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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英雄传-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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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轩说罢,将腰间的长剑抛给了岳盈,说道:“你先帮我收着,这帮恶人实在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可我又不想在这里伤人命,就只好空手教训他们一顿。”

岳盈答应了一声,便将李文轩剑抱在怀里。

那边的人见李文轩说话十分嚣张,一个人就想要挑了他们十多个镖师,并且似乎是随时都能取他们性命似的,当真是吹牛皮不打草稿,于是有好几个都摩拳擦掌,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模样,其中本来几个心里头底气不足的,但看李文轩空手,他们却有十几个人,也只当李文轩是找死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揍这丫的!”紧跟着十多号人便要蜂拥而上。

可他们的脚步不过刚刚抬起来,李文轩却是已经迎了上去,李文轩看的准,是直奔方才绊倒店小二的那个汉子,李文轩冲入人丛,一手钳住他的咽喉,不躲不闪,直接撞倒了左右几个拦路的汉子,一直抓着那个人不松,出了人从,又抓着他向前走了好一对,最后将他给死死的顶在了墙上。

众人都是大惊,尽管有几个人被李文轩给撞了一下,可还是没能瞧出李文轩的身法,不晓得李文轩的身形怎么能如此之快。再看方才那汉子已经被李文轩给掐的脸色发青,都快给憋死了,有一个胆子大些的骂道:“你……你是什么人,赶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真活腻歪了是吗?”

李文轩懒得搭理他,仍是只抓着自己手里的这个汉子,想要先让他吃点苦头,吓个半死再说。

方才说话那人见李文轩不搭理他,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于是又道:“你要是成心想要寻死,咱们兄弟不拦着你,不过可先告诉你了,咱们可都是福州镖局的镖师,你敢得罪我们,叫你这辈子都吃不消!”

那人不开口倒也罢了,他居然说自己是福州镖局的人,李文轩本不想将事情闹大的,可一听福州镖局四个字,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回头狠狠的等了那人一眼。

那人也看李文轩目光凶狠,先是一愣,然后又死撑着说道:“你……你瞪个屁啊瞪!”

这人刚刚骂过,就听得旁人有人在悄悄笑他,后来一想,自己也是十分尴尬,他骂李文轩瞪个屁,不就是骂他自己是屁吗?

李文轩心道:“我原来还以为福州镖局里头只有云放手下的那些人是混蛋、王八蛋,却没想在这里遇到的这些人也是如此,如此的欺负人,看来我在莆田那里倒也不是做了一剑错事!”

李文轩本来对莆田杀伤福州镖局许多人命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心有愧疚,此时又见他们横行霸道,便也不再惦记那时候的事情了,当即手腕一转,将方才手中的那个汉子高高举起,然后向人群中砸了过去。

李文轩扔出去一个高大的汉子,瞧着并不费什么力气,就像是扔出去一条板凳什么似的,可那股力道却是实在不可小视,那个汉子往前一桩,当即就将五六个人撞翻在地。

这些汉子见李文轩则如此凶悍,更是出手伤人,于是再次一拥而上,李文轩不退反进,正面迎了上去,脚下左右飘忽不定,那些个镖师拳拳落空,李文轩的双拳则是一出一进,左右开弓,出拳必中,中拳比倒,一转眼的功夫,就打趴下了七八个镖师。

方才自称是福州镖局那人,看苗头不对,方才李文轩动手的时候他就悄悄的退了下去,李文轩也纳闷方才打拳的时候没瞧见他,一回头,却见他已经跑到了楼梯口想要开溜,李文轩又哪里能让他跑了?

