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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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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大人啊……
她哑然无语。
回到包厢里,公孙柔还在竟然没有回去,看见他们进来,她从椅子上站起身。直接越过阿依来到墨砚面前,若不是怕他当众甩开她让她更丢脸,她这会儿已经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了。
“砚表哥。那位发病的公子已经没事了吗?”
“他有没有事关我什么事?”墨砚不耐烦地反问了句,也没看她,径直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公孙柔的小脸比刚刚更白,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小兔子。
“卢平没事了?”景澄轻声问阿依。
“是,只是喘疾发作了,救得及时。已经不要紧了。”阿依点点头回答。
景澄却望向她通红仿佛还残留着指印的脸颊,她本就雪白。让那通红的印子更明显了,蹙眉:“你的脸怎么红红的?”
阿依微怔,摸了摸脸颊,老实回答:“墨大人刚刚掐我。”
景澄望了一眼气定神闲毫无愧疚的墨砚。无语地轻叹口气:“阿砚,你也该有点分寸,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她马上就要变成你夫人了,你怎么还总是欺负她,又不是小孩子,你再这个样子,小心她跑掉,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三公子你放心。她是跑不掉的。”墨砚一脸自负笃定地说。
“……”景澄和林康哑然,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不禁开始有点担心起阿依的婚后生活来了。秦泊南的这个推波助澜真的是对的吗?
公孙柔又一次被人当成空气无视掉了,她低垂着头,被损害的自尊心在熊熊燃烧,一双水波潋滟的眸子里猛然划过一抹凌厉的阴狠!
晚饭后。
林康和景澄自然是各自离去了,公孙柔婉转地对墨砚说想请墨砚送她回去,也不知道墨砚是没听懂还是在装作听不懂。连阿依这样脑袋一条筋的都听懂了。公孙柔又一次被无视了,咬着朱唇含着委屈与怨怒转身上了公孙府的马车。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走吧。”墨砚说着转身,向灯火通明的东大街走去。
“嗳?墨大人,要走回去?”阿依微怔,急忙跟上他,一叠声地问。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墨砚一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地反问。
“墨大人的马车呢?”
“回去了。”
回去了……
“那雪狮呢?”
“在家里。”
在家里……
“墨大人什么都没有,干吗还说要送我,明明请三公子用马车送我会更快。”
嘭!
墨砚猛然回过身,倏然逼近,阿依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脊背正好撞在身侧的围墙上,紧接着墨砚一掌重重地拍在她头顶上方的围墙上,英俊的脸逼近,一股撩拨人心跳的蔷薇香气诱人地扑过来!
他用一双漆黑如深潭仿佛只要对上便会完全陷落无法自拔的眸子牢牢地锁视住她,在她恐慌的小麋鹿般的眼神里拾起她胸前的一缕长发,轻慢地上下摩挲着,近在咫尺地望着她,嫣红的嘴唇鲜艳地勾起,嗓音幽然低沉恍若陈年女儿酿,似笑非笑地问:“怎么,和我走回去让你觉得很委屈吗?”
“……”略略迷蒙的阿依在他这句话刚落下时只觉得脊背一寒,忽然有种毛骨悚然之感,总觉得自己如果点头他一定会上来咬断她的脖子,慌张地吞了吞口水,连忙摇摇头。
墨砚满意了,放开她了,带着胜利的喜悦转身,悠然自在地道:“走吧、”
阿依的眉角狠狠地抽了抽,一言不发地跟上他,往济世伯府走。
两人走了一段路,墨砚忽然将眸光落在她背着的药箱上,问:“干吗自己背着药箱,不重吗?”
“我喜欢自己背药箱。”
这个答案还真是任性,墨砚的脑海中猛然闪现出幼年时母亲曾经教育他们四兄弟的一句话,和女孩子在一起时一定要用替女孩子拿包来表现自己的温柔体贴,同行时让女孩子自己拿包的男人最差劲了,虽然他一直觉得墨夫人这话说的很没道理……
纠结了片刻,他还是冲着阿依生硬地伸出手去。
☆、第三百八三章 阿依VS墨砚
阿依一愣,狐疑地问:
“墨大人,你做什么?”
