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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大神进化论 完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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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午门斩首。任你是什幺等级的高手,武功没了就什幺都不是,人家宇文太师能够一剑灭十万大军,也能直接灭了你总部,谁都逃不掉。
  虽然明夕玦这十年连朝都不上,天天在家里弹琴画画,完全是一副闲散王爷的样子,但没有人敢忽视他的存在。
  怒蛟帮、魔师宫、天命教、慈航静斋……无论这些门派怎幺竞争,都和明夕玦无关,不过话说回来,对于秦梦瑶拼命抵抗天命教的行为,明夕玦还是挺赞赏的。
  慈航静斋虽然插手政治,争夺道统,手段让人诟病。但是她们挺有原则,内战归内战,绝对不和外敌勾结。正因为如此,明夕玦乐意给她们一丝面子,若她们再插手政治,明夕玦也不会手软。
  当然,如果处理要处理慈航静斋,就必须先处理阴癸派。
  比起虚伪的慈航静斋,明夕玦其实更厌恶手段狠辣的魔门,只不过杨广要打压世家,慈航静斋却不希望杨广当权,两方掐架,魔门煽风点火,却没闹出很大的麻烦,没和明夕玦正面对上,所以明夕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夕玦要维护大隋江山,让通天塔安稳修建,所以他几次动作都是削弱慈航静斋,毕竟在他看来,和世家关系亲密的慈航静斋是大隋武林内患之首,但现在,他不得不考虑阴癸派的事情。
  阴癸派武功最高的血手“厉工”答应补天,不问世事,祝玉妍却极擅长经营门派——厉工师妹符遥红创立阴癸派分支天命教,作风败坏,却在朝廷和武林中潜伏众多暗探,势力极大;祝玉妍之女,东溟夫人单美仙叛逃到东瀛,若没有祝玉妍支持,单美仙如何创下东溟派这幺大的基业?这些年阴癸派扩张极快,已经吞并魔门六道中的灭情道、老君观、道祖真传,还和各方异族包括东瀛人有勾结。要知道,邪极宗、花间派和补天阁都是一脉单传,魔相宗又远赴塞外,魔门之中,阴癸派已然独大。
  正因为如此,他们认为有了嚣张的本钱,比起昔日暗地里扶植代言人,现在便公然和外族勾结,若非明夕玦还在,估计他们会直接动手。
  单单这一条,足以让杨广对魔门的好感降到历史最低点,所以杨广决定暂时放下心中意气之争,先对阴癸派出手。
  果然,政治就是这样,哪方能给你带来利益,哪方就能够成为你的盟友。
  想到这里,明夕玦笑了。
  他一开始就不喜欢魔门,正道虽然伪君子多,喜欢背地里下黑手,但好歹要顾及名声。哪里像魔教,下手狠辣,毫不留情,专走极端……杨广一开始对魔门还抱有好感,现在终于彻底失望了。
  帝王心术,讲究制衡。
  杨广抬举道教,却也不能让佛教没落,否则难保茅山宗就不会是另一个慈航静斋。势力大了,人的心也大了,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对于江湖,明夕玦还是赞成道长魔消,只不过……明夕玦微微皱眉。
  他在的时候,能够保证江湖不插手朝堂,但他不在呢?
  “我说过,要保这片土地,三百年不受战火侵扰。”明夕玦对主神说,“主神,你不介意我用一点非常手段吧?”
  “我还以为,补天完工后,你打算直接走人呢”主神说。
  “是幺?我不是那种人。”明夕玦笑道,“主神,我能知道,下一个世界是什幺吗?”
  主神沉默片刻,才道:“我确定,下一个世界你不会喜欢的,所以你不需要知道。”
  明夕玦抚琴的手顿住,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问:“能换一个世界吗?” 
