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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随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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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子坐在赵普腿上,边吃着菜边看众人,觉得没劲,九九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吃完了饭,众人见时间还早,就决定先按照龙千山提供的地址,分头去找几位老人,打听一下当年的情况。
这两个人,一个是在西城郊外,洪家老宅的洪万福,是个财主,家里衬着良田百亩,展昭和白玉堂去找他打听。
赵普和公孙则是去东边,那里有一家药铺,慈济药铺,掌柜的姓沈,叫沈右祥,当年也是知情人之一。
出了门,就看到赭影紫影等站在门口,脸上虽没太大的异状,但是公孙能看出来,两人眼神不对。
“小四子。”公孙对小四子说,“我们要分头行事,你跟着我们,还是跟着喵喵他们?”
小四子眨眨眼,他有些担心赵普,但是又觉得让爹爹和九九单独走走,大概爹爹可以安慰九九。他倒是知道,大人们亲亲都是不可以给小孩子看见的。
他就伸手,对展昭和白玉堂道,“要跟着喵喵和白白。”
展昭和白玉堂自然知道公孙要想赵普打听不太方便带着小四子了,就伸手接了过来,众人略道别了一下,分头走了。
小四子趴在展昭肩膀上,对着公孙和赵普摆手,展昭见他有些不舍得似的,就笑道,“小四子,一会儿晚饭时候就看到了。”
“唔。”小四子低头,捏着石头的耳朵小声问展昭和白玉堂,“九九怎么了?”
展昭耸耸肩,“人总有不高兴的时候么。”
白玉堂问小四子,“刚才发生什么了?”
“唔,那个白衣人,九九看到他了,然后九九就生气了,说什么,告诉谁,哪里来的回哪儿去,他不要见他谁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虽然很好奇,但是只能等公孙回来才解谜了。
而另一头,赭影和紫影见赵普并没有要问的意思,就静静地走在后面,等着公孙去安慰赵普。
公孙和赵普并排缓缓走着,偷眼看赵普。
赵普也看他,问,“怎么?”
公孙笑了笑。
赵普倒是很少看到公孙这样笑,挺动人的……也微微地笑了笑,“想问什么?”
“薛溟是什么人啊?”公孙问。
赵普一挑眉,“无关紧要一个人。”
“嗯?”公孙摇摇头,“我不觉得他无关紧要啊,至少我还没见过你那么生气过。”
“也不是生气。”赵普叹了口气,道,“提起来有火。”
“我听赭影说,他们曾经背叛过你?”公孙问。
赵普边走着,边点了点头。
“应该还做了些其他很过分的事情吧?”公孙问,“听说还叛逃到辽国了”
赵普又点了点头。
“然后呢?”公孙笑眯眯问,“还做了什么惹你了?”
赵普有些无力地看公孙,就见他笑呵呵一脸的好奇,久伸手捏住他下巴,“这么好奇?”
公孙拍开他的手,道,“说来听听!”
赵普叹气,“这么好奇?”
公孙点头。
赵普凑过去,“真想听。”
公孙一挑眉,“说不说?”
赵普伸手,轻轻搂住公孙肩膀,道,“说,你问我能不说么?”
公孙认真听,却见赵普突然伸手,开始扯自己的衣裳前襟。
“干嘛你?”公孙有些紧张,想往一旁闪一闪,被赵普拦住了,“唉,你不是想听么?“
“我想听,你脱衣服干什么?”公孙瞪他。
赵普无奈,胸口已经敞开了,伸手抓着公孙的手,公孙不给,可惜力气敌不过赵普,被他拉过来,将手塞进了衣服里头。
公孙手有些凉,接触到赵普温柔的胸膛,不觉抖了一下,仰脸看赵普。
赵普一笑,“摸一下。”
公孙脸有些红,道,“要不要脸啊你?”
赵普无奈,“你想哪儿去了?”