“药箱!我帮你背!”墨砚偏过头去,硬邦邦地说。
他说话的语气太过生硬,让人很难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阿依呆了一呆才明白过来,惊愕墨大人突然这是怎么了之余,急忙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背就可以了。”
冰冷的寒凉的比暴风雪还要刺骨的眼神直直地瞪过来,让阿依小心肝一颤,在他可怕的眼神下吞了吞口水,乖乖地拿下挎在身上的药箱递给他。
墨砚满意了,神采飞扬地接过去背在身上,阿依觉得他一身华贵的云锦长袍却背着一个大药箱,看起来怪怪的有点滑稽。显然墨砚自己也觉得了,有些别扭,不过勉强忍住了,和阿依肩并肩向远处走去。
走了一会儿,墨砚突然开口问:
“你要回济世伯府吗?”
“嗯,是。”走了这么久才想起来问,那之前你到底是打算要去哪里啊,阿依在心里腹诽。
墨砚沉思了片刻,有些腼腆,却又极力掩盖住这些腼腆,扬着下巴对阿依说:“我说不然你干脆找个时间搬来护国候府吧。”
“嗳?”阿依愕然地瞪大眼睛。
这反应对于他来说有点强烈了,以至于让墨砚掩盖下去的那一丝腼腆更多地泛了上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目视前方,故作漫不经心地道:“反正婚约已经定了。不如你提前搬过来,我给你准备一个院子居住,等到成亲的时候就在护国候府里出阁,让轿子在护国候府走一圈也是一样的。”
阿依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别过头去,压抑下内心的不悦,淡声道:“墨大人。别说的我好像是无家可归的人一样。”
她这样虽然语气没有异常但明显是在对抗他的话让墨砚心里又窝起了一股火,皱眉看着她。不高兴地道:“无家可归?你该不会真把济世伯府当成是你的家吧,就算以前你是丫鬟时,那济世伯府也不是你的家,那是你主子的家。对于你只是一个能够暂时收留你的住处。那个时候尚且如此,更何况你现在只不过是百仁堂的一个弟子,暂时寄居在济世伯府罢了。竟然把那种地方当成是家的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还是说济世伯府里其实有你留恋的东西,亦或是某个人让你恋恋不舍,心一直舍不得离开,所以身子也不舍得离开?”
说到这里,他不屑地冷笑一声。
他话音刚落,阿依已经阴沉下脸色。一扫往日的懵懂娇憨,她用一双大而圆的眼睛漆黑得没有一丝光芒地冷冷地看着他,朱红的唇角冷峻地抿起。阴森冷郁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恍若罩了一层寒霜般散发着滞血的冰冷。低沉的嗓音挟带了刺骨的风霜,她冷冷地问:“墨大人,你这是要惹火我吗?”
“……”本性又暴露出来了!
不过这也变相说明了她心虚,想到这里,墨砚心里越发气愤。对着她阴寒的小脸嗤笑了一声,咬着牙道:“怎么。我踩中了你的心事,所以你恼羞成怒了?”
阿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忽然冷着一张脸上前一步,一把抢回自己的药箱背上,紧接着越过他大步离去。
墨砚的眉角狠狠一抽,心里越发不爽,同样大步赶上去,三步并两步走在阿依身旁,继续道:“我劝你别再心存妄想了,你已经订给了我,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就算你心里不愿意,已经变成现实的事情你也改变不了。你既许配给我,就要冠上我的姓氏,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就算化成了灰也是我的灰,你若是再敢三心二意,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阿依火大地翻了个白眼,不语,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
墨砚见她不说话也不理会他,只是越走越快,郁积在心里的怒气越发澎湃,伸出手一把握住阿依的手腕,猛然将她娇小的身子扯回来。
阿依因为他强大的力道差一点闪了腰!
“你既然是我的人就要永远忠于我,只能想着我,你可知道失贞的女人下场会是什么,会被上刑架浸猪笼的,要把我那些刑罚挨个告诉你一遍吗?”他冷冷地看着她,带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用咄咄逼人的语气说。
阿依的手腕被他捏得红肿发青,被迫仰起头望向他,她望着他充满了森冷薄凉与残酷威胁的脸,不愧是帝都鬼见愁,只要他想,那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就能够让人不寒而栗,全身发凉。
不过很显然,现在比他更不爽的却是阿依,顿了一顿,她没有被他抓住的手一动,忽然将一包淡紫色的药包送到他的脸上,让墨砚微怔,下意识后仰躲开,狐疑又没好气地问:“这是什么?”冷酷无情的威胁一刹间被破功。
“仙人散。”
“仙人散?”墨砚愣了愣,越发狐疑,“没听说过,又是你新配制的保健品吗?”
