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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英雄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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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怎么就出家做和尚了,你的爹娘呢?”
听到李文轩问起自己家中事,了心小脸扬起,鼻头一酸,又哭了出来,李文轩心中奇怪,又道:“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出头!”李文轩此话是真心话,至于面前的小和尚此时到底是被谁欺负,那只有了心自己知道了。
了心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家是原本是在河南的,那年金人打了过来,我爹不想我们一家人被金人欺负,便领着我娘我姐还有我,跟着村子的人一起逃难,可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好多金兵,将我们冲散了,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等我醒来……”了心已是泪流满面,似乎是不想被李文轩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低下了头,继续说道:“等我醒来,我看到身边有好多的死人,那里面有我爹……我娘与我姐不知道去了哪里……”
了心哭的厉害,此时若是楼下有人,便可听到,可李文轩实在是不忍打断他,便任由了心哭泣,了心续道:“后来,我自己一个人往南走,遇到了师傅,师傅见我可怜,就带我到了这里,师傅对我很好……”
李文轩问道:“你说的师傅,就是觉音?”
了心点了点头,说道:“嗯,就是我师傅。”了心说完抬头看着李文轩,目光冷冷的,似乎是在埋怨李文轩打伤了觉音,李文轩心中莫名一阵酸楚,突然觉得很是对不起这个小和尚,不敢与他的目光相对,只好转过头去,这才发掘,自己的面颊上不知不觉已有了两行湿泪。
第177章同病相怜
听心讲过了身世,李文轩大有同病相怜之感,自忖道:“他家里的人都被金贼害了,我爹爹虽说不是直接被金贼害死的,但也是与金贼脱不开关系,与他的遭遇差不多,想这孩子孤苦伶仃,小小年纪却只能与青灯古卷做伴,我虽然家中遭逢大变,却还有丘山与晴雪这般好友知己可以相交,唉,他却是比我还要不容易许多。”
李文轩心中顿生怜悯,不忍让了心再这般害怕,便说道:“了心小师傅,你别害怕,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了心怔怔的看着李文轩,不说话,显然仍是对李文轩敌意甚重,他哪里肯信一个杀人凶手的话?
李文轩也不急,与了心坐近了一些,说道:“了心小师傅,其实我不是杀害司徒庄主的凶手。”
了心身子一颤,先是诧异,随后又生怒色,说道:“天下人都说是你害了司徒庄主,你现在被困在了寺中,你当然要抵赖了,不过有人信么?”
李文轩叹了口气,将那日品剑山庄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与了心讲了一遍,了心将信将疑,李文轩见到似有成效,继续说道:“小师傅,你想想,我如果真的是杀人凶手,那我哪敢这么大摇大摆的上山来?莆田寺为武林中的一枝独秀,寺中高手众多,我贸然前来,岂不是自寻死路?”李文轩为了与了心缓和关系,有意称赞莆田寺如何厉害,心里面却是觉得那些武僧的功夫也不过尔尔,单打独斗自己是一个都不惧怕。
李文轩一直是温言温语,了心的胆子也慢慢的大了起来,问道:“谁知道你上山来,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坏主意,还想害人,我听说……”
了心说道此处,似有顾虑,不敢再往下说,李文轩问道:“你听说什么?是不是一些说我不好的话?你但说无妨,我不怪你。”
了心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说道:“我听说,你是金人的奸细!你现在来莆田寺,怕是有什么诡计!”
李文轩心中暗自叫苦,只恨自己无法洗脱身上的罪名,颓然说道:“唉,我说我不是金人的奸细,你信么?”
了心并不回答,李文轩继续慢慢说道:“其实,我的身世与你差不多,我曾经路见不平杀了一个金人,那人碰巧是大金贼完颜昌的侄子,可是不料庐州城的郡守早就与金人狼狈为奸,怕完颜昌怪罪他,便连夜派人屠了我住的村子,我爹……我伯伯婶婶,还有我的……整个一个村子的人都被他们给害了,只有我侥幸活命。”李文轩喉中呜咽,顿了顿又说道:“你说,我的家人都被金贼害了,我还能去做金人的奸细么?那岂不是畜生都不如了?”
