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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英雄传-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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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好像真能再看到那个影子似的。李文轩可不想在这随时都能要命的地方多呆,于是就打算快快离开这里,可是再一想,这小三子年纪轻轻的没什么经验,这件事情说不定他自己想想,看不出什么端倪,可能也就这样子马马虎虎的过去了,但是随后他要是一时脑热,要是将这话告诉别人的?那些老兵一个个都是老油条子,可不会像这个小三子那样傻呵呵,只要细细一想,这其中必定藏有文章,到那时候自己一样是不好脱身。

于是李文轩刚刚走了两步就又转了回来,寻思着得得来个什么主意打消这小三子的顾虑,想了半天,没什么主意,也不是李文轩脑子笨,毕竟俩人隔着这么远,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不过事情有意外,李文轩没法子了,可那小三子却是一个人猫着腰走了过来,而之前坐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依然是说说笑笑,没人在意小三子的举动。

小三子过来,也不知道是喜是忧,情急之下,李文轩也不能再躲了,小三子到了这里见不到人,说不得回头就会招呼别人来一起找,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或是动手,或是别的,总归倒是好对付许多。李文轩将青霜剑藏到了身后,握剑的手腕微微动弹,想来个杀人灭口,然后将他的尸身藏在草丛里面,可是这么一来,西夏兵失踪一个人,一时半刻怕是没什么,时候长了难免会有人起疑心,并且看这小三子的年岁小的很,一脸都是懵懵懂懂,既兴奋又紧张的神色,不想多数士兵那样一连的杀气,或者说是有棱有角的壮汉模样。李文轩不禁想起了自己刚跟着岳盈离开庐州渡的情形,那时候自己不是跟他现在的神情差不多吗,在江湖上什么都不懂,许多事情都全凭着岳盈的照料,不然自己现在还说不定在哪里呢,这一点点的共鸣,叫李文轩心里一软,更是不想下杀手了,暗暗打定主意,只要不是这小三子撕破脸发现了自己,就绝对不动他。

但是看到小三子越走越近,李文轩一脑门子汗,如今是退不得,进不得,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慌乱中一头扎进了旁边的一座营帐,顺了一套军服出来,也不管这军服是不是合身,想着扮成西夏兵的模样或许能骗过这小子,叫他安安生生的回去,但是小三子的脚步比李文轩想象的要快了一些,李文轩藏在草丛里面,连裤子都还没穿好,就见到小三子跳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刀砍了下来,李文轩心中郁闷不已,我不忍杀你,你倒是对我下的手够黑了,也就是这样,于是乎李文轩才稀里糊涂的扮了一会狗头郎中,将小三子说的晕晕乎乎的,但也终究打消了他的疑惑。

随后李文轩不禁长叹,看来这骗人可比杀人累多了,要不是一上来就揍了他的脑门,小三子有些惧怕,怕是方才就要露出马脚了。

李文轩在山上的时候也早就打量过这军营的布置,还有之前吴有道的那些讲解,吴有道尽管想要取李文轩性命,但是为了不叫他起疑,对于军中的布置倒是说的真话,所以,尽管是第一次进来,但是李文轩对营中的路径也知道了大概,不至于走错路,至于李文轩来回巡逻的士兵,有了无数错落的帐篷的遮掩,李文轩想要避开他们实在是轻而易举,所以李文轩避开守卫,一路沿着黑暗的小道走,一直摸到了帅帐,中间再没有半点波折。

当然,呼延雷此时就在帅帐中的,李文轩还没胆子大到去找呼延雷的麻烦,但是这里呼延雷坐镇,想来西夏兵再怎么搜查,也是不会打主帅主意的,谁又能想到那贼人胆大包天,居然能敢藏到这里?这灯下黑的法子,李文轩大感屡试不爽。

