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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璧奇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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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年间,有两个国家,离国和望国。称为国家其实只是两个部落,只不过因为部落较大,势力强大,世人称它们为国。
由于天地间,有阴阳两派势力存在,各个国家也有着守护百姓安宁,有着无边法力的大祭司,但由于每个祭司的本质和秉性不同,也有修为不到的祭司,容易被邪魔控制,而做出伤害子民的事情来。
离国和望国素来交好,但最近两国之间发生了一件大事,却使两国之间的形势一下子变的严峻。大战,很有一触即发的味道。
那是因为在半年前,望国的大祭司被离国封印了,令人不解之处是,大祭司空灵叶,分明有着无上的法力,却被离国轻松的封印,这让望国对离国使用了阴谋诡计深信不疑。
他们认为是离国先破坏了两国之间的盟约,而离国正试图努力修复两国之间的关系。可是这期间不只是讲和那么简单的事情,其中还有很多事情纵横交错。
离国和望国的都城上空飘散着阴郁地气息,而一切不可预知的事情却从这天开始……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将整个大地都笼罩在一片银白色之下,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从宫中驶出,朝着卧马城南驶去。
驾车的仆人身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因为忙于赶路,无暇弹掉。晶莹的雪花落在他的眉毛上,胡子上,雪白的眉毛和胡子,使他远远看去宛如仙翁。
车内的男子,浓眉大目,紧闭双唇,眉头微蹙。严肃的神情却也无法掩盖他与生俱来的清傲。
一身宽松的大袍高贵而华丽,一只大手从宽袍里露出来,手上紧握着一柄长剑,即使在马车内也是时刻警戒着。
车内坐着的正是卧马城颇具声望的独孤侯,独孤智。他刚刚接到安阳王的密令,秘密出城。
寒冷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车夫的驾车技巧,车子在鹅毛般的大雪中飞奔。
快要弛入路尽头一林中的时候,车子随着马的一声嘶鸣声突然停住。坐在车内的男人,眉头紧蹙,眼神一下子警觉起来。
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那柄长剑,厉声喝道,“什么事?”
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应答声,声音不大,但还是听的清楚,“侯爷,这里有个孩子啊!”
车内,身着大袍的男人目光一转,稍微沉思半秒,便挑开车帘,寒风‘嗖’地乘机钻入车内,他下意识的眉头一蹙,璇即跳下车来。
顺着车夫手指的方向,果然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包裹。上前几步仔细一看,里面竟然露出半张婴儿的小脸。
包裹外面虽然一经落了厚厚的积雪,但是那婴儿的脸上全丁点没有。
这天寒地冻的荒郊野外,怎么会有个孩子?
独孤智警觉的朝四下里看了一眼,周围除了落满厚厚积雪的大地和树木只外,什么都没看到。
地上也没有来人留下的脚印,看样子,这个孩子已经被遗弃在这里很久了,遗弃她的人的脚印早已被积雪覆盖,雪白的大地上看不到丝毫痕迹。
“侯爷,你看……”
车夫为难的看着独孤智,两条白眉朝两边耷拉了下去。他的眼里流露出怜悯之情,可是却又不敢擅自做主。
华丽的宽袍大袖一甩,那个满脸狐疑的男人对他说道,“去看看,还有没有气!”
说完他又朝周围扫视了一眼,这个当口怎么会在这样荒芜偏远的地方遇到这种事。
车夫欣喜的朝那孩子跑过去,将她从雪地里抱起来,轻轻的将盖住她半边脸的被褥揭开,一张稚嫩的小脸赫然浮现在眼前。
白皙的小脸还微微泛红,小小的鼻头竟还有细微的汗珠渗出。她睡着了,呼吸均匀,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丢弃在了荒野。
“侯爷,你来看!”
独孤智听到车夫惊讶的叫声,朝他走去,看到他满脸的欣喜已经知道大概了。可是当他走到孩子面前的时候,却还是吃了一惊。
这样的冷的天,不说他有深厚的功力护体都还觉得有一丝的寒意,更何况她是一个孩子,被丢弃在这样的地方早就一命呜呼了。
可是再看这孩子,竟睡的安详,鼻头上竟还有细微的汗珠。
他将孩子从车夫手里接过,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孩子。丝绸被褥看上去也不像是来自民间的,细细闻上去竟还有一股草药味。
他眉头皱了一下,这孩子看上去没有残疾,难道说是有难医的疾病吗?想到这里他心头的一丝疑惑才算解开。
好好的孩子,又这么可爱,谁会舍的扔在着荒野呢!
