕是摔跤……都让比得一塌糊涂。只未了一项:“我不会唱歌。”晚饭后K歌无限,海小善非常好意的拒绝美女邀约。然后陈公子终于逮到机会,长酸短调没两句,不想程曦那个死丫头已经又搂过去了:“想听什么?”

“女人是老虎!”

耶!这个是希颜的最爱耶。然后自这首开始,K厅的曲目便一路水准下滑,各色动画片主题曲程小曦全部唱遍,尤其是名侦探柯南,虽然日文半调子,可是敬业精神十分恐怖。对着口型半点不差的学习态度让一屋子美女汗颜帅哥黑线。

最后,以海善的总结报告为准。很是抱歉的看看这一屋子男男女女:“她还小。”

万朵黑桃花墨雨满天飞后,连碧城笑得肚子疼了。

一路玩到十二点,回宿楼的路上,丹阳递给了海善一张房卡。海善没有接,丹阳有些皱眉,扭头瞪程曦。可希颜才不甩他咧,拉着海善往自己屋里走:“好久不骑马,我腿酸,帮我按摩。”

“小曦!”丹阳的牙根开始冒火了。

海善给丹阳

笑得很抱歉,视左右一堆男人的杀气于无物:“不好意思,她睡相不好,天一冷小腿准抽筋。”

又是没头没脑的话,可却比说任何有头有脑的话都来得威猛。连碧城已经彻底笑瘫了!

—————————

“丹阳,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下午‘激战’,陈殷已经让凭空跳出来的这个情敌气得五雷轰顶,样样出挑还在其次,最让陈殷受不了的就是程曦的态度。不管比什么,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万事不担心的模样,仿佛她那个男人已经极端优秀,绝不会输了阵战一般。刚才更是……

今夜原本很多女伴,可现在丹阳的屋子里却只剩下了这几个兄弟。瞟瞟陈殷气得上窜下跳的模样,再看看一边脸色漆黑的齐磊,还有其它几个。丹阳又是发愁又是想笑,想想前段时间希颜帮的大忙,再看看如今情形……唉,果然这世上是没有白吃的午餐的。

“陈殷,我也是在今天才知道有这么个主的。”这句话丹阳绝不骗人,而事实上只从丹阳今天的反应来看,也确实是实话。并且……“你不该拿钱砸她!”从陈殷开玩的第一炮起,丹阳就知道这两个人绝对没指望。希颜的性子……若是无意的看了一眼齐磊。你应该比别人清楚吧?

齐磊当然清楚,希家的财产到底有多少?一所建在南京闹市区的全功能综合病院,从上到下软件就不必提了,只硬件设备算下来也得好几个亿。希颜一人占着两房的股份,哪里会把钱看在眼里?

当初刚和自己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她让关在家里太久,对外面的世界了解得太少,跟着自己可以好好玩好好享受人生,如此而已。陈殷居然拿钱砸她?想起来就好笑。可是……齐磊有些拧眉,丹阳说这话的意思其实已经绝对明确。眼前这个程曦就是希颜,可是……她们两个身高不一样、体形不一样,就连……希颜的左腕内侧有一块天生胎记,而程曦却没有。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通过整容手术改变。但……齐磊当初是亲眼看见希颜的尸体被推进焚化炉的。

而眼前的这个程曦……她身体太过健康。

眼前这一切,到底该如何解释?

“一切不过只是巧合,不过只是奇迹。”

如此而已。

☆、惊异

“你说这两处房子;哪处比较好?”