公孙不解。
赵普抓着他的手,缓缓地摸到了心口的地方。
公孙突然就摸到了一条微微凸起的疤痕。
“嗯?”公孙以前倒是看过几次赵普不穿衣裳的样子,不过都没注意过,就又仔细摸了摸,后来忍不住,打开赵普的衣服往里看,之间在他心口的地方,有一道剑伤……穿心一剑。
公孙一愣,抬眼看赵普,“这是……”
赵普将衣裳合上,淡淡一笑,“这是薛溟给我留的。”
“他那么厉害啊?”公孙大吃了一惊,“我还以为没人能打过你呢。”
“自然。”赵普抬起他下巴,“这个你倒是不用怀疑。”
“那为什么?”公孙不解。
“说来话长……”赵普淡淡叹了口气,“他曾经是我最好的兄弟。”
分头行动,古怪巧合
公孙一听就觉得挺难受,赵普这人最重视的就是兄弟情义,竟然被最好的兄弟出卖?然后再换回一剑穿心,难怪这么心宽豁达的人都要翻脸了。
“你真要听?”赵普问公孙。
“算了。”公孙摇摇头,道,“说出来你不高兴的,我也不想听了。“
赵普倒是有些吃惊,看公孙,“真不问了?”
公孙一挑眉,道,“说简单一点就是那人不知廉耻不讲信用,卑鄙下流,所以你不理他他活该!”
赵普看了公孙一会儿,随后哈哈大笑,点头,“说的好!”
随着公孙几句话的安慰,赵普整个人也高兴了起来,和他一起缓步向前,去找慈济药铺的沈右祥。
“这慈济药铺也奇怪啊。”公孙难得出门怀中不用抱个胖乎乎的小四子,所以甩着手很是自在,边道,“怎么药铺开在那么远的地方,这里穷乡僻壤的,会有人来么?”
赵普一笑,“你一会儿问问他呗。”
公孙转眼看赵普,见他脸上没有刚刚那么不开心了,但还是懒懒的,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抬脚轻轻踹了他一脚。
赵普看他,“干嘛?”
“我问你才是!”公孙狠狠瞪他一眼,“干嘛心不在焉的?我又没得罪你,别想那些不相干的人了。”
赵普挑起嘴角,笑问,“怎么书呆?吃醋啊?”
“呵。”公孙瞄了他一眼,“想得美。”
赵普伸手搭着他肩膀,道,“我经常为你吃醋,你就不能为我吃一次醋?”
公孙斜眼看他,正闹着呢,突然,就见赵普微微皱眉,有些不解地看着前方。
“怎么了?”公孙问。
赵普耸耸肩,还没说话,就看到前方两边的树林里头,冲出了一伙人来,这些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手里拿着长锈的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公孙一愣,看赵普,“这些人是干嘛的?”
赵普伸手摸了摸下巴,道,“估计是打劫的吧。”
“你们想去哪儿?”那些拦路的发话,“前头是我们村,不准人进!”
听到他们的话,公孙和赵普倒是愣了一下。
公孙小声对赵普说,“我还以为他们会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呢。”
赵普突然笑了起来,凑过去问公孙“书呆,你今天特别讨人喜欢,是想逗我开心?”
公孙脸上微微有些红,伸手去抓赵普的手腕子给他把脉,“你是不是昏头了?白天做梦!”
赵普让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子,微笑,“对了书呆,就这样子,你要让我高兴,说不说没关系……做比较重要。”
公孙耳朵绯红,狠狠白了赵普这流氓一眼,赵普坏笑。
而拦阻的村民,见两人不进不退,问话也不答,还眉来眼去的,都有些困惑
“喂!”
有一个村民嚷嚷,“前面没路了,你们都走吧!不准过去了!”
赵普看公孙。
公孙有些不解,“怎么会没路呢?前面应该还有个慈济药铺的?”
公孙的话一出口,那些村民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嚷嚷道,“慈济药铺已经不在了,搬走了!”
“搬走了?”公孙问,“搬去哪里了?”
“这个你别管了!”那些村民很不友好,嚷嚷道,“看你们人模狗样的,肯定是有钱人,松江府城里好药铺多着呢,你们去那儿买药吧,别来这里!”
公孙跟赵普对视了一眼,“看来有些蹊跷啊。”
赵普问那几人,“你们是有意拦着我们,不让进村去慈济药铺?”
几个村民不说话,依旧拦住去路。
“你们怎么穿那么破啊?”公孙突然问,“据我所知松江府是富庶之地,十里八乡没有那么穷的村民,还是你们根本不是村民?”
“管我们是谁?”那几个人嚷嚷,“反正,你们别想进来!”
公孙皱了皱眉头,这帮村民真不讲理。
“今日找慈济药铺的沈右祥有事,你们让开,我不想伤人。”赵普说着,带着公孙往里走。
“慢着!”那几个村民赶紧拦在了两人的前头,道,“你们别乱来啊,待会儿别说我们以多打少!”
