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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英雄传-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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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静的后事已经全部料理妥当,李文轩随即便去找子明方丈,一小和尚通禀之后,李文轩见子明与子清正在禅房谈话,先是一揖到底,拜道:“文轩见过方丈大师,子清大师。”

李文轩还头一次面对他二人行此大礼,特别是对于子清,两人几乎每次见面都是只有剑拔弩张的份,几乎不曾又过好话,李文轩突然行此大礼,他二人自然都是微微一愣。

子明很快微微笑道:“不必拘礼,快起来,你这时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讲?”

李文轩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如今师傅他老人家西去,后事也已经了结,我想我也该离开这里了,刚好子清大师也在,所以我特来向两位大师辞行。”

子明与子清看到李文轩说要走,倒也不觉得意外,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子明说道:“哦,那你现在可有什么去处?”

李文轩摇摇头,说道:“我本想去寻我临安的朋友,可是……我这样的人,因为品剑山庄和福州镖局的事情,遇见他们只怕是会给他们徒增拖累罢了,所以,以后去哪,我也一时也没想好,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日后一切,还请大师莫要为文轩挂怀。”

子明叹道:“难为你了,我也知道你是一定要走的,不过……老衲没有别的好叮嘱的,只盼望是日后吉人天相,早日洗清这其中的误会吧,也好还你一个清白,也更是还品剑山庄后人一个清白啊!”

李文轩沉声道:“多谢大师,吉言,不过说道品剑山庄的这件事情,文轩这里有一物还要请二位大师一览。”

李文轩说罢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竹筒,竹筒打开来,里卖弄便是那日肩膀中的银针。

子清说道:“这不是那日我为你取出了银针吗?你的毒不是已经全清了吗,难道,这针上还有古怪?”

李文轩说道:“那日多谢子清大师为我疗毒,文轩至今还不曾谢过,请受文轩一拜。”李文轩说罢又是深深一揖。

子清忙道:“不必如此,说来,还是老衲有愧与你才是啊……”

李文轩起身后又道:“文轩在江湖上资历浅薄,所以才斗胆请教两位大师,敢问江湖上有没有专门以银针做暗器伤人的名家好手呢?”

子明拿着银针看了半晌,皱着眉头说道:“恕老衲孤陋寡闻,近些年来江湖中还未曾听说有哪个好手是用这银针做暗器的,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李文轩说道:“不瞒大师,那日在品剑山庄的舞剑坪上,司徒庄主突然暴毙,随后上前检验的人便说司徒庄主是被银针刺穿心脉而亡,当时清醒混乱,我只顾得逃命所以不及多想,可这次我同样是被银针所伤,且这银针的力道十分强悍,所以……我怀疑谋害司徒庄主的凶手会不会就是那些金人?”

“啊!”子明与子清两人也是显得十分惊讶,不由得叫出了声。()

子清取过那银针,在手里掂量了掂量,说道:“这银针轻若鸿毛,要将它做暗器打出,并且还要伤敌致命,没有三五十年的功力,怕是难以做到。并且司徒庄主武功不在我师弟之下,莫说是远处的贼人暗下黑手,就是你同他面对面打出这暗器,怕是也难伤他分毫,叫我看,除非……除非这暗器并非出自人力,而是藏在机括簧弩之中,由人藏在身上,关键时刻出其不意发出,在无声无形之中伤敌。”

李文轩说道:“对,对啊,那天与我中了毒针之后,想了很久,却一直没能想明白那个女子是如何出手打出的这枚银针,当时她拿着双刀,根本无暇打出暗器,并且看她的年纪,就算是打出,我也应当可以避开。不过若是按照子清大师的猜测,将银针藏在机括簧弩之中,那一切就是顺理成章了!”

子清说道:“话虽如此,你日后若是再见到他们,一定要千万小心,胜负之数关乎性命,不可一时手软害了大事啊!”

李文轩说道:“请大师放心,我日后遇到他们的时候,一定加倍小心!”

子明说道:“怎么?你难道是想去找他们给你师傅报仇?”

李文轩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子明长叹一声说道:“仇恨若记心间,未伤人,恐先伤己身啊。”

子明顿了顿又道:“你此时下山,我不拦你,不过老衲我有一言相赠。”

李文轩拜道:“文轩洗耳恭听。”

子明慢慢说道:“少杀生,勿仇怨!”

李文轩低声说道:“您是要我放下师傅这仇怨吗?”

