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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可(正文完结+番外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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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就是和周公在梦中相会,如果不是肚子饿到受不了,不必怀疑,她绝对能一觉睡到死。
  夏季渐渐要过去了,离沫继没有打火石生火后有了第二个烦恼——来例假了。没有现代干净、舒爽的卫生巾,也不清楚古代妇女用什么方法渡过每个月的那几天,离沫只能郁闷地找来一大堆用不着的布料垫在亵裤里充当卫生巾,然后躺在床上挺尸。还好初次来潮时间很短,三天就完了。离沫换上干净的衣裤打算去洗那些沾有经血的布料,下个月还要继续用呢。
  在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时发觉老旧的木桌上有两碗正冒着热气的汤,离沫没有戒心地端起汤碗就喝,一碗是红豆汤,一碗是猪血汤,味道都很清爽。
  离沫咂咂嘴,全身被刚下肚的热气蒸的从里到外的舒坦。这三天她基本都躺在床上没有生火起锅,吃的都是一些冷饭,加重了因为来例假本就不舒爽的心情,现在热汤一下肚,全身从头到脚都暖洋洋的,心里的不爽、郁闷一下就跑到了九霄云外。
  离沫眼珠一转,看着桌上明显不是竹屋木碗的白瓷碗,笑意盈满双眸,步履轻盈地站到太阳下:“老天爷,多谢你的保佑,看着自己出了那么多血,我还以为我自己要死了呢,真是太感谢你了!”
  离沫说完侧耳倾听,耳边只有风吹过树枝的沙沙声。离沫暗笑,躲得挺好的嘛,呵呵,有的是机会抓住你。
  第二日快正午的时候,离沫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在客厅的木桌上发现了一张被烛台压着的纸。拿起纸一看,离沫差点仰天长笑,费了好大力气才憋住满腔笑意。纸上写着她四天前身体之所以出血是因为她长大了,以后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出血,还详细告诉她用什么方法渡过出血的那几日,以及那几日中她有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之后用什么食物滋补身体,比现代生理卫生课的老师讲解的还要详尽。
  深深吸气、吐气,离沫把笑意压进了心底后才一脸严肃地步出房门,大声对天空明晃晃的太阳吼道:“老天爷,实在是太感谢你为我解开了疑惑,我会为你立个长生牌位天天对你三跪九叩的!”
  “扑腾!”竹屋前的茂密大树上飞出了几只小鸟。
  离沫低头掩饰眼里的笑意,原来躲在大树上。

  零四章

  “喂,躲在树上的人,你应该出来了。”离沫对着大树笑嘻嘻道。
  等了好一会儿,树上没有任何动静,离沫不耐烦了:“算了,这年头还有这么害羞的人啊,敢偷窥不敢出来见面。喂,偷窥人士,你要把那两个装汤的瓷碗拿回去吗?如果要的话,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说完转身向屋里走去。
  刚转身,大树上就有了动静:一个蓝色身影从树丛中飞身而出,再从离沫头顶飘过,几个起落之后就完全消失在了离沫眼前。
  离沫张大嘴愣愣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好厉害。”从头到尾,她除了看见那个人身着一身蓝衣,连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人就已经没影了。“冷兵器时代果然比现代还危险,我这样的人出去绝对只有被欺负的份。”离沫第n次决定,她要老死在谷底。
  偷窥离沫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谷底,离沫经常感觉到那道注视她的目光,但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威胁利诱那个人就是不现身和她见面,久而久之,离沫也没有了一定要和他(她)见面的想法,人家不出来她也没有办法逼他(她)出来呀。之后离沫就习惯了有个人在暗处观察她,反正被看几下又不会少块肉就随他看吧,况且每次出现就给她带来很多以前她从没有吃过的糕点,她巴不得那个人经常来谷底偷窥她。
  离沫坐在秋日的阳光下,边吃糕点边看医术,惬意的很。
  “扑腾……”几只鸟儿从大树丛中飞了出来。
  离沫看着手里的医书头也不抬:“要走了吗?下次来的时候帮我带些茶吧。”