“不,这是以前配制的,只要服用一剂就可以迅速安眠永久沉睡。”阿依直勾勾地看着他,回答。
墨砚的心肝肺一颤,下意识离那一包药远一点,顿了顿,阴恻恻地瞪着她,问:“你突然拿出这个来想要干吗?”
“刚刚有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也许后半辈子当个寡妇我会更自在更安静,一个比女人还要吵、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男人我真心不想要,单是脸蛋漂亮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看久了也会觉得腻烦。”阿依一马平川地回答。
“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威胁我!”墨砚磨着牙黑着脸阴恻恻地低吼了句,却因为那包药粉逼得更近,他干瞪眼却不敢轻举妄动。
谁知道这个疯丫头脑袋一热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她可是连宫里那一位都敢同归于尽的,若是只因为吵个架他就被永久长眠了,那他一定会不甘心到从坟墓里爬出来化作怨灵去毁灭世界。
“墨大人,你说的没错,现在事情已经定下无法再更改,我也说过,我和你虽然是名义上的,但我会好好地做护国候府的媳妇你的妻子,不会的我可以去学,绝不会给你和护国候府丢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都可以忍耐,但是,你也不要真的来惹火我,我,也是会生气的。”她冰冷冷地说着,一张秀致的小脸恍若凝上了一层冰,朱红的嘴唇凉薄地抿着,抿起的弧度竟然让墨砚有一瞬的毛躁。
她却已经用力甩开他的手,漠然转身,大步离去。
墨砚呆立在原地,望着她淡漠的身影,忽然有一种自己仿佛画蛇添足了的无力感,果然是得意忘形过了头了,而这种过了头的得意忘形导致的直接结果便是她生气了,结结实实地生气了!
总觉得她生气时候的样子漠然得让人觉得可怕,就仿佛全世界都不在她的眼里,全世界都是她厌恶的恨不得毁灭的一样。
他忽然很后悔,他不应该将她掩藏在内心底的第二层性格给激发出来的。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不安与不甘,于是总是想要去确认一般地用尖锐的言语去戳穿激怒她,只为了想从她的反应里寻找出一丝关于她内心的蛛丝马迹。
可这样没有意义的挖掘他一遍一遍地做出来又有什么用呢,这样的结果不过就是那两个,她愤然离去,而他明明百般不甘手足无措,却又放不下,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
一个才收摊的糖葫芦小贩路过,怀里的稻草人上还插着几串没有卖完的糖葫芦。
墨砚满脸悲催地拦住他,掏出一粒碎银子买下一根糖葫芦,已经懒得再去反省自己的愚蠢和幼稚,三步并两步跟上大步走在前面的阿依,将一串甜甜的糖葫芦无声地递过去。
阿依不理他,别过头去。
墨砚磨着牙,将糖葫芦硬推过去,阿依却躲开了。墨砚的脸刷地黑了,紧接着又要去拉她的手塞进她手里,却被阿依同样如滑泥鳅一般地躲开。墨砚这一回怒不可遏,猛然拉住她的身子,紧接着重重地将她往旁边的围墙上一推,上前一步阻拦她的去路,旋即托起她的下巴掰开她朱红的小嘴,将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塞了进去。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阿依愣住了,嘴里被塞了一串糖葫芦,愕然地望着他。
就在这时马蹄的哒哒声传来,楚元幸灾乐祸的笑声从后面传来:“这时候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在吵架?”
然而待他催马上前看到眼前的一幕,墨砚用身子将阿依抵在自己和围墙之间,一手托起阿依下巴,一手强硬地将一串糖葫芦塞进那一张朱红小嘴里。阿依一张秀美的小脸被迫上扬,大大的山楂将她的香腮撑得鼓鼓的。
笑声戛然而止,楚元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俩,紧接着用极度不可思议又极度鄙视轻蔑的语气对墨砚说:“真没想到啊墨砚,你竟然喜欢这种调调,衣冠禽兽!”
墨砚愣了愣,紧接着脸刷地绿了!
☆、第三百八四章 和好,劝说
阿依面色也有些窘迫,伸手自己拿住了糖葫芦,墨砚这才松开手,不悦地望向突然出现的楚元:“就算你是突然路过,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
“让我装作没看见倒是无所谓,可你在大街上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亏你还是掌管《大齐国律》的!”
“你觉得伤风败俗那是因为你思想龌蹉。”
“你思想不龌蹉怎么会知道我思想龌蹉,果然还是那么想的吧,你这个禽兽!”
“禽兽说别人禽兽,你好意思吗?”