趁着前面两队亲兵来回巡逻的时候,中间留下的那一点空隙,李文轩双脚一蹬,蹭的一下,跳到了帐篷的龙骨上面,两队亲兵依然做着自己的事,谁也没有注意到李文轩的动作。

中军大帐的龙骨比寻常士兵的帐篷要结实许多,李文轩跳上去,早就暗中卸下了力道,一大个活人伏身在帐篷顶上,就像是一片落叶,这个帐篷几乎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最起码以呼延雷的功夫修为是察觉不到李文轩的。并且这顶帐篷在军营中也显得高,顶端又不像其他帐篷是尖顶的,中军大帐的顶端几乎是平的,所以李文轩躲在上面,不管是尽在咫尺的呼延雷亲兵,还是说远处山上搜寻的巡逻兵,都看不到李文轩。

这下子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两天来没有吃的,而李文轩不久前刚刚受伤失血,与明珠两人新婚燕尔,又不遗余力的研究着人伦之道,此时早就是饿的前心贴后背,当下取出了在吴有道身上得来的肉干与美酒。取出一块肉干,正要下肚,却想起明珠还在山洞中忍饥挨饿,并且今天自己下来意外得了这么点吃的,竟是如此凶险,如果运气好回到山洞之后,或许可以与明珠再挨上几天,可是时间久了呢?继续挨饿不成?

想了想,李文轩看到手中肉干有些不舍下咽,用青霜剑在肉干上割下一小块,放在口中用力的嚼着,感觉自己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东西莫过于这小块的肉干了,暗暗发誓他日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定要买上十来斤的肉干,吃到撑破肚皮才是,不过那袋子酒,李文轩倒是没想给明珠留下,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下了大半。

有了点东西垫底,李文轩精神头好了一些,反正现在闲来无事,便想听听呼延雷的动静,能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定,可是帐子里面除了鼾声如雷再也没有别的动静,李文轩觉得有点好笑,这位老将军倒是宽心的很。

李文轩只好暂时这这里带着,眼睛盯着山上的那一团团火把的光辉,只要山上的西夏兵稍微松散,自己就得马上离开这里,毕竟这里不是长久之地,如果挨到了天明,除非西夏兵全都是瞎子,不然那可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不过李文轩呆了没多久,原本安安静静的军营中似乎是得了什么号令,呼延雷的鼾声也停止了,军营中一堆堆的西夏兵开始列队布阵,一排排的银枪亮刃在黑夜中发出烁烁的的冷光。李文轩之前猜测的不错,营中的这些西夏兵正是在等待他走投无路下山的时候,要给他来一个合围。

李文轩心中有些发虚,幸亏自己方才想到了这一步棋,不然眼下这个情形,他又该如何办?自己死了不打紧,可山上还有苦苦等着自己的明珠,不知不觉中,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李文轩已经将明珠看的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了。

眼看着两面的西夏兵渐渐合拢,他们从最开始的兴奋,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

“说好的贼人呢?不是说他今夜必定会被我们困在此地吗?不是说我们这天罗地网叫他插翅难逃吗?可现在人呢?人在哪呢?”

每个西夏兵心中都有这么一个疑问,却没人敢发问,大半夜的折腾上这么一场,要是说身体上不累,心里没有怨言那是假的,只不过这些都被主将调动起来的热情给掩盖了,现在一旦泄了气,西夏兵眼中的倦意就显而易见了。

对着人群一阵打量,李文轩很快也看到了那个小身影,小三子和几个老兵并排站着,正挺立着那把之前险些砍了李文轩的钢刀怒视着前方,李文轩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我这个郎中看来还是不成,这小子前面还听我的话,可后脚一抬,就忘的干干净净,看来我的骗人功夫还得多学两年才成。”

