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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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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广可达七百丈,不过也不知为何,施展术法时却并未太多增益,只与普通筑基境四重楼修士相当。”

庄无道听完之后,却也不置可否,只把右手伸出,静静等候着。

沈绿第一时间就已会意,再次心惊肉跳。不过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将那枚‘窥天照影环’,递到了庄无道的手中。

“居然不止是二十四重——”

云儿是愈发的感兴趣起来:“三十重的法禁,她以血炼之法,倒是勉强可以施展。最高应能祭炼到五十六重,不过除非是有上古三劫时代的宝禁符,否则难以提升。本命灵器,又不能交由他人来祭炼。且‘窥天照影环’的炼制之法,早已失传,我已不记得了。且此物每使用一次,都需消耗一枚三阶蕴元石,只能维持半个时辰。嗯?这个印记,我有些熟悉。”

庄无道的目光,也同样注目在手中银环上的一处。那里有个椭圆形的印记,并非是符禁,而似是两个上古篆字,组合而成。外围则是一朵朵的花瓣,围绕两个篆字,抱成了一个椭圆形。

“这两个字——云,凌?”

庄无道眉头不禁挑了挑,云凌?好古怪的名字,或者是叫凌云?

也没怎么去细究,许多炼器师,都喜好在自己炼器的灵器上,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标志。

即便这个印记,特别怪异些,也无需怎么在意。

云儿却又出人意料道:“这不是人名,而是两个人的姓,我记得这印记。是一对道侣,云无悲,凌小小。前者七劫之前,亦是一为绝代仙王,而后者,则是一位福德金仙。是羡煞世人的一对道侣,常年隐世不出,不染红尘杀孽,不沾因果是非——”

庄无道的面色,顿时凝重了下来。知晓无论是再怎么平平无奇之物,一旦沾上了‘绝代仙王’四字,那也会变得不同凡俗。

“神仙道侣,七劫之前?”

庄无道沉吟着问:“可你说这‘窥天照影环’,乃是三劫前之物?”

“是三劫之前!”云儿的语气加重道:“然而云无悲此人,早在四劫时代就已经在天仙界存在,那时便已是诸界最顶尖的人物之一,身在绝代仙王之列。要知每一劫都以亿万年计,所有绝代仙王中,却只有他,存活到了第七劫。由此就可知,此人的可怖之处!他那位妻子亦非一般,虽非仙王人物。却聚福德而成金仙,寿元无尽,与世同存。至少在轻云剑受重创之前,还未听说过,有这对道侣陨落的消息。那一劫期,最可能存活下来,也就是他夫妻二人。”

“也就是说,这对夫妻很可能存在于世?”

庄无道不解道:“你说他四劫之前,就已存在,那时便已是诸界最顶尖的人物之一,身在绝代仙王之列。却又说绝代仙王,并非是修行的终点——”

“绝代仙王其实亦分数个境界,而这位‘云无悲’在五劫之时的实力,甚至还在轻云剑第一任剑主凰劫之上。此事离剑主你还太遥远,日后剑主以身证仙,自然可知究竟。”

云儿说到此处时,言语里却竟是夹含着几分振奋之意:“你只需知晓,那云无悲极盛时,曾经威震诸界!然而却无人知他的来历跟脚,只知这对夫妻道侣,原来并非是天仙界之人。可对他们的出处,却从来都无人知晓。‘云凌’,这个标记,据说亦曾在四劫前的时代,风靡一时。云无悲在成就绝代仙王之前,曾炼制过数以千计的仙器仙宝,无一不是万中无一的稀世精品。”

庄无道看着手中的‘窥天照影环’,制作精良。倒也当得起‘精品’二字,然而要说是‘万中无一’,‘稀世’,却又有些过了。

“这枚‘窥天照影环’确实不怎么样,除了用料十足之外,与一般的炼器师,也差不了多少。我还是首次知晓,那位曾号称绝代器师的云仙王,曾经炼制过这般不堪入目之器。若我猜测不差,此物定当其元神境时的游戏之作。而据我所知,这对道侣早年在炼丹上的能耐,其实更胜过炼器。尤其是那位凌小小,一枚三十六窍紫金问玄丹,传说一枚就可使凡夫俗子,入登仙大道,令无数修士梦寐以求。也不知其元神境,是否也如这云无悲一般的水准——”

若说之前,庄无道还有些不知所以。此刻当云儿把话说的这么明显,却总算了喜欢了过来。

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庄无道目视着沈绿:“此物是得自于何处?”

