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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英雄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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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朗被苏啸天这么一挡,当下也不能追击李文轩。李文轩见到机不可失,不敢停顿片刻,背负着丘山,佯装挟持着苏晴雪快步下了舞剑坪。
这舞剑坪下面,有许多各路江湖好汉栓在此处的骏马,周遭也有几名品剑山庄的弟子看守马匹,这些人都不晓得上面发生了何事,但瞧见了李文轩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敢上前阻拦,李文轩随手牵了一匹马交给苏晴雪骑着,自己抱着丘山坐上先前的那匹坐骑,三人两马,绝尘而去。
第一百零三章美人心迷多少忧
舞剑坪西北方向五十里,有一小庙,是为纪念大宋名将杨业所建,只是时间经历,庙中无人打理,早已破败不堪,
庙中有一紫袍人,侧脸、肩头、腹背皆有血迹,神情恍惚,憔悴不堪。还有一少女,与紫袍人相对而坐,面容姣好,只是神色凄然,脖颈处还系另一条手帕,手帕上也现殷虹,任谁瞧见了都好不心疼。
两人中间还躺了一个白衣人,这白衣人面色就如身上的白衣,看不到半点的血色,若不是有微弱的呼吸使得胸前满是鲜血的衣衫微微起伏,看上去已经与一个死人差不多了。
这三人便是李文轩他们,李文轩逃离了舞剑坪,不敢再向东边折返,胡乱向西边逃去,途中见得一处小庙,破败不堪,甚至连牌匾都没有,想来是被哪家子拿去当做柴火了。李文轩担心丘山的伤势,经不起马背上的颠簸,便与苏晴雪一道将丘山背进了这小庙,又藏好了马匹,暂作歇息。
李文轩怕地上凉,寻了些干草放在地上,又脱下自己的外衣在上面铺好,这才将丘山放上去。
李文轩忧心丘山的伤势,擦去了丘山口鼻上的血痕,试着轻声呼唤丘山,丘山则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苏晴雪看到几人昨日中午还饮酒吵架,不过一天的功夫,好端端的的人就成了这般模样,心中悲伤的很,一路上不知道落了多少的眼泪,可看到李文轩的心都挂在丘山的安危上,也不多言半句,只是默默的一路相随。
苏晴雪换了一块干净的手帕将粉颈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轻手抚摸了好久,要知道对于一个美女子来说,莫说是一道刀伤,哪怕是脸蛋上的一颗痘痘都可惹得她惊叫半天,但苏晴雪路上眼泪虽多,却一粒都不曾为自己落下。
苏晴雪见到李文轩只是对着丘山难过,全然不晓得医治之术,便缓步挪到丘山的跟前,刚要为丘山把脉,心中便是一惊,丘山的手凉的很,要是再这么拖下去,用不了多少时间怕是就会断气。
苏晴雪道:“不能这么耗着,他的身子耗不起,你快用内力助他疗伤,希望能护住心脉,兴许……兴许……还有的救。”
李文轩听苏晴雪言外之意便是丘山时时都有性命之危,当即也不敢迟疑,只是他并不晓得内力疗伤之道,这又问道:“好!好!我听你的,给他疗伤,别说是用内力,就是用我的命来换也行。”
李文轩只知道担忧丘山,一路上到现在都不曾有半句言语安慰苏晴雪,苏晴雪又听到李文轩说愿意舍弃性命来相救丘山,女孩子的酸楚,当时忍不住,眼眶又红了。
李文轩不晓得这些,只道是苏晴雪也是因为担忧丘山,便道:“丘兄吉人天相,我相信他一定能挺过去,你先告诉我如何疗伤吧。”
