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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养夫女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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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呢。”

    做定了打算,裴宁便给苏州那边管园子的管事去了一封信,这一边也重新向管事要了个做事的人,张管事这回问得十分明白,隔天便把自己家的小相公送来,说是他带孩子带得很不错,给她帮几天忙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那,多谢管事,还有。。。这几天就有劳张相公了。”

    裴宁有点不好意思,虽说是偏房,但毕竟是管事自己的枕边人。倒是张管事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事,我家两个姑娘都已经大了,他们在家里也是闲着,帮你看看孩子又不花多少力气。小柳,等会儿晚上你也别回来了,就在他后面那屋子里歇着,等裴小姐回去,我再过来接你。”

    “是,妻主大人放心,我知道的。”

    裴宁对他们的对话有点目瞪口呆,见那中年男子面相柔和,抱着孩子的动作也很是纯熟,心里倒是放下心来,真心地朝那管事拱了拱手道谢。

    “呃,张相公,那我们进屋里去吧,”送走管事,裴宁朝柳氏道:“远儿要吃的东西,待会儿我让阿景跟你说说。。。。。。”

    “啊,裴小姐。。。这个、你,你不能叫我张相公。。。。。。要是被我家主夫大人听到了,说不准要闹起来,就算是旁的什么人听到,也是要说闲话的。。。。。。”

    “那,我叫你柳大哥吧,”裴宁也知道正室和偏房之间本来就是分得十分清楚的,一时也想不起来要怎么叫他,眼看舒景悦端着女儿要喝的凝露出来,忙上前接过,转了话题:“柳大哥,远儿早上一般喝这个,晚上就给她煮点米糊。。。。。。”

    “哦,我知道了,裴小姐放心,”柳氏点头,朝舒景悦福了福身:“裴相公,那我先去做事了。”

    舒景悦一愣,也有点不太习惯,点点头看向裴宁,一边问道:“这个是管事的相公?”

    “嗯,是她的偏房,”裴宁点头,有点苦恼地揽住他:“旁人家里的偏房小侍,我们到底要怎么叫人家才对?”

    “唔,这个,叫小相公就行了……”

    “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裴宁无奈地嘀咕了一句,见舒景悦也是有些尴尬的样子,不由疑惑道:“怎么了?”

    “哎,没事,今天和院子里做工人家家里的相公一起去买菜,还听人说到张管事家的相公,听说对两个偏房蛮凶的,所以,你还是别叫他小相公……”舒景悦咳了一声,贴到她身边小声道:“省得闹出事情来。”

    “行,”裴宁自知对这些事情不甚了解,在这方面绝对是惟夫命是从,朝舒景悦点头笑道:“还是咱们这样小门小户的好,哪里来那么多搞不清的事情啊。”

    “你现在觉着烦,到时候说不定就不这么想了。。。。。。”

    “嗯?我家相公这是在提醒我不要做对不起你的事?”裴宁心情极好地笑起来,扬了扬手上的纸:“明天就能打好基,我也好有时间陪你出去走走,对了,苏州那边,管事也让人给我带话,说是尽管把人带过去,就算什么都不会,扫个地端个茶的活还是可以给他找的。”

    “你弄好了,咱们就早点回去吧,老是把小阳放在夏小姐那里也不好,”舒景悦面上果然浮起笑来,有点欢喜,却又有点犹豫:“我们出来都快半个月了。”

    “嗯,再等几天,等沈眉她们那边有人来接手,咱们就立刻启程回去,”裴宁知道他是想念舒阳,许多日子不见,她其实也有点想那孩子,面上却并不表露,只朝舒景悦笑道:“阿景,等将来咱们不做生意了,也在这里修个园子怎么样?”

    水边虽然湿气有点重,但难得的是冬暖夏凉,只要不是梅雨季节,对舒景悦的身体都是很不错的,她前些天画园子的施工图时就曾想过,等她赚够了钱,就和舒景悦寻一个气候像这里一般好的地方,悠哉悠哉地过富家翁的闲散生活。

    “你想得倒远呢,那我们现在的屋子怎么办?再说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好的?”

