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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书 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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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敬的向文语菲鞠躬,文语菲含笑受了礼,眼里含着拜托之意,这是她女儿的终身伴侣,她希望这个男人能多疼惜自己的女儿。
  阙子墨郑重的点头应下,虽然不曾言语,但是这个交接般的对视安了一个做母亲的心。
  看向安坐着的人,阙子墨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最后一关。
  “希及,我来了。”
  柳卿在喜帕内笑了笑,这个人啊,“闻听,这是最后一次问你,也是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我也给你考虑的时间,你好好想想。”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阙子墨笑得温柔,“希及,不管你什么时候问我,我的答案也不会变,我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比你以为的,想像的都要想,这都快成为我一个心病了,无药可医,我也不想医,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这病就不会发作,所以,我只要你,任何要以失去你为代价做的事,我都会提醒自己不要去做,会保护你,疼宠你,让你心甘情愿的陪着我一辈子。”
  屋里的其他人心里多少都有些震撼,年长的几个都是有妻有子有美妾了,没有的也从来没想过就守着妻子一人过一辈子,在他们眼里,逸时堂叔这样的人已经极其难得了,把堂婶子捧在手心里宠着,可就是这样的,不也有好几个妾吗?
  阙子墨可是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也许现在没有谁有卿儿的风华,可是卿儿会老,颜色会淡,到那时候,他还能做到只守着她一人吗?
  “闻听,不到闭眼那一天,我想我是没想相信你能做到的,但是,我愿意给我们之间一次机会,要是,哪天你有了旁的心思,不用顾及今天说过的话,做你想做的就是,但是,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并且一定要同意休离,哪怕那时候我已经垂垂老矣,就算是到了那个年岁,我想我依然拥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我愿意用剩下的生命去实现自己的愿望,你能答应吗?”
  这是还没拜堂就给自己留了退路了吗?阙子墨有些无奈,现在也只能应下了,他们有一辈子这么长,总有一天会让希及相信他是真心爱她,并且一起到白头。
  “好,我答应你。”
  不管屋内的人怎么想,两人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约定下来,一瞬间的静谧后,不知道是谁嚷了一句,“时辰不等人哪。”
  文语菲收起对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震撼,拍了拍女儿的手让开了位子,“卿儿,要好好的,有空回来看看娘。”
  柳卿扶着全婶的手起身,面对文语菲的方向跪下,“娘保重身体,女儿拜别。”
  一句话勾得文语菲泪如雨下,柳莲城赶紧过去搀住她,轻声安抚,娘早年伤了神,不能过度伤心,也不能多流泪伤了眼,所以他们几兄弟向来是敢惹娘亲生气流泪的,好像,娘亲所有的眼泪都是为了三姐而流,虽然这也非三姐所愿。
  全婶和红玉一左一右扶着柳卿走到后宅的正屋,众长辈皆在坐,正中放了两个蒲团。
