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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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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晳从小长到大,哪里受过这种事?

可……

“嬷嬷!他们不懂事跟着胡闹,您怎么也能玩成这样?”皇阿玛虽说做得过份了些,没顾及到恭王府和二婶的脸面。可到底二叔走了五年了,二婶改嫁没人会管。虽说面子上差了些,可只要依了皇阿玛的意,找补回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见桂嬷嬷不理自己,弘晳便转脸去看隆霭。说实话,隆霭生气天经地义,他阿玛虽然死了,可他还活着。皇玛法玩这么强硬的手段,头一个丢人败兴的就是隆霭!可:“六弟!”干张嘴,却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到底要说什么弘晳自己也不知道。这码子事,若换在自己头上……我的皇玛法,您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屋里人不张嘴,屋外却是各方眼线遍布。

不出半个时辰,弘晳就逮到饮兰了。

只是地方实是差劲!

因为饮兰这个死丫头,居然妖红抹绿的打扮了一身风情万种,跑到八大胡同里最下贱的一所落败院子里‘玩’去了!若是上乘正宗院子,少不得有眼色的人认出她的身份来。可这里……弘晳带着亲卫进来时,简直差点被气死!因为饮兰斜露着半只香肩,玉臂轻舒正勾着一个不知哪里来的下三滥在那里喂酒!

混帐!

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可饮兰却只是回手抹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腻后,便又是……咦?人都不见了?不见就不见,自己喝!也不拉起她半褪的衣服来,翘脚坐到了桌面上,纤腿抬处时,雪白凝处。弘晳差点没有吐血,这个死丫头,竟然敢不着中衣只穿了外裙就……

“咱们的婚事,完了!”皇玛法再下旨,弘晳也决不要这样的媳妇进门了。

原以为会吓到饮兰,让她乖乖听话。可这小妮子今天却是性情大变样,媚眼如丝瞟了一眼弘晳后,勾手把这里的管事嬷嬷叫了过来:“去,把你们院子门上的匾牌给姑奶奶摘下来。选精干小厮立马给我送到鸿禧客栈去!好好的订在门上挂仔细了,弄歪了一丁点,我就剥了你的皮!”皇上不是要姑姑丢人吗?那咱们就好好丢给他看!

有弘晳在场,

老鸨子哪有那个胆子做那种差事?

不过饮兰实是不怕没人配合,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姑姑回京那年穿的苗疆衣服套身上了。因为饮兰个头身形都略比风萨大出一号去,所以那样不算暴露,只能算是怪异的衣服穿在饮兰身上,却够得上‘风骚’。

摆了张桌子,大号酒坛子往客栈门口一放,姑奶奶歪在上面一会儿跳一会儿笑,总之,怎么把路上人的眼珠子勾过来怎么算数,又怎么把那些看热闹的人吓得再不敢看,才叫本事!

康康闻言气得这回连话都不会说了,点指弘晳:“这就是你要的媳妇!”

扛起劲来和风萨初入宫时一个德行!

甚至因为小狐狸的细心调教,招术玩起来可比风萨想当初邪门多了。住客栈、逛青楼、大街上脱衣卖笑,这个死妮子……风萨!你这只死狐狸,朕就不相信这回制不住你!

还有恭王府的那堆破侄子,听说‘赶’人出门的主意命令是明海下的!你敢那样做是不是?那朕就真玩给你看!当场发言拍板,就是派了小林子去恭王府,从畅元阁内搜出风萨那会子晋封亲王福晋时的金册玉书来。本意就要扔到恭王府门前的什刹海子里好好出口气的。可小林子回来说的话却是:“奴才不敢!明海阿哥让人把畅元阁里挂满了白幡,设了灵堂,摆着老王爷和恭王的灵位,领着一票奴才在那里哭丧!”

那种场合,让小林子怎么去搜‘脏’?

咳咳咳!

噗!

一口猛痰没按住,康熙就是当场撅过去了。

========

“皇上,皇上……”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悠悠转醒过来时,康熙已然身处养心殿内。内室龙床前,三妃六嫔及平素够得上眼前的几位贵人全部跪在地上,哭得一个比一个凄婉可怜。当然,其中并不包括良嫔!

