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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诅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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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雨知道,从现在往后,更不会有人经过这里,她能否获救只有在博物馆广场上见分晓了。然而方文礼与楚君雨都不知道,在与萧荫可打电话时,她的旁边站着刑警队员杨瑞。
人若是睡个好觉,黑夜是很容易过去的,也就是闭眼时是夜晚,再一睁眼已是天光大亮了那么简单,但对于今晚的方文礼、楚君雨、萧荫可、杨瑞来说,黑夜太漫长了,时间裹足不前,瞪眼看钟表,秒针一边打盹一边懒散地走着,分针近乎纹丝不动,而时针呢?则睡得跟死狗似的。这四个人可没有一丝睡意,他们清醒的很呢!
“我们走吧!”钟表指向一点钟时萧荫可决定出发,杨瑞点了点头,两个人早已准备就绪,出门后迅速赶奔博物馆。
君雨,我来了,君雨,我来救你了,你不要害怕呀;方文礼,兔崽子,你他妈的死定了!萧荫可边走边想。
杨瑞的心情与她类似,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他快要急死了,那个该死的方文礼究竟想干什么?
“杨瑞,”萧荫可开始分派任务,“一会儿我与方文礼见面,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从后面冲上去,把君雨救下来。”
“我明白!”杨瑞答应道。
萧荫可又摸了摸上衣兜里的那只袖珍型手枪,脚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凌晨一点二十五分,他们赶到了博物馆广场。
夜色浓浓,只有夜风的声音,四周围刺眼的路灯把广场照得十分明亮。杨瑞躲在一条窄马路里没有出来,萧荫可则拐弯进了广场。抬头一看,在博物馆前的粗大的石柱子下面有两个人影,再走近些便看得十分清楚,方文礼背贴石柱,前面是楚君雨,方文礼的左臂勒住楚君雨,右手持刀置于楚君雨的项部。
“方文礼!你混蛋!快把君雨给我放了!”萧荫可见这情景,一时间又怒火中烧,大叫了一声。
方文礼是提前来到这里的,这样能占据有利的地理位置。“楚小姐,你放心吧,你马上就能重获自由了,你不会有事的,嘿嘿嘿!”方文礼轻声安慰楚君雨,楚君雨吓得要死,这种轻轻的口气总使她觉得方文礼是一只反复无常的野兽,随时可能举刀要了她的命。她的全身早已酸软无力,只是求生的欲望支撑着她站立着。
第三章 杀!杀!杀! 13
看到萧荫可时,楚君雨想喊一声,可不知为什么,她张了一下嘴,什么也没喊出来。
方文礼则又“嘿嘿”地笑了:“荫可,没想到吧?一天没见面,我成了大英雄了!”
萧荫可“哼”了一声道:“大英雄?大英雄会绑架一个弱小的女孩子来威胁他人吗?方文礼,你还是个孬种,胆小如鼠,这一辈子你也出息不了!”
“你住口!”方文礼愤怒地吼了一声,大叫道:“我他妈的今天连杀了三个人,其中有我亲爹妈!谁还敢再说我胆小?”
萧荫可听了心中一凛,那三个人果真是这个变态狂杀的。她冷笑一声说:“你连自己的父母都杀掉了,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这正是你胆小、自负的极端表现!”
“你胡说!”方文礼真的恼羞成怒了,他疯狂地叫了一声,他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仍然得不到萧荫可的肯定,他要气疯了。
“姓萧的,我这么做都是因为你,我是要向你证明,我方文礼是男子汉,是大丈夫,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混蛋男人。是你逼我走上绝路的,是你!”
萧荫可骂了句“他妈的”就要往前走,方文礼大叫着:“你站住,就在那站着!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我就杀了她!”说着看了一眼怀中的楚君雨,又抬头盯着萧荫可,他的身体开始发抖。楚君雨急得掉下了眼泪,仍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萧荫可没敢动,她冷冷地看着方文礼:“姓方的,你说吧,你要我怎样才肯放了君雨?”