李文轩看了小三子好大一会,这才缓缓收回了眼神,继续打量着四周的西夏兵。不过有一点李文轩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这小三子如果当真如他所言,现在躲的远远的,一心只想保命,李文轩大概顶多也就是扫他一眼了,毕竟今天苟且偷生,明天就是常山赵子龙的话,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呼延雷此时也穿戴整齐,点将台上盯着这一切的情形,苍老的面容上更多了几分忧郁,想他在西夏也是一员资历甚深的老将,昔年立太子的时候,正是由于他的大力支持,这位太子爷才能力压其他兄弟登上太子的大位,所以这位呼延老将军,在国中本就声望不低,加上太子对他的器重,在西夏国是货真价实的一位人物,今次来这里掳劫依兰公主,这等事情他本事不愿意来,因为在他眼中实在是小菜一碟,要他去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只是太子爷再三相劝,一顶顶的大高帽子给他带上,这才勉强答应了。

只不过可笑的是,任凭呼延雷将脑袋上的白头发都拔光,他也万万没想到这次看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却是一连几次波折,上万兵马围杀送亲的两千多人马,本来的一场大胜,但杀到最后,己方的伤亡却不在金兵之下,并且正主还没捉到,如今数千人马围着一座小山头,还有高人相助,却是损兵折将,强攻几天都是没什么进展。

今天晚上更是全营出洞,本想来个瓮中捉鳖,哪料要擒拿的人却是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劳师动众的一晚上,却是什么也没落下。

看到主帅一脸的乌黑,呼延雷手下的副将谁都晓得今晚的结局如何了,心中也都是暗暗叹气,却没人敢在这时候去触呼延雷的霉头。

李文轩此时距离呼延雷不过几丈的距离,随是侧面,但也将他的神色全都收入眼中,暗暗好笑,却不料呼延雷猛的一回头,却是朝着帐篷顶端看去,李文轩吓了一跳,连大气都不敢出。

呼延雷没有看到李文轩,他是一员武将,练的都是一些外门功夫,李文轩想要躲藏,他想要凭自己发现,本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他戎马半生,无数次的生死经历,已经叫他有了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就是对死亡与威胁的判断的。

两军厮杀,原本就是瞬息万变的事情,有些指令或许能按照兵法和情报来安排遇敌,但是真正交锋的时候,一切的情况都是瞬息万变的,而甚为主帅的人,他心中的一个预判就很重要,尽管有些事情还没有什么踪迹,但是他却能感到潜在的危险。

呼延雷的这一点,是年纪轻轻的李文轩如何也学不来的,呼延雷正盯着面前的点点火光,心中却是突然一惊,似是自己的性命已经悬在两颗之间,直觉的驱使叫他不由得回头一望,尽管一回头之下,什么都没发现,可他的心跳却是依然紧绷,不敢有半点的懈怠。

呼延雷正要叮嘱亲兵将自己的大帐四周细细排查一番,自山腰上出现了一个青灰色衣衫的人影,飞快的向中军大帐本来,众西夏兵见到这位道长无不退让。这人自然就是绝尘老道了,他的脸色也不比呼延雷好过多少,他今晚死了徒弟,这个围捕李文轩的法子又是他出的,此时面对众兵将,脸上自然是挂不住了。

呼延雷上前一抱拳,道:“道长辛苦了!”心中却是不免有些埋怨,不是你这老道士的主意,我这帮兄弟们也不用如此折腾了。

绝尘也还了一礼,一咬牙道:“护眼将军,今晚上的事情是贫道失算了。”跟着右脚在地上重重一踏,一块青石被他踢的粉碎,恨恨道:“这贼子兀的狡猾,竟然如此都那他不住!”

