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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皇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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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儿感觉到了锦绣真挚的关怀,她一直都是锦绣的“姐姐”啊,怎么能让“妹妹”担心呢?强颜地笑道:“我还好,不过是在库房帮忙,低贱,也有低贱的好处,不引人注目。”

    “这倒也有道理。”锦绣点头。

    “你瞧方才的……就是年纪小小,出挑。中了人家的意虽是好事,可偏偏,又不能中所有人的意。若没有超群的实力,还是守着本分吧。”

    安锦绣有点猜到了,刚才那个可怜的姑娘,一定是某方面手艺突出,引起了哪位娘娘的关注和喜爱,她年轻了,甚至称得上年幼,原本不该急着让人称道。

    有时候,嫔妃之间的斗争,正是从这些外围边角的人物入手。这姑娘,想来便是招了贵妃的忌。而在尚服局本身而言,借机踩上一脚,甚至主动献计除她,绝对都不乏人在。

    二人许久不见面,想说的话本来是很多的,可一进尚服局就遇见这事,恰似给了锦绣当头一棒,连重逢的喜悦也变成了彼此慰藉的沉重。

    “我那儿虽不似这儿偏僻,却规矩重,外人没法去。往后,我想姐姐了,就来这儿找你。”锦绣终于找到了一个稍微轻松一点的话题。

    “嗯,你腰牌带了吧。我先带去你领衣裳。别的忙帮不上,这个我还能做主。”翠儿也努力欢快起来,牵着锦绣的手领衣裳去。

    宫里的监宫女,数以千计,谁认识谁啊。到一处,就有一处的腰牌,以此辨别。安锦绣自然拿的就是西所的腰牌。

    女史验过腰牌,就没人理她了,把她扔给翠儿去取衣裳。

    要不是亲眼目睹,亲手触摸,锦绣还真不知道哪怕是简单常见的宫人装,也有着细微的差别。

    据翠儿说,这差别倒也不是故意的,而是在每一批衣裳制作时,因批次不同,会有些好歹。司衣司当差的人,心中最清楚这差别,所以她们会有意无意地留些批次好的下来,给有地位的、或者关系密切的。

    锦绣心中感叹,在宫中,真是不能活得计较。计较可心累了,实在是处处皆有差别,处处皆讲关系,这就是最现实的状况。

    她因着翠儿姐姐的关照,自然拿了不错的衣裳。回到自己的宫人舍,将新的春衫换上身,偷偷地打了盆水照了照。不得不说,新衣裳的质感果然与旧衫不可同日而语,安锦绣小姑娘,焕发出一种飘逸的生机,与她灵动的眼睛愈加吻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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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贵妃凶猛
    第二日,又与七皇抄经笔谈,问及宫中是否只有一个贵妃,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宫中只有一个贵妃,就是皇——端王元朗的母妃秦贵妃。

    锦绣是个厌屋及乌的人。从几次与宣仪公主的交谈中,她已隐隐地感觉到端王与后一派,很可能是七皇元恒的对立面。既然自己现在是站在元恒这边,那么很难不对元朗那一派有些别的看法。

    而秦贵妃居然是这么凶残的人,锦绣对端王与后的看法,自然也要受到影响。

    见锦绣对嫔妃们如此不熟悉,元恒觉得自己有必要对她进行一些常识普及。锦绣的勤奋他都看在眼里,自从发现她痴,元恒就刻意给她画线图,发现她每次都会认真地去背。或许她还是会迷,但如果不是这么认真,她一定得迷得更离谱。

    于是,元恒给她画了一张后宫图谱。

    安锦绣背这个,倒是伶俐。一个中午的功夫,她已熟知于心。

    本来嘛,以前人家是没机会接触,可不代表人家笨。

    祁国的皇宫,与安锦绣过的历史课本上的布局大致类似,前朝后宫的格局。

    宝庆帝日常的活动,却是在中轴线上的宸宫。宸宫往后,便是嫔妃们和幼年的皇公主居住的内廷。内廷之外,另有东所和西所,分别是一些常设的内廷机构,比如六局一司之类。当然,还有皇家的内廷寺庙以及大量的备用宫殿。

