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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帝师-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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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来的人是韩慕枫。
韩慕枫手中拿着一份卷宗,走到江夏面前道:“给,这是有关那戚舞的消息。”
江夏接过去看了两眼,千门对于戚舞的消息掌握很少,当然这个也属正常。毕竟戚舞之前也不什么重要的人物,千门不会太过于关注她。
虽然资料简单,但江夏还是认真看了一遍。只知道戚舞是在几个月前突然出现在京师的,一出现就大张旗鼓的买下了二元里半条街的店铺,出手阔绰,好像完全不把银子当回事一般。
如果戚舞是江夏心中猜测的那个人,那倒也还好。
如果不是,江夏心想,自己可能又遇到对手了。这戚舞行事缜密,看起来很不简单呐。
时间大约往后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江夏也没再去插手戚舞和三里河街那边的事,而是专心致志的在等那瓦剌四王子来大明。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瓦剌四王子,算算日子江夏现在也快要启程去鞑靼了。
一想到这个江夏就十分的不开心,忍不住念着:“阿尔苏啊阿尔苏,你丫还真是能惹麻烦给我。”
既然瓦剌的四王子要来,江夏原本出行的计划肯定是得打消了。
这日早朝散去,鸿胪寺的寺卿跑来向江夏禀报道:“辅国大人,那瓦剌四王子到京师外的驿站了。”
江夏点了点头,道:“照礼数接待即可,到了京师以后,先带他们去金月楼好好玩一玩儿。记得要给他们找最漂亮的姑娘接待,完事以后跟我说说,他们是什么反应。”
第五一七章公主有瘟疫
早朝的时候,江夏终于在太和殿上见到了这让他“魂牵梦绕”了好几天的瓦剌四王子。当然,把那酸溜溜的“魂牵梦绕”替换成咬牙切齿,也是可以的。
瓦剌四王子和他的使节团在昨天正午就已经到了京师,鸿胪寺寺卿一点儿没打折扣,等他们一到京师就带他们去了风月楼。
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酒席,最漂亮的姑娘。结果今日早朝进宫之前,在午门外江夏碰见鸿胪寺寺卿时,鸿胪寺寺卿竟然告诉江夏。酒席的食物,瓦剌使节团的人全都赞不绝口,但是安排的姑娘,他们全都给拒绝了。
一群男人来到异国他乡,给他们安排最漂亮的姑娘竟然会拒绝。这证明了什么?
这证明这个瓦剌四王子有戒心。
看来在来之前,这个瓦剌四王子已经对乌图雅的情况有过一定研究啊,否则即便他要洁身自好,也不应该会约束手下人不玩儿漂亮姑娘。
太和殿上,江夏打量一下站在下方的瓦剌四王子。他的蒙古名字叫“哈尔巴拉”,汉译过来就是黑色的猛虎。
从外表上看,哈尔巴拉跟他那名字倒是挺配。身高虽然只有一米七左右,但身体健硕。如今虽然刚刚入冬,但京师的天气已经比较寒冷。而哈尔巴拉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布衣,富有爆炸感的肌肉,让人用视力就能感受到力量的存在。
江夏让千门收集过此人的资料。
此人在瓦剌有着“巴特尔”的称号,意思是无畏的英雄。同时他还跟着瓦剌太师学习了不少中原文化,算得上是个文武双全的人。
不过千门毕竟还没有强大到能够把情报网络覆盖到瓦剌的地步,所以报上来的资料也只不过是些简单的表面信息,真实的情况究竟如何,暂时不得而知。
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哈尔巴拉的汉语水平还是不错的。至少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太和殿上的文武大臣们都能听懂。
哈尔巴拉首先当众念了一遍阿尔苏写给江夏的信,信中主要内容就是感谢江夏对乌图雅的照顾,然后说明哈尔巴拉是受他委托来迎接护送乌图雅回鞑靼的,请求江夏予以配合。
哈尔巴拉念完信以后,立刻让人呈上了他此次前来所带的贡品礼单。
