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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的非常闺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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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自由活动了。
到了家,梅葆嘱咐着:“妈,您这段时间就什么事都别做了,这几天下午我请假回来和爸一起送您去医院理疗。”
“梅葆,这天天请假你单位那边行不行啊,不行的话我临时请个钟点工吧。”杨天林说。顾芬现在活动不便,自己一个人也很难送她过去,还得叫出租车。
顾芬摆了摆手,“我可不要什么钟点工,到时候毛手毛脚的再摔了我。”
“行,妈,我来送你。”董梅葆说,“杨光今天刚到成都,您就先别告诉他这事了,反正家里还有我呢。”
顾芬点了点头。对这个儿媳妇,其实大方向是没什么可挑剔的,关键又是儿子自己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快一年了,好像也没看见他们两个红过脸,按理说这也是自己所希望的。丈夫杨天林也常常说起梅葆的好,人无完人,让自己也能多些宽容,少挑些理,毕竟董梅葆是南方人,家庭环境也不一样,这些顾芬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董梅葆好像总是和自己保持着距离,甚至有时候是一种警惕,这让顾芬很不能接受。进了一家门,却不像是一家人,从顾芬的角度看来,董梅葆的独立是对自己的一种不接受不亲近,而董梅葆的客气则是对自己的防备介意。
看了看时间,董梅葆正准备出门接孩子顺便买菜做晚饭,杨天林主动说自己去接安琪。梅葆还不忘问了一句半躺在沙发上的顾芬,“妈,这一会儿您一个人在家没事吧?这段时间你就安心歇着,以后我天天上楼做晚饭,要买什么和吃什么您就跟我说。”
“咳,看样子我是动不了了,就只能麻烦你了。”顾芬说。
“妈,瞧您说的,这不是应该的嘛。”梅葆笑了。
这句话让顾芬听了很舒服,她也觉得董梅葆今天的样子,才是个做儿媳妇的应该有的态度,也才会让自己真正地把她当孩子看。
“好,好,那这段时间我去接安琪,你就甭管了。”杨天林笑呵呵地说。
安琪在客厅里做着作业,董梅葆则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她还特地煲了一锅莲藕小排汤,香味飘得满屋子都是。现在,只怕没有几个年轻媳妇还愿意下厨房做饭了,而且还能像董梅葆这般,把干净整洁的家居和做一桌子的汤汤水水也当成是享受生活乐趣的一部分。顾芬看着梅葆进进出出地摆着晚餐,不禁暗自感叹。
晚上,伺候安琪睡觉以后,有些疲倦的董梅葆抱着电脑看稿时,也在沙发上打起了盹。这时候,杨光的电话打了进来,“媳妇,我这要是不跟你道晚安,就睡不着觉啊。”
“老公,我想你了。”梅葆的语气里有一种慵懒的妩媚,这让杨光更加于心不忍。
“媳妇,我是不是不该把你和孩子扔在家里啊?这几天我一边被风景陶醉,一边又被思念撕扯,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杨光说。
“既然计划了很久才出门,就该和朋友们好好玩,别老牵挂着我们,爸妈那你也放心,有我在呢。”梅葆说,婆婆的事情她不愿意告诉丈夫,反正自己也照顾得过来。
“后天我们就要走川藏线了,估计很多地方都没手机信号,我也没办法天天早请示晚汇报了。”
梅葆不禁乐了,“你心里想着我们就行了,但路上你一定要胆大心细,别让我们不放心!”