话没说完,就看到赵普抬手,轻轻一挥,他也懒得动手,那些村民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他可不想伸手一个不小心打死几个。
随着他一挥手,赭影和紫影上来了,嘁哩喀喳一顿,将那些村民都揍翻在地,随后五花大绑了。
几个村民唉唉直叫,赵普走了过去,问,“你们干嘛拦着不让我们进村?”
村民们被抓住了,一个个还梗着脖子,“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想害沈大夫,沈大夫是活菩萨!”
公孙和赵普对视了一眼,赵普问他,“你说什么?谁说要害沈大夫?我们只是问他些事情。”
村民们对视了一眼,看赵普他们,“你们和昨天那帮人不是一伙的啊?”
赵普皱眉,问,“昨天?”
“就是昨天冲进村里,要抓走沈大夫的那些地痞啊,幸好我们发现得早,将沈大夫保护起来了,为此我们还伤了好多人呢!”
“昨天有人抓沈右祥?”公孙皱眉,“是什么人?”
“就是地痞,应该是受雇于人的,被我们打跑了之后,还嚷嚷着威胁沈大夫呢!”几个村民说话间,紫影和赭影已经在赵普的示意下将他们的绑绳都解开了。
“他们怎么威胁沈右祥的?”公孙问。
“说什么,让他别乱说话,不然小心老命之类的。”村民摇了摇头,“反正让我们打跑了,我们怕他们再来,就来这儿值班,保护沈大夫。”
赵普点了点头,问,“你们几个,不是当地村民吧?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如此穷困?”
“不瞒你说。”为首一个村民道,“我们原本都是些弃儿、乞儿,有些事杀人越货的盗贼被放出来的,还有些占山为王的……总之就是在好地方容不下来的人。本来走投无路,多亏沈大夫可怜我们,收留到了他家附近,大家以卖药材维生,虽然日子过得很清苦,但是得来不易,沈大夫是我们的大恩人,谁敢动他,就要先杀了我们!”
“对对!”
村民们齐声附和,赵普和公孙都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沈右祥还是个天大的好人啊。
“你们带我们进村去找他。”赵普道,“我们是官府的人,知道有人要害他。”
村民们一听是官府的,立刻就在前面带路了,公孙赵普进入了村庄,去见那好心的大夫,沈右祥。
……
展昭和白玉堂抱着小四子,一起往西走,去找那个洪财主。
“说来也奇怪啊。”展昭对白玉堂道,“好好一个财主,怎么住在郊外?”
白玉堂耸耸肩,“别说,那地方真的很偏僻。”
小四子坐在展昭的胳膊上面,双手搂着展昭,眼睛却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见小家伙眯着眼睛看自己,就问,“怎么了?”
小四子抿着嘴不说话。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小家伙在想什么呢,就问,“小四子,想说什么?”
小四子伸手搂住展昭,凑到展昭耳边低低的声音咕叽咕叽说了一堆,还用手捂住嘴巴不让白玉堂听到。
白玉堂微微皱眉,干嘛神神秘秘的?说他么?
展昭听后哈哈大笑,伸手捏小四子的腮帮子,就见小四子也笑嘻嘻。
白玉堂满心好奇,这小家伙发现什么了,跟展昭咬耳根子?
又往前走了一段,展昭去路边给小四子买糖葫芦,将他交给了白玉堂抱。
白玉堂伸手接过来了,就见小四子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脸猛瞧。
白玉堂让他看得后脊梁骨都发毛了,伸手摸了摸脸,不解看他,“小四子……怎么了?”
“唔……”小四子眨眨眼,小声嘟囔了一句,“米。”
“米?”白玉堂皱眉,什么米啊?大米还是糯米?
小四子低头捏怀里一脸幸福地被夹在他和白玉堂之间的石头。
展昭走了回来,给小四子递过一串糖葫芦,皱着眉头对白玉堂道,“我刚刚买糖葫芦听到个消息,你猜是什么?”
白玉堂摇摇头,眼看着小四子将一个糖葫芦塞进石头嘴里,石头吃得美满,但是红色糖沫子直接落到了他雪白的衣襟上,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伸手将石头抓住,提起来交给了展昭。
展昭有些无奈地接住吱吱叫的石头,揉它的脑袋。
“说什么”?白玉堂问。
“说是那洪财主昨天突发恶疾,死了。”展昭回答。
白玉堂一听,吃惊,“什么?”
“嗯。”展昭失笑,“就在昨天死的,早上还好好的,下午突然脑风了,躺下去就完了。”
白玉堂似乎有些怀疑,“这么巧?”
