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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帝师-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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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走到江夏面前的是萧杀,他单手掂了掂手上至少是二十斤装的大酒坛子,对着江夏说道:“明日一入京,你就等于是神仙归位了。从此你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再想找和你一起喝酒的机会,恐怕难咯。所以我们一众兄弟今天特地赶过来,就是想找你好好喝两杯。大家事先说好,今天晚上没有什么皇帝、大人。有的,只是多年以来出生入死,不离不弃的好兄弟。”

从萧杀嘴里说出这么长一番话来,若说江夏心中一点感动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他笑着摇了摇头道:“谁说以后我们没机会一起喝酒的?放心好了,今天晚上我能陪你们喝,以后只要你们有兴致,我一样能陪你们喝。”

若说是平常,江夏说出这样的话来,众人可能会十分开心。但这一次,江夏说出这样的话,再一次证明了他的确是无心帝位。这虽然证明了江夏的确是个忠肝义胆之人,但却真的让他们这群人高兴不起来。

不过好在萧杀他们都是跟随江夏多年的人了,深深地明白江夏是个多么心细如尘的人。自己这些人只要稍露声色,说不定就会被他猜出心中所想。所以萧杀他们也是一点儿声色都未动,直接吆喝着和江夏一起走进了驿站。

在驿站的大厅里面,江夏他们一众人将两张木桌拼凑起来,然后摆上了萧杀他们带来的十二坛美酒。看着那十二个夸张的大酒坛子,江夏忍不住扫了萧杀他们一眼,悠悠说道:“干嘛?你们这是要准备把我醉死在这儿?我倒是没意见,可我家中娇妻恐怕不会饶了你们。”

“怎敢,怎敢啊。”一向老成持重的布缙云站起身来,对着江夏抱拳行了一礼道:“平日里掌门你喝酒都是来者不拒,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你最喜欢喝哪一种酒。今日要喝,咱们就喝痛快。这里白酒、黄酒、葡萄酒,汾酒、米酒、花雕酒,样样都有,坛坛都是陈酿。今日掌门你说喝什么,我们就喝什么。”

江夏呵呵一笑,摇头道:“在我心中,酒之一道分三品。酒好而不器不好,下品。器好而人不好,中品。只有人好,这才是上品。所以人对了,喝什么酒并不重要。今日咱们就一敞开了喝,能喝到第几种酒,就喝到第几种酒,总之我们今天……”

“不醉不归!”闻着酒香,早就在不断吞口水的张猛,这一下倒是机灵,一口接下了江夏的话。众人一看张猛,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次日早晨,天刚蒙蒙亮。江夏躺在床上,呼声正酣。萧杀、千绝行等人围在江夏的床边,俞大猷自言自语道:“大人在外睡觉,一般都是和衣而睡,手握宝剑。稍有动静,便会觉醒。也就是面对着我们,才会如此放下戒备。这是大人对我们的信任,可是我们却……”

千绝行拍了拍俞大猷的肩膀,安慰道:“我跟随掌门十多年了,从来没有骗过他。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些事,掌门没办法去做。如果我们不帮他,还绝佳的机会就只能就此错过了。所以这一次,我们只有对不起掌门了。他醒来以后,无论是对我们要杀还是要剐,我们都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俞大猷扭头看了千绝行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不过表情上的凝重,依旧没有化解开。

吱呀……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五爪金龙皇袍,身材长相都几乎和江夏一模一样的男人走进屋内来。天下间,除了已经被抓住的苗仁虎以外,还有谁能够有这样厉害的易容术?那当然就只有尹人面了。

尹人面扶了扶头顶的皇冠,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转了一圈,问:“怎么样各位,有没有破绽?”

萧杀等人仔细地看了几眼,然后摇头道:“放心,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尹人面看了江夏一眼,问:“掌门现在这情况怎么样?多久会醒?”