“咳,不相信我不是?我的驾驶技术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杨光说。
一句话又把梅葆带进了美好的回忆,是啊,在西藏阿里那些根本不像路的路上,杨光的自信与勇敢,曾经好多次让旅伴们充满了希望与快乐。原来,自己也是从那第一眼开始,就爱上了杨光。
“宝贝,我一到有信号的地方就给你打电话,再争取上网给你发我拍的照片,川藏线上正是美丽的秋天。”然后,杨光又轻声说,“我爱你,晚安。”
董梅葆躺到床上的时候,心里又满是爱意与温情了。生活中或许会有诸多的不如意,婚姻里或许谁家都是一地鸡毛,但有爱在就没有什么大不了。今天自己只是对婆婆做了些该做的事情,就立马感觉到了公婆的开心感谢。晚上这顿饭虽然杨光不在,却是自己在婆家吃得最开心的一次,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安琪也表现得很乖,至少是吃光了奶奶夹到她碗里的菜。换作以前,如果杨光不在,自己怎么着也会尽量回避和婆家人的单独接触。
第二天下午,顾芬被搀下楼的时候,发现一辆黑色小车就停在楼门口。董梅葆打开车门说:“我租了辆车,这段时间送您去医院方便,免得总要去小区门口叫出租车了,这样我也可以少请会儿假。”
顾芬这才想起来,董梅葆是会开车的。坐进车里,她也不免在心里夸赞了一下董梅葆的细心周到。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董梅葆每天都在单位和家之间忙碌着。婆婆的腰也好了许多,不需要再去做理疗了,梅葆依旧下班后就上楼来做晚饭,每次还特意多做一份,以便第二天中午公公自己热一下就能吃。
杨光一行人已经顺利抵达拉萨,一路上川藏线的艰险雄奇,林芝地区那富含诗意的秋天,山林尽染霜色,红的黄的铺天盖地,在雪峰下更显美轮美奂。仅仅是看杨光发来的照片,梅葆就已经跟着陶醉其中了。去年夏天自己也去过那里,正是山花烂漫时,如今看到这秋色,梅葆也不禁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与博大。
杨光他们在拉萨休整几天后,还要去徒步探险雅鲁藏布江大峡谷,这事他一再叮嘱梅葆不要告诉自己老妈,因为比较危险。对于丈夫的安排,梅葆也不是没有担心,可一则是杨光坚持,二则是自己也曾经去过大峡谷地区,只不过没有那么深入,就已经被美景迷得如痴如醉了。而且,用这样徒步的方式能最近距离地与大自然接触,倾听生命的悸动,感受生活的美好,好在现在是秋季,雨水少坍方也就少了,正是进入大峡谷的最佳时机。只是,对于那里中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地方——墨脱县,梅葆不同意杨光他们进去,那里太危险了,而且还要有更充分的准备才行。
婚姻里的一地鸡毛 婚姻里的一地鸡毛(9)
晚上去楼上吃饭时,婆婆也说接到了杨光的电话。第二天又是周末,顾芬让梅葆跟自己去趟外公家,说是姨有事要商量,安琪则交给公公杨天林带着。
原来,姨的独子吴昊和露露也闹着要离婚了。自从上次露露骂人吴昊打了她一耳光之后,这边一家人就没消停过,露露的父母也来了,当然是帮助女儿兴师问罪的。吴昊那里却一点也不服软,姨想离了正好,反正也没孩子,对这个儿媳妇她一直就不满意。
“梅葆,吴昊要离婚了,你怎么看啊?”姨居然问起了董梅葆。
这个问题真是让梅葆有点难回答,那么大的事情,自己以前倒是掺和了杨毅和李春天的事,结果还是离了。
看梅葆一时语塞,顾芬说:“露露那孩子我有时候也看不惯,可毕竟是吴昊当年喜欢了才娶的,为那一点事就离婚,两个孩子是不是都不冷静啊?”
“一点事?他们之间的事多着呢!”顾芳说,“我之前看在儿子喜欢的分上,够宽容露露的了,可她得寸进尺越来越不像话了。”
“她不工作的事情,你家吴昊也有问题,不也是他同意养着露露的?”顾芬说。
“吴昊也是不成熟,他们两个一直都是靠父母养着的,前段时间露露家境困难了,就全靠我和老吴养了。”顾芳说,“可你看那露露,像是做媳妇的样儿吗?整日里除了吃喝玩乐就是穿衣打扮,家里却像个猪窝。”
这时候,董梅葆说:“姨,我觉得不如先跟露露谈谈,让她先找个工作上个班,等自己的生活正常了,或许很多毛病也就改过来了。”
“这事早就说过很多遍了,可人家小嘴一撅,说是吴昊既然娶了她就该养着她。”顾芳说,“梅葆,本来我们家也不是养不起,可露露这小性子,别说吴昊受不了,连我们也看着心烦。”
“唉,反正一吵架就要离婚总是不好,你看看杨毅现在,不离说是过不下去了,可离婚了就过得好了?反倒更让我操心了。”顾芬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要吸取我的教训,别跟着鼓动吴昊离婚,毕竟露露是他媳妇,让他自己决定吧。”
“看你说的,我儿子的事情我能不管吗?”顾芳回答。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管了就一定好吗?无非是跟着添乱,双方父母这一掺和,结果把两个孩子给架在了那里,不得不离了。”顾芬说。
