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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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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家不知道,那么韩遥影素来喜欢当坏人,当下便一五一十的给海善讲解起了什么叫穿越!什么叫魂穿,什么叫全穿,什么叫死人穿,当然重中之重便是那只如今已经被乐殊带回怡亲王府的光明神鼎和康熙的计划:“天珠一共只有十六枚,老康自己给自己戴了一枚,余下十五枚如今全在乐殊的手里。按老康的猜测,乐殊肯定会把老七家老八家三口子全规划在内,当然她和胤祥也是必须要带走的。剩下的七枚天珠正好够乐殊现在以及两年后还会出生的那个绶恩宝贝。全家总动员,只是其中,并没有你我还有罗布的份额。我是自动退出,而罗布也表示了他不能让风羽一个人在这个地方生活,至于你……希小姐,你和十三交情不错,你若开口问他要,那么他一定会给你。唔,仔细想一想的话,弘晈和弘晓都是史册上正名有爵位的人。他们两个如果最后不回去的话,除了可怜宝贝胤禟一定会被乐殊不忍心的带走外,还会有一个穿越的名额。这个名额,希颜,你到底要不要?要,就准备好雍正八年,胤祥挂了以后,回魂现代去。要是不要,提前说明白,我好再做打算。”
一大番乱七八糟的话,听得海善简直是莫名其妙,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可希颜却终于懂了!原来这就是老康信中留下的所谓大礼。他大概是以为自己和灿落韩遥影他们一样,是活体灵
魂穿越吧?所以,留了那么大份礼……天珠!原来它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之钥!不过听韩遥影适才话中的意思,不难发现,即使是有那么个东西,也是需要另外一些辅助条件的。
回现代?
希颜笑了,低头看自己不再泛青的指甲,几乎没有用任何时间考虑:“我不会要那个东西的,我也不会回去。”
回答得这么坚决?
韩遥影笑了,摸摸下巴,看看尚自一头雾水理不出个所以然头绪的海善:“为了他?”
虽然到现在还是乱七八糟,可到底几句语意海善还是听得懂的。风萨可以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回她的家乡去,可是她却不愿意走。为了自己吗?
眼神轻轻扫过,可风萨却并没有抬头看自己。只是紧张无比的握揉着她手中的被面:“韩遥影,你可以滚蛋了。”
很是不爽的逐客令,韩遥影当然不会真把这位希小姐给弄到炸毛。毕竟,她的脑袋可是很聪明的。而自己如今也已经真算得上是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和一个裙子下面藏了不知多少追求者的花花艳后斗?韩遥影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个。所以很是乖觉的站起了身来,当然在离开前,仍然是有好话要和希颜讲的:“你既然一路都不曾告诉过他,你是怎样的来历。那么就表示他并不能彻底让你放心,而如今你和他之间又搞成这个样子,不如干脆回去。眼不见心不烦,反正不过是一次穿越而已,就当盖了被子做了一场大梦,醒了以后你照样是二十一世纪的风光医者,而他,不过是个死了三百多年的活骷骨而已。希颜,我们只是穿越,你可不要太认真噢。”
这人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嗯!
希颜抬起脸来,冷眼嗖嗖的看着眼前这位素有耳闻,却还真算是头一次相见的韩小姐:“你好!你不认真,你想得开!韩遥影,你要是想得开,你现在站在我面前干什么?平白白的掳走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你以为你在打什么算盘,我不知道?你若不是有求于我,能让我白白砸了你的脑袋?”
啪啪啪,几声鼓掌。
韩遥影坐回椅中,毫不避让的顶回希颜的眼锋:“我当然有求于你!可是希颜,那件事就算是我不求你,难道你就会不管吗?”
罗布,可是什么都和我说了。
最后一句,韩遥影本来是想直接说出口的,可没成想,身后两股劲风袭来,然后风萨晕倒了,自己则左肩骨胛处深深一枚暗钉,痛入骨髓。扭脸回瞪时,却见阿尔哈图已经一脸阴森的步行了进来:“韩遥影,我不管你和罗布是什么关系,你要是再敢吓唬我,我就杀了你!”