    舒景悦只当她是玩笑话,也就随意地回了,裴宁一愣,才点了点头。她一直以为舒景悦是不喜欢扬州,想要离开扬州的,现在无意中说起来,才知道他其实从内心里依恋那里,毕竟,对她来说,那是随遇而安的一个住处,对舒景悦来说,那却是从出生起就熟悉的地方,就算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也还伴随着割舍不开的感情。

    “那我们就在扬州找个好地方,造个你喜欢的园子。。。。。。”

    裴宁一顿之后,竟忍不住伸手在他头发上抚过,俯身亲在他唇上。舒景悦一惊,想起这还是在院子里,忙伸手要推开她:“别,柳大哥和远儿还在屋里呢。。。。。。”

    因为舒景悦一直放心不下舒阳,裴宁也就慢慢把手里的事脱开了交给别人做,准备早早动身回扬州,谁知她这里还没完全脱开手,沈眉那边却已经有人过来接手了,来的工头也是平常相熟的,一见了她便急着上前来:“裴宁,你快点回去吧。”

    “怎么了?”裴宁原本正要招呼她,听她这话一说倒是被吓了一跳,跟着她走到一边,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家那个小女孩子,好像是出痘了。夏小姐派了请大夫,大夫也都说不太好的样子,”那人一边拉着她,一边压低了声音:“夏家小姐怕出事,要我赶紧告诉你一声。。。。。。”

    “出痘?严重么?”

    裴宁面上笑容一僵,出痘就是古代俗称的天花,在没有接种疫苗的这个世界,算是比较可怕的流行病。

    “说不好,听说已经好几天了,夏小姐专门请了得过天花的人看着,不过你还是快点收拾一下回去吧,要是真出点什么事也说不准。。。。。。”

    “好,我知道了,”裴宁点头,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若是舒景悦知道了这事,肯定是想要亲自照顾舒阳的,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出过痘,但她自己是打过接种疫苗的,回去了也可以照顾舒阳。而远儿还小,她也正好可以以此劝舒景悦照顾远儿。唯一怕的,只是舒阳若真的出了点什么事,他恐怕是要受不了的。

    “那园子里的事我就都交给你了,图纸都在这里,你自己存好了,”裴宁冷静下来,快手快脚地给她交待各项事情:“还有,我那屋整理一下,你就可以搬过去住了,也省得在这儿和她们挤一屋子,我屋里叫凌晓的那孩子,苏州那边会有人来接,不管他怎么说,你都不用在意,直接把他交给来的那个管事就行。”

第六十七章病势沉重

坦诚和隐瞒~

    正如裴宁所猜测的那样,舒景悦一听到舒阳出痘的消息,几乎是立刻乱了手脚,慌慌张张地收拾了东西,便直直地看着她。裴宁心疼地伸手抱了抱他:“别急,我已经让人去套车了,我们马上就回去。。。。。。”

    “嗯。。。。。。要是你还有事,就让她们先送我回去。。。。。。”

    “我能有什么事?放心,那边已经有人来替我了,我这就跟你一块儿回去,”裴宁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拉着他的手到门口:“你在这里稍微等会儿,我再去收拾一下那些图纸。”

    舒阳自小跟着舒景悦长大,舒景悦对她的感情,在某种程度上甚至不一定比对远儿的少,因此对他这样无措的反应,也是心疼多过意外,想着早点过去多陪他一会儿,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快起来。

    “主夫大人,您不要走。。。。。。晓儿不敢了,晓儿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了。。。。。。”

    少年有点声嘶力竭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裴宁皱了皱眉,索性把手上的东西匆匆裹起来塞进打好的行李里,提了在手里便往外去:“他可不曾打骂了你,哭哭啼啼地做什么?回你自己屋里去。”