李文轩一大步就追了上去,拎起他的后衣领,往后面一拉就将他的人给带的飞了起来,那家伙见状就要惊呼,可一张嘴,却是迎来了李文轩拳头,嘴巴上一阵剧痛,就向后栽了下去,想要开口喊痛,可一开口先是吐出了一口血,再开口却是乌乌拉拉嘴巴漏风,不管是哭哭喊喊,还是说什么话,都是再也讲不清楚了,原来李文轩这一拳下去竟然将他的一口牙齿打掉了差不多一半,嘴巴透了气,自然不再方便言语。

方才被李文轩打趴下人的有几个爬了起来,看李文轩拳脚厉害,便喊道:“兄弟们,抄家伙,上啊,砍死他!”

话音落,只要还能站起来了,就都纷纷亮出了家伙,一下子这酒楼的上尽是刀剑晃动,楼下的客人听到了动静,早就跑了,掌柜的看这上面凶险,也不敢上拉劝架,酒楼外有则是围了不少人,都是远远的在瞧热闹的。

岳盈见状,想把剑交给李文轩,又看李文轩没有想用剑的意思,心想李文轩料理他们自然是手到亲来,不用剑也无妨,于是也不多说,至于那店小二见到这架势,到处都是银晃晃的刀剑影子,早就吓傻了,他哪里知道他今天伺候的这些客人,是一个比一个狠,一个赶过一个的厉害?

李文轩慢慢的向那帮人走了过去,可他们方才吃过了亏,尽管有刀剑再输,可谁都不想第一个冲上去跟李文轩干仗,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被李文轩一连逼退了好几步,最后实在是不行了,再退就要从楼上掉下去了,这才有两个人哇呀一声大喊,一人挥刀,一人舞剑,向李文轩扑了过来。

李文轩的脚下几乎是没有动,使用刀的人是砍向李文轩左肩,李文轩一斜身子,右手向前探去,用掌力在那人的右腕上重重一击,便听得“喀——”的一声,将他的手腕给卸的脱臼,手腕软软的垂在那里,单刀也落了地。

舞剑的那人长剑点到了李文轩的右肋下面,李文轩右手废了那人的手腕之后,就顺势划了个半弧,转过来捏住了那人的剑尖,然后用力往回一折,长剑就断了,李文轩右手再向一递,那半截断剑就刺入了他的肩胛之中,他人一声哀嚎,就歪在了一旁,一个劲的哼哼。

后面的那几人见状,看李文轩下手出招迅猛,自己一个个去断然讨不得好,于是就乱刀乱剑,一齐向李文轩身上招呼。李文轩仍是左右闪避,或削手腕,或踢脚踝,一会功夫,大半的人都躺在了地上,李文轩下手不轻,不过这些人中却没有一个是致命伤,多是给他们打的关节脱臼,只要回去养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可无碍。

此时还剩下两个汉子身上没上来跟李文轩交手,他们瞧着李文轩实在是不好惹,互相一使眼神,竟然同时向岳盈扑了过去,心想自己就算是斗不过李文轩,但总不能连那个姑娘都斗不过吧?

岳盈一阵冷笑,心道李文轩心好,对你们下手不重,可你们却来找我晦气,那可当真算你们倒霉了!

那两个汉子左右抢上,两把刀分向岳盈左右砍来,他们想拿住岳盈,然后好要挟李文轩,岳盈昨夜被人挟制住了,虽说是偏得那三人信了自己,可心里头却是十分的不痛快,这两人又是恰恰想要挟持岳盈,刚好是触了岳盈的霉头。

岳盈等他们两个走的进了,突然将李文轩的交给他的长剑,连着剑鞘使了出来,向右边那人的脑门上砸了过去。

岳盈的剑法虽说不是一流,但比这些人还是高出不少的,再加上他们已经被李文轩给吓破了胆,出招之间也都是十分犹豫,没了胆气,岳盈这一击并不是十分的高妙,可那汉子竟然没能回过神,愣是被被岳盈用剑鞘当头重重打了一下,额头肿的老高,呜嗷的叫了一声,双手爆头,也顾不得去偷袭岳盈了。

岳盈紧跟着抽出长剑向左边那人的咽喉扫了过去,那人方才看到岳盈功夫也不弱,已经提前有了准备,忙回剑架在身前挡住,而岳盈却是剑走偏锋,向上一斜,向他的天灵盖上削了过去。

那人见状,脖子往下一缩,紧接着就觉得头顶上凉飕飕的,然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其实岳盈只是削掉了他脑袋顶的头发罢了,可他却当自己脑袋被砍掉了半个,如何不吓个半死?

