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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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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衫道人摇着头,淡淡道:“宗门内的争斗,终需有一个分寸。即便是血海深仇,也需念着同门之谊,绝不可置离尘宗大局安危于不顾。司空师弟,若真有一日因一己恩怨,做出令宗门上下受损,人神共愤之事。我这个当师兄的,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此言在先,莫谓我言之不预。”
“云师兄你!”
司空宏愤愤然,不过到底还是没当场翻脸。只是不悦的一拂袖:“真是迂腐!华英师弟之事,已是前车之鉴,你们居然还不清醒!”
“清醒如何?不清醒又如何?你我虽恨明翠峰入骨,难道还能去将明翠峰上下,都屠戮一尽不成?没了离尘宗这颗大树遮风挡雨,你我最后也不过是任人欺凌的小小散修。”
云灵月淡淡言着,眸子里透出的情感,却是痛苦无奈之至,而后又恢复清明道:“这里有禁阵痕迹,半个时辰前,有人在这里布过阵。不似我们离尘宗的路数,却极其高明。那人行事,也异常小心。这附近应该是被清理过,一点气息踪迹也没留下。”
司空宏诧异的一挑眉,仔细注目看着,潜神感应。半晌之后,却是一脸迷茫的摇头:“真看不出来,估计也只有云师兄你这样的阵道大家,才能瞧出蛛丝马迹,小弟是自问不如。”
“不是我阵道高明,而是师弟你太不用心!”
那云灵月哑然失笑,然而疑惑的看向了丛林深处;“此处布阵之人,应该与那头妖猿见过一面。半个时辰,那人离此地应该不远才对。而这二百里内,却都感应不到任何遁法波动。这个人,好快的遁速,难道是筑基修士?”
哪怕是金丹修士,也不可能把神念覆盖四百里方圆。然而这四百里方圆内,稍稍大一点的灵力波动,却逃不过他的灵识感应。
“管那么多做什么?那头妖猿既然已经离去,并无对我离尘不利之意。那你我也可回师尊那里复命了。”
司空宏心忖若真是筑基修士,那么此处布阵之人,就多半不是他那位‘师弟’了。面上却丝毫异色不显:“那头白背妖猿,不过是孤家寡人。也还不至于聪明到会在我离尘宗内,联结内应的地步。既然如此,又何必追根究底?”
“师弟你倒真是看得开。”
云灵月一声苦笑,却目光愣愣的,继续看着下方。
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处有些不对经,周围萦绕着一股令他恶心欲吐的气息。仔细辨认,又分辨不出来。
除此之外,他的鼻间更能闻到一屡屡香气。初时清香扑鼻,然而当他再嗅之时,却又感觉内中含蕴着一丝腥臭。
半个时辰前,这处所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心底也不知为何,总觉一股异样之感萦绕不去。担忧?厌恶?还是不祥预感?都似是而非。
……
同一时间,距离天南林海足有十余万里的雪山之上,萧灵淑一双玉手紧攥着,有些心神不宁的仰望着上方三千丈处。
那是一座九层白玉高塔,建在雪峰之上。而此时高塔之外,火焰正熊熊燃烧,粗如儿臂的电流,正流转其间。
不时传出炸雷般的声响,声威骇人。
这是丹劫——修士的丹劫!
修士成丹其实并无劫数,然而有些天赋异禀的修士,修行之路却与众不同,遵循上古修行之法。
以天地为炉,造化为工。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聚阴阳二气,龙虎交汇而成丹。
所以才有丹劫,是天地为炉,阴阳为炭之劫。
这样的修士,一旦成丹。修为法力,都将胜过同阶的修士十倍,也更易成婴。
而此时白玉高塔内,就有这么一位修者,正以这古法成丹。
“夫人大可放心!老爷他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天品灵根,兼且道心通明。又为今日,将修为压制了六年,以巩固根基。这一关,必定可安然渡过。”
说话之人,却是立在萧灵淑身后,一位黑袍老者,语含安慰。
萧灵淑却不领情,铁青着脸道:“六年?六年怎够?历年汇龙虎而成丹者,哪一个非是三五十年的积累?这万年中,身有超品灵根而殒于丹劫之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夫君他也太心高气傲,也太心急了。偏偏父亲他,居然也不阻拦!”