“这个——”

沈绿神情一窒,顿时就有些踌躇,半晌之后还是抵不过庄无道的视线催迫,艰开口难道:“是我得自一上古洞府!”

庄无道的眼神,愈发的锐利逼人:“洞府何在?内中可有其他遗珍?你当知我耐心不多。拘束元神,搜魂测谎的术法,也不是没有。”

“在北方大宣山!”

沈绿心知此刻再犹豫不得,也不能以谎言相欺。既然已开了口,便不再迟疑,竹筒倒豆子般的说道:“至今大约二十年前,我与四十几位同道,发现一处大宣山内,有一座上古洞府封存至今,便一同前往探查。结果却因不慎触发洞府内中的剑阵,所有人都死伤殆尽,只有我侥幸寻得这枚‘窥天照影环’之后,逃了出来。我之所以会受重阳雇请,成为沈家供奉,在沈庄附近的灵地定居,精研阵法,也是为就近探查这洞府内的虚实。”

“大宣山?”

庄无道低低的念了一句,大宣山确实离北方大周国的沈庄不远,只有六七千里之遥。

“也就是说,内中器物,除了这枚‘窥天照影环’之外,还未被取走?你可还记得,那座上古洞府内的具体情形?到底是何等样的剑阵?”

沈绿怔了怔,面上却又现出了几分惊恐之色:“少爷是想去这间洞府?可我记得不多,只知当时的同道中,有着四位金丹修士。结果才一闯入,就被那剑阵斩杀,整个过程都不到十息。我慌慌张张的逃,也不知怎的,就活着跑了出来。因心中仍存贪念,所以一直不曾告知旁人。只知似我手中这样的灵器,洞府内至少还有二十余件,还有一间丹室未曾进入。”

言辞之内,颇含着几分抗拒之意。庄无道顿时了然,知晓这沈绿,多半是在那间洞府内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之故。

第二三五章灵奴小湖

只观此女在萧政身亡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放弃反抗,转而向他求饶,就可知不是什么心志坚毅之辈。

若要让此女陪他入内一行,只怕多半是不会应承的,好在庄无道暂时也无此念。

能令四位金丹修士都一齐陨落,庄无道想也知道,这洞府之内剑阵的可怖。此刻的自己,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也是理所当然!若真是那云无悲留下的洞府,那么这套剑阵必定是威能不凡。剑主要取其之物,至少也需待金丹之后!”

云儿说完这些,接着又语音淡淡道:“只是此女,心志也未免太弱,九成九成不了九转金丹,元神境更无希望。只有她灵识可取,剑主即便收下来当做灵仆使唤,也只能用上一时而已。”

庄无道暗暗失笑,他现在不过一个练气境而已,根基浅薄,权势修为皆不如人。能有筑基境为灵仆,已然是难得的机缘。难道还能如聂仙铃那般,身具超品灵根,心志毅力皆上上之选,却甘愿为他之仆?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修士中真正资质上佳者,又岂会轻易甘居人下?

且不说枚那‘窥天照影环’,就凭此女进入过那间上古洞府,就值得他今日手下留情。

当下庄无道也不再逼迫,将那枚‘窥天照影环’随手递还了回去。而后神念一召,那枚真传玉牌就滴溜溜的从他手指上小乾坤戒中浮空而起,虚空悬在了沈绿的身前。

唤出了此物,庄无道便眼神淡淡的看着,并不说话。无形的意念,牢牢的将沈绿锁死。

既然此女甘愿为仆,那就不能口说无凭!