老道士自己都承认自己的法子不成了,呼延雷心中郁闷稍减,毕竟这老道士身份非同寻常,尽管心里跟他不怎么合拍,但他也惹不起,也没必要惹这位大爷,咳嗽了一声,说道:“道长莫要气氛,我们在收敛令徒尸身的时候,发现所有吃喝的东西全都不见了,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应当也是山穷水尽了,大不了,我们就在这山腰上与他耗下去,到时候或是饿死,或是自己下山,那全都由不得他们了。”

绝尘微微点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你这般死守下去,消息一旦透露出去,引来金兵不说,并且山上的人来个鱼死网破,却也不好对付,再者几千人捉拿两个人竟然是花费这么大的功夫,不管最后能不能拿到人,回到西夏之后他们的两张老脸就都别见人了。

最后,绝尘盘算了几个法子,不等告诉呼延雷,自己就给否定了,心中不免长叹,山上的那小子真的是自己的克星?在金国的时候就在他手中吃了两次暗亏,如今又是,难道当真是自己老了?

绝尘又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徒弟,一时意兴阑珊,叹道:“那就拜托将军了,贫道告退。”

绝尘一回头,看到的就是漫山遍野的西夏兵的灼灼目光,嘴上不说,心中也是有歉意的。再看自山上下来的那些拉网搜拿李文轩的士兵的列阵,几乎可以说是密不透风了,但是那人怎么能逃脱?再一看营中留守的这些士兵,此时列阵尽管整齐,但是看一个个的神色就知道,他们这阵势是刚摆上不久,并且人数上也远不及山上的西夏兵那么多。

绝尘目中陡然一亮,回头快走两步,紧紧拉着呼延烈的手腕,道:“将军!这军营中你搜了没有!”

第453章帐中人

呼延雷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我方才正想要……”话说到一半,呼延雷似是感觉到了什么,面容一肃,两个老家伙狡猾的目光聚在一处,都体会到了彼此眼光中的意思。今天晚上布置下了这么大的动静,按说已经是天罗地网,任凭他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通过这层层围困逃回山上,可是那小贼偏偏就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凭空不见了。上山的路早就已经被封死,他如今还能躲到哪里去?放眼这山腰上,就差挖地三尺了,要真是非要说有什么纰漏,也就这一处军营没有搜查过了,如果说那人真的藏到了自己的军营里面,这个说法有点不可置信,但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李文轩又是江湖中人的出身,这样子的话,外面的士兵搜查不到他,那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呼延雷想通了这些,抖擞了抖擞精神,大手一挥,当即向身边的几员副将说道:“传令下去,叫外面的将士全都撤回营中,从现在开始封锁营门,那贼人很可能就躲在我们的营中,叫大家给我搜,一个犄角旮旯都不准放过,发现其行踪的人赏银百两,擒拿者赏银千两,晋三级!”

旁边的几员副将听的也是直冒汗,李文轩怎么可能藏到军营中来,那不是羊入虎口吗?况且这个人的功夫可不简单,他要是躲在军营里面,冷不丁的给自己来一下,小命可就是不保啊,一时间都是背后凉飕飕的。但再一想的话,也却是是有几分道理的,毕竟他们这些人这几天来都没少为了山上的两个人下功夫,如今更是听到主帅许下了重利,于是当即传令下去,就见刚刚从山腰上撤下来的那些士兵,已经将矛头调转了方向,开始对着军营里面,原本失望的神色,已经重新燃起了几分兴奋。

呼延雷布置下这些之后,又与绝尘老道耳语了几句,绝尘两道眼睛微微眯缝着,只露出了一阵寒冷的杀意,跟着微微点头,然后走出了两步,就在众人纳闷这老道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见他长剑一抖,整个人一声呼啸,如箭一般的窜上了中军大帐的顶棚。

众将士看到这一幕有点傻眼,佩服这老道功夫的同时,也都有几分生气,你脚踩在中军大帐上面,那就是踩着主帅了,这老道这不是摆明了对主将不敬吗?但是看到呼延雷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倒是有些紧张,又十分期待的望着绝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搞什么名堂,众将士自然也不好乱说话。

以他先的修为,绝尘在跃上帐篷顶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是扑空了。适才呼延雷告诉他说觉得自己身后感觉不太妙,似乎是有些杀气,怕是李文轩就躲藏在这里,绝尘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点的蛛丝马迹,于是才有了这举动,不料还是晚了一步。

