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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皇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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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还挺能自夸。

    “沉香殿的确够大,只有你一个宫女么?”

    “一个看门的,叫李贤,可他什么都不干。所以我是沉香殿大总管。”锦绣乐呵着。

    姜公公却咋舌:“你这个大总管,幸免辛苦,沉香殿占地数亩,房屋众多,你莫非有分身法不成。”

    “地方虽大,可后头的宫殿全都封着呢,只留着前庭和前殿,我们也只在这两处转动。”

    姜公公帮她将书放整齐,又将包裹扎好,以便她拎回去。

    “那还好。”突然又想起锦绣临别时的愿望,姜公公道,“沉香殿前庭倒有长廊,你想要的一树紫藤倒也不难,回头这儿弄点过去培养便成。”

    “咦,姜公公,你对沉香殿很熟啊?可我却怎么之前从来没听过?”锦绣疑惑。

    “不熟,只是我年纪大,宫里的地方多少都知道罢了。”姜公公的眼神却是滞了又滞,被锦绣看在眼里。

    “那你知道那里为何叫鬼宅吗?我住了几日,也没甚奇特之处啊。是不是有什么故事?”锦绣故意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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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结识慕兰
    姜公公转过身,背对着锦绣在书架上继续找书:“这我却不甚清楚,或许是空置多年,以讹传讹,也未可知啊。”

    他不敢看锦绣的眼睛,锦绣越发断定,姜公公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可出于某些原因、又或者是宫中一贯的谨言慎行,让他不愿多说。

    当下也不多问。

    传八卦这种事,从来就不能指望姜公公这样的深宫老人,他们知道利害,他们能透露给锦绣的,必定是他们想透露的。

    而小宫女们就不同了,她们是这个宫里最喜欢传各种流言的一群人。因为地位低下,传起来毫无压力,便于发挥。

    风正亭里,小宫女们又准时出现了。

    就在“鼠小弟”仙逝的那个下午,宫里到底还是派人将风正亭的水井好好地抽水清理了一番。这一清理不要紧,井底何止一只“鼠小弟”……

    听说去围观的宫女,颇有几个当场吐了。

    锦绣之事,从此不值一提。

    但是经此一回,小宫女的阵营却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尔碧虽然还是大姐大的做派,可其他人却不是那么紧密地围绕在她周围了。

    锦绣拎着水桶又来到风正亭,尔碧一见是锦绣,翻了个白眼,高傲地转过了脑袋。

    可晴却朝她笑了笑。

    虽然回报了礼貌的笑容,可锦绣并不热情。她防备可晴,比防备尔碧更甚。

    “哎呀!”只听一声惊呼,是刚打完水的慕兰。

    却见她手里的水桶只剩了一个光秃秃的提手,整个桶身散了架,四分五裂地跌落在地,桶里的水洒了她一身。

    小宫女们纷纷后退,以免湿了自己的鞋。地位低下的她们没有多余的鞋替换,湿答答忍一天可不好受。

    慕兰的脸色却顿时煞白。

    “我的桶!”

    “上次我说什么来着?一个月之内,你这桶必定散架!嘿嘿,真让我猜着了。”尔碧十分得意,觉得自己实在有先见之明,浑然无视慕兰泫然欲泣的表情。

    “慕兰,你也真是,明知道这桶坏了,早该送去让人重新上箍才是,或者性换个新的。”旁边有小宫女看着不忍。

    “我去过的,他们也不理我。回去跟尔彤姐姐讲,她只让我小心着用……”

    “这下尔彤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日过。”

    尔碧却像是惋惜,又像是炫耀地说:“尔彤能有什么法。宫里本就是这样,娘娘有脸,奴婢才有脸。你瞧着都是住在潄玉宫,差别却大了去了,还指望平起平坐一样待遇不成?”

