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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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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身为女儿家,又已经出了阁,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毕竟你也算是个小美人儿。”景凛毫不掩饰地兴致盎然地望着她,阴阳怪气地笑说,那笑声虽然漫不经心,却绝对是一种警告。
  墨砚心里恼怒,却因为上面的是君他是臣,只能隐忍不发。
  女眷们的面色亦变得古怪起来,总感觉皇上这是……在用语言公然调戏墨侍郎夫人。
  阿依依旧垂眸敛目,淡声开口,语气平静除了恭顺只有恭顺:“皇上教训的是,臣妇既然已经嫁为人妇,相夫教子自然才是最首要的。”
  景凛显然对她这样的回答不太满意,眸光幽深,却没再说什么。
  景凛在凤仪宫内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墨砚没有成功带走阿依,反而被景凛一同叫走了,景凛吩咐公孙凤中午留饭招待公孙大夫人、公孙柔、蒲荷郡主和阿依,好好商讨一下赈灾的事,公孙凤应下了。
  不过还没等到中午变故就发生了,一个宫女在上茶时将茶碗结结实实地扣在了阿依的裙子上,公孙凤气愤地责骂过后,又命那个宫女带领阿依去换衣服。
  阿依告了罪,起身跟着宫女出了正殿往偏殿走,转了一个弯,当一直保持着思考能力的阿依发现那名宫女越走越快并且越走越偏僻时,心下冷笑一声,忽然坐在长廊的栏板上,对那个宫女说:“我腿抽筋了,走不动,反正只是外面的裙子湿了一层,劳烦姑姑替我去拿一条裙子来,我在这里换就好了。”
  “这里?这里怎么行?”那宫女大吃一惊,连忙说。
  “有什么不行?劳烦姑姑再拿一条毯子来,我让我的丫头在周围一裹,解了旧的换上新的就行了,反正这里是内宫,又没有男人,怕什么。”
  “可是……小墨三夫人,若小墨三夫人走不动,奴婢可以背小墨三夫人……”
  “哪敢劳动姑姑,姑姑只要照我说的话去做就是了,我都不在意,姑姑你在意什么?”阿依歪在柱子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漫不经心地问,“还是说,姑姑你打算把我带到哪里去想对我做什么?”
  那宫女微微一怔,唇角僵硬,不自然地笑道:“小、小墨三夫人这是哪里话,奴婢哪会对小墨三夫人做什么……”
  “有劳这位姑姑了。”阿依略一颔首,淡声说。
  那宫女面色僵硬,不知所措,想要强迫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强迫她,此处离正殿又没有多远,生怕她会嚷起来自己倒霉,更别提她还带着一个跟屁虫似的丫头。若是寻常的官宦夫人也就罢了,可是这对主仆怎么看都不像是帝都城内常见的没脚蟹女人,尤其她还曾听说,秦小大夫可是上过战场敢给活人开膛破肚的,在她心里,能做这些的女人和擅长阴邪巫术的巫婆没两样,犹豫了半晌,咬了咬牙,快步去了。
  “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绿芽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凝眉问。
  阿依微微一笑,对她淡声道:
  “一会儿会来个了不得的人,你记得看我的右手,若是我对你做这个手势你就拼命地给我狂喊‘来人啊,救命啊’,记住一定要一边狂喊一边往正殿那边跑,但千万不要让我离开你的视线。”
  绿芽虽然不太明白,却直觉事情很严重,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重重点头。
  阿依便懒洋洋地歪靠在红漆木柱上,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传来,令绿芽瞠目结舌胆战心惊的画面出现了,身穿明黄色龙衮的皇帝赫然入目,把她吓得两腿一软,慌忙跪倒在地。
  景凛远远地望着阿依,眸光深邃,绷紧的下巴似含着薄怒,他在打量她,想看清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阿依明知道景凛已经出现,却装作看向别的地方,一直到绿芽愣了愣之后悄声提醒她:“奶奶,皇上来了!”