    “小姐,求您不要丢下晓儿一个人。。。。。。那、那我就真的再没脸见人了,还不如。。。不如死了干净。。。。。。”

    “别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要死还不容易么?”裴宁还没有说话,舒景悦却忽然挣开了她的手,几步走到凌晓面前,斥道:“我跟你一般大的时候,已经从死里滚爬过一回了。”

    “阿景!”听他说得激动,裴宁心头不由一惊,上前一步把气喘吁吁的人径直抱紧了,只觉得他喘得很急,连带着身体都不停地颤着,心下更是焦急担忧,一手按在他背上用力搓着抚了抚:“阿景。。。我们不说这些。。。。。。不和他说了,看,车赶来了,我们回去吧。。。。。。”

    “做什么不说?!我不怕和人说。。。。。。我看不起他这样的。。。。。。我、姚黄,哪怕是魏紫,出身怕是还不如他,不也要这么活着么?他倒想死了,好啊,谁也不拦着他。。。。。。”

    “是,我保证他不会有事的,明天就会有人带他去苏州的,我保证。。。。。。”裴宁抱紧了他,喃喃地靠在他耳边说着:“走,我们这就回去了。。。。。。小阳还等着我们呢。。。。。。”

    “他要活够了就让他去死好了。。。。。。”

    舒景悦气怒地骂了一句,裴宁却不再说话,只小心地把孩子抱上了车,又扶着舒景悦坐好,直直吩咐目瞪口呆的车把式:“走吧,回扬州。”

    “啊?那、那个人呢。。。。。。”

    “不用管他,”裴宁朝还呆站着的凌晓看了一眼,转而对车把式点点头:“一会儿自会有人来处置的。”

    车子慢慢地动起来,凌晓不知是不是被舒景悦突然的怒火吓到了,竟真的没有跟上来,裴宁把熟睡的孩子放到舒景悦手里:“好了,别气了,我看他可不像是舍得这么早就死的人。”

    舒景悦木讷地点头,像是一下子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低了头看着女儿香甜的睡颜,慢慢地哼起了曲子。裴宁虽然常见到他哄女儿睡觉,却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清晰缓慢地哼着曲子,一时也有些发愣。直看到他抬了手去揉眼睛,才惊觉他面上竟然已经落了眼泪。

    “阿景。。。。。。你这傻子,他自轻他自己的,你做什么替他难过。。。。。。”裴宁把孩子放到摇篮里,拉着他坐到身边,低了头给他擦眼泪:“来。。。不哭了。。。待会儿叫人看到了,多丢人。。。。。。”

    舒景悦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把脸埋了下去,伏在她胸口:“死有那么容易么。。。。。。张口就说。。。他以为死了就什么事都没了不成?”

    “他不过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

    裴宁顺口回了一句,才想起他刚刚对凌晓说的话,心里也是一窒,舒景悦像他那样年纪,正是被唐洛书送给张珏的时候,他从前说起都是轻描淡写地说自己不是清白身了,可各种苦涩她到底能体会到几分。。。。。。若不是今天这么一出,恐怕她到死也不会知道他曾经痛苦到想过一死了之。。。。。。也不会知道,那时他受诬陷,打定了主意宁死不肯认,是多大的倔强和心死。

    “寻死不难,难的是为了旁人好好活着,阿景。。。。。。”裴宁压着他的挣扎亲上去,轻轻地咬住他的唇,按着他深深浅浅地吻:“我的阿景才是最好的。。。。。。”

    “我不是。。。。。。”

    “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么?你再不好,我也觉得喜欢。。。。。。”见他慢慢平复下来,裴宁才玩笑着揉了揉他的脸:“快别哭了,以前还觉得你太不会哭,谁知道现在是你掉起眼泪,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以后你一使这招,我大概什么都认了。”

    因为担心舒阳的情况,比起来时,回程就赶得急了很多,裴宁怕舒景悦心思太重,又兼他睡睡醒醒的,便一直也没敢问他以前有没有出过痘,眼看快到夏初妆家大门口,才不得不摇醒他:“阿景,我跟你说个事儿。。。。。。”

    舒景悦睁开眼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挑开窗帘看到了哪里,裴宁制止了他,一边在他身边盘腿坐下来:“等会儿到了夏小姐家里,我去看看小阳,你和远儿在外面等我,好么?”