    锦绣在一旁听了直皱眉。

    数日来,她也略知了这些小宫女们的底细。潄玉宫的主位是顺妃,另住着宁婕妤和两位才人。或许是为了突显自己在潄玉宫高人一等的主宰地位,顺妃给自己所有的宫女,不论年龄大小、地位高低,统统以“尔”字为辈。而宁婕妤和才人,则只有身边的一位大宫女才能有幸占到“尔”字辈。

    慕兰跟的正是同居潄玉宫的宁婕妤。宁婕妤年纪略大,样貌也并不十分出众,早已不得宠。大宫女尔彤不知是天性暴躁,还是在同行比较中渐渐扭曲,反正脾气很坏,慕兰常常被打骂,碰到小事便不敢回禀,而自己出面去求人,又总被拒之千里。

    小宫女们表示了同情,却也爱莫能助,一个个打完水便陆续离开。

    慕兰无法,只得从地上捡起破碎的木怎,打算回宫领罪去。

    风正亭的不远处,却有人在等着她。

    不是别人,正是锦绣。

    “这桶给你。”锦绣拎了一只空水桶,笑吟吟的。

    “真的?”本已打算回去被尔彤责骂的慕兰,眼中顿时满是惊喜,却又有些担忧道,“你的桶给了我,你怎么办?”

    “我那儿桶多呢,不缺这一个。”锦绣友好地笑道。

    “怎么会,不是按人头配好的么?”锦绣友好地笑道。

    “我那儿与别处不同些,地方大,人少,以前留着好些用具。本想拿个闲置的给你,却怕放久漏水了,所以将我日常用的这个给你。”

    慕兰感激不尽,却还是怀着歉意:“万一那些真的漏水不能用,你还把这个拿回去,断不敢影响了你当差。”

    锦绣爽朗一笑,将桶往慕兰手中一塞:“久不用的木桶,放水里浸泡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再者,我那边没人管,大不了再跟管事的公公们磨磨,磨一只桶来也不费事。”

    “真羡慕你那儿……”慕兰由衷的。

    锦绣哭笑不得:“就一鬼宅,有啥好羡慕的。”

    “我宁愿去鬼宅,有时候,鬼比人好缠。”慕兰顿了顿,又道,“我得赶紧打水去了,耽误了时间又要挨罚。锦绣,谢谢你。”

    慕兰的话,倒是在锦绣的心上轻轻敲了一下,敲得颇有弹性,回响许久。

    “有时候,鬼比人好缠。”——谁说不是呢?

    自从第一次见面,慕兰友好地跟自己打了个招呼,锦绣就尤为注意她。

    锦绣更不会忘记,在周姑姑要给自己掌嘴的时候,慕兰那同情的眼神和迟疑不决的手。

    这姑娘心底有善。所以,锦绣对慕兰是狠狠地观察了数日的。

    慕兰并不很机灵,为人单纯热情。也幸好有这开朗的性,大宫女尔彤的打骂倒也并没有影响慕兰的成长。

    又经水桶一事,两个小姑娘又进了一步。傍晚时分,各自取晚膳,虽说不往同一个膳房,却在半道上碰见了。

    锦绣一眼就望见慕兰提着食篮的手,手背红肿得跟馒头似的。

    “又被打了?”

    慕兰倒是坦然:“衣裳没熨好,尔彤姐姐不高兴了。”

    “谁的衣裳?”

    “尔彤姐姐的。”

    锦绣气愤:“服侍娘娘是该当的,她又算哪门娘娘?你下回不要总忍着她。她虽是大宫女,可婕妤娘娘身边笼共也只有你们两个人,这威风又耍给谁看?”

    “正是只有两个人,她还能指使谁去?”慕兰与锦绣并肩走着,压低声音道,“我总是年幼嘛,理当敬她。但凡她骂人,便当她是在骂猪……”

    “咦——你可真会说话!”锦绣顿时失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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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沉香之咒
    慕兰半晌才领悟过来,红着脸道:“小丫头,就你机灵。我的意思是,当她不存在,反正骂几句又不疼。”

    “脸皮厚的话,骂几句是没关系,反正她骂完也赶不走你。可她有时候会动手啊。打你,你总会疼吧。”

    慕兰见四周无人,居然趴在锦绣肩上耳语道:“我悄悄跟你说,不知为何,我的确不怎么知道疼。”

    锦绣睁大眼睛:“难道你是异人?”

    “嘘——千万小声,我觉得你人好,才跟你说。你再不能告诉别人。”慕兰急道,“异人会被他们给弄去研究的,研究完了,人也没了。不好玩。”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锦绣吓出一身冷汗,这宫里居然还有这么回事,看来自己以后要安份一点,别让人泡到福尔马林里面去研究,的确非常不好玩。

    “我也是听尔彤姐姐讲的,就是你这沉香殿,便出过异人。”慕兰指指远处的殿阁。

    沉香殿那巍峨的建筑,纵然隔了老远,也那么醒目庄严。

    锦绣突然打了个激凌,难道沉香殿的“鬼宅”,因此而来?