“你、你、你既不心疼朕,跪在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最会封你的雨花阁?

那就滚回去,再也不出来好了!

才自醒过来,看见卫莹那样,康熙顿时就是一股子火气直冲脑顶。点着良嫔的鼻子破口就是大骂!若在往日,管皇上骂成什么样,卫莹早已经练就了充耳不闻的神功。可这次?

“皇上既然不待见看见臣妾,那就把卫莹发配回原藉算了。白绫鸩酒匕首随便哪样,卫莹又不是没有见过。反正皇上您从来没有把我们家的女人当成人来看!既不是人,何来有心?”良嫔这些天已经忍够了,再也忍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就和皇上高声叫理。

李德全吓得赶紧过来,要劝良嫔娘娘先停口,好歹让皇上先喘口气再说。可良嫔的性子哪里会怕李德全?“皇上,在您眼里,我们家的女人到底算什么?卫莹是辛者库贱妇

,那风萨是什么?青楼名妓,随意指派。大清朝的亲王福晋是纸糊的还是风吹的?说撤就撤。海善是为谁死的?他在那边尸骨未寒,您就把她的老婆送人!”

“住口!住口!你给朕住口!”康熙气得在御床之上连声痛骂。

李德全见势不妙,赶紧开了寝屋门。其实哪里用得着他叫人,刚才内屋里在吼什么,外头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胤禩见李公公终于开门,一收到眼色立马就是蹿了进去:“额娘、你喝多了是不是?赶紧随儿子回去。”

一心拉驾,可却不曾料到良嫔回手就是给了胤禩一个耳光!

从小到大,胤禩从来不曾被额娘骂过一句,更否论动手了。耳光过处,胤禩呆在原地,仿若傻人。而良嫔则是扭头点着鼻子痛骂:“你的鼻子眼睛长得是干什么的?怎么能让妹妹吃了那种亏去?十四和你亲,还是风萨和你亲?”

这话听得实是莫名其妙!

不只内眷一干宫妃听得糊里糊涂,就外室里跪了一地的阿哥大臣御医也全部你看我、我看你。是有风声传言说良嫔和风萨的额娘海青郡主曾经在若干年前换过帕子,姐妹相称。是故良嫔才一路对风萨另眼相待!可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十四弟和风萨放在一块儿比吧?

胤禩突然之间象是明白了,不敢抬眼,只是十分‘委屈’。

“额娘,十四是儿子的弟弟。”

“放屁!”

好家伙!良嫔娘娘举止文雅在后宫里是出了名的,怎么今个儿连粗话都说出来了?胤礽听着好笑,可接下来的一句却是听得包括太子在内,所有的人都再也笑不出来。

“胤祯和你只不过才一半对一半,同父异母。可风萨和你却有七成血亲!你这个死小子,居然连里外都分不清了!”

“卫莹,你给朕闭嘴!”

康熙本一路在龙床上半躺着歇神,却不料卫莹居然把那种话也说出来了。猛然起身跳下床,回手就是甩给良嫔一个耳光。本意不过是阻止她再说下去,却不成想,事有奇巧,良嫔摔处一头竟然撞在了屋内铜鼎香炉的耳角之上,当场痛得就是晕了过去。而更要紧的却是一抹腥红居然顺着发鬓婉娫到地。

“额娘!”

胤禩吓得赶紧就是扑了上去。把额娘抱起,一摸发处,满手皆是鲜血。

康熙呆在原地,低头看自己的左掌,朕到底干了什么?“太医,太医!”