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手却在她的脖子处触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他翻开里面的锦裘,一块白色的玉环用一条红色的锦丝撮成的绳子挂在她的胸前。
他将玉环拿起来,放在手上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平常的地方,又将它放了回去。替孩子将被角掖了掖。
看来这还个孩子的父母也算是有情人,能将这玉环留给她。不然有谁舍得将这样上好的白玉挂在一个将死的孩子身上呢?
独孤智用一双大手托着这个熟睡的婴孩,看着她白皙可爱的脸蛋,一股怜悯之心涌上心头。
“先带回去吧,先医医看。”
独孤智对车夫说完,抱着孩子又回到了车上。即使医不好,也不能让她死在这荒叫郊野外,到时候会变成野鬼,几世轮回,她父母的罪孽就深了……
独孤智小心的将她搂在怀里,生怕车子驰骋带来的颠簸会把她吵醒。
车子又开始飞奔在茫茫的雪海之中,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林中。
路上的马蹄印,很快被大雪覆盖,大地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
黑夜无边,独孤府上却灯火通明。写着独孤府字样的灯笼在每一个深夜都会亮着,一直到天明。
廊檐交错,画栋楼阁间,交错的长廊里,一队守夜的侍卫刚刚走过。
卧马城内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已经暗流涌动,危险时刻存在。
偌大的侯府此时也已经是夜深人静,安静异常,除了来回巡逻的守卫,和几个伺候着换灯油的下人,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了。
只有一个房间此时却还亮着灯,昏黄的灯光,在黑夜里一闪一闪。
“侯爷,这孩子你不会是真的要收养了吧?”
一个妇人有些焦虑不安的声音传来,在寂静的深夜特别清晰。
“这也算是缘分吧,真没想到,来到府上她竟然什么病都没了。夫人,你说这不是天意吗?”
男人淳厚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兴奋,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一个婴孩抱起,放在胸前。
“可是……墨离怎么办啊?”
“那有什么啊,墨离有个伴也好啊,不然只有个哥哥,女孩子一定会觉得寂寞的。你说是吧亚谨!”
独孤智欢喜的抱着怀里那个在冰天雪地里捡回的孩子。说话间,这孩子竟还朝他微笑,明亮的眼睛亦如一汪清泉,明亮而又清澈。
一个娇小的身躯,正努力的踮着脚尖,朝独孤智的怀里张望着。浓浓的两道剑眉像极了独孤智,只是那一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却像极了他娘,男孩子看上去多了点妩媚。
他很喜欢爹带回来的这个小不点,但无奈由于他的年纪太小,大人都不让他触碰这个小不点。
他就是独孤智的儿子,独孤亚谨。刚满四岁的他已经懂得了不少,特别是最近又跟个国师学习了火焰术,因为他精进聪明,得到了不少的赞赏。
听了独孤智的话,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睛却还是紧盯着,独孤智怀里的那个小妹妹。
“看看,连亚谨都这样认为了,你就别再说什么了。”
独孤智坐到床边,一只大手轻轻地拍在包裹婴儿的棉被上。
“我不管,要留下也可以,为了以后不给我们墨离带来麻烦,要让她先吃这个……”
面容娇艳的妇人衣着华丽,身段婀娜,她从宽大的衣袖中摸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朝独孤智面前一摇,脸上的表情撒娇又带着任性。
“相信我们的儿子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但……”
他的脸色瞬间变的煞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有些惊恐的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嘴唇微颤,“亚谨,你先出去。”
待独孤亚谨走出房门后,他脸色阴郁,略带怒气的说道,
“木妗,你用不着对这样一个小孩子下如此毒手吧!”