展昭点头,“据说是因为岁数很大了,平日身体很好。”
白玉堂更不信了,“那就更巧了。”
“唉。”这时候,在附近的几个村民也听到了展昭和白玉堂谈论洪财主呢,就插话道,“洪财主是好人,修桥补路吃斋念佛,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吃素的咩?”小四子突然问。
展昭捏他脸蛋,“怎么咩咩的?”
小四子指指醉里头,就见还嚼着糖呢,山楂有些酸喏。
“是啊。”有几个妇人见展昭和白玉堂生得俊美,小四子又特别可爱,就主动上来搭话,“那洪大财主人可好了……听说啊,他突然就脑风发作了,跌倒在床上,和睡着了一样就死了,没什么痛苦。他一把年纪了,也算寿终正寝。”
展昭和白玉堂听了村民七嘴八舌,觉得事情太古怪了,怎么就那么巧?那洪财主在他们来找的时候便死了呢?“
两人抱着小四子继续往前走,展昭嘀咕,“脑风就是中风吧?”
“嗯。”小四子嚼着糖葫芦点点头,道,“那个洪洪,多大了呀?”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展昭说,“年纪不小了吧……六七十岁得有。”
“唔。”小四子点头,“那个岁数是很容易中风的,不过他不像呀。”
“怎么说?”白玉堂问他。
“他不是不吃肉么?”小四子道,“不吃肉的人不容易中风的。”
“是么?”展昭吃惊。
“嗯,也有例外的。”小四子接着道,“……可是刚刚他们说的,突然中风那个不对的。”
“哦?”展昭不解,看小四子,“哪里不对?”
“老人家除非是突然摔倒了,那样会米有征兆地突然中风。”小四子砸吧砸吧嘴,将最后一个糖葫芦塞进石头嘴里,道,“还有啊,中风前应该不舒服的,晕、头痛、身子麻、犯困这样好久呢,哪儿有中风了马上睡着死掉的?。”
“会不会是因为突然摔倒了,村民们不知道细节?”展昭问。
小四子撅撅嘴,“那样的死掉后都会流血的,鼻子耳朵都会有血。”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传言是有些不对劲了。
“猫儿,古怪!”白玉堂对展昭道,“我们最好能先去看看尸体。”
“小四子,尸体看到了之后,你能看出他怎么死的么?”展昭问,“或者看出他是不是死于中风。”
小四子仰脸想了想,“后面那个可以,前面那个不知道。”
白玉堂加快脚步,“先去看看吧。”
“唉,让他尸体好么?”展昭跟上,问小四子,“小四子,看死人怕不怕的?”
小四子眨眨眼,“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呀?又不咬人,除非是鬼鬼。”
“没有那个!”展昭怕小四子胡思乱想吓到,赶紧说,“鬼都怕包大人,包大人在松江府呢,方圆百里之内的妖魔鬼怪都不敢出来的!”
“唔……”小四子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说法,点了点头后,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白玉堂问他,“笑什么?”
小四子就凑过去,在白玉堂耳边,低低的声音咕叽咕叽。
展昭没听到,只看到白玉堂哈哈大笑,心里也更加疑惑……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
公孙和赵普等一起往村子里走,远处已经可以看到良田和房舍了,虽然比较简陋,但感觉还是相当温馨。
公孙低头,皱着眉想心思,赵普以为他担心小四子,就道,“放心,展昭和白玉堂会照顾好他的。”
“呃……”公孙一愣,突然认真道,“这个倒不怕,小四子最近已经很像个小坏蛋了!”
“啊?”赵普不解。
公孙摸着下巴,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个小呆子,就指望他变得正常些,可没想到,小四子也不知道受你们谁影响,如今是满肚子坏主意。”说着,公孙还不忘记瞪赵普一眼,“一大半都怪你!”
赵普好不无辜,刚想辩解几声,却听前头村民发疯了一般地喊。
众人抬头,只见最远处一座农舍浓烟滚滚。
村民们喊着沈大夫就冲过去了,赵普一皱眉,纵身一跃到了火场外,直接冲了进去。
“赵普!”公孙急了,紫影拉住他到一旁等着,赭影一个纵身跟进火场……不一会儿,就见赵普背着一个老人,紫影抱着个少年冲了出来,公孙赶紧上前,给两人把脉。
一个个都装死
沈右祥和那少年都吸入了浓烟,少年似乎是被沈右祥保护了,没受太大伤。沈右祥胳膊上烧伤了一块儿,人年纪也大了些,吸入浓烟后就昏迷不醒。
公孙给他做了简单的救治,村民们扑灭了大火。
赵普蹲下问公孙,“书呆,怎么养样?能救活么?”