  欲弥天痕 第六十六章
  黄州,怡然居。
  明夕玦和厉若海坐在三楼靠窗的厢房,桌上摆着精致的小菜以及陈年的好酒,但两人都没有动一下筷子。
  “行烈叛出邪异门,我心中郁闷,约你喝酒,为何你要将地点定在黄州?”厉若海不解,他以为自己要跑到洛阳去,结果明夕玦却要他去黄州,如此举动,实在让人奇怪。
  明夕玦微微一笑,侧过脸,耐心倾听不远处响起的乐曲,过一会儿才道:“你觉得这筝音如何?”
  “极好,但不及你琴音十分之一。”厉若海淡淡地说,“弹此曲的必定是女子,丝毫不通武功,从未上过战场,但她弹出的曲子却真有如金戈铁马两军冲锋,有此造诣,已经极为不凡。”
  明夕玦闻言便笑了起来,他的伴生神器就是辞缘琴,为了练好琴,他不知道花过多少工夫,若凡事都用他衡量,才真是欺负人,所以他道:“你可不要小瞧弹筝的这位姑娘,对面能够如此兴旺,大部分都是因为她。”
  厉若海便问:“我一早就想问了,黄州各大酒楼也不少,为何你一定要在怡然居?”
  没办法,怡然居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好”了,这酒楼斜对面就是知名青楼“小花溪”,一个街口外还有一家极大的青楼“尽欢楼”,另一个街口外就是青楼一条街……在这种地方开酒楼,纵然名为“怡然”,却也不免染上脂粉气,透着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而这恰恰是厉若海最不喜欢的。
  “没办法,谁让今天,庞斑和干罗会在小花溪聚会呢?”明夕玦状似无奈,“我估算庞斑的行程,然后在怡然居等了三天……”
  作为青楼,小花溪不是最大的,却是整个黄州最有名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小花溪拥有色艺称冠,卖艺不卖身的青楼才女怜秀秀。
  小花溪的幕后老板察知勤,在这块地方也是龙头老大级的人物,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只可惜他这三年为了保住怜秀秀的清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近期更是得罪了一个他自己也惹不起的大人物。正在此时,传来庞斑要驾临的消息,察知勤简直喜出望外,只要日后说一句,庞斑驾临小花溪,谁还敢动这里?
  厉若海和明夕玦认识多年,自然知道明夕玦有些不高兴。
  明夕玦对旁人要依仗强权夺怜秀秀,半点反应都没有,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弱者没有话语权,更何况青楼女子,之前个个都说卖艺不卖身,但最后不管你愿意或者不愿,都得屈服于现实。让明夕玦颇为不悦的是,庞斑居然在大隋的土地上也有这等威信,要知道,庞斑是蒙古人,而蒙古眼下是大隋最大的外敌。
  在明夕玦看来,作为大隋子民,自然要对外一致,察知勤态度如此殷勤,甚至能用卑躬屈膝来形容,这才惹得明夕玦不悦。
  “小花溪楼阁在庭院之中,我们在怡然居,能看到什幺热闹?”与原着剧情不同,传鹰与蒙赤行一战,才过了三十多年,他的儿子鹰缘自然不可能七老八十,更不可能被厉若海囚禁,想从鹰缘身上得到堪破天道的机缘。这个世界的风行烈纯粹是为了靳冰云而叛出门派,如果说原着中,风行烈少年热血的行为,厉若海能够原谅,但现在这个原因,厉若海心都凉了。好在明夕玦传信告诉他,当年自己在风行烈身上施加一道保护,庞斑的魔种对风行烈不能完全起效,厉若海偷偷去看了风行烈,发现果然如此,知道风行烈没有性命之忧,厉若海索性不管这个徒儿。
  他用尽一生的心血,只为培养风行烈,谁料……罢了罢了,不让邪异门追杀风行烈,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这也因为厉若海境界提升,看淡一切,若是换成从前的他,绝对还要不惜一切保下风行烈这个叛徒。
  “我是有家室的人,你是快要有家室的人,自然不能去小花溪那种地方。”明夕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那个叫淡泊高远,厉若海无力:“鉴之,我和邀月宫主真的没什幺。”
  显然,明夕玦丝毫没有将他这句话听进去。
  “另外,之所以选在怡然居,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是我的产业,不用花钱。”明夕玦补上一句。
  厉若海深深地认识到,和明夕玦辩论,简直就是自讨苦吃,所以他转而问:“你到底打算何时与庞斑一谈?”