了心原本一直认定李文轩是杀害司徒英的凶手,同时也是金人的奸细,却不想李文轩说出了如此的身世,自己心中也是有些乱了,不晓得是该信,还是不该信,一时拿捏不好,抬头看向李文轩,只见李文轩双目含泪,显然已经哭了,了心年纪轻,心中一软,说道:“你……你怎么哭了?”
李文轩方才情绪激动,听到了心问自己,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当着一个小孩子的面掉眼泪,颜面上实在是不好看,李文轩转过了身子,便不再说话。()
李文轩与了心两人互相背对着靠在墙边休息,了心寻思着李文轩,不仅越看越不像是坏人,反倒是生出许多亲近之意,只是李文轩之前的余威尚在,小和尚拿捏不准,生怕被李文轩把自己给蒙骗了。
李文轩此时最惦记的是苏晴雪,也不晓得苏晴雪是否顺利逃脱,只盼着苏晴雪路上千万莫要撞上这寺中方丈,过了一会,又寻思自己现在的处境,心道:“连小和尚都不认得这是何处,我更是寸步难行,虽说是可以暂避一时,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日后被人发觉,难免还是得一场恶斗,到时候寺中精英尽出,其中定然有高手,我哪还有胜的道理,一定被擒,我又当如何与他们解释这其中的误会?”李文轩越想越是心烦,心里头又折腾了一会,便沉沉睡去。
待到李文轩醒来时睁眼一看,天色早已黑透,屋里更是黑漆漆的不见半点光亮,李文轩心中一惊:“坏了,小和尚呢!他可别跑了!”李文轩惊慌之下,正要向了心所在地方摸去,刚一伸手,便听到四平八稳的呼吸声,李文轩心中石头落地,暗道:“好险,若是这小和尚开溜了,我怕是不消片刻便会被人围攻了。”
李文轩推开窗户向外望去,天空阴沉,抬头不见半点星月,辨不出现在的时辰,偌大的莆田寺中隐约只有几处昏暗的灯光,此情此景,叫李文轩心中萧索,忽又有一阵冷风由外吹入,李文轩不光打了个冷战,连心里头也是凉洼洼的。
“阿嚏——”
听到喷嚏声,李文轩回头看去,原来这一阵冷风也把小和尚给冻醒了,可不么,冬夜本就寒冷,再加上不吃不喝,哪里还经受的住?李文轩半蹲在了心面前,说道:“我去弄点好吃的,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了心有些诧异,问道:“你出去找吃的,就不怕我逃跑么?”
李文轩惨然一笑,说道:“我说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定然不会伤你,我不想让你走,不过……你若是真的要跑,我也不会为难你。”
了心似乎有些不信,又问道:“那你不怕我离开后叫人,然后他们来捉你么?”
