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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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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大哥的意思,不禁吐了口气:“大哥……谢谢了……”
“你我之间,又何必言谢……”
我急急赶去了流年坊,只为问终魅门的暗人有没有收到找到人的消息,却还是没有,只拿到了清宁的信,看完信我微微蹙眉,清宁原打算从北疆回来一趟参加大哥的登基大典,北厥却出事了。二皇子完颜古循死了,太子完颜古诺和三皇子完颜古稷的敌对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连带着北疆越发的不安稳——战争,一触即发!
我担忧地回了信,让他照顾好自己,又下了楼查了一下这个月的账目,接着便去了太子府见留意。
两个丫鬟挺伶俐,没让她沾着什么好处,我按照当年在医学院学的妇产科学,给她来了通视触叩听,孩子还挺健康。又搬来一口称,吩咐两个丫鬟每日都给她称体重记录下来,才放了心。留意狐疑地看着我:“你折腾些什么?”
我指着她的肚子:“为了他好,就这么简单。”
“你总有些很奇怪的举动,我很好奇,你究竟从哪里来?”她阴阴地斜睇着我问。
我冷笑一声:“娘胎里来。”便甩身离去了。
到了白府,已是巳时初了,我也没去大堂打招呼直接奔了厨房,厨娘看见我眼睛都快笑没了:“昨个儿大人就吩咐了等栾主子来,果是来了,今儿我可算偷着闲了!”
我莞尔一笑:“留一个伶俐的给我打下手便行,今儿你们权当休息吧。”
说完我便忙开了,把储藏室所有食材看了个遍,开始做午饭,我定的食谱是:
凉菜十道:蜜汁芦荟、香桂百合、川式凉拌豇豆、绿茶布丁馅、春笋白拌鸡、酒凝金腿、红果拌梨丝、樱桃糖酒汁、豆泥红枣、橙汁排骨。
热菜十道:果汁煎肉脯、姜芽炒鸭片、宫爆鸡丁、云片豆腐脑、清炒芦笋、太极芋头、炸猪排、红烧狮子头、上海醉蟹、柴烤羊肉片。
饭是上的饺子,上海菜:绿叶青菜饺。
我边屁颠屁颠地忙着,边感谢着我的亲亲老爸,还好他是个掂大勺儿的,要不然我还真搞不定这帮馋虫。打下手的大妈,边烧着锅边发愣,半晌蹦出一句:“连螃蟹都能这么做?!难不成这以前是神仙吃的?栾主子你简直太厉害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我不禁有点沾沾自喜,莞尔一笑:这当然厉害了,我这二十道菜、一道饺子取了上海菜、苏州菜、浙江菜、广东菜、清真菜,这么多特色菜,我不厉害谁厉害?
到了开饭时间,十道冷菜通通端上去了,我继续在厨房忙热菜,等到饺子都好了的时候,我做了蛋糕在锅里蒸,亲自端着饺子去厅里了。墨题家人多,我每样菜都弄的两份,算算该只多不少。
到了大厅我快笑翻了:这一大桌人吃得跟猪有的一拼了,个个吧唧个嘴抢着吃!小晋索性从我手里把饺子抢了过去放在自个儿跟前先吃了起来,墨题也不顾形象地和大伙儿打着筷子战,直到织梦丢下筷子直摸着肚子说:“不行了,不行了,实在太撑了!”我终是忍不住哈哈笑开了。
墨题摸着肚子叹口气说:“我的准夫人厨艺竟如此好!这下福气大了!”
我瞪他一眼,冗冰却不高兴了:“什么准夫人?我和织梦姐姐还没答应呢!”
小晋帮腔了:“当事人答应不就成了,瞎凑什么热闹?”
墨题感激地看了小晋一眼,我淡笑不语,自顾自夹了几个饺子吃。吃完我问了问忍冬冗冰上午学习的情况便回了厨房,蛋糕刚刚好,我切成二十份断了上去谁知一堆人郁闷地看着我说:“吃不下了……”
我笑笑说:“呵,真受不了你们,这玩意儿叫蛋糕,下午当零嘴吃都成,就放这厅里了。”众人集体舒了口气,我接着说:“我已将这蛋糕的做法教给刘大娘了,以后你们天天有的吃,不用担心。”
冗冰翘着小嘴说:“以前娘说要找个会做饭的做媳妇,可是姐姐会做饭又不做我媳妇……”
“哈哈……”众人哈哈大笑,小晋敲了他个暴栗:“得了吧你,等你娶媳妇还早呢!”