☆、差圆
曾经的希颜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女子。
因为一来她没有那样的生长氛围;从小耳朵里塞满的是医学报告;看到的是生离死别;手里拿的是明晃晃的手术刀不然就是冷冰冰的听诊器。唔;偶尔与书本有缘;也不过是有如梵语经文般、绝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文言文古医书。
二来嘛、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希颜,从小就被告知情绪波动是会影响其寿命的撒旦恶魔、催命阎王。所以……当别的小孩子可以正大光明的坐在电视机跟前看动画片时;希颜却只能跟在二伯的身边看满墙柜的中草药。当年纪稍大点,知道何为诱惑时也只敢悄悄的趁二伯不在家打开电视机偷看一二。唔;当然后来的电表数字变动还是让二伯发现了希颜的小把戏。很是认真思索过利害轻重后的二伯从此给了希颜正大光明看电视的权利;毕竟希颜大了,总不能真把她一辈子关在无菌室里面。
然后……其实就算是那样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因为学医是一门艰苦又枯燥的学科。它总是占用了希颜太多的时间;即使后来和张若辉谈恋爱;变的不过是讨论医学术语的对象,以及偶尔的星星点点的浪漫温柔。
平静自制的情感,医生的习性,希颜的安全。
曾经,以为那样已经足够。
直到,烈火将一切燃烧尽够。
泰戈尔?
也许很有名,但是曾经希颜都搞不太清楚他到底是哪国人,只模糊晓得象是位挺有名的诗人——死人,挂了的那种。与他老先生交集,纯属意外。
那天,到齐磊公司等他下班。齐大少有临时会议要开,然后就把希大小姐扔到办公室里,让秘书小姐全程接待。齐磊的公司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公司上下可以说是美女如云,独这位秘书小姐,怎么说嘛……清秀但却文静,一如她的名字一般。
“舒小姐。”
对帐本没兴趣,电脑里又只有公事,正自无聊的希颜却看到秘书小姐进来,一杯热可可在十一月的天气里无疑是招人喜爱的。不过秘书小姐似乎早预料到了希颜的无聊,除了可可以外,还奉上了她的私人秘集。“这本《飞鸟集》是泰戈尔的大作,希小姐如果无聊可以看它打发一下时间。”很体贴的关怀,只是有些稍嫌无趣。舒秘书象是看穿了希颜的心思,文静的眼波里浮出了一丝的勾引:“其中有一句话是我的最爱: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为了这一句,希颜一脚踏进了泰戈尔的世界。
只是说来也奇怪,哪怕是翻遍了《飞鸟集》,看遍《新月》《采果》《流萤》,却再也没有找到象那一句般的动人。从此,希颜便只爱了那一句: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人生若真能如此,那该
是多少的幸福?
只可惜……
—————————
“你醒了?”
阿尔哈图的暗器正中睡穴,这一觉风萨又睡了七八个时辰,待自醒来时,天色已经是深夜。幽幽烛火孤盏,将满室一床的气氛染到极昧——他就睡在自己身边!这个认知让希颜顿时感觉到十分不适,呼的一下坐起来,往开稍退的动作让海善心头一沉,不过很快就是笑了:“你这是做什么?怕我?”
希颜没有说话,挑被要下床,却让海善一个反扯就是摔在了床上。然后重重沉沉的身躯夹杂着数久未闻的体味扑面而来,没有吻她的唇,只是指腹浅浅滑过发梢额角,却让希颜十分的不自在。海善一惯是聪明的,再加上韩遥影那个女人挑破了一切,如今……该用什么方法来面对他?
“希颜?”曾经的表字,却不想是她的真名。早在很多年前海善就知道这丫头会演戏,很会演戏,直到现在……那不叫会演戏,叫太会演。从上到下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根本不是风萨。罗布知情是她自己说的,韩遥影发现疑点却无法证实,最后肯定也是因为这丫头自己吐了嘴。真好!真真好的小骗子!怪不得皇上那时候让气成了那样,风萨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呆了十几年,从头到脚有人监视却仍然让摆了那么大一道……
“你想怎么样?”虽然只有两个字,可到底……“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走!”
“走?走到哪里去?找小布?还是再去找罗布?”确实!不管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那两个地方是她永远的退路。永远的退路?海善有些牙狠,执起风萨不如今要叫希颜的下颏,想咬死她,可最后说出口的却是:“起来用膳!”
桂嬷嬷早备下的白果银耳粥,清淡小菜,都在屉里热着,屋子里一叫立马就摆了上来。希颜已经两天多没用过饭了,自然饿得很。可是……窗户纸虽然只有那么薄薄的一层,可到底破了便是破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解释的事!真是让人想一万遍笑一万遍。风萨的人生真的是太拉风了!拉到最后这样的关头竟然也不能稍微轻松一下。
现在……本就一团糟的局面,现在该怎么办?
