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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英雄传-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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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岳盈的鞋子留下的。
李文轩抬头在看岳盈,她仍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自管自己吃饭。
李文轩是白白的挨了这么一下子,却是有苦说不出,更不敢埋怨岳盈,但没想到背后却传来了一阵哄笑。
原来那三个人方才一进屋,也都看出来了李文轩与岳盈的身上带着功夫,特别是李文轩腰上的青霜剑,十分的扎眼,不像是寻常的江湖人物佩剑,所以才特意坐在他们旁边。
那个瘦高个子来找李文轩借凳子,其实就是想借机说个话,探探李文轩是做什么的,若是瞧着投机,大可以交往一番,结识一下。可后来看李文轩与他们不是一路的,而且神色还有许多防备之意,大觉没趣,便也不再多问了,不过几人吃饭的时候,却还是时不时的打量着李文轩。
方才李文轩伸脚去碰岳盈,没碰上,反又被岳盈反踩了一脚,那三个人都是看的十分清楚,觉得十分滑稽,这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267章生气的女人
那三人正中坐的是一个穿着单衣的汉子,看着有小四十岁的模样,比比那二人年纪稍大,此时天时已经入春,但还是颇有凉意,人们多也都是穿着夹衣,身子弱的甚至还穿着棉袄,那汉子却只穿一件单衣,不怕冷似的,显得十分的抢眼。
那穿单衣的汉子看李文轩与岳盈的模样好笑,便对旁边那几人说道:“兄弟么,你们看看,还是人家小相公小媳妇这样子过的滋润啊,哪像咱们兄弟们,干巴巴喝酒半点趣味也没有,这瞧的我也想找个婆娘了。”
其中一人,是个驼背,那驼背说道:“咱们这样子的,还找哪门子婆娘啊,那都是些小白脸干的事情,咱都是硬汉子,干的是杀人流血的大事!”
李文轩听那驼背说什么杀人流血之类,心道:“杀人?难道这三个人都是做的杀人抢劫勾当的强盗,看来不是什么好人了,方才听那瘦子话中的意思是要去品剑山庄的,难道他们竟然如此胆大,敢去打品剑山庄的主意,那里高手不少,他们岂不是自讨没趣?”
那瘦高个子接着说道:“对!咱们是去品剑山庄做大事的,只可惜现在的年轻人竟然如此不成器,只知道戏耍玩闹,哪里还有半点侠义廉耻之心?”
岳盈本来是不管他们的,可听那几人说话之中大有羞辱鄙夷之意,突然冷冷的说道:“好一个廉耻,好一个侠义,你说的倒是痛快,大言不惭!我却是要反过来问问你,你的廉耻有多少,有几斤几两,不如掏出来称一称,看你能配的上这侠义二字吗?”
岳盈这一天光跟李文轩生闷气了,骂他吧,不忍心,重话说不出口,打他吧,李文轩十分的皮实,当真打上他一顿,李文轩皮肉不痛,却是让岳盈的手痛。岳盈正是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碰巧这三人撞了上来,还说话带刺,对着这送上门的出气筒,岳盈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那瘦高个子回头看了岳盈一眼,带着几分嘲弄的语气说道:“姑娘,我是过来人,劝你一句,找男人要找那些有血性的。”然后指着李文轩又道:“这小子,没什么出气,不要也罢,嘿嘿,倒是我们兄弟三个,正巧也还都是光棍呢!”
那穿单衣的汉子与驼背听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李文轩一直一来都是处事低调,虽说谈不上怕谁,却是极其不想与这几人发生什么争执,免得徒生事端,本来他们之前的那些酸不溜丢的话,权当做了耳旁风,但没料到那瘦高个子对岳盈竟然是说话如此不敬,怒道:“这三位,我二人与你们并不相识,也没什么瓜葛,请你们说话的时候将嘴巴放干净一些!”
那单衣汉子说道:“我这兄弟天生就是这样,平时最见不得那些没出息,没胆量的鼠辈,只要瞧见了这种人,他就要生气,一生气就难免要骂他十句八句的,骂少了就浑身不得劲!”