第一六零章龙虎金丹
“六年?六年怎够?历年汇龙虎而成丹者,哪一个非是三五十年的积累?这万年中,身有超品灵根而殒于丹劫之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夫君他也太心高气傲,也太心急了。偏偏父亲他,居然也不阻拦!”
说话这时,萧灵淑却冷冷的看向了另一侧。那个方向,正是太平道冰泉山的主峰所在。
萧灵淑的修为,虽无法望见六百里外的情景。却心知此刻,在主峰之上的那人,必定是在时刻关注着此间动静。
那黑袍老者,也分明听出了萧灵淑语中的怨气,无奈道:“夫人,此事实在怨不得掌教,老爷他也是无奈。盘踞颖才榜第一位长达十年,对老爷而言,既是荣耀,也是负担。太平道内,这些年也是暗潮汹涌。老爷他一日不能成丹。这继任掌教之位,就一日不能定下,只能算是‘后起之秀’。这些年老爷他凡事虽有掌教出面,终究却是隔了一层,也有顾忌。许多事情,只有老爷他成就金丹,才能平息。”
“那也不用这般冒险!夫君他任性妄为,你们难道就不知劝一劝?我要你们何用?”
萧灵淑怒意稍减,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却透出了几分虚弱不甘:“至少也需等到三年之后,宗门培育十年的紫汞出世再说。那时候即便不成,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紫汞珍贵,太平道内不知有多少人垂涎欲滴。”
老者摇着头,不以外然道:“夫人虽是掌教真人唯一嫡亲,然而也正因如此,掌教他反而不可能将这次的紫汞赐予老爷。人言可畏,即便掌教他也需顾忌下面门人弟子的风评。若是因此事而引致太平诸脉不满,那时反而不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么夫君的性命,你们就不在乎。”
萧灵淑紧咬着银牙,眸中满是恼怒之意。然而瞬即之后,却又平复了下来。
“罢了!夫君他道心通明,却唯有一心魔执念,一直不能化解。丹儿随了我萧姓,且一意修行,不近女色。沈氏无后,修士至筑基之境养精化气,精气收敛,无有灵珍至宝化出精元,则必定绝育。龙虎丹劫最长需历时三年,九百九十九日。三年之内,你们把那沈烈,给我带回冰泉山。”
“沈烈?”
那黑袍老者蹙眉:“我听说此子,如今已是离尘宗真传弟子,节法真人门下。贸然劫人,只怕离尘那边不好交代。这位烈少爷早年就数次以死相挟,只怕绝不会甘心就范。沈林等人,至今都无踪迹,多半是死在此子手中。”
“离尘那边,还用什么交代?太平离尘,什么时候如此和睦,我怎不知?至于沈烈,已经容不得他答不答应。”
萧灵淑冷冷的回望,目含杀机:“还是说,你们是办不到?那我萧家要你们,又有何用?”
黑袍老者一怔,而后深深一礼:“夫人既然这么说,那么在下尽力便是。老爷他丹劫未消,萧门之内的金丹修者,都需守护此峰,不能轻离。萧睿他需护持在公子左右,同样脱身不得。我会遣萧政率四位筑基境供奉前往东南,以他之能,想来必可手到擒来。”
萧氏每年都会大量收养,拥有修行资质的孤儿。虽是太平道弟子,却更是萧氏的奴仆。
而萧睿与萧政,则是其中最出类拔萃者。
萧灵淑目光闪动,却是不置可否,继续眼望着上方,那座白玉高塔。
以天地为炉,丹劫持续九百九十九日,历经九转。时间越长,金丹的品质也就越佳。
她的夫君,乃盖代英杰,定然不会令人失望!