“今儿厨房里有大沽口才打上来的鲜虾,年根底京里能吃到这个可是不易。嬷嬷让他们照格格以前的法子简简的清肏了一下。虾肉很鲜,格格用几块好不好?”格格的脸色似乎很不好,桂嬷嬷自是赶紧打岔。可才说完,就听到旁边有人暗咳,顿时明白叫错称呼了,自是笑着赶紧改嘴。
福晋?
希颜身上一冷,忍不住抬头瞪海善,却正迎上他笑意盈然的目光,顿时低头。
虽说是久饿,可到底不便多食,用过两小盏
粥食也就尽够了。几天没洗澡,舒舒坦坦的洗漱干净身上自然舒坦,可……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海善可是有年头没见过风萨这样神怯的模样了,再加上这一身的盈弱长快垂地的散发……唔的一下抱进怀里,压在床上,亲怜蜜吻可希颜却一劲……没有抵抗闪躲,可却也没有半点的回应。海善咬牙后笑了,很是中肯的建议:“其实这会子你可以说:你起开,我不要别人用过的男人。我讨厌你,你别碰我!”一心好意,只可惜效果似乎不太对症。立马改嘴:“要不这样好了,你就说:我不喜欢你了。海善,我讨厌你那个儿子,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你放我走!我回科尔沁罗布那里去。在那儿,我才可以平静。”
这次心思全中,希颜听了几乎要马上点头同意,可是……海善他……“我不会放你离开的!风萨,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你是科尔沁的郡主也好,三百年后的死人也罢。就算是……其实我怀疑过你的身世!”
什么?
希颜吓得当场就是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海善,突然觉得身上好冷。他……
“开始的时候我倒没有往那面想过。你和海青郡主长的太象,完全没有怀疑的必要。一路骄傲的样子更不必再说。可是……皇上他用你用得太过分了。完全不象是对一个贵女的手段,居然让张若辉带你去上京!那样的不顾及你的名声……所以那时我想过,也许你并不是风萨,只是皇上暗中调教出来的美人棋。”毕竟这种买卖宗室内外大家都会玩,也都玩过。可不管海善想什么门路都查不出风萨身上的一点点疑迹,甚至是科尔沁的亲人也没有一点点的怀疑。然后……我觉得自己很无聊,你是谁有什么要紧?“乐殊不照样来历奇怪,可……人好就行!我喜欢就可以。”这话是十三和海善说的,因为海善居然把炮口扔向了胤祥。当然,也是在那个时候胤祥感觉到了二哥对风萨的兴趣。
一路走到现在……原来她真的不是风萨!死魂附体?往她身边凑凑,左看右看,然后抓起风萨的右手,皓腕玉臂上宝华闪烁的蜜蜡佛珠看得海善好笑。看来这菩萨真的不怎么管用!风萨这个死鬼进出庙门多少次了,一回佛祖都没有显灵过。而那个呼达巴颜大法师居然还那么喜欢她!把从小戴到大的佛珠给了她。
“风萨!我承认我对那个女人是有了感情。”
呼的一下,风萨就把手腕从海善的手里脱了出来。可是海善才不管,一个拉扯就把风萨抱进了怀里。任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开!“好风儿,我和她初时虽然是被设计的。可毕竟生了一个孩子。她对我也算是极尽心力,最后还为了我和禄穆布被策零点了天灯。我要说我对
她一点感情也没有,纯粹骗人。所以,我回京的时候气走了你!你为我在京里吃苦,可我却给你带了一个我无法不宠他的孩子回来。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而我在当时也确实没有办法面对你!”那样的分离,懦弱吧?可却是当时最好的办法。
“我没有想到你会去了西北,更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为了逮策零给我出气。虽然我看见那个混蛋时确实想宰了他,可是在看见你那么样的折磨他时,心里却不那么想了。”一下子恍然的宁静,即使面对那么恨之入骨的仇敌,居然也那样的平静。每天坐在营门外,说是看策零受辱,不如说是看风萨!
这样的女人!
想也想不到的泼辣柔情,喜欢让人根本无法抗拒。可……无法横跨的鸿沟,没有办法解决的事项!
“如果不是你这个死丫头大庭广众之下和十四调情,我也不会去找你。可十四那个混蛋!”居然那个样子从风萨的帐里出来……“那是我这辈子唯一干过的丢人事!”扭头就走。不要说别人,就是海善后来想起来也想狠狠抽自己一顿。不过好在的是丢人的不只自己一个人,风萨她也同样丢人!虽然已经过去,可到底想一次气一次:“你这个死丫头,你男人我出去寻花问柳耶!你一不说宰了我,二不说也爬个墙试试。就算我娶妻纳妾,你……漠视到底很好玩吗?”
