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少年修行者之歌-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过了莽沧山脉,汜水关的景象和以往大有不同。以往汜水关作为西部最大的关隘,西凉国和天佑国通商的要道,一直以来都是西部城镇里的明珠。
商贸往来络绎不绝,形成了一条西部的贸易走廊,汜水关下辖的诸多村镇都较为富足,因为频繁的商贸,人们的生活并不艰难。
以往走在汜水关里,从来都是热闹熙攘的景象。到了夜里,就算西部民风粗矿,也受汴京等大都会的影响,张灯结彩,各种青楼赌坊经营至深夜,经营者不光是各地来的商贾,甚至还有他国商家入股,灯红酒绿中有最顶级的从汴京请来的歌舞伎助兴。
然而如今,春夏秋冬仍在,繁华景象却如烟云消散。路上都是逃难的人群,各个关隘都有重兵把守,村落里随处可见征兵招募处,一路上不时有一队队的满身戎装的人马匆忙往来,闪亮的刀枪剑戟惊得赶路的百姓纷纷惊恐避让。
往日平静的村庄依然可见炊烟,却平增了些断瓦残垣的破败景象。
聂云就这样牵着小白龙走进了汜水关。城门口早就没有了通缉他的画像,把守的士兵也无法再认出他。
这个数月前还是白白嫩嫩的富家公子,现在却高大强壮了许多,一副苦行僧的装扮,尤其是历经劫难风霜后黝黑清瘦的面庞和坚毅冷静的眼神,谁还认得出当年的聂云。
走在大街上,城内的气氛异常的紧张,严素卿带着大军已经驻扎在边境上和西凉国大军对峙胶着已有数月,大大小小十余仗,听说互有胜负,边境线长,不时有村庄遭到敌兵的袭击,异族别国的入侵,免不了烧杀抢掠,凭着西凉国人的野性,所过之处,都是生灵涂炭。
一些人逃到汜水关里,更多的人翻山越岭,往关中方向逃难。
汜水关城内向阳大街上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商人们最是势力和敏感,很多到汜水关经商的外国商团和关中内地的商贾早已撤离,很多商铺都关了门,物资和食物匮乏。
尽管实行了宵禁和管制,街上的无序比平时更胜。不时有伤兵进城,医馆客栈的生意尚好。
聂云经过总兵府,看门口的侍卫戒备森严,往来的谍报军机书信频繁,一副繁忙景象。知道严素卿不在汜水关,聂云未停留片刻,继续向前走去。
路过梓潼阁药局,那里早已换了匾额,更名为施善堂医阁。聂云知道这里现在是萧家的生意,里面却有不少原来聂家雇佣的老伙计。他不敢更多的停留,匆匆而过。
踏着积雪,往西南老街走,不一会儿就到了聂家的老宅。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封条,门前是厚厚的积雪和着污秽不堪的散乱垃圾,院墙不再是青砖黑瓦透着干净,而斑驳中依稀可以看到家变时晃眼的火焰,可以闻到混乱中烧焦的味道。
聂云驻足观望了很久,脑海里浮现的是从儿时的记忆到父母兄弟的欢笑,再到那些嘈杂吵闹的抄家场面,那些明晃晃的刀枪和火把以及严素卿那阴隼般的眼睛,直到耳朵里不再响起那夜的哀嚎,确定那不是一场梦,他这才醒过神来。
大门的门栓铁环寂静,偶尔会撞击到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封条残段在风中摆荡,不知粘贴在门上还能坚持多久,只能无奈的发出啪啪的声音,仿佛怨妇敲门。
聂云有些不舍的离开,往偏僻的街巷走去,找到了一家简陋的客栈休息安顿了下来。
聂云知道父亲和族人逃离的方向,渴望见到他们,却不敢不愿贸然前往,他需要详细了解这近一年来汜水关发生的事情。经过时间的沉淀,原本有些迷团能否渐渐浮出水面,那起突如其来的风波和家族蒙受的冤屈究竟有没有真正的结论,只有知道了整个事件的背景和来龙去脉,才能厘清复杂事物的现象,还原事实的真相。
聂云需要时间,需要在城里住些日子,好好观察一下,再做决定。
