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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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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眼前的这两个哥哥……他们原不原谅自己已经不再重要,因为除了性命是阿玛给的,别的……那些他们自以为是自己夺走的东西全部还给了他们。从今以后,禄穆布便不再是爱新觉罗氏恭王系的贝勒,只是海善的儿子。
而在离开之前,禄穆布有一句憋了二十年的话:
“我当时真的很喜欢你,小表哥。”入京后唯一得见的笑颜,体贴自己内急的关怀。只可惜……终是错过,终是没有当兄弟的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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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师,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佛缘吗?”
灵异事件,希颜享受过不只一
次了,可是象这次这样的……谁能想到,从风萨死后,希颜的灵魂就一直飘浮在圣化寺香炉鼎盛的烟气中。透过无边的眼界,这些天他们叫的、吼的、说的、骂的无一例外全部都看在希颜的眼中。哪怕是最后的这场三子较量……亦有幸运可以全程看清。目的是什么?原因是什么?希颜已经不想推测知道了。她只想问问圣化寺净室中盘坐而立的那位大法师,这次是不是真的可以结束!
只可惜呼达巴颜一句话也没有说,倒反是屋门一开。一对……怎么说嗯?曾经生死敌对的两个男女:罗布、韩遥影,并肩走了进来。
最后的告别会嗯,真是有创意的见面方式!
看看屋中金鼎香炉上以烟为形的那个女子,没有风萨那么美的容貌,可也算得上是个一等美人了。这便是她的真模样?
“干吗?没见过美女?”纵使不用回复,只瞧罗布仔细瞧人的模样也知道这两个怪胎看得见自己。话说得不太好听,罗布却丁点不恼。大概是年岁大了的缘故吧,五十五的人了,总站着确实是挺遭累的。捡了一个最近的蒲盘坐了上去,然后看希颜。说实话,有点怪,三人一鬼?其中有一个居然是喇嘛,而这间屋子居然还是佛室?离‘鬼希颜’不到五米处就是三尊圣佛座像?罗布不知道这会子这样的情形是在证明无神论?还是在证明有神论?
他只知道:“你回去以后替我看看我妈,她身体不好,有机会的话替我孝顺孝顺她。当然作为奖励,我会看好你儿子。”
回去?
希颜眉头一皱,扭眼看呼达巴颜:“你答应过我的。”这辈子再不自杀,然后一了百了。干什么这会子蹦出来了一个回去?希颜不要回去,坚决不要。
可……“由不得你!”呼达巴颜非常无奈的食言,在看到那抹‘鬼魂’极尽发飚的样子后,才是无奈讲明:“有人硬把十四年的阳寿还给你,我有什么办法?”
没有任何的声音,咣然的剧创撞在心口。希颜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
希颜的脑袋死机了,韩遥影的可没有。扬扬手中的那本清史稿:“史上记载,海善卒于乾隆八年,终年六十八岁。可这会子,他却是雍正九年就殁了的。整整十四年!希颜,他把自己的阳寿还了欠你的青春。”
雍正九年,是海善和风萨分离二十四年的记分。之前的十年,不是海善的错,可之后的十四年……
“他以为这样就没事了?”难道我要的只是十四年的青春吗?
当然不是!
可是……罗布无奈:“你让他再拿什么来还你?”
☆、父爱
穿越小说里其实最狗血的结局就是:女猪‘死’了;扔下男猪和她的孩子在旧社会痛不欲生;而她老人家则回到现代。享受冲水马桶、享受三十六寸液晶、享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三千六百秒的恒温空调。然后……
“颜颜;今天好些了吗?”
希家的血型虽然不是什么RH阴性AB血;但是要找到一个完全合适的心脏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希颜的身体情况在这之前已经稳定了七八年了;只要她情绪平衡,其实完全不需要冒那样大的风险去做换心手术。可是上次的事……希颜的大伯虽然是心脏科的专家;可是真要动起这种手术来,其实医生有医生的行规;正经亲人一般直系亲属是不会上阵的;所以希颜的大伯希琛把希颜送到了德国,二伯希珣全程陪护;手术进行得很是顺利.可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手术过后希颜竟然一直没有醒过来.全身检查做了不下十回;可就是找不出昏迷不醒的原因.希爸爸听讯后当场就是晕了过去;醒过来后直接就是杀到了柏林,可是女儿就象电话里二哥说的那样,完全没有知觉了.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一转眼十四个月过去了,完全超出了植物人可以正常苏醒的时间段,希爸爸简直可以说是几近绝望。却不想……一周前……
“爸,我想回国。”希颜对外国人没啥好感,德国人又生性严谨,苍白的病房……“我想喝永记的豆汁了,林妈做的芸豆糕也好久没吃了。”何必一定要呆在这儿?希颜受够了陌生的环境,她想回家。
本是平平淡淡的话,可却震得希璘半天连自己叫什么都快不晓得了。颜颜有多少年没叫过自己爸爸了?十年?二十年?