苏晴雪拭干了眼角,将丘山的的身子扶起,在后面做了个示范,又将运气的法门告诉了李文轩,剩下的便由李文轩来进行,苏晴雪则稍过片刻就为丘山把脉,生怕出现异状。
李文轩按照苏晴雪说的法子为丘山疗伤,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真气,就像是一股热流,慢慢的由自己的双掌流入了丘山的身子。
“咳——咳——”丘山咳嗽了一下,咳出了一口血,这血较之先前的血迹,浓的很,殷红中隐隐有些发黑。
李文轩心下惊慌,忙向苏晴雪问道:“怎么了,他这是不是……是不是……”李文轩看到丘山再次吐血,心中害怕,唯恐丘山有个万一。
苏晴雪上前检视了一番说道:“不要紧,能把这口恶血吐出来,倒是好事,你继续给他注些真气,他当下虚弱的很。”
李文轩听苏晴雪这么一说,当下也是大为宽心,继续专心为丘山疗伤,
苏晴雪看到丘山似有好转,也宽慰了许多,转身向外走去。
“晴雪……”李文轩轻唤了苏晴雪一声。
“嗯?”苏晴雪不知道李文轩是有何事,只是轻声答应了,并未转身。
“你的伤……对不起……”李文轩的声音,很低,很低……
“这……这没……没什么的……”苏晴雪不知道为何,一手掩在脖颈处的伤口上,肩头微微起伏,声音竟然情不自禁的有些颤抖。自从逃离了舞剑坪,这是李文轩第一次关心苏晴雪。
苏晴雪背对着李文轩,两人良久未语。
许久,苏晴雪说道:“你……你先照顾他吧,我出去找点水。”
李文轩看着苏晴雪出去的背影,只觉得心中对身边的这两人的愧疚都是太多,但又难以弥补,长叹一声,继续闭上眼睛为丘山疗伤。
苏晴雪是苏啸天的掌上明珠,苏家家大业大,武林威望又是极高,苏晴雪打小便是过着衣食无忧的富贵生活,身旁总是有许多的人伺候着,几时曾经自己在这荒郊野外为这一口清水发愁?
苏晴雪出了小庙,路上想到李文轩对着丘山的那般神情,不禁又是心里难过,抱着腿蹲在地上,心道:“若是是爹爹看到我这般模样,怕是心疼的要命。若是哥哥看到了我这般模样,定会对我百依百顺,哄我开心。若是小丢看见我这般模样,定会靠着我,听我讲诉心里话,将伤我心儿的人臭骂一顿。可若是李文轩……”
苏晴雪没有再顺着想下去,又叹道:“苏晴雪啊,你何时变的这般狠心,眼看着人命攸关,你却在这里胡乱感怀!”
苏晴雪想到此,便站了起来,擦擦就眼角,继续向前走去。
李文轩一直在为丘山运功疗伤,不敢稍停,加上逃的匆忙,更是滴水未进,这么不停的消耗着内力,李文轩只觉头晕眼花,体力渐渐不支。但一想到自己对不住丘山,夺了丘山的心上人,硬是又提起一口心气,苦撑着,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到丘山的体内。
苏晴雪出去了约莫半个时辰这才回来,左手抱了一个破瓦罐,里面装了许多的清水,右手用衣襟包了四个梨子,看来这一趟也是有些收获。
苏晴雪将东西放下,看到丘山的面色渐渐转为红润,可李文轩则是大汗淋漓,身子也似乎有些发抖。苏晴雪认得,这是虚脱之状。
苏晴雪忙道:“文轩,你歇息一会,喝口水,吃点东西吧。”
李文轩道:“我……没事,不用休息。”李文轩说话时候俨然已经有些吃力。
苏晴雪知道李文轩是忧心丘山的伤势,所以憋着一股劲咬牙挺着,又说道:“你歇一会吧,他的命是保住了,不信你看。”
李文轩听说丘山的性命保住了,眼睛睁的老大,再一看,果然,丘山的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不似方才那般吓人,只是仍旧昏迷未醒。
李文轩也松了口气,慢慢将丘山放平,让他平躺着,自己想要站起来,却是两眼一黑,向边倒了过去,还有苏晴雪早就看出了有异样,及时上前搀扶了李文轩一把,李文轩才站住了。
苏晴雪咬了咬嘴唇,轻声埋怨道:“你——你当真不要命了!”口中埋怨,双手却是紧紧的扶住了李文轩的身子,甚是心疼。
李文轩怅然道:“他可以为我不惜自己的性命,我又如何吝啬呢?”
