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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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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数百佛尊之力叠加,也使聂仙铃的一身气元,都衰落到了极点。更有无数的梵音,强行贯入到她耳内,直击元神。诱发她种种思绪,忽然感觉自己这一生所作所为,都是罪大恶极,只有皈依佛门,虔诚修持,才能偿还恶业。
聂仙铃的道心甚坚,自不会受这梵音影响。体内的元力,还能勉强维持运转,对抗着此间,无量佛力。
不过此时,她却紧凝着眉头,看向了周围处那环列诸佛。
有些不对,这花中佛国中,真的仅只是万佛舍神大法而已么?
莫名的,聂仙铃就想起了无冥认输之时的那句言语。
——我手中最强的几式剑决已出,剩下的那些,就更难破你这佛国。且在下至如今都不能窥你这花中佛国的根基所在,再战何益?
可当时无幽仙君,明明已说了,这位南无大乘佛的根本之法,乃是万佛舍神大法,是五世佛转生,十二位法王寄托道果。
此时想来,无冥师兄必也是发现了些许异常,却不能窥其究竟。所以才说,未能窥破这大乘佛的真正根基。
便是无极仙尊战后的反应,也同样有异。当时就是皱紧了眉头,而后寻地坐定静思。
那时她以为这位师兄,是在参研这一战败落之因,并未深思究竟,可如今看来,那位也多半是察觉有异。
所谓万佛舍神大法,很可能是为掩人耳目。
只是此刻,已容不得她继续深思下去。此时赫然有一朵朵的曼陀罗花,在她身旁生长出来。
每一朵七叶曼陀罗的绽放,都会使她周身法力,更衰弱数分。更隐隐压迫元神,使她终于明白,那无地到底是为何昏厥了。
这曼陀罗,只需开出八十一朵,她聂仙铃的神魂灵魄,都将被悉数镇压。
当下聂仙铃直接坐定,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顿时有一条时序长河的幻影,在她的身周出显化。浩瀚无尽的时光之力冲刷,立时就使那些曼陀罗花,或是枯萎,或是回复到了初生的状态。
在花中佛国之外,那龙檀则是一阵愣神,看向了身前的曼陀罗花。
只见那七片茎叶,或是在迅速腐朽,或是急速的缩小着,须臾间就已回复到了嫩叶的状态。
“居然是时序之法——”
只看了片刻,龙檀就已手结佛门‘独占三昧印’,此亦被称为不动根本印。
根本不动,则时序虚空之力皆难动摇。只守现在,镇压过去未来。
那曼陀罗花的情形,也果然有了些好转。尽管其中一叶,已接近到快要彻底枯萎的状态。却始终差着一线,不曾从那曼陀罗花的茎枝之上掉落。
二人法力僵持,龙檀在一时半刻间,居然无法将聂仙铃压落下去。
不过当大半个时辰过后,聂仙铃终是显出了法力不支之兆。主动撤离,从这花中佛国内脱身而出。
而后目光冷然,注视着龙檀:“今日是我无天输了,只望日后,还能有再与南无大乘佛印证道果之日。”
她并非是为败北而不甘。而是因未能窥破这花中佛国的根底,而觉恼火。
不过今日之败,是因她一身道果道业的积累,仍逊色于这龙檀之故。
只需再有万年左右的时间,以她的时序之法,未必就不可与此人一战。
“仙子的时序之法,确使人惊佩。如论天资,仙子还在无冥无极二位之上。”
这般说着,那龙檀却是神情淡淡,言语中毫无诚意:“他日?不管千年万载,小佛都可等候这日来临。”
聂仙铃先是眼透怒容,接着哑然一笑,身姿从容的步回到了原位。她知晓自己对这一战的胜负,还是有些在意了。
不过这也不算坏事,短期之内,就以击败这龙檀,洗刷今日之耻,作为自己的首要目标好了。
多言无益,陡显自家气量狭小。
聂仙铃之后,倒是使离尘宗的九脉首席,都恢复了些许勇气。接下来陆续有五人出面,尝试破解那花中佛国。
然而这三位,却无一例外,都是百息之内,就已落败。这位那么大乘佛似已失去了耐心。不论来者是谁,直接就摇动那曼陀罗花,把人吸入了进去。
百息之后,再‘吐’出来的时候,都或是元气衰竭,或是昏迷不醒。
其中绝尘峰首席‘无过’,可能是心性修为,稍弱了一线。被释出花中佛国之后,竟是口称无量真佛,欲拜入龙檀座下为徒,入佛门修行。
直到数十息之后,这位的灵智方才醒悟,顿时间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几欲当场自裁。
也使此间整个校场,再次为之死寂!