“讨打!”岳盈怒气一来,也不晓得是为李文轩出气,还是为自己出气,随手抄起李文轩用的酒杯就冲着那个瘦高个子甩了过去。
那人见岳盈这一手酒杯扔的有些手法,可不是寻常那些柔柔弱弱的娇姑娘,也是兴起,便身子向后一仰,左手一抬,就将那酒杯稳稳的接在了掌心,可是,他没想到岳盈扔过来的这酒杯中是李文轩刚刚盛满了酒的,因为岳盈出手的时候手上力道使出的十分匀称,所以就被飞的疾,可酒水并不见溢出,而到了那汉子手里面,则是不然了,酒杯虽说是接住了,但那些酒水则是全数向后飞了过去。
那个穿单衣的汉子见岳盈一个姑娘家这手法使的好,自己兄弟接暗器的手法也用的漂亮,正要赞一声好,可是话音还没说清楚,面前就冷不防泼来了一滩子的酒水,全数倒进了他的口中,呛的他是连连咳嗽,那驼背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叫道:“你们两个小子,诚心跟你爷爷找事对不对!”
岳盈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难道许你们出言不逊,就不许我惩治小人吗?”
“呸!你们两个才是小人!”那瘦高的汉子原来以为自己接下了酒杯是占了上风,可没想到却害自己的兄弟折了颜面,心中十分不快,说话间便又将酒杯反手掷向岳盈的面门,不过这次力道使的足,看酒杯飞出去的劲道,怕是岳盈的两倍不止。
岳盈见这一手来的刚猛,不好接住,可自己若是不接,未免显得自己功夫不如他,其实说来岳盈是女子,论蛮力没他大也不丢人,可岳盈就是这般好强,骨子里透着那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男子气概,便往后推了一步,稍作缓力,打算硬着接一个试试。
等那酒杯到了岳盈面前约莫二尺的远近,岳盈刚要出手,却见面前清光一闪,一丝风过,那酒杯竟然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李文轩的青霜剑上。莫说是那三个汉子,就连距离李文轩最近的岳盈也没看清楚这青霜剑是如何出的剑鞘,又如何的接住了这枚酒杯。
李文轩将酒杯对面那三个汉子的桌上一送,酒杯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那瘦高汉子的手边。
李文轩说道:“方才那位既然已经喝过了我朋友送出的酒,就这么空杯子送回来,是不是太没道理了,难道就不敬我一杯吗?”
岳盈心中明明知道李文轩是怕自己接不住那酒杯才来帮自己说话的,可即便她明知如此,却还是隐隐有些生气,小声咕哝道:“谁叫你管了,乱操心……”
那瘦高汉子见李文轩这用剑接住酒杯的功夫十分巧妙,而随后用剑将酒杯送到自己手边,就好像是用风将那酒杯给吹过来一般,心下暗暗赞叹,可如此一来,面子是十分挂不住了,于是心中盘算着:“我就当真给你满上一杯如何?我就不信你能用剑接住我这装满酒水的杯子!”
那瘦高的汉子提起酒壶,这就去往那只杯子中斟酒,可酒水一碰到酒杯,那酒杯却是突然一分为二从中炸裂开来,酒水是一点也没盛住,洒了一桌。()
那三人惊疑之下,都向那酒杯看去,就连岳盈也好奇远远的探了一眼,只见那酒杯从中一分为二,切口甚是平整齐滑,显然是利刃所致,他们三人再看李文轩,更是十分不明白,方才李文轩接住酒杯的手法已经是叫人瞧不清楚,却又是如何用剑剖开了这酒杯,究竟是在接住酒杯之前,还是在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他们谁也说不清。
岳盈看李文轩这一剑耍是十分的有面子,心中一喜,伸手在李文轩手臂上轻轻掐了一下,不过并没用多少力气,叫李文轩是说疼不疼,说痒不痒,心里头只觉得乖乖的,十分的舒坦。
那个穿单衣的汉子,吃了岳盈扔来的一口酒水,心头大怒,本来是打算要与他们二人动手的,可见李文轩路的这一手,不知道是戏法,还是真功夫,但心里也没了底气,自认不是对手,于是大声说道:“你这人好本事,老子认了!不过你就算有本事又如何?还是鼠辈!咱们兄弟也看不起你!咱们走!”