甄渊原本是住校舍的;七月才毕业;就出了车祸。三天前才醒来;自然要寻个可靠的落脚地。因为程曦的学业一时半会子是完不了的;所以与其租房不如买一套来得合适。所以打第三天前从城郊回来后,两个人就一路在中医大附近的各处楼盘转悠。

二人合居而已;不需要太大的地盘,两室一厅一卫一厨即可。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里;这样的房套是最热销不过的。转了三天后;程曦终于选上了两套,都离中医大不远。一套五十六平;一套六十七平;格局各有所长。附加条件嘛:一套优在隔壁就是沃尔玛;买卖生活用品方便。一套则胜在门口便是公车站,程曦上下学不过两站地就好,不必绕远。

海善想了半天后,决定选前一个。

理由:“总是要学会开车的。”就算不为接送希颜上下学方便,就只将来出门办事,偶尔闲逛,自己有车也是再方便不过的。虽说一窍不通学起来必然费事些,但是……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呆一辈子的。难不成:“我比你笨?”希颜一个女孩子都可以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大清朝混到风生水起,难不成僖敏会比她差?

希颜笑笑不语,当即拿卡付钱。全款一次性付清可以打九五折,热情无比的售楼小姐还随即附赠了两家风评极好的装修公司简介。只是好可惜,装修这码子事,希颜是有经验的,而海善对于这码子事也好奇得紧。

七天国庆大假后,希颜恢复上学,但一有空闲就和海善两个人逛街压马路。先开始不过是买装修建材,一个月大体完工后,便开始逛家具城电器城。一个礼拜后,新家已经焕然一新。

有了新居,程曦自然是要退掉宿舍的。经过上一次战役,程曦宿舍的那三张小嘴已经彻底不敢多话,只是当看到一个衣着简单的男人来帮程曦拿行李时,于澄还是忍不住冷笑:“就算陈公子把你甩了,你也犯不着将就在这种地步吧?”咋说也是我们中医大的‘天才’,找什么样的男人不成?非找这么个横看竖看看不出一丁点特色的主儿来?

象是‘关心’,可希颜笑了,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太过亲切的笑容让于澄后脊梁一阵发凉。只是这次,希颜既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只是有些惋惜的看看于澄算得上美女的皮相。人头猪脑不是她的错,可是出来嘲笑别人,就是猪她自己的不是了。

拍拍于澄肩膀,一派诚恳:“叶于添的老婆不是吃素的,要我把你和她老公的好事讲给她听吗?”

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引得宿舍门里门外一堆听风的倒抽冷气。

这个于澄成天叫嚷着程曦在外面乱七八糟,却不想自己竟然是个……叶于添?那可

是有老婆的。

“你?”

于澄当即气得脸红要翻脸,可是扬扬胳膊,却不敢动手。这个程曦是有功夫的!况且……

“别想要找我算帐!叶于添是有些本事,可那得分跟谁比。”就算陈殷不站在自己这头,就只一个丹阳也够用了。再说了……“那小子最近又看了一个,你呀,还是最后捞点实惠的吧。不过以叶于添的素行,你的姿色……”

本来希颜还是想说些刻薄话的,却不想海善笑着走过来了:“再不走,一会就来不及了。”状似无意的拉起了程曦的手,却把戴在两个人手上的那对紫龙晶护戒亮在了众人面前。

那?

那是……于澄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紫龙晶价格虽然不是很贵,可那是分成色。眼前这二只护戒的成色,可以说是极至极品。再加上那雕工润色,分明是几百年的古货,价格估下来一只少不得也要几十万,若是名家雕刻价格就更是无法估计。戒指这种东西……这个男人……

——————————

如果说一对护戒让于澄永远闭上了嘴,那么午饭桌面上,戴在程曦腕上的一只翡翠镯子则是让陈殷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不只陈殷,同桌来飨的莫晓东、齐淼、连碧城都是看着那只镯子目瞪口呆。

“摘下来让哥瞧瞧。”

黄金有价玉无价,尤其是翡翠的价钱简直没法说。丹阳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希颜戴的这只镯子成色委实有些太好了。希颜也不小气,当场摘了下来放在丹阳的手里,趁着日光一看,半点裂纹也看不到、一丝杂质也没有,尤其是色浓郁平缓,整色一调。这东西……“哪来的?”