因事出突然,也赶不及回雨花阁了。

老康一脚把儿子踢飞,抱起良嫔就是上了龙床。鲜血婉转,越流越多。刘郁芳亲自上手查看,结果竟是后脑之处被撞出一个血口来了。这……这如何还能得救?只是看皇上的模样,似乎已经惊到极惧。这个名头说什么是不能担的,赶紧就是扭头看

胤禩:“八爷,风福晋不是会封穴之术,赶紧请来啊!”再晚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胤禩如今哪里能挪得动腿,胤禟自是代八哥跑腿的那个,一气冲到寿安宫,拽上风萨边说边解释。开始时,希颜还爱搭不理的,老康喜欢唱戏就让他唱好了。可没成想,居然……唰唰几片急刀,把良嫔后脑处的头发削去大半。看清伤口后,十几只银针下去,没一会儿,原本流溢不止的血势终是停了。只是看看伤口……

“风萨!额娘还有救是不是?你给我把额娘救回来。”看风萨居然摇了头,胤禩再也控制不住,冲过来抓着风萨就是猛摇。自己这一生辛苦为了谁?为了自己、为了九弟、更为了额娘。从懂事开始便知额娘凄苦难处,一路挣脸要气还不就是想让皇阿玛待额娘好些。虽然事到后来,杂因渐多,但胤禩不管失去谁也不能失去额娘!这会子、这会子……

“八哥、八哥!”胤禟虽是和胤禩最好,可是从小到大从来没见八哥哭过一次。可今天……瞪眼看风萨,使劲往床上努嘴,好歹再想想折啊!

希颜气得回瞪他,有法子我会不用?

自卫莹二十岁起,一路伴到今天。虽然其中曲折甚多,又因杂事纷扰很多年不曾聚在一处。但……摸摸御枕之上平静寂美的脸庞……康熙不相信,真的不敢相信,最后卫莹居然会死在自己手里!

“风萨,让她再和朕说几句话。只要让她再醒过来,哪怕一会儿,你骗朕的事,朕再也不和你讨了!”

皇阿玛的话语声虽淡,但屋中里外众人却瞬时明白了。

怪不得十四弟一路窝在家里不出门,原来这事根本不是他在捣鬼。而根本是风萨在和皇阿玛斗气!听这话里的意思,好象风萨瞒了皇阿玛什么天大的事情,才把皇阿玛气成了这样?

却结果……

李寿鹤原是最伶俐不过的,刚才看良嫔娘娘倒地,赶紧就是蹿了出去,让人传话给何顺把福晋随身要用的一概紧急药具取来。事出时,已是傍晚!待风萨一路折腾,直到二更时分时,良嫔总算是在针炙巨痛的刺激下,睁开了眼睛。

“卫莹,卫莹,朕在这里。朕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就算一堆老婆儿子在跟前又有什么要紧的?这会子,康熙已经顾不上丢脸,把卫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解释由情。

可,卫莹已经不想再看康熙哪怕一眼,浑身无力自是抽不得手,只是却可闭上眼睛:“皇上,若你……若你还念在咱们夫妻二十几年的份上,就放卫莹走吧!你答应过臣妾的,生不真名,死回祖穴。臣妾想回察哈尔,臣妾再也不离开阿玛额娘半步。”

生不真名?

死回祖穴?

难不成良嫔并不是阿布鼎的女儿

?可是关察哈尔什么事?

先是不搭调的糊涂,可是当疑惑的眼神瞟到风萨身上时,却……

“莎莎!”

“姨娘!”就算是假的又如何,不用细问,只瞧情由也明白良嫔今天为什么会落到这个田地?她、是真当自己是甥女的。希颜几步过来,跪在床前。要说什么,却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径自纠结时,良嫔强咬着牙根,从怀中摸出来了一块三之玉玦。只看模样,也知那本是一块整圆玉璧,内空成环。想是制时便已考虑以一为三,所以良嫔手中那块玉玦双头滑润,并无丝毫断裂之兆。

只是模样,看起来好生眼熟。

“这是我额娘的那块,二姨母的那块应该在你那儿,永安的玉玦……”说得话有些长,头痛实是难忍。风萨赶紧提针减痛。只是减一分痛,便少一分时。良嫔知道自己时间已经不多,不过该说的话却是半句不能落下:“永安的在巴雅思祜朗手里。左后旗的东西,我怕你要不出来。不过只这两块也够了。”太宗爷一生最爱的也许是敏惠恭和元妃,但后宫之中最过敬重的却是孝端文皇后。三个女儿出嫁时,将一块玉璧分琢为三。人前许愿,他日女儿们若有希求,拿此玦来后世之祖不可违抗。

“玄烨,他要是还敢欺负你。你也不用舍不得,两次机会!”数量也许真的不算多,但是以风萨素来的聪慧,良嫔知道,那是够用了的。不管如何,自己已经尽力,就算九泉之下见到海青,也算是有脸和她说话了!