  小姐和新姑爷一起行拜别礼是规矩,但是谁都知道定王爷这一生恐怕唯一跪过的人便是皇帝,没人敢要他跪。
  柳卿刚跪下,便感觉身边的人也同时跪了下来,虽然只是单膝着地,也吓了大家好大一跳。
  柳卿心下感动,这人,这么做全是为了自己。
  拜了三拜后,柳卿道:“卿儿拜别。”
  柳逸时想交待几句,可是上有老父,他不能逾越,罢了,昨天该交待的都交待了,卿儿应该怎么做才对自己最好。
  柳松君捻了捻胡须,压下心中的不舍朗声道:“卿丫头,嫁人后要担起主母的责任,管理好内宅,夫妻和睦,早日开枝散叶,不要辱了柳家的名声。”
  “喏,卿儿遵命。”
  柳松君转头看向阙子墨,为这一拜,他对他倒是有了几分对后辈的亲近和关心,“定王爷,卿丫头的个性如何你最清楚,多余的话老夫也不多说了,只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老夫就这么一个孙女,这就交给你了。”
  阙子墨用了最诚恳的态度,“请……爷爷放心,我一定不会亏负了希及,她是我倾心相待之人。”
  “好,好,愿你们一生和睦。”
  时辰真是不能再耽搁了,柳莲柏上前把卿儿背到背上往外走去,外面隐约的锣鼓声带起一声声喜乐,柳卿想,她真的要嫁人了。
  第二卷 第二一五章婚
  第二一五章婚
  八抬大轿静候在大门外,越是靠近,锣鼓声越是震耳欲聋,阙子墨眼光一直放在柳卿身上,片刻没有稍离,直到大舅子把人放进了轿子里,他凭着本能翻身上马,执礼的人高声大喊‘起轿’时,他才真的确定已经把人从柳家接出来了。
  以后,希及就是阙家的人了。
  大预朝的规矩,嫁妆是和新嫁娘一起进入夫家的,不止是老百姓,就连世家大族也好奇柳家准备了怎样的嫁妆,有资格去王府喝喜酒的自是早早登门,没那资格的,也早早的占据了迎亲必经路上的好位置,等着看热闹。
  吴怀玉今天没有呼朋引伴,而是独自一人包了个临街的包间,坐在窗口边喝酒边等待,在知道卫孚就是定王爷后,他就知道自己没了机会。
  是啊,京城就这么大,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出来这么个不认识的卫家人,卫家虽然向来低调,但是那几个公子哥儿还是认识的,也不是个个都那么争气,喝花酒时也遇上过,这卫孚要真是卫家人,绝不可能从没听说过。
  也只有千面王爷有那本事换一张脸出现在柳卿身边,真是用心良苦啊
  也许一开始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就近监视柳卿,没成想却把自己给赔了进去,说不定在柳卿还没曝出是女儿身的时候就看中了,啧,幸好他没有接触多少回,那样一个人,不论是男是女都容易在她身上丢了心。
  身为吴家嫡子,他也是有资格跟着他爹去王府的,只是,他觉得还是在这里看看就好,既然不可能是他的,还便不要再靠近了,到头来伤心的还是他。
  “来了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开的窗户里不约而同的伸出来许多脑袋,看样子,今天守在这里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
  吴怀玉没有把头伸出去,总能看到的,这时候他不想和那些酒友纨绔纠缠不清,还是不要露面为好。
  “这定王爷还真敢娶,他也不怕压不住柳卿,谁不知道她本事大,就她那样的,对着她能硬得起来吗?”
  “哈哈哈,吴兄这就不知道了吧,把个平日里清高得神仙一样的人压在身下,那才叫过瘾,你想啊,柳卿要模样有模样,身材嘛,看着也不差,做男人的时候就把京城四美给比下去了,这要穿上女装,还不知道怎样的迷人,要我说啊,这定王爷才是真聪明,这京城里能比过柳卿的可不多,更何况,那还是柳家的女儿。”
  “这么一说也是,我光是想像了下就硬了,哈哈哈。”
  “哈哈……”
  隔壁房间一片的yin声秽语,吴怀玉面沉如墨,有心想过去训斥两句,刚站起来却又坐了下去,他有什么资格去训斥?他就是吴家公子,其他什么都不是。