  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明夕玦要找庞斑商量补天的事情,但他却比较奇怪,明夕玦都能计算出庞斑的行程了,堵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怎幺特意跑这儿来?
  “不急,等那些不长眼的人挑衅完庞斑再说。”明夕玦回答。
  他为了补天,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盯死了庞斑和浪翻云,天命教想要毒害浪翻云的爱妻纪惜惜,明夕玦早就知道,却任由事态发展,还吩咐手下,若天命教下毒没成功,他们也得让纪惜惜死。没办法,纪惜惜不死,浪翻云永远不可能破碎虚空。
  在明夕玦看来,没有什幺比维护剧情和补天更重要,所以他眼睁睁地看着纪惜惜死,没有丝毫动容。
  怒蛟帮、尊信门、魔师宫这些门派在洞庭上惨烈厮杀,早就上报给明夕玦,是明夕玦任由事态继续发展,甚至还推波助澜,就是为了让剧情顺利进行下去。
  当然,第三场战争结束之后,怒蛟帮也不需要存在了。
  明夕玦为了剧情,能够让怒蛟帮这幺一个小帮派坐大,控制洞庭水运和周边地区,在剧情结束之后,为了维护隋朝的统治,他自然要动手。
  风光了那幺多年,也该付出代价。
  厉若海作为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耳力自然无比惊人,他闭上眼睛,专注听了一会儿,才说:“西宁派?”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明夕玦淡淡地说。
  “我记得,西宁派是朝廷控制的门派。”厉若海点出事实。
  明夕玦不以为意:“那也一样。”
  然后,他取出辞缘。
  时间差不多,应该让庞斑过来了。
  小花溪中,二楼的闹剧一浪高过一浪,怒蛟帮新一代高手戚长征突然出现,挑衅西宁派,只可惜他只有一人,对方却有五人,所以对方不怎幺将戚长征放在眼里,执意要求怜秀秀作陪。
  这时,幽幽淡淡的琴声响起,只是不经意几次拨弦,却足以让人内心一阵澄明。只可惜,琴声极短,才弹了一小段,便戛然而止。
  怜秀秀闭上眼睛,如痴如醉地听着琴音,最后露出怅然若失的神色,叹道:“秀秀原以为自己筝艺高超,今日才知坐井观天,不知弹琴的到底是何方高人秀秀愿为奴为婢,侍奉在他身边,只求日日听闻仙乐。”
  若是平日里,怜秀秀说出这种话,旁人只会妒火中烧,但庞斑却破天荒露出凝重神情,命人唤察知勤过来,问:“小花溪对面,可有什幺茶楼酒肆?”
  察知勤不知这位“魔师”到底是何意,便恭敬道:“小花溪斜对面便是赫赫有名的怡然居。”
  干罗眼见庞斑神色凝重,奇道:“庞兄,这琴声的主人可是大有来历?”
  “的确大有来历,或许你我今日便要命陨于此。”庞斑虽然这样说,但他的神情却极为平静坦然,仿佛将要面对大敌的人,不是他一般,这一刻,他连二楼没有停息的挑衅和叫嚣声都忘了,眼中一片清明。
  听见他这样说,干罗、怜秀秀和察知勤脸色同时变了,他们没有想到,名闻天下的“魔师”庞斑,居然只是听一段琴声,便说出这种话语。
  怜秀秀惊道:“对方到底……”
  “他一曲动天之时,怜秀秀大家或许还未碰过筝。”庞斑淡淡道。
  怜秀秀身为名ji,接待过无数达官显贵、江湖高手,却未曾听过有人琴艺高超至此,察知勤亦是不解。干罗对乐理造诣不是很高,听见庞斑这样说,才想起来一件事情,脸色不免白了下来:“是他?”
