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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 shisanchun-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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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嘴唇紧紧地抿着,透出一种坚毅,说不上有多么俊美,可是却有一种很吸引人的男子气概。见阿杏看过来,他黑亮的眸子光芒一闪,嘴角轻轻上浮,露出一个微笑,这一抹浅浅的微笑冲淡了他面容中的坚毅与锐利,使他的神情顿时变得柔和起来。阿杏前世里曾经听人说过,冷酷男子的笑容最具有杀伤力。阿杏当时很不以为然,可是此时却忽然能够理解这句话了。
    旁边张昭奇道:“布尔泰王子和李杏姑娘认识吗?”说着又向阿杏看去。
    阿杏也是疑惑不解,她轻轻摇头,说:“民女从不曾见过王子。”
    布尔泰嘴角的笑容加深,乌黑的眼中透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色,他深深地看了阿杏一眼,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向着桌旁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个人。
    双方互相谦让着坐下,布尔泰王子的位置正好在阿杏的对面。阿杏等各位大人坐下后才坐下来。
    等大家都做好后,张昭吩咐人上菜,菜一一地端上来,冒着热气,香气四溢。
    菜式非常的精美,张昭招呼着各位大人吃菜,又叫侍从们给各位满上酒,张昭很能活跃气氛,敬酒劝酒,将席上的气氛搞得非常地热闹。
    席上布尔泰王子也不时地与给为大人闲谈,阿杏注意到,他的态度一直都是谦和有礼。说话不疾不徐,从容镇定,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人,怪不得张昭会如此看重他。
    其中一位大人问布尔泰:“王子这次来我唐国准备逗留多久呢?”
    布尔泰王子睁眼看向他,面带笑容地回答:“这次我是奉我父皇之命与王兄一起来觐见唐国皇帝,本来最多不过呆上十天,可是小王听说贵国中秋灯会非常的热闹,一直很向往,所有准备逗留到中秋灯会后才回去。”
    阿杏从布尔泰刚才的话中以已经得知他是金国人。金国是唐国北面的一个国家。就像是中国古代的北方游牧民族一样,金国的地形也是以高原为主,拥有广漠无垠的大草原,和一望无际的沙漠。金国人骁勇善战,非常的彪悍,自古以来多有进犯,可是自唐国开国之初与金国的一场大战,金国惨败在了唐国太祖之手,以后便臣服于唐国,岁岁年年进贡。而阿杏也是后来才得知,布尔泰只是金国皇帝众多的王子之一,金国皇帝暂时还没有立太子,而布尔泰王子的母亲身世低微,所以夺得大位的机会不大,这次同他一起前来的戈加泰王子是金国的大妃所出,也是太子之位呼声最高的王子。
    张昭听了布尔泰的话,笑道:“我们唐国的中秋灯会确实是名不虚传,花灯,划船,诗会,都是非常的精彩。特别是诗会是全天都才子才女云集的地方,才子就不说了,可是才女……”说到这里,在座的各位大热都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其中一位接着说:“我们唐国最富盛名的两大才女,不但是才思敏捷,而且更是拥有沉鱼落雁之貌,王子可一定要见上一见。”
    布尔泰看着说话的官员笑道:“大人的话让小王的心都热起来,从今天开始小王可是要日日夜夜地盼望着中秋灯会的来临了!”说话间,眼光似无意间向着阿杏所在的位置瞟来,阿杏一抬头便接触到他的目光,换作是别的女子或许会因为娇羞马山低下头或是躲闪对方的目光,可是阿杏自小所接受的礼仪教育使她从没有躲闪别人目光的习惯。阿杏不躲也不闪,看着他大大方方的一笑,这个笑容似乎很让他意外,他看着她浓眉轻轻一挑,眼中闪过一种与他此时谦逊姿态毫不相符的戏谑目光,阿杏怔了怔,再看时,他眼中的戏谑神色已经消失不见,恢复到之间的温和坦然,阿杏不禁怀疑她刚才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她眼花而已。
    布尔泰已经转过头去继续认真地倾听着各位大人的言论,面上露出一种感兴趣的神情。还是不是地附和着对方的言论,光是这种态度已经足以让各位大人对他生出好感。