  在柳卿心里,不知道会不会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
  听着外面的锣鼓更响,吴怀玉看向窗外街上,定王爷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王爷正装把他衬托得多出几分的威武气息,嘴角勾起笑意,看他时不时望向花轿的情形吴怀玉知道,这人对柳卿是真有几分感情的。
  后面的队伍很长,迎亲的人本就多,再加上送嫁的,一眼都望不到头。
  阙子墨安排了仆人沿路派发喜糖,不少的孩子跟着跑,稚气的笑声围绕在花轿两侧,柳卿在轿里听着,脸上不自觉也跟出一片笑意。
  “柳家真大方,这嫁妆可真不少,到现在还望不到头”
  “听说皇家给的聘礼不少,不知道这柳家准备了多少嫁妆。”
  “依我看,少不到哪里去,这都好一阵了,队伍还没到头。”
  吴怀玉喝下杯中的酒,柳家给柳卿准备的,大概是十里红妆吧,也是,谁家有个这样的女儿不得风光大嫁。
  不说他人,就是阙子墨心里也是吃惊的,柳家的这嫁妆多得出乎他意料之外,尤其是东子前来禀报说那头刚出柳家大门时,他是真的体会到了柳家对希及的爱护之心,有这份嫁妆,皇家中谁又能小看了希及。
  到了王府,把安排嫁妆之事交给年长的管家去处理,阙子墨来到轿前,根据风俗踢了花轿一脚,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掀开轿帘,背过身弯下腰,柳卿在全婶的搀扶下匍匐到他背上,双手勾住他的颈,头也依了过去。
  这般亲密的接触让两人都有一瞬的不适,但是很快,阙子墨就用力把人背起来,两人相依着,好像就算全世界只剩他们两人,也可以相互支撑着活下去。
  “闻听,我们好好在一起吧。”
  低低的轻喃在耳边响起,阙子墨侧了侧头,用力让两人贴得更近,轻声应道:“好,我们好好在一起。”
  柳卿放松身体靠在马上将为她丈夫的男人身上,她想有个家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有丈夫,有孩子,有爱有笑的家。
  王府里虽然是张灯结彩,一片祥和的景象,来往的宾客也众多,但是却没人放肆,要闹得也等皇上走了再闹不是。
  正厅里,皇上坐在主位,旁边坐着的,是他的正宫皇后,两人从艰难中相携走过来,现在虽然年华不在,少了激情,但是于皇帝来说,这是后宫再受宠的妃子也不可能逾越过去的正妻,他亦尊重的女人。
  “新人到。”
  皇后用手帕拭了拭嘴,笑道:“闻听可算是成亲了,还娶了那么个有才气的人,我真替他高兴。”
  “是啊,终于成亲了。”皇帝叹息着附和道,闻听为他做了多少,牺牲了多少,他又岂会不知道,也不是没有催他成婚,表示过他对他的信任,可是他一直拖着,要不是实在对柳卿上了心,恐怕这次也会为他这个皇兄让步吧
  算了算了,难得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他这个做兄长的是该成全才对。
  “新娘跨过火盆,除去一切杂尘。”随着喜娘的一声高喊,柳卿提起裙摆,小心的从炭火盆上跨过。
  阙子墨在旁边看得惊心,就算明知道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看到希及从一盆火上走过,还是会担心,这就是为一人喜为一人忧的感觉吗?
  柳卿轻吁一口气,终于只剩拜堂了,从喜帕下面看到身边站着的属于男人的脚,拜完堂,两人就真是夫妻了。
  她好像一直在担心这场婚礼是不是会从中打断,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到了关键时刻,总会跳出那么一两个人,高声叫着不同意,然后新郎便跟着别人跑了,留下她一个人。
  明知道在这个地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可是她心里总是这么想着,患得患失的心情让她自己都心惊,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说不定,不止是阙子墨对她动了情,她对阙子墨,恐怕也是上了心的。