李文轩带着笑,看着苏晴雪,苏晴雪内心更是千丝万缕,缕不尽,道不明。扶了李文轩在旁边坐下,苏晴雪取了个梨子,在自己裙摆上擦了擦,递给李文轩说道:“吃点东西吧。”
李文轩伸手接过了梨子,却无意间看到苏晴雪一双细嫩的小手上多了好几道淡淡的血痕,再看苏晴雪的裙摆、衣袖,上面也多有刮破之处还沾染了不少的泥土。
李文轩不禁抬头看着苏晴雪的一张俏脸,苏晴雪不知道李文轩是何意,脸一红,便垂下了头。李文轩好生难受,心道:“人家一个堂堂苏家的大小姐,救了你性命,跟着你跑到这里,还要照顾你吃喝,你只知道对不住丘山,可对苏晴雪,你几时又曾对得起?”
李文轩一边想着,就将梨子送到了嘴边,一口下去,只觉得酸涩难当,实在难以下咽。
苏晴雪看到李文轩突然紧骤眉头,不知道何故,只怕是李文轩为丘山疗伤操劳过度,忙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李文轩见面前的女子如此关心自己,心想:“苏晴雪为了给自己找吃的,手都划破了,你怎还能这般挑三拣四?”便说道:“没事,我就是想起了舞剑坪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当即不管那梨子是怎样的怪味,李文轩都当做是蟠桃鲜果一般,三两口就吃下了肚。
苏晴雪看到李文轩吃的快,自然也是开心,愁苦了一天的眉头终于稍见到舒展,便又取了一个梨子递给了李文轩,自己也拿了一个准备吃下去。
李文轩见到苏晴雪自己也要吃,急忙伸手将苏晴雪手上的梨子压了下去,说道:“这是……这是山里面的野梨子,女孩子家吃了不好,给我吧,你先别吃了。”
苏晴雪不晓得这梨子的味道,说道:“还有这一说?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我饿得厉害,想来吃一两个也不打紧。”
眼见苏晴雪又要往梨子上咬去,李文轩又道:“别,你稍等,我出去打些野味回来给你,这梨子给我吃吧,我喜欢的很。”李文轩说着,将自己手中的梨子放下,拿过了苏晴雪那个,还有地上另外的那个,没几口就吃了个干净。
梨子虽然口味极差,但李文轩吃下去,倒也是恢复了不少些力气,说道:“你替我照看一下丘兄,我去弄些野味,很快就回来。”
苏晴雪点头答应了,李文轩又到丘山身边,好生瞧了瞧,这才离开。
第一百零四章红颜一句诉真情
梨子虽是酸涩,但李文轩内力当下也恢复了不少,出了庙门,李文轩也不胡乱找寻,轻身纵起站在小庙的檐角四处望去,便瞧见东南方向不远处,老大一片的郁郁葱葱。李文轩快步过去,不多时就擒得了几只山鸡,又找到了一处溪水,洗扒干净,这才回到庙中。
李文轩进得庙中,先将山鸡放下,便向苏晴雪问道:“丘兄的身子如何了?”
苏晴雪低头答道:“我刚才给他把脉,已经较先前有力了许多,大概用不了多少的时间就能转醒吧。”
李文轩大喜,说道:“太好了,你看,我打了几只山鸡,一会我们烤了吃。”
苏晴雪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显然是有心事。
李文轩发现异样,忙低下身子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这般不高兴?可是脖子上的伤口还有些疼么?”李文轩不晓得苏晴雪是有何心事,出于担心,言语中自然饱含了关爱之情。
只见苏晴雪从身后取出了一个梨子,上面被咬了一小口,微微还能看到一抹唇红。
李文轩好不奇怪,心道:“我方才已经将这些个味道要命的梨子吃完了,这怎么又出来了一个……”李文轩正在纳闷,忽然又想到自己方才只顾着拿了苏晴雪手里的那个,却把自己手中原来就有的那个给忘记了,当下也明白了,看苏晴雪这神情,定然是吃到了那“美味”的梨子。
李文轩倒也不在意,笑道:“这个梨子,你也吃啦?我方才觉得味道实在……就没让你吃。”
苏晴雪问道:“那你自己为何吃了?要是这般难吃,你为何不说出来?我们都不吃便是了。”
李文轩一愣,不晓得苏晴雪究竟是什么心思,又道:“你辛辛苦苦找来的,我要是还多般嫌弃,挑三拣四,岂不是……岂不是太对不住你了。”
李文轩这话说的是实情,却不想苏晴雪眼神中掠过一丝失望,说道:“你终究还是把我当个外人。”
李文轩万没想到苏晴雪会突然如此说,问道:“为何这么说?”
