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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魂梦与君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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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完全无耻到极点,那西平王忙着加上他的两倍的公事,他居然还嫌别人忙着不理他。
  西平王手上忙着写,觉得烦了,只是冷冷的瞥了眼前无聊的人一眼。
  守在门口的方根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了,也只能腹诽。王爷还真是任劳任怨啊。基本上王府的事就很多,皇上居然看他很闲,什么大事小事都找他。皇后拿不住六宫,找他;太傅被皇子气的要辞官,找他;闲的无聊像眼前的家伙一样,找他;想要国库充足,还是找他……那些文武百官都是吃白饭的,眼前的家伙也是,还好意思在这里闲逛。
  不过现在发生了这样疏忽严重的事情,原本忙碌的王爷却决定亲自去找传闻中的神医,这是件很怪异的事。一路上思索的方根在下一刻松开紧锁的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山上的日子清清淡淡,春花谢了秋花开,日升月落,星辉交替。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活在他人的算计中。
  生活简单舒适,她觉得就这样住一生也是值得的。一直忙着炼丹药,那解毒丸效果极佳要多炼一点,还有新的药也要试试……光是现在的东西就够用一世了。承蒙上天眷顾多了一世好活,她是很感恩的。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的。
  不知是不是这样的放开,是夜,入梦。
  梦里她站在一条河流的一边,而外婆站在对岸。老人慈祥地微笑着,没有开口,只是那样的看着自己。她想喊一声外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醒来时已潸潸落泪,怎么也抑不住。那是她得知外婆死讯第一次梦到老人,也是第一次为之落泪。当初得知外婆熬不过心脏病的折磨时,她没有哭,因为心死大于哀默。原来外婆早已原谅了自己,原谅自己的疏忽,和自以为的为她好。
  第二天起来后,继续努力炼丹药。
  终于炼了2个月的解毒丸练成了,看来人心境开了,什么都好了。
  “我的药炼成了。”柳亦清一脸笑意冲出了房门,待看清有来访的外人时收回了多彩的表情,习惯性的恢复了冷然和淡漠。看来她打断了他们三个人的谈话呢。
  西平王看到的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用带子简单扎起长发的清丽俏佳人。女子掩盖不住娇媚的盈盈笑意温暖身心。下一刻女子因为陌生而有的戒备让他怒火陡升。
  “咳,他是西平王,他是你师兄高洛风。”一头黑发的师傅满脸笑意,“他们请你去替人看病。为师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你可以回家了。”无忧子终于说出真实意图。不过看到眼前西平王不寻常的怒气也猜出了几分,看来这劣徒该有人压制了。抑不住的幸灾乐祸。
  “谁病了?”那师傅也不装模作样收敛一下,明眼人都看出来他的心思。柳亦清略有些无奈,只不过多借他试了几次药罢了。但是刚才匆匆一瞥也没有忽略掉那一身白衣的冷意男子陡升的怒气和多出的人性。以为已经远离那些人了,兜兜转转还是遇到了。是世界太小,还是巧合太多?