  “……要什么茶?”出人意料的,树上传来了一个清朗又带着一丝沙哑的男音。
  离沫猛然抬起头:“哦呀,原来你是个男人啊?”不过转瞬离沫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什么茶?你觉得好的茶就都给我带点吧,还有什么好吃的也给我带点,多谢了。”什么叫得寸进尺?离沫就是一个鲜明的典范。
  因为一直盯着大树,所以男人从树上飞身而出的时候,离沫凭着良好的视力瞧见了男人的侧脸,很年轻的一张脸初步估计不会超过二十岁,惊鸿一瞥,还看见了他一头如墨的被一根银色丝带束起的黑发。
  过了几秒钟,看着好像一开始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寂静四周,离沫眨眨眼:“真是比飞机还快啊,来无影去无踪。”
  一来二去的,离沫虽然从没有和那个男人打过照面,但对他却已渐渐熟悉了起来。男人每隔两个月出现一次,每次出现都会带给离沫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好吃的东西离沫高兴收下了,好玩的东西她敬谢不敏,总不能要她一个心理年龄三十四岁的老女人一脸无知开心地玩拨浪鼓吧?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想的。男人每次出现都会呆四五天左右,而这四五天是离沫最期待的日子,因为那几天里每次从梦中醒来都能看见木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
  呵呵,离沫边吃桌上现成的饭菜边傻笑,要不是她来古代后就决定这一辈子她要一个人过,她还真想把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拐回家,能把饭菜做得这么好吃的男人在现代也找不出几个,这年头,好男人难找啊!
  离沫不知道那个男人的长相、年龄、个性,可这并不妨碍她把他当成了神交已久的朋友。因为这个男人没有做过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反而处处照顾她。
  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每一季他就会给她送来四五套换洗的衣服,虽然不知道那些衣物是什么面料做成的,但摸起来舒适爽滑,她猜这些衣物的价钱肯定不低;知道她在看医书,就给她带来好多一些书上常见的中草药,能让她学习配一些治疗小感冒的药;竹屋里的很多东西都老旧了,可是某一天中午起床后她发觉竹屋里多了几张崭新的红木椅,橱柜也被重新修订了一下不再嘎吱作响,锅、碗、瓢、盆、菜刀也都被换成了新的,最令她满意的是一张即可坐又可躺的竹椅,以后睡觉就不用把自己的身子曲成一团在椅子上了;其它还有好多很细节的东西那个男人都帮她做好了,让她感觉她好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家里,所有的一切;家人、朋友给她弄好了她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不知不觉和那个男人淡如水地交流了两年,等几天他来了向他道个谢吧,这两年多亏他她才能过得这么舒适,无病无痛,身上也明显长肉了。离沫坐在白色花瓣纷飞的大槐树下轻轻伸懒腰,双眼对着天空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思念。
  从六岁到十六岁,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到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地方,只有偶尔会想起现在相隔了不知多少个世纪的家人、朋友。
  爸妈长白头发了吗?妹妹、朋友结婚生小孩了吗?他们还记不记得曾经的桑离沫呢?每次在越想越伤感的时候,她就使劲拍拍自己的脸颊不让自己陷入那莫名的思绪中去,偶尔想念是可以的,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因为想念而难受,因为想念而怨恨。桑离沫还是做个没心没肺的桑离沫为好!
  离沫从一个小山坡上摘了一些野果后打算回竹屋,手里提着一篮子桃子一边喃喃自语:“奇怪,那个人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出现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对于那个神交的朋友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露面了她有着一丝淡淡的忧心,但转瞬又笑笑安慰自己:“他武功那么高,谁能欺负了他去?”