    “我去。。。。。。”

    “不行,你要照顾好远儿,再说你体质不好,若是自己也染上了怎么办?”

    “我。。。我不会的。。。。。。”

    “这又不是你可以控制的,”裴宁拉起他的胳膊,认真道:“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小时候出过痘么?”

    舒景悦正要点头,裴宁却板起了脸:“我会去问过姚黄和小凡的。。。。。。别骗我。”

    “没,可我以前也照顾过出痘的人的。。。。。。”

    “那也不行,”裴宁打断他的话,一边挑起帘子,朝夏家守门的护院点了点头,让她放行:“我出过,我去照顾她,绝不会让她有事的,你不许进去。”

    “我。。。。。。”

    “想想远儿,难道你要丢下她不管么?”裴宁无奈地叹了一声,虽然不想用女儿来让他为难,但显然这是唯一迅速有效的法子。

    夏初妆大概是听人回报了,接出门来,一脸羞惭地朝裴宁道歉:“抱歉,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夏小姐莫这样说,裴宁不是不明是非的人,”裴宁摇头,沈眉她们显然是怕她着了别人的道,特地派人查过这件事,去替她回来的工头告诉过她,舒阳之所以会染上痘,是因为周浅音教的孩子里面有两个出痘了。夏初妆听说了这件事的当天,就急忙把孩子带回来。谁知过了两天,舒阳还是出痘了:“这些天多谢夏小姐替我照顾她,还是带我去看看她吧。”

    “裴宁,你最好别进去,她现在正是严重的时候。。。。。。”

    “没事,我出过痘的,”裴宁不想跟她费力解释接种疫苗,便也统一说了自己出过,朝她点了点头:“麻烦你找间屋子让阿景歇一会儿,我去看看小阳,一会儿带她回去。。。。。。”

    “回去什么?就在我这里不也一样的养着么?她现在发着烧呢,动来动去地再吹了风,不是更难过?”夏初妆对她的见外有点不高兴,皱眉道:“我另外找个小院子让你和你相公住,就在舒阳那屋子边上,也好方便你照顾她。”

    “这。。。。。。”虽然夏家地方大,但养个不相干的病人在家中总是很不吉利,何况还是这样会传染的病,裴宁有点犹豫,夏初妆瞪了她一眼,示意般朝她身后看了一眼,裴宁才点头答应:“那我们就叨扰了。阿景,你去休息,我一会儿就过去跟你说。。。。。。”

    舒阳的住处被安排在主院边上的厢房里,走近了才发现门窗都关得很严实,守在门口的似乎是大夫,一见她们来便起身行礼。想来是与夏家熟识的。裴宁心下一跳,转眼看向夏初妆:“情况很严重?”

    “烧了好几天,前天晚上退下来一点,今天早上就又烧起来了,”夏初妆面上有点沉,朝大夫点点头,一边跟她解释:“我府里找了几个出过的,日夜都有人看着她,你要是带她回去,也不定没我这里方便,就留在这里吧。”

    她们两人正说着话,便有人抬着一桶水过来,夏初妆示意她们开了门进去,一边朝裴宁点头:“你进去看看吧,正要给她洗澡,大夫说每天洗两次澡,说不定能好些。”

    裴宁应了一声,以现代医学上的观念来说,孩子出水痘其实危险性反倒没有大人强,只要保证清洁,有人好好照料,是可以痊愈了,至多就是留下点“麻子”,但这毕竟不是现代,见夏初妆一脸严肃,她也能猜到舒阳的情况不是很好。

    “夏小姐,要是阿景问起来,你先别和他说,我会慢慢告诉他的。。。。。。”