陋巷里的客栈,价格相对便宜,有油腻的桌子,布着灰尘的窗台,昏暗的油灯,掉了漆的独床,有带着点霉味的苦茶,混浊的酒糟,略微发黑的筷子,洗的不算干净的粗碗,有落难的书生,寻亲的小贩,逃跑的壮丁,江湖的过客,欠债的赌徒……
来往的住客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在这漫长的冬季里,大家同时天涯沦落人,遇到吃饭的时间,总是最为热闹。
所以道听途说的事情很多,也容易听到些什么,了解到最新的消息和政闻,比如哪条街又死了多少人,哪个村落又被西凉兵所屠,朝廷什么时候运粮来,哪家的公子又折磨祸害了第几个丫头,前方的战事如何,城中的粮食涨价没有,救济粮还可否领到等等。
聂云住在汜水关的这家简陋客栈里,因为这里最嘈杂,最容易打听到东西,也最安全,所以一住便是十余日。
他沉默着,除了给小白龙多添些草料,检查夜里不要给冻伤了,其余时间就静静坐在大堂内的靠墙角的桌旁,咀着馒头和咸菜干,听着各种传闻,日日眺望秦川的方向,内心祈祷着那久未谋面的家人……。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五十章:美人垂泪、公子无情、长剑当舞
这日清晨起来,聂云依旧习惯的坐在那里,想象着秦川那里现在该是什么样子,自己见到家人时该是什么样子。小客栈的二楼看见的只是远处的瓦房屋顶和晦暗的天空,他喝着桌上的一碗热茶,看似安闲的在墙角靠窗的位置眺望远方,默默想着草原上发生的事情。
那日,聂云和聂长风在草原上失散,并没有人去注意关心这个结果。打仗本身才是最吸引人等地方,人们津津乐道的是战争局势。
关于这年早些时候草原之战的原委说法众说纷纭,比较官方的说法是严素卿带着人马去追击叛国乱臣聂长风,在玉塔草原上被聂长风和西凉国草原轻骑兵设计包围,经过一场血战,严总兵消灭了大部分来犯之敌寇,但贼人聂长风却逃脱了。
这时西凉国玉塔草原的王爷詹木拓率领的两万铁骑赶到,将严总兵的三千人马团团围困,正当此凶险时刻,戍边的数万余汜水关的将士及时赶到,两军在玉塔草原展开大战。
而严总兵冒死杀入敌军的中军帐车,于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詹木拓身死,敌阵大乱,严总兵率领部队斩敌首八千余人,伤敌无数。
朝廷闻报后天佑国皇帝李仁溪龙颜大学悦,当即颁旨,嘉奖汜水关全体将士,并擢升严素卿为西路军大元帅,并总领汜水关一应战时政务。
西凉国君詹如雪听闻其弟阵亡,勃然大怒,召集草原各大部落,征兵三十万攻打汜水关。
于是两国正式开战,天佑国君也派十万部队增援。双方几番激战,死伤无数,道路田野被毁,乡村城郭遭受践踏摧残,就连汜水关也曾被围城两次。要不是朝廷大军增援,恐怕汜水关早已破城。
再后来,战事得到了扭转,现在严素卿率领的大军会和增援部队,由守转攻,将战线向前推进到来边境靠玉塔草原的一侧。
战争开始时,人们激情澎湃,从军参战的热情高涨,大家以为以天佑国国力之强大,战争很快结束,没有想到,西凉**队作战勇猛,严大帅与其作战堪堪只打了个平手。
随着战事的延长,老百姓伤亡的增加,家园的被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到逃难的行列。恰逢其时,聂云牵着白马来到了汜水关。
时间融在大环境的动荡里会让一切都淡忘颠倒,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提及当初聂家是否有冤屈,严萧两大家族是否联手陷害。人们看到的是严大帅正领着汜水关军民在前方和西凉**英勇奋战,而战争的源头是聂长风叛国。
然而这些现在已经毫不重要,人们总是心存幻想的盼望天佑军很快击溃入侵之敌,结束这场战争。
听到这些百姓的议论评价,聂云心中不是滋味。严肃卿是一个阴郁而心思缜密的人,草原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早有预谋,计划的也周详,聂云是当事人,想想当时的情况和事后这些风闻,不免让人生出许多疑惑,却又找不到答案,也许时间再往后推一些,兴许能看清楚事态背后的阴谋和算计。