子明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

“哈哈……”李文轩笑了一声,笑声是那么无奈,笑声让人听起来是那么的凄苦。

“两位大师,文轩就此别过,待到他日得证我清白之身,文轩一定再来拜会两位大师!”李文轩说罢,拱手一揖,出门而去。

子明与子清一声叹气,望着李文轩远去的身影,轻轻的阖上了门。

李文轩这夜先回到了梅峰寺,见苏晴雪一行离开的时候,之前二人置办的东西,几乎都为子静留了下来,只可惜今日子静已经不会再来此地,而李文轩也是即将远去,将来能用到这些东西的,怕也只有哪个可悲的人,或者是山野之间的孤魂野鬼了。

那日子静佯装生气要赶走李文轩,苏晴雪无奈走的太急,就连当天的酒菜都没收拾,李文轩随便寻了几个冷馒头,又取了一坛子静之前藏在院子后面的酒,这里的酒过去若是没有子清点头,那是决计不让李文轩碰的,说是要留到老了喝。李文轩有几次偷偷去拿酒,子静却总是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李文轩身后,将李文轩抓哥正着,然后就少不了被揍两下。李文轩此时多么希望子静在像往常那样,突然冒出来,打自己一顿也好……子清一向不爱金银,独爱酒肉,在外飘了大半辈子,身上是一个钱也没有,却独独存下了这许多美酒,只是此后这些酒,还会不会再有人来将她们开启。

院子中的火堆烧的正旺,火焰燃起了一人多高,火光映照着李文轩满面通红,李文轩已经喝下了许多酒,好像是打算在自己离开前,将子静藏在这里的酒一气喝光。

李文轩醉了,一边喝酒,却又练起剑来,练的是子静教他的达摩剑法,李文轩的剑越来越快,脚下越来越疾,在火光的相互映错之下,这梅峰寺中是跳动的人影,幻化的剑影,火焰的火热的红光,银月冰冷的月光,一通在墙上闪烁,好像是一场剑舞,并且还有因为青霜剑与风声交错而不断发乎的呼啸声吟吟作响,就好像是在为这舞而歌。

这个院子中好像满是杀气,又好像是在为已死的人做最后的祭奠,直到李文轩不知道是因为醉了,还是累了,总之是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这一切才全都静止。

清晨,李文轩斩了段木头,用木头做了一个长方的木匣,背在身后,一是用来当做包裹,二则是为了放置青霜剑,李文轩知道青霜剑的剑气太过扎眼,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将青霜剑带在身上,在人群中一眼便可找到他。所以李文轩只能用这个法子,好让自己这一路可以走的安心一些,毕竟,李文轩也不想在多生事端,多伤性命。

莆田城的城门刚刚打开,便有早早等候在城门内外的行人等着出城或者是进城。

李文轩将一切收拾妥当,并没有着急上路,而是去了莆田城,因为福州镖局一事过后,毕竟十多条人命事关重大,李文轩也想要知道自己是否被官府通缉,万一当真如是,那样日后行事也好多加小心。

李文轩随着这早上第一波的人流进了城去,虽说是大清早的,但已经有许多的人,且家家户户都贴这春联,许多还挂着红灯笼。

“对了,现在大家都还在过春节……”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春节什么的,李文轩早已经忘到了脑后。

想要打听消息,最好的去处就是茶社,哪里人来人往,有一半人是想要口渴润喉,还有一半则是闲来无趣,想要聊一聊自己知道的新鲜事,顺道也听听别人的,然后再将这些事情带到别处去,再来一番大吹特吹,好博来一番风采。

进城门不远处就有一家茶社,李文轩与苏晴雪去过,当日苏晴雪点的尽是些十分饶舌的茶名,叫那茶博士好生为难,不是没有听过名字的,要么就是些太贵的,小地方人家享用不起,最后还是李文轩让苏晴雪迁就着,这才算是给茶博士结为。李文轩想到那天的事情,不禁笑了笑,刚准备要走过去,就听到城门处突有一阵喧哗之声,很快就有许多人围了过去。

那是三个官差,两人正在城门下张贴告示,李文轩距离的远,瞧不清那榜单上写的是何物,不过却清晰的听到为首以官差,站在一个木墩打起的小台子上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看好了,告诉这上面的人,是江湖大贼李文轩,前些天城里福州镖局的案子就是他做的,大家瞧清楚他的模样,鼻子、眼睛、眉毛,一个个都瞧清楚了,日后若是见着了这人,大家一定要报官,不能让这恶人再胡作非为!”