再无人敢轻易下场出手,莫不对这龙檀那座花中佛国,忌惮有加。若只是败北也还罢了,可若落到无过仙尊那样的境地,那还不如直接陨落的号。
那龙檀依然盘膝而座,精心等候。可当百息之后,依然是无人下场,不由白眉微扬,似笑非笑。
“奇哉!这偌大的离尘宗,竟无人能破小佛这花中佛国么?”
依然是百息时间,山上山下,都无人言。数十万弟子,竟都是噤若寒蝉,不能言声。
此时龙檀,面上已是显出了失望之色:“素闻离尘,有玄门小祖庭之称,竟如此名不副实?难道真要小佛遗憾而去?”
无数人的眼中,都是怒火满溢,面色涨红到快要滴出血来。可无论再怎么恼怒愤恨,却都是无言以对。
只因这龙檀所言,皆为实言。离尘号称玄门小祖庭,可举宗上下,居然都无人是这龙檀对手,再寻不到能挫败这龙檀之人。
“尔等无此能耐,便请摩天重明二位出手如何?”
图穷匕见,龙檀目光远眺,看向上方的那些仙岛:“似那玄明神尊,太玄大仙,玄诏大仙,玄玑仙王,浮尘大仙,如自问能破我这花中佛国,都可出手一试——”
他所言的玄明神尊,正是离尘宗供奉的太上神尊之一,而太玄与玄诏,玄玑,浮尘,则是离尘宗内地位仅次于三位大罗境的元始仙王。
声如洪钟,远远震荡散开,使整个离尘总山内,都可清晰听闻。
可随着龙檀语声落下,上空诸多仙岛都全无反应,那离尘诸多的太上仙君,元始存在,似都消失了一般,使这离尘山十数万里方圆地域,显得异常的沉寂。
那龙檀脸上微现意外之色,可随即就又面透讥嘲笑意,意欲步空而起。
既然这些位离尘二代人物,意欲避战,那么他就亲自上门!不信这离尘宗的那些玄字高人,能有脸面始终闭门不出。不信此间离尘弟子,能有脸拦他!
可就在他足下的九品金莲才刚抬升而起时,龙檀就听不远出,忽然传出了一声怒恨之音:“何需长辈出手?我离尘三代弟子中,自有人能败你这南无大乘佛!”
众人视线,也皆被这声音吸引。纷纷侧目望去,只见那人正是无理,五元斋的少斋主。
诸人心念中,顿觉怪异无比,都忖道这位,难道自以为能败这龙檀不成?
而随即就见这位,竟是毕恭毕敬,朝着上方某处仙岛,遥空一礼。
“师弟无理,有请无法师兄现身,挫此无礼狂徒!”
此言道出,这校场内外都又是一阵嗡然,首先是奇怪这位口中的‘无法’到底是哪一位?可随即就有人想起了,这位‘无法’的来历究竟,又是何等人物。于是噪杂之音四起。
“无法,不就是那无天师妹的道侣?”
“想起来了,是身为秘传苗裔,连续七次缺席九脉法会的那位?”
“这无理仙尊,莫非是在说笑?那人如何能够败得了这龙檀?”
“听说前一阵,这无理才刚为无天师妹之事,出面刁难过无法。莫非是故意要借此机会,让那无法出丑?”
“有些古怪,那无理师弟为人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至于在这时候诳言欺人,开这种玩笑?”