  忽然,“啊……”一个尖锐的声音回荡在谷底,离沫受不住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声音消失后,离沫放开耳朵,眼里有一丝疑惑,听声音似乎是有人掉下谷底了。看看四周高耸入云的悬崖,离沫耸耸肩,既然是从上面掉下来,那百分之九十九没有命了,剩下的百分之一是他(她)人品爆发老天爷舍不得他(她)死。
  离沫提着桃子满脸无所谓地向竹屋走去,这谷底很大,她才没有闲心去找一个已被她判定为死亡的人。
  刚回到竹屋,就听见“砰”的一声,回头,屋前的大树上掉下一团青色物体。
  离沫放下篮子,慢吞吞走到青色物体前:一个男人,一个身形高大穿着藏青色锦袍的男人。
  离沫蹲下身,用手拔开他脸上被汗水和血水打湿的头发,微微挑眉,哎呀,这就是小说里描写的绝色美男吧?
  浓黑略带霸气的粗眉,粗眉下的双眼紧闭看不到它的神采,高挺的鼻梁下是泛着青紫的薄唇,从两边嘴角流出的殷红为他苍白的脸色增添了一丝血色。
  离沫脸色平静地在男人脸上摸了一把,接着略带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真是上佳的触感,细腻、滑嫩,比大部分女人皮肤还要好。”摸在他脸上就好像摸在了一块细滑的丝绸上,让人想一摸再摸。
  摆摆手,离沫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突然掉在她屋前的男子,刚刚没有仔细看,现在才发觉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叫衣服了。从崖顶落到崖底,悬崖上的树枝把他的衣服刮成了碎布,现在只能勉强裹住他的身体,裸 露在外的肌肤上有着很多血痕,现在还在也还在隐隐冒血估计也是被树枝刮的。
  再次蹲下身,离沫把手放在男子鼻子前试探了一下,手指感到了气流的流动;又把手放在男子的胸口上,手心感到了隐隐的震动,虽然微弱,但确实还在跳动。
  望望头顶明亮的天空再望望眼前鲜血不断从嘴里冒出的男人,离沫黑线满头:“还真是好人品,这样都死不了,真不应该小看小说里‘跳崖不死的几率大于死’的论调。”
  大略察看了一下男人全身,没有发现身上有明显能致死的伤痕,可是看他嘴角一直不断地出血,离沫托着下巴故作深沉地下了一个结论:“是内伤。”接着又眼带可惜地摇摇头,“看来你的人品也不怎么样,不然就不会落在只懂得一点医术皮毛的我面前。尽人事听天命吧,希望你能靠你自己的意志闯过这一关。”
  对于自己眼前快死但还没有死的人,离沫做不到见死不救。想把重伤的男人搬回屋里,无奈他太高太重她搬不动,只得从屋里抱出一床棉被铺在地下,把男人翻转了一下让他躺在棉被上,还好现在秋高气爽的不必担心他躺在地上再受寒。为他盖好了被子,离沫就拿出一些具有祛淤血、凝神作用的药草去厨房给他熬药,熬好后又捏着他的嘴巴给他灌下药,喂完药,离沫拍拍手:“死了千万别来找我啊,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灌了三天的药,男人一直处于昏迷中,离沫有点束手无策。这谷底的药材是她那个神交的朋友带来的,都是治些小伤小痛的药对于内伤估计一点作用都没有。
  看了一眼处于昏迷中的可怜男人,离沫一狠心把所有药材都放在一起熬。有很多药材都是相生相克的,但是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没有摔死他,这些药材混在一起就算是有毒估计也毒不死他,说不定还以毒攻毒地治好他的内伤。
  又是三天过去,男人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离沫已经完全死心了,打算动手帮他挖坟地。坟地选在大槐树下,春天时花瓣如雪一般飘扬,纷纷扬扬的很漂亮,离沫认为他应该很满意他死后的家。
  “唔……唔……”离沫拿着以前的杀猪刀经过重伤男人的身边时听到了他的一声轻吟,连忙丢下刀,一脸惊喜地看着满脸痛苦的男人,他的额头正在冒汗,汗水浸染了满脸。