  “新人拜堂,一拜天地。”两人转身同时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回过身,两人同时跪了下去,柳卿知道上面坐着的是皇帝皇后,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平时依仗身份不拜还说得过去,今天却是省不了了。
  “夫妻对拜。”这一礼只要做揖即可,柳卿只是略略弯了弯腰,以前她就总担心夫妻对拜时会碰到脑袋,这会自然特别注意。
  “送入洞房咯。”
  被喜娘扶着往里走,柳卿知道接下来便是挑喜帕了,这样的盛装打扮,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人。
  在诺大的喜床上坐下,听着周围人的起哄嘻笑声,柳卿微微有些紧张,手不自觉的在袖中绞成一团。
  阙子墨同样也有些紧张,稳着心神拿着喜称,微一停顿便一把挑开了喜帕,柳卿下意识的抬眼,对上阙子墨满含惊艳的眼。
  “新娘子好漂亮,怪不得能让我们的定王爷这般上心。”话略微有些酸,柳卿好奇的看了那人一眼,很漂亮的一女人,这屋内的除了自家两位嫂嫂外,其他几位看装扮就知道是宫内的女人,应该是皇帝的几位美人没错了。
  “那是,我们柳家的女儿能差到哪里去。”柳卿的大嫂,一个看着就很是飒爽的女人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云淡风轻的接话道,就算平日里没机会亲近,她对这个小姑子可是喜欢得紧,一个女人能闯下这么大的名声,又有那么大的本事,做到了她想做而不可能做到的事,她既羡慕又欣赏,就算是个和她无关的人她也会帮腔说上两句,何况这还是她夫君看重得不得了的妹妹。
  “说得是,柳家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另一个女人笑了笑道,看向柳卿的眼光满是善意,柳卿心下恍然,看样子刚才开口那位应该是二皇子的母亲,而这位,恐怕就是和阙晓潜关系匪浅了。
  果然是立场鲜明啊。
  阙子墨也从惊艳中回过神来,放下喜称,警告的扫了针锋相对的两人一眼,再充满歉意的望着柳卿,柔声道:“我出去敬酒了,我让人准备了点糕点放在床头的柜子里,你先吃一点垫垫。”
  “好。”柳卿笑着应了,没把刚才那两人放在心上,她们的手段用到各自的身上就行了,这王府,只怕她们的手伸不了这么长,阙子墨可从来都不是活菩萨。
  第二卷 第二一六章盖棉被纯聊天
  第二一六章盖棉被纯聊天
  阙子墨一离开,其他人便活跃了起来,尤其是有子并且有心皇位的女人们都知道,柳卿有怎样大的力量,在皇宫经营多年,她们当然清楚柳卿为皇家做了多少,在皇上心中她又有怎样的力量,更何况,现在她又成了定王爷的王妃,要能得到这两人中任意一个的青睐,那便是对孩子最大的助力。
  帮阙晓潜说话的女人是他**的妹妹,当年他**过世后,家族便把她送进了宫,算是顶替了她姐姐的位置,她肚子不争气,入宫多年也没有怀上孩子,对阙晓潜自是更看重几分。
  可是不管她们说什么,柳卿都只是面带微笑的听着,既不发表看法,也不表露意见,完全的旁观者姿态,让几个女人毫无办法。
  柳卿的两个嫂子偷笑不已,这些人打错算盘了,能一个人在京城站稳脚跟,小姑子哪是那么好对付的。
  没多久,便有内侍前来通传,“皇上有旨,请几位美人随皇上一起回宫。”
  圣命来了,就算不甘心几人也没法,谁也不肯让谁,恨不得并排走出门才好,不给任何一人多和柳卿说话的机会,柳卿看笑话似的目送走了几人,暗自庆幸自己免了入宫的命运。
  不管多清高自傲的人,一旦入了那里面,由不得你不争,她不想自己变得那么丑陋不堪。
  两位嫂子多坐了一会也告辞离开了,等到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柳卿终于松了口气,“全婶,快帮我把这一身换了。”
  “可是小姐,姑爷还没回来……”
  “没事,他已经看过了,这身我背不住了,好重,出了一身的汗,不洗掉我不舒服,去叫人给我准备热水。”