那官差说罢,下面当即许多人三言两语的说道:“太没人性了,杀人家那么多人,也不怕下辈子遭报应啊!”、“十九条人命,唉,人人可都是家里的顶梁柱,男人没了,那一家家的往后还怎么过啊!”、“这种人,要是让我抓住了,一定得一刀刀活刮了他不可!”、“就凭你?看见这恶人怕不得吓的尿裤子吧?”……

李文轩在一旁听着那些话,心中是一阵阵的刺痛,整个人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李文轩怕被人瞧见,便急忙低头往往退去,想着这莆田城来不得,不论如何,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李文轩刚走两步,又听有人说道:“你们知道吗?我听说啊,这人还做了一宗案子呢!”

这人一开口,当即就有两三人同时问道:“什么案子,官府的榜文都没写,你上哪里知道的?”

李文轩本来要走,可听到这人如此说,也暗暗上了心,便停了下来,留意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那人又神神秘秘的小声说道:“这林家的大公子头两天死了,你们知道吗?”

李文轩心里咯噔的一下,心道:“林家的大公子不就是了德吗?他怎么会死了?”

一人说道:“你这事有什么稀奇的,这林家大公子的事情,全城只要会说话,长耳朵的人,都知道,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哼——”之前说话那人鼻孔中哼着粗气,顿了顿又道:“你们知道个屁,那林家大公子,据说也是被那个李文轩给害死的!”

一人打岔道:“胡说,你这是哪来的消息,全是你瞎编的吧!”

那人的眉毛扬了扬,说道:“你们知道个什么,林家的赵大管家,这有头有脸的人物吧,那可是我亲娘舅,他说的话,还能有假?听他说,李文轩那恶贼老早就是要害林家大少爷的,可不知道怎地,没害成,不过却是给大少爷吓坏了,好长时间都呆呆傻傻的,可惜了,刚过年的时候,那大少爷借着喜气儿,倒也好的差不多了,哪里知道福州镖局,啧啧,十九条人命啊,都是死在那人手里,林大少爷听说了,当即就吓的是魂飞魄散,整天的说李文轩要来害他,结果折腾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就蹬腿断气了……”

众人听了那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都不再怀疑他,纷纷替那林家可惜,一边惋惜,也都不忘将李文轩的名字再狠狠骂上几句。

李文轩本是打算此时离开的,可是听着他们一个个都在骂那个叫李文轩的人,自己不但没有生气,更觉得他们没有骂错,似乎那人的确是十分应当被骂,应当被人唾弃……

“我怎么……我去镖局是为了救人,没有办法,所以我才杀人的,云放是活该,可那了德,说不上太坏,实在是不应该……他怎么会被我吓死……难道是怕我再去找他?可我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啊……还有这许多人的家眷……以后的日子……”李文轩的心乱极了,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再在哪里听下去,生怕再多呆一会,不用别人将自己认出,就会忍不住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江湖恶贼李文轩!

第236章来去匆匆

这一日,李文轩没有立即就离开莆田,虽然本来只是想谈谈消息,可听到了了德的死讯,让李文轩心中久久却的放不下,就像是丢了魂一般,也说不清为何,就是忍不住想要到哪里去瞧瞧。

李文轩在一家早起开门的杂货摊子上,买了一定毡帽,选的是帽檐最大的那种,将那大大的帽檐往下一拉,便可遮住半个面孔,只要不是太过熟识的人,就算是面对面撞见,怕是也难认出帽檐下的人是谁。

林家是莆田城数一数二的大户,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文轩没花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林家的大宅。

时值春节,家家户户门前都是贴着红红的春联,许多还都贴着年画,门前或是三五成群的孩童在玩耍,或是看哪家的汉子在与自己的媳妇孩子说笑,处处都是叫人看着暖暖的。可独独这林家的大宅门前,却是一片萧索,门匾上垂着长长的青丝布,门前两个年轻后生,也素衣披麻,想来是最近颇为劳累,就连面色也带着些蜡黄的颜色,十分没有神采。

李文轩想进去瞧瞧,可又觉得自己自己这个想法很是可笑:“你进去作甚?你告诉他们你就是李文轩,让他们杀了出气,还是将你扭送官府治罪?”

李文轩看这林家的匾额呆呆的站了好久,却始终一动不动,门前一个后生看到李文轩一直看着自己家门,眼神中也满是忧愁之色,倒像是是哥来吊唁的人,便上前问道:“这小哥,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好久,一直看我我家的大门,你是有什么事情啊?”

李文轩有些茫然失措,答道:“你是……是说我吗?”