“爸?”
“啊?”希爸爸神经有些衰弱,没有听见希颜又说了什么?
那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啊,希颜彻底无语了。
回国的事基本上没有碰到阻碍,因为手术过去已经一年多,希颜虽然一直昏迷不醒,但却并没有发现如何后遗症。加之清醒后又做了一系列的系统检查,各项指标都证明希颜如今身体十分健康。只要坚持锻炼,保养得宜,就算是以后生孩子也是可以的了。希爸爸听言简直高兴得热泪盈眶,差点就对那个德国老头以身相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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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没有直飞南京的班机,要先到上海。然后坐车回南京。高速公路上车飞如电,哪怕是仪表板上显示的数字已经超过150,车内依然平稳如昔。
“嘿嘿!姐,别这么看我好不好?不就是一辆玛莎拉蒂吗?二三百万,你又不是买不起?”希淙是四房的,希家这辈子里最小的孙子。小希颜两岁,个性却十分的顽
劣。学了门牙医,算是勉强象那么回事。正经事没他,象这种吃喝玩乐最在行了!二三百万?废话,希颜当然买得起,希家一年分红,二房这边的继承权全在希颜手里。别说是辆玛莎拉蒂,就算是法拉利也不是问题。更何况二伯早和爷爷表示过了。他没有孩子,二房的继承股份也愿意给颜颜,只差一道手续罢了。
希家的主房原本是和医院一起的,可十年前翻盖住院楼,五年前新建门诊楼,再加上花园,新住院楼,东长西挪的最后爷爷就是不舍得离开这地方,花了大价钱又在医院东面买了一块地,盖了回形楼。二层、不高可是地方不小,房子也多。姑姑们挤的住,大爷四叔不落人后。呼央央一屋子人没有五十个,三十个是跑不了的。希颜一贯不爱回来住,可今天不一样,全家欢迎的大场面,不赏光是绝对不行的。
因为人口多,所以车位也不少,放眼望去一水的都是名车。日本车都少,更不用说国产车了。唯一的一辆就是希爸爸开了有十来年的普桑。曾经很是拉风的东东啊,今天看上去却……
“姐,别那么小气,你自己不开车好歹也别让三伯开那玩意儿啊!多丢人。”希淙从小败家,可今天连关门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看来这车真是他的心头宝。也是,四叔两个儿子,大弟希渝只小希颜两个月,可论起肛肠科的技术……这小子还不知道使了多大劲才弄到这辆车的。不宝贝才怪!
“好啊!只是姐姐不会挑,淙弟弟有空,明天陪姐逛街吧。”
呀?真的假的?
其实欢迎家宴就那么回事,一堆亲戚坐在一块儿真情假意的说些没营养的话。不外乎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平时还是要小心保养如何长短。要放在以前,三句话不到,希颜就变脸了,不是要回屋休息就是接电话有事。可今儿,凭四沙发大的十二位轮番上阵。说到他们都没说的了,希颜也没反应。要只是闷头听话也算,可偏偏是你说一句她回一句,看似平顺可却堵得你根本没办法往下再‘关心’。
如此反应……
“妈,你少说两句吧?姐这次回来变了一个人似的。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不过顺水一句话,姐居然让我明天陪她给三伯买车去!”太可怕了,都说是换心手术后,人的脾气秉性会变,可姐这样也变得太恐怖了。
四婶也觉得那丫头不对劲,以前别人和她说十句,能回你一句就不错了。可今天好,全程陪伴,而且……
“四嫂四嫂。”小姑姑从二楼上跑下来的速度简直和她的三寸高跟鞋成正比。旋风似的冲进花厅,逮见四婶就是惊爆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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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爸爸用车的地方不多,明天就……”希爸
爸下车时虽然和希淙希颜走的不是一边,可那姐弟两个说了什么,希爸爸还是听到的。希颜因为她母亲死于车祸,一直排斥车辆。今天却……
看希爸爸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希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至不至于啊?眉头一低,翻着手里的杂志,一看就小姑姑的东西,华服金表,全是高端。“上班不用,接李教授也不用?”