沈绿的面色又变了数变,眼透挣扎之色。知晓庄无道之意,是让她的将自身的精血魂念,融入其中。留下‘神纹血禁’,终此一生,都受庄无道与这离尘宗真传玉牌的拘束。

不过也未犹豫太久,沈绿终究还是一声叹息,将自己的手指咬开,点在了真传玉牌上。

当这‘神纹血禁’一完成,沈绿的眉心处,就出现一个三角形状的符印。

不过就在那符印灵光转淡,渐隐于肌肤内时,庄无道却忽而又在沈绿的双眉之间一点。锐利的罡气,在她眉心间划出几条血痕,形似符箓,却又似是而非。

沈绿面色顿变,感觉到自己元魂之内的某一部分,被庄无道强行抽取了出来。然而整个过程,她却至始至终都提不起勇气反抗,只能任由庄无道施为。

也心中明悟,眼前这少年用来控御自己的手段,只怕绝非只是这离尘宗的真传玉牌而已。

哪怕有一日,这枚玉牌不存于世,哪怕庄无道脱离离尘,她这位主人,只怕依然有办法,控主她沈绿生死。

今日之后,自己一身性命,再不由己——

“沈绿这名字,我不太喜欢!”

庄无道收回了手,凝声道:“从今往后,你随我姓庄。你我是在阳湖之底,结为主仆,可取名叫庄小湖。只望你我这一场主仆之缘,能够善始善终。”

沈绿不禁微一咬牙,只觉是屈辱无比,气愤填膺。不过却也未反驳,知晓庄无道方才的语气看似缓和,其实已不容置疑。

反正这‘沈绿’之名,也不是她的本名,而是她入沈家为供奉之后,改的化名而已。

“是!奴婢日后,就名唤庄小湖!日后必定竭力为老爷效劳,绝不违逆。”

“希望如此!”

庄无道睨视了‘庄小湖’一眼,他又如何能听不出此女的不甘?

不过这是小节,无需在意。换作任何人,与沈绿现在一般的处境,都不会心平气和。

庄无道也从没指望过,这沈绿能对他真正敬服。此女如今一切,都操控于他一念之间,只需此女肯顺从听命,为他办事便可。至于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又是如何的憎恨,他都全不放在心上。