一桌人都散了,我拉着墨题和小晋在院子里议事。小晋难得严肃地看着我说:“其实最大的嫌疑现在就两个人,王妃、琴操。”
我拧眉:“这么肯定?”
“琴操的院子里,种着曼陀罗,虽然招摇,但若她没想到此毒会被发现的话,是极有可能的。还有一种可能性便是王妃,王妃是个很有城府的女人,利用琴操种的曼陀罗自制也有可能,但关键是,这人要有西楚的秘方,必与西楚有联系,这我却迟迟查不出,只能暂先排除,王妃的出身我们都是清楚的,相比琴操而言,可能性小的多。”
“仅仅一丛曼陀罗花不能说明什么的啊,种曼陀罗的又不止这一个。”我继续质疑道。
“整个京城种这曼陀罗的就两个地方,一个是琴操院子里,一个是识乐的音庄,只因这曼陀罗是极难伺候的,不懂之人养不活。而秀隐的毒有个特点,就是‘药效’,这你该懂,它从制成到被使用不能耽搁很长时间,否则极易失效,若需长期使毒必须隔段时间就添毒,这我跟你说过了,所以,不可能从西楚运来……”
墨题轻叩桌面说:“不管怎么说,此毒被发现极为偶然,下毒之人定是没有料到的,所以,不该往复杂了想。而琴操的身世、平日行踪,只有王爷才知道了……”
联想起大哥对此事的反应,我越发地怀疑,但是,仅仅是怀疑也是没有用的,我们没有证据,也几乎不可能有证据,除非琴操派来下毒的人被找到,可偌大一个王府,谈何容易?我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小晋,别查了吧……”
“哦?”
“我觉得,你是查不出来的,即使查出来了,也会无可奈何……”
“卖琉璃盏的王大死的蹊跷,但我上午去查过了,连尸首都早已埋了,附近的人也未曾见他跟谁有来往过,我会接着查下去,若这条线没有用,我便答应你不查了。”
“也好……”我点了点头:“要验尸吗?我去吧。”
“呵,你省省吧,自有仵作忙。”小晋笑道。
我白他一眼:“让我一起去吧,定个时间。”
“今儿下午,待会儿我便带你走。”
“墨题,你说帮我去趟芙蓉浦的事有没有想到法子?”我转向墨题问。
“其实也简单,只要那边的流年坊出点事不就行了?我已经派了人去了,月娘会处理的,你就等着王爷把你派过去吧。”
我总算舒了心,想该是有用的……
小晋带着我到了京城府尹,验尸房内点着松香可还是难以掩去腐烂的气味,没有防腐剂的浸泡,和当年在人解实验室闻见的有些不同。那仵作查了好半天,却依旧找不着线索,我让他开膛剖肚,他难为了半天终是应了,却还是查不出什么。我拧眉亲自上前去查,回想着法医老师讲过的各种不易被查出的死因,终是在他耳朵里抽出了一根尖细的银簪!
可是,一根银簪又顶什么用?有银簪的人很多,拿回去给织梦看了,织梦也说这只是一根普通的银簪,做工精细点而已,很多店铺都能买到,这儿又不可能验指纹、DNA、血型,我和小晋顿时泄了气,我只好暂时收好了,有些头大地回了白府,和小晋面对面坐着发呆……
第十七章 玉麟背冷清风远
小晋喝了几口凉茶,呆了半晌看着我苦笑道:“那就依你所言吧,不查了……可是,如果真的不查,你让我们怎么放心?这世上有这样一个人,随时准备取你性命……”
我淡笑着安慰他:“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即使要死,也不会现在,我总是很命大不是?”
“自己处理完了告诉我一声,明天我会先行回芙蓉浦。”
“你倒真是自在……”
“想个法子脱身吧将来……你和老白……”
“恩,我会想办法的。”
“要帮忙直接说。”
我莞尔一笑:“知道。”
“我先走了……”小晋起身便走,走至门口我轻轻说了句:“谢谢你……”
他微微顿了一下,复又展了金粉扇子晃悠悠地远去了……
我回了王府,织梦正在院子里捻桂花粉,看见我轻轻一笑:“清宁就喜欢吃桂花糕,我先磨些粉存着……原来留思姐姐很喜欢喝我泡的桂花茶,这回去芙蓉浦,我们一起去她墓地拜拜吧……”
我点点头:“织梦,姐姐有事情要交代你办。”
“恩?”