    祁国的后宫嫔妃们,等级如下:皇后;皇贵妃;贵妃;下面是八个妃位:贤妃、淑妃、庄妃、敬妃、惠妃、顺妃、康妃、宁妃;再次是九个嫔位:德嫔、贤嫔、庄嫔、丽嫔、惠嫔、安嫔、和嫔、僖嫔、康嫔;余下则是昭仪、婕妤、才人、选侍、淑女等等,数量不限。

    而宝庆帝的后宫,人员还是很充盈的,所以他生的孩也多。他与原配皇后感情甚笃,以致皇后去世之后很多年,宝庆帝才立了当时的贤妃为后。

    据说此事让秦后非常震怒,她认为贤妃只生了五公主,如何能与生育了皇的秦贵妃相提并论?可礼部却说,贵妃的八字稍有不足,当母妃固然是优渥的八字,要母仪天下却有些不妥。

    僵持中,宝庆帝果然恹恹地开始生病,吓得朝臣们真的断绝了立秦贵妃为后的心。毕竟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秦家要捧,可皇帝大人的龙体,放哪儿都是最最重要的啊。

    在秦后铁青的脸色中,连贤妃立后的仪式都显得不够隆重。

    而礼部那个喜欢“说实话”的官员,不久之后到底还是让秦后寻了个事端,给贬到不知哪儿去了。

    没砍了你算是客气。

    皇帝大人当年是由秦后扶上宝座的,所以,秦后的脸还是要给的。贤妃当了皇后娘娘,晨昏定省,一片孝心简直是虔诚得不得了,就差将秦后当佛爷一样供着了。

    加上皇后娘娘脾气好,后平常说点儿刻薄话,皇后都笑眯眯地照单全收,有时候还要深刻反省甚至交个思想检讨上去,把后噎得啊,好像一记重拳出锤,偏偏打在了棉花上,不知道再如何刻薄她才好。

    而且秦贵妃就是后妃中当仁不让的女二号啊。

    别说女二号,皇帝大人对她的敬重,简直让人意想不到。

    贤淑庄敬四妃,全部空了出来,其中淑妃是宣仪公主的母妃,去世后也未再有人获赐此封号。皇帝大人说,因为秦贵妃过重要,他必须让她高高在上,连接近她的人都不能有。

    此理由过华丽感人,秦后与秦贵妃竟无言以对。

    秦贵妃咬碎了小银牙,心里那点恨却说不出口。我在意的是上头还有个人,谁在意下面有多少人啊!

    下面的人,在秦贵妃眼里统统是渣,随便碾压的渣。

    安锦绣将宫里一年多的生活反复咀嚼了好久,仅用一种方式是完全不能形容宫中的一切的。

    有人说当了娘娘吃香喝辣呼风唤雨。事实上,大多数的嫔妃都在夹着尾巴过日,生怕露出一点儿小辫被别人揪到。

    也有人说在后宫,每个人都小心谨慎,树叶掉下来都怕砸了脑袋。事实上,夹着尾巴熬出头的嫔妃,往往变本加厉,再也不想过以前那种憋屈的日。

    所以一个后宫,必定是形形色色的人都存在,有时候,嚣张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这天,安锦绣抱着一大摞宣纸回静思堂。

    最近静思堂的纸用得明显比以前快,大概是笔谈多了的缘故。锦绣的字也越写越好看,七皇看了常常不由自主地点头。而书房的那些典籍,她闲来无事也会翻阅一些,便是连问也长进不少。

    西所常走的道,锦绣已经不成问题,即使抱着一大摞东西,也能健步如飞。

    才走到半,遇见去静思堂送完早膳回程的小倩。

    “呀,都早膳时间了,我给耽搁了呢。”锦绣加快脚步。

    小倩却一把拉住了她:“你去哪儿了?方才我前脚出来,后脚来了好多人,瞧着来头很大,姜公公都给直接跪了。”

    “去静思堂?”锦绣有点不敢相信。

    那爹妈不疼、姥姥不爱的地方,除了后赏吃的,不会去哪么多人。

    “难道是后又赏东西了?”

    “不清楚,可没瞧见监们手里有东西。”

    不管了,赶紧撒丫跑回去看吧。可指望不了元恒那个大爷能给人好脸色,怠慢了来客总不大好吧。

    不知道谁来得这么早,难道静思堂有虫吃么?

    跑得气喘吁吁,终于望见静思堂的院墙。

    院门洞开,门外左右站着两排监。锦绣本来就跑得心脏怦怦直跳,一看到门口的架势,更是哧了一跳。这这这,像是要来拿人的架势么?