听婆婆这么说,梅葆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到底还是明白了,两个人的事情还是要两个人自己去解决。
“现在是吴昊自己要离的。”顾芳说。
“姨,那您就让他自己去决定吧,他也快三十了,自己处理得了。”董梅葆说。
“咳,话是这么说,可我终归是不放心。”顾芳看了一眼姐姐顾芬说,“我是没你那么好福气,两个儿子终是有一个可心的儿媳妇了。”
董梅葆顿了顿,又说:“我觉得露露主要是从小家境优越,到现在还没长大呢。况且,他们俩都是当今的80后,又是在国外上的大学,思维习惯、处事方式可能和别人不太一样,但不一定就是不好的,关键是沟通交流,我们也应该多理解她一点才是。”
顾芬点了点头说:“梅葆说得有道理,有时候也是我们这些做婆婆的太老古董了,媳妇们看不惯,涵养不够的就顶嘴吵架了。”
“姨,现在杨光不在,改天我找吴昊谈谈吧,问问他的想法再说。”梅葆说。
顾芳当然同意,这个家里的小一辈孩子里,就董梅葆看起来最懂事,说话又有分寸,今儿之所以叫她来,也就是这个意思。离婚,毕竟是迫不得已的最后解决办法,却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里,董梅葆却越来越惴惴不安起来,杨光自从进入了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地区,已经整整十天没有消息了。梅葆按着杨光说的路线,在地图上看了又看,算了又算,怎么着也不该那么长时间都打不通电话啊。除了一个原因,那就是,丈夫还是去了墨脱……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1)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对于婆婆和媳妇来说,
一个是儿子,
一个是丈夫,
她们本来就是同一战壕的“战友”,
即便保持距离,
也是为了更好地“进攻”和“防守”。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婆婆顾芬打来电话,说是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安琪公公会去接,让董梅葆直接回家就行了。
吃饭的时候,婆婆还是问起了杨光的情况,毕竟已经快两个星期没消息了。梅葆在安慰公婆的同时,自己心里却无法平静,饭也吃得索然无味。
“梅葆,不是我说你,杨光这次出门去玩你就不应该同意。”顾芬说,“他以前就是玩心太重,总是换工作,现在结婚了就更该多担些家庭的责任,哪能像这样一出去就这么长时间,让我们担心。”
董梅葆听婆婆这么说还是蛮感动的,对于丈夫出门旅行,她也曾经很是纠结过,但看到杨光一直在为这次旅行做准备和筹划,自己又不忍心拒绝。可如果杨光真是自作主张去了墨脱,那就过分了,害得一家人担心不说,这也是对家庭和家人缺少责任心的表现。
顾芬又问:“他在家里帮不帮你做事啊?”
“哦,做的,我们在结婚前就有过约定,我做饭擦地板接孩子,他洗碗擦厨房还要洗衣服,而且都是严格执行的。”梅葆笑了,“不然,我也要上班的,哪里忙得过来?”
“就应该这样,杨光这孩子从小也是被我给惯坏了,再加上我做事也是麻利、快,很多时候都被我给大包大揽了。”顾芬说,“梅葆,我看你也是个能干的女人,但一定要记住,不能继续惯他。”
“谢谢您,妈,我记住了。”董梅葆点了点头。
“我的腰已经好彻底了,从今儿起你和孩子就来我这吃饭吧,不用再做了。”顾芬说。
“妈,不用了,我和孩子两个人吃得简单,下班随便做点对我来说很方便,就不麻烦您和爸了。”梅葆回答。
这就是董梅葆的原则,长辈需要自己照顾的时候当然义不容辞,但在日常的相处里,只有距离才能产生美。
顾芬摇了摇头,“咳,你这孩子,叫我说什么好呢?”
顾芬当然也明白董梅葆的心思,南方女子的独立里还有着自己的承担和固执,在之前她看不得这种固执,认为那是清高和骄傲,但现在她也觉得需要尊重这种生活习惯。
这时候,公公杨天林说:“梅葆,那以后就由我们来帮你接安琪吧,反正我们有空闲,等你到家了再让安琪下楼。”
董梅葆点了点头。
等到第十五天的时候,梅葆已经快要发疯了,几乎想去拉萨找丈夫的时候,杨光的电话终于来了。果然不出所料,他们还是去了墨脱。
董梅葆捧着电话,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了出来。这次,杨光算是把梅葆给惹毛了。
“你答应得好好的不去墨脱,又出尔反尔,连着半个月没消息,我们有多担心你知道吗?”梅葆的声音有点哽咽。
杨光也没想到是如此后果,只是一味地哄着媳妇,并且说着路上有多么多么美。可梅葆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要听这些!你毫不考虑我们的感受,只顾着自己快活,像是个成熟男人和丈夫做出的事吗?!”