  阿依这才装作才发现一般,煞有其事地对景凛道:“臣妇腿突然抽筋了,无法起身行礼,还请皇上恕罪!”
  
  ☆、第三十七章 被迫的私会
  
  “腿抽筋了?”景凛负手走过来,眸光高深莫测,望着她似笑非笑,“真的抽筋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臣妇哪里有欺君的胆量,臣妇若是好好的,又怎么会说自己抽筋了,臣妇又没有没病找病的癖好。”阿依眸光淡淡,道。
  景凛不答,径直走过来,坐在她身旁,看了绿芽一眼,又看向阿依,然而阿依并没有遣走丫鬟的意思,于是景凛沉声开口,吩咐道:“你先下去。”
  绿芽心中惶恐,战战兢兢地望向阿依。
  “退下吧。”阿依顿了一顿,平声吩咐。
  绿芽犹豫了一下,屈了屈膝,转身远远地退开。
  景凛和阿依并排坐在栏板上,景凛望向阿依,也不做声,只是用一种压迫性极强、不容许反抗、只是一味强迫顺从的眼神望着她。阿依却淡定地望向远处,波澜不惊,眸光如水,不起一丝涟漪。
  “你倒是好胆色!”良久,景凛冷哼了一声。
  阿依不回答,也不看他,静静地半低着头,望向远处墙根下的花朵。
  景凛的眸光微沉,忽然伸出手捏起阿依的下巴,强迫她面向他。
  粗暴,冷酷,阴厉,他的手指冰冷,明明是在夏天,却泛着一股似正在一点一点地*类似于腐尸的味道。
  下巴很痛,阿依却似感觉不到这样的痛,她淡淡地望着他,平声问:“皇上这是做什么,臣妇好歹也是朝臣之妻,皇上对臣妇如此行为。若是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朕是皇帝,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朕高兴,朕现在就在这里办了你也可以!”景凛望着她,不可一世地冷笑道,“你以为谁能救得了你。谁又能真正做你的靠山?秦泊南倒了现在是墨砚?墨砚他就是锋芒再锐利他也只是一个臣。而朕是君,这全天下没有一个人能够忤逆朕!你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朕甚至可以把你玩完了再把你杀掉。就像杀掉秦泊南一样。秦泊南他名望再高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一样死在了朕的手里,连他亦是如此,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你!”
  阿依依旧淡漠如初。不语。
  景凛更紧地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阴森冷然地嗤笑着问:“你现在的心里是在恼恨朕吧,恼恨朕处死了秦泊南?”
  “皇上这是怎么说,皇上要杀死谁是皇上的自由,皇上就算要杀死全天下的人亦没有人会说什么。臣妇只是一介女流,以臣妇这样卑微的身份竟然敢去恼恨皇上,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景凛望着她一马平川的脸。过了一会儿,冷笑一声。放开她的下巴:“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若是那个时候你肯来央求朕,朕或许还可以饶秦泊南一条命,只可惜墨砚却选择把你藏了起来,你也因此失去了救秦泊南一条命的机会。”
  你杀先生明明是因为怕先生篡位,又不是因为想要跟他抢女人,这会儿竟然说会为了女人放先生一命,你这究竟是在把谁当傻子?
  阿依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依旧淡淡的,一言不发。
  这样的反应并不能让景凛满意,他再次粗暴地捏起阿依的下巴,冷声问:“百仁堂的秘方可是在你手里?”