  “端阳王妃中了剧毒。”高洛风说话时也不忘盯着师傅变黑的头发,那师傅身上淡淡的香气该是茉莉的。怎么变得这么年轻有魅力了,有趣。
  无忧子被另一个劣徒盯得心里发麻,略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眼前的女子刻意面无表情,但神色的变化逃不过在场的三双锐利的眼睛。看来那女子也没这么冷情。
  “那走吧。”柳亦清施展轻功。步小而轻盈,如蝶翩迁,如蜓点水,长袖入风而鼓,如白衣仙子。西平王轻松地跟在后面。而高洛风叫苦不迭,柳亦清的轻功完全超过了师傅。那端阳王妃靠还魂丹可撑半年,何必如此心急。
  “我上哪匹马?”下山后,柳亦清看到两匹高猛的骏马。潜台词一,她不会骑马。潜台词二,刻不容缓,愿与人共骑。
  “上来。”一向讨厌触碰女人的西平王竟将手伸到女子面前。
  高洛风讶异得连连挑眉。看来要亲自来请神医的他该是早知情了,来意有待琢磨。
  傍晚就到了他们来时住的客栈。三个各有特色的男子(至少在外人眼里是的)走进客栈。找了张桌子坐下,该桌子顿时成为聚焦的中心。令人惊讶的是个子娇小,面容偏阴柔的柳亦清反而备受瞩目。冷然和灵秀,淡漠和精致。
  高洛风看到女子依旧优雅无懈可击的进餐不觉摸摸鼻子苦笑。本来一个西平王够可怕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紫鸢郡主。
  一个衣着贵气的小姐带着一个丫鬟走近他们的桌子。“不知这位公子贵姓?”声音矫揉造作,但询问的对象竟是柳亦清。
  柳亦清毫无反应,但本来就不大的食量又缩减。用完餐后,径自离开走入一间上房。
  留在桌边的千金小姐脸色不佳地离开了。
  高洛风忍不住轻笑出声,太有趣了,从没看到过这么有个性的女子,配上西平王还真是不错。
  而西平王面色不改,只是看到女子没有动多少的饭菜略微皱了皱眉。
  走上楼的柳亦清才发现自己忘了带行李。捋起袖子,看到那串黑玛瑙的手链正静贴着白皙的肌肤。想来其它的不带也罢。
  听到轻轻的敲门声,起身开门,看到提着自己布包的西平王站在门口,“谢谢。”接过之后便立在门口,不知道要怎么不失礼貌的关门。
  忽略掉女子神色中的拒绝,西平王淡淡开口,“你刚刚没吃多少,我让小二准备了点开胃的点心,你最好吃点。”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容拒绝,柳亦清识相的让开身子,“好的,谢谢。”
  他身后的小二走了进来,男子也顺便走了进来,看着小二顺便带上门。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看到男子坐在她对面,就这么明摆着看着自己吃下去的样子,她也只能执筷开始吃。
  “这是你的全部家当,你可以清点一下。”看到女子不时看看她的布包,西平王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毫不掩饰笑意。当时听到他们要请女子下山时,无忧子高兴得咧大了嘴。急急忙忙地冲进内房收拾好行囊,嘴里还哼着小曲。除了相貌看似年轻许多,心境也更为年轻了。
  柳亦清脸微红,看来他也看出来那老家伙一心想自己离开。其实也不怪师傅,她的乱下毒的水平实在很高,连她自己都有些心惊胆颤的。
  凭直觉,这包里该有猫腻。不顾旁人还在身边,她急忙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放了当初带的一些衣物,一大堆瓶瓶罐罐和一只水蓝色的包。
  凭印象,她似乎没有放过什么在包里,虽然她也极度怀疑自己的记忆准确性,稍松一口气。
  西平王看到女子看着自己的包如同看到毒药般,然后又一脸小心的样子,联想到无忧子的形象描绘,终于有所相信了。不过他倒是没有听说过也有人会把自己吓到这种程度的。一向面无表情的他在一天之内又一次染上了笑意。
  “啊,又中毒了。”千算万算忘了前几天自己曾放了盲目散在挂包上。郑重其事地重复一下,是自己。可恶的是自己研制的毒必须专门配置。辛辛苦苦炼制的解毒丹药根本没用。看来今晚不要睡了。