  离沫冲回竹屋,端出了一盆热水,从盆子里捏出一根湿毛巾帮他拭汗,心里有只快乐的小鸟在唱歌:“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我是天才啊,这么重伤的一个人居然被我给救活了。”
  但接下来的两天却让她手忙脚乱地没有休息过一会儿。那个男人开始发烧,全身通红,嘴唇也干得泛白、裂口,他一会而喊热一会儿喊冷,离沫就不断给他加棉被减棉被,不断往他额头上换湿巾,不断用清水湿润着他的嘴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沉沉睡去,离沫也全身虚脱地躺倒在他身边倒头大睡。
  “吱吱……”离沫被清脆的鸟叫声吵醒。
  迷糊睁开眼,一片翠绿映入眼帘。感觉到身边灼热的温度,离沫完全惊醒,完蛋,居然中途睡着了。一骨碌爬起身察看身边的男人,先探探他的呼吸,嗯,温热的,还活着;用手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后终于放心地吁口气,烧也退下来了,这个男人的命估计就这样捡回来了。
  “剩下的就祈祷这几天发烧没有把你烧成白痴。”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离沫怕到时候又手忙脚乱,梳洗一番后就到厨房去熬粥。唉,从来都是别人伺候她,她开天辟地第一次伺候人,等那个男人醒来后一定要他好好报答她,“施恩不望报”在这个时代那是傻瓜才做的事情。
  每隔大约三个时辰就给他喂一次药,锅里的粥也随时准备着,离沫万分期待男人的清醒。
  半个多月后,离沫第二次听到了男人干涩、沙哑的声音:“……水……水……”
  离沫眼一转,拿起一边微凉的药水朝他微张开的嘴巴灌下,这药是水熬成的,也应该在他要求的“水”范围内吧。
  男人喝完药水轻轻舔了一下嘴巴,眼皮抖了一下,双眼缓缓睁开:黑色眼眸里有一瞬间的迷惑但马上就转变成了平静,眼底深处隐藏着别人不觉的戒备和谨慎。
  离沫无趣地撇嘴,这个男人太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了,连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也没有流露出一丝脆弱的神情。他肯定是大家族的人,只有出生世家的子弟才有这么强的防备心,以及把掩饰自己当成习惯。
  男人躺在地上头微微向两边偏动,黑色眼珠在看到盘腿坐在他右边的离沫时定住,苍白的嘴唇张了几次才隐隐出声:“……菱……菱儿……”
  说什么呢?离沫偏头,眼里是深深的疑惑,才说他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怎么马上就满眼惊喜?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等你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再告诉我吧。对了,你刚刚醒来需要吃一些流质食物,你等一下我去端给你。”站起身走到一半,离沫又回头,带着丝丝笑意和懒意的黑眸与又变得平静的黑眸对上:“还有,我叫桑离沫,是你的救命恩人。”
  身后,男人看着那个轻盈的身影进了竹屋,嘴角缓缓勾了起来,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竹屋内,正端着白粥的离沫不明所以地打了个寒颤,嗯,天渐渐凉了冬天快来了。

  零五章

  没有想过什么男女之防,离沫一勺一勺地喂重伤不能动弹的人喝下整整一大碗粥。
  “我该如何称呼你?”离沫好奇地看着明明重伤脸上却不显一点虚弱的人。
  “……穆……易……易之……”太久没有说话,再加上一说话就扯得身上的伤口疼,男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名字勉强说出口。
  “木椅子?你的名字好奇怪,你爹娘怎么想到给你取这么怪的名字?”离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人家好好一个名字扭曲的爆笑无比。