    阿杏一般轻易不插话,有人问起她时,也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简单地回答两句,其他的时间都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布尔泰晚上的一言一行,阿杏忽然有种感觉,布尔泰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似乎太过完美,完美到几乎有些不真实,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刻意所营造出来的,那么此人的心机还真是深沉。
    不过。宫中长大的孩子又有几个是简单的,就算是在座的各位谁又不是心机深沉之人,都是带着一张面具出来见人,谁又看不清对方面具低下到底是一张怎样的面孔。
    但是很明显的,布尔泰得到了在座每一个人的好感。而且他与王兄一同前来,张昭只请了他却没有请他王兄,可见他王兄在做人方面一定没有他成功。
    这一顿饭的气氛一直都非常的好,吃了近一个时辰,人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时候,饭局才结束。
    各位大人都有自己的马车,阿杏是张昭派人接来的,所以并没有自己的马车。张昭和众位大人喝得醉醺醺,出来的时候都是由侍从相扶,人也是晕乎乎的,哪里还记得要送阿杏回去,侍从也只顾着照顾自己的主子去了,完全忘记了这回事。阿杏见她们手忙脚乱也没去给他们添乱,只是和陈静静静地站在一边目送着他们离开。
    几位大人一一离开,也有人主动提出要送阿杏回去,但是阿杏跟他们并不相熟,不愿麻烦他们,一一婉拒。这里离戏院并不是太远,阿杏准备待会走着回去。
    最后只剩下一辆黑色的马车还停在酒楼的门口。
    “不如让小王送姑娘一程?”布尔泰在阿杏身后忽然说。
    阿杏回过头去,却没想到布尔泰离她如此之近,她的额头差点撞到他的胸口。阿杏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低头致歉:“不好意思,民女差点冲撞了王子。”
    布尔泰面上仍是那副温和的表情,他低着头看着她,说:“这不怪你,是小王离得太近。小王正好想去你们戏院看戏,可以顺路送姑娘一程。”
    “谢谢王子的好意,只是今晚天气凉爽,挺适合散步,这里离戏院并不远,我准备走回去。”
    阿杏跟他还是第一次见面,又怎么会上他的车?当然是要拒绝。
    布尔泰所表现出来的风度非常的好。“既然如此,小王就不打扰姑娘的雅兴了!”
    阿杏向他行了礼:“民女告辞。”
    阿杏和陈静转身走向大街,等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后,陈静在阿杏耳边小声说:“刚才与你说话之人绝对是个高手!”
    阿杏转过头看着陈静:“这也能看出来?‘
    陈静点头道:“一般人自然难以看出来,不过我们两姐妹自从吃了真元丹后,只要站在人的一米之内,就自然而然能够感应到对方的内息情况。他的内息绝对已经达到一流高手的地步。他身后的那人虽然也是个高手,但是内息还不如他。”
    阿杏听了,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她和布尔泰只有一面之缘,而且他是金国人,很快就要回去了,他是不是高手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身后响起了嗒嗒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阿杏知道这应该是布尔泰的马车,所以自然而然地让到了一边,让马车先过去。可是马车行到她的旁边却停了下来,接着布尔泰从马车上下来。
    他慢慢地向阿杏走进,他这个人或许是身材高大的缘故,身上似乎总具有一种压迫力,可是当他走进露出笑容,或是开口说话,这种压迫之感就会消失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的感觉。
    布尔泰此时正看着阿杏微笑,脸上坚毅的线条在月光下也变得柔和起来,“李姑娘说得对,这种夜晚最适合散步,车中又闷又热,还是外面比较凉爽,不如姑娘陪小王走这一程吧!”
    阿杏还能说什么,只好恭敬地说:“这是民女的荣幸!”
    两人在街上慢慢地走着,陈静和黑衣佩剑男子静静地跟在他们后面。
    永昌大街非常的宽阔,足可以让六辆马车并排而行。两边是林立的店铺,店铺门口都挂着两串长灯笼,一整排过去,亮堂堂的,将永昌大街照得直如白昼。
    虽然已是晚上,但是街上人流依然旺盛,说话声,谈笑声,叫喊声,吆喝声汇聚在一起,闹哄哄的,非常的热闹,一派繁华盛世的景象。
    两人静静地走着,刚开始并没有说话。布尔泰不时地东张西望,欣赏着永昌大街的繁华景象,忽然非常有感触地对阿杏说:“这里的气氛真是让人觉得温馨。”他的语气十分的安宁祥和,听在人的耳里非常的舒服,“我们金国除了节庆日,平时很少有这种热闹温馨的景象。”
    阿杏随口问道:“你们难道没有集市吗?”