  “什么秘方?”阿依皱了皱眉,不解地问。
  “百仁堂一百五十味秘药,秦泊南不可能没有留一手,他一定是传给了你。”景凛一瞬不瞬地锁定住她的眼眸,仿佛十分笃定,一字一顿地说。
  “据说百仁堂秘药传男不传女,更何况臣妇虽然拜过师却只算是门徒,臣妇又不是秦家血脉,那些秘药怎么可能会传给我?”阿依啼笑皆非地反问。
  “秦泊南那样宠爱你,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留给你。”
  “先生留给臣妇许多箱嫁妆,这个皇上不是知道么,虽然臣妇并不知晓,不过那些嫁妆皇上应该也都查验过了。”阿依淡声回答。
  “你可知道,欺骗了朕,你就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灭九族,你现在是护国侯府墨家的人,一人犯罪连累的是墨氏一族。”景凛沉声警告。
  “臣妇自然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阿依淡声回答。
  景凛看了她一会儿,她却依旧平着一张小脸,没有任何表情。
  “他可曾对你提过宝藏图的事?”他忽然问。
  阿依愣了愣,望向他,依旧面无表情:
  “宝藏图?那是什么?”
  景凛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然而她没有表情,偏她平常也没有表情,这竟让人突然有种看不透她心思的挫败与恼怒感。顿了顿,他冷笑一声:“看来秦泊南对你也不过如此么,朕还以为他会有多么疼爱你,没想到竟然什么重要的事都没有告诉你,就连那一百五十味秘药也不肯传授于你,枉费了你对他那么忠心。”
  “国有国法,门有门规,传男不传女的秘方自然不能传授给我一个女子,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外人,这并没有什么不对,难道皇上若是宠爱一个女人,就会不管是什么都给她吗?”
  景凛看了她一眼,呵地笑了,这一次没有再以蛮力粗暴地对待,而是轻柔地捏起她的下巴,一张饱经了岁月沧桑却依旧泛着俊美痕迹的面庞靠近,含着一丝挑逗,诱惑问:“你想要朕给你什么?”
  阿依看着他,顿了一顿,淡声道:“皇上,你离得太近了。”
  景凛微微一笑,捏着她下巴的指尖在她肌肤上轻蹭了蹭,低声道:“你就从了朕如何,只要你从了朕,不管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哪怕你想让墨砚官居一品朕也可以答应你。”
  “……皇上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给女人的夫君升官的皇上。”阿依淡声道,不着痕迹地自他手里退了退。
  “哦?那你说朕是哪一种皇上?”景凛再次欺近,饶有兴致地笑问。
  阿依不答,淡声道:“皇上,这里是凤仪宫,若是有人看见这样一幕,他们不会以为皇上对臣妇有什么想法,他们只会以为臣妇是勾引皇上的荡妇*,臣妇虽身份卑微,却也不想因此被误会被人到处说闲话毁了名声。”
  “你若是肯从了朕,谁敢说你坏话,朕砍了他,如何?”景凛含笑望着她问。
  “皇上该不会经常对大臣之妻说这样的话吧?”阿依平声反问,再次避开他的欺近。
  “你是想知道朕和几个朝臣之妻幽会过吗,小丫头好大胆,问出这样的话也不怕朕割了你的舌头,不过朕倒是喜欢你这样不卑不亢无畏无惧的性子,很多,朕引诱过的有许多,主动爬上来的也有许多,毕竟朕是皇帝,不过敢于拒绝朕还敢与朕使手段的,你还是第一个。”
  “皇上……”阿依突然唤了一声。
  “嗯?”景凛观察着她的表情,淡淡地哼了一声。
  却见阿依忽然两眼一闭,竟然从他的手里脱离,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因为太过突然,景凛一时没回过神来,吓了一跳,有点呆住了。
  紧接着,就听见绿芽站得远远的一面看着倒地不起的阿依,一面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道:“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奶奶!奶奶!救命啊!”
  不仅扯着嗓子喊,还一边喊一边向前跑,跑动时却还没有让阿依离开她的视线,而是来来回回像只被困在瓶子里的耗子似的来回跑,一边跑一边高声叫喊“救命”。
  此处是凤仪宫,多侍卫多宫女多太监,此处又不是景凛预先清场的偏僻处。
  景凛的脸刷地绿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竟然被诬陷了,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诬陷了,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敢诬陷一国之君,简直不知死活!