简直是废话!

希颜白了丹阳一眼,然后开始低头吃东西。今天这场合,海善不在,所以凡事都要亲历亲为。唔、指甲坏了。中医不需要上手术台,所以稍微可以把指甲留得长些。连碧城把随身带的指甲刀递了过来,希颜一把修指甲一边无聊淡道:“你们不用费心查他的来历,更不必派人跟着我们。买房子是我掏的钱,装修家具等等都是刷的我的卡。这又如何?”能送出这种东西来的人会是你们眼中的那种所谓‘穷小子’?

更何况……希颜瞟瞟陈殷,这些天这家伙肯定心里憋屈死了,为什么程曦宁愿养一个不算小白脸的男人,都不愿意要他?“看人不要光看表面。陈公子,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咱们两个八字不合。”勉强在一起,没有任何的意义。

看人不要光看表面?

陈殷看看眼前这个气质感觉已经与以往绝对不同的程曦,亦或者该叫她希颜?死鬼附体?不只她、甄渊的身体也是出了车祸昏迷了好几个然后没有任何征兆的苏醒了;杨三在两年

前也是同样的突然恢复,然后性情大变;更不要说住在御景园的那一屋子古怪来历的人马了。有一多半的全是昏迷不醒然后突然明白的,剩下的那一部分则是没有任何出生来历的‘黑户’。虽然明面上办得有模有样,用的外籍,可是陈殷是什么人?一查就查得出来。

打死陈殷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大白于的和一个‘倩女幽魂’坐在桌上吃饭。压了几压,才算是保持了冷静:“他是什么人?”不是甄渊,而是真正的那个他。陈殷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败在一个什么人的手里。

关于这一点嘛,希颜说得非常坦白:“爱新觉罗、海善。”

爱新觉罗?

皇族?

可是……看这一堆人半天没一个反应过来的模样,希颜无奈感叹:“他阿玛是恭亲王常宁,玛法是顺治,三伯父是圣祖仁皇帝。明白吗?”

这下,这桌子的人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虽然反应得有些呆。

丹阳看看手里的这只镯子:“这是贡品吧?”这成色,多少年缅甸是再没有了的,肯定是老东西。

希颜无奈耸耸肩:“算是吧。康熙四十二年的贡品,一共六只。”事隔三百多年,其它五只跑哪里去了,只有鬼知道。

“这么说,你是……穿越了?”

虽然那两个字是小姑娘们的专爱,但好歹这些年穿越两个字在二十一世纪十分流行。莫晓东问得有些激动,穿越耶,和ET有一拼的名词,想不到居然有一天真的见到了。还是‘故人’穿的,这事整的!想想齐磊,莫晓东有些畅然:“希颜,你……”想说她对齐磊太绝情了,可又想当初这两个的事,似乎是齐磊做的不好。还有:

“已经过去三百多年了。莫晓东!”事实上只有几十年,可是为了‘永绝后患’,还是夸张些好了。

一句话,堵得莫晓东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三百多年,当然不可能让希颜还对齐磊念念不忘!

只是:“你就不怕我们说出去吗?”穿越耶,要是让中科院的那帮子人知道,还不把她们全逮过去当实验品?

莫晓东问得很‘纯真’,只是话声刚落,包厢间一阵清脆的少女轻笑声就是响起来了,一会子左一会子右,可就是看不到人影。在座几个除了丹阳外全部都是一身后背发凉,脸色渐白的时候,总算是有个身影出现了。

十分眼熟的模样,是御景园那所屋子里的一个小丫头。看样子和程曦差不多大,十八九岁,模样很是美丽,只是美得有些不太一般。一双眸子黑玉一般的让人看子便心生旋晕。

“姑姑!”

“是书艳啊,露几手给这几位叔叔们看看。”

突然之间,希颜万分感激起扶疏来了。若不是那老小子培养了书艳这么个

人才,今天这码子事要如何才能‘一劳永逸’?