公孙点点头,“没事儿。”
片刻之后,那少年先苏醒了过来,据村民们说,这少年叫喜儿,是老爷子半年前捡回来的,很听话,和老头相依为命。
“火怎么着起来的?”赵普问他。
“不知道,突然就着火了,门还从外面被锁上了我们出不去了。”喜儿摇头,哭道,“爷爷会不会有事啊?”
“没事。”公孙拍拍他示意他放心,边叫村民们将老头抬进附近一户农舍里头,喂些茶水。
又过了一会儿,老头醒过来了,长长出了一口气。
“爷爷。”少年凑过去,见老头没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喜儿啊?”老头老眼昏花,看着少年问,“咱们这是在阴曹地府了?”
喜儿笑着摇头,“爷爷,有高人救了我们的命呢!”
老头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随后,出乎众人意料,他又是哭又是笑地就哼哼开了,嘴里念念有词,“造孽啊……都死了,为什么就我这个罪大恶极的死不了啊!”
众人都奇怪,公孙和赵普对视了一眼,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赵普瞅了个机会对公孙道,“这老头儿肯定知道些什么,带回去让包大人问问,留在这儿迟早得让人要了性命去!”
公孙点头。
赵普就想让赭影他们准备辆马车来,却见公孙一摆手,道,“唉,我有个法子。”
赵普抱着胳膊看他,“如今就我一人陪着你呢,你又想卖关子啊?”
公孙踹他一脚,“胡说什么呢,我们在明别人在暗啊,不来些阴的容易叫人算计!你说是不是?”
赵普一挑眉,觉得还是那么回事,就问,“那怎么来阴的呢?”
公孙凑过去,在赵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赵普哭笑不得,“书呆,这损招也就你能想出来了。”
公孙笑眯眯点头,“嗯?你觉得呢?如何?”
赵普一笑,“你想出来的自然是好主意了,这还用问?”
不久之后,就听到从村民的宅子里头,传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那些村民无论大小都失声痛哭,嘴里喊着沈大夫……就好像沈老头死了似的。
随后,赵普和公孙匆匆带着哭得正伤心的喜儿一起往回走,身后赭影和紫影与几个村民一起抬着一口棺材,往回走,村民们一直在后头哭。
事实上,是公孙提议让沈右祥装死,这样可以逃过一劫,不然那些追杀的人还是不会放过他。
众人都觉得有理,就假装老头死了,拼命大哭。
公孙和赵普成功地骗过了在附近打探的耳目,将沈右祥的“尸体”,运走了。
再说展昭和白玉堂。
两人玩没想到,这洪万福竟然死了,但后来一听小四子说的,两人又立刻意识到,这洪财主装死呢!为何要装死?很简单的道理,怕死呗。
展昭问白玉堂,“这洪老爷子如此家资巨富,在松江府必然有些势力,与你陷空岛没交情么?怎么当家的死了都不送个信来。
白玉堂摇摇头,道,“猫儿,不是今天听龙千山说,我还真不知道松江府有这么一个富户呢,平时行事应该很低调才是。”
“哦?”展昭好奇,“没名气的么?”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头,发现展昭正盯着自己看,便问,“看什么?”
展昭突然道,“你今天怪怪的!”
白玉堂不解,“哪儿怪了?”
“嗯……”展昭摸了摸下巴,问小四子,“小四子,你觉不觉的?”
小四子正抱着石头犯困呢,听展昭问他,就点点头,“嗯嗯。”
白玉堂不解,问,“我哪儿怪了?”
“哪儿怪具体也说不上来……”展昭正在寻思,就听小四子嘟囔了一句,“因为白白叫喵喵做猫猫。”
展昭一听就一个激灵——对啊!以前都管自己叫展兄,怎么突然就叫自己猫儿了?
白玉堂也觉得纳闷,这声猫儿叫出来,怎么就那么顺呢?脱口而出就叫上了,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你……干嘛叫我……那什么?”展昭有些别扭,刚刚白玉堂叫了好几声了,自己竟然完全没发现,而且还很自然地答应下来,自己晕了么?
白玉堂想了想,也不知道改如何回答,道,“就随口一叫……听着还挺顺的。”
“顺什么啊!”展昭来气了,“我叫你鼠儿听着也挺顺的!”