方文礼一听这话又笑了:“哈!你是在求我了?你萧大小姐也有求人的时候?哈哈哈!”
萧荫可有些不耐烦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嘿嘿,我想干什么?我想叫你死,为我父母偿命!你一定带着你那把可爱的小手枪吧,来啊,把它掏出来,对准自己的脑门,‘啪’一声,就可以了,楚小姐就得救了。怎么样?简单吧?你很容易做到吧?”“你。。。。。。”萧荫可气得喘不上气来,方文礼得意的又笑:“怎么了?你害怕了?哈,萧女探害怕了!你也是胆小如鼠啊!哈哈哈!”
“我要是按你说的做,你肯定放了君雨?”萧荫可冷冷地问。
“当然,我肯定!”方文礼痛快地答应着。
“好,我成全你!”萧荫可一边说一边掏出那只金色手枪,缓缓地举起来,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荫可,不,不要啊!”楚君雨急火攻心,终于喊出了一句。
方文礼在一旁催促道:“开枪啊,‘啪’一声,就什么都结束了,很简单的,开枪啊!”
萧荫可有些着急,她在等杨瑞行动。
杨瑞躲在暗处已看清了方文礼所在的位置,他从一条小路绕到博物馆的另一侧,掏出手枪,轻轻地转身到了广场,一步步从石柱的后面接近方文礼。方文礼没有发觉这些,他的所有精神都集中在了萧荫可身上,盼着她扣动扳机,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杨瑞小心翼翼,又抓紧时间向方文礼靠近。
这里的每个石柱子顶端都挂有一串彩灯,杨瑞忘记了这一点,眼见着他离方文礼越来越近时,因为那彩灯而出现的自己的影子已伸到了方文礼的脚下。
“啊!不好!”杨瑞心中惊叫了一声,与此同时,方文礼已看到了脚下的黑影,他大吃一惊,叫了声“谁!”扭脸往侧面看去。
萧荫可也看到了杨瑞的影子,顿时紧张起来,见方文礼果然发现了杨瑞,扭脸去看时,她急中生智,扬起手来开了一枪,这一枪原本是想打方文礼的前额的,不料一时紧张,又加上没有瞄准,子弹恰射入方文礼的右肩头。
“啊!”方文礼惨叫了一声,一撒手,那把切菜刀掉在了地上。
他害怕起来,顾不得许多,把楚君雨往旁边一推,转身就跑。楚君雨站不住,摔在了地上,杨瑞急忙冲上去把女友抱在怀中。
萧荫可见楚君雨得救了,眼前一亮,高声叫道:“杨瑞,君雨就交给你了!”说完撒腿去追方文礼。是的,一定不能放过这个家伙,她要敲碎他的脑袋。
方文礼惊慌失措地在前面跑,萧荫可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个人一前一后拐进刚才萧荫可与杨瑞来的那条窄马路,向远处拼命跑去。
方文礼不敢跑直线,那样很容易被后面的女私人侦探追上。他见弯就拐,直跑到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一下子没站稳,“扑通”一声摔了个跟头,此时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又跑。
萧荫可脚下加快,不一会儿也追到这条黑洞洞的小马路,抬头一看,不远处有黑影晃动,心想:看你姓方的往哪跑。再次用尽全力追上去。
小路一侧有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胡同,萧荫可刚跑到这条胡同时,猛然感到脖子的侧部被人重重一击,她“啊”了一声,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立时昏死过去。
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身边。
“嘿嘿嘿。。。。。。”男人发出一阵阴险的冷笑。
(第三章 杀!杀!杀! 完)