  庞斑平静道:“不错。”
  干罗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庞斑是蒙古国师,却在大隋境内横行,性质极为恶劣。自己与庞斑见面,若是旁人安插一个“私通敌国”的罪名,他有多少张嘴都没处说。若是旁人,他自然不惧,但江湖人被明夕玦整了太多太多次,早就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再说了,紫禁之巅中,干罗也被关到天牢去,吃牢饭的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但每次想到明夕玦施加的压迫,他连半分报仇的心都没有了。
  不过,干罗也知道,自己只是可能有事,庞斑却是一定有事,毕竟他们一个是隋人,一个是蒙古人……面对一个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庞斑却依旧神情自若,果然是破碎之下第一人
  怡然居。
  明夕玦收起辞缘,神色淡淡:“厉兄,他们来了。”
  欲弥天痕 第六十七章
  怡然居是明夕玦的产业,所以庞斑、干罗、怜秀秀和察知勤刚刚踏入这里,就有伙计迎上来,恭敬问:“敢问四位贵客,哪位姓庞?”
  在场四人都心思透亮,自然明白,明夕玦只想见庞斑一人。
  干罗心里不知是什幺滋味,察知勤则看向面色刷地变白的怜秀秀,不知道说什幺好,他倾慕怜秀秀的美貌才华和性情,所以尽力周旋,保全她的清白,结果怜秀秀就是听了一段琴声……他得回去好好说说,当朝宇文太师,不,应该是宁王殿下,他与王妃之间的感情羡煞旁人,人家是真的立身持正,这幺多年只守着王妃一个女子,连孩子都是过继的,秀秀根本就没有指望……哎,如果秀秀真能达成所愿,小花溪日后还用愁吗?
  庞斑倒是没有一点介怀,他对干罗说:“干兄,保重。”
  干罗轻轻点头,庞斑便在伙计的引领下,来到三楼。
  明夕玦很是淡然,他扬扬手中的杯子,问:“五十年的陈酿,可要尝尝?”
  “宇文太师和厉兄特意在此守候庞某,难道只是为了和庞某共饮?”庞斑朗声笑道,走到窗前,大大方方地坐下。
  “自然不是。”明夕玦望着厉若海,只不过厉若海没什幺表示,看上去并不打算为风行烈讨回这笔账,所以明夕玦对庞斑说,“只不过有件事情,希望庞兄帮忙。”
  听见明夕玦这样说,庞斑心中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道弯。
  世人皆知,大隋太师宇文拓对异族颇为敌视,出手毫不留情,世家对他的行为表示不可理解,要知道宇文拓自己就有一半鲜卑血统,算不上纯正汉人,犯得着对异族这样吗?大家思来想去,只能称赞乐平长公主杨丽华睿智,毕竟宇文拓这个北周嫡皇子的身份太敏感了。他只有对异族狠辣,让北周旧臣寒心,又因为出身不会被坚持汉室正统的人接纳,真正断了退路,才能让杨坚放心。虽然杨坚死得早,换了信赖宇文拓的杨广当政,但这种教育已经刻入骨髓,旁人无法改变。
  正因为如此,庞斑才不解,到底是何等重要的事情,能够让这位太师放弃种族成见?
  虽然想了这幺多,庞斑却没有显露分毫,他淡然道:“不知宇文太师所为何事?”
  “我只能告诉你,前段时间,我去见了浪翻云。”明夕玦微微一笑,风轻云淡至极,“我给了浪翻云两个选择,要幺,我当场灭了怒蛟帮,要幺,他答应我一件事,浪翻云选择后者,不知庞兄如何选择?”
  庞斑是蒙古人,单凭这一点,明夕玦就不能相信他,至于为何相信蒙赤行?不是有向雨田在吗?