尽管是扑了个空,绝尘却没有着急下去,既然呼延雷敢那么对他说,就算是呼延雷没有看到李文轩本人,但以他的身份绝对不至于无中生有,胡乱说来欺骗自己。在帐篷顶上细细搜索一番,忽然闻到一丝酒香。功夫练到了一定境界,人体的六识早就远远超过了寻常人,绝尘练了一辈子,这鼻子自然是尖的很,他闻的出来,这酒香便是他徒弟身上的酒,他徒弟嗜酒如命,还极其挑剔,还只喝好酒,绝尘为此曾经训斥过他无数次,所以对这酒的味道自然是不会陌生。

想到自己的徒弟的身体,气上心头,绝尘更是将手中宝剑抓牢了几分,恨不得现在就将李文轩大卸八块。

循着酒味找了片刻,很快,就在龙骨附近的毛毡上找到了几小块湿润的痕迹,手指一蘸,反到鼻尖嗅了嗅,那股酒香正是从这里散发来的。

本来绝尘之前的话都是推测,他也拿不准李文轩是不是当真就在军营里面,毕竟这种事情太过冒险,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没有把握就说李文轩一定在这里。现在看到了帐篷顶端的的那点酒液,而吴有道被杀之后身上的吃食酒水全都不见了,这里的酒水未干,显然是刚刚留下不久,绝尘再无半点怀疑,大声道:“将军,请速速着人搜查,老道敢以性命担保,他此时必定还在我营中!”

再说李文轩,他在帐篷顶上看到绝尘回来,见他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先是好笑,这老道士怕是在山路上没少受累,不过很快就开始发愁,如今绝尘找他不到,怕说不得还会想别的办法来折腾自己,此时自己窝在这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文轩思索间,先是听到呼延雷发令封锁军营,跟着就见他们两人低头耳语,再想起之前呼延雷突然回头看自己的那一眼,李文轩心中突然凉了半截,双手在帐篷顶上轻轻一推,整个人就向帐篷后面滑了出去,落地之后也不敢耽搁,一直向后跳过了两个帐篷。也就是这么点功夫,还没等李文轩站稳,就见到绝尘已经飞身上了中军大帐。

李文轩暗呼好险,自己再晚上片刻,就要被绝尘逮个正着了,只是李文轩自以为躲开了绝尘的耳目,却没想到自己之前喝酒的时候不小心从塞子口渗出的几滴酒水,缺叫绝尘给抓了个正着。

李文轩现在是躲在一定普通军帐的较落后,四周没什么遮挡,有人经过很快就能发现李文轩,当即擦了把冷汗,正寻思着再找什么藏身之处,却听得四周全都是西夏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西夏兵得令后已经行动了起来,正在到处搜捕李文轩。

西夏兵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听说李文轩自己跑进均迎来了,那可不客气,整个军营中的场面就跟抄家似的,也不管这其实是自己的地盘了,是个草丛就要用长枪捅上几捅,见个稍微大点的石头,都要用钢刀敲上几下,似乎石头缝里面也能藏着人似的。就连自己住的那些帐篷,每个里面也都要查上五六遍,每个铺盖卷都得敞开了抖三抖,这才安心,一时间整个军营里面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李文轩幸亏是提早就偷了一身西夏兵的衣衫,在几次躲闪不及的情况下,便昂首挺胸在里面乱晃,西夏兵正忙着搜寻,一时倒也没注意到他,不然在如此严密的搜寻中,李文轩这办法却不成用的太多了,毕竟别的士兵都是一队队的行动,少则五六人,多则十几个人,而李文轩是个落单的,里里外外就他一个人,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李文轩现在是头大如斗,没想到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每次跟那些西夏兵擦肩而过,都要提防着人家会不会突然转身给自己来一刀,这种煎熬与折磨比面对面的刀相拼更加是叫人吃不消。并且李文轩偶尔抬起头四下大量的时候,还总能看到绝尘的身影在几个帐篷之间跳来跳去,显然是在居高临下找寻自己,而自己现在要是稍微出一点点的纰漏,绝尘瞬间便可以将自己拦下来。