    布尔泰回过头来,低下头看着她。阿杏没有他高,走的也不如他快,布尔泰放慢了脚步,才能和阿杏保持并排。
    “我们金国是以游牧为生,不像唐国这般人口集中,所以我们的集市也是每月定时才有一次。平时聚在一起也是斗酒摔跤,热闹倒是十分热闹,可是却远不如这里的温馨。”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前方,双手伏在身后,背脊笔直,突出了胸腹间完美的肌肉线条,高大的身躯十分的健美。
    “我们马上民族,骨子里十分的好斗,部落与部落之间也时常会有冲突,造成很多不必要的死伤,真是让人惋惜。金国何时也能像唐国这般,没有流血,没有战争,所有的子民都能过上如此温馨富足的生活呢?”
    他语气中的悲天悯人让阿杏有些动容,没想到好斗的民族竟然会有如此期待和平的王子,阿杏肃然起敬,由衷地赞道:“没想到王子竟然有如此的仁心。”
    布尔泰见阿杏总是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而且举止中时时透着一种小心翼翼,不由地笑道:“其实阿杏姑娘和小王用不着如此拘谨,阿杏姑娘或许不认识小王,但是小王却已经在两年之前便见过姑娘了。”
    阿杏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透着疑惑:“两年之前,我还在晋城啊。”
    布尔泰低着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处的阿杏,轻轻地笑,下巴处的线条因为这一笑而变得非常的柔和,中间还显出一道浅浅的槽,让他的笑容更加富有一种男性的魅力。
    “就是在晋城,当年我也是来唐朝觐见,听说晋城非常的富庶,便来到晋城游玩,在听松戏院看了一场戏,却碰到了放蛇事件,我看着姑娘一步步地将放蛇贼逼了出来,最后将放射贼送入了官府。姑娘的聪慧机警实在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前我一直以为唐国的女子是柔弱的,胆怯的,可是晋城之行却让我改变了对唐朝女子的看法,原来唐朝中还有比起我们金国女儿一点也不会逊色的女子。而姑娘的聪慧却是我们金国女子也有所不及的!所以张大人说姑娘是柔弱女子,小王一点都不能认同。”
    阿杏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说:“王子的话实在是让民女汗颜。”
    “姑娘不必过于谦虚,在我的心中姑娘就是如此的女子。”
    阿杏抬起头看着他笑道:“王子既然如此看的起阿杏,阿杏无以为报,只好今晚请王子看戏,来表达阿杏的感激之情。”
    风轻轻吹动他黑色的长发,似有月华在发上流转,他低下头看着阿杏,双目深邃,眼眸非常的黑,看上去就像无底的深洞一般,他嘴角上浮,露出属于他的这种极具魅力的笑容,低声说:“原来夸赞姑娘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好处,以后一见姑娘,小王一定会极力夸赞。”
    阿杏忍不住笑,“王子原来这么爱说笑。”这个布尔泰心胸仁厚,为人谦和,说话举止毫无架子,实在是让人心生好感。
    不只不觉中,两人之间的那种陌生的隔阂淡了不少。
    “过两天张相会在丞相府宴请我和王兄,听说还请了城中最好的戏班凑兴,我想这个戏班就是属于你们听松戏院的吧!”
    阿杏笑着说:“原来张相宴请的贵客便是两位王子!不错,当天我们听松戏院确实会上府表演。”
    布尔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阿杏,阿杏见他停下,也不由地停下了脚步。布尔泰看着眼前的少女,肌肤如雪般晶莹,长发如黑玉般光亮,一双眸子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闪亮。两年前见到她时,她的面容身量还未完全张开,却已经是清丽异常,让他难忘,两年后的她却没有想到已经拥有了这么动人心魄的姿容。让人看着都不愿移开眼睛。
    “不知那天能否见到姑娘呢?”