岳盈右手边的那个人还在抱着脑袋喊痛,岳盈转过来一剑刺中了他的手腕,叫他钢刀落地,然后又是当胸一脚将他踹出去好远。

那店小二更是吃惊,没想到这个姑娘也是身手不凡的人物。

此时这楼上只剩下的阵阵的哀嚎,那些汉子再没一个人站起来,有的是站不起来,还有的是不敢站起来,生怕在被李文轩给揍一顿。

李文轩目光扫到了之前伸腿绊倒店小二的那个人,然后踹了他一脚,说道:“起来!”

这人叫李文轩给扔出去之后,又被李文轩踹了一脚在胸口上,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却是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就跟重伤了一般,不肯起来。如今李文轩来叫他说话,他也是装作十分痛楚的模样。

可是,人是李文轩打的,李文轩使了多少的力气,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看他这般装模作样的是讨厌的很,又是一脚提在了他的脚踝上,这脚用的力气不小,清清楚楚瞧见那人的脚踝上立即就起了一个打包,竟然被李文轩给踢的脱臼了。

那人这回是真的哭天抢地的嚎叫了,这楼上就数他叫的最响。李文轩又给了他一个耳光,怒道:“我打你一顿,你疼吗?”

那人点点头,说道:“疼……疼……”

李文轩又道:“我要是用热水泼你,你愿不愿意?”

那人不知道李文轩是吓他,还当是要来真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

李文轩一把将他提起来,拖着他走到了那店小二的前面,说道:“你看,你也知道疼,你也知道烫,你干什么平白无故的要去欺负旁人?难道别人就不会痛吗?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来欺负这个小二哥?”

那人颤颤道:“我不是想欺负他……就是……就是兄弟们被总镖头给骂了,心里头不高兴,就……就找人出出气。”

“混蛋!”李文轩又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的他是眼冒金星,歪在了地上,不过这次学乖了,不等李文轩再踹他,自己就又爬了起来。

李文轩又道:“今天我是给你一个教训,叫你们这些人晓得不要在仗着学了几天的拳脚就随便欺负别人,这事情到这里就罢了,日后若是再叫我碰上你们欺负人,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子打你们一顿就可以了事了!”

那人一听说事情到这里就算是完了,也不知道是脚软了,还是想要给李文轩磕头致谢,反正脑袋是咚咚咚的地板上撞了几下。旁边还有几个人看到他这般,则是当真的向李文轩磕起头来。

第277章官差拿人

李文轩看到将他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算是教训的差不多了,也不想再跟他们这些人多耗费精力,于是说道:“记住我的话,以后不可在欺负人,你们走吧!”

那些镖师一听李文轩叫他们走,一个个如获大释,都是忙着向李文轩致谢,又说谢饶了小命的,又说谢谢手下留情的,七嘴八舌的又拍了两句马屁,然后相互搀扶着就打算离开,岳盈却突然叫道:“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这些镖师一怔,尽管是岳盈说话,可碍于李文轩在场,也是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动,李文轩也看着岳盈,还以为岳盈是嫌方才揍他们的那一顿不够过瘾,还要再折磨他们一番,便悄悄向岳盈使眼色,示意放走他们算了。

岳盈好像没看到李文轩向她挤眉弄眼,只是说道:“我问你们,你们福州镖局的老窝不是在福州吗?你们这么多人来绍兴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上这酒楼来吃一顿饭吧?”