……
当庄无道再次返回宏山集之时,已经是半个月后。此时他整个人的形象,已是狼狈之至。
不但身上的离尘道袍,已经是破破烂烂,法禁也降到了七重。储存在小乾坤戒内的回气丹与疗伤丹药,也是接近河干海落,仅仅只剩下几枚,而身上也添了好几处伤疤。
半个月的天南林海之行,使他险险数次陷入到了绝境,好几次都是从生死一线中挣扎逃出。
不过这次收集到各种材料与灵珍,倒是数目不少,收获颇丰。在离山宗设在宏山集的道观内,就能兑换出善功。
总共三千九百,看似数量极多,两千善功,就足以在离尘宗内,换取一件品质不错的十二重法禁灵器。
然而仅只是修复他那件灵器道袍,就需用去八百。地蚕内甲也有伤损,修缮同样需少三百善功。
若非是还有其他收获,这一次出去,简直可称是得不偿失。
而除此之外的收获,就是那面‘磁元灵盾’了。连续五次血祭,果然是取悦了那位阿鼻平等王。
血祭之后的反馈,庄无道只收取了一起,其余则全都留给了这面灵盾。而此时的‘磁元灵盾’,已经是十三重法禁,晋阶成一件中品灵器,威能倍增。
十二重法禁与十三重法禁,二者之间的法禁虽只差一重,然而却是天与地的区别。就譬如练气境巅峰,与筑基境修士间的差距。
十二重法禁时,庄无道对这面‘磁元灵盾’,还可轻松御使。然而到了第十三重,却已是力不从心,几乎无法掌控。
自然最大的变化,还是此器内部。那‘魔噬’之阵已经完成了大半,已可吸收生灵精血,吞噬万物精华灵性。不过在灵盾合拢时,从表面看,依然是无半点异样。
此时就连庄无道自己,也寻不出哪怕一丁点的异样。
而连续五次血祭,也足可将他供奉阿鼻平等王的时间,拖延到一年半之后。
庄无道把自己的那件伤痕累累的离尘道袍,丢在道馆之内让人修理。又用善功,随意换了另一件六重法禁离尘法袍暂时穿着,这才离开了宏山集。
而就在返回到半月楼的时候,庄无道却发觉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正站在山峰一侧,远远往自己来处的方向望着。
可能是修为不够,视力远不如他,直到庄无道到了半山腰处,聂仙铃才发觉到他的身影。
那一刻的少女神情却是如释重负,忧色尽去,是难以言喻的安心与欣喜。两眸内竟留下了泪水,就仿佛是在久候丈夫归来的妻子一般。
庄无道不由怔住,而后突然间就意识到。现在的他,可能是这女孩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的支柱。
深入天南林海近二十余日,对他而言或者不算什么,在越城的时候,哪天不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然而对聂仙铃而言,却多半是个噩梦,只怕日日都是在心神不宁,提心吊胆中渡过,担忧自己会有意外,离尘宗会将她赶下山去。
也是自己疏忽了,应该为这女孩寻个妥当的退路才是。
将此事记在心里,庄无道面上却恢复了笑意,像什么事都没看到一样的回到了峰顶。
果然当他一路遁行到半月湖畔时,聂仙铃就已经回复了平静,脸上是半点异色都不显。对庄无道嘘寒问暖,尽着一个灵仆的本分,看似亲热的言语中又略带着几分矜持梳离。
仿佛刚才为庄无道流泪哭泣的女孩,根本就不是她。
庄无道懒得拆穿,回到楼内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聂仙铃探脉。然而眼眸中,就流露出一丝异色。
“养气五阶?不错。”
何止是不错而已!加上先前四十余日,这聂仙铃只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已是踏到了练气境的门槛前!
而他庄无道,从武道入门到练髓境,却是足足用了十年时光!