连天的大雪,漫天的雪花飘散纷飞,汜水关内变成银白世界。放在平时,这是人们冬歇的好时间,家人围坐火炉,什么也无需去做,只是闲聊着今年的收成好不好,明年的生意好不好做,家长里短,天南海北……
由于战事吃紧,这样最平常普通的日子现在都成了奢望,银装素裹里找不到鲜活的气息,只有冬日寒风恣意妄为的在家门前窗外呜咽。
各家的屋檐黑瓦不在,此起彼伏间全是白色。寒冷的天气仿佛要冰封世间一切,让所有事物都停止,只允许世人听这一曲风雪悲歌。
前线的战事也暂时停止,人们都窝在屋内取暖,除了流离失所的难民。大街上仍然挤满了边境村庄失去家园逃难的人群,时局艰辛至极,一碗冷粥就可以驱使花甲的老人,有点姿色的女子只要管几顿饱饭便可以被卖。
客栈除了正常营业外,每天都要无奈及被迫收容一些因战祸而无家可归的难民。
那些人挤在柴房和马厩旁颤颤磕磕一晚,一夜醒来,身边不知不觉就有同伴停止了呼吸。这样的事情在城中相差仿佛,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
恶劣的天气同样阻挡了聂云的行程,大雪封山,秦川的道路艰险难行,又不知道父亲他们具体的位置,聂云只能静静等待!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在寒冷里煎熬等待,同样是在窗前望雪,心情却大不相同。
在向阳大街往北,经过两条老街,有一座宽阔气派的府邸宅院,院廊干净整洁,露天的空地上只是铺了一层薄薄的雪。
家丁们早就起床打扫了院落,好让府邸里的少主人在醒来时不被杂雪遮碍了眼。
公子酷爱洁净,也容不得身边的人和事物肮脏,如果不注意这一点,即便是家丁,都有可能受到严厉的惩罚,就算哪天消失不见也不足为奇。
在大宅院里的一间精致华美的厢房内,充斥着奢靡的味道,一个潇洒俊美的年轻人正坐在桌旁品尝着香醇的美酒。
他轻嘬了一口,那酒入喉,带着一股甜腥味道,剩下了一丝挂在嘴边,似一抹淡淡的血痕。
腥辣而后甜,这正是他所喜爱的味道。夹起一块猎人冒着风雪在大山里打的野狍子肉,带着些血丝,放在嘴里慢慢咀嚼,那股山野焦躁韧厚的感觉在口腔中释放,显得滋味无穷。
年轻人陶醉在美酒美食当中,身边自然少不了美人。一双白净的玉手在后轻抚,他双眼微闭,享受着身后一位美艳女子温柔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梳理头发。
他那白里透着不正常酡红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这是行功后满足感的微笑,他用白帕子擦了擦嘴角,白娟上顿时多了一朵暗红的野狍肉留下的血色梅花。
他睁开了眼,洁白光亮世界映衬着青眉秀目,美的有些华丽而阴郁。他伸手抚摸着身后替他盘鬓的女子如绸缎般的肌肤,享受着她发出的婉转轻叹,回头看了看另一个依旧沉睡在床上的如雪般的女子,感觉此刻腹中依旧饥饿。
昨夜是春天那场争斗中铁芒上亡命归来后第一千八百次行功,那份被自己心仪女人出卖,被敌人胁迫交换人质的屈辱感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只有在每次行功享受完美人鼎,吸收大量阴元后才会有短暂的满足和信心。
英俊的甚至有些美艳的公子萧让看着窗外的雪花和身后沉默的女子,有一种征服后的快乐和宁静感以及对将来要做的那一件事情的无限期许。
躺在床上的女子从沉睡中醒来,黑发散于香肩,星眼朦胧,有泪珠顺着眼角脸庞滚动滑落,显得格外娇媚,惹人怜爱。
站在萧让身后的美艳女子看着床上的女子娇笑道:“妹妹你这又是何苦,服侍公子是我们姐妹这一生修来的福分,得公子一晚怜爱,姐姐我喜不自胜,你又何需在公子面前哭泣,惹公子不喜,今后尽力心服侍好官人才是我等本分!”