“简直就是胡闹!五元斋主,怎么就选定了这位,日后继任五元斋?”
“唔,说来我等,也从亲眼见过那无法出过手?”
“可这位,如今不还只是元仙境界?修持七千载而能有此等成就,也算不错。可我听说此人道基孱弱,是三代秘传弟子中最末一人,甚至都不如许多外门修士——”
诸人都在议论纷纷,龙檀听了片刻,就微一摇头。料来这人口中的无法,或有几分本事,却绝非己敌。
此人乃是五元斋少主?居然在这种时候还在胡闹,这离尘宗当真是无人了。
不过一瞬之后,龙檀就见那曾与他斗法近一个时辰的无天,忽然也长身立起。
“无天亦请师兄显身,这龙檀确非寻常太上境能比拟,非师兄出手,不足以挫其气焰!”
而就在无天出言之后,竟又有二人同时起身,朝同样的方向一礼拜下。
这两位不止是离尘诸多弟子认得,便是龙檀也同样知晓其名。
名为无明无珩,皆为赫赫有名的真仙仙尊,方才亦曾下场,在龙檀面前抗衡了近一刻时光。
而此刻这二人,亦是神情肃穆。
“有请无法仙君显身,镇压此猖狂外道!”
第一五三二章一击花碎
“有请无法仙君显身,镇压此猖狂外道!”
此时随着这二人的言语,这校场中,已经有不少人,面现出了凝重之色。
若只是无理一人,众人多半都以为这位是在胡闹,甚至是有挟私报复的嫌疑。
可加上一个无天,就已不能不让人认真对待。毕竟这位皇极峰首席,总不至于让自己的双修道侣,在众人的面前出乖露丑?想必是对无法,也极其强烈的信心所致。
更何况在此之外,还有无明无珩这两位威望正隆的真仙仙尊。
且二人之言,也让人疑惑。仙君?何人能称仙君?只有跨入太上境,触及道源者,才能被人以仙君称之——
此时便是那龙檀,亦是白眉紧凝,眼现出认真之意。
这无天无明无珩三人,无论哪一位的言语,都值得他重视。
此时他更记起无冥离去之时的言语,道是‘吾本有一门秘法碎玉神决,施展之后,倒是自信能勉力与你龙檀一战。可今日我离尘门中,自然能有人胜你,也就无需我无冥消耗命元,多此一举了——’
当时他就觉好奇,可无冥却并未透露出那位的姓名。莫非这无冥所指的能胜龙檀之人,也是这无法不成?
这般想着,龙檀就已在半空中止住了身影,眼中兴致盎然的看向了无天等人目注之处,而后唇角微挑,现出了戏谑之色。
“无法仙君?不知可否现身一见?仍如前言,小佛今日只求一败!”
依然是声震云霄,音浪远远传开,震得此间所有人都耳膜生疼。
不过也就在这一刻,此方虚空中,也传来了一声哂笑。
“只求一败?果真是一位狂徒。那么本君,便如你所愿。”
语声未落,人就已现身在了龙檀的对面百丈处。也不知是何时到的,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诸人眼前。此间数十万修士,无人能观知其形迹。
使龙檀的瞳孔,顿时一凝。至始至终,他都未能感知到,这位无法仙君,到底是怎么来到他面前。
神念不能感应,五感也无法察觉。似乎这无法,本来就站在他的面前。
且果然是一位太上仙君,这一身的修为法力,确实是一位太上境无疑!
这使龙檀不解,眼前此人,到底是出何处冒出来的?一位太上级数的大能,总不可能凭空出现?
然而以大乘佛门遍布此域的佛徒,各处的风吹草动,都能了如指掌。却从未听说过,离尘宗内有这么一位新近崛起的太上。
不止龙檀,便是校场内外,这离尘数十万弟子,也同样感觉意外,甚至难以相信。
这太上境的元力气息与魂念势压,难以模仿。可眼前这位,之前不还只是一位元仙么?