这也不能怪独孤智那么惊恐,那个黑色的瓶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木妗家族独有的魔药。
吃了它可以让人变的奇丑无比;吃的多,能将人的整个面孔扭曲变形,变成怪物一般的丑陋。
要想复原必须要有解药,否则是永远也变不回原来的面貌的。
“现在不吃也行,但是如果她让我们墨离烦恼话……”
木妗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邪意的笑,她伸手在孩子白皙的脸上摸了一下,冷笑着走出了卧室。
屋子里徒留那个衣着华丽的男人,略带心疼的看着孩子。
沉静的夜空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002上元节】………
皎洁的月光照着屋瓦,街市上灯光相互交错,萧鼓喧腾,人影攒动。车水马龙,条条路上幽香阵阵,笑声喧哗。
京城的上元节永远是那么热闹,少男少女们也趁此,相互暗传情素,欢声笑语响彻云霄。
各色的花灯,在夜色下,光彩夺目,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突然人群中蹿出一匹马,马背上的人,面容清秀,稚气未脱,他身姿矫健,一身青衫,两只雪亮的眼睛,在茫茫人海中,四处搜寻着,像是再找什么人。
从他的穿着和配备不难看出,他是出自城里的大户人家。他身后的长剑,剑鞘之上配有三颗蓝宝石,夜色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在墨水河桥边,有一老一少正在卖花灯。老婆婆慈眉善目,笑容可拘的接过银子,将花灯递给买花灯的一对情侣。
老婆婆不时的看看身边正低头做花灯的小女孩,看着她小巧的手指,灵巧的编着竹条,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那做花灯的孩子,身材瘦弱,一身的粗布衫。不一会儿,花灯做好,她抬起头,将花灯挂在架子的绳子上。
月光下一张丑陋的面孔,显的犹如魔鬼一般。布满坑洼的脸上还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这胎记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她正仰起头,踮着脚往绳子上系花灯。
“紫洛,我们回吧。天色不早了。”
老婆婆张罗着要收摊了,爱怜地看着那叫紫洛的小女孩。小女孩却还意犹未尽的把弄着手上的小河灯,根本没听到她的话。
无奈摇摇头,老婆婆只好替她将扎花灯用的东西收了起来。
“婆婆,我们去河边放河灯吧,你看,我刚刚做好的,漂亮吧!”
稚嫩的小手捧着两盏漂亮的河灯,里面还有半截蜡烛。紫洛眨着她那双大眼睛,乌黑的眼珠闪烁着光辉。
那张面孔也许就只有这两只眼睛还算可以看得下去了,可是王妈却丝毫不觉得月如丑陋,依然态度和蔼的,笑眯眯的看着她。
“那,王妈带你去放河灯吧,今天放河灯的人一定不多,我们可以放心的去了。”
夜空下,墨水河,静静地流淌着。河水真的如墨一般的深不见低,冰凉刺骨。
一个身穿粗布衫的小女孩来到河边,将她手中的两盏河灯缓缓的放入水中。河灯在水中,缓缓的驶向河心。
两盏灯光在水中闪闪发着,橘黄的灯光。有了这光亮,夜好像一下子变暖了。
女孩闪着灵动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河灯漂向远方。
“紫洛,夜凉,我们回去吧。”
王嫫嫫在不远处喊道,她的手上拿满了没卖掉的花灯。焦急的站在那里等着小女孩上去,这个时候已经起风了。
“哎,来了。”
紫洛站起身来,准备往回走。可是脚下一滑差点跌到水里去。
她低下头,借着手里的花灯朝脚下一看,竟有很大一片的水草,湿湿地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中。这水草这么湿滑显然是从很深的地方弄出来的。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有人下水?紫洛小声嘀咕了一句,抬脚就要离开,却发现脚边有一条黑色的大鱼。
“原来是有人在这里捕鱼啊。”
紫洛看着那条黑色的大鱼,两个腮片一张一合的还在动。看来它是侥幸逃脱的。
因为它实在太大了,紫洛娇小的身躯只能尽全力将它抱个满怀。紫洛年纪虽小却心地善良,她看了看怀里的大黑鱼,嘟起小嘴说道:
“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说着便弯腰将鱼放回到水里,那条黑鱼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一进入水里,打了一个滚,翻起一片浪花来,溅了紫洛一脸。
她看着那条鱼回到水里,竟然又活蹦乱跳地有了活力。高兴的伸手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
那条鱼在她面前停留了一会,就游向河水深处不见了踪影。
她这才开心的捡起花灯,跟在那个老太太的身后慢慢地朝城内走去。
她们的身后,远远的跟着一个骑马的少年,他背后的剑,有三颗耀眼的蓝宝石,在夜色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这三个人,两前一后,消失在夜色下。
………【003 危机四伏】………
十几年过去了,由于天神的阻止和协调,望国和离国却始终也没有名目张胆的打起来,但却不代表仇恨已经化解。
魔界的个种妖魔鬼怪也趁此加入了进来,人类已经处于弱势,所谓的安宁平静,可能瞬间就化为泡影。
卧马城内,烈日炎炎,京城的街道永远的繁华热闹,从来都不会寂寞。
拥挤地街市上人声鼎沸,往来的商贩大车小车的拉着货物从大街上经过,车马声叫喊声不绝于耳。
不远处的一棵榕树,枝繁叶茂,树干足有三个人手拉在一起才能围的过来。
茂密的枝叶,遮住了炎热的太阳,树阴下,摆了一个古董摊。什么古玩字画,应有尽有。
一年轻男子,正斜坐在树干前的椅子上,嘴里叼了一只树叶,用一种玩世不恭的眼神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老板,这玉砚台多少钱?”