李文轩苦笑了一声,说道:“若真是那样,我只好继续逃了,逃到哪算哪。”李文轩说罢,轻轻的打开窗,看到四下无人,这才轻轻跃下,奔着对面的小树林过去了,剩下了心在窗口前呆呆的望着,天色昏暗,转眼功夫,李文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了心此刻心中颇为纠结,本来是铁了心,只要有机会定要逃走的,可到后来李文轩与他各种事情讲了一通,觉得李文轩也不是太坏,此刻李文轩出去找吃的,一不捆绑,二不点穴,显然是极其信任自己,若是这样子走了,反倒显得十分小人了,了心在窗前来来回回走了好一阵,最后重重的在地板上跺了两脚,便将窗户重重的关上,不再吭声了。
再说李文轩,白天里看到了这林中有许多的鸟雀,便寻思着晚上可以捉来烤着吃,只是此时天色太暗,又不敢引火照明,怕引来了其他僧人,李文轩只好一路在树上攀爬乱摸,总算是捉了两对斑鸠,还顺手取了一窝鸟蛋揣在怀里,刚巧瞥见树林旁有个小湖,又将斑鸠洗扒干净,羽毛掩埋,卷了一堆树枝,这才回去。
李文轩从窗户跳回去,看到了心果然老老实实呆着,没有离开,李文轩心中很是高兴,说道:“来来,我请你吃好的。”
了心也是饿了厉害,凑了过去,只见李文轩说的吃的是几只斑鸠,当即大念阿弥陀佛,说什么也不肯。李文轩也不管他,搬了几个书架将窗户挡严实了,又从楼下翻出来一个破瓦盆,便在盆中生火烤肉,不一会,听得烤肉滋滋冒油的声音,又过一会,整个小楼里头都是烤肉的香味。了心嘴上虽说不吃,但毕竟是小孩子,那经得住这般诱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文轩手里的斑鸠,舍不得挪开半点。
李文轩都看在眼里,故意将手里的斑鸠转来转去,嘿嘿说道:“这斑鸠可真是香,可惜……可惜……小和尚是出家人,没这般口福啦。”
李文轩掰下了一只斑鸠腿,放在嘴里大嚼特嚼,了心在一旁是连连咽着口水,李文轩不管他,又将整只的斑鸠吃了个干净,擦擦嘴吧,看到玩笑也开的差不多了,便取过一只斑鸠送到了心面前,说道:“我吃不完啦,你替我把这个吃了吧。”看到了心还在犹豫,李文轩又道:“是我强行带你到此,吃东西也是我逼你吃的,将来佛祖是不会怪罪你的!”
了心的眼睛早就开始冒绿光了,又听到李文轩这般说,索性把心一横,一把拿过烤熟的斑鸠,只见狼吞虎咽,早就将佛祖的谆谆教诲忘到了九霄云外,李文轩哈哈大笑,自己也吃了一只,将剩下的两只也都架在火上烤着。
了心吃过了斑鸠,似是意犹未尽,在骨头架子上舔着,李文轩瞧着好笑,又从怀中取出了鸟蛋,放到了心的手边,说道:“这些是斑鸠的鸟蛋,你拿着吧,等离开了这里,你自己煮着吃吧!”
见到李文轩给自己鸟蛋,让自己留着以后吃,了心心中更是踏实了,想来李文轩是当真不会害自己了,好感顿时又多了几分,点头谢过,
瓦盆中的柴火噼噼啪啪的乱响,好在声音不大,李文轩又四周查看一番,确认窗户都挡的严严实实的,外人绝对看不到这楼内的火光,于是便坐下休息,可坐下不久,便听得嘎吱一声,李文轩心中一凛,感到不妙,神色大变。了心耳力不及李文轩,正要开口相问,李文轩拍了拍了心的肩膀,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了心吃了李文轩给的斑鸠,想来是吃人家的嘴软,此时也极为配合,果然是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文轩竖起耳朵,听到楼下隐约有脚步声,脚步轻盈的很,如果不是习武之人定难觉察,此时瓦盆中木材烧的正旺,李文轩反手一挥,掌风便将瓦盆中的火焰打灭,然后轻手轻脚的躲到了楼梯口,靠墙而立,楼下那人若是上楼来,便立即在背后偷袭,点他的穴道。
果然,楼下的脚步声在下面徘徊了好一阵子,最后终于开始沿着楼梯往上走,李文轩手心冒汗,生怕来的是个高手,那样的话,搞不好自己偷袭不成,还会有大大的麻烦。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文轩手已经抬起,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少女身上的香味,不由得一愣,手也顿住了,楼下那人也刚好到了楼上,李文轩在后面是瞧的清清楚楚,又惊又喜,不由得叫出了声。