布缙云道:“易大叔说过,普通人喝了千年醉,一般得七日左右才会醒来。但是掌门的真气浑厚无比,千年醉顶多让他昏睡十二个时辰,所以我们就赶紧出发。”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立刻出发。

正午刚过没多久。这个时间段,基本上是京师最繁华的时刻。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不过今日,京师的百姓基本都站在了宣阳门通向午门的左右两边。宽敞的街道上,士兵用长矛形成了一条警戒线。

当朝礼部尚书阎洛、兵部尚书王守仁、户部尚书王仁恩,以及刑部、吏部尚书,共计五位尚书大人,分别带领着文武百官站在宣阳门的城门口。

江夏还在说想要低调一点,但实际上这一场迎接,却是办得隆重到了极点。

由尹人面假装的江夏,在抵达宣阳门的那一刻,两边立刻有神机营的人对天鸣响了鸟铳。数轮鸣枪以后,尹人面翻身下马。

百官立刻在五位尚书大人的带领着,对尹人面进行跪拜迎接。尹人面高呼了一声,“众爱卿平身”,然后便在朝臣的簇拥下,走到了龙撵之上。

金龙华盖,帝王撵驾,万众跪迎。这一切的一切都被隐藏在满福楼三楼包厢处的朱载江看在眼里,朱载江喃喃自语道:“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我的。江夏,你果然想要食言!”

说完,朱载江一转身,低声道:“走吧,回皇宫。昨天王守仁那老匹夫说,江夏回来后就要见我。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对我说什么!”

“皇上,若是那贼子让你退隐山林,您准备如何应对?”李八一问朱载江。

朱载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淡淡说道:“他如果真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就让他先去见见我父皇的皇陵,然后看他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六二五章朱载江之魔盒

当阳光从江夏紧闭的双眼趟过时,熟睡中的江夏终于动了动眼睫毛。他微微睁开眼睛,口中先是喃喃自语了一句:“这群家伙拿来的酒,还挺烈的。”

这话一说完,江夏脑海之中立刻把昨天晚上的一切过了一遍。大明的酒,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昨天晚上自己喝的那点儿,虽然能够让自己喝醉,但绝不会让自己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如今看天色,应当是午时已过。以自己今时今日的真气,能够使自己一觉睡过午时的,除了传说中用阴节草酿造而成的千年醉以外,其余江夏找不到还有其它东西能既有酒味,又有此功效。

这千年醉原本只存于传说之中,是“摸金校尉”王凤起连到七十八座古墓,最后才在“酒神”杜康的墓穴里面,找到它的配方。

后来王凤起因为感染尸毒,所以到京师来找易螃蟹求医。易螃蟹帮他解毒以后,王凤起因为不通药理,所以也看不懂配方上写的是什么,于是便将那千年醉的配方送给了易螃蟹。所以这普天之下,能够酿造千年醉的人,除了易螃蟹以外,再无第二人。

想到这儿,江夏忍不住暗道了一声:“糟了。”他基本上已经猜到了一切,所以整个人立刻运转真气,把体内最后一点儿酒气给逼出体外。然后他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从床铺上翻身而起。

走出了驿站的大厅门口,门外只有张猛一个人坐在一个石墩上面,面前摆放在他那两个标志性的大铜锤。

江夏两步走上去,一把将张猛的后颈衣领抓着,然后单手将他整个人给拎了起来。他沉声喝问道:“人呢?他们人呢?”

张猛转头看向江夏,吞吞吐吐地叫道:“皇上,我……他们……”

“混账!”江夏怒喝一声,将右手小手指弯曲放在口中,然后吹出了一声尖锐的啸声。紧接着便是一声高亢的马儿嘶鸣之声,一匹毛色光亮的枣红色纯种汗血宝马,从驿站的马厩里面奔跑过来。

这匹就是之前在太原时,袁寒秋送给他的那匹汗血宝马,名字叫“追风”。

江夏二话没说,一把拉住“追风”的缰绳以后,猛地一下翻身上马。他双腿一夹马腹,“追风”两只前蹄立刻高高扬起,然后便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快地冲出了驿站。

眼睁睁看着江夏离去,张猛只能在后面大声叫着:“诶!皇上,等我,等等我啊。”他手中拎着两个大铜锤赶紧去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出来。可是翻身上马以后,马儿四蹄胡乱的蹋了蹋,然后一动也不动。

张猛心中着急,忍不住大声骂道:“你个畜生,你倒是走啊你。再不走,你信不信我一锤下去让你从此以后再也不用走了。”

马儿听不懂张猛的话,自然没有任何反应。它又不是纯血的战马,哪里能够负重得了张猛这么重的身躯,还外加他手中那两个几百斤重的大铜锤。

张猛无奈,只好从马背上翻下来,一脸恼怒地跺了跺地面。

再说京师这边,萧杀、千绝行他们这些人,费了如此多的周章把江夏拖在京畿驿站,为的自然不仅仅是高调回到京师。即便他们这些人平日里都是精于江湖之事,不精于朝堂算计,但有作为军师角色的王守仁和杨一清在,他们绝对不会不知道,江夏真正登基的主要症结之所在。