七次缺席九脉法会,据说一身道基不堪入目,连一些真传弟子都不如。却偏偏占据着一个苗裔秘传的名额,使无数苦求秘传身份而不可得之人心生不满。
可今日观睹,诸人却只觉这位深不可测,一身清玄之气直冲云霄,使星河摇动。周围似有云雾缭绕,内中点缀星光。
这是元灵充沛,真法聚结的异像,只有真正道行高深的太上修者,才能如此。
“真的是他,是无法师弟——”
“这无法,居然真的已是太上?”
“一身玄门清气,这是再正宗不过的玄门正宗,深不可测,雄浑浩荡,这也可算是道基薄弱?”
“不是传说此人入门,才只七千载时间,怎就成了太上境?”
“可见传言不可信,我离尘宗内,居然还藏有这么一位太上大能,真是出身三代弟子?”
那无理此刻,亦已苏醒,隔着人山人海,目望那‘无法’背影。也同样是满眼的无法置信。
怎么可能?这无法,到底是何时成就的太上之境?
无幽与无极等人,亦一阵愣神,他们同样从不知门中,还有这么一位同出于无字辈的三代仙君。
无法此人倒是听说过,可那是因与无天联系在一起。是因不得不关注这位皇极峰最出类拔萃的女仙,才连带着,知到了双修道侣之名。
也知晓了无天,选择了一个废物,作为自家道侣之事。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位无法师弟,也绝无如此出色!
不过看来这位,一身修为浩瀚无比,无边无际,难以窥测。如此说来,倒可试上一试——
今日离尘反正都已是脸面丢尽,再输上一场也是无妨。
庄无道对这数十万人的目光,却是全不在意,更不在乎那无理无无幽等人的想法。只定定的看了龙檀一眼,便微一摇头:“和尚你与我离尘弟子斗法近一日,损耗不浅,可要先回复一番?事后可莫要说是本君胜之不武,欺你力疲。”
既然已经决定插手了,总要对方心服口服才好。
“些许消耗,不值一提。道友只管出手便是,小佛这里无妨的,绝不至有法力不足之患。”
龙檀微一拂袖,似对自身的损耗全不在意,不过仍是取出了一枚丹药服入口中。
他仍有十足自信,不过眼前这人,让他摸不清根底,所以不敢大意。
此举让所有离尘弟子,都是目中再生怒火。这位南无大乘佛的意思,是之前无幽无冥无极等人联手,都未能使这位损耗多少气力么?
也有认出龙檀所服丹丸之人,都是一阵冷笑不已。那是‘大龙天丸’,乃是小金光寺最上等的秘药,抽取天龙之血炼制而成。服用一颗,不但可回复一身所有法力气元,更可令使用过的玄术神通,都全数复原如初。使一人战力,在须臾间就恢复到最完满的状态。
说之前那些许消耗不值一提,却不惜使用大龙天丸这等密宝,此人当真是口不对心,强撑脸面。
只是龙檀此举,倒令无幽无极这些人,对这位‘无法’仙君,又多了几分信心。
之前在面对他们几人之时,这龙檀绝无这般的慎重。
庄无道微微颔首,却已再次问道:“可已准备妥当?本君这里要出手了。”
语气认真,带着提示之意。使那龙檀白眉微皱,也不知这位,到底是在闹什么玄虚。摇了摇头,龙檀眼中微含不耐之色:“小佛已经说了,仙君尽管出手便是。”
然后下一刻,他就见对面的无法的大袖随意一挥。龙檀先只觉虚空中一波气元,似如微风般拂过,其余都全无异像。可下一刹那,他那五官精致,如玉瓷般的脸,却是刹时转为紫青色。眼瞳急缩,分明是惊悸到了极点,也错愕到了极致。
周围诸多离尘弟子,也已察觉到了龙檀的异常。初时不明其意,可随即就已纷纷注意到那七叶曼陀罗花的变化,亦是神情大变。
“碎了,那茎叶已经碎了——”
“不止如此,花茎花根,都已破碎。”
“那花中佛国,居然已经破了——”
“这就碎了?”
“怎么会?”