    七皇殿下曾经想象了很久的“拿人”,难道真的要在静思堂上演?

    紧张地靠近。

    “干什么的?”

    一个五大粗的监果然一把将她拦下。

    “奴婢是静思堂的宫女锦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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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皇上驾到
    锦绣心中紧张,生怕真出什么事。又拼命地想让自己镇定,只想着,就算七皇真的犯事了要被拿下,她也应该进去和七皇见一面。

    于是,急匆匆地摘下自己的腰牌:“公公请看,这是奴婢的腰牌。”

    那监早就听说静思堂里七皇身边的宫女是个小女孩,甫一见到这么小的,还真没反应过来。

    “何事?”有人从里面出来,想来是听见门口有人说话,便过来看个究竟。

    锦绣一看,却是浦公公。一惊,规格果然不小,浦公公都出马了,还带了这么多人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浦公公也望见了锦绣,嘿,这姑娘认识啊。“她是景王殿下的……书僮,让她进来。”

    书僮二字,说得还真不习惯。

    关于书僮这事儿,一般人想不出来。谁会要一个长得还没桌高的黄毛丫头当书僮?浦公公觉得属于景王殿下特立独行的又一力证。

    回头望了一眼锦绣,黄毛丫头抱着一大摞宣纸,正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

    好吧,实事求是,她比桌还是要高点的。嗯,也比之前圆润了些,貌似……有些长开了?

    走进院,廊下也站着人,有宫人,也有面生的男男女女。那些男女穿着打扮与宫中人员迥然不同,显然是来自宫外。他们个个神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反正看不出任何表情,让锦绣更加估量不清。

    姜公公和堆雪也夹杂在其中。一见锦绣进来,姜公公的眼神立刻投了过来。

    锦绣期待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什么,起码得知道这儿出的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看起来姜公公跟她一样茫然。

    浦公公挥挥手,示意她也去廊下候着,自己却进了正堂。

    可以想见,殿内一定有重要人物来访。连浦公公都得在一旁伺候,难道是——宝庆帝?可这些宫外人氏又是从哪儿来的?

    锦绣默默地走到姜公公身边,站定,忐忑不安。

    整个院里,虽人员众多,可却静默得如同无人之境。锦绣也不敢问,如此这般站了半天,殿内居然也没有一丝儿声响传出。

    七皇基本上是个温雅的人,看来,来访者也是。而且场面也相当不激烈的样。

    锦绣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命苦的孩,站就站了,当奴婢的站上个把时辰算什么。可抱着挺沉的纸,再站着,就没那么轻松了。

    手越来越沉,只得偷偷地移动着重心,让两条腿轮流站站岗。

    终于,大殿门口有身影一闪,只见浦公公出来,才说了声:“王府的人呢?准备迎接景王殿下回府。”

    说时迟,那时快,院里的男男女女迅速地围拢过去。

    有人已经在指挥:“别围过来,各就位站着,先恭送皇上要紧。”

    果然是宝庆帝在里边!

    宫女们已经迎了上去,将王府的人拦在了后面,当然,安锦绣被拦在了后面的后面。

    这几重人一档,矮小的锦绣想看看皇帝的尊容,都只能从人缝里看窥得一星半点,除了看到一丝明黄色衣角一闪而过之外,连皇帝大人长得是方是圆都没能看清楚。

    守在门口的监见皇帝出来,也抖擞起精神列成了队。皇帝大人留给锦绣一个不算伟岸的背影,跨出了院。

    正遗憾着,院里已经呼啦啦走了一批人,留下呼啦啦的另一批——是王府的人。

    “恭请景王殿下回府。”

    为的声音挺大,正是方才指挥之人。不过,人群实在有点拥挤,锦绣只听得出那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至于这男人穿什么,长什么样,一概不知。

    身为书僮,锦绣突然意识到:原来七皇要回府了!皇帝前来,是来解除他的禁闭的么?

    心中涌起的,当然先就是高兴,由衷地为七皇高兴。可高兴却无法表现出来,只见所有人皆垂行礼,就等着七皇打道回府。

    她顿时冷静下来,想到自己,七皇回府,那自己怎么办呢?是留在静思堂,还是另有去处?