江夏接过礼单看了看,上面的东西中规中矩,不算贵重也不算寒酸。只是江夏看礼单时心里默默冷笑着。
说这哈尔巴拉文武双全,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阿尔苏写给他的信,原本是可以私底下交给他的,可偏偏他要选择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念出来。这很明显是故意的,一者表示自己接乌图雅是名正言顺。二者也能让江夏无法找理由拖延,以便能够早些接走乌图雅。
这些小心思,在江夏面前自然是无所遁形。
江夏点了点头后,将手中的信和礼单放在了麒麟御座的一旁,然后说道:“王子殿下既然是受阿尔苏可汗的委托前来,那自然可以随时把乌图雅公主接走。只是乌图雅公主最近身体不适,正在舍下修养,恐怕暂时不宜赶路啊。”
哈尔巴拉似乎早就料到了江夏会这样说,他对着江夏行了一礼,道:“辅国大人,实不相瞒。阿尔苏可汗已经将乌图雅公主许配给了小王,所以公主病了理应由小王照顾,不敢劳烦辅国大人。况且公主殿下始终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老是呆在辅国大人的府邸难免……”
江夏眉毛微微一展,笑了笑道:“王子殿下所言有理,只是乌图雅公主的病并不简单,我府上有大夫尚在为其治疗,若另换他府恐怕有所不便呐。”
“辅国大人多虑了,小王这次前来也带了随行的大夫,并且全都是我们国内最好的大夫,相信一定能够医治好公主殿下的病。”
江夏听后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说这个问题:“那好,既然王子殿下执意如此,那我就依从王子殿下。今日正午过后,王子殿下来接公主殿下吧。”
“是。多谢辅国大人成全。”哈尔巴拉道。
早朝散后,江夏直接赶回了逍遥山庄。一进屋,江夏就吩咐门房的人将中门打开,等待着瓦剌王子带人来接乌图雅。
刚刚走到中庭正厅处,江夏就看见了飞跑过来的雪意。雪意拉着江夏的衣袖道:“相公,快去看看吧,乌图雅妹妹说是要悬梁自尽。”
“什么?”江夏顿时一惊,赶紧跟着雪意一起跑到后院了。
后院的冬雪居,此刻正乱成一团。江夏的一众娇妻们似乎都在屋子里劝着乌图雅,七嘴八舌的好不热闹。
唯独李如柳身体不好,只能一脸关心地站在门外,朝门里看着。
江夏走到李如柳身旁,拉过李如柳的手问道:“乌图雅她怎么了?”
看见江夏,李如柳脸色顿时露出了笑容。不过很快她笑容又变成了焦急的表情,说道:“刚才韩大哥回来说是你让乌图雅妹妹准备一下,一会儿正午过后就让瓦剌四王子把她接走。乌图雅妹妹一听就伤心了,你快去劝劝吧。”
江夏点了点头,对着李如柳柔声道:“外面风大,你没事儿就多在屋里呆着。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以后立刻来陪你。”
说完,江夏拍了拍李如柳的手,走进了房间。
到了冬雪居的大厅,江夏看着自己那群围着乌图雅正在劝慰着的夫人们,心中没由来的觉得有些甜蜜。
她们在劝的,可是一个即将和她们一起分摊自己感情的女人。没有谁会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最爱的东西,她们之所以会如此,全因为她们考虑的全是自己的感受,对于这一点江夏很明白。
江夏看了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乌图雅,你如果现在就不闹了,我担保你出去两个时辰就会回来。但是你若是一直闹不停,我没有时间安排,那就不一定了。”
江夏话一出口,乌图雅立刻安静下来。乌图雅一安静,所有人就跟着安静了下来。
乌图雅赶紧从桌子上跳下来,看到这个江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哪有人悬梁自尽是踩在桌子上的?
乌图雅跑到江夏跟前,眼巴巴地问道:“要安排什么?为什么我出去两个时辰就会回来?”
江夏笑了笑,拉着乌图雅就走出了冬雪居……
正午刚至,门房就跑来后院禀报,说是瓦剌四王子带着人到逍遥山庄门口了。
江夏点了点头,立刻起身往前院走去。
在前院见到了哈尔巴拉。
哈尔巴拉对江夏倒是颇为客气,一见到他就左手捂胸对着江夏鞠躬行了一礼。江夏也抱拳还了礼,然后侧过身子手指大厅道:“王子殿下,要不先到厅里坐着喝杯茶,然后我命府上的人准备点儿酒菜,用过午膳以后再接走公主殿下?”