白天李文轩挡住了众僧,苏晴雪哭哭啼啼的顺着山道往下走,走走停停,生怕李文轩在上面出了什么意外,那到时候自己也是不想活了,苏晴雪越想越难受,索性不走了,就在山道上等着,打定主意,若是见不到李文轩安全下来,自己便上去寻他,不管如何,反正是要在一起。
这山道极其险峻,苏晴雪在的这一段,一侧是高岩,另一侧却是极深的抖坡,一眼望去,怕有几十丈深,陡坡虽然不是直上直下,但若是没有功夫的人想要在这里行走,却是万万不能,脚下一个不慎,怕就得重伤。苏晴雪上来时是与李文轩一起,两人手牵手说说笑笑,并不觉得害怕,这时只剩下苏晴雪自己一人,再往下看的时候,便觉得头晕目眩,两腿发软,好像那陡坡正张开大口要吃了自己似的。
祸不单行,苏晴雪这边正在心惊胆颤,却遥遥看见山下有人正顺着山道往上走,定睛一看,是两个老僧,这二人步步伐矫健,虽说是眉须皆白,但在山路上奔走,却是如缕平地,就在苏晴雪张望的功夫,两人又向上奔走了数丈。
“坏了,这两人其中一个怕就是莆田寺里面的方丈了!”苏晴雪心中惊慌,生怕被这两个老僧发现了自己,想要寻处躲避,可一面是峭壁,另一侧是陡坡,如何是好?苏晴雪一咬牙,出了山道,大着胆子摸着陡坡往下走,只盼能躲过这两个老僧,起初还好,苏晴雪下去了一丈多的距离,倒也还平稳,可后来突然脚下的一处土块崩裂,苏晴雪没了使力的地方,一声惊呼,眼看就要往坡下滚去。
苏晴雪向下滑落,心中万念俱灰,涕泪纵流,心道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却不想胳膊然被什么东西架住,停止了下坠的势头,苏晴雪起初还觉得自己是撞到了树枝,可胳膊下的东西,却是软的,苏晴雪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破旧的人正托住了自己,这人对着自己似笑非笑,好像还有些面熟,可惊慌之下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苏晴雪正要道谢,可不经意之间低头看到这人腰间悬着一口宝剑,这口宝剑苏晴雪可是认的清清楚楚,正是李文轩被夺走的青霜剑,苏晴雪登时明白过来,自己身后这人正是路上夺剑的乞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晴雪张口就要叫喊,可那乞丐大手一挥,掩住了苏晴雪的口鼻,苏晴雪羞愤难当,眼睛一翻,当下就晕了过去。
待到苏晴雪转醒,天光已暗,苏晴雪生怕自己遭人欺辱,那当真是不用活了,好在身上衣物完好,这才稍稍放心。四周昏暗,目不能视,苏晴雪摸出了火折子,这才看见,自己是在一个破院之中,苏晴雪出了屋子,走出了院门,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这院子是建在一小山之巅,面前尽是陡坡,比之前莆田寺山道上的山坡还要陡峭许多,苏晴雪不由得退后两步,生怕自己再次坠下去。再放眼向远处看去,只见对面山上有点点星火,却不晓得是何物。
苏晴雪四处走了一圈,总算是在这院子后面找到一条小路,曲曲折折向下通去,只是这小路尽被老树缠绕,看着甚是幽森可怖,苏晴雪不敢过去,不由得越发焦急,独坐在院落前抹眼泪。
“哭个什么?叫人听了心烦!”
背后有人说话,苏晴雪心中一惊,立马转身回望,面前不是旁人,正是那个夺走青霜剑与万花剑谱的乞丐,苏晴雪指着他说道:“是你!你——你要做什么!你这个坏人!”苏晴雪大概是气昏了头,也不顾自己与这乞丐功夫相差许多,扑上就要去点他的穴道。
这乞丐身法诡异的很,李文轩尚且奈何不得他,更别说苏晴雪了。看的清清楚楚两人相聚不过尺许,可苏晴雪一指点出,总是戳个空,那乞丐笑而不语,苏晴雪却气的满脸通红,在院子中追来追去,时间一久,更是气喘吁吁。
两人追的时间久了,那乞丐似乎有些耐不住了,说道:“你若总是对我这般凶,耽误了时间,那个臭小子被人弄死了,可别怪老夫!”
苏晴雪蓦的呆住了,不知道这乞丐话从何来,问道:“你说什么,他是不是被你捉住了?你要是敢伤他性命,我跟你拼了!”
