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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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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头去万仁堂,把药方给伙计看他就给你抓药了,万仁堂的伙计很和气,而且我的方子他们认得。”
妇人心里有了底,面上多出笑容,连连点头。
又过了两刻钟,阿依一一撤了针,收起来,抽出帕子一面擦手一面说:“行了,你去抓药回去吃着,三日后若没有起色再来寻我。我今天赶着成亲,已经误了时辰,墨大人也生气了,我得走了。”顿了顿,扬高声调道,“墨大人,你不要生气,我们走吧!”
墨砚脸更黑,他有那么小肚鸡肠吗?他会为了她治病医人误了拜堂的时辰就生气吗?
额角青筋乱跳,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多心了,救人要紧,我哪有生气,起轿!”
明明就在生气,这是所有人心里的下意识反应。
阿依都听见他在磨牙了。
妇人拉着儿子给阿依磕了一个头,赶紧让开,满心歉意感激。
鼓乐队再次奏响,围观的百姓觉得中间停轿有点不喜气,于是更热烈地欢呼起来,希望用热闹重新点燃气氛。也不知是谁在阿依治疗的这段期间拿来了鞭炮,在起轿的一刻道路两旁开始噼里啪啦地放鞭炮,红纸乱飞,震耳欲聋。
阿依猛然想起来,掀开窗帘探出头去对着后面唤了声:“那位大娘子!”
妇人愣了愣,急忙小跑几步追上已经启动的花轿,大声问:“秦大夫有什么吩咐?”
一只秀气的钱袋从轿子里循声向她扔过来,妇人下意识接住,阿依已经缩回脑袋,迎亲的队伍披着大红吹吹打打地走远,妇人呆了一呆,打开手里的袋子,里面竟然是两锭银子。
妇人怔住了,紧接着泪水哗地流下来,她捂住嘴唇,又一次拉着儿子对着已经远去的花轿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
喜庆的迎亲队伍终于赶在已经被错过的吉时的下一个吉时前赶回护国侯府,护国侯府门口早已花炮齐鸣,府里细乐迎出去,花轿顺着大门进入,停在堂屋门口。
墨矾笑嘻嘻地捧了一只红漆喜盘,上面放了两只大红桔子,过来请新娘下轿。媒人立刻吆喝让新郎踢轿门,自从回到护国侯府而后面花轿里的新娘子没有跑掉,墨砚的心情就一直很爽,眉眼带笑地走过来,在轿门上踢了一脚,又接了递过来的大红色同心结。
喜娘掀开轿帘,塞进来红绸子的一头递到阿依手里,阿依接了,蒙着盖头出了花轿,被墨砚牵着进入堂屋。
浓重的喜庆味道藏在灯烛里,藏在人群里,藏在已经将黄昏的天色里,阿依低垂着头,只能看见自己的裙摆以及墨砚大红色喜袍的衣角,那衣衫她很熟悉,因为是她做的。
被绿芽扶着小心翼翼地登上堂屋,堂屋里的喜庆味道更浓。
……她为什么会突然觉得紧张?(
第二十二章 大婚(五)
香案上香烟缭绕,红烛高烧,前来观礼的人乌压压挤了一屋子。
墨虎和墨夫人坐在扶手椅上,墨夫人看着墨砚拉着红绸子,虽然桀骜不驯地昂着下巴,却眉眼带笑,还自以为不会被发现地不停地眼角余光扫视着披红障面跟着他的阿依,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恶寒地抽了抽嘴角:“我第一次发现咱们家老三原来是个闷*!”
“夫人,今天是儿子成亲的场合,注意言辞。”墨虎悄声说,顿了顿,忽然回了句,“你才发现,我早就发现了!”