第四章 节外生枝 1
伍振豪收起那把血迹斑斑的匕首,进了妻子的病房,女佣阿英用她那死鱼眼睛盯着男主人,并随着男主人进了病房。这本是一间四人住的病房,但现在只有陈芳一个病人。陈芳仍在熟睡,并没有被外面的动静所惊醒。
阿英进来后坐在一张空床上,眼睛仍盯着男主人,一句话也不说。伍振豪来到妻子的病床前,静静地看着妻子。妻子的脸冲着墙壁,略有些蜷缩地侧卧在那里,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微闭,眉宇间透着病弱无力,头发稍显凌乱,被头部压在散发着药味的枕头上。伍振豪脸上的凶狠的杀人气焰消失了,眼神里的杀气也已消散地没了踪影,目光变得温柔又有些痛苦。他忍不住伏下身子,低下头去在妻子的脸部轻吻了一下,然后一转身,到另一张空床上,仰面躺在了上面,双手交叉置于头与枕头之间,出神地看着天花板,也是一语皆无。
“先生去哪了?”阿英盯着男主人,突然开口问道。
等了十几秒钟,没有得到回答,阿英又问:“先生去杀人了?”问这两个问题的口气没有丝毫的抑扬顿挫,平淡得像是搁置了三天的白开水,又如她脸上僵硬的肌肉。
然而第二个问题依然没有回答。阿英似乎并不在乎答案的有无,只按照自己的思路又说了一句:“十几年前已经办了错事,今天先生再去不断地杀人,太太若是知道了,心会流血的。”
又等了十秒钟,见男主人还是不言语,阿英不再说话,而是一歪身子躺在了床上,拉过被子盖上,闭上眼睛兀自睡去。
伍振豪仰面躺着,阿英的第三句话却触动了他的心脏。他望着天花板,目光茫然,仿佛又看到了十几年前的情景:
天,是深蓝色的,与海的颜色一样,仿佛是汹涌的海浪撑身举手把自己的色彩涂在了苍穹之上,深蓝的天空显得异常的深邃,它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万千的灵魂溶入它那广阔的心胸,不遗余力地净化那些被当代社会熏染的满是尘土与污垢的灵魂。深蓝的天空没有白云的点缀,它是纯洁无暇的,只是偶尔俯下身去蘸几下深蓝的海水涂抹在自己的前额,借以清醒那略有些疲惫的大脑。
深蓝的天空下是深蓝的大海,它轻托着深蓝的海风永不知疲倦地翻滚与跳跃,于是无数的海浪与浪花脱颖而出,欢快地撑起身子仰起脸,一边举手涂画天空,一边向世界展现着那无比丰满与健壮的胸膛,前伏后跃互不相让。另有些浪花扑到海滩上,吐露出白色的泡沫,在金色的沙子上铺了一层滚圆的珍珠。不时有几只海鸟,轻点一下海面便长啸着直冲霄汉,空中又盘旋几圈,伸出长喙去吻那深蓝天空的无垠心胸。
海鸟长鸣,海风不绝,海浪拍岸,大自然的雄美与壮丽令人类社会黯然失色,人类文明也如沧田一粟飘渺得不知踪影。
沿着找不到尽头的海岸线,并排走过来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是一对恋人。男人很是魁伟健壮,脸上含笑,一只手揽住爱人的肩膀,他的爱人将头部枕在他的肩窝里,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两个人漫步于大海与海滩之间那条模糊的界限上,身后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不时地被海水填充。男人时常低下头去与恋人低语,两个人的笑容都那么得幸福,虽然在这幸福的笑容里隐隐透出一丝忧伤与愁苦。
又走了一段,两个人便驻足不前了,而是一同转过身来,直面浩淼的大海,任海风吹拂他们的身体,任水汽浸润他们的脸庞,任爬上沙滩的海水柔抚他们的脚面并留下一团珍珠般的泡沫。两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谁也不再说话,而是出神地望着远方,望着水与天相接连的远方,眼神之中是逃脱、希望、憧憬与某些茫然无奈的东西。在深蓝的天空下,在深蓝的大海的岸边,在这个深蓝色的世界里,一对年轻的恋人陶醉了,仿佛他们也已成了深蓝色,渐渐地溶入了这个充满激情又不乏温柔的宇宙之中。