我掏出那根银簪:“你说这根银簪很普通,可这毕竟是唯一的线索了,姐姐嘱你这几天天天把她戴在头上,怎么明显怎么戴,将这王府中每个人尽量都碰个遍!”
织梦愣了一会儿,眼睛猛然一亮:“姐姐你好生聪明!我明白了!”
“若那人问起,就只说是街上买的,回来告诉我。”
“恩,我明白,姐姐放心,我这就串门子去!”
织梦接过银簪插在头上,急急走了。我感觉很疲劳,回了屋子躺在床上静静睡过去了……
“姐姐,醒醒……”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是冗冰和织梦。
“姐姐,已是戊时中刻了,看你睡得香,晚饭也没喊你,饿不饿?”
“倒真不觉得饿,就不吃饭了吧,喝碗燕窝。你串门子串得如何?”
“当然有收获了!姐姐你先起来,我慢慢跟你说。冗冰,去厨房唤一碗燕窝来,别忘了试毒。”织梦叽叽喳喳地吩咐着。我起身边擦脸边听她说着:“我今儿先去的王妃那儿,说姐姐让我带点亲手做的桂花糕去谢谢王妃照料,遇上王妃屋子里一丫鬟叫画儿的说也有这簪子,一月前和琴操姑娘屋子里头的允夏一起买的,前些日子还问来着,说是弄丢了,可巧我头上竟也戴着一个,真是天意要做姐妹的。王妃听见这话还训了画儿姑娘一通,说我是忠良之后,将来是要封作公主的,画儿怎可僭越。我趁机就问了一下,这允夏是琴操姑娘一个月前带进府的,原先并非府中人!姐姐,总算有点眉目了!”
“这允夏还有些什么来头?”
“只知道她是琴操姑娘买了养大的,现也才十六岁。”
“知不知道她有没有功夫?”
“只说是手脚伶俐,琴操姑娘极信任她,有没有功夫却不知。”
我丢下巾布道:“织梦,你明天就戴着这簪子去琴操院子里,再点点我中毒之事,就说东阳王已经查出些眉目了,看看她们是何反应。”
“姐姐放心,我明白。”
“织梦,不管是不是她,得饶人处,且饶人……”
“姐姐……我知道了……”
“跟我说说琴操吧,你们曾经都在芙蓉浦,多少对她了解些。”
“琴操姑娘在我和姐姐之前就在芙蓉浦了,外头都说她是家乡饥荒流落到芙蓉浦的青楼的,那时候琴操姑娘身边就有了允夏了,允夏也是她带进楼子里的。现在我们都知道她是王爷的人,可谁知道她当初进楼的时候有没有认识王爷呢,或许就是王爷安排进去的也说不定。她为人并不孤傲,可是清冷,接客也并不多,因是头牌的缘故,只听说她接过达官贵人一段时间,后就被王爷出面包下了。”
“花魁赛那日,我离开你屋子的时候正撞见她进你屋子,她过去干什么的?”
“她只是问了我那词、那曲是谁作的,我只说是故去的姐姐留下的,她并未再多说什么就走了。我和她统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应该说她平日就不怎么和人来往。”
“若真是她,无非也就是因为大哥罢了……女人总是会为难女人,真是糊涂……”
“姐姐不爱王爷,所以才看得开啊……像王妃那样大度的,真正有几个?何况这大度,也不知是真是假……”
“织梦,你长大了……”
“姐姐你就笑话我,好歹也往十八奔的人了。跟着姐姐,再笨的人也会变聪明!”
“你呀,什么时候连马屁都会拍了。”
织梦吐吐舌头卖乖,看着她调皮的样子,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喝完燕窝我又出了门,直奔流年坊去,为的还是问阮棹的下落,这次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门人告诉我,找到了,还活着!另外还带给我一个消息,我们派去西楚的人有消息回来了。我开心不已,忙找出夜行衣穿上只往苍浪塔去了。
张德才早在院子里候着,见了我急急行了礼。我一扶:“就别拘礼了,人在哪儿?”