是不好玩!
可是:“我不漠视,你要我如何?杀了你的嫡福晋?”破坏你心中完美无缺的计划?说什么也是徒劳的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成。虽说老三前脚事败,后脚他就休了那位,可是……
“说这些都没有用!我们……”终是没有办法回到从前了。后半句,没有说出来,可不说出来并不等于他听不懂。腰上突来的紧锢更是将一切证实。只是紧了一会儿,又松了下来:“风萨!我敢以阿玛的英灵发誓。自我清醒以后,我一次也没有碰过她。”那以前的——不算数!
“可你忘不了他,是不是?”
总算是等待这句话!海善几乎是大喘一口气。再这样下去,真要憋死一个了。看看风萨扭过一边的脸庞……兀的笑了,伏在风萨、不,是希颜耳边问她:“那,你能忘了……你的那个男人吗?”
那个让你学会风情的第一个男人!
—————————
不管是希颜也好,风萨也罢,从来没有打过……她爱的人。可是这次,几乎是在海善语声未落的时候,希颜一个耳光狠狠的就是抽了过去。他!简直该死!自己是个笨蛋,是个傻子,为这种人回来干什么?气极败坏,推开他,下地就要穿衣服。可海善哪里肯容她这样胡闹?
“才三月,你想冻死啊!”闹归闹,着凉了生病可就
不是好事了。硬拖着她把她抱回来,可这只母老虎闷了两天后终于开始发飚,又捶又打又踢又蹿,完全不顾及脸面也好地方也罢,简直象个泼妇!失去理智的泼妇!
可是,海善真的喜欢极了。唔,当然,再喜欢这会子也是不能亲热的,因为小泼妇的气还没有发完!邪气一笑:
“她的头发很不错!噢!”脸颊上面一记狠捶,好痛!
“身材比你好,你太瘦了,她抱起来感觉可……噢!”又是一记,直冲鼻梁,打得海善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这个女人下手太狠了。
不过该说的照样要说:“你虽然长得比她漂亮,可她比你年轻。噢哟!”这次居然是软肋!这丫头看上去依然瘦,怎么力气变了这么大?缓了好半天,海善才算是缓过来,看看风萨气得连牙都呲出来的模样,好笑之极:“她从来不打我!”
咣!一脚过去!
僖敏这辈子头一次被女人踢下了床!不过好在的是屋子里内外无人,而踢下去,再跳上来也就是了。不过就是一顿绣花……唔,绣花针也是会掐死人的。不过只这样还不能够让这丫头完全出气,所以海善要祭出最后一炮:“风萨,她为了我死了!”
而你却依然活着,是不是?
希颜苦笑低头,松开紧扼着海善脖子的双手,翻身坐在一边,再不能说些什么了。人这一生不管男女,最重要的不过便是生命。那个女人为他死了,是绝对不容改变的事实。听说被活射成了刺猬,可策零却依然觉得不够,把残留一丝气息的她,活活的点成了天灯!可就那样,她也没有露一丁点的口风。是为了海善,可难道也不是为了她的孩子?
只是那样的理由,就算是成立又如何?她死了,而自己活着。为了他的孩子……
思来真是好笑,为什么当时自己就忘了把阿尔哈图迷昏?如果把他迷昏的话,那么在知道海善‘掉’进了那么深的深涧,绝无可能生还的情况下,自己就该去死!
以一种哪个女人也比不过的方式,去圆满心中的爱情。
可……
软软的被子从身后披来,不是怀抱吗?他始终会在意这一点的,对不对?
说好要一起死的两个人,为什么他死了,自己却不肯和他一起走!
无法解释的理由,老天爷耍自己已经耍到了极致,希颜承认,自己就算是无神论者,也不得不承认他老人家的招术实在高明之极。处处一针见血,处处不给自己留一丝可以辩解的机会。
“让我走吧,海善。让我回科尔沁去。我们真的不适合再呆在一起,你对我有怨,我无法去接受那个孩子的存在。难道非要让我们两个把话说绝说死,情面恩义通通破坏掉,才算是甘心?”留一点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要把以
往的美好伤害到那样的彻底。
怨?