那后生说道:“是啊,我看你一直看着我家这里,所以就上来问问?”

李文轩吱吱唔唔,只好顺口拎了一句话来搪塞:“我……我与林公子相识,不想他竟然英年早逝,刚好我路过此地……”

那后生一听李文轩说与自家亡故的公子相识,当即很是客气,却又带着哭腔说道:“原来是公子的朋友,小的刚才冒犯了,唉,我家公子……都是叫那个恶贼李文轩给害的!”

李文轩一听他提到自己的名字,心中不免更是愧疚,不由得将脑袋垂的更低,怕被人看见,好像脸上就写着“李文轩”三个字。

那后生又道:“敢问您尊姓大名,我为您通报一声,您也好到里面给公子上柱香,然后中午好安排您的吃食。”

李文轩忙推辞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这吃饭也是不必了,我刚好还有事,我还是告辞吧!”

李文轩这就要开溜,哪想那后生却拉住了李文轩的胳膊说道:“您就来吧,您是公子的朋友,现在公子人去了,您怎么能不上柱香就走呢!”

那后生见李文轩要走,还道他是不愿意与过世的人打交道,一股牛脾气上来,好像李文轩不进去就不仁不义了。

这不过是个寻常看门人,李文轩总不见得把人摔一跤,然后用轻功开溜,再加上这后生说话的嗓门又大,已经引的周围三四个走道的纷纷瞅着李文轩,李文轩只得硬着头皮随他走了进去。

一进院子,只见这林家果然气派非凡,虽说是及不上临安苏晴雪家里的宅子,但想来在这莆田城也再难照出第二家,只是可惜没有半点的喜庆的装点,到处都是缟素白绫,叫人看着十分的凄凉。

李文轩本来不想进来,见到园中情形,心道:“我对不起他,如今他因为而去,我却无法补偿,如今只是为他上柱香,还犹豫个什么?”想到此,李文轩便坦然了许多,跟着那后生继续向内走。

那后生引着李文轩就往灵堂处走,李文轩一路仍是低头走着,到了灵堂,那后生对门旁一人说李文轩是林公子生前朋友,那人便向李文轩施礼,又奉上了三炷香。

李文轩还过礼,为亡人上香,自然要脱帽,这是基本的礼数。李文轩只能将那毡帽往后一推,一面上香,心中默默念道:“了德,我当日的确是故意捉弄你,但着实无心害你,可不想你最终却还是因为我而死,今日我声名狼藉,没法为你做些个什么,但我日后只要是有的机会,一定竭尽所能,全力弥补……”

李文轩心中念罢,又深鞠了一躬,算是了了一个小心愿,也不想在此处多呆,免得徒生枝节,刚转身将那毡帽带上,一抬眼,整个人都一下子怔住了。

福州镖局莆田分镖局的总镖头王兴,此时就站在灵堂的门口,手里也端着三炷香,正死死的盯着李文轩,那眼神中,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惊恐,但那份恨意已经足以让人惧他三分,此刻只要他一开口,李文轩的身份马上暴露。

李文轩看了王兴一眼,随即低下了头,心道:“坏了,我怎么会遇到他,这可如何是好?”

很显然,这灵堂中虽说十多人,但认出李文轩的只有王兴一人,不然怕是早就喊出了动静,好在王兴只是看着李文轩,并没有说话,更没有动手,只是眼睛不利李文轩左右。

李文轩强做镇定,慢慢的向灵堂外走去,不过手上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王兴向自己动手,定要在三招内擒下他,然后快快逃离。

那后生见李文轩上过香,二话不说,沉着个脸就要走,于是上前问道:“这位爷,您这就就要走了?中午不留下吃个饭啊?”

李文轩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就快步向前走去,刚好与王兴是擦肩而过,就在交错而过的那一刹,李文轩脚步未停,心却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王兴会喊出自己身份。

好在至始至终,王兴都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一动不动,可那后生却似是还想跟上李文轩,再多说两句什么,但刚一迈开步子,手腕却突然被人拿住了,且那力气大的很,抓的手腕生疼。一回头,见是那人王兴,忙叫道:“王大爷,您这是做什么啊?疼……疼啊!”

王兴瞪着他说道:“那人是谁,他来作甚?”