书艳笑嘻嘻的瞟了瞟桌子上的五个男人,这个叫丹阳的就不必了,他是姑姑这面的。至于其它四个吗?就刚才说要‘告密’的那个人好了。心中念诀,手指一晃间,莫晓东就觉得身上一阵微风吹过,然后再低头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不见了,就连内裤都不曾留下!幸好是坐在桌边的,否则……

连碧城受惊之余,万分想好笑,苦苦压抑甚是辛苦。而书艳也不给这位莫先生任何反驳的机会,就是玉掌轻晃,然后一片虚空镜相就是显现了出来。“莫先生想穿哪件?”凭空镜相里显现的是莫晓东卧室衣橱的情形,柜门自动开启,然后各色衣裤整整齐齐摆放在内。

莫晓东忍着脸红,故作镇定的指东划西,然后每指一件身上就穿一件。直到再度变成‘衣冠楚楚’后,才算是把憋下的大汗冒了出来。今天这码子事,确实太诡异了。有这等人才,怪不得人家不怕所谓的‘告密’。

一桌子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连丹阳也是酝酿了良久后,才算是把声发出来:“小姑娘法术高强,令人敬佩。”

书艳微福还礼:“丹先生过誉了,书艳不过才入门十年,学的都是些粗浅功夫。隔空取物,吹花伤人的把戏不过只比江湖骗子们略高明些罢了。”

这些只是粗浅功夫?

莫晓东一时感情很复杂:“那高深的又算是什么?”

这个问题啊?书艳仔细想了想:“本门是仙剑正宗,算是地仙一族。高明些的法术不过也只是御剑飞行、一叶障目这些东西而已。不过如此修习够一千年的话,不死便可以白日飞升,成为小仙。再上一级是散仙、下仙、上仙、小神、下神。要练到上神级别,运气再好,也得三万年去了。”

三万年?

还神?还仙?

莫晓东把唯物主义无神论的眼神再度扔到丹阳身上,共产主义代表,你倒给个话啊?

丹阳的感觉也很复杂,扭头看程曦。希颜这个好笑,摆手:“回去吧,省的你额娘担心。”

姑姑既说了,自然便无事。书艳蹲身行礼告退,一甩袖子间,身形已然晃身全无。乍然‘失踪’的景象再度让桌上这五个失声许久。等找回自个的嗓子来时,希颜差不多已经吃饱了,正拿餐巾试嘴角。坦然自若的模样,与前段日子那个‘天真可爱’的小机灵实在是天差地别。

“你还真是会演戏!”

陈殷这话头说得有些苦,彻头彻尾的让骗了,并且如果不是人家不想再骗,说不定……

“犯不着这样,我师傅厉害嘛,你败给我,理所应该。”

一句闲扯果然引开了陈殷的思绪,看看希颜:“你师傅?”哪位大

仙?

希颜笑眼眯眯:“康家老爷子,康师傅方便面啊!你见过的,上次杨三结婚,隔壁桌坐正位的那个。”

虾米?

这次不只陈殷,一桌子人马全部惊呆了。其实那天,这伙人就觉得有些奇怪,杨三以前那德行什么时候交了一帮这么深水的朋友了?虽然不曾对话,但是气质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主位上的那个,虽然年青,可是往那儿一坐,稳得那叫一个……居然是康熙老爷子大驾光临?

那……丹阳刚想张嘴,希颜已经堵住他的好奇了:“不必再见,他已经离开了。眼前的这个已经不是他了。”

又换了另外一个人的灵魂?

事情还能这么玩的?

桌上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集体望天,老天爷,这世道到底是无神论还是有神论?

关于这个问题,希颜曾经也很迷惑,不过在经历了太多次的事情后,现在终于是有了答案:“你愿意相信有神便是有神,愿意相信无神便是无神。”事实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其实有时候并没有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是眼前、是你拥有着的什么还有渴望希冀的东西。

人生,其实就这样简单,如此而已。

————————

“你现在说话是益发的神仙了。”看这禅意弄得,真是‘神仙’啊!