床上那清丽女子并不答话,只是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室内一片安静。
萧让似乎并不在意两女子的对话,无论是献媚讨好还是冷落,仿佛都与他无关。
他用手压了压梳理整齐丝毫不乱的发髻,弹掉落在绿绸金镶边的短袄上的一根发丝,开始大口大口的咀嚼起盘中的食物。他的吃相姿态很凶猛,就像一头饥饿的野狼,不时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和他在世人面前温文尔雅的风度大相径庭。
身后的女子不敢坐下,站立在一旁不停地倒酒。看着他的这副样子,想起昨晚公子的凶猛征伐,不觉脸上泛起红晕。
一顿狼吞虎咽,盘子里及桌上除了一些余下的浅淡血渍,再也没有它物。萧让这才满意的打了一个嗝儿,看看身旁侍女端来的铜镜,正了正衣冠,又恢复到了那种一尘不染,眉目含情的状态。
试问哪个女子不愿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如果此时还有哪个少女见到他而不为所动,想必不是疯了就是瞎了,萧让如是想着,起身推开房门,来到了院前。
行功之后便是练剑,所以每天早晨家丁都要将院内仔细打扫干净。萧让习的是家族的秘法:阴元功。
从铁芒山大难不死后,那种命运和生死被别人掌控的感觉激烈动荡,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于是他就再也没有参与到家族正事当中来,而是选择闭门苦修。
这门阴元功原本是男女双修的功法,后来经过数十年的改良,可以不顾全对方,直接攫取对方的元阴,尤以处子之身最好。
屋内的陈氏两姐妹便是汜水关城郊一大户人家的女儿,只因战乱,家人失散,这才流落于汜水关街头,被萧家买了来,落入公子萧让的手中。
大宅院内,大雪飘零,家丁们冻得瑟瑟发抖,早已经不住寒冷躲进了屋内,只剩下萧让一人。
此时他已脱去了绿袄,露出纯白单褂。不知何时,萧让手中多出一把青天色绵软长剑。
长剑在手,身随风动,白衣在白雪中旋转舞动,弄出无数清影,雪花被剑气鼓荡,自由飘飞不在,随剑风辗转,划出诡异的痕迹。
他手腕一抖,软剑像一根长蛇,激荡起层层剑花。那剑花连绵,形成了一个中空的通道,那积累的雪围绕在通道表面而不得进入。
此时,一股丰沛的气流从萧让手腕处贯出,所过之处,风雪不能粘惹,瞬间轰散,那一股剑花流直冲而出,十丈外的一块大石砰的一声被击的粉碎。
至此,大院内风声渐歇,萧让这才收起软剑,平息静气,脸上浮起一抹浅浅笑意。
他也不续穿上绿袄,大步向另一处院落走去。留下厢房内在窗旁驻足观望的陈氏姐妹……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五十一章:阴元花影弄人残
此时望着窗外的白雪,那姐姐赞到:“公子身手如此之好,容貌俊朗,身姿挺拔,家境又是汜水关数一数二的富裕,真是翩翩美男子,咱们姐妹将来跟着他也不会流离失所了。妹妹你就别再哭哭啼啼了!”
那妹子此时看了看姐姐,一张雪白的脸上充满凄凉,她双眉紧蹙道:“姐姐你枉读了这些年的书,我俩这般被不明不白的买进府来,又不明不白的夺了身子,于你于我都是人生奇耻大辱的事情,我只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屋子里,却又觉得这样肮脏死去,辜负了失散的爹娘!”
那姐姐闻得此言,不觉动容,原本浮华的心也是一阵低落,她双眼含泪道:“妹子,我们姐妹身逢乱世,人命如草芥,被人贱卖,没有沦落风尘,而是入了将军府,就算为奴为婢,也不至于没了性命,已经算是幸运。这些时日,公子要了我俩,住在这金屋之中,衣食无忧,我们便满足吧,总好过那些流落街头的乞丐。从此以后我俩尽心服侍公子,让他快活,兴许能熬出个头来。”
窗外雪花渐停,天较早前亮了许多,但雪后清冷更胜,那妹子听姐姐这么说,无奈摇头道:“这只怕是你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自古侯门深似海,多情公子本无情。我非固执偏跛之人,更非自作清高之辈,若公子待我们真好,我等就把此生随了他。可这两日我见他只是关心床邸之事,把女子当做玩物亵渎,这等风流公子你怎能让他真心待你。更为让人担心的是他每次都仿佛刚才院中练剑般专注冷静,不似普通人伦,今日清晨醒来,我觉得全身时而燥热时而寒冷没有半分力气,像是大病了一场。看来我们姐妹俩苦命,不久将莫名死于这龌龊宅院内了!”