  一张脸被气得狰狞扭曲,然而下一秒,呼呼啦啦一大群人蜂拥而至,太监宫女侍卫全齐,不仅如此,奔跑在其中的人竟然还有新晋的太子爷五皇子景灏。只见景灏撒丫子飞奔而来,语气急促地说:“父皇,秦淮两岸八百里加急已经送来了,杨总管正在到处找父皇呢。咦,这不是墨侍郎夫人吗,这是怎么了,来人,快去传御医!父皇放心,大概是天气太热墨侍郎夫人中了暑热,父皇虽然关怀下臣之妻,但墨侍郎夫人却担不起,还是由儿臣替父皇把墨侍郎夫人送到皇后那里,再派人去通知墨侍郎,父皇快点去御书房吧,国事要紧。”
  景凛瞅了他一眼,面部表情极其可怕,泛着恍若地狱幽冥之火的死气与森寒,竟让景灏觉得不寒而栗,然而想到三哥交代的,又连忙头皮发麻地忍住。
  景凛看了他片刻,一言不发,转身,悻悻地拂袖离去。
  景灏一直望着他走远了,不会再回来了,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望向依旧双眸紧闭的阿依,顿了顿,轻拍她的脸,唤道:“墨侍郎夫人!墨侍郎夫人!”
  “奶奶!奶奶!”绿芽跑过来跪在地上满眼恐慌地叫道。
  两个人一连唤了好几声,直到绿芽在阿依的人中上掐了一下,阿依才嘤咛一声,幽幽转醒,眼神迷茫地望着二人。
  
  ☆、第三十八章 争,暗涌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了?”似觉得阳光很刺眼,阿依抬起手臂遮挡住太阳,虚弱地问。
  “奶奶突然晕倒了,奶奶觉得哪里不舒服?”绿芽担忧地问。
  阿依细细地品了一会儿,轻摇了摇头,淡声道:“大概是中了暑热,觉得有些恶心,不打紧。”
  绿芽立刻满脸欢喜地扶起阿依,关切地道:“奶奶站起来吧,别在地上躺着,地上暑气更重。”
  阿依点点头,扶着绿芽的手慢慢地站起来,眸光落在景灏身上,故作不解地问:“咦,这不是太子殿下吗?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在这里?”
  “奶奶突然晕倒,是太子殿下赶过来救起奶奶的。”绿芽连忙解释道。
  阿依恍然,慌忙屈了屈膝,浑身不适却勉强撑着,含笑弱声说:“多谢太子殿下。”
  景灏的面皮狠狠一抽,心想你是唱戏的吗,一张竹板脸竟然也能这样地唱作俱佳,若不是本太子最爱看戏,一定会被你给骗了,还以为你真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晕倒在皇上面前的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脸上却没露出来,拳头放在嘴唇边轻咳了两声,淡道:“既然墨侍郎夫人身体不适,就回去吧,本宫送你出宫,以免你迷路惹墨侍郎担心,再怎么说墨侍郎也是当朝重臣,本宫多照顾他夫人一下也是应该的。”
  “多谢太子殿下,只是臣妇还没有与皇后娘娘道别,就这样子走了若是皇后娘娘责怪下来……”阿依皱起眉,十分为难地说。
  “皇后娘娘素来宽厚,你身体不适皇后娘娘会理解的。本宫这就派人去向皇后娘娘说明缘由,墨侍郎夫人与本宫一同出去吧,本宫的肩舆就在外面。”
  阿依应了一句“是”,再次道了谢,跟着景灏一路出了凤仪宫,太子的肩舆果然稳稳当当地停在凤仪宫外。
  阿依跟着景灏上了肩舆,好在太子爷的肩舆够大。两个人坐在上面并不显得拥挤。
  景灏就这样将阿依送到朱雀门外。一辆马车已经停在那里,阿依走下肩舆,再次对景灏道了谢。景灏挠了挠头,又摆了摆手,道:“我也是因为三皇兄突然开口求我帮他一个忙,再说你又救了祁心。而且……我还真没想到,父皇他竟对你。啧,父皇也真是的,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对你……”他似很难接受。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道,“罢了。你快走吧,这一次应了皇后的召见也就算了。以后没什么要事最好别再进宫来,你们家不是还有一个公孙柔吗,把参加宫宴的事情推给她不就成了,反正你们又不分大小。”
  “是,多谢太子殿下提点。”阿依施了一礼,轻声说。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景灏挥挥手道。