  “需要我帮忙吗?”站在一旁的男子适时的提供帮助。
  “好的,谢谢。”盲目散,如其名,让人双目失明。所以柳亦清得摸着黑去凑解药,茯神的粉末在蓝色的颈瓶里,嘴刚动,手上便被放上那个饼子……有了西平王的帮忙倒也神速。
  看到女子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和身上取代冷意的温暖,西平王略有些讶异,“你心情看来很好。”
  “恩,这药有安神,调节心情的功效。”女子的声音里也有了淡淡的暖意,仿若散发着馥郁芳香,唇边洋溢的微笑炫花了男子的眼。
  “不是毒药吗,为什么要添加药的功效?”如此特立独行的风范是无忧子怎么都学不会的吧。
  “因为我本来就是炼着玩玩的。只是用各种药材拼凑然后得到了各种不同的东西,通常有些药是不能混在一起的。这样就得到了毒药,不过我发现往往一种毒药也可以成药。付出点代价得到超出一般的功效也是值得的。”心情好,话也不那么吝啬了。
  看着女子吃了解药,等了一会儿。 “你还看不见吗?”西平王贪恋着眼前女子甜蜜的笑容,眼睛因为某些深意变得深邃。这两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是他选择暂时放开,但女子贪睡的可爱,无意识抚袖的单纯都构成了自己记忆的一部分,时刻被提起。对于她,他有强势的占有欲,但也有怜惜的心。看到女子在看着冰糖葫芦时眼中流露出的汹涌的暗潮时,他便知晓女子的情绪都被隐藏在淡漠中。既然她想要离开一段时间,那么他愿意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接受这个世界,这段生命。
  “明天就好了。”柳亦清已习惯到不在意了。
  “那你如何走到床边?”状似不经意提起。
  “麻烦你了。”不固执,坚强的不需要别人帮助,此刻的她很自然的相信并依靠身边帮助自己的人。
  看来眼前的她未有女子该有的警惕,不过西平王还不想吓着已被自己掌控的小女子。待女子躺好,睇凝半晌,温湿的吻落在女子的额头上。“睡个好觉。”声音里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今天好奇怪。”敏感听觉的柳亦清听出了那温柔,困惑着西平王的怪异。“算了,不想了。”该是中了毒产生错觉。
  果不出所料,第二天的西平王又恢复了了冷漠淡然。
  到了陌生大气的端阳王府,柳亦清跟着王总管一路走过去收到讶然的注目。面无表情地揣测到大概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走进一间普通却典雅的睡房,看来作为贵族的他们并不奢侈。柳亦清朝一脸凝重日渐削瘦的中年男子颔首示意了一下。坐在床边,伸出纤长的手指替那个看起来舒心的女子把脉。此时的她面色泛青,嘴唇呈紫黑,还残留着黑色的血迹。眉紧皱,正承受着痛苦。
  柳亦清低头凝神,眼睑半掩,很是专注。没有言语,直接从水蓝的挂包里掏出一只翠蓝色的瓶子,倒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塞入女子的口中。
  微偏首,对身边的端阳王说道:“您可以用内功顺着她的筋脉运转一周,加速药效。”声音清冷。
  “柳,亦清。”端阳王还不习惯叫这个名字。
  “对于您的女儿,我很抱歉,我无能为力。”柳亦清淡淡地开口。
  “不管怎样我很感激。”此刻的端阳王只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对于这个占有自己女儿身体的女子,他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她的性子已经抹掉了那个被自己宠坏的刁蛮女儿所做的错事。该是感激吧。
  “中毒的前两天,端阳王妃吃了什么?”柳亦清转向立于一旁的侍女。
  侍女感觉到此刻郡主的不同,“西平王府的表小姐来过,并吃了午餐。”不假思索,似乎早被问过了。

  第二十二章梦境之再入王府

  柳亦清走出房间。高洛风看女子这样便解决了问题,跟着走出去,“这样便可以了?”