那姐姐仔细想来,觉得妹妹此番话有些道理,看着这死寂般的院子,不觉一阵沉默……
穿过长廊,萧让步入了府邸书房,只见身材魁伟的父亲萧万全正在案前处理事物。
见儿子萧让前来,他搁下笔,挥手叫身旁的手下退去,这才怜爱的看着萧让道:“这些日子辛苦了,不过你要懂得欲速则不达。现在你已接近后天巅峰境界,修行天赋实属罕见,这样的资质在汜水关各大家族中也当是翘楚,实属不易,这阴元功是家族秘法,配上花影剑,便是后天大圆满境界尚可一战。”
“可这功法却有些弊端,有些往邪功的路子上走,稍有不慎,便阴火焚身,后果不堪设想,为父不敢轻易拿来示人,近两年看你聪慧过人,才敢拿给你修炼。家族一直将它当做秘法,只有族长和其继承人方可传承。这花影剑是源于北冥圣山的剑法,剑法精妙,倒是见得了人,两者恰好相辅相成。好好练习,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萧让微微一笑,谦恭道:“这大半年来多亏得爹爹费心,替孩儿收集了这么多美人鼎,不然哪有孩儿如此的突飞猛进!”
萧万全点头道:“这可得多亏了严素卿大帅。你严叔发动了这场战事可真是对我们萧家大为有利,不但从聂家手里夺来了梓潼阁药局,而且把聂家连根拔起,终于除去了咱们在汜水关最大的一个障碍。这场战事伤者众多,生疾患的也多,咱们施善堂医阁的生意一天好过一天,金银滚滚而来,挡都挡不住。更为重要的是平日里偷偷摸摸要费好大劲才弄来的美人鼎现在轻而易举的弄到手,这财力物力和人都有了,你的功法才有了如此精进!……你这几日的那两个人鼎用的可顺手?”
萧让恭敬答道:“那两姐妹天生丽质,阴元纯净,孩儿用的倒也舒服,只是那妹妹似乎有所警觉,要想吸进最为纯净的那点真阴,尚待时日。”
萧万全冷笑道:“都是砧板上的鱼肉,哪里还由得她给不给。对于这等人鼎,你只需耐心便可,对方情关失守,你吸得才会舒坦,对咱们阴元功才帮助最大。不要像你爹爹我,年轻的时候只喜强来,错过了修炼此功法的最好时机,当真追悔莫及!”
萧让闻言,思忖了一下道:“孩儿谨记爹爹教诲,修炼一途,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才行,但又不可错失机缘。那陈氏中的姐姐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教,对我百般依恋,时机已经成熟,今晚便可以夺了她的真阴。”
“如此甚好。”萧万全点头赞许道:“将她单独隔一房内,许之以珍宝美食好言动其心魄,同时不要让其妹心疑,完事后叫家丁尽快将尸体连夜掩埋才是。如此一来,为爹推算,明日早晨见到你时,我儿便是真正的后天巅峰境界了!最近有些闲杂人等在咱们家门口转悠,不得不防,为父已经叫人料理了几个,但对方不乏好手,咱们的人也有死伤,对方似乎有些背景,遇到可疑的人,必要时你可出手解决。”
萧让冷冷一笑道:“孩儿现在就去布置,定让这些虫蚁死无葬身之地!”
……
书房窗台上的积雪白的纯净,像一块白玉板,仿佛没有丝毫的杂质,天空渐渐晴了起来,连日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但北风吹得仍然很急,光秃秃的老槐树的枯枝被冻得似乎快要折断。然而风雪无情,却又怎能及得上屋内对话的人……
……
大雪在下了十余天后终于停了下来,让街上无家可归的人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因为寒冷而冻死人的几率相对减少了些,客栈里的气氛也终于好转了起来。天气影响心情,人们盼望春天的到来!