“像解颐姑娘这样单纯的姑娘居然许配给你这种阴邪又猥/亵的人,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楚元不屑地扁扁嘴,低下身子对着觉得味道很好眼睛一亮已经开始啃糖葫芦的阿依道,“解颐姑娘,给你下帖子邀请你去我的庄子上赏花泡温泉,你为什么拒绝了,蒲荷她很失望呢。”
“我要开始坐诊了,也要准备开始配药,难得叫我一起去,可是我去不成了。”阿依咽下酸甜的糖葫芦,回答。
楚元越发觉得没趣,顿了顿,忽然故意得十分明显地笑说:“啊,该不会是因为你想躲开墨砚所以不想去吧,若是这样不打紧,我可以不让墨砚去,只让你去,如何?”
“你够了吧,还不快走,回去晚了小心你家那位又对你挥鞭子!”
又提起让人不愉快的事情。楚元瞪了墨砚一眼,拖着长音懒洋洋地道:“好好,我走就是了。你们继续!”说着催马向前,一面慢悠悠地走一面对阿依说:“解颐姑娘若是反悔了又想去了,二十九那天就到城外的雁来村附近,飞鹤山庄,你到了雁来村一问就知道了。”他这么说着,人已经骑着马走远了。
总算走了,墨砚心中窝着的一团不耐烦稍稍平息下去。看了一眼还在啃糖葫芦的阿依,大概她的火气也消下去了。这会儿又恢复了呆头呆脑的样子,就好像拧干了水的帕子一样,于是他趁机用很平静的口吻淡淡问:“蒲荷郡主给你下帖子了?”管他说什么,先把刚刚那一页翻过去和平地交谈才是最重要的。
“嗯。”阿依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点了点头。
“你拒绝了?去赏花不是很好么?”他常常觉得她其实应该和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多去玩一玩,难得蒲荷郡主又喜欢她,总是独来独往会更加呆头呆脑的。
“我有许多事情要做,再说和许多达官贵人相处,即使是赏花我也一定会很不自在,比起人多的地方我更喜欢一个人呆着。”
果然是因为这个,喜欢独来独往的性子:“你这样子可不行,成亲之后你就是正三品诰命,身为诰命却不擅长交际。这样的你以后要怎么融入进那个圈子?”
阿依小鹿似漆黑的眼珠子向上转,慢吞吞地道:“好麻烦!”
“你不是说成亲之后你会好好地做个妻子,那个是随口说说?”
“……我会努力的。”阿依觉得很麻烦地垂下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于是墨砚满意了,心情也转好了。
“墨大人,二十九的时候你也会去安乐侯的庄子吗?”
“大概吧,若是那一天必须要去的话。”墨砚眸光一闪,淡声说。
“墨大人。”
“做什么?”
“刚刚在一品斋时看到的那个逍遥散啊,紫石英、白石英、钟乳石、赤石脂、硫磺。虽然我能品出其中的这些药材,但似乎是用特殊的煅烧方法制成的。口感有些奇怪。而且这些东西虽然都是药材,可硫磺是有毒的,短期服用倒是没什么,可一旦长期食用,毒性必会淤积在身体内损害身体。并且前四味药材虽然都没有毒性,但却都是从石头上下来的物质,本身十分坚硬,用于药材里需要严格地控制剂量,服用过量对身体的损害很大。我虽然不知道那五味药合在一起对男人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但若是那种逍遥散经常服用的话,一定会折损寿命的。”
“是他们自己愿意花五十两银子去买回来,一个两个什么东西都敢吃,买回来的目的也多半是为了向人炫耀,那种人折一折寿命也许还能让他们体会到生命的宝贵。”墨砚漫不经心地说。
阿依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满眼无语地道:
“墨大人,你好歹也是掌管一国刑律的父母官,多一些责任心怎么样?”
“我只是掌管刑律的,出了案子我负责查,有了犯人我负责审,审完了我负责判,你似乎对我的工作有着很大的误会,我只管案子不管别的。”
阿依忽然有一种大齐国要完蛋了的感觉。
“对了,说到药,你刚刚给卢平用的那个烧起来会冒烟的药,那个是治疗喘症的?”
“嗯。”阿依点了点头。
“我二哥也容易喘疾发作,那种药你也给他几支吧。”
“我已经给过霆雅哥哥了,在那个药刚刚配制出来的时候我就给他送去了。”
墨砚愣了愣,紧接着脸又一次黑了下来:
“为什么你对我二哥比对我还好?”