西夏兵热闹了一阵,军营中一时又安静了下来,李文轩正纳闷他们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这么快就泄气了?可是有点说不通啊。

这份安静没有保持多久,当声响再次传来的时候,只见西夏兵已经改变了策略,似乎是觉得之前那样子搜没什么效果,不再像之前那样子乱哄哄的胡搜一气,而是将军营划成了几块区域,从外面开始,一队队的西夏兵,从外围一步步的向前推进。

李文轩这时候在连续的躲躲藏藏之后,已经再次溜到了中军大帐的后面。因为西夏兵不管怎么搜,有两个地方始终是不敢乱动的,一个就是这中军大帐,还有一个就是老道士住的那顶帐篷,所以李文轩为求避险,也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回到这里。

眼看这西夏兵将搜索的圈子越缩越小,怕是顶多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李文轩就要被困住,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再次行险,躲进中军大帐吗?李文轩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做,方才呼延雷突然的一个回头,将自认为荫蔽的很好的李文轩瞧的有点心虚,他也不知道这位老将军是有什么本事,竟是能猜到自己的行踪,看来人家也不是吃素的,李文轩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试探呼延雷的手段了。

现在这里除了呼延雷的中军帐,还有的就是老道士的那顶帐篷了,老道士住的帐篷就在中军大帐的后面,李文轩心中一动,自打在山上看到老道士出了帐篷,他这个帐篷就再也没有人进出,毫无疑问,现在里面一定是没有人的,不然现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帐篷里面要是有人的话也该出来了,并且以呼延雷对他的恭敬来看,西夏兵定然不会来这里搜查的,躲在里面要躲过西夏兵的搜查倒是极好的。只不过要是老道士自己回来了,那该怎么办?现在两人正面交锋的话,李文轩可不是绝尘老道的对手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到时候我抢先出手,攻他不备,我也不见得吃亏,只要杀了老道士,我今日脱身便多了五成的胜算!”

下定了决心,李文轩一脑门子就扎进了老道士的帐篷。

“什么人!”

李文轩刚刚踏进了一步,还没看清楚帐篷中的情形,就听得其中有人一声低沉的喝问,声音中还带着些许愠怒,尽管李文轩之前自己是断定了这顶帐篷中没有人,不过更加教李文轩吃惊的,并不是自己猜错了,而是这个声音有点耳熟,说话的人自己必定是认识的,但是情急之中李文轩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但是不管怎么说,能在这里的人就一定是是敌非友了。当下亮出了青霜剑,为了避免那人叫喊出声,轻身一跃就向话音传来的地方刺了过去。

这个帐篷尽管不比呼延雷的中军大帐那么宽阔,但是里面没什么物件摆设,里面倒是显得格外宽敞,只不过帐篷的中间却是被几块毡布给隔开,一顶帐篷里面就此被隔成了两间,而刚才说话的那声音便是从毡布的另一面传来的。

李文轩一剑既出,毡布对面的热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不由分说,抄起一直短戟,隔着毡布与青霜剑架了一招。

“叮”的一声闷响,两件兵刃相交的时候,是隔着毡布的,不然这碰撞的声音定然不会小了,但是两件兵刃这一撞之下,那毡布也被扯落在地。

没有了毡布阻挡,李文轩与毡布后面的那个人正好是一个面对面,两人同时都是一声惊呼:“是你!”

其实就在毡布后面的那人挥动铁戟来格挡的时候,李文轩心中已经若有所悟,但还是不太敢确定,如今两人之间再无阻隔,李文轩不禁联想起依兰公主的行踪遭到泄露,半路遇袭,多半就是与此人有关了。当即冷冷道:“龙戟,想必你现在在西夏过的应该好的很吧!”