“无法仙君他,方才真的出手过么?”
“怎的这般容易,莫非是这龙檀放水不成?”
“胡说,如今是佛道之争,又事涉先天灵宝,此人怎可能不出全力?”
可见那曼陀罗花的枝叶,已现出了一丝丝的裂痕。按理该直接粉碎才是,全因龙檀的法力强行捏合,才未曾碎散开来。
有神念敏锐之人,更可发觉那曼陀罗花中的世界,此刻也是支离破碎中,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分割成了无数细碎的虚空碎片。
一时之时,这校场内外,无数的惊呼四起,其中夹杂着欢呼喝彩之声。一些人甚至已心情振奋,霍然起身。
不过在此时,更多的离尘弟子,仍是强行按捺压制着喜意。
毕竟此时,那朵曼陀罗花仍在苦苦支撑,枝叶也仍未掉落。
第一五三三章不过如此
当初龙檀的约定,是必须掉落一叶才可。此时那花中佛国,虽是濒临碎灭的边缘,可毕竟那些茎叶,依然还在花茎之上,并未跌落。
不过庄无道望了一眼后,却是哂笑一笑,微微摇头:“和尚既已败了,又何需苦苦强撑?明知无济于事,又何需逞强为之?这是不肯服输?我赌和尚你,撑不过三息。”
话音中隐含真元,语声平静无波,可听在龙檀的耳中,却一字字似如雷霆,直撼心神。
果然仅仅只三个呼吸之后,那七叶曼陀罗花终于支撑不住,整个炸裂开来,散成一片片的细碎粉末。
过程之中,对面的‘无法仙君’自始至终都未出半点法力。可龙檀依然维持不住,完全无法阻止那七叶曼陀罗花的崩灭之势。
花已灭散,龙檀的眼神,不禁更显阴沉难看,直视着对面的‘无法’仙君。
这个人,他居然是使他自始至终都摸不到根底,也不知对方,是如何将他的花中佛国破解!
只知那术法,应该是命运因果之法有关,可到底是从何处下手的,他一时之间仍未能悟明——
此人的法力,应该确是在他龙檀之上。可同为太上境,怎么可能就高出他如此之多!
不都在说离尘宗,已经后继无人?到底是何时冒出的这么一位人物?
莫非是上代玄字辈的太上境,冒充晚辈?
心中这么想着,龙檀却知不可能。他有秘法在身,能够辨知眼前此人,在时序长河中的存在,最多不超过万载岁月。
且如对方真是出身四劫时代,那么早该证就大罗境了才对。
“看来是道友输了!”
庄无道嘿的一声,直接就探手一摄,就将龙檀身旁的那枚‘周天一气阴阳紫葫’取到了手中。
此物才一入手,就感觉元子午的心灵神念一阵剧烈波动。哑然失笑,庄无道暂未理会,径自将这紫葫收入到了袖中。
一件先天极品灵宝的气胚,只这份收获,就不亚于洛轻云遗留下的任意一座别府宝库。可惜的是,此物要蕴养成器,还需数万年的时光,大约也是佛门将此物拿来做赌注的因由。
而随即庄无道,就见对面龙檀的脸上,满含着不甘,不解与疑惑。
这也在他意料之中,庄无道又信手一挥。轻云剑立时穿出,浮于身前。
“我知和尚你不甚服气,不知你那七叶曼陀罗花,到底为何而碎,所以心中不甘可对?”
见对面闭口不答,显然是有默认之意,庄无道的唇角,又讥诮的挑起:“那么本座,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只需今日和尚你能将我这剑,抬动半分,那么这‘周天一气阴阳紫葫’还你无妨!”
此言道出时,无幽无极等人,就又一阵愣神,眼现怪异之色。他们虽不知这位‘无法’仙君,到底是如何胜的。
可这龙檀的法力之强,他们却都是亲身领教过。此事既已碎了那七叶曼陀罗,那便该见好就收才是?
缘何又多此一举,给对方再一次挽回败局的机会?