“额娘,额娘,儿子在这里,儿子在这里。”您就没有什么要和儿子说的?

胤禩哭得泪流满面,可良嫔真的一句话也不能和他再讲。能讲什么?母子之间取舍再多,也是与债无关的。自己多年失宠,确实因他而起,可一生微薄喜乐,却也不全系在其身?

临了分别,无话可讲,只能微微一笑,轻轻的闭上眼睛。

原以为一路可行走好,却不料耳边传来玄烨阴冷肃然的狠哏:“你想离开朕?门也没有。卫莹,你永远别想回察哈尔。”

康熙八月初八日子时初刻,良嫔殁!

终年,四十八岁!

☆、假戏

历朝皇帝;自登基之日起便开始给自己修建什么万年吉祥地。

可康熙却一直等到登基十五年;才开始修建景陵。原因嘛:第一;康熙登基时才八岁;犯不着那么急。第二;康康的老爸顺治死的时候陵寝还不曾大好,所以上台后还得替老爸擦屁股。第三;开国时间国政繁忙,三藩之乱外蒙不平、台湾郑氏蠢蠢欲动。要对帐自然要用钱;所以古往今来第一帝的康熙老先生就决定把那事往后挪。若不是康熙十三年;孝诚仁皇后病故,康熙的景陵要动工;可能还得往后不知延多少年了。

然后;慧妃走了、平妃走了、温僖贵妃走了、孝昭仁皇后走了、孝懿仁皇后走了、敏妃走了、恪靖端靖生母两位贵人也走了、两年前宣嫔僖嫔也走了。如今……良妃也走了!

景陵此时已然建成大好。地宫之内更已安葬了三位皇后;妃陵中也有了八尊宝鼎。

良嫔生前位处嫔位,身后按制晋升一级,尊为良妃。一切丧葬仪制原本并与其它妃嫔无异!

可……

那日之后,良嫔身世大白于天下。

原来这位昔日曾被皇上骂为辛者库贱妇的娘娘,出身竟然那样高贵。孝端文皇后的亲女儿,固伦温庄大长公主马喀塔和察哈尔亲王阿布鼐的唯一嫡女。只因为当初摄政王多尔衮要杀阿布鼐,苏麻姑姑临场救驾才保下了他的一条命。只是再不能出现在明面上的人,上天给了她意外之福,温庄公主怀孕了。然后,卫莹便被养在了大公主家奴、与额驸同名的内务府总管名下。之后的故事就无人不知了!原本对身世一无所知的卫莹意外发现了那块玉珏的原委,无人可求的情形下,拜托了恭王查访。岂不料却被不知内情的人利用!只是,终究那件事还是被皇上查明,只是命运总是那样多舛,常宁两位福晋同时自缢,一切再不能挽!

“皇阿玛也算是心苦!”

放着喜欢的女人不能拥在怀里。因为:“八哥太聪明了!”原本便对太子不服不愤,如果额娘再象太皇太后吩咐的那样,最末也封个贵妃的话,八哥还不早就把太子哥拉下马了?

可怜的良嫔娘娘就那样因为儿子、为了皇阿玛在宫里受了别人一辈子的冷眼。

胤祥感叹万分,罗嗦一阵却不见四哥说半句话?挑眉之际,屋外已经传来高勿庸的急步声。

“四爷,十三爷,奉安殿传来消息,说八爷和皇上吵起来了!”

啊?

———————

“你还有脸呆在这儿?”

嫔妃大丧、帝不除服,膝下若有子女,子女守孝即可。若膝下无嗣,便由皇帝亲指一名阿哥随孝!良嫔膝下有子,胤禩自然是守孝的不二人选。事实上,自从额娘离世,胤禩一步也不曾

离开过额娘身边,抱着良嫔已然冰冷的香躯,哭泣不止,谁也挡不住。换服之际,还是老九和老十两个楞冲上去,死驾活驾才把八哥从良嫔娘娘身上剥了下来。

换服之后,香尸请上灵台,黄绸盖布,供奉七日七夜后,再装入小棺。余后选吉日披车赶驾移送景陵妃园安葬。左右陪额娘不过七日了,胤禩哪里舍得,日夜不离,哭得人形都没了。可皇阿玛却……

“儿子为什么不能呆在这儿?这是我额娘,我不守她,难道你会管她?”