还是最好依靠云儿的帮助,才勉强在十六岁前,进入到练气境界。
这就是超品灵根?两人的差距,简直不可以道理计。这样的修行速度,简直就是让人发狂。
便是庄无道,早已有心理准备,也颇不是滋味。
放开聂仙铃的手腕,庄无道却是眉头紧蹙。
“记得离开半月楼之前,我让你这些日子最好停一停,稳固一下根基。怎么就不听?养气五阶,你就如此迫不及待。”
“不是的老爷!不是奴婢不听老爷吩咐,而是另有缘故。”
聂仙铃的神情惊惶,生恐庄无道发怒,急急解释道:“其实这些日子,奴婢跟本就没入定修炼过,除了易骨炼筋丹外,其他的丹药也已停用。可修为还是无缘无故在增涨,奴婢自己也很是不解。”
庄无道闻言,却不禁是一阵发楞。没入定修行,没服用丹药,修为就能自然而然的暴涨?这个世间,还有这样的奇事?
这让他们这样,每日里辛苦修炼,只求有些许进境之人,情何以堪?
还是云儿,在庄无道的心念内出声提醒:“你再问问她,那灵田到底已开辟了多少?每日练习了多少次术法?”
庄无道目光微凝,照本宣科的问:“你这二十余日,又开辟了多少灵田?每日又有多少时间,是用在练习术法上?”
聂仙铃想也不想,就开口答道:“奴婢总共已开辟了四百亩田,其余的灵田因播种的时节已过,所以暂时还是在抛荒,奴婢只是深耕了一番,稍加整理而已,以待来年。至于术法,我现在每日要练习三百次火蝶术,三百次石火盾,一百次石火力士。老爷,可是仙铃有什么不妥?”
第一六一章通脉七窍
“原来如此,此女每日开垦灵田,不知不觉间都会动用灵元。练习术法的时间,也远胜于你,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神念。虽不曾刻意去修行,效果却更有胜之呢!”
庄无道哑然无语,半天时间才回了神。看着聂仙铃那如小鹿般不安担忧的眼神,心中是既觉不忍怜惜,又觉不是滋味。
怜惜的是这少女,简直是在拿自己的命在拼。不是滋味的则是聂仙铃,这有如妖孽一般的进境。
“倒是没什么不妥,就是担心你境界提升太快,身体会撑不住。不过看来还好,这二十天可有发病?”
聂仙铃顿时轻松了口气,开朗笑道:“偶有几次而已,奴婢无妨的。最近非但不觉疼痛,反而好过了不少。感觉没那么冷了,身体也暖和了许多。”
庄无道暗暗摇头,这不是聂仙铃病情好转。而是她有了一定修为,忍耐痛楚,抵御寒气的能力有所上升而已。
其实聂仙铃的真实病情,并没有那么乐观。
“罢了!不过还需注意,这些日子,最好是减少一些术法练习,揣摩一下灵窍开启之道。你在宣灵山抄了那么多道典,应该也知一个练气修士是否拥有本命神通,实力前景都是迥异。你要想在修行上有所成就,本命灵窍就绝不能错过。”
说什么开启本命灵窍,其实只是糊弄聂仙铃而已,让这女孩有事分心,延缓一下她的修为进境而已。
庄无道从来就没指望过聂仙铃,能够在短短数月时间的修行之后,就能成功开辟出本命灵窍。
要知当年的他,可是在降龙伏虎拳上浸淫十年之久,又把牛魔元霸体,‘修炼’到第一重天,有了足够的根基。才由剑灵点拨,借由东船巷之战,成功修出了本命神通。
“是!奴婢明白,最近奴婢也在参研开启灵窍之法,颇有所得。”
聂仙铃乖巧的应是,然后却又眼巴巴的看着庄无道,满脸的乞求之色。
庄无道初时不解,半晌之后才明白了过来。节法开坛讲道之期将近,算来也不过只有两日而已。
元神真人亲自讲经论法,对于所有宣灵山弟子而言,都是不容错过的。
甚至不止宣灵山,那时其他二山七峰的弟子,也会有人赶至宣灵山听讲。
聂仙铃对这一天,应该也是期盼已久了。
庄无道倒是不怎么在乎,他此刻虽拜了节法真人为师。却不认为这位元神真人,在术法武道上的造诣,会胜过自己的剑灵。
有云儿每日在梦境里的指点,足可胜过任何名师。
不过自家师尊讲法,他还真不能不去。哪怕是过去装装样子,也要在宣灵山顶熬过那几天。
不能让人以为,他庄无道才刚成为元神境门人,就得意忘形,自满自傲松懈了。也需在节法真人开坛之时,认一认自己那几位师兄师姐。
思及此,庄无道不由失笑,情不自禁的敲了敲聂仙铃的头。
“放心,时日到了,我自然会带你过去,不会把铃儿你漏在家。”
直到说完之后,庄无道才感觉不对,动作僵住。方才他是下意识的就这么做了,然而到底什么时候,自己与聂仙铃的关系已变得如此亲近了?