众镖师本来怕岳盈还要为难他们,也都是紧张的不行,这一听口气,原来只是文化,当下就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镖师答道:“我们……我们是跟着云总镖头到品剑山庄去参加武林义军的,这几天里头许多的江湖人物都要到,说是大家要聚在一起,然后北上跟金人干仗去。”

那人说罢,又道:“我看您两位也是英雄了得,您也是去那义军的吧?这样咱们可就是自家人啦……”

岳盈喝到:“谁跟你是自家人,是我问你话,还是你问我?”

那汉子本来是向攀关系的,没想到关系没攀,却是摸了一手刺,其他人也是在心里觉得李文轩的功夫厉害,但是好说话,岳盈却是嘴巴厉害的很。

岳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问道:“照这么说的话,那你们的云总镖头也来了,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多少人?”

方才那镖师被岳盈给训了几句,不敢再多说话了,生怕言多有失,于是另外一个汉子上前说道:“我们云总镖头一听说是要北上打金人,就连镖局的生意都不接了,把将镖局里头能动用的人全都差遣来了,不算上我们,还有三十多个弟兄,另外还有不少的兄弟在路上呢。”

岳盈心道:“没想到这福州镖局下面的人不成器,在外头丢人现眼,但他们讲的若是真的,那个姓云的总镖头倒是十分一腔热血,宁肯不做生意,也要去跟金人斗,实在是难得。”

岳盈微微颔首,说道:“你们福州镖局这动静倒还是挺大的,不过你们既然是去参加义军的,却来这里闹什么闹?你们的云总镖头现在又在哪里?”

那人又道:“我们的云总镖头现在带着众兄弟住在品剑山庄,我们几个是出来寻人的,找了几天没有音信,所以就担心回去之后被总镖头责骂,所以这才脑袋不清楚,方才干了蠢事,也得罪了两位。”

岳盈问道:“寻人?寻什么人?”

那人继续说道:“那是我们镖局的一个仇家,他伤了我们镖局十多条人命,连我们的少主都被那人给害了,我们总镖头估计能在这里碰上他,所以就叫我们兄弟抽空出来四下打听打听,哪知道我们前后探了几天,却是半点音信都没有,说来也是奇怪,官府的城墙上,本来有那小子的缉拿告示的,最近也稀里糊涂的就没了,奇怪,唉!”

李文轩心里头又是一震,没想到那他们的那个总镖头居然猜到自己来了这里,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他也认不出自己,并且就算认得出,当真与他单打独斗,自己也不见得落下风,于是也不说什么,只是最后听那人说原来这里确实有缉拿自己的告示,后来又稀里糊涂的没了,是暗暗庆幸,但也觉得十分奇怪。

岳盈轻轻咳嗽了一声,又道:“看你们这些家伙的出息,你们的那个少主,也定然不是什么好货色,死了也是活该!”

那些人听到岳盈骂他们少主,换做平日早就是就是叫嚷了起来,只是今次情况不同,刚刚吃过了苦头,没人再敢出声大气。

岳盈又道:“你们滚回去之后,别忘记给你们的云总镖头稍上一句话,告诉他,他能带着许多的镖局兄弟北上去斗金人,我们两个佩服的很。可是一码归一码,他下面的这些小猫小狗,如果还敢放到大街上糊乱咬人,我们两人就到福州去,拆了你们福州镖局的招牌,劈成柴火煮狗肉!滚吧!”

岳盈这回算是将福州镖局的云总镖头夸了一句,但最后也还是给骂上了,李文轩听着却觉得岳盈的口气实在是大了一些,人家镖局纵横江湖,也是有本事的,招牌哪能说摘就摘啊,不过也觉得好笑,只怕那姓云总镖头年龄大了,听到岳盈这话怕是会给气得背过气去。

那些人听着岳盈的一顿教训,却是不必李文轩的拳头舒服,不管岳盈怎么训,只要能放他们走就是谢天谢地了,最后听到岳盈的滚字说出口,一个个都是抢着往楼梯口挤了过去,还有两个跑在前头的,被后面的人一撞,没站稳,居然当真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