又一层海浪在远处掀起,但这道水的屏障移动的时间却不长,很快就跃进母亲的怀中,进而出现了一个黑点,那个黑点随着向前翻滚的海水而距离这对恋人越来越近。黑点同时跃入两个人的视线,两个人的眼睛不再茫然,而是汇聚目光集中在了那个黑点上。随着黑点的靠近,黑点也逐渐变大,渐渐地,不再是黑点了,却有了自己的轮廓。恩?两人眼里突然射出惊讶的目光,那轮廓,那轮廓表明那是一个人的身体,再近些了,是一个女人的身体,这个女人的身体很是眼熟呢!莫非,莫非是。。。。。。两人脸上均显出惊慌的神色,眼睛仍紧紧盯着那个女人的身体。男人感到自己的恋人有些发抖,便紧紧将她抱住。海上的女人的身体越来越靠近他们了,女人是仰面躺在海水上的,因此容貌也就很是清楚了,这女人的形态,衣服,再加上这熟悉的相貌。。。。。。是她!真的是她!两个人惊讶的后退了几步,她,她不是死了吗?这么说,漂过来的是她的尸体!这怎么可能呢?如此美丽的大海怎么会送来一具女尸呢?男人一时间惊得愣在了那里,而他的恋人则痛苦地摇着头。
“呼”一阵猛烈的海风迎面吹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闭了眼睛,再睁开眼时却看到在女尸的正上方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骷髅,上面似乎还流淌着滚烫的鲜血。
“哈哈哈。。。。。。”陡然间听到一个男子的笑声,这笑声很遥远,像是从海天相接处传过来的。
“哈哈哈。。。。。。”这笑声借着海风与水面充满了天地之间,偶有空隙也被这笑声的回声填充了。
“哈哈哈。。。。。。”
“哈哈哈。。。。。。”
这对恋人听不到风声了,也听不到海浪的声音,只有这笑声,这凄惨、不甘、又有些恶毒的笑声钻入他们的耳朵,刺破鼓膜进入了大脑。。。。。。
第四章 节外生枝 2
“啊!”伍振豪轻叫了一声,睁开了双眼,他仍仰面躺在床上,睁眼后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病房的天花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睡着了,他也没有留神到自己的呼吸有点沉重,脸上已流满了汗水。他望着天花板,仍回忆着刚才梦中的情景,自己与妻子陈芳在海边散步,原本是很惬意的,后来怎么会。。。。。。那女尸,那骷髅,尤其是那可怕的笑声现在还仿佛在耳边回响着。“杀了他!”“杀了他!”阿英劝他不要再杀人的话已丝毫不起作用,而是这个噩梦坚定了他杀人的决心。是的,那个罪魁祸首,他是一定要杀了他的。他紧紧咬着自己的牙齿,上下牙之间挤出“吱吱”的痛苦声,他没有听到这些。在另一张床上,女佣阿英正用那双象征死亡的死鱼眼睛盯着男主人。
伍振豪起床很早,大约天一亮就起来了,他拿起脸盆去盥洗室打水。妻子仍在熟睡,阿英却已坐在那里,看着男主人的一举一动。当伍振豪迈步奔盥洗室时,他发觉阿英在身后跟着,他没有说话。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盥洗室,里面没有其他人。
伍振豪伸手打开水龙头,“哗”自来水迅速流进了下面的脸盆中,阿英在后面开了口:“先生还要去上班吗?”
“对!”伍振豪简单地答应了一声。
“可是,”阿英说,“现在警察正在抓你,他们在你的工厂里等你呢!”
盆中的自来水已经够用,伍振豪关了水龙头,转过身来看着阿英,说:“那些混蛋没理由抓我。”言罢迈步想离开这间屋子。
阿英却往前跨了一小步,作出阻拦男主人的姿势,“先生!”她说,“你作噩梦了?”