不过无法既已出此言,他们也不好出言阻止,只能静静看着。
随即就见那口剑,就这么轻飘飘悬浮的半空,看不到任何的异常,也未加持任何的法门。似乎只需轻轻一抬,就可令这剑动摇。这使二人,不禁都又眼现忧容。
此时也不止是无幽无极二人,是如此想的。其余离尘修士,亦是惊疑不定。
这无法仙君,是否太托大了?
哪怕这‘无法’的法力再高再强,他们都绝不信龙檀,那南无大乘佛,以同阶的境界法力,都无法抬动这剑分毫。
“道友当真是气魄惊人——”
那龙檀负手而立,僧袍飘拂,身姿出尘。再定定的看了庄无道一眼之后,就又面现微笑。
“看来小僧如不敢应,倒要被你这离尘上下小瞧了。”
说话之后,龙檀就已迈布至那剑前。不欲给对方反悔的机会,龙檀信手就往剑身之上一抬。
也不管这剑,到底有什么样的玄虚,那龙檀一出手,就是倾尽了全力。
然而当法力抬升之后,龙檀却觉超越他此身三倍之力,忽然倒卷冲下。
使他身躯宛如被重锤轰击一般——这本还在他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可紧随其后,又有无数的细微剑气急冲灌入了进来。
以龙檀七阶的不坏金身,体内无量的佛力,竟然也难以抵御。被那一丝丝气息苍茫浩大无边的剑劲冲击入体,四处肆掠冲击。
只稍一接触,龙檀就已知不妙。那剑身之内,分明是有阴阳五行之力自成循环,可以将承受的外力反弹冲击。
若只如此,他还可慢慢破解化去,可这些剑气,却分明是由一门极其高明的鸿蒙神通转化而来,且品阶要远远凌驾于他的花中佛国之上!
此人不显山不漏水的施展出来,使包括他龙檀在内的所有人,都全无所觉!
分明是已控法入微,将这门鸿蒙剑道御控自如,造诣接近于巅峰极致!
龙檀脚下的汉白玉石板,已经不堪承受。离尘花费极大代价,以六阶仙石制成的校场,此时居然已现出了蜘蛛网般的裂痕,且在不断的向四周扩散着。
此时在场所有人,都已察觉到不对。只见那口青色灵剑,非但未被抬动分毫,反而龙檀的脸上,溢出了斗大的汗水。
那五官七窍,赫然都有一丝丝的血水溢出。使龙檀的面容扭曲,原本是清秀飘逸的气质,此刻却显出狰狞之态。似强撑着,才未在那无法仙君的面前跪倒。
“看来和尚你,也不过如此。”
庄无道漠然看着龙檀,目现重瞳,眼神清澈的可怕,竟毫无任何的感情杂质:“区区障眼法岂能掩人耳目,真当别人看不出你的根本功法?”
这是,十八重天的重明观世瞳?不对,不可能是十八重,顶多是十七,此子居然已将这秘术,修至如此境界?
龙檀的心灵一颤,不过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他的根本之法,确非万佛舍身大法。
却不信这区区太上,十七重天境的重明观世瞳,能够看得出究竟。
别说是十七重天,便是最顶尖的十八重天重明观世瞳,也不可能查知他的功体究竟!这是在两位佛祖面前,已经验证过的事情,绝不会有例外。
否则他龙檀,如何敢出现在离尘宗,出现在那绝尘子的面前。
可就在下一瞬,龙檀就见对面庄无道,缓缓道出了二字。并未有任何声息传出,只是响彻在他的耳旁,却使他元神顿时一阵巨震,惊涛骇浪狂涌而起。
心灵巨震之下,一身法力近乎散涣。龙檀终力不能支,在那剑压冲击之下,整个人蓦然被冲飞出数十余丈。
总算他醒觉的极快,全力化解,稳住了身躯。双足在地面划出了两条百丈余长的深痕,而后在一百六十丈外面前立定。未被这磅礴剑力一举击飞到场外,也没让那些苍茫浩大的剑气,将他体内的五脏六腑,气血脉络绞成粉碎。
不过龙檀的口中,依然是面色苍白如纸,口中立时一口鲜血吐出夹含着内脏碎片。而后又立时抬头,目露怨毒之色,如刀锋般的直视庄无道。
方才这人,竟已是出手重创了他的本源!可以感应到,他这一身伤势,在这四十九万年之内,都难彻底恢复!