“他现在很好,我也没有捉他,不过过一会会怎样,那可就说不好了。”乞丐见苏晴雪停下了,就盘膝坐在地上,取了个酒葫芦,自斟自饮。
苏晴雪心中惦念李文轩安危,此时想要知道李文轩的消息,只能问这老乞丐了,可听他话中的意思,李文轩并不在他手上,苏晴雪定了定神又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乞丐挥手向对面山上有灯火闪烁的地方一指,说道:“莆田寺,天卷楼!”
第178章寺中相聚
苏晴雪寻思着:“这怪人武功出奇的高,他今日既然肯出手救我,又告诉我李文轩的所在,我若是求他去把文轩也救出来,说不定他会出手帮忙……对,无论如何也要一试,不然也没有别的办法!”苏晴雪走到那乞丐面前,弯身一拜,说道:“前辈,对不起,方才我太过着急,这才冲撞了您,还请您大发慈悲,救救我的朋友!”
“好酒!好酒!”乞丐好像没有听到苏晴雪在对他讲话,自顾自的一边喝酒,一边感叹酒味醇香,就是不回答苏晴雪的话。
苏晴雪心中焦急,被这人气的要死,可如今将苏晴雪的希望寄托在这人身上,言语上不敢有半点的得罪,只得又说道:“前辈!只要您愿意出手帮忙,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那乞丐又咕咕的喝了好几口,大赞酒香之后,转身看着苏晴雪,说道:“你叫老夫去救那个小子,也不是不行,可是老夫我现在不高兴。”
苏晴雪听得乞丐这样子放话,没有直接一口回绝自己,便知道事情还有希望,于是问道:“前辈,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或者什么需要做的,晚辈一定听您的话,只要您说,无论做什么我都答应您!”
那乞丐说道:“哈哈,不难不难,不过你是不知道啊,前几天那个臭小子骂过我,骂得是特别的难听,我这人吧,别的坏处没什么,就是有一样,我特别的记仇,别人骂过我一句,我就得牢牢的记住他,所以那个臭小子啊,我到现在还记恨他哩。”
苏晴雪心里头知道的是一清二楚,这乞丐当初在酒铺外头装疯卖傻,偏得李文轩与福州镖局的人大打出手,紧跟着又夺走了青霜剑,后来又把李文轩忽悠到了树林子里面,抢走了万花剑谱,李文轩莫说是骂他了,怕是杀了他的心思都有,当时也苏晴雪也都是气的够呛。但现在苏晴雪万般无奈,有求于人,只好昧心说道:“前辈高人,我那朋友年轻,不懂事,这才顶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您要是把他给救出来了,我替您骂他,我让他给您道歉,您就原谅他吧,我……我先在这里替他给您道歉了!”苏晴雪说罢,又是连连鞠躬赔罪。
那乞丐似乎还不满意,哼哼了两下说道:“你真的当老夫是个要饭的乞丐啊,我哪里这么容易就给打发啦!”
“都是晚辈不好,只是救人的事情紧急,还请前辈明示,您究竟怎样,才愿意救我那朋友?晚辈一定听您的。”苏晴雪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琢磨着:“你这穿着分明就是个乞丐,可还偏偏不承认!”
乞丐似乎喝的差不多了,将酒葫芦挂到了身子后面,说道:“你想要让我救他,不难,你替他那小子给我磕三个响头就成啦!”
苏晴雪一愣,心中气愤,想她出身名门,父兄也都是极有本事,向来只是别人与她说好话,求着她,哪里有她求人的时候?方才能说出那些话,心里头已经是万般难过了,此时又听这老乞丐让自己向他磕头,心中酸楚,委屈的很,眼泪已是夺眶而出。尽管怕这人是诚心戏弄自己,但想到还是李文轩安慰要紧,苏晴雪无可奈何,拭了拭眼泪,说道:“前辈,晚辈……给您磕头赔罪了。”
苏晴雪这就要跪下磕头,可身子刚刚一弯,肩膀上受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将苏晴雪弯下的身子又搬了回去,苏晴雪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人在自己身后,便觉得身子已经反转过来,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负在了那乞丐肩头,那乞丐一边急急的向山下疾奔,一边说道:“两个小家伙,一个臭,一个呆,我叫你磕头你便磕头啊?唉!”