在他正有些打盹的时候,有买家来了。只见他一个骨碌站起来,笑靥如花的走上前,两只乌黑的大眼睛瞬间已将来人上下打量了一遍。
“老板,您好眼力,这宝贝可是价值连城的啊。您要是诚心想要,价钱好说。”
清脆的声音,如翠玉般。男子说完满眼含笑的看着买主,在他身上又扫视了一圈。
目光最后在买主那肥胖的脑袋上停住了,他顿时眼前一亮,用手摸了摸下巴上那块黑色的痣,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
“十两”
那胖子,一边抚摩着砚台一边还着价。他可是这里有名的土财主,他以卖肉发家,人称“谢一刀”,那是因为他还掌刀的时候,卖肉技术娴熟,一刀下去,肉不用上称,分毫不差。
他家中还有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大字不识几个,却没少摆噱头,这谢一刀,腰缠万贯但却为人吝啬,为富不仁。
虽说这摊子上的东西八成是假货,可他手里的这方砚台却也要值上几十两。
这年轻的老板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眼眸一转却又笑脸相迎。
“谢老板,好,就算交你这个朋友了,成交。”
他一拍谢一刀的肩膀,爽快的答应了。在他收了银子看着那胖子开心的拿着砚台离去的时候,眼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从衣袖里摸出了一颗珠子,放在手里好好的观摩了一番,得意的摸着下巴上的黑痣。
“哼,就你还想占本少爷的便宜!哼!”
突然手好像被什么东西钳住了,他的手被一股力量举了起来,从他身后传来一清脆的声音,
“这样做好像不磊落吧!”
话毕,那人已经将年轻男子手里的金赞珠拿了过去。这个珠子正是那谢一刀头上发簪尾上的珠子,这颗珠子少说要值一百两。
“紫洛”
独孤亚谨低嗔一声,看着这个戴着面具,身材修长的女子,随即从她手里将手抽回,还不忘连那颗珠子也拿了回来。
独孤亚谨秀气的脸上,挂着两道剑眉,英气逼人,身后的椅子上还用黑绸缎包了一柄剑,剑鞘还露在外面,上面镶有三颗宝石,闪着异样光辉。
他此时看着紫洛带了面具的脸倒也不气,他早已习惯他这个妹妹在他背后耍些刁虫小计,给他捣乱生事了。
突然他想起自己下巴上多了颗黑痣,一抹坏笑浮上嘴角。
听爹娘说,紫洛小时候得了有一场怪病,面孔变的极其丑陋,所以必须靠易容才能见人。
独孤亚谨除了在她还是婴孩的时候见过她的长相,长这么大再也没有看到过她的真面目。
不过听家中给她洗澡的女仆说过一次,说她脸长的奇丑无比,这他当然不信,因为毕竟还是见过她小时侯的样子。奇怪的是,后来那个仆人就不见了。
可是不论紫洛怎么易容,他总能在人群里找到她,只因为紫洛上一直都戴着一个玉环,这玉环独一无二,是她小时候就一直戴在身上的。
而且奇怪的是只有他能看到玉环发出的光芒,就连独孤智和木妗都看不到。所以他每次都会靠着光芒很快的找出,易容后的紫洛。
这时他趁紫洛没注意,从下巴上,拔了痣就给她贴在了面具下露出地脸颊上。一张本具神秘的面孔瞬间因为这颗痣变残了……
“你给我站住……”
在紫洛假装生气的责骂中,他才扮了鬼脸认错。
突然,他止住笑声,眼睛却盯着人群中两个装束奇怪的人。炎热的夏日,怎么会有人将自己用黑布包裹的如此严实。
黑色的布不仅将他们的身子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脸和头也都用黑色斗篷遮住了,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
那两个人,行踪诡异,眼神看上去鬼鬼祟祟不像善类,也不太像人类。
他听说,附近的几个部落最近村民都莫名地染上了瘟疫,症状是全身起红疹,最后起泡化脓至死,而这让他那善于用毒的母亲也束手无策。