什么?
希爸爸吓得都战起来了,面红耳赤,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颜颜,你听爸爸解释。我和李教授……”五十多的男人,平时在手术台上冷静理智,讲台上威风八面,可现在却让亲生女儿吓得直打结巴,战战兢兢的站在女儿面前,比没写作业的小学生还不如。
希颜想笑,可转过头一想却又觉得可悲。为了一次出轨,妻子死了女儿折磨了他二十年。要是换成韩遥影那两老子妈,早把不孝女打死了。可他倒好,老老实实让姑娘修理。也算是慈父了吧?起码比太多做错了不认帐的男人强多了。
“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既然喜欢人家就别磨咭,利索点先把证办了,至于婚礼吗?她不是喜欢海滨风情吗?马上就进夏了。六月的夏威夷风光最好,旅游结婚算了,省得家里人说三道四,回来吃顿饭就行。”
希爸爸已经完全傻了,看着眼前的……
“你是我姑娘么?”颜颜是不是哪出问题了?
好人看来还真是难当!
希颜把手里杂志往桌上一扔:“咋?想冤枉我妈红杏出墙?要不要验DNA?”
“不不不……不是的,颜颜你乱想!”怎么能想到那儿去了?希爸爸赶紧摆手。可是要怎解释却又开始结巴。
希颜忍下一肚子疯笑,板着脸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吩咐任务:“明天礼拜五,请假去领证。后天得意楼吃饭,礼拜天我把转帐本给你。一个礼拜内我要看到新车,一个月以内给我滚出国。”
“颜颜!”希爸爸都不会说话了。
以这个情形发展下去,十分钟之内解决不了困境,看来希爸爸有患口吃的风险。所以希颜要快刀斩乱麻:“规矩是老样子,不准生孩子。甭想让我叫她妈。各过各的,你们两个老了,别指望我当二十四孝!”
最后那句本来只是玩笑,可不成想的是:希爸爸似才似乎隐有欢喜的神情低沉了下来:“颜颜,你还是恨爸爸的,对不对?爸爸对不起你和你妈。爸爸可以一个人过,爸爸宁愿你象以前那样。颜颜,不要这样吓唬爸爸。爸爸老了,吃不住你这样。”正常点吧?守了十四个月的植物人女儿,希璘真的怕了。只要颜颜活着,希璘可以什么也不要。只要她好就可以!
颓然坐在椅中的身影怔得希颜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其实在第一
次睁眼时,希颜就让眼前的‘父亲’结结实实的吓到了无语。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可父亲的头发却几乎全白了。他才只有五十五岁!听那个华籍护工阿姨说,这十四个月里,父亲一直陪着希颜,每天拿着希颜小时候的像册给她讲故事、说话、道歉……一遍又一遍。
一辈子的折磨、一次的错!
“爸,你告诉我,如果老天爷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你会那样做吗?”
“不会!颜颜,爸爸和你发誓:如果老天爷真的再给我一次那样的机会,爸爸绝不干那样的事!爸爸一定好好守着你和你妈,咱们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过日子。”
“那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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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颜父女两个的对话很快传遍了整个大宅,希爷爷在晚膳上拍板,放老三明天一天假,去领证。
至于颜颜嘛:“你真的想开了?”希家第三代六个孙子里只有颜颜一个女孩,加上身体又不好,妈妈死得早,从来都是希爷爷的掌上明珠。虽然希爷爷也心疼儿子多少年……可到底是他自己找的。如今年纪大了……
“爷爷、你为什么不再娶嗯?”奶奶在爷爷四十一岁的时候就病故了,可爷爷却一直没有续娶。为什么?