  阿依告辞过后,带领绿芽上了景灏事先为她们准备的马车,马车立刻向皇宫外行驶去,景灏一直望着那辆马车消失在宫门外,确定不会再有危险了,这才转身,才要登上自己的肩舆,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朱雀门外飞驰而来,马上一人蟒袍加身,英姿飒爽,器宇轩昂,正是宁王殿下景澈。
  景灏虽然知道因为册立太子的事景澈变得与他越发不睦,然而景澈终究是他的兄长,他也不能乱了长幼的规矩。其实他压根就不想当这个劳什子太子,他只想做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藩王,然而父皇已经隐隐知晓他与祁心的事了,据闻是景澈告的秘。
  他虽然并不在乎,他压根也不想隐瞒他和祁心的事,他和祁心是认真的,并不是玩玩而已,然而他也知道一旦事情曝光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还会为祁心引来杀身之祸。一方面他想要全世界都知道都接受他与祁心的情,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鲁莽会让他永久地失去祁心。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不知为何,关于奏请他为太子的折子竟如雪片一般地飞上朝堂,这等离谱的事就连他才听闻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然而也就在那时,他在和墨研饮酒诉说苦恼时,墨研对他说,只要他收敛起来做个好太子,让父皇满意让大臣满意,他就可以顺利登基,一旦顺利登基为帝,到时候他想要祁心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他甚至还可以修改律法允许男妻,到了那时他就可以和祁心光明正大昭告天下了。
  不得不说,这个建议对于他来说十分具有诱惑力,只要是为了和祁心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去做,于是现在,他正在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而努力,哪怕是因此得罪了二皇兄,他也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嗬,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么!”景澈从马上下来,慢悠悠地踱过来,阴阳怪气地笑道。
  景灏心里很讨厌他这样阴阳怪气的,却因为兄友弟恭,不得不应了一句:“二皇兄。二皇兄今日怎么没有来早朝,父皇可是因为二皇兄缺席了早朝生了好一会子气。”
  景澈轻轻地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别人还是在嘲笑自己,继续阴阳怪气地道:“我只是今儿身子不适,起得晚了些,父皇他老人家又何必如此生气。父皇他既有老三那样贤能能干的,又有太子殿下这样宽容厚道的,两个儿子捏在一起完美无缺,又何需我这样的残次品。”
  景灏皱了皱眉,忍不住道:“二皇兄这是怎么说,我和二皇兄同为皇子,理应当一同为父皇分忧,为大齐国的发展尽一份力才是,二皇兄说的意思我不明白,我只知道,身为皇子要时时刻刻为了大齐国着想才是。”
  他这样的论调让景澈越发恼火,眼角微凝,看着他冷笑一声:“我哪里敢与太子殿下相提并论,太子殿下自小就受父皇宠爱,虽不是皇后肚子里托生的,却是公孙昭容所生,因为是一家子,现在就连皇后娘娘也对你关爱有加。我虽然自幼记在皇后名下,实际却是一个不受宠还病死了的嫔的儿子,从一开始我与太子殿下就是云和泥的差别,太子殿下明知道这些却还称‘我们’,在下真是倍感惶恐。”
  景灏眉头皱得更深,不悦地道:
  “二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兄弟一场,如今我不过是被封为太子,二皇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夹枪带棒又对我百般不满,二皇兄你若是哪里看不上我你尽管说出来,这样子阴阳怪气的有什么意思!”