聂仙铃也是楞了楞,而后俏脸晕红一片。慌张失措的一礼之后,就匆匆离开。
而还未待得聂仙铃的身影消失,剑灵云儿就已戏谑着道:“剑主莫非,是对这女孩动心了?不过此女,容貌性情确都是上佳。若非是有三寒阴脉,倒不失是一位绝佳的道侣人选。”
“怎么可能?”
庄无道先是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而后又皱起了眉:“只是自然而然的,就感觉对她很亲近而已,将她视为亲友,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想以后自己再有什么负担,即便有,也绝不该是她。”
“负担?”那云儿一声呢喃:“原来如此,剑主是不愿再对他人轻易付出情感,免得日后拖累于你,成为剑主的包袱破绽是么?”
庄无道一言不发,他从不敢轻视萧家与他那父亲的手段,有沈林这一次的教训也已足够。
不过心里却是在想着秦锋。他视秦锋林寒几人为生死兄弟,然而此刻心里面,是否也认为他们几人,是自己的负担拖累?
知晓秦峰他们远走他乡,是否也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
自嘲一哂。庄无道的面色,又逐渐坚定起来。正如秦峰所言,自己其实还做不到绝情绝义,手段也不够狠辣,那就尽量少一些拖累,少一些挂碍。
这聂仙铃,自己虽同情,却不该对这女子生出什么感情。情感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奢侈。
这个包袱,有机会的话,还是早早甩出去为妙。
不愿再纠结于此事,庄无道又奇怪道:“刚才探脉时有些不对劲,这聂仙铃入了养气五阶。修行提升如此之快,然而我看她身体状况,却似并未怎么恶化,到底怎么回事?”
“未曾恶化,不过也未好转。”
云儿陷入了深思:“然而能够修炼至养灵五阶,居然也未病发,痛得死去活来,本身就是个奇迹,也是个谜。连续三个月,三寒阴脉的病情都未怎么恶化,甚至可视成她身体在好转了,我亦不知缘由,应该是这女孩身上,还有你我还不知的秘密。”
庄无道也沉吟着道:“是否她修为增长,寿元随之增加的缘故?若是继续修炼下去,增长个一两百年岁寿,说不定能够进入到元神境界,摆脱病体。”
“怎么可能?三寒阴脉与寿元无关,而是随岁月积累,阴寒之气渐重,堵塞经脉。因是天生带来,又积年累月,难以驱逐。强行为之,只会使其体内经络寸断,促其早死。”
云儿明显是不以为然,而后声音又沉寂了下去:“你这些日子,每日都给她施一次针,我再仔细看看,想想办法,她体内若然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对她有益。那么说不定还真有办法,解决掉她的三寒阴脉?”