他曾经跟着母亲木妗去附近部落查看过疫情,可是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却不能治愈。
当时好像记的,有村民提起过,疫情发生的前几天,有两个黑衣人曾到过他们部落。
他的眼神凌冽,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独孤智曾跟他说过,看似平静的卧马城,实际上处处危机四伏。
他转身抄起放在椅子上的长剑,就跟了上去。
“哥”
紫洛从后面追了上来,手上还粘着那粒黑子。
“嘘”他将食指竖放在两唇之间,朝紫洛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声张。
紫洛虽然贪玩好动,但是跟在独孤侯身边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经历了不少,她会意的点了点头,乖乖跟在了独孤亚谨的身后。
四个人两前两后,竟转转拐拐的到了野外墨河上游的湖边。只见两个黑衣人并不说话,只是诡异地朝四周看了几眼,见没什么异常,便相对席地而坐。
不一会儿一股黑烟,从他们两人的身体里蹿出,两股黑色的烟在空中交汇,形成了一个黑色圆球,落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
黑色圆球飞速旋转,突然裂开,从里面爬出了无数的黑色蟾蜍,像蚂蚁一样,爬上了两个黑衣人的袖中
………【004月圆夜,蟾蜍毒】………
“哥,那是什么?”
看着那些黑色蟾蜍全都爬进了那两个怪人的衣袖中,打了个哆嗦,紫洛有些紧张的拉了拉独孤亚谨的衣袖。
“嘘”
独孤亚谨朝她施了个眼色,她便领会到意思,悄悄绕到那另一个人身后的沟壑里。
由于旁边就是湖,这里的泥土也是潮湿的,看着她在浓密的水草后露出了脑袋,他朝她做了个突袭的动作。
在两个黑衣人转身将手要伸入湖水中的那一刻,独孤亚谨猛的从前方跃出,剑为出鞘但起上的三颗宝石却光芒先到,直直射在距他最近的那个黑衣人身上。
“是妖?”
他目光惊诧,眼神朝那团被宝石光芒照射到的黑影看去。只见那团影子迅速缩成一团,在黑色布下缓缓蠕动。
他的剑没什么特别,但其上的三颗宝石却是女娲补天时遗漏人间的五彩石子。
经过三百年在人间的修行,已经具有了无上的法力,能够辩识和对抗妖魔和异类。
这是另一黑衣魔转身欲逃,却被从后面包抄的紫洛堵了个正着,她使用了独孤侯教他的幻术分身,从而迷惑了对方,她趁其不备,用降魔剑抵住了他的脖子。
降魔剑没有多大法力,但足以对抗一些小的妖魔,这对她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因为独孤侯的女儿不是三界中谁说伤害,就有胆量敢伤害的。不是畏惧她而是畏惧独孤侯的威望。
“唰”
独孤亚谨朝她露出胜利微笑的同时,一剑挑开了已经瘫在地上的那团黑布。
黑布被揭开的那一瞬,他眼角掠过一丝疑惑,目光紧盯着地上蹲着的那一只黑色大蟾蜍,手中的剑不由的握紧。
这时看到同伙已经暴露的妖怪趁机施法脱离了紫洛的控制,朝湖中奔去。
“不好!”
眼见一阵黑烟朝湖面飘去,他来不及说什么,担心地上的妖怪伤害到紫洛,情急之下一剑将那只蟾蜍劈成两断。
眼见逃跑的妖怪就要跃入湖中,他定气运功,使用了国师教他的千里摄魂术,一束强大的光芒从他的体内穿出,五彩的光芒像绳索一般,瞬间就将那妖怪捉回岸上。
但见妖怪落地头上的黑色斗篷摔落,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面孔。两只硕大的眼睛宛如铜铃。一张血盆大嘴,正无力的上下翕动。
这两个只是不成器的小妖,修行不够,法力也不足,在三颗五彩石的震慑下,顿时化作原形。
“蟾蜍精?你们鬼鬼祟祟来这里做什么?”