  “的确没意思。”景澈冷笑一声,大喇喇地道,“太子殿下多心了,在下哪里敢对太子殿下心怀不满,在下巴结太子殿下还来不及呢,在下可是害怕万一哪一天惹恼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记好了这笔账,过后再砍了在下的脑袋!”
  景灏听他越说越不像,内心恼火,脚一跺,愤愤地道:“二皇兄,你今天简直不可理喻!我不想再和你说了,我先回去了,二皇子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父皇解释你今儿早朝缺席的事吧!”说罢,登上肩舆,怒气冲冲地离开。
  景澈立在地上冷冷地瞪着景灏的肩舆远去,良久,狠狠地啐了一口,冷笑道:“死断袖,你以为当上了太子你就能变成皇上吗,我呸,想和我争,你还嫩了点,老子就算搅乱了天下也不会把皇位让给你,别做梦了!”
  一双修长的三角眼里掠过一抹阴鸷嗜血的寒光,冷峻的唇角抿起,似冷笑,又非冷笑。
  ……
  阿依被马车送回了护国侯府,平安归来,回到房间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顿了顿,想起刚才景凛的触碰,心里一阵扭曲的恶心,不肯用正房的大浴缸,而是命人拿了浴桶烧了药水,泡在水里一遍一遍地洗着,直到差一点将下巴搓掉皮才肯罢手。
  心中的憎恶感越发浓厚,恶心的东西全部消失好了!
  她坐在妆台前望着镜子,冷冷地想。
  就在这时,雪盏从外面进来,看见她,讶然地问了一句:“三少奶奶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三少奶奶不是和藕湘院的三奶奶一同入宫去了吗?”
  阿依正烦躁,皱了皱眉,红笺已经回家待嫁去了,而这个院里资格最深的便是雪盏。阿依讨厌别人擅自闯入她的房间,然而这个雪盏也不知道从前就是有这样的规矩,还是故意太没规矩,总是不请自来不请自入,让她的心里很是烦躁。
  并不回答,沉默了良久,见她还没有走的意思,仿佛正等待她的回答似的,不禁皱了皱眉,回过头看着她问:“雪盏,我没入府之前你也是这个样子吗,也不通报一声就径直从外面进到主子的房间里来?”
  雪盏微怔,紧接着心里产生了一丝抵触,皮笑肉不笑地道:“三少奶奶为何如此问,奴婢身为三少爷的贴身丫鬟,这身份本来就是通报的,通报的又哪来的需要通报,三少奶奶过去不也是丫鬟么,想必三少奶奶对这些事应该很了解才对。”
  阿依杏眸微眯,看了她一会儿,哧地笑了:
  “你说的没错,不过现在这屋子里头不一样了,现在住在这屋里头的人是我,我不喜欢丫鬟不在门外通报一声就进来,希望你记得这一点。”她淡漠地说。
  
  ☆、第三十九章 雨
  
  雪盏面色微变,眼里掠过一抹薄怒,顿了顿,沉声道:“虽然三少奶奶如此说,可以前奴婢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三少爷也并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奴婢想既然三少奶奶要改变规矩,这屋子里也并不是三少奶奶一个人居住,还有三少爷,三少奶奶还是先与三少爷商议一下再做决定,以免突然改变了规矩引起三少爷的不快。”
  不过就是一个进门通报的问题竟也能上纲上线到这种程度,阿依心情不快,这会儿越发不快起来,看着她,冷冷地道:“以前三少爷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那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把你看在眼里,可是现在我觉得你不通报一声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让我觉得很不愉快,既然我已经成了你的三少奶奶,我现在就是你的主子,是这个屋子里的主子,我是否要与三少爷商议那是主子之间的事,你听从我这个主子对你的命令那是你作为丫鬟的职责。身为丫鬟没有反驳主子的权利,你作为贴身丫鬟这么多年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我实在不愿意责备你作为一个丫鬟职业素养竟这样差,但聪明的丫头应该一遍就能听明白主子的话,你若是连这都听不懂,我觉得你还是回去重新学一学该怎样做个丫鬟会更好。”
  雪盏面色惨白发青,她作为贴身丫鬟跟着三少爷这么多年,备受府内主子的喜爱,又被府里的其他下人争相巴结,还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羞辱,气得浑身乱战,却哑口无言。
  “还不下去。”阿依看着她气哼哼的样子,越发觉得恼火。冷声道。
  雪盏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眼睛一眨,竟然哭了出来,转身委委屈屈地跑走了。
  阿依觉得一阵恶心,她做丫鬟的时候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可从来没有敢在主子面前这样跑开过,这样的从业态度也配做丫鬟,简直太小瞧丫鬟这个行当了!