希爷爷笑了,看看不再一脸伪笑的孙女:“你到底还是想不开。”否则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希颜淡淡笑笑,没有回话。
而希爷爷,则摸摸孙女的发顶,思及旧事,似笑轻叹:“累极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始终没有碰到一个想让我娶的女人,比得过你奶奶的女人。”当然:“爷爷这么说,并不是说那位李教授比你妈妈好。(W//RS/HU)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挨得住孤单寂寞的。”老三的性子太脆弱,年少时的意气风发,轻易的被诱惑却付出了那样惨烈的结果。十字架太过沉重,他背得太累了!而那位李教授:“你见到她,就知道你爸为什么会选择她了。”
希爸爸第二天到底还是去领证了。
中午的时候,在离仁爱医院不远处的得意楼办了一桌简单的家宴。全员到齐,希颜坐在爷爷跟前,从头到尾笑得端庄大方。那位李教授五十出头的样子,很有气质,她好象知道希颜不喜欢她似的,并不强求,只是微笑点头,在亲戚们面前从容应对,不急不迫。反观希爸爸,却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尤其在看到希颜时,更是如此。
家宴过后,有职的都回去上班去了。希颜才‘病好’,一时不必上班。希璘今天是好日子,自然也不必。偌大的包厢内,餐几明亮,可‘一家三口’的表情却好象……
“希璘,你能出去一会儿吗?”李教授说得直接,希爸爸看看女儿后,出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
两个女人,有些话说起来自然方便无比了。李教授拉开椅子,坐到了希颜的面前。看看这个女孩……“我叫李蕴蓉,在第二军医大学心理系做教授。今年五十二岁,有过一次婚史。他外头有了女人,我们离了婚。有一个儿子随父亲,和你一般大,偶尔会来看我。不过到底是男孩子,心野。我认识你爸爸是因为他来向我问诊,希颜,你爸曾经想过自杀,你知道吗?”
希颜眉头一挑,看看眼前这个女人。心理系教授?也就是个心理医生喽?第二军医大学的教授自然都是医生,爸爸居然找她去看这种诊?摸摸下巴:“你想说什么,直接点。”
“在医学上,你这样的回答,心理医生会认为你在刻意回避我刚才的问题。”而回避的理由自然是因为在意。不过李蕴蓉聪明的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我刚才已经说过,我的婚姻出现问题也是因为男人花心。对于你爸的心理问题,我开始的时候,在个人情感上是很厌烦的。医院里的这些问题哪家也有,你爸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我的工作是开解他,不要让他轻生。可到底要怎么走出这个死胡同。说句实在话,我是女人,一个很爱过自己丈夫的女人,所以我也没有正确的解决办法。”
这个女人简直坦白得有些可爱了。
可希颜不想说话,和心理医生打交道就和老康打交道一样危险。
李教授不以为意,继续说话。只是这次身形放得轻松了些:“不过我看诊看了这么些年,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只有你爸在我这儿挂了十五年的号!希颜,你记得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希颜今年二十八岁,十五年前十三岁,是才上刚中的时候。那一年,在学校里希颜又碰到了宁远,然后个性便一路阴沉下去。不和任何人说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你爸看你那样快疯了,可他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他想到了死,可我告诉他,就算他死了,他的妻子也活不过来,女儿也不会不恨他。至于那个叫宁远的孩子也不可能重新拥有幸福的家庭。”死是毫无意义的自虐,只会把本就难解的人生引进无望的黑洞,永不得解。
“然后嗯?李大夫给他开了什么药?”希颜问得巧笑嫣然。李蕴容眼底闪过一丝叹息,这个孩子真的很有问题。
“我给你父亲的建议是,让你高兴。希颜,你支助宁远的事,是你二叔的一个朋友做的。而那个朋友,就是你的父亲。你父亲直接去找了宁远,向他道歉。告诉他为什么那天会失手,更告诉了宁远他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你。宁远开始的时候自然不理他,不接受任何来义上的钱财。可是你父亲告诉他,想报仇想让希璘痛苦的
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强。而只有学习才是最快的捷径。然后,那个孩子同意了。”
“那他为什么没有上大学?”