  “不过是鹤顶红,只要半颗解毒丹便可,入水入血即化。”
  西平王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本来没有必要让端阳王运功,而她只是希望他有事可做罢了。
  “你们的办事太没效率了。”依旧清冷的声音却因压抑着某种情绪而颤抖,“累及无辜,不是大男子该有的行为。”
  “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听到这句拖掩之词的高洛风看了西平王一眼。值得玩味一下,在出发找她前他们已经掌握了确切的证据,西平王压了下来,明显在算计什么。
  “那我来找。”呵呵,女子落入了圈套。要找证据势必要住进西平王府,岂不是正中西平王下怀。高洛风暗暗惋惜,论智谋西平王略胜一筹。
  西平王挑挑眉。关心则乱,那女子现在的心思,的确比刚来这里时的淡漠多了丝人情味。
  “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瞥到听到自己回来而冲过来的小兰,柳亦清淡淡一笑,眼中有光一闪而过。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小兰就这么被清儿郡主推着走回去,“去哪里?”
  “郡主住的房间。”
  “哦,对了,您还没看过那房间呢。”不觉被女子牵着思绪走了,小兰忘了一开始想说的话了。
  而暗自庆幸躲过赚人眼泪场面的柳亦清只能暗暗期望,眼前的小女孩不要想起原来的话。不用更正,两年后她还是小孩子。
  半个时辰后,高洛风看到的是娇羞的“郡主”扶着“小兰”。感觉到气质不对,但“小兰”浑身散发着暖意也不似柳亦清。刚眨眼,西平王已接过“小兰”的手,“吃下解药了吗?”
  “放易容粉盒上也放了盲目散。”暖暖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易容!”高洛风看着那精致的面容感叹,女子的医术、毒术和轻功都超过了师傅,连易容都达到一定水平。
  “我不会武功。”
  那紫鸢郡主比西平王多了一丝人情味。如果换做西平王一定会落井下石。不过不知道那女子能否承受西平王暗藏的热情,很有看头。
  “麻烦派个人跟着小兰。”不太放心,那次紫鸢郡主摔倒不是偶然。现在端阳王府都有人受伤,难免不会对这个大难不死的郡主下狠手。
  “方根。”站在一旁的方根愣了一下,“是”还是接了任务。
  唉,瞧都不要瞧,一个木楞的家伙,柳亦清淡淡开口,“他是你的贴身侍卫,放在小兰身边恐有不妥。”
  “这样你才能放心。”西平王破天荒地解释了一下,不过柳亦清一脸木然没有听懂。
  “谢谢。”
  高洛风忍不住笑意。迟钝如小兰也看懂了,暧昧地看着女子。
  柳亦清反正看不见,自动忽略周围莫名其妙的笑声。
  在西平王冷冷的目光下,笑声隐去。
  为了就近调查那‘表小姐’的身份和底细,柳亦清不得不再住进西平王府。虽然说她知道名声会很不好听,但是世俗的眼光已与她无关。这一点她与那倒贴的郡主相似,心底不免暗自嘲笑。
  “小兰,王爷让你去一下。”丫鬟菊花一脸纳闷,王爷怎么会主动找紫鸢郡主的丫鬟。
  “恩,知道了。”喝了一种变声的药剂,柳亦清的声音也与小兰的一样了,更不会有人注意‘小兰’性子上些微的不一样,“麻烦姐姐带路。”
  很久没来这个西平王府的柳亦清根本不记得什么路了,好麻烦的。又是绕着圈圈,总算到了一个独特的亭子里。四周绕水,环境清幽,空气中隐隐散发着芬香。而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独站在庭中,风吹散了黑色的长发,长袖略有些鼓起,别有一番雅致。就那一瞥让柳亦清原本淡定的心一跳,接着跳动的越来越厉害。没有尝过情爱滋味的柳亦清有些奇怪,自己到底怎么了。
  “王爷,小兰来了。”
  “恩。”手一挥,菊花规矩的下去了。
  “你找我有事吗?”看到没有外人了,柳亦清卸下伪装,恢复了独特的略带清冷的声音。
  “喝茶吗?”西平王不介意她清冷的开口。
  “你找我来就是喝茶吗?”柳亦清一脸困惑,不会吧。
  “不可以吗?”西平王盎然的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女子,走了几步,坐到石凳上。