  “奶奶。奴婢简直快要气死了!雪盏她对奶奶那是什么态度。奶奶干脆和三少爷说一声把她打发出去得了,反正这院子里的丫鬟已经够多了!”绿芽被雪盏傲慢又娇贵的态度气得脸都绿了,怒声道。就差跳脚了。
  “我现在要静一静,你也别嚷嚷了,有嚷嚷的工夫你出去给我留意一下雪盏的动静,我要休息一下。把门关上,谁也别来打扰我。”阿依说着。起身走到床边,一头扎进被子里,不再动弹。
  绿芽以为她不舒服,应了一声。连忙出去带上门,让碧洗守着,自己悄悄跟踪雪盏去了。
  阿依卧在床上想着景凛的事情。景凛果然有怀疑过宝图在她身上,也难怪。先生只有两个门徒,而她不仅最受宠爱且与先生的关系暧/昧不明,坊间关于她和先生的谣言已经传出了许多版本,再这样下去阿依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野史里著名人物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景凛才会以为先生有可能把宝图交给她了吧。
  既然景凛这样想,找寻宝图的其他人肯定也会这样想。
  然而这也只是他们的一个希望罢了,毕竟按照常理,把那样一张危险的藏宝图交给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这既不符合先生的性格,更何况若她当真如传说一样备受宠爱,先生就更不可能会将那份引得四处争抢的宝图交给她了。
  因而纵使各路人马会怀疑到她头上,这样的怀疑也不会太彻底,恐怕他们更倾向于相信秦泊南私下里培养了秘密组织,藏宝图和百仁堂的秘方更有可能会在他培养出来的秘密组织里。
  这的确是很好的想象力,阿依直勾勾地望着床顶,良久,朱红的唇抿了抿,或许她可以再为这则想象力添一把柴禾,把这样的猜想变成现实,如此既可以将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又可以借此机会瞧清楚对藏宝图感兴趣的到底有几路人马。
  还有关于宝图上的地址沙化省石头山的事,她已经吩咐电前往沙化省与麒麟山庄的人一同调查了,也不知道多久才会出结果,希望能快一些,让人反胃的东西一天不除掉,她就会难受一层。
  该失的东西还是尽快全部消失掉吧!
  ……
  不知不觉熟睡过去,睡梦中似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触碰她的嘴唇,这一次的触碰是微湿的触感,有人仿佛在吃年糕似的吸吮着她的唇瓣,再轻轻地咬上一口,让她觉得微痛微痒,心尖发麻觉得怪怪的,她呆了一呆,迷迷糊糊中本能地抬起手,一巴掌扇过去,啪地一声脆响,整个屋子安静了!
  待阿依因为这一声完全清醒过来时,却见墨砚正坐在床沿黑着脸瞪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阿依狐疑地问:
  “墨大人,你偷袭我?”
  墨砚面色微变,紧接着正气凛然起来,半点也不觉得心虚地淡声回答:“我没有,是你的错觉。”他怎么可能会告诉她他因为望着她沉静的睡颜越望着心里越痒,以至于一时没忍住俯下头去就亲个不停。
  “我刚刚打到墨大人了吗?”阿依蹙眉回想了片刻,问。
  “没有,是你的幻觉。”墨砚哪里肯承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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