“神仙不好吗?难不成你要我明面上威胁他们,如果乱说话就让书艳拿他们开刀。”虽然大清朝和二十一世纪的跟踪术是有区别的,但是……自从回城的那一天,希颜和海善就感觉到了有人的跟踪。跟踪的雇主自然不作二想,理由也不需要想得太奇怪,至于收到的证据嘛:二十一世纪的法制社会现代文明,果然有它利害的地方。什么人什么时候出生做过些什么事,电脑一打什么也看得清楚仔细。

虽然昏迷失忆不是太难的事件,可如果一堆昏迷后又突然清醒,全部失忆性情大变的人成天堆在一块儿,迟早有一天会惹人怀疑。尤其是在某些有心人的盯视下。与其有一天被揭无所揭,不如干脆引蛇出洞。而果然的……陈殷沉不住气了,主动出击,希颜的鬼圈套再加上书艳的一些小手段。海善相信那些人以后不会再找这些人的麻烦了。

至于‘程曦’的绯闻嘛:“应该去看看你的父母了。”这个社会的资讯太发达,希颜借了这么个‘好用的’躯体,总不能让人家父母太丢颜色,太操心才是。

关于这点,希颜当然也是同意的。

只是:“在那之前,我想先让带你去一个地方。”

南京市隐龙山公墓707号室

希颜有太长时间没有来看妈妈了,以前是不敢来,怕来了以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后来则是……不管如何,今天再度来

看妈妈时,希颜的心底很平静。

妈妈生前日子爱白玫瑰,整整的一大束,九十九朵,盛盛央央的摆在妈妈的墓前,用一片雪白映衬着妈妈年青美丽的相片。希颜和妈妈其实长得不算太象,更多的,希颜的模样长得象爸爸。为此,希颜曾经很讨厌自己的这张脸,讨厌身上每一处和爸爸相似的地方。但是,讨厌又如何嗯?爸爸始终是爸爸,而讨厌他恨他也并不能将一切改变,没有让希颜快乐哪怕半分。

反倒是在‘长大’后,‘饶恕’后,‘放开’后,心镜得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宽松。

“妈,颜颜来看你了。”

放好花束后,希颜跪到了妈妈的墓前,本欲介绍海善给妈妈认识,却不想半天没有见身边有动静。扭脸一看,就见海善瞪大眼睛盯着墓碑上的照片:“这、这就是你妈?”你的那个、在你七岁时、和你老爸离婚、让车撞飞、然后从此给你留下无数心理阴影的亲生妈妈?

“怎么?哪里不对吗?”你个三百年前的古人,难不成还会和我妈有‘仇’不成?

希颜不解,可海善却笑到无语,跪在墓前,搂住希颜,无奈之极:“我的好风儿啊,你知不知道苏麻喇姑给自己起的汉名是什么?颜瑾。”

和你妈妈一模一样的名字,半字不差。一模一样的模样,半点不差!

☆、命运

希颜长了这么大;活过六十年的岁月里;最开心的便是今天。

不仅仅只是因为妈妈没有‘死’;不仅仅只是因为妈妈和自己一样‘重生’了;更不仅仅是因为妈妈在那个三百年前的时间里活出了自己的价值;碰上了赏识她喜爱她的男人,更是因为:

“风萨;我一会儿要到庄亲王府一趟。”

出京前的那个晚上,海善搂着风萨说出了自己的最后决定。这次离开不同于上次;待到雍正登基前;海善都是不打算回来的。原本可以一耍手什么也不管的掉头离开,只哄风萨开心便好;只要几个孩子不出事便可以。可是……“苏麻姑姑对我很好;非常的好。如果没有苏麻姑姑;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毕竟额娘的死因太让人难以接受,过不去的恨强在了心底的难过,简直要逼疯当时才九岁的海善。可苏麻姑姑……“她就象我半个娘。”从九岁到十三岁,在宫里长大的日子里,苏麻姑姑的所在便是海善的乐窝。