所以当尹人面进了皇宫以后,他们第一时间传召了朱载江。在乾清宫中,尹人面端坐于龙椅之上,等待着朱载江前来。

朱载江在千绝行和萧杀的带领下进入乾清宫,抬头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龙椅上的尹人面。当然,此刻尹人面用的乃是江夏的模样,所以朱载江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低垂着头,尽量不让尹人面看见自己愤恨的目光。

朱载江微微躬身,抱拳行礼,叫了一声:“太傅。”

朱载江这一礼,执的乃是弟子礼。并非是君臣之间那种,需要下跪的礼仪。并且他口中所称的也是“太傅”,并非是“皇上”。这证明了,朱载江心中并未放弃要重登帝位的念头,同时也证明了,他并未真的把江夏当做皇上。

短短一个礼节,一个称呼。所透露出来的消息,已经不少。尹人面心中眉头暗皱,自己这些人之前所预估中,最好的情况便是朱载江自己甘心情愿放弃帝位。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变得简单,且单纯了许多。

可是现在……尹人面心中略一叹息,然后学着江夏平日里的模样,微微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了。”然后他一指龙案右手下的位置,道了一句:“做吧。”

朱载江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那椅子上坐下。他双目平视着前方,脸上表情不怒不喜,正襟危坐着,倒无平生出了几分沉稳来。

“朱载江变了。”尹人面心中无故跳出这么判断出来。而这个发现,让他隐约有一种预感,恐怕今日所行之事,不会像预想之中那么简单。

不过不管怎么样,掌门必须是当今皇上,这个无从更改,也不可能更改!想到这里,尹人面轻咳了两声,开始按照之前王守仁和他们商议时,所教导的那样开口说道:“载江,现在天下局势已然明朗,大明江山已然趋于安定。对于接下来的一切,你有何看法?”

朱载江转过头来,双目直视着尹人面道:“太傅所做的一切,载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太傅对于大明江山的付出,对于载江的付出,载江必定铭记于心,时刻不忘忘却分毫。还请太傅放心,今后载江必定勤政爱民,不负太傅今日所做出的每一分努力。”

短短三句话,句句都强调了江夏“太傅”的身份,以及自己“皇帝”的身份。同时又句句指出了恩义二字,态度之明确,令尹人面都感觉有些意外。

毕竟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江夏”,按理来说,就算朱载江想要江夏还政,也应该婉转暗示才对。如此明目张胆,难道他就不怕激怒自己吗?

不过一转念,尹人面也明白了过来。朱载江这是吃定了,江夏绝对不会对他不利。他心中再度叹息一声,然后也直言不讳地说道:“载江。现在天下局势虽然已经明朗,但你的身份却无法得到证明。我的确是有心要将皇位归还于你,可是我若强行推你上位,只怕满朝文武不会心服,天下百姓不会拥戴。到最后,免不了局势又会发生变化。而这一变,恐怕大明将再度四分五裂,以致最后战火不断,生灵涂炭呐。”

朱载江微微一笑,说道:“太傅所说的这一切,载江心中明白。不过载江不怕,因为载江知道,只要有太傅在,任何风风雨雨,我都不需要怕。”

“你……”尹人面这一下也是语塞了。朱载江死死地抓住他和江夏那种相互信任的感情,直接逼得他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这一整场对话,直到现在尹人面都感觉到自己是处处被动。

他心中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果然不愧是掌门教出来的人,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如此厉害。要是再历练几年,岂不就是活脱脱的另一个江夏?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速战速决。尹人面一下站起身来,对着朱载江说道:“载江,你从小熟读经史典籍,相信对于天下大义自是清楚无比。为君者,不应当只顾自己,而应当以天下黎明百姓,江山社稷为重。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大明,又再一次陷入到战乱当中。大明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百姓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所以载江,就当是太傅对不起你,我会让人送你去东瀛。在那里,你会拥有非常多的财富,广阔的土地,已经足以护你周全的护卫。你会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同时你的子孙后代,也将永久享受大夏皇室的照顾。”

“大夏皇室?”朱载江微微一笑:“这是太傅改朝换代以后,定下的国号吗?夏朝,很不错啊。太傅放心,载江能够有今时今日,都多亏了太傅。如若不是太傅要为那个什么马家四姐妹伸张正义,我又怎么会和紫薇闹翻?

我不和紫薇闹翻,脸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如果不是脸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又怎么会丢掉帝位呢?