伍振豪一愣,梦中的情景再次闪电般出现在眼前,耳边是那个讨厌的笑声,这些使他忘记了回答女佣的问话。
阿英仍接着问道:“是梦到他了吗?”
伍振豪咬牙切齿答道:“是他们两个!”同时眼睛里“突”地喷出杀人的火焰。
阿英将主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她说道:“先生打算重覆十多年前的旧事吗?”
伍振豪把脸往前一探,恶狠狠地说:“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现在的工作就是照顾好病房里的太太,其余的什么都不要管。”他伸手将阿英拨在一边,大步走出了盥洗室。
阿英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知道她阻止不了男主人的行动,其实对于回来报复的那个杀人凶手,除了像主人那样把他干掉外,她也一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情。门外由远而近传来脚步声,有人要进来了,她急忙洗了一下手,离开了这里。
伍振豪去工厂上班,十几个警察已在那里恭候多时了。伍振豪看着这些最令自己讨厌的家伙们,恨不能冲上前去把他们一口一个的活吞掉,拳头已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走出他们的队伍,到伍振豪跟前敬了个礼,说道:“伍先生,我们是刑警队的,请您到我们那里去一趟,我们想与您谈谈。”
伍振豪依然用那冷冷的杀人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刑警队员:“闪开,混蛋!你们没有理由抓我。”
刑警队员并没有因为伍振豪的无理而生气,而仍是一脸的严肃与郑重:“伍先生,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抓您,只是希望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厂里的领导也走上前来,笑呵呵说道:“振豪,警察同志说得对呀,你就跟人家去一趟,谈一谈,不就没事了吗?我们可不应该防碍公安人员办事情哟!”
伍振豪转脸狠狠瞪着那个领导,领导打了个哆嗦,吓得倒退了一步。
伍振豪明白,这些可恶的警察在他们工厂已好多天了,厂领导不愿意惹麻烦才说那种话的。他咬了一下嘴唇,疼痛迅速传入大脑,一道凹下去的牙印嵌在了嘴唇上。 “好吧,”他说,“我跟你们去。”是的,他知道他不得不去那里一次,否则就无法摆脱这些穿制服的家伙们。瞧他们穿的制服:黑色!跟乌鸦一模一样,碰上他们就意味着倒霉,因为乌鸦总是寻找动物或人的腐烂的尸体,再将那臭气熏天的烂肉吃掉,这些举动令人作呕;还有,乌鸦的叫声,那该死的叫声,是世界上最他妈的难听的哭丧声了。
“该死的警察!”他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并忍不住冷笑起来。然而他的脸上仍是凶恶的表情,一脸的杀气。
他们是坐车去刑警队的,只有坐这个单位里的车子才能免费,“我真是他妈的荣幸啊!”伍振豪望着车窗外倒退的人流与车辆,无聊地想道。
他猛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哦,对了,今天说不定能碰上那个刑警队长,一个年轻小鬼,他妈的,就是他昨天夜里行刺的对象,一个小鬼都杀不了,丢死人了。更糟糕的是,在打斗时,他的面具被刑警队长摘去了,那么他看清他的面目了吗?想到这他心中一动,不由得紧张起来,但这只有几秒钟,他很快又放下心来,不会有事的,漆黑的夜,他不一定看清他的面目,当然,即使看清了也没关系,警察办案是要证据的,而那个家伙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就是刺客,至于那个面具,他会说他不认识,他会问刑警队长为什么要拿那么一个可笑的玩意儿来审问他,哈!这样他就反客为主了,多有趣呀!这件事情解决了,他要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计划很简单,杀掉与本案有关的任何人,那么下一个目标是谁呢?既然刑警队长一时间难以对付,那么他就得换一个猎物。
“有了!”他想到了,他想到了一个女人,一会儿从刑警队出来,他会想方设法打听到这个女人的下落,然后略施小计,只要在今天夜里,诱她出来,在她走过他身边时,他只需往上一扑,一匕首刀捅下去,一个生命就轻松地结束了。他有一个绝妙的主意。于是,他脸上的横肉蹦了一下,浮出淡淡的冷笑。
第四章 节外生枝 3