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头,但是因为希颜是知道苏麻姑姑其实也是位穿越人的,所以暂时不话,静听海善往下讲。如此知心体贴的妻子,海善搂过风萨来,爱怜的在她额上烙下轻吻:“苏麻姑姑很疼爱皇上,当初对我好,不过也是因为皇上难过。”想替皇上解忧尔。

但是,人生就是那样的奇妙。

一路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海善两次回京却一次与皇上‘近语’都不曾。理由有很多种,原因也很强大。但是……只是一句该说时未说的话,却将一生改变!海善不想把那根深刻埋在心底一辈子,既然是永生不会再见,那么说开又如何?

一个时辰后,庄亲王府的静室之内,人影三四。

博果铎知道今天是这两个师徒伯侄最后讲话的机会了,所以看了一下李德全后,带人出屋了。

静静的房室内,半天无语。

有许多事情已经注定,有许多事情更是早已经心底知晓,但是……放在心底和挑在明面上,终究是不同的。

海善是知道皇上的脾气的,所以在半天不见皇上开口后,自己开腔了:“皇上,海善明天就要走了,和风萨一起。这一走大概几年都不会回来了。”至于到底是几年,相信皇上知道什么意思。

康熙当然知道,看着眼前这个最疼爱的侄子,依旧无语。

皇上不说话,海善也不急,只是依旧说着自己的心声:“上次出京的事,海善要多谢皇上的暗中保护。”难得的机会,胤祉肯定会沿途派下杀手,尽力倾剿海善和风萨,可是一路之上,却是连个摸包的小偷都没有碰到。理由自然是有人暗中保护!而到底是什么人能把老三派的人马挡成那样的风雨不透?大清朝只一人尔。

“上次是

这样,这次想必还是要劳烦皇上的。”虽然胤祉做的好事,许多人都已经心知肚明,知道老三绝对无望皇尊了,可是只要康熙活着一天,不明面动手收拾老三一天,来自诚亲王府的威胁就会一直存在。不只是出京游玩的海善和风萨,还包括在京的一干亲友,以及最重要的那三个孩子。

不提孩子还好?

一提孩子,老康就觉得无限悲摧。小布居然是风萨给海善生的!而风萨那个死丫头竟然宁可让儿子喊她姨娘,也不愿意让小布姓爱新觉罗?纯悫就更不必提了,居然连这种忙也帮风萨?虽然让这两个丫头交好是康熙自己下的招,可是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康熙心酸得有些疼,因为想起了纯悫那年说的话:皇阿玛,在风萨的眼里,儿臣比她的骄傲重要。而在儿臣心里,她比您重要!

纯悫……

不过……康熙深吸一口气仔细往好里想。若不是纯悫和风萨那样的‘好’,策凌大概也不会对纯悫敬重到那样的地步吧?多少年了?纯悫走了多少年了?策凌却再也没有娶正妃,偶尔一半个礼物也不过是转头就送给别人,对大清的顺从更是不必再说。

‘皇阿玛,儿臣要策凌做到,儿臣活着的时候他听话,儿臣死了以后,他比儿臣活着的时候还听话!’纯悫,果然做到了。理由却不是因为权势,而是因为她活得真诚待人,勇敢无畏。哪怕是面对天下第一人的,她的皇阿玛,朕!