既然太傅今天想要做皇帝。载江感谢你的大恩大德,自然得双手将这一切奉送给你。太傅……哦哦,对不,皇上。皇上,还请您派人送我离京吧。否则我在京师多逗留一日,您恐怕都睡不好觉呢。”

古希腊神话里面,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叫做潘多拉。诸神因为妒忌她的美貌,所以送了一个盒子给她,并叮嘱她千万不要打开。最后潘多拉忍不住好奇之心,把盒子打开了。盒子里面装满了疾病、仇恨、诅咒和灾难,一旦打开就再也关闭不上。

若说之前崔紫薇的一番话,只是将朱载江心中的魔盒打开了一条细缝。那么现在,尹人面的一番话,则完完全全打开了朱载江心中的魔盒。

此时此刻的朱载江,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么笑容,像极了江夏。他这幅模样被尹人面看在眼里,甚至有一种像看见了入魔后的江夏一般。

尹人面心中不断响起一个声音:“杀了他,不然后患无穷!杀了他,不然国无宁日……”

第六二六章朱载江的反击

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令人感觉到无奈。无奈的根源是,你明知道怎么做是最正确,却又偏偏不能那样做。比如你明知烟酒不沾最好,但偏偏忍不住内心的寂寞或者好奇,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去尝试。比如你明知对最爱的人发脾气不好,但偏偏又控制不住情绪的变幻无常,所以总是在伤害以后,才一遍又一遍的去后悔。比如你明知自己应该孝敬父母,但偏偏会不由自主的嫌弃他们唠叨,遗忘他们的感受。然后总是等到他们生命走向终结时,才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而现在,尹人面的感受也是如此。他明知杀掉朱载江,以绝后患是最好的选择。但就是因为他对江夏太过了解,知道自己杀了朱载江以后,他会悔恨一生,所以他无法对朱载江痛下杀手,而是高声呼喊了一句:“来人呐!”

萧杀和千绝行进入乾清宫中。尹人面盯着朱载江看了足足五息时间,然后才对萧杀和千绝行说道:“带载江离开京师,送他到东瀛!”

“是!”萧杀和千绝行应令以后,千绝行看着朱载江,一指乾清宫的门道:“请!”

朱载江看着尹人面微微笑了笑,然后转身跟着千绝行和萧杀往门口走去。在抬脚跨过门槛的那一刻,朱载江突然转过身来,朝着背对着他的尹人面叫了一声:“尹人面!”

尹人面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背对着他。朱载江看了尹人面的背影一眼,然后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他走出了乾清宫。

直接朱载江离开,尹人面这才转过身来看向门口。他不敢确定朱载江是不是已经看穿了自己是假扮的,不过有萧杀和千绝行在,想来朱载江这次应该会离开京师,短时间是回不来了。

只要有一年时间,江夏绝对能坐稳皇位。所以送朱载江离开京师,等于整件事已经尘埃落定。尹人面重重地舒了口气,然后下意识地抹了一把额头。他这一抹,这才发现原来就在刚才和朱载江对话的时间里面,自己的头发根部已经湿透了。想来若非是自己脸上的易容,恐怕额头也已经布满了汗水。

江夏从小带大的人,又能简单到哪儿去?尹人面如此自我安慰了一下。以便自我释怀,差点儿没能扛住一个小娃娃给自己的压力,这种尴尬。

朱载江在萧杀和千绝行的陪同下出了皇宫,三人一起上了马车,而驾驶马车的人,便是韩慕枫。

一路上,朱载江都显得很配合,似乎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即将被送到东瀛去的这件事。萧杀和千绝行都陪着朱载江坐在车厢里面,千绝行出于职业习惯,一直都全神戒备。而萧杀则显得轻松很多,干脆闭着眼睛养起神来。

马车前行了大约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突然萧杀一下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千绝行也是“铮”的一声,拔出了自己腰间别着的佩剑。萧杀则是沉喝了一声:“老韩小心!”