将沈绿制服,不但再无威胁,反而是个助力,庄无道便不再继续维持那吞日血猿的战魂。

这战魂意念,随着他杀意逐渐消退,本就剩余不多。此时随着他一个意念,就彻底消散开来。

而后庄无道就顿觉一股强烈的虚弱之感,充斥全身。尤其是那全身骨骼,都在隐隐生疼。

之前施展血猿变时,庄无道浑然不觉。可此刻当他以神念内视,竟然发现了无数的微小裂痕。

使早有准备的庄无道,亦为此倒吸了一口寒气,知晓以自己的情形,若再以‘血猿变’秘法战上片刻,那么就必定是骨骼俱碎,肉身崩溃之局。

最高接近五百象的剑力,四百三十象的掌力,确实不是练气境修士能够承受。

吞日血猿一族的‘血猿变’秘法,固然能使人的身体素质,短时间内暴增数倍。

然而若无吞日血猿那样的强横肉身,也无力去承载。

好在他体内的经络,情况倒还算良好。被蛟筋,地心元核与万年梧桐木心强化之后,别说是区区五百象,便是一千象力量,庄无道体内的经脉气络,也足可承载。

再就是真元道力,今日这一战虽用时不久,然而庄无道体内的气机,也耗空接近小半。

不久前那一剑,若没能诛灭萧政,庄无道是十有八九无法为继。即便还有着一招不逊色于‘诛神式’的剑术神通‘生死别’,也多半施展不出。

而除了全身隐痛,浑身无力之外,庄无道的神念,亦是昏昏沉沉。

招引战魂附体之后,他的元神反而是伤势最重的部分,直接承受着吞日血猿的魂念冲击。

哪怕是他事先就在自己身上,绘制出了那些‘请神’用的符文,也依然是作用寥寥。

不过庄无道也心知此刻,仍不是松懈之时。神识依然极致扩张,这次他意念锁定住的,却是那只仍旧存活的三头鱼鲲。

三口明晃晃的飞剑,同时飞舞而起,带着一丝丝的电流星光,朝那鱼鲲斩去。

这头妖鲲,本就已被萧厌重伤,体内有孕,使战力锐减。之后身在绝境时,虽然侥幸解脱逃生,却也被庄无道的强横掌力波及,伤势更为沉重。

当庄无道的一套三才玄阳剑斩至,那三头妖鲲几乎抗手之力,只能操控着周围湖水地狱,以水遁之法,疯狂的往外逃遁。

庄无道眯了眯眼,并不以磁遁追击,而是手掐灵决,口中念诵真言。

“都天御道,神雷天殛!”

那‘九宫都天神雷旗阵’之内的残余雷光,顺势都汇聚一处,与庄庄无道浑身发出的都天神雷混合。如雷蛇般疾窜了出去,以迅雷不及眨眼之速,轰在那只三头鱼鲲身上。

首先其中内蕴的一丝神霄紫应雷,首先跳入到三头妖鲲的头颅之内,强行击出了一个血洞。

而后浩瀚的雷光,便迅速将这只三头妖鲲,彻底的吞没。那‘庄小湖’也不敢睁眼看着,放出了两把弯刀。配合庄无道的三才玄阳剑,无把兵刃一齐下手,将那只三头鱼鲲,斩成了碎块。

那妖鱼又挣扎了片刻,直到心脏处亦被一剑洞穿,这才彻底没了声息。

海量的血液,飘散了出来,染红了大片的水浴。

“老爷的御剑术,果然非同凡俗!”

庄小湖是识货之人,只是十数息,就知庄无道借由‘三才玄阳剑’的剑术,绝非平常剑诀可比。比她的刀术,精妙了两倍不止。

就不知是离尘宗的哪一门正传剑诀,能够如此玄妙,使人望之生悲,使人莫名的,就生出了几分哀伤之意。

不过话未说完,庄小湖就发现本来在身旁的庄无道,早已离开了原处,往湖底下方沉去。

“老爷可是准备收拾这里的手尾?交给我来便可!”

语音再次嘎然而止,庄小湖直接愣住,看着周围。只见无论是那两只三头巨鲲,还是萧政萧厌几人,身死之后的气血精魄,居然都未溢散消逝。而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导引着望下方涌去。

“不对,老爷你这是——”

湖底微震,而后发出了‘轰’的一声震响。无形的罡力,往四面八方冲击。

那座残存的三十六面九宫都天神雷阵旗,顿时都被震飞。而小天璇周天星阵,也瞬时破碎。

整个湖底此刻都似被掀翻了开来,而所有的淤泥黑浆,却都被巨大的力量压制着,排向了四面八方。

然而在湖底最深处,依然是笼罩着一片黑色气雾,一波使人颤栗的气机,迅速覆盖住了这方湖底。

庄小湖只能隐隐的望见,在那湖底中央处,赫然有一个不到十尺方圆,仿入贝壳一般的祭坛。

而当望见庄无道落下,半跪在祭坛前方时。庄小湖顿时只觉浑身发寒,寒毛耸立。

“这是,魔祭!”

庄小湖是满眼的惊惧茫然,隐约已明白,庄无道之前所下的禁制,正是为眼前的血祭。哪怕没有离尘宗的真传玉牌,也依然能使她禁口不言。

然而让她的疑惑的,却是方才他们六人激斗。庄无道的真元道力,哪里有半点的魔煞之力?