“海善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为了皇上这几年的相护,海善愿意让那个梦中的情形变成现实。”

那个梦,虽说是风萨自己做的,可是……海善才不相信皇上在中间没有动过手脚!尤其是最后在医院相逢的那段!皇上居然用那么婉转的方式在向风萨示弱?虽然明面上想来也有可能是风萨的暗示:海善这几年在外面受委屈,不过是因为地利人时而已,换个地方哪怕是康熙也只有束手无策的份。但……挑眼看皇上,这是您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而果然……

“海善,朕知道是朕的急燥累死了你额娘,朕也知道无论如何朕也是还不了你一个额娘的。你失去额娘的时候是九岁,朕的额娘死的时候,朕也是九岁。”

有些没头没话,牛头不对马嘴,可是……海善知道,皇上这次是真正的想解释了。

孝康章皇后是圣母皇太后,虽然佟家位重,但顺治却极不喜欢这个妃子。也许是在顺治朝受的冷遇太多吧,大喜如悲,康熙登基的第二年,孝康章这位圣母皇太后就驾崩了。同样的年纪,康熙分外可以理解海善对自己的怨怼,一直以来……

“朕是真的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看的。”甚至比很多亲生的孩子还好,因为康熙总是挤出不多的时间来

‘培养’这个孩子。带的时间多,感情自然深厚,更兼之:“你阿玛不是曾说过吗?你和十三才象是亲兄弟。可事实上嗯?这么多孩子里,只有你的脾气最象朕。”精狡利落必要的时候足够狠心,唯一不同的是,海善与皇位无缘。他不需要把事情做到象康熙那样狠!虽然是个缺陷,可在某种程度上却满足了康熙的另外一种心愿。

“皇阿玛成年的儿子里,二哥微跛不能出继皇位,常宁又是那么个性子。朕不能说朕不喜欢当皇上,没有不想当皇上的皇子。可是……谁又能理解一个七岁的皇帝嗯?”

思来多么可巧的事?当了皇帝便是孤家寡人,有家等于无家。风萨七岁失家,海善九岁丧母。老天爷安排得太过奇巧。这是缘份吧?可到底是幸缘?还是孽缘?

“韩遥影初现的时候,朕承认朕气急了,朕呕心沥血的江山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朕的孩子们那么可爱,怎么可能互相残杀到那样的地步?朕杀了她,却杀不了朕心里的噩梦。为绝万一,朕想把老四出继给裕王。可苏麻喇姑却证实了那个噩梦!朕开始的时候完全不能接受,发过脾气更无视过。可所有的事都象着那个方向一步不移的发展过去了,那样的事实让朕不得不开始冷静,冷静下来想该怎么办?可不管朕怎么努力,事情只会变得更坏,端静便成了头一个噩梦的亲现。”为了改变,康熙故意把女儿错嫁,但结果却……“噩梦一直在持续,越演越烈,就在朕差不多都快绝望的时候,乐殊出现了。开始的时候朕怕她是另外一个韩遥影,想杀了她。可没成想,傅圣济跳了出来,原来他也是个穿越人。他知道乐殊的故事,拍着胸脯和朕保证,乐殊绝对不是个多事的孩子。而事实也证明了,她只是埋头干朕吩咐的事,不问理由不问结局,尽力把事情做到最好。然后不知不觉间,朕发现事情好象有些不一样了。朕那些原先闹得你死我活的孩子,会偶尔聚在一起哈哈大笑,彼此打趣。”那样的发现让康熙惊喜不已,更加故意培养乐殊的‘无忧’,而事情也果然一如那样的发展下去,康熙有了更多的机会看到孩子们在一起玩笑玩乐的局面。

“朕想,也许有一天,朕的愿望可以实现。”

“所以您在发现风萨原来也是个穿越人,就想把她配给十四?”海善的牙又有些想咬了。

康熙知道那件事自己干得有些那个,可是……苦涩微笑:“海善,如果当初你真的死了,你同意风萨改嫁吗?”一语直刺,海善无语。自己‘走’的那年,风萨不过才二十一岁,让她苦苦守候一辈子,海善怎么忍心?可……“她不要别人。”十年的守候,梦里想起来都会觉得心甜,甜得半夜梦来

都不想再睡,映着月光细细的看身边的女子,得妻如此,三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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