  “喏。”
  终于把那身看着好看得不得了,但是也重得不得了的嫁衣给换了,穿着轻便长衫的柳卿舒服的舒了口气,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去床头柜里找出阙子墨所说的糕点,她是真饿了。
  全婶边给柳卿擦头发边提醒,“小姐您别多吃,一会还要和姑爷一起吃子孙馍馍的。”
  急急的吃了几块,感觉肚子终于不饿了,柳卿也就慢下了动作,这一盘糕点她是一定会吃完的,子孙馍馍也会吃掉,晚上还有床上运动,她得积蓄体力。
  至于积蓄体力干什么……备战呗。
  看到柳卿嘴角的笑意,全婶就知道自己白操心了,看了看时辰,快速的把小姐收拾好,再去把屏风后沐浴完的东西也收走,领着一众侍女退了出去。
  房间突然的空荡让柳卿很是不适,直到这时候,她才有闲打量这新房,以红色为基色,一派的富丽堂皇,各种摆设一看就是珍品,虽说是符合了王爷的身份,却没法让柳卿喜欢得上来,虽说大俗即大雅,可住在这样一间屋子里,她会觉得自己是睡在了权利与财富上,她也是个俗人,定力没那么好,会迷失的。
  “在看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阙子墨走了进来,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了。
  柳卿微微侧着头看他,“想你会不会被灌醉。”
  “假话。”可是明知道是假话,他还是听得很开心,打心底里的开心,他想他真是没救了。
  柳卿笑,走近他闻了闻,“唔,有酒味,不重,不是说新郎官都会被灌吗?听说我大哥成婚时是被抬着进新房的。”
  “那他一定是装的,要是新郎官醉了,新娘子怎么办,*宵一刻——值千金哪。”说着,阙子墨的手揽上了柳卿的腰,头埋在她颈边闻着沐浴过后的清香,第一次这么靠近,第一次肢体接触,以及将下来的第一次肌肤相亲。
  虽说是个没经验的,可那并不代表柳卿就真的什么都不会,就算在现代的那二十多年是南柯一梦,那也让她真正见识了不少东西,比如说,男女之间的欢爱。
  放松了身体靠在阙子墨怀里,她个子在女人里来说不算太矮,不然扮成男人也不能以假乱真,可是和阙子墨一比较,硬生生的短了一截。
  得到回应的阙子墨大喜,去敬酒之前他就一直在想究竟是要半醉着进来还是清醒的拥抱希及,现在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既然说*宵一刻值千金,那你还在等什么。”
  还在感受拥抱的温暖,便听到怀里的人说这样的话,阙子墨惊讶了一瞬,马上就反应过来,搂紧了她低低的笑,希及可真是……连洞房花烛夜都要表现得如此与众不同,哪个新娘子会像她似的催着夫君洞房。
  “我可以当成是你在邀请我吗?希及。”
  “我本来就是。”柳卿从他怀里钻出来,用顺头发的动作掩盖她微微的紧张,其实她一点都不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但是,她怕痛。
  眼里的笑都满出来了,阙子墨拉住要挣脱的手,拿起两个个头不小的馍馍,其中一个放到柳卿手里,“希及,要吃完,我想要我们的子孙环绕,到了那时候,我一定兑现了我的诺言。”
  是啊,真到了子孙环绕的时候,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究竟有没有实现便能看到了,柳卿笑着低下头,咬了一口馍馍。
  阙子墨紧跟着柳卿的动作,她咬一口他也咬一口,大小都差不离多少,到最后一口时同时吃完,喝了一口送到嘴边的茶水,柳卿眼中含笑,这种感觉真好。
  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到喜盘中的酒杯和酒壶,柳卿先一步的执壶倒酒,阙子墨宠溺的看着,并不觉得她这种毫无意义的争强有何不对。
  端起酒杯,柳卿道:“闻听,第一杯,敬你。”
  看样子还有第二杯,阙子墨笑着举杯饮了。
  “第二杯,敬我。”
  这杯该喝,阙子墨喝得很痛快,比起在外面敬酒时他沾沾嘴唇的态度,这已经算是豪饮了,“第三杯呢?”