  “可以。”要无聊就一起无聊吧,顶着小兰脸皮的柳亦清自然没有再多的表情。坐下来,看着男子沏茶,风雅的样子有别于平日的霸气和冷冽。
  “山上生活怎么样?”西平王淡而随意的开口,递给女子其中一个白色瓷杯。
  “恩,还好,比较简单,除了学医就是炼丹药,偶尔下山给人看病。”柳亦清有问必答,乖乖的接下他递过来的茶水。虽然心里很是纳闷眼前的男子和印象中的不一样。
  “如果我们没有找到你,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回来了?”西平王细看着女子小口小口喝茶的样子。
  “怎么会?”柳亦清略有些心虚的睁大眼睛,眼珠乱瞟,就是不敢看眼前的人。虽然她对于这里的人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她所占的身体毕竟还是与这里有联系的,她怎么好私自放弃这里的关系。
  “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西平王没有揭穿她的心虚,接着问下去。
  “会有的。”柳亦清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自己会在这里有留恋的东西,会是什么。
  “是吗?”看着始终对着手中杯子有些紧张的女子,西平王心底略有些了解,面无表情只是嘴角微勾起。
  清冷的男子却带着暖意的微笑,原本寒风般的气场顿时消散,也让一向冷然的女子添了一分暖意。
  在微风,花香中,一个沁暖的午后悄然划走。
  观察了良久那个表小姐,柳亦清决定出手。
  傍晚,让小兰代替自己去客厅用餐,而她潜入表小姐的房间。
  房间华美的装饰但布局简单。一张床贴着墙正对门,靠窗的是梳妆台。正对着的另一边放着一张桌子,上有古筝和一只青铜制的香炉。先从翠绿色帷帐的床着手,都没有问题枕下和铺下都没有问题。在首饰盒里发现一枚写着荷的玉佩,不过表小姐的闺名叫翠玉。凭直觉翻了一下香炉,翻到半张未烧完的纸。
  声音远远地传来了,柳亦清很快撤离,却一时迷失了方向误入一间男子住的房子。轻敲头,正准备离开,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西平王在哪儿?”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找他有事吗?”柳亦清幽幽地问道,转过头看到一张俊朗的面庞,似曾相识。
  “别动。”没在意间柳亦清的脖子上泛出了血珠。
  男子的眼中有一丝不忍。呵,柳亦清确信自己没看错,那男子无恶意。刚想开口,人已不见。
  “柳亦清……”话语在看到女子白皙的脖子上流血的刀伤隐去,西平王眼底涌起了暴戾之气,“谁伤的?”
  “是我自己弄的。”柳亦清知道那男子并未想伤害她,是她抑不住好奇心转头时抹了一下。觉得很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西平王有什么气好生的。一只手用手帕捂着伤口,另一只手在包里翻着。
  “拿金疮药来。”一旁的高洛风好像无所事事。
  “他的金疮药哪有我的玉琼露好啊,那才不会留下伤疤。”找到了。
  柳亦清刚打开盖子便被西平王接过去,重心不稳便被推坐在床边,被压着不好站起来。而西平王就坐在她身边,手抹着玉琼露轻轻细细地涂在女子的伤口上,才开口:“你不可能自己弄伤的。”
  “刚才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不过,他无意伤我,只是好奇他的长相,扭头时抹了一下。”柳亦清将西平王的温柔划到内疚上去了,“你不用内疚,与你无关,虽然他是找你的。”
  “那你看清了?”西平王已经猜出了来者和意图,他还不死心。
  “有点眼熟,但不记得是谁了。”柳亦清自认为记忆力该是不错,不过她不想记住的绝对记不住。
  在一旁一直在看着难遇的好戏的高洛风被西平王冷冷地看了一眼,摸了摸鼻子,知趣地走开了。
  而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本存在的人都走掉了,柳亦清这才发现,半夜自己居然和一个男子坐在一个房间里。就算不是古代的现代也是不合情理的。