斜坡陡峭,这乞丐背了个人在陡坡上却仍是健步如飞,借着下坠之逝,如大鹏鸟一般,向下纵跃穿梭,巨石、古木在身边呼啸而过,苏晴起初还敢睁眼看着,可往后的路径是越发的惊险,雪吓的是心惊胆颤,连连惊呼,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听得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脸蛋被刮的生疼。
过了不一会,苏晴雪被乞丐放了下来,双脚着地站稳当了,苏晴雪这才睁开眼睛,脑袋中却是晕晕乎乎的,只见自己现在正在一处凹地,两侧都是陡坡。那乞丐想来是奔跑的久了,有些口渴,又取出酒葫芦,正在饮酒。
苏晴雪问道:“前辈,这是哪里?您这是答应了我?是要去救人吗?”
那乞丐说道:“当然是要去救人啦!不然大晚上的,谁愿意摸黑在这转悠啊!”向一侧的陡坡上一指,说道:“上面是莆田寺的山道,你白天就是从这里掉下来的!”
苏晴雪顺着乞丐说的方向看去,那边确实是是有些眼熟,再看看身后,想必自己刚刚便是从那边的陡坡上下来的,猛然又想起自己白天遇险的经过,正是这人救了自己的性命,之前心慌意乱,竟将此时忘记了,一直没有向人家道过谢,于是说道:“白天若不是前辈出手相救,我怕是已经葬身在这陡坡下了。”苏晴雪跪下叩首,又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乞丐笑了笑,将苏晴雪扶了起来,说道:“哎呀,你可别给我跪啊,又不是多大的事,你给我这一跪,回头我还得跪还给你,我都这么大了,到时候可就吃亏啦!”说罢哈哈一笑,继续喝酒。
两人又呆了一会,苏晴雪本来不想再催促这乞丐去就李文轩,可心中实在是焦急,便拐着弯子问道:“前辈,这莆田寺中的和尚,听说功夫都是了得,您一会要怎么救人呢?您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哈哈——”那乞丐笑了一声说道:“你啊,一会我带你上去,你只要不再大喊大叫,老夫就谢天谢地了,刚才你可叫的我老夫我的耳朵都聋了!”
苏晴雪脸一红,知道自己方才失态了,低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乞丐又道:“一会我带你进莆田寺,你先去找那臭小子,我去办些要紧,要命的事情,事情办妥了,一会再来找你们!”
苏晴雪本来是心中欢喜,可一想,却不大对劲,问道:“莆田寺大的很吧,我到哪里去找文轩呢?里面我不认得呀!”
那乞丐摇了摇头,笑道:“文轩,文轩,叫的可真亲切,那臭小子艳福不浅啊!”苏晴雪脸上尴尬不已,那乞丐瞧见了,便不继续往下说,转口道:“怎么找他你就不用管啦,我晓得他在哪里,我送你过去就是了。”
苏晴雪连连点头,也在一旁坐下歇息,心中暗暗琢磨着这人的身份,寻思这这人的武功,怕是比自己爹爹还要高出一截,在江湖上一定极有名气,可苏晴雪把自己知道的武林名家挨个排了一边,却没有一个人能这自己面前这个怪人对上号的。苏晴雪想了老半天,还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也分不清究竟是敌还是友,不过现在为了救李文轩,加上他还救过自己的性命,也只能权当作是朋友了。
两人歇息了片刻,那乞丐向莆田寺所在的方向望了望,说道:“好啦,时候差不多了,我带你找臭小子去!”再次负上了苏晴雪,沿着陡坡向上奔走。
虽说是是由下向上的陡坡,可这乞丐向上奔跑的速度却与之前下坡时差不多,脚步轻轻,遇石则跃,遇树则绕,但凡是个可以借力的地方,诸如小坑小坎,脚尖只要在上面轻轻一点,便能借势跃出数丈之远。看的苏晴雪心中是不住的感叹,不想世上居然有人的轻功能够如此了得,李文轩那时候输给他也是理所应当了。苏晴雪此时已经不比方才那般害怕,再加上有这乞丐之前的吩咐,这回在路上是咬紧了牙关,一声都没吭。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这乞丐带着苏晴雪上山道,然后又翻过莆田寺的院墙,一连的穿屋跃脊,已经到了莆田寺里面,两人进了一处小树林,乞丐将苏晴雪放下,说道:“你的小情人便在对面那个小楼里面,你自己去找他吧!老夫我也要我找我的相好的啦!”