那汉子一挥手,余下两人抛下了饭钱就往外走。
李文轩见他们就这样子走了,也算是省心,可岳盈的火气还没灭,又大声说道:“怎么了?柿子捡软的捏,打得过就要欺负,遇到硬手,打不过就要跑是吗?这就是你方才说的廉耻,还有侠义吗?哈哈!”
那三人被岳盈这话一臊,都是耳红脖子粗的,那驼背转身怒道:“我们兄弟死都不怕,还怕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种的就出来,咱们划下道道在外头好好比试比试!”
那其他两人也都是这般意思,输阵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输人,何况还是被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丫头出言挑战?三人并肩出了门,那瘦高个子将路人撵开了一大片,就等李文轩还有岳盈出来与他么较量。
李文轩皱眉道:“盈盈,这样不好吧,这要是打起来,动静就闹大了,咱们现在还躲着青城派的人呢。”
岳盈本来已经不怎么气李文轩了,可此时一心斗志被李文轩给浇了一盆冷水,听他说话十分丧气,怒道:“你爱去不去,我去跟他们打就是了!”
岳盈往前走了两步,见李文轩还站着没动静,回头瞪他一眼,冷不丁的又是一脚踩在李文轩脚背上,这一脚比之前那一下来的还中,李文轩疼的直咧嘴,里里外外许多人都看着,不好意思喊出声。
岳盈抢先一步到了外头,叫道:“你们谁来!”
此时那三人已经在外头拉好了场子,许多走道的,做小生意的,见有热闹可以看,呼呼啦啦的全都围了上来,又看其中还有一个漂亮姑娘,更是来的尽头,一个个你传我我传你的,不大一会的功夫,这小小的酒店门前已经是四面八方,赌了一个水泄不通。
那三个人先前还当是李文轩要与自己比试呢,却见李文轩在岳盈的后头出来,且站在岳盈身后,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意思,那穿着单衣的汉子指着说道:“小姑娘,你瞎搅和什么?我不跟你打,我要打的是你后面的那个!”
岳盈又回头看了李文轩一眼,二话不说,直接飞身上前,一剑就刺了出去。
外头瞧热闹的人,岳盈一个娇小的姑娘家跟一个三四十岁的大汉动手,不用说,自然都是向着岳盈的,岳盈一出手,看懂的看不懂的,都是一声叫好,盼着那个穿单衣的古怪男子输在一个姑娘手下,那可是当真有好戏了。
那汉子虽说本来不想与岳盈动手,但岳盈已经上前,四周又是一片冷嘲热讽,他也自然不能不还手,斜退半步,避开了这一剑,然后双手向后一撩,便已经是双鞭在手。
岳盈又是一剑上前,那汉子又道:“小姑娘,你要是非要打,可别我怪不客气了!”
岳盈手上不停,又刺了两剑,说道:“我几时要你客气了?”
那汉子双鞭向前一架,岳盈的剑削了上去,便听得蹦的一声,长剑被震得晃个不停。
那汉子笑道:“怎么样,我这双鞭可不是你这些花拳绣腿不比的!”