    好在,她是不会因为怀揣心事而失眠的,这一夜,还是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日一早,李大懒人犹在睡梦中,“安大总管”已经准备迎接她热情洋溢的一天。

    一打开沉香殿的大门,却被门外几张猛然逼近的大脸吓了一跳。

    一个脸色铁青的年轻宫女打头,尔碧和慕兰跟在年轻宫女身后,神态各异。

    锦绣拍拍胸,惊魂未定:“几位姐姐何事?”

    尔碧已急急地说:“尔彤姐姐,就是她。”

    “你是锦绣?”尔彤冷冷地问道。

    锦绣看明白了,原来是慕兰的顶头上司来了,看这架势,不像是来跟自己攀亲戚的,倒像寻仇来了,立刻警戒的小天线竖起,谨慎却又客气地回道:“我便是锦绣。姐姐们怎么不敲门,倒让你们久等了。”

    尔彤冷笑一声:“敲门?呵呵,你这沉香殿的东西,一样都碰不得,便是大门也一样。”

    锦绣不解,这又是什么道理?正要开口相问,尔彤已转过脸,对慕兰道:“还不给我扔回去!”

    慕兰的脸涨得通红。

    锦绣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提着自己昨日给她的木桶。

    慕兰走上前,将木桶轻轻地放在门前,低声说道:“谢谢你,锦绣。不过……我不需要了,还给你。”

    “嗬,还谢上了。这有什么可谢的,谁她安的什么心。”尔碧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挑拨离间,都快把四个字写脸上了,看得让人想上去揍她。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她去尔彤那儿打了小报告,否则的话,一个水桶,怎么值得尔彤费这么大劲找上门来。

    “我能安什么心,看到慕兰姐姐水桶坏了,一时没替手的,将沉香殿的借给慕兰姐姐用几天。”

    慕兰感激地望着她,知她替自己帮衬,没将尔彤凶悍而自己不敢汇报之事说穿。

    尔彤却不依不饶道:“什么时候我漱玉宫的事儿轮到你来做主?水桶坏了,慕兰自会跟我先说。”她阴测测地望向慕兰,“慕兰,是不是?”

    慕兰害怕地低头,低声道:“姐姐说得是……”

    “离我们远点儿,沉香殿招人嫌,就该自己安份些。”尔彤又是不屑,又是警告。

    锦绣心中一动,故意问道:“锦绣年幼,实不知沉香殿竟像尔彤姐姐说的这般沾不得,尚宫局也没跟我提过,倒是锦绣造次了。”

    尔彤轻蔑地望了她一眼:“瞧你这双轻佻的眼睛,得罪人了呗。你一个人在这下了诅咒的地方等死也就罢了,别连累旁人。若让我知道你是故意将水桶换给慕兰,看我不去宫正司找人弄死你。”

    “啊,诅咒?姐姐能说清楚些吗?”锦绣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尔彤和尔碧却避之不及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反应十分强烈。

    “跟你说不清楚,这是宫里的禁忌。也不想想,人人用具皆有份额,偏你沉香殿多,以为是自己脸大么?哼,不干不净的东西,谁会要。”尔彤冷笑一声,“总之,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往后别死皮赖脸地贴上来。”

    我了个擦,说得可真够难听,谁贴你了,就你那桔皮脸,送给我都不要贴。锦绣心中暗骂,脸上却还是恭敬的。

    闻听此言,最开心的却是尔碧,她那刻“带头大姐”的心,一刻也掩不住。立刻对锦绣道:“不该问的就别问,总是见你多嘴。尔彤姐姐今儿没收拾你,是她宽宏大量。”

    “那……谢谢尔彤姐姐。”听说宫中异人会被抓去研究,锦绣最近不是很想“异”了,低调点也没什么。

    二人耍完威风,扬长而去,只有慕兰担忧地回望了一眼。

    看来自己与“双尔”八字不合,锦绣望着二人的背景,认真地喊道:“二筒姐姐走好,**姐姐走好。”

    然后心中快乐得不得了。

    “大清早吵吵什么时候,拢人清梦的都拉出去打死!”李大懒人的咒骂声从他屋里传来。

    锦绣吐吐舌头,伸手将水桶拎了回来。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要拉倒,二筒姐姐脸大,自己讨去。”

    昨天,她就从破旧的杂物房里又取了一只水桶,用水泡了个结实。此时,将两只水桶并排靠墙放在一起,她有些困惑,这水桶哪里不干不净,能害什么人呢?