说完这句,云儿就再无声息。
庄无道则扯了扯唇角,真不知那聂仙铃到底是投了什么样的缘法,惹得剑灵如此在意。
这云儿自与他相见以来,还从未对一个外人如此上心过。
随即庄无道就没在意,在这灵室之内,把自己体内的真元全数释放出来。
只见一波有如浓墨,又似淤泥般的气息,瞬间弥漫这整个楼层。血腥腐败的气味,扑鼻而至。
而这浓厚色真元中,还夹杂着几十缕血气,不时幻化出各种兽头形状,正是他在天南林海中,猎杀的那些妖兽。
此时庄无道眼前,也出现各种妖兽的幻影。凶猛无比,似对他怀着刻骨怨恨,欲将他吞噬。
庄无道并不去理会,紧守住了灵台清明,然而看着自己这如墨般的真元,心中却不免一阵发紧,愁眉不展。
两次血祭后的效果,使他此刻的境界,已提升到了练气八重楼巅峰。
然而此时他动用的真元修为,却是不升反降,最多只在练气六重楼的层次。
那些随着魔血精华混入进来魔息煞力,已经污染了他近半的真元。而那些妖兽残余的魂念戾气,也开始冲击影像到他的心神。
要想将之炼化清除,已经非是三月之期能够办到,至少也要一年之久。
摇了摇头,庄无道随即又把那两枚沧海七窍石,与沧海通脉石取在手中。
具体的使用之法,云儿早在十几日前就已告知。这是天生灵物,与天地大道,所有生灵体内的奥妙,有着莫大的关系。
所以无需辅材,只需将沧海七窍石,与自己要复制的伪灵窍重合就可。每日以真元心血洗练,久而久之,这枚沧海七窍石,就会成为自己的第二个伪灵窍。
至于沧海通脉石,使用则更为简单,将这通脉石存于两个伪灵窍之间。日日熔炼,使通脉石内蕴藏的紫液化开,就自然而然可成为连通两处灵窍的桥梁。
而庄无道此时烦恼的,是这七窍石与通脉石,自己到底该如何使用?擒龙震虎有擒龙震虎的妙处,而大裂石,则有着开山碎石之力。
相较而言,后者每十二个时辰,可使用四次。灵妙虽不及擒龙震虎,然而若使用了沧海七窍石,就等于是一天之内,多出四招玄术神通。而若是两枚,那就是十二式大裂石!
庄无道反复思量着,犹豫难决,最后还是咬着牙。无法选择,那就不选!
庄无道直接两枚沧海七窍石分开。一枚融入至‘擒龙震虎’,另一枚则用来复制‘大裂石’。
一次擒龙震虎,总觉得还是少了些,不够应付特殊的状况。而大裂石的次数,同样需要增加,毕竟这一式玄术,可与‘拔剑术’连脉。
至于那沧海通脉石,庄无道倒没怎么迟疑,直接将这块灵石,置于‘擒龙震虎’及‘牛魔乱舞’之间。
这却是出自云儿的建议,说如此一来,他必有惊喜。
至于惊喜到底为何,庄无道却是懵然不知。
第一六二章首次听经
回到半月楼后的第三日清晨,庄无道就带着聂仙铃早早出了门。有了云儿为他捣鼓出来的‘磁遁’,即便是在山岭之间,即便身后携了一人,庄无道也依然是轻松自若。
这‘磁遁’最快时,一日可行七千里,超越了绝大多数修士遁速。庄无道一路行去,甚至把几个已经掌握了御空飞行的筑基境修士,都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惹得路上无数的离尘弟子,纷纷注目,满眼的不可思议之色。
而就在庄无道,远远望见宣灵山那藏在云雾中的峰顶的时候。上空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咦。
“好快的遁速!七师弟你这又是什么遁法?”
一个御剑而行的人影,突然降落在了庄无道的身侧,眼里满是好奇:“利用元磁及地心斥力,很是不错。单论遁速,比许多筑基修士还要快些。”
“前辈?”
庄无道斜望了一眼,只见来者,正是司空宏,便笑着道:“我唤作磁遁,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道而已,遁速倒是快了,却还不能用于实战搏杀,用处有限。”
他自学会这门磁遁开始,就一直想将此术,与自己的大摔碑手及牛魔元霸体结合,使之能用于实战。
极端世快如鬼魅的速度,再配合大摔碑手及天璇照世真经中的各种术法,必定可使他战力再次激增。
然而时日太短,要凭空创出一门与磁遁匹配的身法,又岂是那么简单?