那后生咧着嘴说道:“带帽子那个啊,我在门口见得他,他说他是少爷的朋友,我就带他来给少爷上香的,哎呦……可这人这就要走,小人还没问出来他的姓名呢。”

王兴问罢,再一转头,李文轩却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王兴的手便也松了,但整个人却好像是经过了一番生死较量似的,突然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那后生还在奇怪,自言自语道:“少爷的那位朋友呢?怎么一下子就没了,真是怪人。”

王兴冷笑道:“朋友……呵呵,你可知道你带来的那个朋友是谁?”

那后生摇摇头,说道:“不知道,王大爷您认识?”

王兴望着李文轩走的方向,牙齿咯的嘎嘎响,一字一字的说道:“那个人就是李——文——轩——”

“李文轩”这三字一出,那后生吓得脸都白了,腿一软,直接靠门坐在了地上,灵堂内其他人先都是一愣,随后就是连连惊慌呼喊,生怕李文轩是屠了福州镖局之后,这次轮到他们林家了。

李文轩并不是怕王兴为难自己,怕的是在因为自己不小心惊吓了林家人,所以才想要尽快离开,李文轩料定王兴方才并不是要想自己走,只不过是顾忌林家的家眷怕被自己所伤,所以没有点出自己身份,让自己顺利离开。此时怕是一边通知官府,一边召集人手来捉拿自己了。

李文轩于是丝毫不敢有耽搁,方才一出王兴的视线便掠上屋顶,越墙离开。

李文轩一路不停的到得了北边的城门,却见得有城门下有许多官差正在盘查过往行人,只要是成年的男子,挨个都被对着那告示上的画像来回比对,李文轩知道这城门想要黯然出去怕是没戏了,只得又转头奔向西门,哪知道西门亦是如此,并且看那那份严谨,怕是比北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文轩急得连连摇头,可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掠上城墙,使用轻功,不然只怕会惊动更多人马来追自己。

李文轩踌躇之间,回头一瞥,正好瞧见王兴与几名官差正向城门这边快步赶来,李文轩是进退不得,无奈下只好闪身躲入旁边一处极窄的巷道,在王兴那一行人经过之时,李文轩恰巧听见王兴身边一官差说道:“王彪头,这回你就放心吧,只要他现在还在这莆田城,咱们兄弟从今儿个起就加派人手,白天堵他,晚上搜他,定然叫他插翅也难飞!”

王兴则是垂首致谢,至于随后又讲了些什么东西,人已经走远,李文轩是听不太清楚了,但远远看着他们在这西门与守门的那队兵士寒暄了几句,随后便守在哪里不走了,特别是王兴,整个人就杵在城门的正中央,好像生怕人眼皮子下面钻过去似的。

李文轩独身一人想要冲出这城门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用强的话,免不得得又得动刀动剑,刀尖无眼,定然得伤害不少的人,李文轩也是因为不想伤人,这才是百般为难。

李文轩想不出对策,正在发愁,却听身后不远有人说道:“是你?李文轩?”

李文轩吓了一跳,回头只见说话那人是福州镖局的镖头赵扩,李文轩与他见过两次面,也难怪能瞧出李文轩的背影。

李文轩直叫糟糕,不由分说便要去取木匣中的兵刃。

王兴见李文轩要动手,忙将自己的双锏往地上一放,说道:“且慢!且慢动手!我不是来打架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哪有自卸兵刃的道理?可赵扩就恰恰是这么干了,李文轩看着奇怪,但他手中没有兵刃,自己就是空手对他也不惧,于是问道:“怎么?你找我不是拼命,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赵扩说道:“我方才在镖局听王总镖头说你又回到了莆田,我这就慌忙赶出来寻你了,今日莆田城已经张贴了通缉你的告示,你想要出城,怕是不容易了。”

李文轩冷笑一声说道:“你觉得这能难住我吗?就守门的那些人,怕是还没资格拦住我!就算是再多十倍,我只要有一剑在手便半点不惧!”

赵扩叹道:“你说的不错,整个莆田怕没人是你敌手,可你这么闯出去,你是要准备杀多少人?”

李文轩之前是故意将话说的重了些,好杀一杀赵扩的威风,自然并不是真的打算冲出去。但赵扩如此一问,也恰恰说道了李文轩的软处,李文轩那日为救苏晴雪而一怒杀了许多人,今日也没有到力判生死的地步,李文轩又如会草草伤及无辜。

李文轩稍微一顿,就不说话了,赵扩趁机近前一步,又道:“我现在有一个法子,无需动武,就可以让你安安全全的出城,你也不用再伤及无辜!”

李文轩眼睛一亮,刚要问是什么办法,可担心赵扩有诈,于是问道:“你要帮我?你为何要帮我?”