宁远的学习很好,为什么没有考大学?为什么去了广州?希颜一直以为宁远那样做,是因为发现了是自己在支助他,想远离自己才……可现在看来,事实好象并不是如此。
“他去广州是因为他的一个朋友在那边出了事,他赶过去却误了考期。然后因为一些缘故,没有再回来。希颜,宁远的离开与你无关。”不必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头上。
本是好心笑,可希颜的警觉性却瞬间提升,警惕的目光看向李蕴容。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李蕴容并不躲闪,只是略为自嘲的笑笑:“请不要介意,纯粹职业病而已。就象你作为一个妇产科医生,一看到孕妇就行注目礼一样。我也有自己的职业病,不过我个人很欣赏这种过程。人的心理是很奇妙的所在。”
“奇妙到你喜欢上一个和你前夫一样,犯过错误的男人?”让老康‘调教’了太多年,嘴皮子的工夫,希颜是有一些水平的。
李蕴容微怔了一下,惊讶于这个女孩的犀利。不过更好笑的是:“我也曾经认为自己是个笨蛋。希颜,任何一个女人在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都是笨蛋。不过笨蛋和‘笨蛋’的区别是:有的笨蛋让自己很快活,有的笨蛋让自己很痛苦。我曾经因为前夫的事痛苦了很多年,可有一天我不想再痛苦了。既然是男人让我伤的心,那么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我见过很多男人,以相亲的方式。”说到相亲两个字时,那个女人笑得有些纯真。那样坦荡的笑容软化了希颜的戒备,静静的听李蕴容在那边滔滔不绝的讲着她的相亲史。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各形各样,什么奇怪事都碰到过,什么样的极品男人都遇到过。一个三十多近四十岁才想通要重新开始新生活的离异女子,哪怕是个大学教授,心理学博士,相亲也同样是条崎岖的道路。
“我对你爸有想法是在五年前,你和那个齐公子在一起后,你爸很受刺激,连着一个月有空就来挂诊。他认为你是在自曝自弃、是在糟蹋自己。可他管不住你,气得打了你,可他却更痛苦。他认为你干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一个大男人在心理诊所里哭得乱七八糟。”就算已经过了五年,李蕴容仍然记得那天的感觉。“我曾经很讨厌你爸,私下的。一个做错事的男人想不出办法来挽救自己的失败,本身就是一种可耻的行径。令人鄙夷!可是那天,我看他哭成那样,又觉得他实在有些可怜。所以我建议你爸跟踪你一段时间。而一个月后,他过来找我了。他说他从来没有看见你那么高兴过!然后每个
月他都会来我这儿挂诊,笑呵呵的和我分享你的喜悦。他说他以前只知道保护你的身体,让你拿他发脾气,从来没有想到过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
一个傻呼呼的男人,迫不及待的在发现女儿的一项新爱好后,就跑过来和心理医生交流。
“我的看诊费是很高的,而你截断了他除工资外的任何收益。开始的时候,我听你爸讲你怎么高兴的故事时并没有想别的。可后来发现他来的时间段越来越长,觉得有些奇怪。有一次,在街上我看到你爸在一家珠宝店里转悠,才知道了原因。希颜,他看上了一条项链,打算买下来给你当嫁妆。”
可笑又可怜的男人!
李蕴容从那天后,就再也不收希璘的问诊费了。把交流的时间订在了‘课外’,对于这种待遇希璘自然是高兴的,看心理医生确实是项昂贵的支出。尤其在希璘准备开始给女儿办嫁妆时,更是如此。
“你和齐磊在一起两年多,你高兴了多长时间,他就高兴了多长时间。直到……直到你们分手。”说最后两个字时,李蕴容有些小心,可在希颜的脸上并没有找到其它情绪后,还是略舒了一口气。虽然有些疑惑,可现在只是讲故事的时间:“你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你爸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内知道你和齐磊分了手。他每天给我打电话,问我他到底该怎么办?过了十几年,他依然找不到安慰你的办法,他只是在着急,很没用的着急,让我很鄙视。”只是鄙视之外,李蕴容开始反醒。同样的事情,同样的父母,可自己对儿子却并没有尽到这样的心力。虽然无用,但真诚是不容置疑的。
所以,在仔细分析了整个事情后,李蕴容告诉希璘:
“你自己都是一个把自己的人生弄到一团糟的笨蛋,让你女儿怎么处理他自己的事情?”父母是孩子最好的也是影响最深的一个老师。希颜的性格缺陷一半是因为幼时受到的心灵伤害,一半是因为希璘这个没用的父亲。他找不出自己人生的出境口,然后将迷惘和不安带给了希颜。
而要解决这一切最基本的办法就是:“我向你父亲表白了。我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而他接过,则是因为你。”就象今天的这钞婚礼’。
“希颜,你爸爸很爱你,他在学着以身作责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他努力想开始一段新的人生,而你嗯?你愿不愿意忘记曾经的一切不愉快,重新开始你的未来?”
☆、颠覆
打死希颜;她也没有想到过居然有一天;她会和她的‘后妈’聊一整个下午;而且越聊越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和讨厌扯不上边。
精神科医生;希家也有。希家的大姑夫就是干那个的;戴着金边眼镜,眼神藏在镜片后面显得深邃又‘阴暗’;说话办事完美得无懈可击,你说一句话他能给你剥成八半然后总结成一篇万字精神科报告来给爷爷过目;以表示他的忠心任职。以上;是希颜对精神科医生的最初印象。当然希家的医院里不只那一个精神科医生,但是基本上都有龟毛和变态的影子在里面。不过如果话说回来;医生本来就是个挺变态的职业;视生死轮回如无物;然后即使当着尸检也能吃饭吃得稀里哗啦,毫无感觉。麻木不仁!