阿依拉着红绸子跟着墨砚来到堂屋中央,人群嘈杂,香火味道她闻得十分清楚,一时间只觉得脑袋晕晕的,热热的感觉让她整个人一片空白,一时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滋味,只觉得如梦似幻,红盖头蒙在头上让她就快喘不过气来了,她站在这里,忽然觉得这么直挺挺地站着姿势有点奇怪。
傧相开始赞礼,高唱“新人拜堂,一拜天地”。
阿依呆了一呆,一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墨砚已经撩袍跪下去,发现身旁没有动静,回过头却见她还傻站在原地,登时心中一紧,她该不会是反悔想逃婚吧?
宾客们愣了愣,猛然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亦不由得屏住呼吸。
绿芽扶着阿依走到堂屋后就退了下去,见状心里干着急,连忙小声提醒:“姑娘,姑娘,拜堂了!”
阿依呆了一呆,猛然回过神来,慌手慌脚地跪了下去。
原来新娘子刚才是蒙了。窃笑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让阿依耳根子发烫。
墨砚的一颗心这才落地,悄悄地松了口气,二人一起拜了下去。
傧相也放心了,见两人礼毕,又高唱了一声:“二拜高堂!”
墨砚牵着阿依面向墨虎夫妇跪下又一次拜下去。
“夫妻交拜!”傧相满面笑容,高声唱道。
阿依在听到“夫妻”这个词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再想到从此以后她和墨大人就是夫妻了还是一辈子的时。又起了更多的鸡皮疙瘩。
拜过堂后便是入洞房,傧相满脸堆笑地高喊了一声:“送入洞房!”
墨砚便拉着红绸子将阿依牵回新房去。
新房设在墨云居墨砚的房间里,门框上已经贴了“鸾凤和鸣”的对联。门上、窗户上、墙上贴了许多的大红喜字,新房正中悬彩灯,整个房间皆是大红色的,进入其中仿佛坠入了喜气洋洋的红色海洋。
一群爱瞧热闹的跟进来瞧坐床撒帐兼闹洞房。绿芽扶着阿依,阿依和墨砚并排坐在大红色的喜床上。景容作为长嫂带领家中女眷行了撒帐礼,之后便是掀盖头。
墨砚接过玉如意,望向阿依,昏黄闪亮的烛光罩在她大红色的盖头上。让盖头上绣工精美的莲花看起来流光溢彩的,他心里忽然有种错觉,这人该不会是假的吧。转念一想,不会不会。他一路看得紧紧的哪有可能是假的。
通红的盖头被玉如意挑了起来,露出一张白玉无瑕细腻红润的小小瓜子脸,柳眉杏眸,俏鼻樱唇,粉妆玉砌,雾鬓风鬟,活脱脱俏生生地映入眼帘,她不笑也不羞怯,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一双大而黑恍若两粒黑珍珠似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竟给人一种“雪河清清水,空谷幽幽人”清泠澄澈的错觉。
林康率先打了个口哨,笑赞道:“原来开心姑娘竟是个小美人儿呢,难怪阿砚拼了命也要娶!”
“哼,可惜,好好的小美人儿居然嫁给了一个鬼见愁!”楚元酸气十足地说,墨砚脸刷地黑了,一记眼刀飞过去。
蒲荷郡主则直接踹了楚元一脚,惹得楚元连连低呼:“胎气胎气,小心胎气!”
在众人的笑闹声中喜娘捧着红漆喜盘,喜盘上放了两只用彩线拴着的彩绘瓷盅,请喝合卺酒。林康开始带头起哄,所有人都用暧/昧的眼光笑嘻嘻地望着两人。
阿依到底是个姑娘家,被这样瞧着心里觉得不自在,自从被掀了盖头她就一直垂着眼帘也没去看墨砚,此时因为要拿喜娘托盘上的酒杯,眸光下意识落在墨砚身上,只是轻轻地扫过,却在眸光落在他身上时恍若被蛛网黏住了触角,竟无法移开。
他穿惯了紫色,她也看惯了他穿紫色,昨天他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觉得他蠢呆了,然而今天在望见他身穿一袭大红色绣着银线蔷薇喜袍发束金冠的时候,却讶然觉得……墨大人不说话时,那张脸果然好看,就是连她也会看呆。
“小山鸮,不要露出那样痴迷的表情,霆雅哥哥会嫉妒!”墨研不知何时从外面挤进来,笑眯眯说,引来哄堂大笑。
阿依猛然回过神来,看了看人堆里穿着湖绿色绣了大朵大朵浅粉色莲花长袍,三千青丝如瀑的墨研,又回过头看了看墨砚,再看了看墨研,又看了看墨砚,仿佛在比较似的,顿了顿,小声咕哝了句:“虽然墨大人很漂亮,不过霆雅哥哥却略胜一筹。”
墨砚的脸刷地绿了!