    七皇不可能将自己带走,她失落地想。

    一切都来得突然,让人完全没有思想准备,锦绣没有,七皇也没有。

    王府的总管仆从们得了旨意,立即打算着手收拾七皇的东西。锦绣在人堆后面,望不见七皇人在哪里,没人想起她,她也不敢贸然冲上前去。

    不,还是有人惦记着她的。

    犹豫间,却过来一个婢女模样的姑娘,十**岁,脸上堆着笑,一把拽住锦绣的胳膊:“这位便是锦绣吧,来,麻烦您带我去收东西。”说着,竟从人堆后面滑进了正堂,锦绣就这样被她从七皇的身后生生地带走了。

    随后的一切,如横扫一般,蜂拥而至的仆从和婢女,迅速地将静思堂里七皇的私人物搬了个空。

    锦绣被那婢女带到了东屋,命她在这儿好好清点库房。景王是立时就要回府的,库房里的物件,却可能一时搬不完。

    锦绣觉得,这婢女很可能是故意找的借口,有人不想让七皇与自己话别。

    清晨,她离开静思堂去拿纸的时候,七皇正在赏春,见她出门,还轻轻说了句:“留了好吃的,快回来。”

    可惜,再也不会知道他留的是什么了。

    世事真是变化无常,朝相聚、暮别离,从来都无法预料下一刻人在哪里。

    感叹间,锦绣听到身后有声音:“何时起,本王的话如此无力?”

    是七皇阴沉的声音。

    “景王殿下,王妃娘娘会不高兴的……”有人在劝说着什么。

    “不拿走,我会不高兴的。”

    嗯,听出来了,你的语气已经十分不高兴了。

    锦绣皱了皱眉头,若放在平时,七皇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自己一定不会再坚持了。

    “那奴婢进去帮殿下搬出来吧。”

    这个声音熟,倒像那个把她带到东屋来的婢女。果然,又在阻止锦绣与七皇照面。

    “走开!”七皇已经不是不高兴的问题,明明是有怒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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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各怀离情
    那婢女虽说心里有着见不得人的小算盘,却也知道这时候再阻拦,无异于找死。

    七皇的声音冰冷而略带怒意,一声“走开”之后,婢女再无声息。

    锦绣蓦然见到七皇俊秀的身影,心中般滋味。

    “锦绣?”显然,他没想到锦绣会在此处,一脸惊喜。

    “你不是去尚仪局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啊,你被赦了,正是千头万绪的时候,哪有闲功夫关心我回没回来。不知怎地,锦绣心中竟然有了些哀怨的离情。

    此事有点妈蛋,十一岁的小屁孩,你离情个什么芭拉?赶紧将情绪压下去。

    “恭喜爷,终于要回府了。”

    “父皇来得突然。我一直在找你,要跟你说这事,可不见你人。”

    锦绣心中一热,原来错怪他了,皇殿下没有那么绝情。

    “爷要回府,他们让奴婢清点东屋库房来着,回头会一并送到王府。”

    见锦绣言辞明显没有之前亲热,竟透着丝丝疏远,七皇有些错愕。随即一想,却又明白过来。

    亲热,那是私下。二人相处数月,似主仆,却又胜似主仆,虽已有不必言明的默契,但在人前却一直保持着某种表面上森严的尊卑。

    她一定是顾忌门外那些王府的人。七皇如此想着,心中释然。

    望着七皇舒展开来的表情,锦绣心中却有些郁闷。

    你根本不晓得我在想什么……

    算了,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你回你的王府,我回我的……不知道哪里。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好好将七皇送走。然后……

    然后,为他祝福。嗯,就是这样。

    这边才打定主意,那边七皇却言辞温和地说:“把王妃请出来吧,我要带她回府。”

    锦绣只愣了一瞬间,立刻想到他说的是那具骷髅。不由地,她为景王妃感到悲哀,看来七皇的回府,只是皇帝大人的意思,人家压根没想跟景王妃琴瑟和谐。

    然后,这个十一岁的小屁孩就想歪了。

    七皇,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咳咳,儿童不宜,禁止联想。锦绣偷看了一眼七皇,顿时脸红了。

    七皇也纳闷:我请“王妃”回家,你个小丫头脸红什么?