不过这位李教授却和希颜见过的精神科医生不太一样,虽然也很敏锐犀利,和其他精神科医生一样也有动不动喜欢解剖别人思想和话语权的爱好。但是她很豁达!不知道是不是当妈的女人都这样,还是她格外豁达些。或者可以说:“你也可以理解我,我在讨好你。”
分手前,希颜得到了这样的回复,当即表情抽抽。眼帘微低:“讨好我是为了三房的股权吗?”绝对可以算是攻击性词语了。可那位李教授却笑得有些可爱:“其实我比较喜欢日本车,本田的那两个大眼睛看起来有动画片的效果,很萌。”
希颜手劲微紧,强忍住笑意:“那明天咱们就去看日本老娘们好了。”
日本老娘们?
希爸爸表情有些恐慌,一下午都在走廊里打圈,不知道里面那两个女人到底交流成什么样。现在好不易看到了,却差不多句句针锋相对。老娘们?李教授她?
李蕴容牙根很痒,这个小丫头的脑袋果然不好剃。不过越是这样,挑战性才越高,玩起来越有趣:“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变相的喜欢我这一下午的骚扰吗?”一次见面还不够,居然还想下一次,并且时间安排得那样紧?
这次,希颜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复。
—————————
希颜自上班后,就一直极少在大宅住,昨天一夜是将就,可到底长住下去不是很方便,所以在通知了‘其它’人后,打的回到了自己的那所小宅。一年多不见,门房换了人,所以在希颜进小区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麻烦’。不过好在的是,钥匙和身份证证明一切。
太长时间没回来,屋子里……很干净,干净得让人……
“丹辰,哪位?”连续赶工十八个小时,丹辰精疲力尽,中午一点下飞机后就一直闷头大睡。若不是私人电话响,丹辰是打死也不会起来接的。只是因为太累,连看也没看的后果,就是让里面的话惊得当时就从床上跳
了起来:“希颜?你、你、你醒啦?”
“是啊!我醒了。上个月醒的,做了一个月的复健,前天才回的国。”有多久没听到丹辰的说话声了?看着这一屋子的窗明净几,连床单上都没有一丝的落灰。她把这间屋子照顾得很好。“丹辰,我想你了。”
很是肉麻的话,要是放在以前丹辰会直接丢给希颜一个受不了的表情。可现在,丹辰在电话那边却只是想哭:“我以为你再也醒不了了。”听到希颜手术后就昏迷不醒的消息,丹辰花泓还有一干朋友全部吓傻了。几个走得开的姐妹一起去了柏林,可无菌室内希颜睡得那样沉。头一个月是最费力抢救的时间段,可一个月过去了没反应,两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反应,直到六个月后……医生下了通知单。在医学正常情况下,六个月后基本上就极少有苏醒的案例了。丹辰这才……
不过说想这码子事来,丹辰有件事要通知一下希颜。只是这边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电话那头门铃急响。然后……
“希颜!”
张若辉仍然呆在上海协和,可是到底仁爱这边有他的老熟人。今天希家人全部中午玩失踪的事自然不可能瞒过医院里的同事。关于希颜和希璘突然失踪的事,希家人闭口不谈,医院里的人都知道希颜的病,都以为这位大小姐没了。可今天听到的信儿却是希大小姐从柏林回来了。张若辉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从上海杀了过来。傍晚时分到了希家,希家说希颜没回来。掉头去希颜的小窝,可楼上没人,只能在门口等着。才只去买了一包烟的时分,再回来时门房已经神鬼兮兮的告诉张若辉,希小姐回来了。一路急奔上楼,拍门……然后……
“希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是我粗心,是我没有想到那种事。可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要骗我?”骗人死很好玩吗?张若辉想掐死她,可更想的是紧紧的抱着她,再也不放开。
只可惜……咳咳咳……太久没有闻尼古丁的味了,实在是受不了!
张若辉见状赶紧放开希颜,然后打开窗户,本想脱下外套的,可……闻闻,确实是一身的烟味,脱了也不济事。而这里……虽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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