    “张相的邀请,阿杏自然是要亲自带队的。”
    “如此就太好了。”
    布尔泰轻轻地笑着,眼中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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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记恨
    第172章记恨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到听松戏院。
    戏院的门庭非常的宽阔。大门足以让两辆马车并排通过。大门两旁皆挂着三串粉红灯笼,喜气的灯光将牌匾上的金字映照得闪闪发光。
    进门便是一个宽敞的大坪,坪里此时已经停满了马车,戏院的小厮将布尔泰王子的马车牵到坪里的一角停放好。
    阿杏带着布尔泰王子穿过大坪,笑容可掬地将他请进戏厅。
    戏厅足有400坪,一楼大厅可以同时容纳300人,二楼的雅间大大小小有十二间,在这个世界来说,这种场面算是非常的宏大了。阿杏将布尔泰王子引上二楼一个视野最为好的雅间。雅间里所有的摆设皆是上品,就连给客人擦手的丝帕也是选用的最好的天蚕丝织成,再加以最好的香料熏过,使用时不但触感柔滑,还有一种甜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就连一条擦手的丝帕都是如此的精细,更不用说雅间里其他的摆设了。晋城戏院的雅间最贵的是10两银子,可是这里就算是最普通最小的雅间都要十两,而最大最豪华的雅间,一场戏的收费高达50两,光是十二个雅间一天的收入便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阿杏请布尔泰王子坐下,不一会便有五名身着统一衣衫的小厮进来其中三人奉上香茗。一人端盘,一人整理杯具,一人沏茶,另外两人则点上檀香。完毕后,点檀香的两名小厮和端盘的小厮退了出去,余下的两人退到一边,静候吩咐。
    现在天都两家听松戏院像这样的小厮加起来足有100多名,都是招的天都底层百姓家的孩子,基本月银便有3两,加上月底奖赏和客人打赏,一个月下来最多的时候可达到10两,最少也有五两,而且听松戏院待员工一向宽厚,从不打骂,工作也很轻松,所以听松戏院成为年轻男子们最想工作的地方。
    现在全唐国5家听松戏院的戏子总共加起来足有500多名,女戏子现在也有差不多100个左右,其中有一半是通过买奴而来,而另一半中绝大多数都是贫苦人家的年轻女孩子。在这个世界里,很多贫苦人家有时因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会把女儿卖入大户人家为奴,有点狠心点的父母甚至还会将女儿卖入青楼。可是后来见听松戏院招女戏子,不但不用卖身,签约银比大户人家的卖身银还多,而且将来赚的银子更是不可想象,便心甘情愿地将女儿送入戏院来,至于身份低贱什么的,他们才不会去考虑。就算不做戏子,她们的身份也高贵不到哪里去,将来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做戏子起码还能赚到银子。
    就这样,听松戏院成为贫苦孩子门的希望,仿佛只要能进听松做事,这一辈子的生活就有着落了。而阿杏的仁义大方,更加为她在广大的底层百姓间赢得很好的名声,这也是阿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天都站稳脚跟的原因之一。
    布尔泰看着小厮们一系列训练有素而又非常精细的动作,不禁感慨道:”你们唐国人的生活真是精致,连看场戏都有这么多的讲究。
    阿杏笑道:“我们这还不算什么,那些贵人们平日的生活才叫精致!”
    布尔泰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微笑着赞道:“好香。”
    阿杏本来还打算再相陪一会,可这时,一名小厮进来在阿杏耳边耳语了一阵。阿杏面色微微一变,便站起身来,充满歉意地对布尔泰说:“王子,阿杏忽然有些急事需离开,真是不好意思。”
    布尔泰坐在桌旁抬头看着阿杏笑道:“没有关系,姑娘先去忙。”
    “希望王子能在这里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那是自然。这里如此舒适,让我非常的放松。”
    阿杏向布尔泰行了礼便退了出去,雅间门外,云朵一脸焦急地等着她。
    阿杏走到她身边:“怎么回事?”一边说着,一边向楼下走去。
    云朵跟上她的脚步,语气有些焦急:“是孙大人,他怒气冲冲的,估计是因为给巧莹赎身遭拒的事情。我安排他在会客间,他脸色很坏。”
    阿杏皱了皱眉头,又问:“今晚巧莹有没有戏?”
    “这个时候还没有。”
    “找人叫她去会客间。”
    会客厅在戏院的三楼,三楼是阿杏平时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有阿杏日常工作的办公间,与演员们商量讨论的会议间以及接待客人的会客间。
    阿杏来到会客间,看到孙大人身着常服坐在主位上,黑着一张脸,显得极度地不愉快,身边有小厮服侍他喝茶。
    阿杏面带微笑地迎上去,向着孙大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说:“孙大人,这个时候不在楼下看戏,是否阿杏招待不周?‘孙大人中等身材,面容黝黑,两眉间的距离很窄,据说这种面相的人气量非常的狭窄。
    孙大人冷哼一声,阴测测地说:“阿杏姑娘,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应该知道本官来找你所为何事!”