白玉堂愣了良久,和怀里抱着的小四子一起摇头——没有猫儿顺!
展昭有气,对白玉堂道,“以后不准叫这名字!“
白玉堂无所谓地笑了笑,看小四子,“其实挺合适一名字吧?”
“嗯!”小四子点头,“就是。”
展昭有些无奈,小四子这小家伙没什么立场,跟他说什么他就是什么。
三人到了洪家大宅的门前,就见白色的灯笼高高挂起,灵堂已经搭起来了,门口也有人前来吊唁。
展昭和白玉堂趁人不注意,从后院翻墙进入了洪宅,小四子抱着石头捂着嘴巴,知道这是偷偷摸摸溜进来,不可以说话的。
灵堂里头现在还没人,吊唁的人在外头等着呢,一会儿集体进来,并且要搭白棚,吃豆腐饭。
白玉堂毕竟是松江府本地人,知道婚丧习俗,因此很快就找到了存放棺材的地方。
说来也奇怪,棺材放在祠堂里头,可能一会儿要推入灵堂的吧,但是门口却是空空,也没个看管的人。
“怎么回事?”展昭有些不解,“这洪财主不是大好人么?死了连个给他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啊?”
白玉堂一挑眉,“所以说了,很可能没死么。”
两人走入灵堂,小四子好奇地往里望着,展昭先走到棺材旁边看一眼,确定那尸体不算很吓人,才对白玉堂点了点头。
白玉堂抱着小四子走过去低头看,就见棺材里躺着一个老人,棺材盖子盖到一半,留出了个脑袋,看起来还挺安详。
“小四子,能看出来是怎么死的么?”白玉堂问他。
小四子看了看,眨眨眼,道,“这个老头才没有死掉!”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对视了一眼,展昭伸手去测鼻息,发现老头没有鼻息脸也是冰凉,就疑惑地问小四子,“小四子,他死了,没呼吸了!”
小四子眯起眼睛,道,“他都没有斑,死人脸是灰白的,怎么会擦了粉一样雪白雪白?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白玉堂将棺材板拉后一些,对展昭点了点头,展昭伸手,指头用上些力道,一指,点在了那老头的肋部,就听老头……“唔!”
叫出了声来。
展昭和白玉堂看着那缓缓苏醒过来的老头,有些说不上话来——还好带了小四子来。
展昭问小四子,“小四子,那他怎么把自己弄成脸冰凉没有呼吸的?”
“大概吃的归西荀吧。”小四子回答,“之前有个老头来找爹爹,他家女娃不想给富户做媳妇,想装死,爹爹就给了他那个药,吃掉之后人会晕过去,然后手脚冰凉米有呼吸,等到完事儿了,冷水泼脸或者用力晃动,就会醒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挑眉——哦……原来如此!
展昭对小四子一挑眉,“行啊小四子,有些小公孙的味道!”
小四子一听到“小公孙”三个字,立刻变得美滋滋。
棺材里躺着的,正是洪老爷子,他缓缓坐起来,也没看清楚身边人是谁,只是用手背抹着脸上的白粉,问,“人走了啊?”
展昭问,“什么人啊?”
“啧……就那几个……”老头话到了嘴边才听出不对劲来,抬眼一看,眼前是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哎呀……”老头大惊失色,正想要叫人,就听小四子凶巴巴来了一句,“不准叫!”
老头还真就不叫了,白玉堂和展昭都忍笑,这语调是小四子跟赵普学的。
展昭比较面善,很有礼貌地问话,“洪老爷子么?”
洪万福点点头,问,“两位壮士……你们……”
展昭却问,“你为何装死?”
“因为有仇家寻仇……”老头支支吾吾。
展昭和白玉堂看出他有隐瞒,白玉堂问,“谁要害你?”
“几个老冤家了。”老头干笑了两声。
“老冤家早不害你晚不害你,偏偏这个时候害你?”展昭问,“如今赵普和包大人都在松江府,是不是和他们的出现有关系?”
老头脸色刷拉一白,抿着嘴一句话不说。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了然,果然么。
“洪老爷子,知不知道当年曹帮的灭门惨案?”展昭话一出口,那老头就觉得眼前一花,脑袋里嗡嗡直响,连连摆手,“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小四子皱起眉头,道,“爹爹说,骗人的人,都要把话说两遍!”
洪老爷子瞬间脸通红,展昭和白玉堂都心说——小四子根本不呆!不对,是呆得恰到好处!
“洪老爷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展昭道,“说一下当年的案子。”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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