“小山鸮你果然有眼光!”墨研竖起大拇指,满心满眼的得意洋洋。
“嘁,明明是本公子更加英俊潇洒!”林康怒了,大红色的折扇一甩,一面摇晃一面不悦地摇头晃脑。
“明明本侯更加风流倜傥,真没眼光!”楚元不服气地冷哼一声,惹得蒲荷郡主吃吃笑,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这货从小就这德行,喜欢与墨家兄弟比美貌,看上这种娘们唧唧的男人她也真不幸。
墨砚黑着一张脸看了喜娘一眼,喜娘会意,立刻又高唱了一声:“请新郎新娘共饮合卺酒,从此天长地久!”
阿依闻言,又一次不自觉地看向墨砚,墨砚正看着她。莫名地,阿依有一瞬的心慌,当他看着她时,这感觉有点奇怪,墨砚已经动了,于是她下意识跟着他伸出手臂,被他牢牢地套住,两人距离忽然被拉近,近得他仿佛能闻到她身上浓浓的脂粉味,近到她似嗅到了他身上浅淡的蔷薇花熏香味道。
微凉的酒水顺着瓷盅入口变得微热,再掠过喉头,滚烫滚烫地落入腹中,一团火辣辣的感觉自腹中扩散,明明不是烈酒,明明才小小的一盅,竟让人有一种微醺的错觉,阿依的耳珠似变得滚热起来。
墨砚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她今日梳头开脸,嫁衣披身,上轿拜堂,一切都是为了她,心中不由得愉悦起来,一双素来墨黑阴冷的眼眸里掠过一抹温煦的笑意。
墨研见此情景,有些头疼,良久,偏过头去,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观礼的人们再次起哄,以林康为首开始闹洞房,玩那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不过很快墨砚就不耐烦了,没好气地把人全赶了出去,房门一关,回过头对呆呆地坐在床上发怔的阿依道:“我出去宴客,你老实呆着,若是饿了就让红笺端点东西来吃,我一会儿回来。”
阿依迟钝了片刻,点了点头。
墨砚就要出门,才走到门口,似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恶声恶气地警告了句:“你若是敢逃走,我就做个笼子把你关起来!”
“……”阿依一时无语,只能眨巴眨巴大眼睛。
于是墨砚满意地出门去了。
门外响起一阵嬉笑声,大概是林康他们听门被发现了,被墨砚黑着脸赶走了。
阿依在房门被关上的一刻才松了一口气,重重地仰倒在床上,呈大字形卧在床上。
心里觉得怪怪的,她明明对护国侯府不觉得陌生,以前时常来还住过;她明明对墨大人的房间也不觉得陌生,以前还在这里留宿过;她明明对墨大人也不觉得陌生,他们已经认识好些年了。在她的人生里,男女都算上,关系最密切的除了先生就是墨大人了。明明是这样的熟悉,可是她今天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有点陌生呢,不是对护国侯府,不是对墨云居,也不是对墨大人,这一丝陌生感到底是因为什么,她想不通,因此觉得迷茫。
她今天和墨大人成亲了,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阿依,也不再是秦解颐,她变成了墨秦氏,墨夫人以及墨三少奶奶……奇怪的转变,奇怪的感觉,陌生的转变,陌生的感觉,她心里对这样的变化有些排斥,却也知道这是必须要接受的现实。可她心里还是别别扭扭的,茫然、无措、空白、微乱,还带了一些小不安。
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顶。
绿芽端了饭菜进来,喜气洋洋地说:“姑娘,吃点东西吧!”