赵扩的身上似是突然叫人感到有一阵罡气,昂首说道:“因为我看你是条汉子,所以想帮你!”

李文轩笑道:“我杀了你们福州镖局那么多人,你却当我是好汉?要救我?是不是太过笑话了?”

赵扩面色一沉,又道:“还有,因为你要杀云放,我也要杀云放,杀云放的人虽不是你,但也应当是你的朋友,现在人人都说云放是你杀的,我索性就将这个人情还给你了,回头替我向你那朋友道声谢就是了!”

李文轩是十分的惊诧,问道:“你要杀云放,他是你家少主,你为何要杀他,我实在难以相信。”

赵扩怒道:“你只要知道我要杀云放即可,但是为何,不足为你外人道!我今日决定要帮你,是把你当个人物,你若是怕这是圈套,你大可去城门杀个片甲不留,然后风风光光的出城!”

赵扩说罢,瞪了李文轩一眼,这就要走,李文轩一咬牙,心道:“不管了,我就信他,赌一次!”说道:“慢!我信你!”

赵扩回头看着李文轩,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好!”

李文轩又说道:“你打算如何助我出城?”

赵扩看了看李文轩穿戴,说道:“方才王总镖头见过你,你只要将你这身衣衫与我换过来,我一会儿在城门前经过一趟,王总镖头定然会带人追我,到时候众人都认为李文轩正在被王总镖头追赶,城门自然不会再有人盘查,你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便可!”

李文轩听罢,这办法虽说简单的很,但一琢磨却是十分的可行,刚要欢喜的答应,却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行,不可!”

赵扩问道:“怎么?我都这么说了,你还是不信我?”

李文轩面露难色,犹豫道:“不是我不信你,赵兄,可是你若是穿上我的衣衫,你是被王兴追上,那岂不是害了你,我那日伤了许多人,心中已经是十分愧疚,今日又如何能再拖累你?”

赵扩笑道:“哈哈!你太多虑了,那些官差都是中看不中用,打起架来跟咱江湖的人没法比,论兵刃我虽不一定能胜的过王总彪头,可说道脚力,他却远远不及我,你放心,我也犯不着为你损了我自己的性命,你放宽心就是!”

李文轩心中大动,站直了身子,向前深深一拜,说道:“赵兄,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加倍报答,请先受文轩一拜!”

赵扩也忙着将李文轩扶起,说道:“不敢,可折煞我了,咱们快些换衣服吧,宜早不宜迟!”

李文轩与赵扩两人将衣衫换好,赵扩又取了李文轩的那顶毡帽,帽檐往下一拉,远远看上去,果然与李文轩相差无几,而赵扩又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柄长剑扣在了腰间,与李文轩是更加相似了几分。李文轩看着赵扩又是连连拜谢!

再说那王兴与十多名衙役兵丁同在城门等候,因为王兴认得李文轩,其余人便都坐在一旁歇着了,而王兴也是瞪大了眼睛珠子,不光是守着城门,就连远处房屋小巷的一些犄角旮旯都细细打量了个遍,只要李文轩在这些地方矛头,王兴便有把握一眼将他认出来。

王兴这正瞅着,忽然见一个带着毡帽的人从城门前不远的小巷中探出身子向着城门走了几步,突然就顿了一下,抬头朝城门这边瞧了几眼,随后就转身飞奔。

李文轩方才与王兴是交错而过,李文轩戴的这顶毡帽还有那身衣衫,王兴自然是瞧了个仔细,所以认定了这个人定然就是李文轩,王兴当即大声吼道:“那带毡帽之人就是李文轩,大家追啊!”

王兴话音落,不等那些衙役兵丁反应过来,就抢先一步奔了出去,后者见王兴出去了,有的跟上前去,有的去到别地通风报信,顿时这城门就剩下了两三个站岗的。

李文轩等城门的这阵骚动渐渐散去,便从方才的巷子中探出身来,大摇大摆的出城而去,那守门的兵丁,果然如赵扩所言,城门下人来人往,却是连一个都没有盘查。

李文轩出得城来,长叹一声道:“莆田啊莆田,我来了又走,来也狼藉,去也狼藉,这一趟,究竟是对还是是错?”

第237章码头斗力

离开莆田北上临安,李文轩不忍心再拖累苏晴雪一家,自然是去不得的,或者是去找杨再兴,就此投军,李文轩原本确实是做的这样的打算,可是福州镖局十多条人命之后,李文轩只怕自己已经成为了通缉要犯,更加上之前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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