“因为霆雅哥哥对我很温柔。”
“我就不温柔吗?”墨砚脱口而出,紧接着在对上阿依投来的“这种事情你自己都不知道吗”的眼神里恨不得咬断舌头,偏过头去,不屑地冷哼一声,“女人就是肤浅,只会被表面上的美好所迷惑!”
阿依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墨大人,不要你自己做不来就去说别人是别有用心,这么明显的自我安慰是会被人嘲笑的。”
墨砚额角的青筋腾地蹦了出来,咬牙瞪着她:“我哪有自我安慰?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在自我安慰了?!”
“墨大人。”阿依又唤了一声。
“干吗?”墨砚很没好气。
“公孙三姑娘……”
墨砚微怔,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公孙柔,心脏不受控制地快跳起来,要谈公孙柔了吗,到底是想谈什么呢,是想表达自己的嫉妒之心,还是要威胁他不要娶公孙柔,亦或是严词警告他婚后只许对她好不许公孙柔好呢?
心肝肺一齐怦怦乱跳,他的眼眸里掠过一抹期待。
“墨大人你不喜欢公孙三姑娘吧?”阿依轻轻地问。
果然是问这个!而且竟然还问的这么直白又婉转,她这是在变着法地问他喜欢的人究竟是谁吗?
墨砚又一次高傲了起来,昂起下巴,故作漫不经心地道:“好歹公孙柔也是帝都第一才女,琴棋诗画样样精通,脸蛋长得也不错,乖巧听话,我见犹怜,最重要的是她心里只有我一个,总比某些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傻头傻脑,发起脾气来翻脸不认人,又三心两意的女人强得多。”
“墨大人,你说的那个‘某些’是指谁啊?”阿依一头雾水地问。
墨砚眉角一抽,又一次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说的是谁谁心里清楚。”
阿依却觉得“发起脾气来翻脸不认人”说的明明是墨大人才对,不过这个不是重点:“公孙三姑娘非常喜欢墨大人,所以说,如果墨大人你没有那个意思的话,还是去和公孙三姑娘好好谈一谈,让她主动退婚比较好。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除了家室还有其他,但是女人一旦出阁就要永远围着夫君转了,若是付出给夫君的喜欢得不到回报,就会一直压抑一直压抑。
公孙三姑娘本来就身子不好,看起来又是一根筋的,若是墨大人你娶了她却又一直冷落她,到最后不是在压抑中爆发就会在压抑中死亡。我不是诅咒公孙姑娘,先天不足的她若是得不到温柔的呵护,身体会越来越糟糕的。”
“你是希望我喜欢上她?”墨砚冷冰冰地斜睨了她一眼,善良过头什么的还真是想让人磨牙!
“我只是担心墨大人若是娶了她却一直冷落她,万一哪天她爆发了,她必是不会报复墨大人的,可我就很麻烦了,今天公孙姑娘看着我的眼神完全是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若是因为墨大人让我遭遇到了其他女人疯狂的报复,我会很为难的。”阿依带着不悦慢吞吞地说。
墨砚的眉角狠狠地抽了抽,原来是因为她想自己消停啊,磨着牙道:“真没出息,争斗还没开始,你就先投降了!”
“墨大人,你不要因为自己高兴就随便给我增加工作量,还有啊,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公孙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去玩弄纯洁的女孩子的心,这是很过分的行为。而且若是你娶她过了门,不管她最后是爆发了还是身体越来越糟糕了,对你都是不好大过好的,你最好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不要给自己埋下太麻烦的麻烦。”
这丫头,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变得犀利,他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知道了,我会去和她谈一谈,不过若是她坚持不退婚,我也没办法,还有你不要说玩弄那么难听,我至始至终也没对公孙柔说过我喜欢她,我要娶她,一切都是她自认为的。你对她也不要太同情心泛滥了,表面柔弱的女人骨子里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她可是一个能为了男人背叛一直宠爱着自己的家族的女人。”
说到这里,他鲜艳的红唇轻蔑地上扬,冷冷一笑。
☆、第三百八五章 郑重
“墨大人。”阿依歪过头,直勾勾地看着墨砚,唤道。
“干吗?”墨砚低下头来。
“我突然觉得墨大人你好阴险。”阿依直勾勾地对他说。
额角的青筋又一次活泼地跳动起来,墨砚黑着脸道:“是啊是啊,我是很阴险,不过从今以后你就要和这么阴险的我一起生活一辈子了,你就给我好好地做好心理准备吧。”
阿依停了一会儿,接着深深地低下头去,不耐地轻叹口气:“唉,果然还是去做寡妇比较轻松吧!”