    裴宁对夏初妆道了谢,一边跟着送水来的人进了屋,屋里果然有一个人守在床边,不时拿手巾给舒阳擦着身子,见她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没事,你歇一会吧,我来给她洗澡。”

    裴宁说着,便俯下身轻轻叫了她几声,舒阳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呢喃着喊了一声“小舅”,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她身上虽然起了不少痘,却并不脏乱,可就夏初妆找的人还是很用心,只是她烧得迷糊了,给她洗澡的整个过程里也没能清醒过来,只喃喃地一会儿叫痒,一会儿叫疼,等离了水躺到床上,又只是不停地喊热。

    裴宁听得心疼,知道她身上滋味不好过,朝抬走木桶的下人要了点酒,拿了布巾时不时地给她擦身上,尽量给她降降体温。

    “哎,裴小姐你真心细。。。。。。让我来吧,”一旁伺候的人见她隔了许久还没有跟自己换手的意思,就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拿着工钱却不做事总是不好,便想要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已经天黑了,您还是先去吃点东西。。。。。。”

    裴宁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觉得她也很用心,便点了点头,她在这里看着尚且这么担心,舒景悦那里得不到她的消息,肯定更是急得放心不下,还是要去跟他说一下才好。

    “裴小姐,我看小小姐这样,说不准。。。。。。你要不要让她小舅来看看她?她晕晕迷迷地,都喊了好几次了。。。。。。”

第六十八章岐黄之术

失控和支撑~

    裴宁被她问得一愣,她虽然知道在这个时代,出痘可能是致命的,但却没有把舒阳的情况往那么严重的方向去想,这就好像一个盲点,不管是谁,对自己感情上很亲近的人,就算知道对方得了绝症,也总是不能把日日相处的人当做病危的人来看待。以她对舒阳的感情,尚且不能想象舒阳会出事,若是换做舒景悦,恐怕更是难以接受。

    “裴小姐。。。你听。。。。。。小小姐清醒的时候很乖巧,不哭也不闹的,只烧得迷糊的时候才闹着要小舅,我们瞧着都不忍心了,要不就叫您相公来见她一面吧。。。。。。唉。。。。。。”

    “多谢。。。。。。我、我知道了。。。。。。”

    夏家的几个下人大约是这几日一直在照顾舒阳,见她出来,便一路小跑着打点她洗澡换衣服,裴宁配合着打理好了一切才回屋去。舒景悦虽然靠在床上,却显然没有睡意,一见她进来,掀了被子便下床迎上来,急得连鞋子都没有套。

    裴宁伸手抱住他,还没等他说话,便抢先开了口:“小阳身上还好,没有抓得到处都是,就是一直有点发热,要是温度能退下去不再烧起来,慢慢就能好起来了。。。。。。”

    “那、那大夫怎么说?什么时候能好?以后要不要紧?”

    “大夫也说不准,得看她什么时候能退热。。。只要好起来,以后肯定是不要紧的。。。。。。”裴宁略一犹豫,到底是留了半句话没有说,抱了他的脚塞进薄被里:“虽说是仲夏,你自己也要注意别受了寒气,要是痛起来可不好过。。。。。。小阳那儿有人守着,等吃过饭我再去陪她。。。。。。你呢,就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别让我分心了,嗯?”

    “我不要紧。。。。。。”

    不知舒景悦是不是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了什么,第二天早上回屋的时候,他竟然直直地睁着眼僵躺着,只有身边的孩子有动作的时候,才会稍微注意一下。裴宁守了舒阳一夜,她的温度却还是没能退下去,此时见到舒景悦这样的状况,顿时觉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甚至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

    “阿景。。。。。。”

    “啊。。。你回来了,她怎么样?”

    “阿景,别这样。。。我看了难受。”裴宁拍拍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别开了眼不忍看他:“你若是再这样下去,小阳还没好,你却要先病倒了,叫我怎么是好?”