李文轩对面这人正是燕云十八骑中的龙戟,之前跟李文轩动过几次手,两人始终是有些不对头,那些还不甚要紧,关键是龙戟对明珠是喜欢的厉害,千方百计的讨好明珠,但明珠始终对他爱搭不理的,几乎从来就不给他好脸色看,相反倒是对他们的这个死对头李文轩青睐有加,在元帅府中为了李文轩,更是与龙戟大打出手,自那往后,龙戟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整日闷在房中,几乎是谁都不见,这件事情元帅府中的人全都晓得,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好由别人来插嘴,并且明珠的性子大家也都知道,她对龙戟没什么兴趣,龙戟就是再费劲怕是也难有好结果,所以众人也都装作不知道了。

龙戟看到李文轩,立时双目通红,一腔怒火恨不得将李文轩化为灰烬。

往日的龙戟尽管说不上是多么英明神武,但是船上燕云十八骑的那一身行头,也是干练的很,功夫也俊的很,说他是一条好汉,绝对不会有摇头。不过今日看起来却狼狈的多,一身的衣裳松松垮垮的,周身冒着酒气,脚下还倒着两个酒坛子,完全是一副酒鬼的模样,与往昔的面貌实在是相去甚远。

之前与李文轩打斗,龙戟知道自己的功夫是不如李文轩的,不过他现在也不见半点畏惧,反而是冷冷道:“李文轩,你好硬的命啊!千军万马杀不死你,大火焚山也烧不得你,只不过我要看看,你今日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走出这营门半步!”

李文轩道:“果然,果然是你,我不明白你为何要与西夏人勾结,这等卖主求荣之事,你居然也能做得出来,往日我与你虽为敌对,但心中对你还有三分敬重,如今你这等行径,却是叫天下人不耻!”

“天下人?不耻?哈哈!”龙戟笑了一声,跟着面目狰狞,指着李文轩骂道:“天下人都可骂我,都可以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的不是,卖主求荣也好,背信弃义也罢,但是唯独你!就是你!李文轩,唯独你骂我不得!你可知道我有了今天是因为什么?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李文轩!是你将我逼到这一步的!”

“我?”李文轩心中也有些疑惑了,自己在元帅府中住的那些日子,与旁人倒是还都说得来,但唯独与这个龙戟是加起来说话没超过三句,他说自己将他逼到这步田地,此话又是从何说起?冷笑道:“龙戟,你自己自甘堕落,却还要找这许多借口做什么?我几时逼过你?难道今天这事情,是我将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去做的吗?”

龙戟又是哈哈一笑,道:“好你个大言不惭的李文轩,你倒是说的轻巧,我问你,若不是你的出现,明珠几时曾经对我那般冷落?若不是你,明珠怎么会将我们一起学艺十多年的情分看的那么淡!若不是你,明珠现在多半已经是我的人了!就是你,横刀夺爱,从我的身边抢走了明珠!若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为了明珠,我又何苦向那臭老道虚与委蛇?我全都是为了明珠!明珠啊……”

龙戟说道最后,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几近有些疯癫,龙戟对明珠心存爱慕李文轩是早就知道的,还曾亲眼看到过他给明珠准备了一个硕大的夜明珠,说什么明珠配明珠,要用此来讨得明珠的欢心,至于结果,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不过至于他说李文轩将明珠从他身边抢走,这就是他一厢情愿的话了,明珠对龙戟的态度如何,李文轩自然是清楚的很。

听龙戟说的这些,李文轩心中反倒是不似之前那般惊慌,而是稍微安顿了一些,看龙戟的情绪似要失控,李文轩也不敢刺激他,压低了些声音,问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帮西夏人?”

龙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西夏人要的是依兰公主,而我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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