墨砚额角的青筋又一次砰砰地跳出来好几条,转过身,双手扯住她的脸颊,用力向两边扯,磨着牙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阿依被他掐得龇牙咧嘴的,一张瘦窄的瓜子脸被掐成一只包子,含糊不清地道:“墨大人,好痛的,放手了!”
“你若是那么想要轻松,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墨砚脸色比锅底还黑,磨着牙,更用力地扯着她的脸颊道。
脸颊又红又痛地被他揪出了两只月牙,阿依闻言愣了愣,扁着脸颊呲着牙,连忙道:“墨大人,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去自杀,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你想多了,我才不会去自杀,我是打算把你掐死,那样你就可以永久地轻松自在了!”墨砚扯面团似的拉扯着她的脸。咬着牙说。
就在这时,窃窃私语声在周围响起,几个在长巷里经过的行人走近时看见他们两个这样奇怪的姿势。下意识离远一点,惊疑不定愕然好奇地望过来,小声议论起来。
阿依和墨砚同时向那些路人望去,紧接着心里都不同程度地泛起了尴尬,墨砚下意识放下手窘迫地轻咳了两声,阿依揉着通红的脸颊,垂着脑袋脸红地道:“墨大人。不要在大街上做这么丢脸的事!”
“你以为这是被谁害的?!”墨砚火冒三丈地暴吼出来,于是还没有走远的行人们惊诧的议论声更大。饶是向来厚脸皮的墨砚也觉得十分丢人,大步往前走,阿依急忙跟上他。
墨砚一直将阿依送到济世伯府的油黑大门前,阿依回过身对他说:“墨大人。我回去了。”
“嗯。”墨砚回来的路上到底还是替她背了一路的药箱,这会儿递给她,淡声道,“我还是觉得你从济世伯府搬出来,搬到护国候府去比较好,我虽然不强迫你,但你自己也要好好考虑一下。”
阿依接过药箱,眸光微敛,顿了顿。郑重地对他说:“墨大人,就算我现在从济世伯府搬出来,我仍旧是百仁堂的人。我对百仁堂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单调肤浅,这样说或许很可笑,但这一辈子若要从医我只会在百仁堂,百仁堂的招牌我也会用尽一生去维护,所以从济世伯府搬出来还是继续住在这里,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差别。”
这是要与百仁堂那一块百年老字号招牌共存亡的意思么,明明还不到三年。却已经对那个招牌怀有强烈的共存感与荣辱感了么,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归属感让人觉得可笑,可墨砚望着她认真的小脸坚定的眼神却笑不出来,顿了顿,他无奈地轻叹口气,淡道:“罢了,随你,不过你也要有些分寸,别太过火了。”
阿依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皱了皱眉,问:“墨大人,你真打算要娶我吗?”
墨砚闻言,以为她又开始排斥了,同样皱了皱眉,没好气地反问:“你又问这种废话有意思吗?”
“我明明是个麻烦,墨大人你的做法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阿依想不通地叹了口气。
墨砚的脸刷地又黑了,恨恨地道:
“是啊,我的做法的确让人匪夷所思,八成是因为我上辈子造了孽,造了十恶不赦的孽,所以这辈子才遇见了你!”他愤愤地转身,咬着牙说,“我这辈子一定要多做好事,那样下辈子就再也不用遇见你了,我走了!”说罢,浑身燃烧着怒火地扬长而去。
阿依立在油黑大门前,望着他气冲冲地大步离去,顿了顿,歪了歪小脑袋,紧接着将手里最后两粒糖葫芦吃完。
绿芽见墨砚终于走了,从离老远的地方蹭过来,满眼的不可思议,对自己这位新主子的崇拜又增加了一层:连她都看出来了,虽然那位俊美无双却凶神恶煞的墨侍郎看起来对自己的主子很凶,实际上却分明是被自家主子完完全全地给吃定了!
阿依转身走到油黑大门前,绿芽连忙从崇拜中回过神来,上前拍响大门。
不多时门房过来开门,放两人进去,还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解颐姑娘回来啦。”
阿依木讷地跟他说了两句话,便和绿芽步行回到兰院,顺着小角门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
因为芳怜之前搬出去了,这个院子里只剩下她和叶妈妈,又因为她被赐婚给墨砚成了主子,讲规矩的叶妈妈不顾她的反对硬是从她们居住的小院搬了出去,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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