    “她不能出事。。。。。。”

    裴宁心里一慌,面上却还尽力维持着平静,点了头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自从她住进夏家,夏初妆几乎是每天会来看看,询问一下大夫舒阳的情况,姚黄偶尔也过来,有一次碰上了小凡来看舒景悦,三人还不尴不尬地说了一会儿话。

    裴宁对他们的闲谈没有什么兴趣,却很希望他们能让舒景悦暂时忘掉舒阳的事情,见他们一处说话,也是乐见其成。

    “裴姐。。。哎,裴小姐。。。。。。”

    姚黄和小凡一道出来,两人虽不怎么亲热,但毕竟都是嫁了人的男子,自然不会像当年一样死磕上,说了几句道别的场面话,姚黄却忽然转头喊住了裴宁。

    裴宁原本正要去照看舒阳,听得他喊,也就停了步子,转身朝她点点头算作招呼:“夏、唔,夏小相公,有事么?”

    “我、我知道。。。那个,我和景青以前总过不去,那个。。。。。。”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裴宁摇摇头,淡淡笑了笑,姚黄不是多么恶毒的性子,以前虽然嘴上不饶人,总要欺舒景悦一头,却也并没有真的陷害过他,既然他嫁了夏初妆,她心里就算不能做到既往不咎,至少还是能维持前事不提的态度,因此也只是有礼道:“夏小相公要是没事,我就先去看看小阳了。。。。。。”

    “哎,不是,我有事跟你说的。。。。。。”姚黄原本有点迟疑,见她说着就要走了,却利索了起来,连忙走了两步上前:“今天妻主家几个姐夫请了一些公子和相公来赏荷,我看到秦公子了。。。。。。”

    裴宁不解地微微皱了皱眉,秦晚瑜来赏花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个,秦公子的医术很好的,”姚黄见她皱眉,也知道自己没把话说清楚,忙补充道:“那时候魏紫差点要滑胎,小姐,呃。。。唐小姐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没法子,恰巧秦公子到府里来走动,他给魏紫扎了几针,又灌了两次药,就真的把他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的。。。。。”

    “这、你是说。。。。。。”裴宁疑惑了一下,见他一直在强调秦晚瑜医术好,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让她请秦晚瑜来给舒阳看诊:“啊,多谢你提醒我。。。。。。”

    “不、没什么的。。。。。。”姚黄连连摆手,一边朝她弯了弯腰:“那我先回去了。景青他心里烦,脾气就不太好,那。。。。。。”

    “嗯,谢谢你来陪他,”裴宁对他点点头:“我忙着陪小阳,他这里你和小凡多帮我照顾一点。。。。。。”

    “哦。。。”

    姚黄走后,裴宁便差了人去照顾舒阳,自己去了一趟店里,托沈眉递个帖子请秦晚瑜到店里相叙。

    沈眉听她说了事情,边打发了人去送帖子,一边却皱起了眉:“奇怪。。。。。。”

    “怎么奇怪了?”

    “夏小姐不也知道秦公子医术好么?怎么先前没请过秦公子的么?”

    经她这一说,裴宁才想起来夏初妆也是认识秦晚瑜的,甚至当年她和秦晚瑜相识,还是夏初妆居中“介绍”的,姚黄却一直没对夏初妆说起这件事,反而直接来找她,的确是有些不寻常。要么,就是他想以此对她和舒景悦示好,要么,就是有不能请秦晚瑜来给舒阳看病的缘由。

    “哎?怎么这都十多天了,你家那小丫头还没好么?”