李文轩见那人的双鞭十分有力,便已经暗暗上前挪了两步,虽说是不动声色,但李文轩自忖有把握,只要岳盈稍稍有险,便可立时将她救下。
那汉子方才用双鞭这么一磕,看着没什么巧妙,实则已经是用上的十足的力道,他觉得自己与岳盈一个姑娘家就算打赢了也不光彩,但是莫说是输了,就算是多过上几招,颜面上也是不好看,于是就想要一招将岳盈的长剑震的脱手,好叫她知难而退,可不料岳盈的剑不但没有脱手,反倒是身子一斜,向他的脚腕踢了过去,心中当下也不敢再小看面前这个女子了。
那汉子将铁鞭向下一立,岳盈若是这般踢上去,就算是脚腕不折断,也非得红肿淤青不可,李文轩不晓得岳盈的招式还能否收的住,怕她有失,已上前打算帮忙,可岳盈却是好似不知道,仍是急急的向前踢去。
李文轩抢上,那个瘦高个子与驼背纷纷从左右拦了过来,李文轩也不与他们交手,脚下前后左右一通走,身子一晃便已经将他二人抛在了身后,那二人看李文轩的身法都是一愣,只叹自己与他功夫差的太多,断然不是对手。
李文轩一手扳住了岳盈的肩膀,打算将她拉回来,可岳盈却是故意与李文轩较劲,使了好大的力气,就是一动不动。
眼看岳盈的腿就要踢上铁鞭,却蓦的见岳盈脚尖向后一缩,恰巧就贴着铁鞭划过,等绕过了那铁鞭,却又是向前踢出。
那汉子又是一怔,不料岳盈变招也是这般快,与一个女子对垒,头两招都没占到便宜,对他来说已经是十分的尴尬,若是再退后的话,颜面更是挂不住,于是那汉子竟然就站直了不躲不闪,硬着接下了岳盈这一脚。
岳盈踹的力道不是特别大,但是方位拿捏的十分精准,那汉子中了一脚并不十分疼痛,反倒是酸麻难忍,身子一晃,幸好他外门功夫练的不错,不然怕是这就要站不住了。
那汉子咬牙忍住了,知道对面这个姑娘有两下子,自己不能再采取守势了,不然搞不好怕是会栽倒这个姑娘的手里头,于是一转手,便将另一支铁鞭送出,打向岳盈左肩。
李文轩看岳盈那一脚用的十分巧妙,心中稍宽,又见铁鞭刺来,便将岳盈的左肩往后轻轻一拉,岳盈也就刚好躲开了这一铁鞭。
铁鞭力道已经尽了,却够不着岳盈,不过那汉子并不收招,而是借着铁鞭的力道,斜向下砸了过去,这一击力道甚是刚猛,但听的铁鞭破风之声呼呼而来,岳盈也是十二分的消小心,不敢硬碰硬,轻身向旁一跃,挥剑刺向了那汉子的左颈。
那汉子使的是双鞭,本来就是一攻一守,一进一退。见岳盈的长剑到了,左手的铁鞭向上一扬,就将长剑格了过去,岳盈不如他力气大,见硬拼不过,却趁着那汉子门户打开,抢身上前,左掌用掌刀削向他的手腕,大有夺下他铁鞭的架势。
岳盈这一下是兵行险招,若是一抢不过,立时就要受制,李文轩在后看的是胆战心惊,手心里头全是汗,生怕岳盈会有个好歹。
那汉子也没料到岳盈如此大胆,自忖凭着自己的力气,双鞭向中间一合,便可一招胜了岳盈,只是这样怕是也要重伤了她,那汉子自忖与岳盈并没有什么大的仇怨,而且对一旁掠阵的李文轩也十分忌惮,不想与她结仇,便打算与往后退开一步,却不料岳盈则是突然一低头,从他的手臂之下钻了过去,反手又向他的手腕上搭了过去。
那汉子原本以为岳盈是要削他的手腕内侧,此时看岳盈的身形才知道岳盈的真实用意是要削他的手臂外侧,可是双臂已成内收之势,双鞭的分量又十分的沉重,再还招已经是慢了。
眼看岳盈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那汉子也不晓得是被岳盈拿住了什么地方,反正手腕一酸,铁鞭就是急欲脱手,情急之下,大吼一声,提步向岳盈撞了过去。
这并不是什么武学招数,反倒像是寻常人在街头打架使的法子,因为那汉子身形高大,岳盈娇小的很,自然受不了他的这一撞,四周围观的人,有几个是练过几首功夫的,见那汉子如此手段对付一个女子,已经是发出了嘘声。
这招尽管是不光彩,却也十分奏效,岳盈当即松手就向后跃去,知道自己就算是夺下了铁鞭,也会被他撞倒,受伤是小,不雅是大。