“栾主,他重伤在身昏迷不醒,不能搬动,已是半条命在鬼门关里头了,现在在郊外的总门庄子里,保护得好好的,余神医正在看呢,那余神医现如今也是我们的门人,定会尽力,栾主尽管放心。”
“不行,我不放心,带我去看看!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在一处山洞中,说来也怪,他竟跟一条蟒蛇在一起,那蟒蛇把他藏得极深,竟没吃下去。就因为被蟒蛇藏在洞中,一般谁想得到,所以才慢慢找不着。我们一个部下死于蟒蛇之口了。”张德才边带着我往外走边说着:“先上马车吧,到城门再下车。”
马车咕噜噜地前行,张德才不停地跟我汇报着我们的人从西楚带来的消息:“据说那楚幽冥看起来跟个木头人似的,坐在那王位上毫无生气可言。他的十煞中紫浮消失了好一阵子了,但有消息说他仍在西楚国内,就为这一个消息,死了我们两个死士,应是确切的。”
“什么?紫浮仍在西楚?!”我狐疑地看向他,紫浮不是明明在大哥手里吗?难道那紫浮真是假的?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去打探,只能等到七日后大哥登基,那天大哥不在府中,我才有机会进那密室。
“我们的死士是偷听十煞中的橙落和赤锏的话得知的,就因这个,失了两条命。而且楚幽冥竟然派了十煞中的四煞去了北厥,还有三煞不在国内,若我没推算错,应是在我们南翎。西楚迷雾重重啊……”
“我们死去的人,找个地方好好安顿吧……南翎竟有三煞,且至今未现身,好个楚幽冥……仗着自个儿国内安定,哪儿都想插一脚!你今晚就写信告诉清宁四煞在北厥之事,让他务必留心。”
“属下明白!”
我还是第一次到我们终魅门的总部来,可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观光,急急赶去了阮棹的房间。抖着手推开房门,一个小厮正给他换着额上的湿布,他已瘦得形同槁木,光洁的上身□着,一阵揪心让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张德才在一旁说:“我已经命人给他洗浴过了,高烧不退,余神医也给他浸了两个时辰的药浴,他现在该在药房配药,我这就喊他过来。”
我点点头,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果是烫得惊人。他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里,想一尊漂亮的瓷娃娃,似乎一不小心就会破碎,我取来梳子一点一点梳理着他银色的发,不愿意让它有一点凌乱。
“余青杰见过栾主!”一个白须的老先生向我行礼道。
“免礼了,余先生本是神医,竟入了我终魅门,实乃我门之幸。”
“栾主子褒奖了,实在是终魅门对在下有恩,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哦?原来如此。”我朝张德才看看,他递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接着问:“他现在状况如何?这烧会不会退?人能醒吗?”
“只要栾主信任我,定能醒过来。只是此人摔得不轻,不少地方骨折,得一处处散瘀活血,包扎固定。脉象极弱,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治疗是醒不过来的。”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要用多贵的药材,定要让他醒过来!”
“属下遵命!”
“先退下吧,张德才你留下。”我命道,然后用西医的法子检查了一通阮棹,掀开被子看着他身上一块块淤青、淤紫心痛不已。
“有几件事务必得办。”
“栾主尽管吩咐。”
“一,想尽一切办法弄到十煞的画像给我,特别是紫浮的!二,弄清楚楚幽冥的平生之事,从他的父母到现在的情况,能知道多少就多少。三,派人打听清风道长此人,特别是六年前遇害一事。四,再派人打听打听琴操,她进青楼之前到底是何来头。我这儿再给你一万两白银,若门中不够再告诉我。”
“属下都记下了!我们终魅门已经接了好几单生意了,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无一次失手,所以经费方面主子放心。这银两就不用了。”
“拿着吧,我们终魅门可不能寒碜,就算用不着,存着也行,别再推脱了。”
“是。主子,我们门内现在井井有条,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了,主子要不要喊各位分门主过来谈谈。”
我头大地说:“暂时就不要了,等清宁从北疆回来了一起开个门会吧,有你管着,我放心。上次跟你说找孕妇尸体的事怎么样了?”
“很难找,一般的女尸倒是挺容易找的,一找着我就立即通知主子。”
“恩,我得先回去了,好好照顾他,我尽量天天来。”
疲劳地回了王府,已是子时了,织梦还在我屋里等着我,见我回来又嗔怪了几句,这丫头现在十分注意我的身体,我简直怀疑她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
我拉着织梦和我一起睡,躺在床上就着月光问她:“织梦。不管我和清宁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们吗?”
“那是当然!姐姐和清宁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在乎的人!”
“傻丫头……你要尽量无忧无虑地活着,将来嫁给清宁,生一堆健健康康的小屁孩儿陪我玩。”
“姐姐……你也要开开心心的……”
第十八章 江南春尽愁肠远
一觉睡醒,已是午时了,让我想起在现代的每一个假期,我总是懒懒地窝在被子里,一直睡到妈妈忙好了午饭。只是这回,是织梦端上来的午饭。
刚刚吃完,大哥就过来了,他拧着眉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哥,有事吗?”