苏晴雪看着手中这个酸梨,心情也仿若这酸梨一般,说道:“文轩,我觉得我与你之间始终都像是隔着些什么,”
“我觉得你始终都是把我当做一个外人,不过吃个梨子,不好吃你直说便是,为何还要这拐弯抹角,你的佩剑,想来与品剑山庄的渊源极深吧?你却也丝毫不曾告诉我半点,就连那天晚上也是……我当真与你那么生疏么?”
李文轩觉得此时面前的这个女子,无比的娇柔,全然不像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敢突然出手偷袭他的大小姐,倒成了一个优柔多愁的小姑娘,李文轩心中感慨,蹲在苏晴雪的面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苏晴雪忍不住想要往回缩,可又没李文轩力气大。李文轩轻抚着苏晴雪手上的伤痕,很温柔,但也很坚定的说道:“即便你给我的是穿肠毒药,我也会吃下去。”
苏晴雪身子一颤,李文轩又道:“这次在舞剑坪上你愿意对我舍身相救,我要是还对你心存芥蒂,那岂不是一个大糊涂蛋了,你既然想知道,等有时间了,我全部告诉你可好?”
李文轩说话极慢,一字一句,苏晴雪都听在了心里,若不是丘山躺在边上,苏晴雪怕是当下就会上前将李文轩抱住。苏晴雪又道:“那……那在你心里,我与……与他究竟谁的份量重些?”苏晴雪说的“他”自然就是还在昏迷的丘山了。
李文轩不晓得苏晴雪为何会这么问,说道:“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李文轩犹豫不决,不知道此时应当用哪个言辞来描述苏晴雪。
苏晴雪也想知道自己在李文轩心里究竟占着那个位置,追问道:“我是你什么?”苏晴雪虽然心急,但此话一出口便觉得有损女儿家的矜持,羞红了脸,低着头,瞧着自己的脚尖。
“红……颜……”
李文轩的这两字就像是一阵暖风吹动了江南的一汪春水,苏晴雪双肩不住的颤抖,可过了片刻,苏晴雪抬起头,神色中有颇现许多为难之意,指着丘山颤声道:“你可知道……他……他……”
李文轩见到苏晴雪指着丘山,定然是说丘山对她的那番心意,便欲往下接话,刚要开口,却听到“咳……文轩……”
这是丘山的声音,只是声音上几乎没什么力气,李文轩与苏晴雪听到了丘山的声音,哪里还顾得上说这些缠绵的话,李文轩快步过去,坐下丘山的身旁,满含热泪的说道:“丘兄,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李文轩心中满是愧疚,丘山刚一转醒,李文轩这心情便再难以压制了。
丘山无力的睁开眼,眼神中没有丝毫抱怨之意,看到李文轩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脸上似乎还露出了一些笑容。
苏晴雪向李文轩说道:“你先别说那些了,看看伤势才是紧要的。”李文轩听到苏晴雪提醒,情绪当下缓和了许多,又道:“对……对……丘兄,你身子现在怎么样了?胸口还疼么?”
李文轩一边问,一边就将自己的手往丘山胸口上放去,苏晴雪忙伸出手拦住了李文轩说道:“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吧!”