  这个发现,让原本硬是压着的心又剧烈跳动起来了。其实本来她急忙要解决这件事,便是想快点回端阳王府好躲过眼前让她莫名紧张的男子。只是,现在居然会陷入这种情况。
  “以后不准你再受任何伤了。”男子霸道的决定。
  “哦。”其实有些失笑的柳亦清觉得如果真的要受伤,她怎么可能阻止啊。
  在一股暧昧的情潮中,两个人都有些醉意。不过自制力很强的男子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不去唐突佳人。
  小兰在房间久待柳亦清不来,焦急得走来走去,“喂,你说清儿郡主会不会被发现了。”那个人真木头,也不懂得安慰安慰人。
  “不会。”方根看着女孩瞎转语带笑意。
  “清儿郡主。”呃,西平王也在,“参见王爷。”
  西平王看了一眼方根随即隐藏于夜色中。
  方根立刻会意,提高了警觉性。
  “清儿郡主您受伤了。”小兰越想越难过,“早知道我去就好了。”
  “傻丫头,哭什么。不过是小伤“柳亦清顿觉感动。
  小兰索性抱住柳亦清大哭起来,总之硬是折腾到半夜。
  方根守在窗旁不禁失笑,怎么搞到最后像是那丫头受了重伤。这么折腾那紫鸢郡主居然受得了。
  几天后柳亦清的脖子已如原来那般光滑细腻。她想着不死心决定夜间潜进去。

  第二十三章梦境之王爷失踪

  “小兰,你带路。”上次是运气好,找对了,难保这次也能撞对。柳亦清对认路这件复杂的技能还是很不拿手。
  夜色中视线都模糊了,跟着跟着柳亦清便走丢了。发现一间房很眼熟便将迷烟吹了进去。
  她刚推开门,发现郡主走丢的小兰正好找了过来,”郡主,这是西平王的房间。”小兰的声音因为惊慌而尖锐。
  “什么?”柳亦清觉得事情已经乱得让自己的头隐隐作痛。“算了,既然已经这样,就一不做二不休绑了西平王。”他的不见应该会让表小姐自露马脚,还可以引出那天的刺客。
  “什,什么?”小兰顿时傻眼了。
  “快来帮忙扶起他。”女子的娇叱声足以让本来保护她的方根听到。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他是该保护王爷还是……
  西平王就势将所有重量放在柳亦清的身上,进入柳亦清房间时用眼神示意方根。方根依旧隐藏于黑夜中,看着西平王被柳亦清“绑”进她的房间。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小兰可以被称为同伙了。
  柳亦清擦掉小兰与自己的易容粉,“现在我应该静观其变。”
  “您,那我呢?”小兰发觉自己好像被排除在外了。
  “你明天趁乱回到端阳王府。因为‘小兰’生病躺在我的床上。”柳亦清将小兰易容成一个陌生的女子,推着她趁夜离开。
  看来,她们似乎从头到尾都忘了还有方根这么个人。
  唉,这真是场混乱。柳亦清就着烛光看着自己床上的男子叹了不知是第几口气了。
  对于男子有些陌生的感情,加上进退两难的任务和决定,她真的是快没气了。那男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决的,高傲的他不知道会怎么发怒。
  不过,他会睡3天呢,现在想还太早了。那沉睡的男子双眼紧闭,没有那双锐利的鹰眼,此刻看起来毫无防备的像一个孩子。
  她现在才想起,这几天她该睡在哪里。别无选择的她也只能小心的将男子往床里面推了推,就着床沿小心的占了一个小地方。心思沉淀,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感觉到女子规律的呼吸,西平王睁开眼睛,用一只手撑着,侧抬起上身。看着身边睡颜甜美的女子,心底顿时柔软了下去。还真是迷糊,没有男女之别的区分。将她垂落耳边的一缕发丝挑上去,顺便点了她的昏睡穴道,走到房外。
  “看着小兰。”柔情掩去,只剩冷硬的声音。
  “是。”虽然困惑王爷的意图,但是方根还是照做。
  回到房间后,西平王解开女子的穴道,躺在她身边,枕着女子的幽香入睡。
  第二天,整个王府都乱了套,王爷和他的贴身侍卫都失踪了。
  本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郡主的丫鬟生病了,不过……