阿依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并不想吃,复又躺下,过了一会儿,问:“对了,你有没有看到小赤,我一天没看见小赤了。”
“奴婢让碧洗先前找小赤时墨侍郎、不、是三爷说小赤去蜕皮了,爬到后面仓库里去了。”
阿依点了点头,蛇蜕皮时的确会找阴暗的地方。
后院的仓库里。
一口四面开着气窗却被一把大锁牢牢锁住的铁箱子正在一蹦一蹦的,小赤在里面用力顶用力顶,使出全部力气就是顶不开,蛇身气得越发红,它要咬死那个用烧鸡引诱它囚禁它不让它住在新房的阴险男人,它要咬死他!咬死他!
第二十三章 好小!
今日的喜宴竟然比前一日还要豪华,墨砚这一次下了血本,不仅在府内的花园里大摆筵席请遍了帝都的达官贵人,还在护国侯府外从偏门开始绕着整座府邸一直蔓延到府外的墨家巷一直到西大街,大摆流水席宴请全城百姓,并下令凡是参加流水席的还可以得到一两银子的赏。
于是今日白天在道路两旁观礼的人们几乎全来了,尤其在花街十二楼的姑娘驾临之后,府内府外的热闹几乎连成一片,惹得各家妈妈一个劲儿地强调她们不是来做生意的,她们是来参加秦小大夫的婚礼的,还特地一人随了一份礼。
不仅是她们,还有以前受过阿依或百仁堂照顾的百姓真心前来祝福亦送上一份薄礼悄悄地放在护国侯府门外头,这个头一开,其他没想到这一招的纷纷受到启发,也都回家去拿了精心挑选的来随礼,于是墨砚干脆命人在侯府侧门登记收礼,于是只这一天,护国侯府未来许久都不用再买菜了。
府内的婚宴只有一天,府外的流水席却一连摆了七天,本来是为了做善事,没想到在后来却发展成许多帝都城外的百姓全都过来吃喜宴随礼,虽然礼物轻薄,却也是一番心意。
而这件事则成了自秦泊南之后又一例来自医界的谈资,令人闻之温暖,感慨不已。
当然这些事阿依并不知道,墨大人离开新房出去宴客后久久没有回来,她知道今晚无论如何她都要睡在新房里,既是为了墨大人的面子,也是为了她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反正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所以她并不觉得紧张。当然前提是墨大人不会对她有别的想法,她可不想和男人做春宫图上那么恶心又可怕的事情。
当然墨大人应该不会对她这样的小身板有什么想法吧,他前些日子应该只是随便说说吧。
去借用墨大人用汉白玉砌成的大浴池洗了澡,大浴池和浴桶就是不一样,而且那水还是活的,竟然想放出来就放出来,想关上就关上。不用人抬水。水不用了还可以顺着浴池里的排水口放出去,让阿依觉得好神奇。
舒服地洗了热水澡之后,她在亵衣裤外套了一条大红色的宽松长裙。从头遮到脚,然后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翻看从藏书楼拿来的书。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掩唇打了个哈欠,桌上的龙凤烛爆了一个灯花。就在这时,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墨砚一身酒气脚步微晃地进来,室内放眼望去一片刺目的鲜红让他皱了皱眉,眸光落在喜床上,却见红彤彤像朵大红花似的阿依正用惊愕的眼神望着他。讶然询问:“墨大人,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墨砚的脚步在顿了一下之后重新迈开,只觉得今天她清水芙蓉的小脸竟然也是那样的好看。那样的可爱,身上发热心里发热。虽然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满意地说:“好不容易化一次妆,怎么不多留一会儿,又变成小老鼠的样子了。”
阿依霍地坐起来,坐在床上对着他怒目而视:“墨大人,不许再叫我小老鼠,若我是小老鼠,那娶了老鼠的墨大人又是什么?”她偏过头去,“难道墨大人有骂自己的癖好吗?”