可天气好了又当如何?汜水关和玉塔草原上的战争会因为晴朗而停止吗?人们心中只会期许,却没人会相信。
聂云整理行装,但没有出发。大雪只是刚刚才停,离天气真正转好尚且有些时日,在这汜水关里生活都艰难,更何况在大雪封山的秦川。聂云准备等待冰雪初融,最好有个熟悉当地的同路人前去才好。
客栈往来的闲杂人颇多,其中有一个落魄的书生,时常引起聂云的注意,他也是汜水关人士,为人除了有些穷酸气外,还算不错。每日匆匆忙忙的出去,很晚才回来,在客栈里不是要一碗小米粥就是馒头就着咸菜,和聂云的清淡饮食有几分相似。
聂云过的是苦行僧般的生活,穷秀才却比他还苦,不是因为节约,而是的确没有钱。
聂云此次回家,家已非家,但家乡情义仍在,看着汜水关老百姓受苦受难,不免心中难受,身上闲钱不多,仅够温饱路资,于是时不时从须弥戒里拿出些稍微有些值钱的草药去典当。
聂云经历风雨,心思渐渐紧密,不敢一次拿多了去换钱,倒不是舍不得,而是如今汜水关里掌权的尽是一众贼子,生恐引起注意,毕竟自己仍然是被通缉的逃犯。
这些钱他都暗地里分发接济了穷人,让他们有一口清粥可以喝。越是施舍,便越发的觉得身上的钱财不够,所以这些日子住店,聂云自己异常节俭,这非刻意,而是出自于善心。
穷秀才时不时收到聂云的照顾,自然说些感激的话,说多了,他总是不好意思的笑上一笑,指着聂云的咸菜碟子道:“我说你都不宽裕,怎么还接济我”等诸如此类的话。
聂云也不多答,只是微笑不语,其实施恩不图报,这是父亲常常挂在嘴边儿上的话。
本是天涯沦落人,有时一起行路的人,不一定就都需要相互帮忙,哪怕相互有一阵寒暄,一声问候也是好的。
和穷酸秀才相处久了,他每天的早出晚归,便把在外面的见闻讲给聂云听。
这一来二去,聂云才知道,秀才叫张闲,汜水关外枣庄的一名书生,和邻近八十里孟庄陈员外家的二小姐有一门婚约。这战事一起,自家被毁,父母兄妹皆亡,张闲逃到了孟庄,路上就听说孟庄被西凉骑兵侵袭,庄里人被害的七七八八,他遂匆忙赶过去,到了孟庄见到的是断瓦残垣一片荒凉,陈家早已人去楼空。
这张闲虽为一介书生,但书生最大的特点便是固执,于是一路打听,来到汜水关。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几经周折,身上的钱财也已经花光,落魄而潦倒,生活没有了着落,这天寒地冻的无法养活自己,也打探不到自己未婚妻的下落,他却横下心,发誓不找到陈家二小姐便宁愿饿死街头。
就这样在汜水关辛苦支撑了一月,依旧音讯渺茫,张闲幸亏能读书写字,就在城里摆了一摊儿,帮人写字读信,写寻人告示等等谋生。有时也走街串巷叫卖字画,顺便寻访。
这十余日眼见天降鹅毛大雪,北风呼啸,愁煞了看天讨饭吃的人。张闲生意难做,凄苦无奈中又感了风寒,生了一场病,竟连住店吃饭的钱也没有了。
尽管病着,为了生计,张闲仍早出晚归,见有其他临时活干便什么事都去做,可惜世态炎凉凋敝,哪里有什么可供读书人的差事,挣不了钱,吃不上热饭,人瘦弱的像一根枯藤,脸色难看的象霜打的茄子,衣衫单薄的看着都冷,整个人到后来便是穷途末路,连行走都有些吃力了。
聂云看他可怜,又熟谙医道,于是便从须弥戒中取了草药熬了汤给他喝,有时给几个馒头大饼,住店的钱没给齐的,给暗自补上。
张秀才这病也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了。他虽然落魄,却也是聪明人,奉了这等好意,自是内心感激,两人渐渐成为朋友,张闲遇到什么事情,便向聂云讲诉。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五十二章:改变命运的一封信
恰逢这日,大雪停了,张闲赶紧又去外面寻人以及忙活生计,走街串巷的叫卖字画,代人写信,同时打听陈氏家人的下落。不知不觉已是走过好几条街巷,来到了城西老街,已是晌午。
老街之所以称之为老,确实非常老旧,更直白的说法就是贫民窟。街上坑坑洼洼的泥雪地,衰败破败不堪的院墙,只有极少的商铺,里面的伙计无精打采的经营着。
路边稀稀落落的有些摊位,三三两两的支着些竹竿,一些散发着臭味的破布撑起场面,有些甚至被积雪压塌,无人问津,看着有些凄惨。
偶尔有些小贩,吆喝的尽是最低廉的生活必需品。街上三五成群的聚集着些乞丐,看不出是在乞讨,而是东倒西歪的躺在街道两旁。
这条街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很多年前稍微富裕的人们渐渐搬离,商业凋零,人口稀疏,所以老街渐成为汜水关最脏乱的地方,留给人们的印象只有混乱无序和贫困。
衙门官差不会到这里来,犯事儿的人倒是愿意藏匿其间。乞丐们常常聚集在此地,原本讨要不到什么东西,只是这里平日里无人愿管,老街便是他们的家,白天在外乞讨,夜里回来睡觉。
张闲之所以会到这里来,一是因为城里的大街小巷都已经走遍也没有陈氏二小姐的踪迹,不妨到这里来看看;二是因为这里的东西肯定不是最好,但一定最是便宜,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