“芙蓉浦的流年坊出了点小事,说是一定要你去一趟,你自己安排过去一趟吧。正好小晋昨天也回了芙蓉浦,说是要回家把侯爷府改成王爷府。”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问:“恩,下午我就过去,还有什么事吗?”
“北疆的战事吃紧了,你知不知道?”大哥刚说完,织梦就一阵紧张,我知道她在担心清宁,丢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听墨题说了些,大哥,你准备怎么办?”
“登基大典照常办,我不会因此耽搁它。我下午就再派支墨骑军过去,如果到时候需要,我会亲征!上午我收到消息,绍将军昨夜和秦滇在淮水干上了,现在我仍在等着前方的战报。”
“大哥,必要的时候,让我去北疆吧。”
大哥牵起一个疲惫的笑容:“别瞎担心,我应付得过来。墨骑军,从未失败过!”我看着他自信的神情暗叹:“这气质是谁也没法儿比的阿……”
我将冗冰托在墨题那儿带上织梦一起坐马车往芙蓉浦去,走之前借交代事情之名去了趟京城的流年坊联系了终魅门的暗人,说阮棹的情形转好,我交代张德才办的事情也已经开始办了,我总算放了心。
马车一路颠簸,织梦担心着清宁,眉头就没展开过,我看着她这个样子终是叹口气劝开:“你就别瞎担心了,清宁一身好武艺,从小熟读兵法,不会有事的。若有事,我也会立即赶过去,你不要老愁眉不展的,我接着给你讲三国可好?”
“姐姐,我也不想瞎担心,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将来清宁和我们要面对的困难肯定不现在要厉害得多,无论如何要镇静、要能忍得,姐姐不希望你很没用。”
织梦低头抿唇,低低恩了一声,复又抬头露出一个坚定的笑,我也笑笑,将她搂在怀里。
谁知当此时嗖地一声响一支羽箭穿透了我们的马车,我猛然一惊!
“织梦,趴下!”
话刚说完又一支穿透马车!我将织梦塞进座位下面让她趴着就抽出游凤飞出窗外:“什么人?!”再看车夫,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我愤怒不已!
“你不需要知道!受死就行!”一个女声响起,我转头看去,道旁的树上三个方向立着三个身着紧身黑衣的蒙面女人,手上都拿着弓箭!
“要我死!也得给个理由!”我沉声道。
她们什么都不说只又齐齐射来三支羽箭,我舞出剑花将三支箭齐齐绞断。兵刃相接,擦出明亮的火花,三个女人各自使着武器向我攻来。
我抵着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女人和女人的对决,有点意思!我还以为,这种事情只有男人会做呢!”
为首的黑衣女人冷哼一声:“哼,不要废话了,省点力气吧!”
三人攻势极猛,功夫也非泛泛之辈,但我挡得并不吃力,我一边跟她们过着招,一边不知不觉得把她 们往马车远处引,只为防着她们伤着织梦。我伤了其中两人以后三人见势不妙猛地后退分开阵型,游凤的剑尖滴着血,我知道她们被伤得不清,我顿在中央看着她们说:“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了,你们伤不了我,我可以放了你们,但要告诉我为什么袭击我?!”
“做梦吧,我们不会说的!”唯一没被我伤到的女人说,刚说完她们就从三面抛来暗器,我急急弯腰挡去,丁丁几声,竟是三排绣花针,深深没进了树干中。
敌人招招狠毒,我也不能就在来软的了,我甩剑念决使出凤啸九天的第一式,才第一式而已,便振得她们口吐鲜血,将欲倒地,只有刚刚没被我伤到的那个人还用剑撑着地,我步步逼进她,将剑架在她脖子上:“说!为什么要杀我。”谁知不知从何方有射来一排暗器,我侧身躲过,可她却中了,我什么都没能问得出来,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开口说话了。
我使出内力说到:“我知道她们三个只是你的工具,来试探我功力的工具!我不知你为什么要杀我,要我死,也让我落个明白!给我出来!”
“哼,你到是挺急……”一道阴恻的女声响起,莫名地感觉熟悉,我猛然循声转身,一蓝衫女子蓝丝蒙面手上拎着昏迷的织梦,我急道:“你要杀的该是我,把织梦放了!”
她冷冷睇向我:“我可不是庵里的尼姑,有那么好的心,这小蹄子长得够水灵,我看着倒也心疼。你把游凤丢给我,我把她丢给你。如何?”