“我是人,你是小老鼠,人娶了小老鼠,怎么样,不行吗?”墨砚说着,重重地坐在床上,摩挲着微醺的额头。
“……墨大人,难道你喜欢人兽?莫非你是变态?”阿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愕然问。
墨砚微怔,紧接着抬起头,醉眼朦胧却同样匪夷所思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质问:“你究竟是从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依偏过头去,坚决不回答。
墨砚却觉得头疼,垂下脑袋揉着太阳穴,阖闭上眼睛。
阿依低下脑袋看着他,好奇地问:“墨大人,你喝醉了吗?头痛?原来也有人敢灌墨大人喝酒啊!”
“林康那厮,算他跑得快,等明天碰见我一定会扒了他的皮!”墨砚咬着牙恨恨地低咒了句。
很显然墨大人又被林公子耍了。
阿依思索了片刻,忽然手一拍,从床里拖出她的小布包,从里面取出一只青花瓷瓶拔去瓶塞,倒出两粒粉红色的丹药,递到他嘴边,笑说:“墨大人,把这个吃下去,吃下去就好了!”
“这个是什么玩意儿?”墨砚愕然地望着她雪白的掌心里粉得可怕的椭圆形药丸,“毒/药?你想谋杀亲夫?”
“这个是‘清风醒脑丸’,可以解酒的,才不是毒/药,这药在我手里卖得可快了,凡是家里有念书的有经常出去应酬喝酒的都会来买。”阿依不高兴地说。
“为什么是粉色的?”他十分费解地问。
“因为粉色的药丸很漂亮。”阿依得意地回答。
品味真差!墨砚哑然无语。
“墨大人,你到底吃不吃?”阿依问。
墨砚盯着她雪白的掌心里静静地躺着的粉红色药丸,也不回答,顿了顿,径直俯下头去,在她的掌心里噙了丸药,柔软的嘴唇擦在掌心,让她觉得痒痒的。
粉红色的药丸散发着甜香,入口即化,清凉醒脑,生津安神。
“还真有点用!”因为醉酒引起的头痛竟然减弱,连脑筋也变得清醒起来,他惊奇地道。
“那当然,我从来不配没用的药。”阿依高兴起来,十分得意地说。
墨砚不经意的一瞥便是落在她这样的笑容上,只一瞥便再也移不开目光。或许是因为酒的原因,他浑身发热,连眼神也变得饧然,迟滞迷离,他望着她粲然的笑容,她纯洁的面容,每一处都是那么的可爱,每一处都是那么的动人心魄,或许是因为他喝醉了才会这样觉得,他竟然觉得今夜的她美得不可思议,美得令人无法呼吸。
药效骤然减退,醉意翻涌,他眸光热烫地望着她,忽然伸出手去按在她纤细的后颈上,墨眸迷蒙地半垂下眼帘,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嫣红的唇,滚热的嘴唇向她直直地凑过去。
阿依呆了一呆,他直勾勾地靠过来,简直就像是要吃掉她一样,本能的危险感促使她慌忙偏过头去躲避,于是那唇便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细腻柔滑的颈窝里。属于少女的香气,柔软、清甜、纯澈,是他从未品尝过的,也是让他欲罢不能的。遵循本能地,他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吸出一枚吻痕。
恍若被雷劈的感觉,阿依呆住了,这也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有一丝奇怪的触感,被嘴唇触碰了肌肤的触感让她觉得心脏乱跳,似乎也有点麻酥酥的感觉,然而更多的却是害怕。她没有感觉欲罢不能,强烈的无措与恐慌感淹没了她,她身体僵硬,脊背笔直,整个人已经蒙了。
他突然靠过来咬她的脖子,她则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才好。
滚热的唇已经由轻轻的触碰转变为深深的吮吸,在她呆愣之际,他已经身体前倾将她整个人推倒在柔软的喜床上,继而骨节分明火热滚烫的手掌悄悄向上爬,覆在她小巧的胸脯上,揉了揉,又揉了揉,然后亲吻着她的脸廓轻笑出声:“好小!”