杨光被问呆了,他还真是没想那么多。
“你快给爸妈打个电话吧,我知道他们比我更着急,只是都不太好意思问我了!”董梅葆放下电话,扑到卧室的床上大哭了一场。
结婚那么久,董梅葆还是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她觉得杨光太不懂事了,辞职去玩不说,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就没想到自己上有父母下有妻儿,万一出事,整个家都会塌了。难道是自己太让杨光放心了?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应付,不用他操太多的心,就可以随心所欲了?这样的困惑此刻在撕扯梅葆的心,痛也一阵阵地袭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梅葆拿起电话,拨通了夏天的号码。
“怎么了?亲爱的。”夏天也听出了梅葆的异样。
听梅葆抽泣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夏天笑了,说:“亲爱的,能干有什么错?我们这边的女子哪个不是光鲜着上班,快乐着理家?其实这根本也不是什么能干,这是我们享受生活的必需啊,我看南北方差异还是蛮大的,你听得多了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委屈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2)
“原本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婆婆说我这样会惯坏杨光,而且这次杨光的我行我素也让我很不能接受。”梅葆回答。
“杨光这次固然有错,但你也不能把问题盲目扩大,看看我们的父母哪个不是这样生活和照顾对方的?谁也没惯坏谁吧,倒是相濡以沫琴瑟和谐。”夏天说,“梅葆,在婚姻里一旦觉得委屈了,就证明自己的爱少了。再说,我觉得杨光有成为好丈夫的潜质,只是需要点时间,而你也需要适应北方的生活习惯。”
董梅葆郁闷的心情终于是好了点,夏天说得很有道理,自己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自己什么时候也计较起了回报,怀疑起了爱情?
“亲爱的,男人的回报我们当然应该要,不然我们的婚姻还有什么乐趣?岂不都成了单方面的付出?这也不符合爱情和婚姻的规则。”夏天说,“你虽然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但你还没进入状态就结束了,现在又远嫁他乡,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相信杨光是爱你的,也会为了你更快成熟的。”
这边董梅葆怒气渐消,那边杨光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虽然刚才在电话里老妈没多说自己什么,但也能听得出,其实家里人都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董梅葆的态度更让自己心怀愧疚,特别是刚才老妈说前段时间闪了腰,多亏了梅葆忙前忙后地照顾。本来打算休整两天就回家,现在杨光更是归心似箭……
周末在婆婆家吃完晚饭,顾芬让杨天林带着安琪去超市逛逛,自己则和董梅葆坐在客厅里聊点事情。
“梅葆,杨光快到家了吧?”顾芬问道。
“现在在西宁了,估计三天后就会到北京。”梅葆回答。
“我听杨光说你生气不理他,连电话里也不愿意跟他多说。”顾芬看了一眼董梅葆。
梅葆以为婆婆为这件事情又不高兴了,心想这个杨光也太多事,怎么什么都要告诉自己的妈。
“哦,我对他不守信用表示不满,这次已经严重超过他自己说的时间了,让我们那么担心,您不也说过,不能那么惯着他。”梅葆小心地说着,还是没提墨脱的事情。
顾芬笑了,觉得这个董梅葆还真是挺有意思,平常生活中该做的都做,总体表现还比较宽容。但也有认真起来的时候,看样子她的原则是有底线的,并不是自己曾经担心的那样,自己的儿子是要好好改改那种散漫和随性了。昨天杨光打电话说起梅葆的时候,好像很是担心和慌乱,看得出,这次他是知道错了。
杨毅和李春天离婚以后,顾芬就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管管两个儿子,当然不能像先前那样,儿子让自己生气的时候就不自觉地都怪到儿媳妇身上,认为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是媳妇调唆的。但从现在小儿子身上看得出来,有些事情其实和儿媳妇无关,有时候媳妇也挺能体谅儿子,自己却有“瘌痢头的儿子自家好”的心理在作祟。想到这,她不禁又想起了李春天,她和杨毅没有孩子之前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虽然对她的出现自己一直抵触,但她也不是一点优点没有的人,而是自己从来就没有完全地接纳过她。
“你做得对,是该冷着他几天,别让他以为我们装作不知道就可以敷衍蒙混过去,而是我们宽容。”顾芬说。
婆婆的这话有点出乎董梅葆的意料,以前一直不喜欢婆婆管自己和杨光之间的事情,甚至从不细想她的本意就本能地回避和敷衍,可今天听婆婆这么说,却让董梅葆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咳,妈,就您说的这个情况,结婚前我们也有过口头协定,其中就包括在自己决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先考虑对方的感受。”董梅葆也笑了。
“你们还有这种协定呢,呵呵。”这种做法让顾芬也觉得很新鲜,不觉有点好奇,“我看更应该落实到纸上!”