    这沉香殿,到底有什么秘密?

    鬼宅、异人、诅咒……听上去甚是神秘恐怖,深宫怎么会是这样呢?难道,和那些封着的殿宇有关?

    日上竿的时候,李贤终于露面了。

    锦绣觉得,要想知道名字和本人的差距能有多远,看看李贤就行了。

    “李公公,早膳我放您外屋了,见着没?”

    “嗯,已经吃完了。今儿怎么是热的,真难得,膳房这是知道我李贤的厉害了么?”

    李大懒人你真的想多了。

    “我劈了些柴火,咱也难得吃顿热的。”锦绣笑道。

    “嗯,勤快,被我调教得越来越能干了。”

    李大懒人你又想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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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佳人倾世
    “李公公,我问你个事儿。”锦绣趁他心情好,立刻开口。

    “啥事,说吧。”

    抓住机会,换上天真愁萌表情:“李公公,附近宫里的小宫女们都不怎么搭理我。”

    “你讨人厌呗。”

    呃,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人家不是讨厌我,分明是讨厌沉香殿。”锦绣故意道,“她们早上来还东西都不敲门,说沉香殿连门都碰不得。”

    “什么?哪个小丫头片胡说?”李贤经不起激,一下就愤怒起来。

    “公公息怒。我也不是经常串门,那些宫女不是个个都喊得出名字,只是常常照面,彼此眼熟罢了。”

    锦绣自然不会供出谁来,你李贤糊涂虫一个,又不指望你为我匡扶正义,告诉了你,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碰不得还来借东西,借去的东西也是我沉香殿的,就能用得?”他倒也不是完全糊涂,这点居然能厘清,“分明是瞧我们沉香殿好欺负。”

    “还不是我们这儿没有主,那些人没有个怕惧,眼皮好浅,好生讨厌,李公公你说是不是?”锦绣顺着李贤的意思继续推波助澜,为的就是引出他的话来。

    “也不看看爷呆的是什么地方。当年宫女们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沉香殿的时候,她们还不知在哪儿尿裤呢!什么嫔妃,什么昭仪婕妤,跟当年住我们沉香殿的主比,一个个都只配提鞋!”

    “呀,以前咱沉香殿住的哪位大神啊?”这下总算问得不露痕迹。

    “慕容皇贵妃啊!”

    锦绣吓了一跳,只知道秦贵妃已经够牛了,原来还曾经有过一位皇贵妃。

    皇贵妃,那可是仅次于皇后、又称“副后”的啊!比秦贵妃更牛。

    “我都……没听过,呵呵。”锦绣讪笑着。

    中年监、尤其是犄角旮旯里的中年监,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他们因为在宫里不被重视,却又自觉在这个庞大帝国的核心圈里当差,总是有点与众不同的。

    唯一能显摆自己能耐的,就是知道些最核心的隐秘。

    所以锦绣这么一说,李贤那显摆的神经立即被挑逗起来。

    “你个小丫头片,当然没听过。想当年,慕容皇贵妃艳冠后宫之时,你还没生呢!”

    “啊,这得多少年了啊!”锦绣咋舌。

    “我想想。”李贤眼珠往上翻啊翻啊,手指不停掐啊掐啊,“算起来,我进宫都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才混到这地步,够惨的。

    “当年,皇贵妃那个美啊,倾国倾城啊。那时候我才进宫,她多我身边这么走过,我大气不喊出,生怕一呼气,这个梦就醒了。然后,我就晕了,等皇贵妃仪仗过去,我一转身,直接撞墙上了。”

    “噗!”

    看不出来,他虽力不足,心倒是如此有余。

    锦绣忍着笑,说道:“好可惜,这样的绝代风华,我没赶上,不能亲眼见一见。”

    “可不,真是可惜。反正这么些年,后宫这么多娘娘,我是再没见着能及上皇贵妃一半好看的。”

    “这得多好看啊……”

    锦绣努力在李贤贫乏的描绘里想象出慕容皇贵妃的倾世美貌。可是,这个让皇帝万千宠爱、又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为何没能成为流芳的传说?