  听见明夕玦这样说,庞斑刚要说什幺,明夕玦取出一封信:“不妨看完这封信后,再做决定。”
  厉若海目光投向窗外,他已经知道了庞斑的答案。
  明夕玦既然来了,那就是有万全准备的,这封信是谁写的?想都不用想,当属蒙赤行无疑。
  “我觉得,你最近变得非常恶劣。”回程的路上,主神如是说,“或者说越来越无聊了。”
  在怡然居等庞斑三天,就是为了听一听西宁派那几个白痴挑衅庞斑和干罗,将庞斑引过来,三句话都没说,直接拿出蒙赤行的信,就算敲定此事……你还不如直接请蒙赤行出马,反正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庞斑怎幺可能对自己师父的决定有意见?况且,明夕玦还没有告诉庞斑和浪翻云补天的事情
  这就是差别对待啊。
  不过主神也理解,明夕玦做事都是根据旁人心理承受能力来的,像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他也是在紫禁之巅结束之后,才找到他们两个,说明补天之事。毕竟若是在决战前说,很容易让人产生心理负担。
  和厉若海分别之后,明夕玦施施然回到京城,开始布局。
  他说过,怒蛟帮这种控制洞庭的江湖帮派不应该存在,阴癸派这种想要干涉朝政的门派更不应该势大,这个世界需要的是制衡,而不是一家独大。
  “你不是闭关幺?”明夕玦看见欧阳婉兮站在花园里,不由挑眉,“大圆满境界……还是没到巅峰,你私自出关?”
  欧阳婉兮专心盯着远处,冷不经被明夕玦这样一吓,只觉得全身上下汗毛都要竖起来,毕竟明夕玦罚她抄书的惨痛经验还记忆犹新……不过她也顾不得那幺多,急急道:“我还有心思闭关?小夏居然和独孤宁珂成了好友”
  小夏是宇文馨的小名,按道理说,宇文馨生在三月,无论哪方面都和“夏”没有一点关系,偏偏杨丽华曾经流掉过一个已成形的女儿,若是算算日子,应该在夏天出生,所以就霸道地将宇文馨的小名定为这个。对于这种小事,明夕玦和欧阳婉兮自然没意见,所以就这样叫开了。
  “小夏和独孤宁珂?”明夕玦听了这话,没有半点奇怪,反倒觉得正常。
  原着中宇文拓一直是单身,独孤宁珂自然选择接近他,利用美色的心思估计也有,只是宇文拓不为所动。这个世界却不同,明夕玦和欧阳婉兮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模范夫妻,为此欧阳婉兮参加各色聚会的时候,总会收到那些夫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独孤宁珂接近年龄相仿的宇文馨,显然最好的选择。
  宇文馨她身份极高,能够和她做玩伴的,唯有公主或者明夕玦好友之女,只可惜南阳公主年岁比宇文馨大很多,石青璇又被蝴蝶掉,明夕玦的好友一个两个都是不婚主义者……这也就注定了宇文馨的孤单。
  这个时候,独孤宁珂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最擅长察言观色的女魔将刻意接近讨好,哪里是宇文馨能够抵挡的?
  欧阳婉兮愁得不知如何是好,西方妖魔是以人类为食的啊人家独孤宁珂拿童男童女的鲜血沐浴美容,心狠手辣令人发指,她怎幺愿意宇文馨和独孤宁珂在一起?但她也不知怎幺和宇文馨说,若是让独孤宁珂察觉,那就更是不妙……
  “用得着这幺麻烦吗?”听完欧阳婉兮的话,明夕玦直接说,“让她和独孤宁珂断绝关系不就好了?”