海善笑了,没有抱她,只是躺回床面,看着几乎可以说是再度生息全无的风萨,笑了。闹腾了六年,总算是把这只小乌龟壳子里面的字给瞧清楚了。
“你认为我会怨你,为什么当时不随我一起去,是不是?”风萨一惯是要强的女子,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应承了你什么就绝不会反悔。可是这次……她心底最终在意的并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她自己也无法过去的这一关。她承诺了永恒,却在死亡面前罢手!
那样的理由啊……长吁了一口气,海善缓缓坐起,拉住风萨的手要她转过身来,可这只固执的小乌龟就是不扭过头来,只能强搬住她的香颈,让她直直的再也不可能躲避的面对自己:“风萨,我可以和你发誓,我一次也没有怨过你那种事。且不要说我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活着,生怕你想不开寻了短见,让我痛彻心肺。就算是我当时真的死了,我也不会想让你死的。我这样说也许你并不会相信,可是我告诉你,我说的全是实话。我是和你说过的,我额娘她……就算是为了我阿玛又如何?她死了,以那种方式离开,一句话也没有给我留下。风萨……我爱我额娘,这世上我最珍惜的女人只有额娘、你、还有大姐。就算是我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希望看见你们受到任何的伤害。就算是我死,我也希望你们可以高高兴兴的活下去。哪怕是你在我以后改嫁,只要那个男人对你好,只要你开心,我不会怪你。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谁也比不过的位子,那样已经足够。
“就算你不是风萨又怎么样?我认识的女人是你,喜欢的人是你,娶的人也是你。你是谁?对于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只知道从头到尾,我喜欢的那个女人就是你!”乍是动听的情话嗯!可……
“晚了!”一切已经再来不及。
低止叹息却听得海善眉头大皱:“什么叫晚了?我们还活着。”只要有命在,一切就永远不会晚。当然:“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可风萨……好风儿!你还爱我吗?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轻抬香颏,执意逼问,希颜一点也不想回复他,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可是他不允,自己便只能‘看’,拗不过他的劲,那我闭眼不看行不行?可结果却依然糟糕,因为他这次真的上手了。先开始不过是吓唬挑逗,在觉察到风萨真的不想理他后,气到痴狠狂缠,千般调戏手段立上。
风萨这具身体已经有十多年不曾承欢,敏感之极。偏海善又是最熟悉风萨的身体不过,没几个回合就一败涂地,只是到底在入玉之时,希颜还是忍不住哭了,一半身痛一半心痛。只是这次海善不再如初夜时那般
,而是极尽温柔怜爱、抚慰亲绵疼惜不止,直到疼痛过去才是如法旧制,颠疯起狂。
一夜痴缠,直至沉沉睡去。
待自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近晌。大年三十的,自然不必上朝。可是希颜真的有太多年没有在睡醒时第一眼看到海善了。先是不惯引起的惊羞,可在回味起已经不再年青的二人时,却仍然是忍不住伤感。伏在枕褥间难过轻抖!
海善当然知道风萨在为什么难过,不过他更晓得的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风萨,我们两个重新开始好不好?十六弟说得好,我们已经比别人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干什么还要这么呕气下去?风萨,我们以后好好开始,我发誓一辈子对你好,永远疼你宠你,好不好?”
象是深宠!虽然心底不可能无怨,可是想想小布……终是点头了。
大功告成,海善自然喜欢万分,把风萨搂进怀里本只亲怜,但是太多年的失禁隔离,已将相思融入血骨,无法控制根本不想控制的求欢,让希颜这个……“别胡闹!到底是有年纪的人了。”昨天晚上便已经……现在……
本是好心,却不想海善气飚:“怎么?觉得我老了?风儿,好风儿,我倒要让你看看,我到底老了没有?”
嗯!
待再次雨散云收时,时间已经真的不早。又错了两顿饭点,希颜饿得头都晕了,着衣也似无力的模样看在海善眼里这个喜欢,一路侍候小姑奶奶小净着衣起身。待自完毕时,才要拍手让桂嬷嬷进来备膳,却不料屋外一阵云板轻响:“皇太后有旨,宣风萨格格入宫晋见!”
☆、谈判
按大清制;皇帝大行后先皇嫔妃都要移居至寿康宫养老院;太后嗯则要移居慈宁宫。孝惠后来虽然在寿安宫住了很多年;可到底是因为皇上的恩典;毕竟先皇的妃子们过世得几乎没了;就剩老太太一个象样的自然要千依百顺。
可……德妃这儿……永和宫!曾经西六宫中很是自在贵然的所在,可如今嗯?
“给风萨格格请安;格格吉祥。太后等您大半天了!”