    那婢女悄悄地跟了进来,此刻又不知好歹讨好地问:“景王殿下,奴婢叫人来搬吧。”

    “出去!”刚刚还语气温和的七皇,突然低声喝斥。

    婢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在安锦绣这么个小丫头面前失了面,咬咬唇,望了望锦绣,一扭腰跨出了东屋。

    锦绣与七皇穿过东隔间,来到位于大殿一隅的小卧房。

    那具曾经在静思堂生出多少故事的骷髅,静静地立在卧榻前。锦绣每日都会前来替“她”掸一次灰尘,饶是如此,那华贵的斗篷披风也已显出了一些旧色。

    走上前去,竟有些不舍。却不知这不舍是对这没有生命的“王妃”,还是对身后几乎能听得到呼吸的“景王”。

    将披风重新整理好,锦绣低声道:“回了王府,不知还有谁敢来照料王妃。”

    七皇垂。他心中生出一个念头,却又生生地被压了下去。

    不,不行。

    我自身难保,如何能给她一个好的未来?

    七皇一惊:我已经在意她的未来了吗?是的,她那么渺小,从我在屋里看着她倔强地跪在院里,就心疼她的渺小与孤独。我这一走,她将愈加孤独无依。

    “锦绣……”他突然无比酸涩,竟觉得自己像是抛弃了她一般,千言万语梗在喉头,不知如何对眼前这个丫头说。

    锦绣却像是望透了他的想法,嫣然一笑:“爷不要放在心上,奴婢只是心中有些不舍。想来去了王府,爷要比静思堂自如得多,王妃也一定会有更好的照顾。”

    七皇心中并不赞同,真想冲口而出去反驳她:自如什么自如,我宁愿在静思堂!

    然而,他的脸上却无比沉静,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心中的波澜。

    “且不说我了。”他淡淡地,“往后,你要自己小心。”

    锦绣坦然:“以前怎样,以后便还是怎样,奴婢不惧依然当个最低等的杂役小宫女。”又调皮地扬了扬眉,“奴婢皮实着呢,且现在也不晦气了。爷畅快地回府,奴婢畅快地挪地方,都道树挪死、人挪活。说不定奴婢挪着挪着,就挪活了。”

    望着她生动的小脸,七皇也开朗起来。

    谁说不是呢?锦绣那小小的身体里,有着旁人难以估量的能量。七皇相信,她只是自己不想张扬而已,倒不必担心她会吃亏。

    更何况……

    暗中相助,或许更不引人注目,对她也更好。

    七皇暗暗问自己:你是要她更好吗?还是要她对自己心怀谢意呢?

    锦绣笑意未止,如此天真可人,她从来都不在意一个谢字,我要让她一直这么天真可人才好。

    七皇的决心,是偷偷的,脸上却平静如水。

    二人像是经历了一场诀别,各怀心思,又相互鼓励。

    当初,七皇是如何将“白骨精”王妃跑进小寝室的,如今就是如何抱出去的。

    七皇没有让任何一个仆从碰触到他“心爱的王妃”。王府来接他的马车,已经悄无声息地停在静思堂院门外。

    “谁在车里?”七皇从跨出大殿的那一刻起,脸上就笼罩着一层寒霜,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这时候,锦绣才算看清那个中年男人的模样。他瘦小精干,眼睛细小而犀利,与他先前宏亮的声音完全不配套。

    “殿下,车中空无一人,是专程来接殿下回府的。”

    锦绣听到七皇鼻里挤出一声其细微的冷哼,像是在说“算你识趣”。

    中年仆从怕他不信似的,掀开马车帘,让他看。七皇这才放心,将手中抱着的“王妃”先扶了进去。

    静思堂的人:锦绣、堆雪、姜公公,将七皇送到门外,垂手目送他上车。

    帘没有立刻放下,七皇对留下收拾的仆从道:“书房架上那些书,就别搬了,留给锦绣。当了我这么久书僮,当是赏她了。”

    婢女抬了抬眼皮,明显不服。

    不过赏的是书,听起来没那么值钱,倒是更像不高兴搬走,随手处理的样,所以婢女抬完眼皮,投向锦绣的眼神没有那么恨之入骨。

    。。。

 ;。。。 ; ;
第51章 低调影帝
    还好,七皇临走,也没有给我拉仇恨。而且,我能说我很喜欢他赏我的书么?锦绣暗自欢喜。

    有了七皇的点拨,锦绣才真正明白了“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道理。“颜如玉”她是不希罕的,但是这些典籍给她的滋润,却是可以让她自己变成“颜如玉”的。七皇将自己渊博知识和深厚底蕴的源头,悄无声地留给了锦绣。

    没有了七皇的静思堂,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了主人的空壳。

    人在此过了无聊赖的头几日,堆雪率先走了。

    她是被刘姑姑领走的。走的时候收拾得其迅速,都没跟锦绣和姜公公告辞,所以锦绣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想来,是回了长寿宫?