“是啊,条款多达二十项,谁违反了其中一条就要接受惩罚,我们结婚的时候都三十多岁了,成年人的爱情婚姻总该是副成熟的模样吧,而且我觉得‘丑话说在前面’比较好。”梅葆说,“这次杨光回来我就把它写下来,免得他不长记性。”
婆婆顾芬现在还真对董梅葆产生了兴趣,她表面看上去很温顺,自己先前还担心她会惯坏杨光,但从这次杨光急切的口气中听出,才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然一向事事都无所谓的儿子,也不会因为董梅葆态度的冷淡就显得那么没出息。要搁在以前自己又看不惯了,可这会儿顾芬再明白不过,不这样,儿子又怎么可能真正长大?而那个李春天看似厉害泼辣,处理夫妻间问题时却缺少了些智慧,不然杨毅怎么可能有了别的女人,又以离婚而告终?
梅葆打算要冷冷杨光,不然他就“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了,想到这,自己都忍不住好笑。出去旅行本是件好事,开阔视野,让心灵呼吸新鲜的空气,以便提升自己生活的勇气,更好地承担生活和情感中的责任。在这方面董梅葆也有过很深刻的体会,所以她才会放丈夫独自远行,不要说婆婆不理解,只怕很多女人都做不到如此。但有两个人坚定地支持梅葆,一个是母亲苏音,一个是闺蜜夏天。
妈妈说,不要用爱当借口剪掉男人想飞的翅膀,也不要期待着每次他都能带回令自己满意的现实的“猎物”,有时候他只是想出去尝试一下自己能够飞多远。夏天说,男人如果没有宽广的心胸就承载不下女人的爱,好女人更会因此悲伤落寞,那种处处都太想管住男人的女人,其实什么都管不住。
董梅葆带着安琪下楼的时候,手里拎的全是公公买给孩子的吃食,这段时间都是他帮着接孩子,确实也让梅葆省心了许多。公公没事的时候常跑到小区的花园中和一帮老头下棋聊天,有时候还会和老同事聚聚。而婆婆顾芬好像除了出门买菜就没有什么其他活动了,除了去外公家,也没见她和什么人来往。以她的性格让她去和小区的一帮老太太唱歌跳舞啥的,万万不会干的,婆婆好像就不是个合群的人。
梅葆看到婆婆一直都非常寂寞,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才会经常莫名其妙心情不好,然后就挑事发脾气,或是过多地要求别人,一旦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应,就变本加厉。这件事情自己也跟杨光说过,除了让他多陪陪婆婆,关键还需要想些办法把婆婆从更年期总是结束不了的郁闷状态里带出来,可男孩子再孝顺好像也做不到那么细心耐心。其实婆婆今年也不过五十八岁,比自己的妈妈还小点呢,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以前婆婆表现出不可理喻的时候,梅葆都怀疑婆婆是不是有老年抑郁症了。这段时间杨光不在,婆婆又扭伤了腰,董梅葆上楼的时间多了,有时候也会陪她多说说话,问及自己工作上的事情,梅葆也不再回避,她发觉婆婆这段时间好像很高兴。安琪更是天天放学就上来,也没见她再说孩子有什么不好,而安琪也说喜欢爷爷奶奶接自己。
杨光终于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已经到家了。董梅葆却并没有提早回去,而是等到了下班。家里的杨光在收拾好了一切后,就开始一会儿沙发,一会儿大床,一会儿抬头看时间,一会儿又给梅葆发短信,越发坐立不安起来。这次自己去墨脱其实也是早就计划好的,只是没给媳妇说,结果没想到梅葆的反应那么激烈,这才让他想起以前口头协议上的事情,独断独行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而不为对方考虑,可是梅葆当时定下的一条“重罪”。看样子,自己也只有等待“审判”的份儿了……
董梅葆下班回到家,发现家里已经被收拾过了,厨房的电饭煲里也煮上了米饭,阳台上晾着很多洗好的衣服。女儿安琪正和杨光在客厅里玩,看见妈妈进来,她捧了一堆好吃的,说是爸爸买的。
杨光当然也是嬉皮笑脸地迎上来,接过梅葆手里的菜,说:“媳妇,我就差没炒菜了。”