    阿杏知道如果再绕圈子,对方说不定就会暴跳如雷,当下走到孙大人的身边为他满上茶。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孙大人是为巧莹而来,可是阿杏已经在回信中说得很清楚了,巧莹虽然是戏院的人,但是她的嫁娶并不由我来做主,如果巧莹愿意跟着孙大人,阿杏自当将卖身契双手奉上,绝不敢收孙大人一分一毫,可是阿杏已经问过巧莹的意思了,她虽然敬仰大人,可是她暂时还不想谈及嫁娶的问题。阿杏从不强逼于人,所以才斗胆回绝了大人。”
    孙大人抬起手来在旁边的桌案上重重地拍落,怒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本官强逼于她吗?本官告诉你,本官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已经问过巧莹姑娘的,巧莹姑娘当时并没有反对!你现在竟然已她不愿意的理由来回绝本官!真是太可恶了!你以为本官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你不过是因为巧莹能为你赚银子所以你才死抓住她不放!”他站起来,手指着阿杏,恶狠狠地说:“你说吧,到底要多少银子才肯让本官替巧莹赎身!”
    阿杏退后两步,低下头来,不卑不亢地说:“大人此话实在是冤枉阿杏了!听松当红的女演员绝不止巧莹一人,阿杏万没有冒着得罪大人的风险硬将她留下来的道理!而且巧莹如果有好的归宿,阿杏也非常为她高兴!可是戏院每一个女演员都像是我的姐妹一般。如果她们不愿意嫁,我也不会强逼她们!”
    自从上次阿杏将向她逼婚的官员告上公堂,闹得沸沸扬扬之后,没有人真的敢在听松戏院明目张胆地抢人了,只要是巧莹真的不愿意,孙大人就不敢将巧莹带走,他也怕阿杏上次告官的事情重演。不过他会不会在心中记恨阿杏,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阿杏见孙大人还是一脸愤愤地表情,便说:“孙大人,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将巧莹叫来。您可以当面问她,只要她点头,我马上将卖身契奉上!”见孙大人没反对,阿杏就叫云朵将巧莹带上来。
    不一会儿,巧莹低着头,一副羞羞怯怯的样子走了进来,进来后先是向孙大人行了礼,头缓缓抬起,盈盈的双目看了一眼孙大人,柔柔地唤了一声:“孙大人。”
    孙大人看着她这幅娇弱无比的样子,心都酥了,想将她纳为妾的心思更甚。孙大人的妻子太过凶悍,所以他一向喜欢娇柔的女子,认为娇柔怯懦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美女,所以虽然阿杏是大家口中公认的美人,可是在他看来,性子太过清冷,没有了女子的味道,这也算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
    阿杏走到巧莹的身边,轻轻地问:“巧莹,现在孙大人有意给你赎身,我当着孙大人的面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
    孙大人上前两步,一脸急切地表情,说:“巧莹,本官一定会好生待你,只要你点头,本官马上就可以带你走!”说着又看向阿杏,语气忽然转沉:“谁都别想阻拦!”
    巧莹看了看阿杏,又看了看孙大人,睫毛眨了两下,泪珠了一下就滚了出来,她低下了头,泪水越流越凶,小声地啜泣着。
    孙大人走到她的面前,微微弯下腰:“巧莹,你怎么哭了?可是有人逼迫于你?”
    巧莹捂住脸。什么都不说,嘤嘤地哭着,一个劲地摇头。全身瑟瑟地发抖,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
    孙大人拉住她的手臂有些着急,“那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呢?你倒是说话啊!”
    巧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泪水自指尖扑簌而下,她还是什么都没说,轻轻地摇了几下头就哭着跑了出去。
    “巧莹,巧莹!”阿杏在她身后连唤了两声,可是巧莹没有回头。
    阿杏转过身对孙大人恭敬地说:“孙大人刚才已经看到了巧莹并不愿意离开这里,还请孙大人多多体谅!”
    孙大人看着阿杏,脸上阴晴不定,目光非常的阴沉。刚才巧莹的表情在阿杏看来是非常的害怕,可是在孙大人看来却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般,加上阿杏从头至尾一直在旁阻扰,他便认为一定是阿杏从中在搞鬼了!可是巧盈不点头,他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用力地一甩袖子,便冲出门外。
    孙大人冲走后,云朵一脸惊惧地从门外走进来。她走到阿杏的身边,气愤地说:“刚才巧莹是怎么回事?在我们面前话说得好好的,可是到了孙大人的面前却作出那种样子,孙大人看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阿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她并不认为巧莹是故意为之,毕竟她和巧莹在一起待了几年了,她了解巧莹,巧莹虽然有些小心机,却并不是心肠狠毒的女子,而且她又有什么理由来害她呢?