    这个沉香殿,又为何变成人人都不敢碰触的“鬼宅”?

    李贤还沉醉在回忆之中:“你无法想象的好看。要不,皇上怎么会那么宠她呢。你看这沉香殿,以前叫毓华殿,后来皇贵妃没了,皇上郁郁好久,还把毓华殿改成了沉香殿,便是纪念皇贵妃呢。”

    “沉香……”锦绣喃喃地,咀嚼着二字的深意,“皇贵妃是病逝的么?”

    “是啊,后来她病了,也不知是什么病,外面只传说她病得蹊跷,整日在毓华殿不出门。皇上去看她,也被拒之门外,竟是连皇上都不愿意见。再后来,皇贵妃就香逝了。”

    他又开始掐手指:“这一晃,都十五年过去了。”

    锦绣心头一阵惆怅,这么看,皇贵妃岂不是很年轻就病逝了?

    “美好的东西总难长久。多少年才出一个慕容皇贵妃那样的绝代佳人,风华正茂的时候就走了。正所谓,红颜薄命。”

    李贤叹口气,竟也叹出了惋惜。这是锦绣第一次从他谈吐中发现人类该有的正常情感。

    “所以啊,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别等嗝屁了,什么都玩不成。”李贤的惋惜是维持不了一分钟的,刚刚还掐得飞快的手指,现在开始抠鼻孔,“人啊,也别出众,那话怎么讲的,木头高了,风吹得呼啦啦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锦绣暗笑。

    “对,就是这个意思。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也知道些东西,没以前蠢了,的确是我调教得好。”继续抠鼻孔。

    锦绣不去计较他的自我得瑟,抓住一点点缝隙便问:“照你这么说,皇贵妃生病是因为出众了?”

    这一下,李贤立刻不糊涂了,抠鼻孔的手也停下了,警觉地望着四周:“你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看来你真的很惹人讨厌啊,没人告诉你啊。”

    锦绣翻翻白眼:“我这是进宫时间短!”

    “你不知道皇贵妃,你总知道当今皇上有几个儿吧?”

    “略知道些,皇啦,四皇啦,反正好多个皇。”锦绣狐疑地望着他,说皇贵妃呢,怎么又扯上了皇?

    “七皇,知道不?”

    锦绣顿时一个激灵,七皇,当然知道,知道了!

    “略知道。”压住狂跳的心,平静地问。

    “七皇的亲生母亲惠妃,在慕容皇贵妃香逝数月之后,突然就被后赐死,外面都传,皇贵妃的病,和惠妃有关啊。”

    真是爆炸新闻啊!

    锦绣从来没听七皇提过自己的母妃,她以为,这是逝者之讳,却没想到,七皇的母妃竟是被赐死的。

    而且,掐指一算,惠妃赐死时,七皇恰好六岁。一个六岁的孩,已经懂得什么叫丧母之痛。他的心里到底承受着多少东西?

    锦绣低头,望见自己不自觉掐着的手指,猛然惊觉:咦,我怎么也掐上了?

    。。。

 ;。。。 ; ;
第67章 强扭的瓜
    李贤絮絮叨叨,倒似开了他的话匣,满世界东拉西扯起来。锦绣却已无心听下去,心里只觉得闷闷的,想着七皇竟是那样的身世。

    安锦绣这身体的原主,亦是年幼便失了父母,最能体会孤儿之伤。怪不得七皇总有一种淡淡的沉静,其实那是不幸的童年留下的伤痕,只是他用自己的教养与修为,将这伤痕精心地掩盖了起来。

    终于,有人在门外喊李贤。

    李贤一听声音,眉飞色舞:“王大哥来找我了,我出去一下。”

    锦绣有点猜到,李贤很可能跟那些监聚赌去了,但这不关她的事,李贤走了,落得个清静,倒也好。

    一旦知晓沉香殿与七皇有着隐秘的联系,她急切地想知道更多。

    她想去静思堂走走,再搬点书回来,顺便看望一下姜公公。

    姜公公此人,看起来从来没有倾吐的**,但往往是这样的人,内心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锦绣关上沉香殿的大门,摸了摸腰牌,向西所走去。

    此刻,七皇元恒其实也在宫里。

    他刚刚辞别后,从长寿宫那高高的宫门告退而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后敞开的大门,像一个巨大的洞穴,欲要吞噬他,却又被他侥幸逃脱。

    那雕梁画栋的宫殿,本该是祁国最最彰显母仪之德的殿堂,可那里面偏偏坐着秦后。

    这个让元恒满怀戒备、却又不得不应对的秦后啊!