  “穆易之。肃穆……之穆,容……易之……易,之乎者也之……之。”穆易之说完脸上一阵潮红泛起,嘴巴大张使劲吸气,额头又浸出大颗大颗的汗滴。
  完了,快把他气得吐血了。离沫连忙放下碗,用手轻抚他的胸口:“好了,好了,我听清你的名字了,穆易之,对吧?你可别太激动,你们练武的人应该比我这个半吊子医生,不,半吊子大夫更懂得自己的伤势,太激动会加重你的伤势,我可没有把握能第二次救活你。”
  穆易之被离沫温凉的小手抚得平静了下来:“多谢桑姑娘的救命之恩。”
  “别叫我桑姑娘,太别扭了,你叫我离沫就好。”离沫像只狐狸一样笑了起来,眼角都流露出一丝贼光,“你现在先好好养伤,等你养好了伤我们再来说说你应该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呵呵,她的宅女生活又多了一个保障。御承是个好靠山但是她和他非亲非故,他最多是看在她师傅的面子上照顾她,如果她不听师傅的话不在二十岁出谷,那御承一定会断了她所有的供给,所以要趁早给自己找另一个更牢靠的靠山。
  穆易之暗沉的眼里闪过一丝好笑,外人都是把“施恩不望报”挂在嘴上,而她却直截了当地要他报答,说到“报答”时双眸还闪闪发光,真是个有趣的人。
  看穆易之张口要说些什么,离沫连忙阻断他:“有什么话你以后再说,现在先好好养伤。重病之人需要吃些营养的东西,虽然这谷底也没有多丰富的食材,但是几条鱼还是拿得出来的,所以你现在好好休息,我去捉鱼给你熬鱼汤。”
  对穆易之微微一笑,离沫提起先前被她扔在地上的杀猪刀,再回竹屋拿了一个竹筐,悠哉向谷底的小溪边出发了。
  小溪里有很多的鲫鱼、鲤鱼、草鱼,还有一些离沫叫不出名字的鱼,但是抓鱼比抓兔子容易多了。因为这溪里的鱼很笨,只要放个竹筐在水里这些鱼都会自动游到筐里去,把筐从水里捞起来,筐里绝对有好多条肥美的鱼。
  离沫只用竹筐在溪里捞过一次鱼,之后吃的鱼肉都是那个神交朋友送来的,而且全都是被打理好了的,拿到她这儿只用放点油下锅就行了,方便又快捷。
  “神交的朋友啊,我开始想念你了,你要是在的话就可以让你来帮我捉鱼、剖鱼了。”离沫站在齐膝盖的溪流里,双眼盯着竹筐不动。等游到竹筐里的鱼儿累积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她眼明手快地提起了竹筐。好家伙,竹筐里有七八条鲫鱼呢,个个都有一两斤的样子,够穆易之吃上七八天了。
  离沫用刀敲死了一条鱼,去鳞、去内脏。看着光溜溜的马上就可以下锅的鱼,离沫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哼,杀鱼、煮鱼这等小事现在已经完全难不倒她了。(某落吐糟:要不是有人专门把杀鱼、煮鱼的方法给你写在一张纸上,你到死也不会知道鱼要去鳞才能下锅的。离沫亮起明晃晃的杀猪刀:再啰嗦,管你是不是我妈,把你当猪杀。)
  提着竹筐里的一条死鱼、七条活鱼,离沫回到了竹屋。大树下,穆易之好梦正酣。
  离沫笑着摇头,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这外伤倒是很好治,可是那内伤她却是毫无办法只能靠他自己用那什么内功治疗了,当然前提是他还有内功还能用内功。离沫衷心祈祷穆易之还有内功,伤能快点好,这样他就能早点离开她的地盘,她可不想既要当丫鬟伺候人,还要担心多一个人来和她抢为数不多的生活物资。
  熬好了鱼汤,离沫端着热气腾腾、清香四溢的汤来到了穆易之的身边。神交朋友就是好,看,按照他教的方法熬鱼汤,鱼汤味鲜还没有一点鱼腥气,简直就是她桑离沫的哆啦A梦。
  “喂,穆易之,醒醒。”离沫轻轻推了推熟睡的穆易之。
  穆易之轻轻呻吟了一声后慢慢睁开双眼,眼里是如狼一般的狠戾和警戒,在看清眼前人是离沫时又恢复了淡然的平静。
  离沫看着他微微皱眉:“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防备?这谷底就只有你和我,你的仇人找不到这儿来,你这么一副谁都是你仇人的样子会让我以为下次再不小心靠近你你就会动手撕碎我。”果然要让他快点养好伤离开这,找他做靠山的事也要从新考虑一下,这个穆易之是个太深沉的人,她担心他会给她带来一些不可预期的生活。