“噗!”马车的驾驶位处,传来了韩慕枫的一声喷血的声音。萧杀右手一挥,数道真气汹涌而出,马车的车厢一下四分五裂开来。与此同时便是数道寒气袭向萧杀和千绝行,萧杀手中的长剑自动从剑鞘之中弹出,一下格挡开刺向自己的一剑。

千绝行也是反应迅速,连续两个空翻,一下躲开了刺向自己的两剑。不过二人这一躲闪,但是被来者留下了一个空档。使得来人轻松将朱载江给劫走了。

萧杀与来人拉开了一段距离以后,和千绝行并肩而立,跟前来袭击的三人对峙着。前来的三个人,除了李八一萧杀不认识以外。雌雄毒圣毕竟是在江湖上行走过的人,萧杀自然不可能不认识。

萧杀扫了三人一眼,冷冷叫道:“雌雄毒圣?想不到你们两个人退隐江湖多年,居然一出来就敢跟我作对。”

雌雄毒圣中的独腿老妪淡淡一笑,道:“活阎王萧杀,先不说你的武功究竟怎么样,这口气倒是跟你的名头挺配的。不过光耍嘴皮子可没用,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老妪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最后扑向萧杀的,却还是李八一。李八一手中没有使用任何武器,一出手便现在萧杀的剑身上拍了一掌。当然,这只是肉眼看见的一掌,实际上李八一速度太快,刚才一连拍出的足足有五掌。

萧杀一一将李八一的五掌格挡开去,然后两个人各自后退了三步。

李八一看了看自己的手,他那一对铁掌几乎耗费了他大半生的时间才练至巅峰境界。可是就在刚才,萧杀竟然硬生生逼出数道剑气,让李八一近三十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手有疼痛的感觉。

而这个发现,并未让李八一觉得有些多么的不可接受,反而让他感觉到了有些兴奋和惊喜。李八一甩了甩手,一脸迷醉地说道:“这双手多久没有感受到疼的感觉了,娃娃,来来来,咱们再来过几招!”

说完,李八一又扑向了萧杀。两人在缠斗中时,千绝行也和雌雄毒圣打了起来。二人虽然一个是独臂,一个是独腿。但相互之间一起生活了几十年,配合起来默契十足。所以和千绝行打斗,倒也打了一个旗鼓相当。

突然,千绝行发现自己的真气正在逐渐减弱。面对着雌雄毒圣,他抵挡起来已经越来越困难。终于,老妪一掌印在了千绝行的胸口,把千绝行打得倒飞了出去。

“绝行!”萧杀怒喝一声,他挥了一剑以后,一举将李八一给逼开了。刚准备去看看倒在地上的千绝行怎么样了,萧杀却在此刻也感觉到头昏脑涨,然后两眼一黑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萧杀、千绝行、韩慕枫三人都已经昏迷。朱载江走到三人跟前看了看三人,李八一微微弓着身子道:“皇上,江夏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大概还需要一个半时辰才能进入城门。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朱载江微微一笑,道:“等他。”

“那这三个人呢?”李八一指着萧杀他们,“杀掉?”

朱载江摇摇头,道:“不行。杀了他,恐怕江夏就真的要称帝了。找个地方安顿好他们,我没称帝之前,暂时别让他们出来。”

第六二七章江夏的安排

江夏胯下所骑的,乃是一匹极品的汗血宝马。毕竟是堂堂袁阀新一代阀主送出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不是世间之罕见珍宝。

从京畿驿站到京师,原本是需要四个多时辰的。但江夏仅仅只用了两个多时辰,也就是四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赶到了京师。

京师因为尹人面伪装成江夏凯旋而归的原因,尚且还保留着一些喜庆的氛围。城门口上挂着的红布,满地的鞭炮屑,都标志着这里曾经大肆庆贺过。

对于此,江夏早就已经猜到了。他暗自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了一句:“希望他们还没有铸成大错吧。”说完,江夏重重地一夹马腹,控制着胯下的“追风”,朝着皇宫的方向直奔而去。

到了皇宫的午门入口处,两队宫中护卫将江夏给拦了下来。江夏从怀中取出一面令牌扔给他们中间的一个护卫,那护卫接到令牌以后,整个人都吓傻了。因为上面写的,不是什么“如朕亲临”,而是“大明辅国”。

这整个大明,被封过“辅国”一职的人,除了江夏还有谁?而江夏现在是什么身份?不是当今皇上吗?难道眼前这人就是皇上?

护卫仔细看了江夏一眼,他常在宫廷行走,其实是见过江夏的。只不过江夏今天穿的乃是一身便服,同时尹人面假扮的江夏,已经先进宫在乾清宫呆着了。所以他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现在护卫反应过来以后,反倒是更加迷糊了。“俩皇上?”