七天了,你来过几回?

想当初孝诚仁皇后崩逝时,二十五日停灵期,那时西南战事吃紧,你都去了二十回。可额娘这里,今天都第四天头上,你才来。你还有脸说我?

李德全见皇上一时塞语,赶紧给添油:“八爷,皇上为了娘娘仙游之故,病了三天没起来身。今天好不易才好些,这不就……”

“你和他说这些干什么?这个不忠不义的逆子。若不是你人小心野,朕犯得着一搁就搁你额娘就是二十年!你额娘一生所累皆因你而起,你这个逆子气死你额娘还不够,现在还要气死朕不成?”

“皇阿玛,额娘是儿臣气死的?不是您不分青红皂白的硬把十四弟扔到妹妹屋里,倾毁风萨的名节,额娘犯得着气成那样?您失手致额娘枉死,儿臣不怪您,可您居然说是儿臣气死额娘的?儿臣不服!”

“不服?不服你想怎么样?干脆气死朕,你好登基称帝是不是?”

“皇阿玛,你不讲理。儿臣虽略有薄失,但自问对皇阿玛从来称得上孝顺。您怎么能把那种帽子戴在儿子头上?太子忤逆,夜逼行帐,您为何不那样说他?”

“说到底,你就是不服气胤礽当太子是不是?”

“儿臣为什么要服气?凭什么服气?论才智德行手腕政绩,太子哥哪里比得上儿臣?皇阿玛,你好狠的心。你居然骗了儿臣二十几年!你知不知道从小别人称儿臣为辛者库贱子时,儿臣心里有多难过。太子哥是你的儿子,难道儿臣就不是?”

“你还知道他是你的太子哥?”

“那又如何?一国之君大清万代江山,难不成就交给他那样的人?连一个太子东宫都弄得亏损连年,前后失乱,这样的人要掌握我大清基业,皇阿玛,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的辛苦?”

“你还敢和朕提列祖列宗?这些年你在朝里朝外干的好事,你以为朕不知道?”

…………

因良嫔身位只是嫔制,所以跟前守孝阿哥有一人即可。老九老十因和八哥交情深好,才日夜陪在此处。其余阿哥,似五阿哥胤琪、十二胤祹是每天都会来上香祭拜的,三阿哥四阿哥十三阿哥隔一天来一次。太子,从出事到现在连个面都没有露过。至于十

四,原以为那人是躲事不出门,结果回来才知道是被皇上勒令在家,形同软禁。余下小阿哥里,倒是十五来得最勤快些。

寿安殿内,皇阿玛和八哥吵得如火如荼,一会儿哭、一会儿闹、悲声得声嘶心裂。殿外,九哥十哥也都是一脸酸红。

却只:

“嫂子好狠的心!”说什么良嫔娘娘也是为你出的事,事情到头竟然连个泪珠子都找不出来。真真狠心!

胤禟原本正自难过,却听见十五这样说,赶紧抬眼看风萨。倒不是怪她不哭,风萨的性子越是平静便越是心乱,几天一句话不说,十五还……

使了个眼色给老十,胤俄赶紧拉走了十五。好不容易姑奶奶这两天不出坏,惹她干什么?以前不惹是不想招那麻烦,现在不惹则是……真是想不到,风萨竟然和八哥那样‘亲’!算下来比正经兄弟都血亲重的人,再想想以前那些事情……皇阿玛玩得太狠了!

“十五年纪还小,你别和他计较!”左右无人了,胤禟才好说话。

“十四和你……”虽然这话不好说,可胤禟实是忍不住了:“你和他反正都已经……就不要闹了!”再闹下去,谁的脸上也不好看!