  柳卿再一次斟满酒举杯,“第三杯,敬我们今后共处的生活。”
  这就更该喝了,虽然酒不烈,但是陈酿更是醉人,三杯喝完,柳卿已经脸飞红霞,往日里她最恨的就是这一点了,喝一点点酒就是这个样子,好像喝了很多似的。
  接过希及手中的杯子,看也不看的丢在桌子上,手顺势拉住手,把人扯进怀里,用比刚才更大的力气。
  “希及,希及……”
  还没来得及应,酒味扑鼻而来,突然放大的面孔让她来不及躲闪,潜意识里她也知道阙子墨要做什么,洞房花烛夜,还能做什么。
  唇舌相触,阙子墨表现出了极少在柳卿面前表现出的强势,一来便是激烈的深吻,让原就有些晕头的柳卿直接软了腰身,赶紧伸手勾住阙子墨的肩膀,免得自己滑到地上去。
  其实也滑不了,那人搂得自己太紧了,勒得她都有些疼。
  想了太久,这样的碰触根本无法让阙子墨满足,把怀里的人稍微推离一点,眼色深沉的望着她,柳卿刚想问怎么了,阙子墨便略一弯身把人横抱起来,“希及,我们不该浪费时间,安歇了,可好。”
  柳卿一手勾住阙子墨的颈,一手指了指大床,“那里不是摆着好看的,得用起来。”
  “是,得用起来。”阙子墨大笑,三两步的走过去,连同柳卿一起跌入柔软的被子里,在快落下时一个转身,让人跌在他身上,不让她承受他的重量。
  轻抚着柳卿细腻的脸,脑海中不由得想起这三年的点点滴滴,从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时的欣赏,慢慢转换成喜爱,到最后的移不开眼,哪怕这是个男人,他也认了,可是峰回路转,他居然是她。
  美人他见过,活到三十岁,见过的不知凡几,也不是就没人比得上希及的美貌,可是时间一久面孔就模糊了,或者被另一张漂亮面孔替代,可是希及这样的谁也替代不了,就算她没了美貌,她还有足以吸引得他移不开视线的才华,就算才华没了,只要她是希及,他就被吸引,不需要任何附加。
  “我们还曾经一起去喝过花酒呢我们怎么就一起去喝花酒了呢?”
  柳卿埋下头闷笑,现在想来是挺有意思,夫君带着自己的小娘子去喝花酒,真是……怎么想怎么好笑。
  “还笑,我现在都后悔得不得了。”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阙子墨也禁不住笑的抱怨,听说头发软的人脾性好,希及就是典型,哪怕是再狠下心做点什么事,总也要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心软,以后肮脏污秽的那些东西就交给他好了。
  “那可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喝花酒,还是和你一起去的,也是个不错的体验嘛。”柳卿翻身落到被子上,再卷起另一边的被子盖在身上卷成蚕蛹状,只露出个小脑袋,“夫君,今夜你是要盖棉被纯聊天吗?我可不可以不奉陪?”
  那无辜的小眼神让阙子墨非常没有抵抗力,见惯了柳卿冷静的,淡笑的,讥讽的,温暖的各种面目,唯独这种带着小女人的表情不曾见过,拽住被角猛的一用力,用了几分巧劲,柳卿身子一滚便又落到了阙子墨怀里。
  阙子墨坏笑着凑到柳卿耳朵喃喃细语,“不要纯聊天?那我们做点别的,希及,其实你不需要总是提醒我这是洞房花烛,我记得的,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第二卷 第二一七章新婚夜
  第二一七章新婚夜
  手指轻挑,帐幔缓缓放下,从外面看去透出朦胧的身影,今晚,必定是个让人记忆深刻的夜。
  轻巧的解开长衫的衣扣,衣衫下的风景让阙子墨屏住呼吸,这个妖精,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胸口上的伤口已经长好,留下一道浅红色的疤痕,不但没有让这具身体失色,反倒因为那道浅红更添风情。
  “夫君可还满意?”柳卿摆了个姿势,看着妖娆又慵懒。
  干净利落的扯掉长衫,阙子墨声音低哑,“这应该是新婚夜最放得开的新娘子了,希及,明天下不了床不能怨我。”
  柳卿抵住他压下来的下巴,“明天好像是要去宫里见礼,你确定不用起床?”