第二三六章十一重楼

一丝丝精血元神,不断的涌入到祭坛中,那‘阿鼻平等王’的魔像之内。

庄无道半跪在坛前,感觉自己,就仿佛是身在魔息煞力的汪洋之中。这次不用特意去观察,他都能感觉到,那位冥主的欢欣兴奋之意。

四位筑基境修士,两只二阶的三头鱼鲲,提供的气血元气,绝非是那些普通一阶妖兽能够比拟。

只论数量,就是之前数次血祭的百倍之多,而质量上更无法相提并论。

这次甚至不等他念完一次‘阿鼻平等经’,结束这一整套魔祭的仪式,阿鼻平等王就已开始了回馈。

一丝金色的血液,直接就从那阿鼻平等王魔像的食指处飞出,直接打入到了庄无道的眉心。

庄无道也立时就感觉到身体内变化,残破的骨骼,在这些魔血精华的作用下,迅速的复原。甚至状态比之战前,还要好上数分。

骨骼更为密实,肌肉越发的强健,而筋膜也更坚韧。

元魂也同样如此,整个人就仿似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内,浸泡在温水之中。

因血猿战魂的意念冲击而造成的创伤,都被一扫而空,不留半点痕迹。

神念更在飞速扩展着,之前还是二百八十丈,此刻最广却已可达二百九十丈开外,继续往三百一十丈处延伸——

那气味亦清香香甜,令人沉醉。不过庄无道却并未就此神智迷失,清楚的闻到,那醇香之后的血腥与恶臭。

就好似掉入到了一个满布尸骨的屠宰场内,使人不适。庄无道却只能强自忍耐着,等待这次血祭的完结。

体内的真元道力,同样也在疯狂的暴增,庄无道即便勉力压制,也依旧不能阻止。

以前灵根五品,这些金色魔血他只能利用不到二成,其余都会慢慢散去。此时以天品灵根吸纳,却至少能将九成的魔血精华,都留在自己的体内。

几乎是顷刻之间,就连续突破了第十重楼,第十一重楼的境界,直到第十一重楼的巅峰,接近至十二重楼,这才逐渐止住。

不过当那‘阿鼻平等王’的意念,彻底从湖底中消退。庄无道立起身时,面上却并不见多少喜色,反而是深深皱起了眉,看向了自己的手。

此时一团真元,正悬浮在他的手心处。不久之前,还是清澈纯净无比,此刻却可见到大股的魔息煞力,缠绕在内,不断的翻滚鼓荡着。

仅仅只这一次血祭,使他的真元总量提升了一倍还有多,然而也使得他近三成的真元,再次被魔煞污染。

更糟糕的还是体内,他的元魂肉身,都一定程度的受到影响,魔染不轻。

庄无道甚至能够内观到,有一丝丝黑色的血液,在自己体内深处流动。而意念之内,更是时不时的会涌出暴戾之念。

“这位阿鼻平等王,倒真是会见缝插针!”

云儿语气亦颇是无奈:“真元道力与肉身,都可以借天地阴阳大悲赋炼化,元魂之内却是最难洗练。只凭借大悲赋这一门功决,怕是有些不够。”

“总有办法可想!”

庄无道意念一动,运起了阴阳二化分气法,瞬间就把那些魔煞之力,都全数收束入体。

拘束了这一部分,剩余的真元,也就相当于练气境十重楼的境界,也确实是修为大进了。

练气境后期之后,一重楼的境界,哪怕是他现在拥有天品灵根,也需要大半年的时光来积累。

且肉身更为强健,不但之前伤势尽数痊愈,比之血祭之前,更强化了两成左右。

能够承载更多的力量,大摔碑手的发力倍数,已可恢复至四倍!以他现在三十七象的力量计算,那么最低也是一百五十象之力,已经完全可碾压修行三品功体以下的筑基初期修士。

“其实还不错,一次就突破了两重楼境界,至少节省了两年。至于元魂,反正已经修了魔念炼神大法,也不是没办法应对——”

庄无道一边在意念里与云儿说着话,一边则直接运用起自己神念内的那颗魔种,将所有侵染入内的魔煞,全部吞噬了进去。

这次打杀这萧家四人,虽非是出自他的执念,是不得已而为之。然而下手之后,庄无道却不知怎的,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快意。