梅葆并不搭理他,而是径直走进厨房。杨光也跟着蹭了进去,又轻轻地锁上了身后的门,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把梅葆抱在了怀里。
“宝贝,我都想死你了。”杨光一边说着,一边捧起梅葆的脸仔细端详着。
自己离京已经快两个月了,北京现在已是十月底的深秋季节。董梅葆身着一袭黑色薄呢连衣裙,正面刺绣金色的玫瑰花图案,裸露在外的白皙的长颈上随意地斜搭着一条淡咖色黑色圆点真丝围巾。刚才估计着媳妇该到家的时候,杨光就一直在阳台上向楼下张望着,当梅葆窈窕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时,就宛如一朵绽放在秋日里的玫瑰花,他已经心动不已了。
此刻,梅葆的脸就捧在自己的手心里,外面微凉的空气,让她的双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涂着唇彩的双唇闪烁着诱人的蜜桃色。杨光正想吻下去的时候,梅葆却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宝贝,别这样嘛,我错了,真错了啊,我道歉。”杨光的脸涨得有些发红。
“违反了我们口头协议里最严重的一条规定,只是道个歉就完了?”梅葆心里好笑,看着杨光那副有点狼狈的样子,但嘴上还在坚持着强硬。
丈夫黑了也瘦了,可精神十足,身上的肌肉似乎更健壮了些,显得更加英气逼人。很久不见,董梅葆也几乎被思念逼疯,现在被丈夫抱在怀里,他身上那好闻的味道让梅葆的脸更红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想怎么罚都成,但我申请延后执行。”杨光在梅葆耳边轻声说着,不停地吻着她的耳垂,“求你了,先给我最想要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3)
杨光的手已经拉开了梅葆背后的裙子拉链,不容她反应就有些霸道地把梅葆给抵在了厨房的操作台旁,从后面褪下了她的裙子。梅葆的后背整个暴露在杨光眼前,白色蕾丝文胸和丁字内裤,灰色连裤袜将整个臀部包裹得性感非常。杨光变得更加激动起来,他甚至来不及褪下袜裤,就索性撕裂了这层阻隔,迫不及待地从后面进入了梅葆那散发着“毒药”香味的身体。
董梅葆不由得呻吟了一声,也几乎被丈夫这样的热切给融化。她俯身趴在台子上,任杨光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着,把旁边的碗盘弄得一阵乱响。
当杨光低吼着结束了他的“进攻”时,梅葆也浑身香汗淋淋,瘫软在丈夫的怀里。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厨房溜到卫生间里“打扫战场”的时候,看到客厅里的安琪正抱着牛肉干,看着动画片吃得起劲。
“嘿嘿,那些牦牛肉干够小家伙啃一阵了。”杨光向梅葆挤了挤眼睛,一脸坏笑。
晚上,董梅葆把自己结婚前和杨光的口头协议打出了一份,满满五张纸,然后让丈夫签字。杨光接过来仔细地看了一下,就嚷嚷道:“不是吧,当时我们说的有这么多吗?怎么还有这么多的补充条款啊?”
“大方向就是我们当时说的那些,只不过我给写得更详细了些,不这样不行,谁叫你总是钻空子?”
“媳妇,这,这也太苛刻了吧?我都没自由了。”杨光说。
“你的自由依旧是无限大,但前提条件是爱我们!”梅葆笑了,“其实,是你爱我们有多深,你的自由就有多大,这也是这份婚姻协议的精神所在。”
杨光也乐了,此刻看着梅葆那副歪着脑袋的可爱模样,别说二十条了,二百条他也愿意签。于是,两个人都正儿八经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正式将此“文件”命名为《杨光董梅葆幸福婚姻保护协议》。
签完后,董梅葆又说:“那这次你违反了其中的条款该怎么罚呢?”
“咳,还记着呢。”杨光说,“你也太记仇了吧?”
“光道歉不行,如果太便宜你,你以后还长不了记性。”董梅葆说,“按照协议应该是让你跪搓板两小时的,可咱家现在也没有啊。”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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