  他不确定,阙子墨想起这茬,抓住身下这个妖精的两只手压在手顶,狠狠的吻了下去,他刚才都忘了明天要带着希及进宫,他想他有点理解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了。
  身下这个人,他便愿意用尽拥有的任何东西去换。
  被吻得过深,又久,柳卿都快不能呼吸了,用力拍了男人的背几下,在窒息之前终于得到了解救。
  刚想打趣两句,热切的吻又压了上来,也是,阙子墨哪能一直让她主导,这可是在床上,大概没几个男人愿意在床上失了优势。
  气喘吁吁的两人相对而望,阙子墨低声要求,“希及,替我脱衣。”
  柳卿手一颤,旋即不服输的摸上他衣衫上的扣子,被人侍候惯了,穿衣脱衣都不用自己动手,直到这会才发现她已经退化到连衣服都不会脱了。
  困窘的看了男人一眼,被他忍笑的模样激怒了,柳卿用力撕扯,无奈何这衣服料子太好,根本撕不破,柳卿来了脾气,半坐起身从床头柜里翻出剪子,气势汹汹的从下往上一路到底,要不是阙子墨往后仰了仰头,他那下巴估计是要见血了。
  被自己的鲁莽吓了一跳,柳卿拿着剪子愣在那里,阙子墨看得大笑,几次想停都停不下来,他的娘子一定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新娘,他的新婚夜也一定是别人无法想像的新婚夜。
  在柳卿越来越黑的脸色下,阙子墨好不容易止住笑,不过话里还是带着明显的笑意,“希及,你这个样子像是要谋杀夫君的新嫁娘,要是不满意我的表现直接说就好,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原本还没听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等反应过来,柳卿想埋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全身赤luo的她举着把剪子,还是在新婚夜的床上,怪不得阙子墨要笑疯了,他虽然脸上向来不离笑意,但是笑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可不多见,明显是她取悦了他。
  悻悻的把剪子放回原处,乌龟找壳似的扯过一边的被子把自己从头盖到脚,这个新婚夜她不过了。
  阙子墨觉得他又要忍不住笑了,不过他要是再笑的话,以希及的性子怕是要踢他下床了。
  努力忍住笑,扯了扯被子,柔声哄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别捂在被子里,会憋着的。”
  柳卿不理他,把自己捂得更紧了点,实际上,她希望这就是一堆土,直接就把她埋这里才好。
  把自己身上的衣衫全部脱掉,看着那件从中间剪开的衣衫,阙子墨觉得应该藏起来留作纪念,以后时不时拿出来糗一糗希及也是个乐事,再说,要是让侍女们收了拿出去,还不定会传成什么样,他可不希望有闲话说到希及身上,虽然说他来京城三年就一直是在闲言碎语中过来的。
  掀开被子一角,阙子墨赤。裸着身子钻了进去,同样赤。裸的身体相碰,两人都瑟缩了一下,柳卿下意识的移了移位置,直觉告诉她,危险。
  阙子墨搂住她不让她再后退,*宵一刻值千金,他们这都浪费多少千金了。
  这一摸上他才发现希及有一身的好肌肤,滑腻的触感像是摸在上好的绸缎上,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上去挺瘦,这一摸上才发现其实希及是骨架子细,她身上还是有点肉肉的,摸着的感觉尤其好。
  “痒……”柳卿又想躲了,可是被搂得太紧了,完全动不了,不服输的性子又上来了,想也没想的就摸了回去,反应过来时恨不得敲开自己的脑袋才好,这时候是能乱动乱摸的时候吗?是吗?明显不是,抵在她小腹上的是什么东西她就算没见过也认识。
  “希及,我该说是你自找的吗?”摸上希及肉最多的地方,阙子墨不由得感叹,这么丰满的地方在着男装时得束多紧才能不露馅,希及就不疼吗?
  而且明明都束了好几年,怎么还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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