苏晴雪又为丘山把了脉,好生问询了一番,这才说道:“还好,总算是挺过去了,但日后想要复原,须得好好静养才是,不然日后容易落下毛病。”
丘山身子仍是虚弱,嘴唇微动,但眼睛却是闭着的,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李文轩默默念叨着:“静养……对了,丘兄家里也是个大户人家,好像就在临安,不如我们权且送丘兄回家养伤!”
苏晴雪正要点头,丘山却猛的睁开眼睛,说道:“不……回家……”
李文轩不晓得丘山是如何的打算,又低头向丘山说道:“丘兄,我虽然不晓得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意回家,但此时你身上受了重伤,还是回家养伤的好啊。”
丘山闭着眼睛,并不搭理李文轩。
苏晴雪见丘山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了想说道:“不如……不如去我家怎么样?”
李文轩一愣,连丘山也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苏晴雪,苏晴雪又道:“我爹爹像是很喜欢文轩,我哥哥也与你投缘,舞剑坪上你是被冤枉的,劫持我……这也是我自愿的,我与他们将事情都说清楚了,他们定然会帮你,你们也正好可以到我家暂避,养伤。”
李文轩迟疑不绝,说道:“就算是你父兄都相信我是冤枉的,可天下人不这么看,定然认为我是凶手,我要是去了,怕是会连累了你一家子。”
苏晴雪道:“这不行,那不行,这可怎么办?”
躺在地上的丘山突然说道:“这个好说……”
李文轩将丘山扶高了一些,让丘山枕着自己的腿,丘山又道:“我去晴雪家,你去莆田寺……”
李文轩神色有些犹豫,苏晴雪想了一会说道:“嗯,我觉得可行,识得丘公子的人少得很,他住到我家里定然安全,不会有人寻他的麻烦,文轩你就放心吧。”
“那就真的太好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李文轩方才犹豫,是因为担心丘山死活不肯去苏家,可丘山倒是答应的爽快,李文轩倒是颇感意外了。
苏晴雪淡淡一笑,说道:“若是说‘谢’,那就是太见外了。”
李文轩回报一笑,说道:“丘兄,晴雪,你们先在这边好好休息,我去把山鸡给烤了,我们吃饱了,这就上路。”
“慢!我要你先回品剑山庄!”
第一百零五章再回山庄(一)
丘山这句话着实把李文轩吓了一跳,李文轩心道:“丘兄啊,你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在舞剑坪上救我一命,此时又让我回去作甚?是不是因为伤的太重,所以胡言乱语?”
李文轩还在胡乱瞎想着,苏晴雪在旁说道:“品剑山庄上下,现在肯定是安排了好手四处寻找文轩,想除了他为司徒庄主报仇呢。现在大家都当他是真凶,他哪里能回去?”
丘山看了他二人,又说道:“文轩,难不成你就打算这样子躲下去?永远的背上一个谋害武林盟主的罪名?”
李文轩叹了一口气,并不说话,他也不必回答,无论换做是谁都不会愿意背负这样的罪名。
丘山又说道:“你若是不想背负这恶名,那便要去将事情的真相找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李文轩问道:“查找真像,谈何容易啊……司徒庄主就死在我的面前,我听到司徒朗与后来过去的那人都说司徒庄主是被银针穿心,当时的场景,只有我与司徒庄主接近,以司徒庄主的高明,除了我,旁人还有谁能有机会暗害司徒庄主?”
丘山与苏晴雪知道李文轩说的是实情,况且照着当时情形来看,在场除了李文轩确实没人可以有机会向司徒英出手,更难的是出手之后,凶手并不暴露身份,这点更是令人心中暗暗发寒,那真正的凶手,武功当是有多高,才可做到如此天衣无缝?
丘山方才一连说了许多话,显然已经有些累了,喘了几口气才又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若想还自己一个清白,尽管困难重重,今夜必须夜探品剑山庄!”