风萨冷眼看看胤禟:“若我当初跟的是你,你死了同意我和十四吗?”本是气话,却没成想:“我同意!风萨,我真的同意。”原因并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

“我知道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我更知道守着一段没有希望的感情有多苦。风萨,海善疼你的心思比任何人都多!你别和我这样笑,你到底高兴不高兴,我总是知道的!”

“那你又知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便忍受不了他人的触碰。”哪怕那个人已经远走!而事实上,在风萨心里,海善并没有死。“他只是离开了,走了很远。”但是总有一天会回来!所以:“别劝我,我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和你吵!”

尤其是现在,一点吵架的心思也没有。

父子天仇是俗话,老死不相往来的情节在哪里都不算是稀罕事。

但是象康康和胤禩这样,骂个半死吵个半死,最后抱头痛哭的也不是没有过。待各家阿哥闻讯差不多赶来时,只见皇阿玛和老八互相之间已经不骂了,守着良嫔娘娘的灵莹哭得一个比一个难过伤心。

老九老十和十五三个跪在一边陪着,至于风萨,则一身素白坐在一边的小桌边摆弄着一大堆雪白鲜花。小桌边地上已经摆了一只扎好的鲜素花圈。比之纸制之物,更加雅美高洁,与良嫔娘娘素来的形味十分的相衬。胤祉多看了两眼后,带着领着兄弟们给良嫔娘娘上香。未了乖乖的站在皇阿玛身侧轻声劝慰,左右不过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保重身体之类的淡话。了无新义,

别说老八,就连康康听得也置若枉闻。

不过时辰终究是做主的,天色渐黑时,康熙就是想不回宫都不成了。至于殿内原本这五个,由他们吧。只是扫扫左右,差不多儿子们都出现了,却只有太子胤礽一个……

“太子嗯?”

回宫路上,老康问话身侧诸子。但却没有一个人回话,未了胤祉刚想说些什么时,却不料皇阿玛又语:“这几天太子来过几回?”

这次,回声更默。

——————————

问话传进东宫时,弘晳正在阿玛跟前侍奉晚膳,听皇阿玛那样问过,弘晳眉头一皱,看看阿玛的脸色:“要不,明天儿子……”阿玛不想去,自己出面也是好的。

只可惜:“不许去!”

皇阿玛一生所送后妃不过三人,皇额娘自是当仁不让第一人,孝懿仁是皇阿玛表妹素来得宠,其三便是敏妃身故时,皇阿玛也曾多次探望,不舍依别。这些年,宫里诸妃故去的也不少,可皇阿玛却再没有临场祭奠过。人长无情,年岁越高世情便看得越透越淡。原以为皇阿玛已经看开,已经舍得下,却不料只是那些人在皇阿玛眼前没有份量罢了。

良嫔……真是看不出来,她的出身竟然……怪不得太皇太后那时候对良嫔总是诸多放纵,皇阿玛这些年明面上不进雨花阁,可赏头却打着老八的名义半点不曾比别人少过。更否论,良嫔不管在后宫做再古怪的事,皇阿玛也不曾多说过一句。以往只当这两个老大不小的人呕气,但……呕气也不是谁都值得的!

“阿玛,良嫔出身再高,也不过只是嫔位。皇太太正宫原后,阿玛不必这样担心。”八叔一向是继位太子呼声最高的人选,往日所限不过是出身低微。可这次事情一出……再没有人敢在八叔这个问题上责诟了。

弘晳在想什么,胤礽自然知道。

这个儿子哪里都好,只是有时心肠过软。也是,年纪毕竟还小,没有经历过正经事情。

“小丫头如今还在客栈里住着?”那小丫头原先不过有风萨两分骨头,可如今……想想皇阿玛当日被气成什么的样子,胤礽就觉得有趣。不曾听弘晳回话,瞟眼过去,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弘晳,这样的媳妇,阿玛才喜欢。”再恭顺贞洁端庄知礼又如何?不过是表相。辣到心底,直到怒颜才是正经好女人的典范。

“待过了这段子,阿玛就给你们办婚事!”十六了,不能再等下去了。况且以这次的事情来看,小丫头的骨头分明早已经变‘硬’,只是一直深藏不露罢了。这次出了这样的事,那些年纪相仿的小子们还不紧着扔过眼睛去……风萨勾人的本事是了得的,她的徒弟……胤礽不想儿子步十四的后尘。

拍板定案,弘晳就

算是……也只能低头不语。

=======

后宫有制,嫔位后妃停灵七日便可起行!