就在护卫还一头雾水,弄不清楚究竟眼前这个皇上,和乾清宫里的那个皇上,究竟谁真谁假之时。江夏已经身形一晃,他们之间错过,直接窜进了皇宫。

入宫以后,江夏没有丝毫停歇,直奔乾清宫而去。“砰”的一声,乾清宫的大门江夏推开。里面的一副景象,让江夏顿时愣住了。

乾清宫宽阔的正殿上,跪着许多人。第一排跪着的,是王守仁、阎洛等六部尚书。第二排跪着的,则是尹人面、布缙云、俞大猷等一众心腹。再往后,则都是以往整个江系里面,比较核心的一些人物。包括曾经“天骄”的那些人,也在此列。

一见到江夏,众人立刻齐声高呼道:“臣等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原本心中窝着怒意,准备回来发火的江夏,一看到这样的场面,顿时一下愣住了。在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要说发火吧,又不知道该从何发起,发谁人的火。要说就此算了吧,那好像也不对。

愣了足足有七八秒钟的时间,江夏整个人仿佛一下失去了气力。颓然后退了两步,身体摇晃一下险些没有站稳。他喃喃说道:“诸位兄弟,你们何苦陷江夏于不义啊。”

众人低垂着头,不敢接江夏这句话。江夏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沉默了半晌以后,江夏高声问道:“人面,起来回话!”

“是,人面遵命。”尹人面站起身来,微微弓着身子,整个显得有些紧张。江夏背对着他问道:“载江人呢?”

“皇上,我们……”尹人面刚想说话,却被江夏一下粗暴地打断了:“说,人呢!”

“已经被萧杀、绝行以及慕枫他们送出了京师,准备送到东瀛去。”回答江夏的人,并不是尹人面,而是被杨菁菁搀扶着,从偏殿走出来的杨一清。

江夏一看到杨一清那副虚弱的样子,心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一般。京师保卫战的时候,雪如沁和杨一清都受了伤。雪如沁一来人比较年轻,二来伤势没有杨一清那么重,所以恢复的还挺快。

但是杨一清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已经上了年纪。受那么重的伤以后,恢复慢不说,同时肯定会给身体留下暗伤。原本弓马半身,功夫不错的杨一清,从此以后再也不能随便动武了。甚至于,连剧烈一点的运动都不行。

所以见到杨一清出来,江夏也是赶紧跑过去搀扶。杨一清看了江夏一眼,低声道:“都是自己人,就别摆这些架子了。有什么话好好说,让人家起身吧。”

江夏点了点头,转身对众人道:“诸位兄弟先请起来,我们坐下慢慢商议此事。”

“谢皇上。”众人齐声应令,然后起身。

站在乾清宫边缘处的一群宫女太监,在此刻立刻为众人搬来椅子。众人在得到江夏的示意以后,这才纷纷谢恩坐下。

江夏搀扶着杨一清坐在龙案前的主位上,然后自己则牵着杨菁菁的手,坐在了杨一清右手下的座位上。至于那张龙椅,则直接悬空,江夏并没有去坐。

众人坐好以后,杨一清看了江夏一眼,说道:“江夏,今天在这里的人,都不是外人。所以我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了。现在整个大明,都知道你才是天下之主。而你却还是一心想把皇位还给载江,那你说说,你现在心里究竟是什么想的。这么多的兄弟,你准备怎么安排?

要知道,你还了位,就得从此退出朝堂。而届时皇上必定不会再任用这一班兄弟,甚至还有可能,他们和你,都会遭到清理。相信有关这一点,你不可能不清楚。你如果有安排,那就直接说给大家听听。你如果没有安排,那也就不要怪兄弟们替你做的决定了。”

江夏扫了众人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道:“实不相瞒各位,我曾经在定德碑前,对着老二的坟墓说过。我会为载江遮风挡雨十一年。如今算算时日,也相差不离了。

载江虽然被毁了容,但是我已经找到了恢复他容貌的办法。接下来只需要为他恢复容颜,然后再把皇位还给他,我也就算功德圆满了。

至于诸位兄弟的安排,我心中有一个并不算太好的方案,说出来供大家商议一下,也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说完,江夏再次扫了众人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带大家去安南国。”

第六二八章江彬的来信

老了到安南国养老,这可以说是江夏一直以来的心愿。如今的他,虽然有娇妻美眷相陪,儿子承欢膝下。但终究他还是有一个愧对之人,那就是安南国的国君李念君。

李念君从小到大,江夏一直都没有陪伴他成长过。唯独相认,也是上一次得知李如柳身体不好,前去接她来大明治疗的那一次而已。所以对于李念君,江夏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他有亏欠。

不过幸亏他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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