那汉子见自己得了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鞭前后呼啸而至,岳盈抬剑一挡,当下震的虎口生疼,紧跟着那汉子第二鞭又至,是非要打下岳盈的长剑不可。
第268章扁担长枪
李文轩知道岳盈要是如此再接一招,长剑脱手是小,虎口怕是要被那汉子的力道给震裂,于是上前,从后一手揽着岳盈的腰身,一手托住她的手臂,就在长剑与铁鞭相交的一霎那之际,李文轩压着岳盈的手腕一转,只见长剑一晃,不知什么缘故竟然绕道了铁鞭的上头,叫那汉子的铁鞭打了一个空。
李文轩自忖,按照岳盈那十分要强的性子,今天若是不让她占到一些便宜,怕是不肯罢休,她既然想夺下那汉子的兵刃,不如自己借此就帮她一把,将事情了结了拉倒。
于是李文轩又向前一探,握紧了岳盈的手。李文轩将岳盈的手腕往下轻轻一压,可长剑的剑尖却是转而冲上,直向那汉子的咽喉挑了过去,那汉子一惊,脖子后仰,同时右手铁鞭便向上架了过去,可还是不及长剑的势头来的快,眼看这咽喉就要被透个窟窿,可长剑点到了面前,却是突然停住了,然后又陡然相向下落去,惊魂未定,紧跟着那汉子手背上就是一痛,右手的铁鞭再也握不住,不由得撒手落在了地上。
那汉子还以为自己的右手被李文轩用长剑给砍了,怕是这右手从今都要废了,双鞭也自然是没法再使了,心痛之下大声呼道:“我的手哇……”
可这一声还没汗完,他便觉得不对劲,紧张之余,右手已经握成了一个拳头,自己的手还是有知觉的,抬起来一看,只见手背上落了一个红红的印记,却是一点血痕都没有,正是与那长剑剑尖的模样一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文轩并没有下狠手,只是用剑刃横着拍他的手腕,夺下他的兵刃罢了,却是一点都没伤他。
四周看热闹的,瞧见那汉子的铁鞭被打落在地,因为李文轩在后面出手太快,都看不明白到底是岳盈还是李文轩出的手,但总归那个姑娘没输,那个凶巴巴的汉子的铁鞭是被打落在了地上,便都是老大一阵子的叫好。
那汉子知道李文轩这一出手,自己今天这个人是丢定了,看自己的那两个兄弟在一旁,也都是神色尴尬,他两人方才拦不住李文轩,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到,也是已经是败下阵来,此时三人知道再打下去只是自讨没趣,那个穿单衣的汉子叹了口气,拱手道:“你厉害!我打不过你!”
李文轩记得他们之前说什么杀人的事情,觉得这三人并不像是什么好人,也不搭理他,只是柔声向岳盈说道:“盈盈,好了,你也没吃亏,不如咱们回去吧。”
那三个汉子见李文轩理都不理他们,换到了平时肯定是要大怒,可今天已经是吃过了亏,也没颜面再继续耗着了,捡起了落地的铁鞭就要走,岳盈瞧见了,却道:“且慢!”
那汉子回头道:“我们已经认输了,姑娘你还要怎样?”
李文轩也纳闷岳盈怎么这般大的火气,又小声道:“盈盈,咱们算了,你都把他的兵刃打落了,就别再难为人了。”
岳盈却大声说道:“不行,谁让他说我的功夫是花拳绣腿,我今天非得叫他看看谁的本事才是花拳绣腿!”
原来岳盈是为了这句话在较劲,李文轩又道:“他说错了,你已经赢了,自然就不是花拳绣腿了。”
岳盈说道:“那是你赢了,不是我赢了。”
李文轩一怔,叹了一声,只能暂且由着她了,万一要是情况不妙,自己只好再随机应变。
岳盈上前,冲着那个穿单衣的汉子说道:“你可敢与我再次比过吗?”
与岳盈比斗,他有什么不敢呢,若不是李文轩插手,岳盈在他的双鞭之下,怕是过上十多招之后就要现落败的迹象,可李文轩在那边自然是帮定了岳盈,那汉子没好气的说道:“我有什么不敢,我又不是打不过你,我打不过的是你的那个小相好!”