独孤智收回法力,用那柄长剑抵在蟾蜍精的大嘴下。英俊的面庞,微含怒威,目光犀利的紧逼着,那坨丑陋的妖怪。
这时微风四起,草木摇动,湖水竟也哗哗作响。这么小的风,湖水怎么会响呢?正迟疑间,独孤智突感脚下的大地微微颤动。
难道湖水的颤动是由于大地的震动引起的吗?
“快说!不然让你马上去和他做伴!”
紫洛此时担心有什么大事发生,已经朝独孤智身后靠过来了。她跟着独孤智虽然也学了不少武艺,但她娘木妗却始终不肯教她过多法术。
看着紫洛躲在自己的身后,独孤亚谨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一种保护她的强烈欲望,瞬间产生。
自从爹从外面抱回这个妹妹后,他就特别喜欢她,即使她不是那么受宠,他依然是站在她的这一边。
一股黑烟消散,黑色蟾蜍,又恢复人形,他蜷缩在地上,朝独孤亚谨,如捣蒜般的磕着头,
“还请小爷和姑娘饶命。小妖只是奉命行事,不管我的事啊!”
奉命?难道他是受人指使,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这时湖水已经冒起水泡,宛如煮沸的汤锅,湖面有水汽升腾,上升的水汽厚厚的笼罩在湖面上方,如穹庐之顶。
“快说是谁指使你来的?”
“这……”
蟾蜍妖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但却很快的掩饰掉,道,
“小妖也是受他挑唆,今天晚上是月圆之夜,这湖水会溢满流出,附近的河流都会有来自这里的湖水。他只是让我跟他将蟾蜍毒放进去,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眼神游离飘忽,目光躲闪的,指着已经被亚谨劈成两段的那只蟾蜍妖说道。
“哼,你分明就是狡辩,这么想去陪他那我就成全你!”
紫洛看着他飘忽不定的眼神断定他没说真话,举起降魔剑对着他刺去。
“算了,放他走吧!”
独孤亚谨一把抓住紫洛的手臂,剑停在了那妖怪的头上方。
“哥,你不能放了他,他分明说慌啊!”
“我们走。”
独孤亚谨不管紫洛有多不满,拉起她的手转身就走。此时,地动山摇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就连水草也停止了摇动。
他本不想和一个小妖计较,此时一个已经被他杀死了,剩下的也成不了事了,他没打算继续杀生,毕竟一只妖能修成人形也修炼了几百年。
突然一阵凉风从后面袭来,风的强度却不是朝向他,而是紫洛的方向。
他猛的转身,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蟾蜍妖将一股黑色的烟雾全数打进了紫洛体内。
紫洛毫无防备,瞬间被击中,手中的降魔剑尽全力朝那团黑影刺去,却只听见“哐啷”一声,剑折成两断,掉落在地上。
紫洛的手也被震到发麻,加上受到外力的冲击,只见她手捂胸口,一大摊血喷涌而出。
看到紫洛受伤,他想都没想,双掌发力,朝那团黑影劈去,一团白光从天而降,巨响过后,只见黑影已被震的四分五裂。残破的黑布纷纷从空中落下。
他看到妖怪被杀死,赶紧扶起紫洛。小心的替她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
“当啷”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块闪着亮光的碎片坠落在他的脚边。
那是什么?他看着发着金光的残片,将它捡了起来。这东西看上去有些怪异,但是以前从没有见过,还是先带回去给爹看看吧,或许他能认识。
“哥,回家别让娘知道我受伤的事,否则又要挨骂了。”
紫洛受伤后,看上去有些虚弱,面具下的那张脸变的有些惨白。可是那双眼睛却依然明亮,略带乞求的目光看着独孤亚谨。
………【005神秘医者】………
太阳已经将要下山,天边的一抹晚霞,温暖、柔和的照在两个人的身上,一个男子手执一柄长剑,剑鞘之上镶着三颗蓝宝石。他的背上还负有一女子,面具下的肤色看上去有些惨白,双手无力地垂在他的胸前。
眼看就要回家了,独孤亚谨回头看了看背上的紫洛好像更加虚弱了,开始有些担心。
都怪自己今天又出来玩,要是不出来也不会出现这种事,紫洛要是没事还好,万一出个什么差错,恐怕又要被爹爹骂了,别爹骂事小,要是她被娘骂就惨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收住脚,眉头微蹙,目光朝远处药铺看去。这样带她回去,自然一定会被娘骂,可能她还要拖着受伤的身子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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