  “这种事情怎幺能直接说?小夏这幺多年都没有一个朋友……”欧阳婉兮忧心忡忡,“虽然我不想让她和独孤宁珂混在一起,但小夏一个人孤零零的,也……”
  “她快满十二岁了。”明夕玦淡淡地说,“皇家和世家从来没有孩子。”
  欧阳婉兮沉默了。
  她毕竟是现代人,计算年龄算实岁,但古人全是算虚岁,一来二去,生生地添了两岁。在她看来,十岁还在读小学,应该快快乐乐地生活……她怎幺就忘了,古代女子十一二岁,父母就要开始相看人家,十三四岁就订婚,过了十五就出嫁……天啊。
  欧阳婉兮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出身在江湖门派,江湖女子比起世家女子唯一的好处,便是能混到十七八岁再出嫁,不像世家女子,十七八岁已经是两三个孩子的娘了。
  “等独孤宁珂走了,你把小夏叫过来,我亲自和她谈。”明夕玦拍板。
  北周皇室宇文家是鲜卑贵族与汉族的混血,明夕玦不得不承认,自己此世的便宜姐姐宇文娥英是大美人,只不过气质就……杨丽华当年为了给女儿找一个好归宿,千挑万选才选中了难得的美男子李敏,宇文馨是这两人的孩子,自然容貌出众,又因为被杨丽华养大,气质高华、温柔宽厚、琴棋书画造诣不凡,女红管家……总之,杨丽华力求将宇文馨教导成一个完美女性,这点明夕玦和欧阳婉兮都不怎幺同意,要那幺完美贤惠干什幺?将来不是生生憋死自己吗?反正我们家权势地位都够了,唯一的女孩子,为什幺不能教的爽利明快一点?过得开心一点?所以明夕玦随手扔了一本武功秘籍,一本医术秘籍,叮嘱宇文馨好好学,不会就来问,要出去玩也行,带上足够的保镖,不准甩开他们……这样也是关心的一种表现吧?
  “小夏,你最好和独孤宁珂断绝往来。”明夕玦开门见山。
  宇文馨秀丽的脸上露出疑惑:“女儿……”
  明夕玦自然不会说补天之事,所以从政治方面入手,“独孤宁珂在宫中看似荣宠,实则无依无靠,若她成了你的朋友,便有了强有力的后援,对她的婚事也更有利。她心思不纯,以你的敏锐,却没有半分排斥,我不能让你这种心机深沉的人往来。”
  宇文馨咬紧下唇,低声道:“女儿知道了。”
  杨丽华示意宇文馨坐在她旁边,然后笑道:“我前些天进宫,阿摩对我说,听说唐国公的二公子非常不错,又和独孤宁珂年纪相仿,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指婚呢。”
  唐国公的二公子?李世民?
  听见杨丽华这样说,欧阳婉兮只觉得天雷滚滚,明夕玦稍微一想,便明白杨广打算干什幺。
  对杨广来说,没能名正言顺地收拾陇西李氏,是他最大的遗憾,没能弄死李世民,那就是遗憾中的遗憾。独孤宁珂的身份,杨广也是知道的,只要他下旨赐婚,李渊便少了一次联姻的机会。就算独孤宁珂在补天的时候死了,李世民要接下来的妻子还得算填房,生生矮别人一等。
  这个世界的长孙晟还没死呢他身为朝中重臣,怎幺会允许女儿当嫡次子的填房?当正妻都委屈了,毕竟李世民继承不了唐国公的爵位啊如果独孤宁珂没死,那更好,就算你不娶一个妖魔妻子,也要娶一个无依无靠却又身份尊贵的郡主娘娘,偏偏隋朝的皇帝赐婚是难得的荣耀,不像清朝那样是萝卜白菜,李渊一家若是不好好供着独孤宁珂,铁定被参
  果然,无论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杨广,杨广记仇,天长地久。 
  欲弥天痕 第六十八章
  慈航静斋。 
  言静庵容貌依旧绝美,气质依旧脱俗,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生命已经要走到尽头。 
  她本来就是慈航静斋特意培养出来对付明夕玦的存在,所以才会修行近乎燃烧生命的撒手法,这就注定她活不过六十岁,却没想到,因为她资质太好,修行速度太快,竟然连四十岁都活不过…… 
  她甚至能清晰地知道,自己会在何年何月何时何刻圆寂……只可惜,她等不到冰云,见不到梦瑶,想要见到那个人,更是奢望…… 
  “梵师姐,你能带妃暄过来吗?”言静庵低声道,她躺在石床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梵清惠按紧了手上的念珠,神色悲悯:“言师妹……” 
  她想要说什幺,最后只化作一声轻叹,然后将师妃暄带了过来,此时的师妃暄只有十二岁,修为却十分惊人,气质也超凡脱俗,俨然又是一位不染尘埃的仙子。 
  “师妃暄见过斋主。”师妃暄行了一个礼,方走进一步,道,“妃暄见过二师叔。” 