谭增转身回到房中,打开灯,低头一看,前胸的伤口仍血流不止,他急忙闪身到一个柜子旁边,从里面取出药棉,纱布,绷带等东西,开始自己包扎伤口。这种情况以前也遇见过,所以动作已很娴熟了。
片刻之后,伤口包扎完毕,他坐在那里闭上眼睛,一边稳定心神,一边回忆刚才与歹徒搏斗的情景。伍振豪,一定是他,不会错的,只有他那么凶悍有力。这样看来,此案一定与伍振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难道凶手就是他么?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按伍振豪自己说法,他讨厌警察,以他的凶狠的脾气,也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样一来,他又与这案子无关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眼下只有抓住伍振豪,审问他,查明真相。
谭增睁开眼,又瞧见了那个血红的骷髅面具。他把面具拿到近前,仔细端详着。骷髅很瘦,鲜血淋漓,而且血液像是在往下流,这面具做得很逼真呀。
恩?谭增一愣,他发现从这个骷髅面具的眼睛(其实是两个窟窿)里往外流出了一股液体,是一股透明的液体,粘粘的。“怎么回事?”谭增暗吃了一惊,探出手指去触摸那液体,感觉略有些粘稠。液体仍往外流,顺着面具的脸颊缓缓地流动,流成一条静静的小溪。谭增把蘸有液体的手指放在嘴中,用舌头点了一下,咸咸的。他突然心头一翻,鼻子竟发酸了!啊,他明白了,这液体是眼泪!仔细盯着面具,眼泪往外冒个不停,只不过流出来的眼泪是安静的,悄无声息的。谭增的眼眶湿润了,他感觉到面具流得是伤心、痛苦的眼泪。
“怎么回事?它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呢?”谭增糊涂了。但他的眼泪也已流了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情突然沉重下来,也变得难过悲哀。他用手擦去面具的泪水,企图阻止它接着流泪,然而没有用,刚擦去旧的,新的泪水又流出了眼睛。他的手有些颤抖了。
面具又突然变得柔软了,是的,柔软了,而且有些飘忽不定,在谭增的眼里,面具有些起伏波动了,手中抓着的仿佛是一股极为粘稠的液体。他以为是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便使劲挤了一下眼睛,定睛再看,手中的液体不再粘稠,而是更加清澈柔软,像是一汪涂了颜色的水。
谭增心里愈加惊讶,他伸手去揉眼睛另只手抓着他认为是面具的东西,却觉得手中一轻,睁眼再瞧,手里什么也没有,面具消失了!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他“噌’地站起身来,四下里打量,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面具确实消失了,消失得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他紧锁了双眉,大脑再次陷入了沉思。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都是那么得蹊跷,怪异的死亡,迷人的微笑,神秘莫测的伍振豪一家人,流下伤心眼泪并最终像水一样消失了的血色骷髅面具,这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呀?莫非,莫非一个巨大的阴谋隐藏在这些怪事的背后?抑或有一个不同寻常的故事暗含其中?怪事虽多,却无丝毫线索,他该如何破解这些谜题呢?伍振豪,还是这个名字,不错,现在只有从他身上下手,这是唯一的希望。
这一夜并不安静,刑警队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展转难眠,他的大脑时而出现孙健、胡晓琪死亡时那甜甜的微笑,时而出现停尸房中溃烂不堪的尸体,时而又出现伍振豪那凶狠的面孔和他的僵尸般的女佣阿英,当然,面具也不时地出现,它还在流泪,流伤心的眼泪。所有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仿佛都掉入了黑洞洞的无底深渊中,掉下去的速度很快,因为黑色的狂风不断地从眼前掠过,深渊的深处有个巨大的黑色旋涡,好象是一只巨大的怪物张开了它的通向地狱的嘴巴,把一切事物都吞入其中。