不过好在接下来,还有一年空暇,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
庄无道是心知肚明,即便日后掌握了御空之术,也远远及不上自己这门‘磁遁’。
而那御剑飞行之术,也未必就比这‘磁遁’快了。御剑飞行,遁速与剑器品质息息相关。
许多修士,都是拿自己最好的剑器,用来遁空飞行。然而战斗之中,要么是换成另一口,要么是直接放弃,依然是用御空之术。
所以即便到金丹元神境界,自己这门‘磁遁’,依然大有用处。
“日行七千里,怎么也不能算是小道?多少修士都羡慕不来,再说你这门遁法,还大有改进的余地。最后怎样,就看你术法武道上的天赋如何了。”
司空宏并不多纠缠于庄无道这门遁法,目中微含异光,直接问道:“如此说来,半个月前在天南林海中,与那白背妖猿私会的,就是师弟你了?”
庄无道心内咯噔一跳,浑身寒毛耸立。一刹那间,还以为自己以魔法血祭之事,也已被人察觉。
不过只片刻功法,庄无道就镇定了下来。那日离开之时,他把那里的一切痕迹,都处理得极其干净。即便云儿的灵识,也没察觉到有异样。
再说是真的被发现了,司空宏也不会是这样的神态。
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犹豫。庄无道点了点头:“是!那日白背妖猿找到我,以性命要挟,向我索取吞日血猿的真形图。”
“吞日血猿真形图?果然如此——”
司空宏一声呻吟,面色有些发白:“最后你是给了它?是了,你既然还好生生的站在此地,那它定然已是心满意足。”
庄无道则面现忏愧之色:“我庄无道爱惜性命,自问有大志未酬,所以不愿死在林海,丧命于那妖猿掌下。最后却是有愧于宗门,实在惭愧。”
“嘿嘿,什么惭愧不惭愧的?自家的性命,谁不爱惜?换成是我,也未必死撑到底的勇气,只因心中也有事放不下呢。不就是吞日血猿的真形图,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头妖猿,即便升入四阶,对我离尘宗的威胁,也依然有限。”
司空宏大度的挥了挥手,似并不怎么在意,然而眼神极其凝重:“不过这件事,从此之后你知我知便可,切莫再令他人知晓!”
庄无道一言不发,感激的一礼。知晓这司空宏对他的爱护,确实是真心实意。
旋即又想起一事,庄无道招手把已走到远处避开的聂仙铃,又召回到了面前。
“前辈,我这里刚好有一事相托。若我有一日遭遇不测,不知我这灵仆,能否由前辈代为照料,莫使她被赶出南屏诸山?”
“这倒是无妨,小事而已,不过师弟为何要特意这般求我?”
司空宏眼神怪异的,仔细上下打量着庄无道。
“我看师弟你的性情,真有些奇怪。似乎认为自己,可能活不了太久似的?这样可不好。”
庄无道默然无语,在越城内,他几乎每一天都处在朝不保夕的状态。而在天南林海内,还更有胜之。
日日如此,哪里还能有什么安全感?
日后经历的凶险,只会更多。他也不觉自己,可以每一次都能侥幸,转危为安。
事先为聂仙铃安排好退路,也是为自己少一分牵挂,少一分负累。
……
节法真人开坛讲道的所在,是宣灵山巅之下的讲经堂。偌大的殿堂,分有主殿侧殿,可容纳七千弟子。
可即便讲经堂是如此宽阔,到了众多离尘弟子云聚时,也依然不敷使用。即便是殿外的走廊,也坐满了弟子。
甚至一些来得较晚的,就直接取了一个蒲团,坐在外面的雪地中。
庄无道是节法的入室门人,又是真传弟子。虽是练气境界,却被优待,就坐在了第一列,司空宏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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