  “听说,你的丫鬟生病了。我特地来看看。”柔情似水的声音入柳亦清的耳中,自动翻译成矫揉造作。
  “王爷失踪了都不见你关心成什么样。”冷冷的声音掩不住的喜悦,自投罗网。而且还让她看出来那表小姐与那刺客有关系,而且关系非常大呢。
  “王爷一定会吉人天相。”语气中透着慌乱,不可能,那女子一脸的笃定,好像完全看透了自己。不行,镇定下来,她不能自露马脚。
  “人都死了,还怎么吉人天相。”柳亦清凉凉地讽刺道,“真正的表小姐龙翠玉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看来无法伪装下去了,“她在十岁时夭折了。你想怎么样?“
  “没什么。如果西平王有幸回来,我可能会告诉他。”人家本来就在这里。
  “你没有证据。”
  柳亦清将那玉佩和半张纸露了一下,“这该可以了吧。”
  假的表小姐迅速抢过证据,另一只手上的刀架在了柳亦清的脖子上,“看来不能留你了。”
  柳亦清露出冷笑,“你太得意忘形了。”
  那女子惊讶地看到自己的两只手手迅速发热,发红,刀也掉了下来,“怎么回事?”
  “这毒叫红梅,因为中毒之人的手会红热如同梅子般。你走吧,我没兴趣多事。毒,两天后自然会解。”
  “西平王死了吗?”
  “当然没有。”柳亦清顺着声音看到本该睡着的西平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根本没有中迷药。”声音越来越低心虚地喃喃。还真是笨,怎么会相信武功,能力超强的男子会中自己的迷药。
  男子如猎豹般危险,悄无声息而又迅速地靠近女子。柳亦清不着痕迹地退到门边,等靠在门上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关门。
  这时的她已被所在男子的怀里,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干燥柔软的唇迅速贴上她的。舌尖一遍遍划过她的唇形。在她张口的瞬间伸进檀口,灵活得与她羞涩的舌头纠缠,吸允着她的津液,热切地将她往门上推。
  在她不住脸红心跳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撤离,停在离她面庞只有一寸的地方。那双黝黑的眼睛盯住女子的意乱情迷。用危险而低哑的嗓音一字一顿道:“这次放过去。不会有下次了。”
  刚才在她与那危险的女子对峙时,他的心跳差点停止。
  好不容易回过神的女子这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居然吻了自己,不会傻到认为这只是惩罚的手段,此刻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了。
  感觉到男子挪开自己的身体,欲开门出去。
  马上想到什么的柳亦清也顾不得刚刚的羞涩和慌乱了,还是眼前的事要紧, “等等。我帮你易容一下,方便行事。”理由冠冕堂皇,其实是担心旁人看到失踪的王爷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
  出于某种原因,西平王转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子抹粉时的专注散发着柔柔的光芒。如果柳亦清有胆量直视西平王的话应该会看到隐藏于眼底的温柔。她现在还是无法理清心里的混乱,在以前她的理智绝对可以判断喜欢还是不喜欢,当断则断,毫不留情。其实那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心软,没有希望比有希望却总是失望好。而她受尽了那样的痛苦,绝对不再需要任何一点希望。
  看来让无忧子收她为徒是正确的。不过苦了无忧子,他常飞鸽诉苦,完全被青出于蓝的徒弟制得死死的。女子不是调皮故意找茬,只是单纯地想找人试毒,了解毒性。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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