正处于呆愣中柔弱易推倒的阿依猛然被这句话拉回神智,紧接着一张俏脸刷地黑了!
“墨大人!”她挺尸在床上,咬了牙,冷冰冰地唤了声。
“嗯!”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情/欲,柔软火热的嘴唇顺着她尖尖的小下巴向上,才去噙笑望向她。
一记铁头功敲过来!
正处于醉酒与发/情状态的男人疏于防范,被结结实实地撞了个大脑门,继而两眼冒金星!
这一下什么都没了,墨砚霍地从床上蹦起来,她的脑袋好硬,他捂着额头强忍疼痛,黑着脸咬着牙,好半天,冲着床上的她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暴吼:“你这个死丫头,你疯啦,你想谋杀亲夫吗?!”
把墨云居的丫鬟婆子全给惊动了,不过因为墨家没有守门的风俗,倒也没人进来,只是大家都在心里猜测,刚才一直好好的,这三少爷和三少奶奶怎么突然……谋杀亲夫?莫非是三少爷着急强上了却又不中用,结果三少奶奶心里恼怒直接要谋杀亲夫了?
喜床上,阿依平躺在上面,恼火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这样的眼神让墨砚微怔,火气顿时消了大半,她生气了,可是他究竟哪里惹到她了,惹到了……心里咯噔一声,他猛然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顿了顿,对着她温煦一笑:“你不用自卑,虽然小,不过我喜欢小的。”
“……墨大人,我可以踢你吗?”阿依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
“……”墨砚的嘴角狠狠一抽,伤脑筋了半天,自以为十分体贴地对她神秘兮兮地说,“我有越夏国密不外传的丰胸秘方,你要吗?”
阿依一脚踹过去,墨砚慌忙伶俐地躲开,立在床前大声道:“你还真踢啊!”
阿依从床上坐起来,跪坐在床上看着他,义正言辞地道:“墨大人,我想你是忘记了我从前对你说过的话,我虽然不讨厌和墨大人成亲,也不讨厌做墨大人的妻子,但我可没有喜欢墨大人喜欢到想要冒着生命危险为墨大人生小娃娃,也没有喜欢到因为想要和墨大人生小娃娃就去和墨大人做那种恶心又可怕的事情!”
第二十四章 纵容
墨砚愣了愣,这一次却没有急着发火,看了她半天,蹙眉,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恶心?你究竟知道多少?”
阿依看着他,忽然从床里的枕头底下拖出一大把春宫书,一一翻出来给他看,扭着脸道:“墨大人,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很恶心吗?这都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你绝对绝对不要想和我做这种事!”
第一页竟然就是人兽!
墨砚的脸刷地黑了,夺过去扔到一边。
阿依又翻开一本给他看!
墨砚算不上什么正派的人,但对女人这种弱不禁风、虚荣粘人又能阴险狠辣的生物他却向来不喜欢接触,更从来没有看过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成亲前虽然被父兄逼着恶补过,可是恶补过后再看还是觉得面红耳赤,特别是被她拿出来让他看时,一把夺过去扔在一边,他脸色发青地问:“这床上为什么全是春宫?”
“咦?不是墨大人放的想要对我乱七八糟吗?”阿依双手抱着自己,戒备地瞪着他说,“是我在被子底下翻到的,一共二十本,墨大人,我以为你虽然脾气很坏但却是个正派干净的人,没想到你竟然也有这样的爱好,而且竟然喜欢一个男人两个女人,还喜欢看女人和大水牛,墨大人是变态!”
墨砚的脸越发铁青,究竟是谁,究竟是哪个魂淡在他的被子底下放这些不要脸的玩意儿,还是在他成亲当天,还被他的新娘子给翻出来质问他?就是想放这玩意儿,难道不会选选内容吗?新婚之夜放了两打的人兽双飞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到底是谁和他这么过不去?!
已经逃回府去的林康在路上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紧接着慷慨一笑:“兄弟,不用谢我,谁让咱是兄弟呢!”