当谭增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他坐起来,环顾四周,屋中很乱,玻璃茶几四分五裂,也可以叫做粉身碎骨,屋中的狼籍都是昨夜那个不速之客惹的祸,他现在没工夫收拾房间,他还要去上班呢。伤口在隐隐做痛,他低头去看,白色的绷带略呈些红色,血已止住了。穿好衣服,走进洗手间,先刷牙,薄荷型牙膏使他感到口腔清爽无比,这种清爽穿过喉咙,直达前胸,好象伤口也变得凉丝丝的了;然后是洗脸,凉水蘸在脸上时,顿感清醒了许多。洗漱完毕后他长长舒了口气,舒服多了。只有有这样的感觉,才能作好新一天的工作。
他带上吃早饭的零钱,走出了家门,不远处有一个卖早点的小摊,他径直奔那摊点走去。
第四章 节外生枝 4
“呼”一阵风迎面刮过,咦?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四周围突然间静了下来,静得像是深夜。他抬头看去,马路上车辆穿梭,那个早点摊的摊主站在那里像是正大声吆喝着,可是,他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有安静,感觉周围空荡荡的,他一下子被置入了一个看似有声其实却静得要死的无声世界里。怎么了?是他突然失聪了吗?他张嘴说话,却丝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又将手指放到耳边揉搓,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心头一沉,这不是耳鸣,而是耳聋,是的,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深蓝的天空往下压,把深蓝色涂在了这个无声的世界上,来往的行人,过往的车辆,远处的卖早点的小摊,所有都变成了深蓝色,他左右环顾,发现行人,车辆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像是电影里面的慢镜头,更确切些说,这种慢镜头像大导演吴宇森的风格。每个行人的表情都十分木然,他们只是机械地而且是吴宇森慢动作式地行走着,仍然空荡如野,仍然声息皆无。又仰脸看天,天离自己很近,深蓝色,很压抑。天空似乎在旋转,在逆时针旋转,而脚下的大地也动起来,它是在顺时针旋转。他的头有些发晕发沉,已完全不是刚才在卫生间刷牙洗脸的感觉,胸口很闷,他想吐。
“啪”“啪”!他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像是从天边传来的,很遥远。但声音是越来越大的,来人应该正走进自己。周围仍是没有一点声音,这个压抑的深蓝色空间里,只有这个脚步声,而且声音正越来越响,回声也出现了,像是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声一层一层的传向远处,并最终消失。他有些惊恐地转动着身子四处去看,却看不到有人正朝他走来。脚步声更响了,他仍然看不到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身体像是长在了地上。他的双脚根本无法移动。一粒汗珠顺颊流下,他真的有点惊慌了。大脑中打了个闪,他的眼神里又没有了任何东西,目光茫然,痴痴地望着前方,脑中一片空白。汗珠掉在了地上,很快就渗进地面。脚步声戛然而止,回声在最后响了一下后也没了声息。世界又安静下来。
两只手从后面伸出,在谭增的后背猛地推了一下,谭增站不住,往前踉跄了几步,他“啊”了一声,缓过神来,好象刚睡醒的样子。与此同时,听到身后“啪”的一声,转身一看,地上是一个摔碎的花盆,花盆里的泥土洒了一地。碎花盆的旁边,站着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男人的个子很高,身体却十分瘦削,穿着一身中山装,土黑色的裤子,脸色蜡黄,一脸的严肃,像是从农村或县城来的。此时的谭增又听到了风声,行人的说话声,汽车的喇叭声,小贩的叫卖声,天色一下子亮了,深蓝色褪去,五彩世界呈现在眼前,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谭增一头雾水,满脑子的问号,不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他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土气的中年汉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谭增,也不说一句话。
一些行人已将两个人围住,有人对谭增说:“小伙子,你得感谢这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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