苏晴雪脸一红,说道:“你……你别胡说,我和他……”
这乞丐笑了笑,转身就要走,苏晴雪忙在后一把拉住了他,问道:“前辈,他真的在里面吗?我看那里面黑灯瞎火的,不像是有人啊。”
这乞丐眉头一皱,说道:“你与那臭小子在一起时间久了,你都变得与他一样笨了,你也不想想,他在这里藏身,要是弄的亮堂堂的,的,寺里的和尚都看到了,岂不是早就把他给拿去了,哪里还能轮得到咱们来找他?”
苏晴雪想想确实是如此,只怪自己心急口快,让人笑话了,又问道:“前辈,那您大约几时回来?我们一会怎么出去呢?”
这乞丐晃了晃脑袋,说道:“这个就不好说啦,你们在这里等我也好,去外头乱逛也罢,反正老夫我找的到你们!哈哈!”
苏晴雪只觉得这事情太过古怪,有些不靠谱,心里头正在琢磨,手上一松,这乞丐便向前一晃出了林子,转眼间便如一阵风般无影无踪。
“这人到底是谁?他怎么能知道文轩藏身在此?难道是有意骗我来此?不会,以他的功夫,若是想要对我不利,又何必骗我?”苏晴雪心中千千结,一结也想不通。苏晴雪看着那小楼,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苏晴雪生怕这里面有诈,先在外瞧了瞧,只见上面门上匾额上写着:“天卷楼”三字,与那乞丐之前说的李文轩所在的地方是一样的。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只见里面摆放了许多的架子,乌七八黑的看不清,凑近了才看知道这些架子原来都是书架,上面放的是许多的经书。
这里头黑洞洞的,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哪里有半个人影?可苏晴雪不甘心,摸索着在里面来来回回的乱走,没找到李文轩,却看到了一个楼梯,心道:“反正今天来都来了,倒不如上楼上在看看,说不定文轩藏在楼上也不一定。”
苏晴雪沿着楼梯慢慢往上走,走了没几步,便闻到阵阵的烤肉香味,心想:“寺院里怎么会有肉香?定然是文轩在这里!”苏晴雪不由得心中欢喜,脚步也快了,刚迈步跨上二楼的地板,还不及看个仔细,突然,肩膀被人用手搭住了,这地方阴森森,黑乎乎,本来就甚是可怖,这一下惊的苏晴雪是魂飞魄散,生怕自己是撞到厉鬼了,一声尖叫,差点晕了过去。
“晴雪,不要叫!是我!文轩!”
这声音苏晴雪再熟悉不过了,自己来此找的人不正是他么?止住了叫喊,回头望去,身后的人不是李文轩是谁?只是脸上多了几块淤青,叫人好心疼。
山门小别,一番生死之后再相见,两人谁都忍不住,对视一眼,当即就紧紧的搂抱在了一起,苏晴雪本来有许多话想说的,可此时不知道是为何,却张不开口,只是在李文轩怀里抹眼泪,李文轩稍镇定些,过了一会问道:“晴雪,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我不是让你先走么?”
苏晴雪擦了擦眼泪,说道:“你真狠心,你让我走,你自己在哪里拼命,你也不想想,你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又叫我怎么办?”说罢,眼泪有是簌簌的流下来。
李文轩心中很不是滋味,说道:“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苏晴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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