岳盈在上面瞧着他们窘态百出,那是一个拍手叫好,喊李文轩也过来一起看,李文轩却是过去叹气,教训了他们一顿,心里也没觉得有多痛快。

那些人刚下楼,走了还不到一半,突然听到楼下突然吵嚷了起来,那动静是十分的嘈杂,就像是又动起手了似的,乒乒乓乓,一会桌子翻了,疑惑酒坛子碎了,还夹杂这各种声音的呼喊,乱城了一团。

李文轩与岳盈俯身向下一看,大呼不妙,原来方才李文轩与他们打斗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已经惊动了官差,现在这楼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靠里头围了两三圈官差,靠外头则是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外头的官差有五十多号人,还没算上已经进了酒楼的人,这下子李文轩就犯难了,这光天化日的,教训几个镖师可以,但总不能当街与官差们动手吧?再说了,人家官差看到这边有人打架,来到这里拿人也还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李文轩与岳盈一时都没想好怎么办,只是打算等这些官差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那些抢先下楼的镖师,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是刚刚打过架的,跟下面那些官差一照面,半句话还都没说上,就被人给拿住了,有些个稍微不配合的,就又被官差给补上了一顿拳脚。

这帮镖师今天也是倒了大霉了,先被李文轩给揍了一顿,想打吧,却是打不过,如今伤痕累累的又遇到了官差,能打的过,可你一个跑江湖的,怎么敢跟衙门的人动手?当即又是呼号声一片,十几个镖师在楼下被锁住了大半,还有几个下去慢的,看情况不妙,又都退回了楼上。

这些人十分好笑,刚刚是被李文轩揍过的,可此时又遇强敌,却是不约而同的都往李文轩身后躲了过去,好像觉得李文轩能保得住他们似的,其实李文轩也没辙,此时也是坐立不安,如果一会场面控制不住,已经打定主意带着岳盈跳窗离去,只要施展轻功越过几道屋脊,那些官差就再难追到了,所以李文轩是不会去管这些镖师的。

楼梯上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十多个官差已经拿着锁人的铁链冲了上来,为首的一人叫道:“你们这些贼小子,还敢跑?我让你们跑,有种跳下去啊,我看你能跑到哪?”

那些镖师都不敢说话,向楼下望了一眼,自然是没人敢跳下去,并且就算跳去,下面也都是官差,与其摔个腿脚折断的,还不如在上面给逮住的好,于是一个个不约而同的全都看向了李文轩,似乎在等着李文轩说话。

如此一来,那领头的官差也瞧着李文轩,一人问道:“喂,你刚才是不是也打架了?”

李文轩站起来,做了个礼,然后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些镖师欺负店小二,我看不眼,就教训了他们一顿。”

那人本来是要将李文轩也给锁走的,但看李文轩身上的衣衫不错,像是哪个有钱人家的主,且瞧着他们这公门的人也没显得有半点害怕的意思,这些当差的也不是糊涂人,办事的时候眼睛都十分的雪亮,只要是遇到一些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物,绝对不会太过鲁莽的,于是那人上前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兄弟倒是高义,不过你们既然在此动了手,还是随我上衙门里走一趟吧,要不咱们兄弟们也不好向上头交差啊,是不是?”

这人要是来横的,李文轩还好办,可他说的客气了,李文轩反倒是为难了,正在犹豫是去是留,又听得楼梯上传来了一溜脚步声,随后就上来了一个差役。

这差役到领头的那个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只见领头那人眉毛动了动,然后对着李文轩与岳盈好一阵打量,然后凑到李文轩身前,小声问道:“兄弟,昨天晚上进知府宅子闹事的的就是你们?”