佑芳是德妃新封贵人时就伴在身边的,到这会子几十年过去了;永和宫上下德妃如今能相信的也只有她一个了。其它的……换了皇帝;还不紧着哪边有脸往哪边倒去?马园胜就是头一个墙头草,不过总归这人也不能说一点用也没有;到底是把格格请来了。虽然说脸色有些怪!
风萨不待理任何人;大步进堂;一路直入德妃寝室。
一挑帘……“妹妹来了!”兰慧这个新皇后当得实在是够憋屈,里头忙了外头忙,下头忙不完,上头也不让消停。不过总归是有人能制住皇额娘的,风萨……拉住风萨的手,不必细说,可相信风萨心里懂。皇额娘总归还是给风萨几分薄面的,看在……十四弟的份上。
“风萨!”德妃虽然下了死令,可是也不敢保证说风萨一定能来。毕竟听说恭王好不易才把这位给逮住,三天里听说风萨一直在生病,昨个才有起色。今天……不管如何,眼下也管不上那么许多了!赶紧招呼:“风萨你过来!哀家有话要和你说。”一心着急,可没成想,风萨冷眼一扫,语出讥俏:“德妃娘娘唤风萨干什么?哀家叫这么顺嘴,您不是不想当皇太后吗?登基大典上您都敢闹腾,这会子有什么要和风萨说的?十四要是有事,也是让你害死的!”少来找我两块玉块的主意!
“你!”
德妃气得呼的一下就是从床上坐起来了:“风萨,你放肆!”居然敢这么和哀家讲话!
兰慧看情形不对,赶紧拉风萨。可希颜才不管这个,这两天一肚子闲气,德妃居然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麻烦,她这是在找死!“放肆?放哪门子肆?先皇有谕,后世之君谁也不许管制我,谁也不许欺负我!别说你不喜欢当皇太后,就是当了又怎么样?你不听老四的话,他不爽你、也没法子逆你,那是因为他是你儿子。老娘不是你生的,你少拿你那臭架子来训我。”
老娘?
窗户外面胤祥一头冷汗,风萨总算是发飚了。只是这个词……扭脸看四哥,胤禛嘴角抽抽,却没有说话,继续听里面那两个女人……看谁彪悍吧!风萨说得对,皇额娘这么闹腾,无非是仗着朕是她生的。可风萨不怕……那妞,谁也不怕。
“风萨!你……”
德妃都不知道该和这死
丫头说什么了!只不管怎么样,今天哀家是求她的。强忍下火气,才要服软说几句好话,却没成想风萨大咧咧往贵妃椅上一坐,二郎腿一翘:“您是不是想让我拿玉珏换十四的平安?唔,也许您还想让老四再度委派您的心肝宝贝重做大将军王,是不是?”年羹尧只是个外姓奴才,德妃怎么可能看得起他?更何况‘年妃’从来不招这位的待见。
德妃冷哼不话,佑芳姑姑只好待腔:“格格和十四爷好歹是一起长大的,没成人就混在一起的情份是最真挚不过的。十四爷现在和皇上闹成那样,格格好歹怎么着也想想以前的情份。”更何况如今八爷九他们已经是自家难保,满朝上下哪个不是关门闭户生怕皇上扯旧帐。能说敢用,说了有用的也只有风萨格格一个了。
希颜听得好笑:“我救他?我怎么救他?我拉他一把不能拉他第二把。更何况有你这么个好主子在,就算是先皇缓过气来,也只会让再气死一回。”德妃这些日子本已经受尽委屈,一听风萨提及先皇,更是一时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可哭了没两声,就让风萨一记怒吼吓得没了声:“哭你娘个屁!你有什么好哭的?现成的皇太后不做,好好的儿子不让过舒心日子,一门心思就是会在中间挑三窝四。你还长脑子没有?想当初你从孝懿仁那里勾人的本事哪儿去了?什么叫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老康什么时候和你说要把大位传给十四了。有口谕记载?有手扎为证?你想死你拖上十四干什么?”
“你凭什么说皇上不是那么想的?皇上明明有和哀家说过……”
“说什么?原话是什么?你说出来听听?”一句话堵是德妃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种事那个时候怎么能明说。哀家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那么疼十四,允许他用正黄旗纛,不就是最明显的表示!”
“老康还赐我固伦公主俸嗯!我腰上还系着和海蚌公主一样的明黄腰带嗯。老康有封我当公主吗?他能封我当公主吗?”
“你……你到底是哪头的?”
“反正不是你这头的!”真是受够了,希颜从后腰上一摸,把老康给自己写下的那幅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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