没了游凤我照样能打,但是会明显处于下风,可是现在我除了丢给她还能有什么法子,我和她打了会儿眼神战:“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把织梦丢给我?”
她伸出鬼爪般尖利的指甲掐住织梦的脖子:“你别无选择!”
“你松手!我给你就是!”我将游凤丢到她脚下,她眼里透出一丝冷笑,伸出脚尖踢起游凤将它猛地刺进了远处一株树干中,横穿了整个树干嵌在里面。
“好功夫,把织梦给我!”
她却将织梦丢至旁边一树干旁,没想那竟是个机关,织梦被一个网兜兜起挂在了树干半空中,她阴阴一笑:“让我见识见识风啸九天如何?”话一落就伸手攻来,她的武器不是别的,竟就是她的指甲!我徒手跟她斗开,十几招过后她挨了我六掌,我却也被她抓伤了三下,一处在肩膀、一处在脖子、一处在小腿上,终于在我使到风啸九天第五式的时候给了她一掌她受不住摔到了后面的树上。谁知她不但不退缩反而使了暗器直往织梦而去!
“卑鄙!”我咬牙骂了一声忙抽身去挡,她竟又连使几发暗器向我射来,我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躲自己的但是织梦就要受伤,要么接住织梦的自己中暗器。电光火石之间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急急伸手接住了射向织梦的暗器,再闪身躲过剩下的几发,可是毕竟晚了,还是有一根银针没躲过没进了我的上臂……
“哈哈……”她发狂似的笑了起来:“你完了!针上淬了毒,半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你就死定了!”
“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织梦醒了,虚弱地喊了我一声。我顾不得其他忙抽出游凤切断网袋把织梦放了下来。织梦刚落地,那可恶的女人就捂着胸口到了我身后,毒发在我身上,我渐渐使不上力,任她在我身后狂妄地说着:“风啸九天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你再厉害也玩不过我!另外我告诉你,你休想找到解药,这根本不是南翎的毒!你现在还可以求我给你一刀让你早点死,否则你会从内脏一点点烂起,一个时辰内必亡!”
“秀隐的毒,也是你下的吧?”冷汗一滴滴从我额间流下,我看见自己的指甲在一点点变得惨白,织梦慌乱地抱着我,我捏捏她的手让她别慌。
“你很聪明,一直很聪明……”
“揭了你的面纱吧,琴操……我知道是你!”
“哼,我是谁不重要,你猜对了又如何?”
“对于你不重要,对于我却重要!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也不是琴操!西楚十煞中的蓝烬据说就是以指甲为武器,你是蓝烬,对吗?”
“聪明……”
我使劲全身的力气飞出游凤趁她大意揭了她的面纱——竟是跟琴操一模一样的脸!她微愣,织梦愤怒地问道:“原来的琴操姐姐在哪儿?!”
“哈哈……可笑……琴操就是我,我就是琴操!”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说你一直就是琴操?你化名琴操在南翎这么多年?”我狐疑地问。
“的确如此……”
“楚幽冥派你来什么目的?!”
“咯咯……这你需要知道吗?”她阴着脸直扑向我:“送你早死早超生!”
我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来临,却听见扑地一声,睁开眼发现琴操已然被一个身着红色紧身衣的蒙面人踢飞在了旁边的树旁,口吐鲜血。
“你是谁?”
他并不回答我,倒是琴操开口了:“红沉!我就知道你会拦我!你也喜欢她是不是?!真是难得啊……从来不近女色的你竟然也喜欢上女人了!”她又转眼我看向我:“你好大的本事!”
“你伤害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除非,杀了我!”红沉开口了,声音却明显伪装了,很是沙哑。
“哈哈……果然笑话!西楚十煞竟要为了一个女人自相残杀!我知道你我都是下得了手的人……”琴操发狂地笑着说:“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我就成功了,却被你给破坏了,清栾啊清栾,你果然命不该绝!”
“蓝烬,你和他的事,不要扯上她。”红衣人又道。
“是她让我多年的期盼成了绝望……我为什么要饶过她,只要她死,什么都会和以前一样。”
我再笨也听明白了,靠在织梦身上说:“大哥是在乎你的,至少是在乎你的,但是如果你杀了我,他会恨你……你知道吗?其实他早就怀疑秀隐的毒是你下的,可是他一直帮你隐瞒着没有告诉我,他不希望你成为众矢之的,可你却偏要来招惹我!”
她的眼里划过一丝痛楚,却很快消逝:“只要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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