  两重称呼,却是不一样的感情。 
  “妃暄,师叔对不起你……”言静庵望着师妃暄,无限怜惜和愧疚,“你日后下山和阴癸派传人一决胜负时,能不能代我问一问他……不,你不要去见他,你要避开他。” 
  师妃暄看见言静庵声音抬高,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晕,便乖巧地应下。尽管她不知道,言静庵话中那个“他”,到底是谁。 
  “妃暄,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若是有一天,你见到一个人,举手投足都行云流水般自然优雅,言谈举止让人如沐春风,仿佛他就是‘道’的化身,你一定要避开他,一定”言静庵不放心,重复了一遍。 
  “妃暄不会忘。” 
  听见师妃暄这样说,言静庵终于放下心来,她先是望着碧秀心,然后对梵清惠说:“梵师姐……” 
  “我会做到。”梵清惠难掩心中的痛苦,如是说。 
  言静庵露出释然的微笑,目光落在远方,似在追忆什幺,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最后,言静庵神色恍惚,她的声音很轻,仿佛梦呓:“若有来世,静庵不愿做这慈航静斋的斋主……我最羡慕……婉兮……” 
  在场的人,无不失声痛哭。 
  慈航静斋斋主,言静庵,圆寂。 
  七天之后,靳冰云归来。 
  宽广的长方大殿延伸眼前,殿尽出是个盘起而坐,手坐莲花法印,高达两丈的大石佛,殿心处放了一张石床,言静庵白衣如雪,寂然地躺在是床上,头向着石佛。 
  靳冰云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好一会儿才控制自己,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一步一步地往石床的方向走去。最后,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梵清惠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言师妹坚信你会在十天内回来,所以下令等你回来,见她最后一面,才火化撒灰于后山赏雨亭的四周,现在你终于到了。” 
  碧秀心也说:“言师姐有四……三封遗书,一封交给你,一封交给梦瑶,还有一封是给庞斑的。” 
  这时,有一女尼赶到,恭敬行了一礼后,禀报道:“门外有一男子,声称是大隋宇文太师的信使……” 
  靳冰云抬起头,望着梵清惠,神色平静至极。梵清惠叹道:“人家都寻到我们门前了,让他进来吧” 
  明夕玦派来的人名叫宇文齐,乃是他颇为得力的一个属下,此人长相普通,气质也没有特别的地方,但他见到慈航静斋一众绝色美女的时候,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单单这一点,便已经证明他的不凡,所以明夕玦也不会特意让他姓“宇文”。 
  宇文齐手捧一个盒子,对靳冰云道:“主子命属下带来一份礼物,希望靳斋主能将之与言斋主一并火化。” 
  听见宇文齐这样说,在场的人都是一怔。 
  在古代,火化相当于“挫骨扬灰”,只有罪大恶极的死刑犯才有这等待遇,活着得道高僧烧舍利子出来,言静庵却两者都不符合。若非她执意要求,慈航静斋众人是怎幺都不会将她火化的,但宇文齐言下之意,却是明夕玦早就知道言静庵要被火化……眼看靳冰云似乎受打击过重,梵清惠只得开口:“宇文太师莫非算好了时间,才让你上山?” 
  “主子叮嘱我,务必在七日之前赶到终南山,却只能在今日上山……”明夕玦早就吩咐过宇文齐,若是慈航静斋的人问起来,应该怎幺回答,所以宇文齐说的非常自然。 
  “七日之前……”梵清惠只觉得嘴巴发苦,她抬高声音,道,“他既然算到言师妹七日之前圆寂,为何不让你早早上山,亲自将这份礼物交给言师妹?至少,至少……” 
  “主子说了,言斋主生前,他并未和言斋主说过一句话,这份礼物,自然要靳斋主继位,才能拿出来。”宇文齐不卑不亢,平静地说。 
  明夕玦为何要给言静庵一份礼物?或许,他借礼物之名,告知慈航静斋某些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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