  穆易之看着离沫,眼里闪过深深的歉疚:“……对……不起……”
  离沫低叹一口气,把盛满鱼汤的汤勺放在穆易之苍白的唇边,待他喝下勺里的汤,离沫才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快点养好伤离开这吧,这谷底太小了。”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没有看穆易之有什么反应,离沫专心喂他喝汤。
  看离沫双眼放在汤勺和汤碗上不再注意他一分一毫,穆易之眼里的歉意更深,他从小养成的防备每一个亲近他的人的习惯伤害到了他的救命恩人。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离沫细心照料着伤号。在离沫的精心照料下,穆易之身上的外伤差不多全好了,虽然武功还没有恢复,但已经能若无其事地走遍全谷。
  “功力恢复了吗?”看见穆易之从外面回来,离沫进行自从他能下地行走后每日一次的惯例询问。
  穆易之摇摇头:“没有,我受的内伤太重,这里又没有上好的疗伤药,没有半年时间我的功力是恢复不了的。而且……就算我的功力恢复了,我也飞不上悬崖。”
  离沫失望不已:“半年?还要那么久啊?”
  穆易之小心地问:“离沫不希望我留在这里吗?”
  “当然,你留在我这里仅两个月用了我多少粮食你知道吗?我还要像丫鬟一样地伺候你,我很辛苦你知道吗?”
  “呃……我承认我确实吃了很多你的粮食,可是……像丫鬟一样伺候我?那是我不能下床行走之前也就是十天前的事了吧?”自从他能下地行走,平时他们两人的饭菜就全部是他准备的,而她,天天躺在床上睡觉,日子过得比他这个重伤者悠闲几十倍。
  本来懒懒躺在竹椅上的离沫一听穆易之这么说,马上从椅子上窜起,手指头差点就戳到穆易之的额头:“你还好意思说,你看你这十天都做得些什么菜?一盘青菜被你炒得乌漆麻黑,一份炒蛋里面全是蛋壳,还有啊,那个鱼汤,明明就给了你做鱼汤的方法为什么做出来的鱼汤不但有腥味还有一股艘水的味道?从六岁到现在我就从来没有生过病,可是自从吃了你做的饭菜我天天拉肚子,你……哎哟,不行了……”小脸一皱,离沫抱着肚子快速向屋外的茅厕冲去,眨眼消失在穆易之面前。
  “哎,离沫……”穆易之收回想拉住离沫的手,摇头失笑不已,“看你还会不会懒得要我一个大男人来做饭。”
  下地行走后的这十天,他彻底了解了桑离沫姑娘是多么懒的一个人,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其懒的境界无人能及。他开始还以为她是一个细心、体贴、温柔的姑娘,结果全是错觉,当时她那么细心照顾他只不过是为了让他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能像那个御承一样定时给打算老死在谷底的她送一些物资供她生活。看他稍微恢复了一点,就马上把烧水、做饭、洗衣的事交给他来做,这个离沫,出了谷是绝对嫁不出去的。
  离沫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地回到竹椅上,右手有气无力地向穆易之摇着:“我说,穆易之,从今以后别再靠近我的厨房。”
  穆易之暗笑,终于,他摆脱了那恼人的厨房。
  “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劝你还是赶紧努力恢复你的功力,你的一身衣服算算有多久没换了?我这儿可没有你穿的衣服。”
  穆易之皱眉看着身上的藏青色锦袍,不,现在不能称为锦袍,因为身上有很多个五颜六色的大补丁。这是离沫为了他有件蔽体的衣服而特意劳动自己的双手帮他把衣服补好了,虽然那些粗燥的针脚让他不忍看。
  虽然是秋天,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也曾脱下让离沫泡过几次水,但是对于三天内不穿同一件衣服的他来说简直浑身难受地起鸡皮疙瘩,隐隐的,他还闻到了衣服上的酸味,看来,是真的要尽快离开这了。
  “离沫,你有没有想过和我一起离开这谷底?”