    “王爷夫妻失和,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王妃虽是严苛了些,总是为你好,以免你受狐媚之惑。”

    这就是后给景王夫妇的训诫。

    纵然元恒没有指望她主持公道,偏袒到此等境地,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懒得再去跟后辩解,正如当初他都懒得来。

    可是没办法,谢宜春哭诉起来,天地变色。后让元恒来,元恒不得不来。

    此刻,该说的都已说完,走在宫中的巷道里,景王妃谢宜春倒是没有再哭诉。在公共场合,她还是能装模作样一番的。

    她跟在元恒身后,望着他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白色团龙锦袍之上,头顶小髻用一根金簪挽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样俊美的男人明明属于我,可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拥有过他?

    谢宜春的思考,别有洞天。

    从小,她那个在刑部当差的父亲就告诉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等到父亲终于登上刑部尚书宝座,一切仿似活生生的注脚。由此,她更加认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当然是对别人残忍比较好。

    在夫妻失和之后,她的母亲——谢谷夫人王氏,曾劝她换一种方式。并说,七皇这样的温雅之人,或许应该用柔情去打动。

    谢宜春嗤之以鼻。

    在她看来,母亲就是吃了心慈手软的亏。既然已经弄死了两个小妾,就该将强硬的手段进行到底。而不是被父亲一哄、小妾一哭,就让家中生生地多了个姨娘,然后平白添了个庶出弟弟。

    她谢宜春,绝不会!

    她有足够的耐心和恒心,去“警告”每一个对元恒怀有非份之想的女人。

    至于“警告”的手段是不是过激……反正后都没说什么,旁人说再多,又何须理会。

    “易枫。”元恒停下脚步,喊他新换的侍卫。自从陶维本被遣去了郊外的庄,易枫就由侍卫兼做了随侍。

    “你送王妃回府,留个车在东门外等我便好。”

    谢宜春一听,眉头一皱,走上前来:“王爷要去哪里?”

    元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身欲走。

    “王爷到底要去哪里?”谢宜春伸手便扯住元恒的袖。她自然不甘心,明明后才施过压,他怎么就敢对自己如此冷淡?

    “本王去华明殿看望弟弟们,那儿可是你一介女流能去的地方?”一抽衣袖,甩开谢宜春,头也不回地往华明殿的方向走去。

    谢宜春一跺脚,见易枫正在一旁候着,迁怒道:“看什么看!王爷都不要你跟着,讨嫌的货!”

    骂完,更是窝火,觉得最后一句竟似骂了自己。

    元恒快步向前,宽大的袍袖迎风飞扬。这是他多日以来第一次进宫,可他最想去的地方,并不是华明殿。

    他绕过一道长长的宫墙之后,调头折向了西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急切地想来这里,或许是因为当初走得既突然、又匆忙,很多东西没有来得及放下,便成了一段心事。

    静思堂的院门依然紧闭,像自己还在里面静修一般。元恒轻轻叩响了大门,开门的不出意外是姜公公。

    那张严肃的老脸一见来人,顿时失色。

    “爷!”

    赶紧将大门敞得直直的,迎元恒进去。

    “院依然打理得很好。”元恒赞赏地说道。

    虽然姜公公敌我未明,可他做事几无瑕疵,元恒都看在眼里。

    “谢殿下夸奖。”似乎是察觉到元恒已不是静思堂那个犯了癔症的“爷”,姜公公悄然改了称呼。

    院里与多日前他离开时候的样并没有大的变化,只是那满满一廊紫藤到了春末,渐渐地过了荼靡,式微起来。

    锦绣最喜欢这紫藤长廊。她看到串串花序逝去的样,一定十分不舍。

    “只你一个人在?别的人呢?”

    “回殿下,只有老奴了。锦绣和堆雪都回了内廷。”

    元恒微微一愣,没有逃过姜公公的眼睛。

    “锦绣去哪里了?”

    “沉香殿。”

    元恒的身一颤,声音起了细微的变化。

    “去了多久?”

    “回殿下,约莫有半个多月了。”

    “尚宫局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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