虽然方才丘山已经说过了,但再次说到让自己回品剑山庄打探,李文轩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害怕,说道:“山庄内好手如云,又正值武林大会,我就算侥幸能潜进庄子里面,怕也是寸步难行啊。()”
苏晴雪插嘴道:“这点你大可不必太过担忧,此次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是冲着司徒庄主而来,如今遭逢变故,司徒朗又是后辈,怕是许多人情淡的当即便会离去,与山庄交好的也只会出庄搜捕你,断然不能在庄子里面闲呆着,想来今夜品剑山庄里面应当是空虚的很。”
丘山微微颔首,显然是赞成苏晴雪的道理,接着说道:“司徒庄主死的蹊跷,你要想得知究竟,首先要弄清楚司徒庄主的死因,他们说是银针,这银针多长多短,多粗多细,是否喂毒?找到害了司徒庄主性命的银针,这才是当务之急,不然时间久了,尸体下葬腐烂,那时候你便是再有通天的本领,也难弄得清楚了。”
李文轩听他二人说的头头是道,心中也似看到了一丝希望,说道:“好!我今夜就潜进去探个究竟,抛下自己的名声不说,我也不能让我的……我的师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去了。”李文轩的话音是越说越低,眉宇之间显得无比坚决。
苏晴雪惊叫道:“师伯?你是说……你是说……司徒庄主?”
李文轩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司徒庄主便是我的师伯,我父亲当年是司徒庄主的师弟,我母亲是陆老庄主的独女……”
苏晴雪之前只知道李文轩的这把青霜剑来历不俗,但万万没想到李文轩竟然与品剑山庄渊源这么深,听得李文轩道出了这其中的许多细节,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李文轩让苏晴雪照顾丘山,自己生火烤肉,三人吃饱,便又为丘山运功疗伤,待得天色微微黑了,李文轩便打算动身折返品剑山庄。
天色已黄昏,眼看着李文轩要出门,里面的二人自然是担心的很,一个是浓情蜜意,一个是绵绵不舍。两人各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李文轩这一去会有些什么闪失。
李文轩又何尝不是?与丘山是过命交情的生死兄弟,苏晴雪是垂青于自己的大家闺秀,哪个能舍得?可是丘山与苏晴雪之间似乎又有着许多的牵绊。李文轩对这两人纵有千言万语,此时也只能全部吞回肚子里,生怕一言不慎,惹出了什么变故。
李文轩出了庙门,三步一回头,五步一驻足,自己也说不清楚,直到取了马匹,在道上转了弯,小庙看不见了,这才快马加鞭,奔向品剑山庄方向。
李文轩估摸着品剑山庄肯定会派人在附近搜寻自己,便不敢原路返回,愣是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让过了舞剑坪,又拐到了品剑山庄的东边,这才在远处下了马,运起轻功,向品剑山庄摸来。
李文轩远远的向山庄大门望去,大门两边上的喜联已经撤去,换成了一副挽联,山庄的牌匾上也悬挂着黑布。在看守门的弟子,各个都是素衣披麻,神色甚是悲伤。
李文轩虽然未曾向司徒英当面表露自己的身份,双人见面不过两日,但想起自己的出身,眼见着司徒英横死,李文轩心中又怎会不难过?李文轩在远处本是想要查探山庄动静,一念起司徒英,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泪流两行。
李文轩藏身草丛,正在伤怀,突然听到身边响起一阵脚步声,吓的赶忙将整个身子都伏了下去。偷眼向脚步声传来处张望,看着几个人的衣着穿戴,是品剑山庄的弟子无疑。
一行五人,走在末端的弟子,一边走一边骂到:“那个鸟人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怎地我们搜寻了这么久,一点踪迹也没看到,他奶奶的,老子见到非扒他的皮不可!”
他前面的一个弟子当即接话,说道:“就你?还是别见到的好,怕你还没拔剑就被人家一剑了结了!”
后面那弟子不服,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怕他,我可不怕他!”
前面那弟子又道:“你生什么气?我是为你好,你也不想想,庄主那么厉害都被他害死了,少庄主的功夫也不弱吧?可一把长剑被那家伙一剑就给震断了。要是我们五个人碰上了,也是只有逃命的份。”
后面那个弟子见他灭自己的威风,更是怒不可遏,骂道:“秦海!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眼下庄主大仇未报,你却只说些苟且偷生的话,有何脸面自称品剑山庄的弟子!”