    只是不知道,她带着后的期望而来,到底收获了什么回去。

    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没有成长。

    锦绣将成长看得很重要,很可能是因为她渴望成长——身心的成长。

    刘姑姑将堆雪带走的时候,对锦绣欲言又止。锦绣却并没有问她。实在是也没什么可问,自己如今又回到了无依无靠小宫女一个的状态,哪里还能自由选择命运?

    她不是不挣扎,她只是不作无谓的挣扎,徒费精力而已,不如等决定了去向,再好好打拼。

    姜公公却安之若素。

    以前他有多丑,现在还是有多丑。他是长不开了,只要不开过了就算万幸。

    “会不会就把我们留在这儿看守静思堂了?”锦绣心生希望,她衷心觉得这儿不错,山高皇帝远,危险系数较低。

    姜公公斜了她一眼:“我会留下,你不会。”

    “凭什么啊!”锦绣不服,“你一个人看守也挺累的,有我陪你也挺好啊。”

    姜公公又斜了她一眼:“你说了不算。”

    好吧,干活不带“长”,放屁都不响。锦绣想,这真是话糙理不糙,想当年,我明明已经是队中的骨干,可业务再强,也没有队长说话管用。

    又问姜公公:“那尚宫局怎么还没安置我?”

    “要等说了算的人发话。”

    姜公公真是言简意赅,但是安锦绣认为,他应该是说到了事情的核心问题。

    “好吧,那我就等,希望不要安置得差。”

    锦绣托着脑袋,望着一廊的紫藤,微风拂过,深深浅浅的紫色花序摇曳生姿,一时恍若仙境。

    “我要求也不高,去的地方也如静思堂这样,人员简单,有一廊紫藤就好。”

    “这要求,不低。”

    锦绣一听,顿时愁了:“冷宫也没关系,很难吗?”

    “咳咳……冷宫的确没人,可是,也没有紫藤。”姜公公有点无语,老树皮脸抽动了一会儿,道,“总之,冷宫不如这儿。”

    “爷的要求挺高,冷宫不会如此吧。”

    “傻丫头,爷是护着你的,你竟看不懂么?”

    一句话,让锦绣心中一动。

    姜公公啊,你究竟是何方神圣?锦绣不知道他是不是站在七皇这一边,可她能感觉到姜公公对自己隐隐有种长辈般的关怀。

    能有这样关怀的人,不管他的立场是在哪一边,起码不会是个穷凶恶的人啊。

    “我小啊,爷也不好意思欺负我一个小孩吧。”卖萌**施展中。

    “嗯,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把堆雪都欺负走了。”

    “啊,姜公公,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以后藏叉杆的时候,也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姜公公似在忍住笑意。

    我勒个天哪!

    叉杆,那不是自己装钱尚书家五小姐,吓唬堆雪的时候用过的道具么?原来他一直看在眼里……原来姜公公才是影帝,演技爆棚!

    老树皮脸比自己的小萝莉脸更加具有欺骗性啊。

    “那姜公公也没有拆穿我……”卖萌**中揉入了装傻技能。

    “拆穿了,我哪里还有美味的糕点吃?”美食有时候的确是大杀器。

    锦绣总是先天下之愁而愁,一听这话,刚刚还艳阳高照的脸,立马又阴云密布了:“现在也没的吃了。”

    “你是个能捱的,怕啥。”姜公公的语气似有赞赏。

    春日的暖阳照在这一老一少身上,静谧而温暖。安锦绣深吸一口气,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口腹之欲无法满足,好在,满院的春色还能饱饱眼福。

    可是,命运好像偏偏要与安锦绣作对一般,她好不容易在没有了七皇的静思堂发现一丁点儿好处,很快,这点眼福也享用不上了。

    刘姑姑又来了。

    姜公公还真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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