竟然能使《魔念炼神大法》的魔种反哺,得益好超出了之前将沈林几人斩杀之时,直接就使他的神念,从原本的二百六十丈,提升到二百八十丈之广。

加上之后血祭的效果,他现在的神识,已真正可与筑基修士相提并论。

大约在他心底,口里说着不会牵连旁人,然而对于太平道的萧家,也不是没有丁点的怨恨。

吞噬了这些魔煞,若有一日他能够达成所愿,只会获得更多的反馈。而若不能,魔种的反噬只会更为严重。

至于魔染,庄无道倒是比剑灵还要看都更开一些。既要贪那冥主血祭的好处,又不想付出一丁点代价,这个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剑主倒是比我还要果决,不过仍需小心。那阿鼻平等王对你的看重,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强些。”

云儿对庄无道的态度,明显颇为赞赏:“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引你血祭这位冥主,日后可能非但无法为你助益,反而成为拖累。”

“若不用血祭,沈林那一关我就过不去,今日这一战,也多半要被他们几人擒回北方。”

庄无道洒脱一笑,得失有定,哪里有这么多需要后悔的?他反正是没怎么吃亏,进入练气境还不到两年时光,如今就已是接近练气境巅峰,有望在数年之内冲击筑基境界。天一界内,这一万年来怕是独他一人。

得了这么多好处,又哪里还能抱怨?

“剑主真是这么想的?”

云儿很是意外,语气似乎如释重负,不过仍旧劝诫道:“血祭提升虽速,却也不可太过依赖。这一次剑主得益之巨,超出了先前数次献祭的总合还多,至少需要数年的时间彻底消化。所以以我之见,剑主最好这一两年内,不要再行献祭。”

庄无道不禁摇头,这剑灵的性情当真古怪,变幻莫测。之前在东吴越城的时候,催迫着他使用血祭之法,要他尽快提升修为。

此时此刻,又生恐他吃了亏,被那阿鼻平等王算计。

不过这一次,其实不用剑灵特意提醒,他都已知晓,自己短时间内最好是停下献祭,尽量不接触那位阿鼻平等王。

以他现在体内的情形,确实需要沉淀一段时间。不止是进境太快,需要一段时间稳固根基。混入自己真元内的那些魔煞,也需慢慢融炼。

而这次以四位筑基修士,两头二阶妖兽为祭品,足可把他下次的献祭时间,拖延到两年之后。

意念一招,庄无道把那祭坛收起,闭合之后恢复了盾形,还原成了那面‘磁元灵盾’。

发现这件魔祭之器,也受益不浅。足足增加到了四重法禁!从之前的十四重,提升到了十八重法禁的层次。材质也强化了不少,本来是一些一阶二阶的灵珍,拼凑而成。此时却已大多都提升到二阶,甚至三阶等级的材质。

而收起了这面他的看家灵器之后,庄无道却是望着这湖底周围,怔怔发呆。

“剑主为何如此?可是想起了什么事?”

云儿颇是奇怪不解,他只能感应到,此刻庄无道的心绪,颇是复杂。既有欢喜愉悦之意,也含着不信与不安。

“我是想起了方才那萧政——”

庄无道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就是自己这双肉掌,最高打出了最后接近五百象的剑力!

“那萧政方才说,我那位哥哥现在远不如我。又说此界中练气境第一,我当之无愧,那颖才榜上,近日也必定会有我姓名。”

云儿楞了楞,而后半晌才明白了过,哑然失笑道:“今日一战,可是足足四位筑基境,死在剑主的手中。其中一位。还是筑基境六重楼,剑主确已足可自傲了!以一战四,哪怕是借助灵阵之力,练气境能办到之人,也是屈指可数。”

“所以我不敢置信!”

庄无道放开了手,闭上了眼默默体会,感觉到那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在自己的身体内流动着。

此时他每一掌出,皆可达一百五十象力!

“我一直都担心自己这是在做梦,梦醒来的时候,我仍然在越城,仍然只是一个一无所成的无赖混混。”

“可这毕竟不是梦!”