李文轩心道:“后面这个弟子虽然是说话有些个暴躁,倒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自己若不是身负冤屈,当真想与他认识一番。”
原来前面那人唤作秦海,也是不服气,回骂道:“你个兔崽子,你凭什么教训老子,我来这是学功夫的,又不是把命押在了这里,我想怎样便……”
“够了!都给我闭嘴!”这两人越吵越凶,再不拦住怕是就要动刀子了,前面领头的那弟子一声爆喝,后面两人当即都不敢说话了。那领头的弟子想来辈分应当比后面几人都高出不少,又道:“秦海!庄主尸骨未寒,你却狂言乱语,小心我禀明少庄主,将你逐出品剑山庄!”
秦海觉得事情不妙,当即也软蛋了,央求道:“师……师兄,我也是心里难受,这才胡言乱语,你看我这破嘴。”那弟子说着就往自己脸上打了两巴掌,虽是声音响亮,但是脸上不红不肿,自然是没使上多少的力气。
领头的弟子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说道:“你言语冒犯庄主,今日就罚你看守灵堂!”
秦海想来是胆子小的很,一听到说让自己去守灵,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其余几人也不管他,径自向山庄而去,秦海在地上愣了一会,无趣的很,也快走几步灰溜溜的跟在众人后面。
李文轩见到几名弟子走远了这才身子稍起,心想:“但愿守夜弟子都如这秦海一般窝囊,事情倒是容易了许多。”
第一百零六章再回山庄(二)
亥时,一个人影从品剑山庄东侧越墙而入,在两丈多高的院墙面前高起高落,没有半点声响,这人不是李文轩是谁?
李文轩在品剑山庄内住过一日,加上后来因为丘山不辞而别,又在品剑山庄里头将丘山找了个遍,所以山庄内的地形李文轩已经是熟悉的很。()
李文轩现在是在院墙里侧,紧靠着院墙的一条小道上,这是专门给山庄里面的伙计们走的,平日里山庄的伙计们出门买些个油盐米醋,要走的都是这条道。现在时辰已晚,这条小道上空无一人,李文轩从此处进庄子自然是安全的很。不过李文轩没有沿着那小道走,而是继续向前翻过了一道墙,这道墙与院墙相比,对李文轩而言更算不得什么,李文轩又是轻身跃过。墙内的地方李文轩也是熟悉,正是那日与苏晴雪月下相约的校武场。
李文轩经过此地不免又引发感慨,但随即也收了那份男女心思,定了定心神,因为再往前过一道墙,便是山庄的正厅。
李文轩钻过拱门,正要翻身上墙,忽见远处隐约有灯光过来,心下一惊,身子往回一缩就躲到了拱门后。等到挑灯的人过去,李文轩从背后看了一眼,才认出这是山庄内巡夜的弟子,李文轩心道:“品剑山庄到底是根基深厚,虽然说庄主蒙难,但这些个弟子仍旧兢兢业业不敢懈怠,只希望司徒朗以后好生经营,千万不要让品剑山庄衰落了。”
待到巡夜弟子走远了,李文轩向前飞身上墙,双脚紧接着一点,三丈多远的距离瞬息之间就已经到了身后。
李文轩此时已经伏身在品剑山庄正厅的侧楼上,正厅附近一般多有巡逻弟子,李文轩不敢下地走动,只好在上面高来高去,很快就到了正厅的正上方。李文轩小心翼翼的取下了正厅上的几块瓦片,向下看去,正厅中央摆放着一处灵柩,里面躺了一人,身蒙白布,便是司徒英。
再向旁边看去,整个正厅内只有三名弟子跪在司徒英的灵柩前守灵。李文轩见此不禁摇头叹息,今日上午司徒英还是前呼后拥,谈笑风生,这才半天多的功夫便已仙去,身边也只剩下寥寥数人,可悲甚至还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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