  “没有,我要老死在谷底,坚决不出去。”
  “和我一起出去,我能保证你享受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没兴趣。”
  “……出去能看到更广阔的天地,如繁华的京城,巍峨的崇山峻岭……”
  “我最大的兴趣就是睡觉,所以那些需要动到我双腿的风景就免了。”
  穆易之看着缩成一团的离沫,有点无语:“离沫,你说你打算老死在谷底,难不成你不打算找个如意郎君,养个白胖的儿子?”
  离沫懒懒打个哈欠:“我是不婚主义者,说的通俗点就是这一辈子我只想一个人过,从来没有打算要让我的生活里长期加入另一个人。至于孩子,那是麻烦的代名词,哭哭啼啼整天吵人,我怎么会笨到去自找麻烦?好了,别吵我了,我要继续睡觉。”
  穆易之看了一眼像冬眠的蛇一样蜷成一团的离沫,转身从屋内拿出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抚去她额前披散的发,轻笑一声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厨房。
  离沫睡醒后,眼带惊奇地看着桌上几道色鲜味香的菜,是她的那个神交朋友来了吗?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炒蛋放进嘴里,嗯,太咸了,不是神交朋友做的淡咸适宜、蛋香四扑的炒蛋;青菜,啊,太淡了;鱼汤……
  “离沫,你睡醒了?”穆易之端着一盘正吱吱作响的肉串进屋在离沫对面坐下。
  “今天这些菜都是你做的?”离沫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嗯,都是我做的。”
  “那你之前那些看不出原样的饭菜……”
  “抱歉,除了头两顿后面都是我故意做成那个样子的,”穆易之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离沫,“‘君子远庖厨’,我气不过你好手好脚的却让我一个受伤的人来做饭。可是这几天看你拉肚子拉得脸色发青,我觉得我做过头了。”
  “哟,终于良心发现了,不再做那些会吃死人的饭菜了?”
  这下轮到穆易之大吃一惊:“你早就发觉了?”
  离沫得意点头:“当然,我明明把做菜的方法写在了纸上放在厨房里,就算你以前锦衣玉食没有自己做过饭菜,但那么简单的饭菜四岁小孩子都会做,你一个二十四岁的大男人没道理十多天了连一道像样的菜都做不出来,这样一想,我就觉得是你故意在搞鬼。”才怪,她其实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离沫在心里宽海带泪。古人的心机真是太深了,为了报复她让他做饭,他居然故意做那么难吃、那么难看的饭菜害她拉肚子。要不是为了接下来能让他继续做饭,她一定把桌上这几道看起来色鲜味香的菜扣到他头上,让他跪着向她认错。
  “那你怎么不揭发我?”
  她根本没有发觉怎么揭发?“你知道我是个懒人,如果让我拉下肚子可以不自己做饭,我觉得还是可行的。”才怪才怪,呜呜,她亏大了去了。“对了,你今天做出的饭菜样子还可以看,但是味道还是不均,有些太咸,有些太淡。”呜呜,不把他培养成超级厨师,不让他给她做上几个月的免费饭菜她就不叫桑离沫。
  穆易之面带愧色地看着离沫:“嗯,知道了,我以后会慢慢改进的。离沫,你真的很大度,居然都不怪我让你拉了这么多天肚子。”但是懒到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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