云儿的声音转为清冷,语带傲然之意:“剑主你身有天生战魂,又有我来指点调教,若是还不能在这小小天一世界中力压同阶。那就自己找块豆腐撞死了事!白浪费了剑主你的天赋,也有负轻云神剑之名。此界第一,岂非理所应当?”

庄无道微微一楞,而后眼神清明。无声的笑了笑之后,前所未有的自信,开始从双眼内涌出。

确实,自己何需不安?天一世界第一,当舍我其谁才是!

就不知此刻自己,距离那人还有多远?

第二三七章警兆频生

“东离之乱,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血祭过后,庄无道就把庄小湖,再次唤到了身前。不过后者,却是茫然摇头道:“我才新入沈家不久,总共才之三五个月时间。本身也是周国沈庄供奉,与萧氏并非一路,更未立下什么生死之契。在萧家之人眼里,我庄小湖只是个外人,不得信任。那萧政为人谨慎,怎敢将这等大事,详细告知于我?只知萧家与太平道,对东离似有图谋,具体如何就不知道。之前死在主人手里的沈林,就是为此而来。那萧政除了那将主人擒回北地之外,还有完成沈林未尽之事的目的。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庄无道半信半疑,仔细看着此女。却见庄小湖一脸坦然,始终未有什么异色,所有一切言语,也都在情理中。便只好微一摇头,就此作罢。

此女现在一应行动生死,都需从他之名。他庄无道若是有一日身死,这庄小湖也没可能活命,实在没理由瞒他。

东离之乱,庄小湖这里看来是再问不出什么,庄无道又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使他好奇之事。

“大宣山那处洞府,你还知道些什么?详细过程,都说与我听。还有你说研究阵道,已有二十年之久,可有所得?”

“奴婢惭愧,那座剑阵的奥妙,我至今都不能窥百之一二。”

庄小湖面色郁郁,她若真能破解剑阵,也不至于今日载在庄无道手中。

“至于过程,其实只是才刚入门而已。在门口处,当时那些同道,就已经被剑阵诛杀了一大半,封住了退路。我最后是侥幸逃到一间炼器室,然后从地下火道里逃了出来。一路慌慌张张,根本就没看清楚。只知这座洞府,名唤‘琅嬛府’。”

“琅嬛府?”

庄无道低声念了一句,而在他脑海之内,云儿更是吃一惊:“琅嬛府?那就不会有错了!这定然是那云无悲昔日留下的洞府无疑,我记得这对道侣,昔日在天仙界的隐居之地,便是名唤‘琅嬛仙府’,是天仙界内一百零八处洞天之一。想不到,那位无悲仙王,凌云仙子,还真出自这一界内。”

庄无道微一眯眼,也同样是兴趣大增。云儿说一个劫期,往往以亿万年计。如今已历经数劫,也就是经历了数个亿万或者数十亿万载。他不知那处洞府内,还能留下什么,不过既然是一位绝代仙王的故地,想必是值得期待。

不过他面上却不显分毫,继续询问:“地下火道?练器室内,难道并无禁制?”

庄小湖所说的地下火道,应该是洞府引来的地火通道。亿万年山河变迁,昔年大宣山下的火脉,可能早已消失。

然而一个禁制森严的洞府,不可能留下这样的破绽。

“本来应是有的,不过我逃出来的时候,那处禁制不知为何,未曾触发。”

庄小湖小心翼翼的答着话:“我之后也曾数次从这地下火道进入,然而那间炼器室内的其余禁制,根本就无法破除。只要稍稍一动,就有剑气斩来。”

“还有这种事?定是因时日太久,出现了破绽!”

云儿的语中,微透出了兴奋之意:“如此说来,倒未必需要金丹境界,说不等只需筑基境,就可入内一探!”

筑基境么?那也是异常遥远之事,至少五六年时间——

庄无道开始处理着此处的手尾,主要是这里魔祭的痕迹,有庄小湖的辅助,轻轻松松就将这湖底清理妥当。

这一战他收获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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