李文轩十分尴尬,不晓得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轻轻点了点头,那领头的在李文轩面前比了个大拇指,说道:“兄弟,你有种,佩服!”然后向李文轩拱了拱手。

李文轩见他说话讳莫如深,不大明白,但也抬手以作还礼。

随后只听那领头的说道:“兄弟们,将这些打架斗殴的都给我带走!”他话是这么说,可手中指指点点的,只是冲着那些镖师,自然没有一个人来动李文轩与岳盈,店小二坐在李文轩旁边,自然也没人来难为他。

那些个镖师又是一阵哀嚎,大叫冤枉,可还是被铁链套身,给拿了下去,然后那些官差没再来与李文轩说话,直接便下楼去,一会功夫,楼下的官差就全都散了,围观的人看见热闹没了,也都慢慢的各回各家。

李文轩与岳盈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那官差为何没来难为自己,不过终归觉得是好事,不是坏事,也就不多想了。

李文轩从衣袋里抓出了一把银子,塞到了那店小二的手里,说道:“小二哥,这些银子够你花上好一阵子的,你先去找个郎中好好瞧瞧身上的烫伤,然后也别做工了,好好歇息一阵子,将身子养好再说。”

那店小二只当自己是遇到了活菩萨,顾不得身上疼的厉害,噗通跪下就给李文轩磕头,泣不成声,哭道:“两位恩人,你们都是大好人,我以后天天给您二位烧香,供奉您两位。”

李文轩笑道:“你可别给我烧香啊,我可还年轻着哩!”随后将他扶起来这就打算要走。

那店小二在后面问道:“两位恩公姓名?也好让我记下,铭记两位的恩情!”

李文轩想了想,心道自己的真名字说不得,若是说个假名字吧,人家店小二也是一片真心,有点对不住人家,却听岳盈笑道:“我们的大侠做好事不留名,你不用记挂他的,好好养身子就行拉!”

岳盈说着,就拉着李文轩往楼下跑,两人先是找到掌柜,给了饭菜的钱,然后又给了不少银子,算是赔偿楼上打坏的桌椅板凳,可那掌柜的却是死活不肯要,像是十分害怕他们两人似的,李文轩无奈,只好放下了两锭银子,赔偿那些东西是只多不少,然后便是转身就走,不再多留。

李文轩与岳盈离开了酒楼,经过这一番争斗,也是累了,打算回客栈,但毕竟这次起冲突的人是福州镖局,并且还有那官差问了那么一句话,让李文轩与岳盈心里头十分不踏实,生怕被福州镖局或者衙门的人跟踪,在城里兜了好几个圈子,确认没人在身后跟踪自己,这才回了客栈。

李文轩这个假胡子呆了两天,已经有些不好使了,岳盈下午就把李文轩喊道了自己的房里,又给李文轩沾了一个新的,胸前垂下的那一绺头发也又短了一些,让岳盈心疼的厉害,李文轩更是过意不去。

李文轩说道:“盈盈,下回你就别剪你自己的头发了,剪我的不是也成吗?”

岳盈说道:“你的头发可不成,与我的头发又不一样。”

李文轩问道:“这都是头发,有什么不一样的?”然后抓抓自己的头发,又去揪揪岳盈的,摸起来确实是没什么不一样的,可要是凑近了就发现有点区别,因为岳盈的头发是香香的,少女身上带的体香,这个李文轩的头发自然是比不了的。

李文轩笑道:“我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岳盈问道:“你知道?那你说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李文轩往岳盈脑袋边上一凑,小声说道:“你的头发是香的,特别好闻。”

“你讨厌!”岳盈被李文轩这没头脑的话羞的不行,也忘记了剪刀就在自己手里,随手就向李文轩身上推了过去。

李文轩见到剪刀突然来袭,吓了一条,当即就往后躲,但奈何刚才就没坐稳,往后一晃,竟然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的,十分狼狈,岳盈见状笑的独自疼,也不恼他了。

岳盈说道:“你起来,我有东西给你。”

李文轩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将凳子扶好,然后又坐下,不过这次却十分忌惮那把剪刀,坐的则是距离岳盈远了一些。万一岳盈再向自己下手,也能躲得开。

岳盈似乎没去瞧李文轩做的是远还是近,从衣衫里取出了一个小荷包,绿色的底子,外头镶着金线,上面缀着一幅小小的春水泛舟图,李文轩喜道:“你这是给我的吗?”