岳盈脸上一红,顿了顿又道:“好!这次我不让他出手,就咱们两个,公平的比上几招!”
那汉子皱眉道:“你说的轻松,我功夫强过你,可赢了你也没什么光彩,何况你那小朋友在一旁,你说不叫他帮,他可不一定听你的话!”
岳盈回头道:“文……”岳盈一想,觉得李文轩的名字还是不提为好,于是直接说道:“我再与他打过,这次不管如何,你都不准出手,知道吗,你要是出手,我就不理你了!”
李文轩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心中也暗暗气恼,觉得岳盈实在是太犟了,这不是摆明叫自己为难嘛,于是低着头气呼呼的也不说话,心想自己也没答应她,一会岳盈要是还是遇险,自己该出手时还是出手,她要是生气了,那就到时候再说。
岳盈又向那汉子说道:“怎么样,你看这样子成吗?”
那汉子也被岳盈搞的十分郁闷,几乎是用有些带着求饶的口气问道:“姑娘,我们兄弟方才是说话有些得罪了你,可你也不用这般与我死磕到底吧?难道你非要见个死活不成?”
岳盈又道:“那倒是不必,我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只需堂堂正正的见个输赢就行。”
那汉子见这个麻烦是躲不过去了,于是说道:“好!那就随你,我再与你打上一场,我点到为止,不过当真伤了姑娘你,你也莫要怪我!”
那汉子说罢,双鞭一挥,就又要上前,岳盈却是撤后了一步,说道:“慢着!”
那汉子问道:“你又怎么了?不是你说要打的吗?”
岳盈说道:“我的剑法不行,我用剑是打不过你的,我要换兵刃。”
那汉子说道:“好,随你,你用什么都成,只要快快打完就是!”
岳盈向围观的人来回打量着,瞧见边上有一个老汉,用扁担担着一个面摊,本来是来回行走叫卖的,此时见这里有热闹,索性生意都不做了,将扁担横在两个架子上,自己则在上面坐着,看岳盈与那汉子打架。
岳盈走到那老汉面前,行了一礼,说道:“大伯,您这扁担能借我使使吗?”
麦面的老汉一愣,心道:“他们打架,要我的扁担干什么?难道用我这扁担当做兵器不成?可这扁担要是给那汉子一铁鞭打上去,我这吃饭的家伙不就是废了吗?”
老汉说道:“姑娘,不是我小气,你要是用我扁担去跟人打架,只怕……我这扁担是有去无回啊。”
岳盈笑道:“老伯您无需担心,您这扁担要是给打坏了,我赔您银子就是,管保你能买上好几根新扁担。”
旁边几个年轻汉子,看那老汉小气,都是连连在一旁给岳盈帮腔,七嘴八舌的一阵劝,那老碍不过面子,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老头这吃饭的家伙什就交给你拉,姑娘,你可千万小心啊。”
“多谢老伯!”岳盈拿起那老汉的扁担,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就欢欢喜喜的去了,可那穿单衣的汉子却是气的浑身发抖,不知道的还当他是因为穿的太少,给冻的呢。
那汉子心道:“你这丫头仗着有个硬手给你撑腰,也实在是太目中无人,太狂妄了,用剑打不过我,却又去弄了一根破烂扁担过来,那不是要成心要羞辱于我吗?”
瘦高个子和驼背见状,也是十分生气,那驼背直接怒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们兄弟没你朋友本事大,可姑娘你要非要用这破烂扁担来羞辱我兄长,我们兄弟虽说是打不过你朋友,但也只有以死相拼!”
李文轩见状,也是觉得岳盈这么做什么不妥,对江湖人物来说,输赢是家常便饭,可这面子却是比性命还要紧,岳盈一会再被那汉子给逼入险境,自己定然是要救她一番的,可在外行人看来,说不定当真是以为岳盈用扁担打败了那汉子,对那汉子来说,怕是比要了他的性命还难受。
岳盈将那扁担在手心中从上到下握了一遍。似是在打量着那扁担的粗气,随后说道:“怎么了?你们兄弟为何要生气?这扁担可是老伯的吃饭家伙,可不是什么破烂扁担,我今天要想光明正大的打赢你,还当真非得用这扁担不可。”
那汉子气的很,怒道:“好!我就让你三招,然后我一招就打烂你这扁担,叫你这小丫头如此狂妄!”