床头的龙凤烛爆了个灯花,墨砚抱胸站在床前看着阿依,阿依跪坐在床上抱着自己戒备地瞪着他。
良久,墨砚开口,冷冰冰地问:“你是不想做还是不想和我做?”
阿依狐疑地看着他。有点弄不明白他的意思。歪头想了半天,皱了皱眉:"我才不要做那么恶心的事,我又不想生小娃娃!”
墨砚看了她良久。蹲下来,视线与她平齐,淡声问:“你不愿意和我做不愿意给我生娃娃,那如果是你爱慕的男人想和你做想让你给他生娃娃你就愿意了?”
阿依呆了一呆。蹙眉想了一会儿,忽然用力摇头。认真地道:“我压根就不想生娃娃,再说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又痛又会流血还会死掉,两个人呆在一起很开心然后静静地呆在一起说说话不是很好么。墨大人如果觉得闷我可以给墨大人讲讲医书,墨大人你想知道人为什么会得花柳病吗?”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墨砚嘴角狠抽地回答。
他可以很轻易地判断出一个人是否在说谎,她没有在说谎。不管她的内心深处究竟还存有什么,但她对这种事是真心排斥的。这一点他可以确定,这样的排斥并非针对他,显然,对于这方面知识她知道得过于透彻,但心智上她却还远没有成熟到可以消化这方面的知识给她带来的负面影响,久而久之她产生了心理阴影。
其他女子是因为未知而觉得恐惧,她是因为知道太多了所以恐惧,他有些头疼,无语地叹了口气,他为什么偏偏要娶一个这么麻烦的丫头!
阿依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他,像一只警惕的猫,对他充满戒备。
“你不想做?”他语气冷淡地道。
她睁着大眼睛谛视着他,过了一会儿,扭过头去不情愿地道:“墨大人,我们就不能相敬如宾君子之交淡如水吗,那种恶心的事有什么好的,看起来就很恶心。”
“你不想做也不想生娃娃,可是我想做我想要娃娃,既然你不想做也不想生,那我找别人也可以吗?”
阿依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猛然想到藕湘院里的确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若是公孙柔的话,以她对墨大人的执着,即使会痛会流血,即使会生小娃娃她也一定会去做。心里有许多排斥,可是她又说不清是为什么,于是她心里一团乱,她什么也不想做,可是她又有点生气,赌气用被子蒙住头脸朝里趴在床上,闷闷地道:“随便你,我才不管!”
墨砚差点笑出声来,忙又忍住,淡漠地问:“你既然什么都不想做,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阿依呆了一呆,霍地从床上坐起来,不高兴地道:“我是因为如果新婚之夜新娘子跑掉墨大人会很丢脸,既然墨大人不识好人心,我走就是了!”说罢跳下地穿上鞋子就要离开。
墨砚笑出来,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稍稍一用力,阿依便立足不稳,仰面摔倒在床上,紧接着他压了上来。她顿时惊慌起来,无措地瞪圆了眼睛,想要挣扎,却被他很轻易地制止了。他明明瘦削颀长,可是压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很重。一股微妙的味道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不是酒味,不是熏香,而是比往日更为浓郁的仿佛掺杂了浓烈的易使人迷醉让人的心跳怦然加速的属于他身体内特有的仿佛蔷薇花的味道。
她呆了一呆,也不知是因为这股味道的作用还是她过于惊恐,她觉得全身发软,脑袋晕晕的,使不出半点力气。
墨砚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明明是个连解剖腐尸都不怕的丫头,现在竟然在他身下手足无措,瑟瑟发抖,这份生涩恐慌的小模样当真惹人怜爱,他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罢了,只要她不排斥他,只要她会为了他和别的女人的事情心里不舒服,他愿意给她时间让她慢慢地接受,从今天起她就是他的女人,专属于他的女人,这种事来日方长,他可不想四十年后再提起新婚之夜,听她义正言辞地大骂他是个*熏心不顾她感受的坏蛋。
阿依浑身发抖地望着他,心里怪怪的,身体也怪怪的,她讨厌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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