岳盈又拿起剪刀,捋了捋自己身后的头发,噘了噘小嘴,然后又是卡擦一下子,剪下了小半尺长的细细一绺头发。

李文轩叫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又剪?我不是说了么,下次剪我的就好了!”

岳盈说道:“这次你的头发还真不行。”然后就将那一绺头发用红丝线给系住了,打了一个花结,塞进了荷包里,又用线将荷包缝好,然后拿着来回瞧了瞧,似乎对自己的手艺还算满意,然后交到了李文轩的手里,说道:“给你。”

李文轩说道:“给我?”

岳盈说道:“怎么?不想要了?你不要我给别人去!”

李文轩忙道:“我要,我要!”李文轩接过那荷包闻了闻,就和岳盈头发的香味是一样的,李文轩随后塞到了怀里,说道:“谢谢你,盈盈,我一定好好收着。”

岳盈说道:“反正交给你了,怎么收着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你要是什么时候良心不好了,就是给它丢了反正我也瞧不到。”

李文轩说道:“不会的,你给我的东西,就和性命一样重要!”

岳盈说道:“你就贫嘴吧你!姑娘家对你好一点你就找不着北了,要死要活的,可小心将来吃大亏呢。”

李文轩抓抓脑袋,心中笑道:“我为了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吃什么亏?”

第278章林中设伏(一)

李文轩与岳盈左右无事,又继续在绍兴城闲逛了一半天,都是觉得十分的无聊。这一日清早,李文轩早上刚睁开眼,便听到有人敲门,李文轩起初还当是岳盈,可听那敲门声是十分的厚重,不像是出自女子的手下,于是问道:“门外是哪位?”

外头那人说道:“阿牛兄弟,这两日过得可还舒坦?”

一听到门外那人叫了声阿牛,李文轩当即就精神了,这个“阿牛”,是岳盈当时胡乱说给那三个金人的名号,自然也只有他们会如此称呼自己了。

李文轩忙道:“稍等!”将青霜剑藏到了床下,然后这才开门,只见门外的是那个使圆月弯刀的汉子。李文轩先是一怔,随后笑道:“原来是这大哥啊,你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让我去做了?”

那人并不说话,先是侧着身子向李文轩房里瞅了一眼,笑道:“阿牛兄弟一个人住?没和阿花姑娘一起吗?”

李文轩心道自己与岳盈的关系不明不白的,实在是对不住岳盈的名声,脸上有些挂不住,说道:“我们……还……还没。”

那人也不多说,看了李文轩一眼,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李文轩的肩膀,然后便进屋去了。

李文轩晓得他来找自己,定然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便随后将门关上了,进屋为那人倒了一杯茶,请他坐下。

那人喝了口茶,慢慢的将李文轩屋中的东西好好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我看你们两位到不像是江洋大盗。”

李文轩心头一凛,心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出我们的底细不成?”李文轩心神不宁,可看这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着他那柄弯刀,也不像是来找麻烦的,于是宁了宁神,笑道:“大哥你看我不像是江洋大盗,那像是什么?”

那人笑道:“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讲,就是侠盗!”

李文轩对他的话大感意外,不过却避重就轻的说道:“大哥,说我们中原?那你不是……”

那人又道:“我没必要蛮你,我是金人,你也不要总是大哥大哥的喊我了,叫我名字吧,追月!”

李文轩疑道:“哦,追月?你那柄圆月弯刀,倒是十分的贴合。”

追月笑道:“不错,追月其实也不是我本名,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没有这称呼我就使不得那柄圆月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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