岳盈却道:“我不用你让我三招,我三招便可胜你,不过……”
不等岳盈说完,那汉子已经是快要气炸了,叫道:“什么,你大言不惭!”
岳盈继续慢慢说道:“我是不是大言不惭,一会你自然见分晓,不过其实我本来是要用长枪的,奈何这里没有,所以只能用扁担来代替了,你看到这细的一头了没,这可就是我的长枪的枪尖,这里要是点到你的身上,你可就是输了,你答应不?”
那汉子怒不可遏,叫道:“好,莫说你用那细头戳中我,只要你这扁担能沾到我的身子,就算你赢!”
“好!”岳盈将扁担在身前画了一个半圆,然后一抖,将扁担横落在右侧,与地面似乎触非触,左手成半拳状,靠在后腰,身板拔的笔直,着实是一个用枪行家的姿态。
李文轩看着岳盈这架势,隐约瞧着十分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看岳盈的起手架势,便已经知道岳盈的枪法应当不在她的剑法之下了。
岳盈昂首望着那汉子说道:“呼延先生,我进招了!”
那汉子正是复姓呼延,听到岳盈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号,心中又是一惊,纳闷这个姑娘难道会认识自己不成?
就他那么稍微一愣神的功夫,岳盈已经猛然将身子一斜,单手执着扁担的一端,向那汉子腋下点去,而因为两人的距离有些远,岳盈这么一出手,像是怕自己的扁担够不着他似的,身子竟然是没了重心,歪歪斜斜几乎都靠在了地上。
那汉子见状,心道岳盈这是犯了大忌,还未交手,便几乎是自行倒地,她后手还如何变招?又如何躲闪?于是他大喝一声,双鞭齐动,向那扁担砸了过去。
卖面的老汉见状,只道自己的宝贝扁担是保不住,忍不住大声疾呼:“我的扁担喂!”不光是老汉,许多旁人也是暗暗摇头,这木头扁担哪里能经得住一对铁鞭的猛击,何况岳盈还是单手握着,使不上多少的力气,砸了扁担是小,那汉子要是紧跟着再冲上前去,岳盈怕是就危险了。
此时许多人都为岳盈捏了一把汗,只有李文轩不然,李文轩虽说猜不到岳盈的下一招是什么,但知道凭岳盈的聪明,既然敢第一招就如此行险,定然是早就想好了后手,而自己看不出来,想那个复姓呼延的汉子,也难猜到。
果然,岳盈的身子眼看就要躺倒地上了,突然双脚疾走,这一来,身子就斜在地上急急的向右靠了过去,而手腕也是一转,扁担就从砸下来的双鞭的缝隙中穿了过去。
你汉子没想到岳盈有这一手,而且扁担到了自己的门户之前,只要岳盈再递进一尺,就能戳中自己,那自己就是输了是,急忙一边撤步,一边双鞭交向中间,要将这扁担搅碎在自己面前。
此时岳盈已经算是走了两招,之前岳盈放下的大话说是要在三招胜出,旁人只当她是说说笑,况且这前两招,岳盈也没有什么实际的便宜,更不信岳盈当真能在三招胜出。
岳盈不然,身子翻了半个身子,左掌在底下一撑,整个人便跃起了一丈多高,就像是一抹白云飘向了那汉子。
那穿单衣的汉子见岳盈用的这招,没瞧出有什么特别的厉害之处,心道他的扁担打来的时候,我用铁鞭在当中拦住,一下给她打断了就是,于是双鞭护在胸前,只等岳盈到来。
那扁担约莫有六尺多长,比真正的长枪要短了不少,而且也粗了许多,岳盈右手握着中间最粗的那里,已经是几乎有些拿捏不住,而左手则是握住了末端,似拨,又似抹的在扁担的尾端那么一晃,便来那根瞧着粗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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