    “或许是当面拒绝孙大人太害怕的缘故吧,孙大人毕竟是五品大官,她有这种反应也理所当然。”
    云朵有些担心:“可我看刚才孙大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我担心他会记恨于你,听说孙大人此人气量很小,睚眦必报,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阿杏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安慰她说:“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对于孙大人来说只是一个小人物,他才不会将我放在心上了!”
    云朵忧心忡忡:“希望如此!”她抬起头,看着阿杏说:“阿杏,爹娘都不在身边,大姐要照顾孩子基本不管戏院的事,而我又不聪明,帮不上你什么忙,什么都是你一个人扛着,阿杏,有时我真的好担心,我好怕你会出事!”
    云朵的语气中充满了真挚的感情,让阿杏非常的感动,她拉起云朵的手,和她紧紧地相握,说:“我的好姐姐,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我们来京城已经两年了,其中经历了多少事,不都顺顺当当地过来了。我相信,只要我们没有害人之心,踏踏实实地做生意,努力地让身边的人都过得更好,那么就算有什么灾祸,也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度过的!”
    云朵在阿杏的劝说下,点了点头,可是心中总会有些不安。
    巧莹从会客厅冲出来后,便躲在一棵树下哭,没多久,孙大人也从楼上下来,听到了哭声,很顺利地找到了巧盈。
    他搂住巧盈的肩膀,一脸的怜爱:“巧盈,之前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为什么你又忽然反悔了呢?”
    巧盈抬起头来,双目含泪地看着孙大人,目光中无限哀怨:“是巧盈没有福气,不能跟着大人,大人以后还是将巧盈忘了吧!”说着将孙大人轻轻一推,转头哭着跑开了。
    孙大人在原地叫了她几声,愣愣地看着巧盈离开的方向,过了半晌才转过身,他抬头看着会客间的窗口,脸上露出一种愤然的表情,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走后没多久,巧盈却从不远处的一块假石后闪出来,眼角的泪水还没干,可是刚才的凄怨缠绵的表情却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她看着孙大人消失的方向,嘴角浮上了一丝冷冷的笑意。
    等这一场的话剧快要结束时,阿杏才去到布尔泰王子的包间,和他一起看戏聊天,布尔泰不俗的谈吐,和语气中时常流露出来的仁心让阿杏大生好感,不过这种好感只是那种朋友之间的好感,并没有涉及男女之情。
    等话剧结束后,阿杏又亲自将布尔泰王子送上马车。上了马车后,布尔泰掀开了车窗帘,向阿杏挥挥手说:“两天后丞相府见。”
    阿杏也笑着跟他挥手:“再见。”
    布尔泰走后没多久,陈英和王刚并肩回来,两人脸上的笑容显示出今晚的约会应该进行得非常愉快。阿杏向他们招招手,陈英看到阿杏后,怔了怔,然后转头对王刚说了一句什么,王刚点点头,遥遥地向阿杏做了一楫后便转身进了戏厅。而陈英却向着阿杏这边走了过来。
    陈英的脸色有些奇怪,犹犹豫豫的,似乎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似的。
    阿杏奇道:“英姐姐,你怎么拉?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陈英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然后低下头,问:“陈静呢?”
    “刚才还在这了,或许走开一会。”
    陈英点点头,然后支吾着说:“那我去找陈静。”说着便走开来。
    阿杏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许是恋爱上的烦恼,觉得不方便跟自己说?阿杏想了一会,便得出如此结论。
    陈英在戏厅里找到陈静,急急忙忙地将陈静拉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陈静,你猜刚才我和王刚游夜河的时候看到谁了?”
    陈静笑,并没有把姐姐的认真态度放在心上,“难道说,你看到某位高手了,和王刚一起与他比试了一场?”
    陈英拍了妹妹肩膀一下,有些生气,“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了!谁和你说笑?”
    陈静见姐姐生气,才收敛了脸上的玩笑之意,“好,你告诉我,你看到了谁?”
    陈英看着陈静,眼睛眨也不眨,“沈元丰,我看到沈元丰了,他一个人站在河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沈元丰着三个字,陈静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的郑重,“你和他打招呼了吗?”
    “打了,可是感觉他变了很多,至于哪里变了,却又说不上来。”陈英叹了口气:“他连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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