内务府一干事务早已经给良嫔娘娘备了齐妥,可是耗到第七天头上,皇上没动静。第八天头上,皇上还没有动静。一直等到都耗过又一个七天了,皇上那边居然还没有发话让良嫔娘娘起程。

这情形看得宫里宫外诸人心里是一阵阵的发紧。贵妃制不过也只停灵半月,皇上如今……难道真要追封个良嫔……

“太子可曾去过了?”

第十六天早上,早朝散罢,康熙第一句问李德全的话就是如此。也不顾及着东暖阁屋门大开,里头外头一堆耳朵尖的。李德全很是尴尬,可不回又不行,只是摇摇头便再不多语了。

耳风里听到皇上一阵重重冷哼,良久无语,才要抬头看皇上是不是要点牌子时,却听哗啦一声,皇上居然把桌面上的折子全推到了地上,然后抖开一卷黄绫圣旨,提起朱笔哗哗成行。写以一半时,又忍不住声哽呜咽,李德全赶紧过来给皇上揉背散气递帕子,只是眼神在瞟到黄卷上所书之事后,神色还是一抖。

半个时辰后,城西奉安殿内,传声太监高声传颂皇上新旨:“原雨花阁六嫔良妃、洁淑高华、忠贞有嘉。侍主多年,甘苦不怨,朕心感佩。今日香魂远游,特晋封博尔济吉特氏卫莹为皇贵妃。允停灵二十二日,继以火化,封坛入骨迁送景陵,刻放于地宫朕大行位内。八阿哥胤禩允其随行护母,直到守丧完毕,再行回朝。钦此!”

—————————

“什么?你说皇阿玛允许良嫔停灵二十二日?”

皇额娘是原配发妻正宫皇后,所以停灵日为二十五日。继后孝昭仁、孝懿仁皆是停灵二十二日。如今良嫔她……皇阿玛,你要是想册后,直接说啊,干什么搞这种手段?横竖以良嫔的出身,够得上皇后的位子。封个不上不下的皇贵妃算什么?更要紧的是,皇阿玛居然以蒙古人火化尸首的俗礼待良嫔,分明是变相圆良嫔魂回察哈尔的心愿。这些倒也都罢了,凭什么让良嫔骨骸得进地宫?那里是皇上皇后的灵寝所在。而皇阿玛玩得更绝,居然要把良嫔的骨灰放在他自个儿的大裹之内,日夜相依,很是情深啊?

见太子脸色变成那样,传话的太监吓得身子都抖成筛子了。看看世子爷,弘晳一摆手,让他滚下去了。再看看阿玛气得那副模样。虽然不该说,但……“阿玛,皇玛法这么做,是不是因为您一直没有……”没有去看良嫔,在敲山震虎啊?

既如此,不如……“我就是不去!别说她如今只是个皇贵妃,就算是继后,本太子也就是不去!”

这个不孝子!



路等到二十二日头上,还不见太子有动静后,老康彻底发飚。皇贵妃位出丧,已可允停朝一日。起身之后,气急败坏的老康命李德全取了一样东西后,便是坐轻辇一路赶到了城西奉安殿。殿外广场上,火台照蒙古旧例早已经摆置妥当,良嫔一身皇贵妃崭新宫装安睡于香木版台之上,只等皇上圣旨一到,便可点火起焚。

却不料,皇上居然亲临……

里外宗室阿哥亲贵福晋全部跪了一地,外臣四品以上京官原是该都来的,可有人数不少的碍在太子的令下不曾前来,这次……让皇上逮了个正着,事情怕是不妙!

围绕香台转圈三周后,老康童鞋亲自拿了火台到手,只是到底最后还是下不了手。火起之时,思及往日情缠热绕,不禁再度失声,直到火化成毙。司礼官早已经备了紫金骨坛一个,用以盛放良嫔、不、皇贵妃之香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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