必是为大罗之争!‘无法’仙君这一剑,已是断绝了他争夺大罗的资格!
远处的无天看着,不禁是眼现笑意。
那无冥师兄说的不错,真要惹动无法师兄出手,这位南无大乘佛付出的代价,可就远不止是一枚周天一气阴阳紫葫那么简单。
大罗之争将近,这位正好是出现在了无法师兄的面前。以师兄的性情,岂会错过这最好的下手时机?
可惜那位师兄的劝告,并未被这和尚放在心上,听而不闻。
而此时整个校场之内,则是一片寂静如死。同样是因震撼,之前却是因那以一己之力,几乎横扫了整个离尘的龙檀,而这一次,却是震撼于那南无大乘佛,在无法仙君的面前,竟然是如此的虚弱无力。
良久之后,人群中才有些许声息。
“难以置信,记得无地之前败于此人之手,前后都不超过半刻?”
“便是无幽无冥二人,也未曾使这南无大乘佛,尽过全力——”
无幽无冥等人,无疑是门内三代中的佼佼者,可这样的人物。在南无大乘佛面前,就如大人面前耍刀弄剑的小孩。
那么这能一击使龙檀吐血抛飞的无法仙君,到底能有多强?
“一剑不动,就可挫败龙檀。我离尘宗内,居然还有如此超卓人物?”
“谁敢说我离尘三代无人?”
“怪不得,无天师姐会以他为道侣。换成是我,也看不上那什么无地。”
“我只好奇,无法师兄法力如此强绝,却为何会至今都是默默无闻,半点都不显形迹?”
“当是师长吩咐?你当别人都如我等一般,修行小有所成,就恨不得天下皆知?”
“是长辈令他韬光养晦,也未可知。”
“如此说来,无法师兄七次缺席九脉法会,绝非是为避战,而是不屑与我等相争。”
“除了不屑,难道还有其他可能?”
“幸有无法仙君,否则我离尘今日,岂非是颜面丢尽?”
“不是说我离尘小祖庭之称名不副实么?这次我倒要看看那位南无大乘佛,会是怎么说?这龙檀乃如今号称是佛门元始之下第一人,结果却连无法师兄的一剑都接不住,当真是笑话!可笑可笑——”
“无法师兄他,当是我离尘这一劫的道种吧?”
“应当是不假,除了这一位,整个离尘上下,无人能让我服气了。”
这些人议论之时,却都是不约而同,压低了声线,生恐惊扰了校场中的气氛。
而此时那无地更是一双手紧紧攥紧着,牙缝里已经渗出了血丝!
眼前这个无法,哪里是什么任人可欺的元仙境?而是法力已超越了他不知多少的超越存在!
忽然之间,无地明白了十年前的无理,为何是那等态度?只怕那时,无理就已知这无法的究竟。那时匆匆赶至,并非是为无法解困,而是担忧他,触怒强敌?
也终于明白,一直以来这无法,为何自始至终,都对他与无理轻蔑视之。
那确实是不屑,不屑与蝼蚁计较!
第一五三四章心狠手辣
校场中央,庄无道似笑非笑,看着那南无大乘佛,唇角旁含蕴莫名冷意。
“和尚莫非还敢与我庄某相争?废了你的舍利,可觉不甘?”
前一句问的正是未来大罗之争,这龙檀是否要与他为敌?后一句,则是问他暂废了这龙檀的根本舍利,此人可有不甘报复之意?
龙檀的面色一息数变,最后却是涨红着礼,双手合十,稽首为礼:“龙檀不敢!”
根本被人堪破,甚至一身性命都已捏于此人之手,哪怕他再怎么给怒恨愤怨,此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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