    “嗯,热度一直退不下来,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好几天了,弄得她瘦了好大一圈,整个人都没什么清醒的时候,”裴宁既是心疼又是无奈,摇头道:“但愿秦公子真能有办法。”

    “那你真要让他去给小阳看诊啊?他又不是大夫。。。。。。”

    “是不是大夫又有什么?我那里大夫不知道请了多少个,个个都说这是要小孩子自己扛过去的,”裴宁伸手揉了揉额角,疲倦和为难之态尽显无疑,人倒是稍稍放松了下来,解释道:“再说,听说秦公子的医术是跟太医院老院判学过的。。。。。。”

    “好吧,那我给你接他去,”沈眉见她闭着眼却还紧紧皱着眉,也知道她在家中还要强作精神,只好耸耸肩随了她去:“你先在这里歇一下吧。”

    裴宁点了点,实在是没精神再去跟她客气什么,一闭上眼脑中就全是舒阳的声音,迷糊的,清醒的,再到后来,更是变成了舒阳和舒景悦一人一边地站在她身边指责她,而她想要辩解想要安慰,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裴小姐。。。裴宁?!”

    耳边的声音渐远渐近,忽然凝成了一声呼喊,裴宁挣扎着睁开眼来,却发现秦晚瑜站在边上,俯身看着她,面上很是焦急。

    “裴宁,你魇住了。”

    秦晚瑜见她醒来,虽被她忽然睁开眼迎上来的目光吓了一跳,却还是温言细语地说道:“方才怎么喊你都不醒,我让沈眉给你打水擦把脸。”

    他话还没说完,沈眉便端着水进来了,见她醒了坐着,也舒了口气:“裴姐,你方才的样子都要吓坏人了。一个劲地说胡话,秦公子都快急死了。。。。。。”

    “沈眉,别瞎说,”裴宁责了一句,伸手在冷水里绞了帕子,抹了一把脸,才朝秦晚瑜拱手:“秦公子,我今天请您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嗯,”秦晚瑜点点头,待沈眉引着他坐了下来,便抬起头朝裴宁笑了笑:“沈小姐方才和我说了点,是你甥女的事吧?”

    “是的,我知道秦公子你不是大夫,拿这事儿求你是逾矩了,可她的情况有点不太好,”裴宁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对他说了,见他一直没有说话,心里不由有点摸不着底,与边上的沈眉相视一眼,又不好过多强求。

    沈眉与她相处日久,已是颇有默契,见气氛有点沉默,也就帮腔道:“是啊,秦公子,裴姐说你的医术比太医还强,若不是实在不得已,她也不会烦劳你出手,还请你救那小丫头一命啊。”

    “裴宁你方才魇着了也是为了这个事吧?你夫郎为这个跟你闹了?”

    裴宁一愣,似乎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话说得实在有些不合秦晚瑜的身份,她和舒景悦如何,毕竟是他们的私事,秦晚瑜作为一个“外人”,问这话实在是有些僭越了身份。

    秦晚瑜却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言,只像平常一样等着她回答。裴宁摇了摇头:“没有,他很急,我也有点太心急,可能是因为这个,才会入了梦魇。”

    “你这几天没主持生意,好像有几个客人都没留住。。。。。。”

    “这。。。实在是不能兼顾,”裴宁不知他为何又扯到了生意上的事,又不能开口追问他到底答不答应,只好勉强耐性应道:“沈眉方才也跟我提了,那几户东家自己估算下来的价钱太低了,不管是我们还是唐家,就算把利润打得再薄,也是接不下这桩生意的。”

    “这事可说不准,我听说唐姨好像有打算接那几趟生意,”秦晚瑜迟疑了一下,还是提醒道:“你担心家里人的状况,自然没什么不对,不过店里也别太放松了,虽说你这里如今不比唐姨那里差,不过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也多小心些,要是你这店倒了,以后拿不出诊金,我可不去给家里人瞧病啊。。。。。。”

    裴宁原本已经有点急,蓦然听到他这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不由呆住了:“秦公子,这是答应在下了?”

    “自然是,”秦晚瑜笑了起来,一边站起身:“是在夏小姐家里么?这就走吧。。。。。。”

    裴宁喜出望外,跟沈眉交待了一句,也顾不上听她说什么,迅速地赶了上去。两人回来夏家的时候,夏初妆也正巧从书肆回来,见她带着秦晚瑜进屋,一时不由愣了。

    “裴宁,秦公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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