“不必了。”哈尔巴拉摇了摇头,“多谢辅国大人的美意,我们已经用过午膳。公主殿下在辅国大人的府上打扰已久,小王还是先把公主殿下接回去,然后再在京师选一家酒楼备齐酒菜请辅国大人以作答谢吧。”
“王子殿下客气了。”江夏低喝了一声,“来人呐。”
站在一旁的韩慕枫立刻向前走了两步,道:“属下在。”
江夏点了点头,道:“去药庐通知一下易大夫,告诉他可以暂时停药了,准备一副担架,让王子殿下把人带回去。”
“是。”韩慕枫应了一声后,立刻退下离开。
哈尔巴拉听过江夏的话以后,脸色立刻变了。他原本以为江夏说乌图雅病了,只是一个托词,可是如今听见江夏说什么“停止用药”,又说什么“准备担架”,这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乌图雅已经病入膏肓了一般。
哈尔巴拉连忙问道:“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病的如此严重?”
“唉……”江夏叹息一声,“之前我陪着公主殿下去河南游玩儿,却不曾想在河南遇到了瘟疫爆发。我侥幸没事,却没想到公主她……”
“公主殿下染上了瘟疫?”哈尔巴拉一脸狐疑地看着江夏,似信非信。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人群中一个蓄着长胡须的老头,哈尔巴拉道:“请辅国大人带路,小王想去看一看公主殿下。”
“好。”江夏点了点头,立刻带哈尔巴拉往药庐走。
到了药庐门口以后,江夏“善意”地提醒哈尔巴拉,“王子殿下,乌图雅公主毕竟患的是瘟疫,有着一定的传染性。你看你们要不要服下这颗防传染的药丸,然后再进屋去?”
哈尔巴拉接过药丸,然后看了江夏一眼,问道:“辅国大人不用吃吗?”
江夏摇了摇头,“不吃,我之前都没被瘟疫感染,所以不吃也不会有事。”
哈尔巴拉听了江夏的话后,立刻将药丸一扣,说道:“那小王也不吃,小王从小练武,身体一向很强壮,应该不会被瘟疫感染。”
说完,哈尔巴拉向身后的众人吩咐道:“你们一定要吃了药丸再进屋里去。”
听到哈尔巴拉这样安排,江夏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自作聪明的王八蛋。”
第五一八章因为我看你不爽
自以为聪明的人大多会出现一个共症,那就是多疑。而自以为自己的命比一般人的命高贵的人,也会出现一个共症,那就是怕死。但凡有任何与死有关的危险,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用自己的命去冒险,也不绝对不会吝啬用别人的命去为自己探路。
无疑,哈尔巴拉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尽管,他还有着一个“巴特尔”的称号。
哈尔巴拉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江夏,所以当他看见江夏不吃那所谓的“防瘟疫”药丸以后,他害怕那药丸有古怪,所以他也不吃。
但他又害怕里面真的有瘟疫,所以就把自己的药丸留着,吩咐随行的人一定要吃药丸。这样一来,如果随行的人出了事,那肯定是药丸的问题,届时可以凭此找江夏麻烦。
如果自己出了事,那至不济身上也还有一颗药丸,可以解毒。
易螃蟹的药庐地方不小,江夏陪着哈尔巴拉一行八人一同进去,也没感觉有多么拥挤。
乌图雅躺在床铺上,脸用白色纱布包裹着,也看不清是不是真是乌图雅。
哈尔巴拉扭头看了江夏一眼,眼神里面不可避免的带着一丝狐疑,恐怕是在怀疑这床上躺着的乌图雅究竟是不是真的。
江夏似乎也看出了哈尔巴拉的心思,赶紧说道:“王子殿下,公主这脸上敷了不少药,我看你最好是不要拆开她的纱布。”
哈尔巴拉眼珠转动了一下,转头对跟着他的那个长胡须老头说了两句蒙古语,意思大概是:“本王想拆开公主的纱布看一看,你觉得可以吗?”
长胡须老头道:“如果真的是疫症,尽量不看为好。但如果王子殿下一定要看,就尽量离远一点,看一眼后立刻再把纱布包裹回去。”
哈尔巴拉点头说了声:“好。”然后对江夏说道:“没想到公主殿下病的如此严重,辅国大人按理应该将此事告知给阿尔苏可汗才对。请辅国大人见谅,小王想请我的随行大夫帮忙检查一下公主的病情。”
江夏有些为难地看了哈尔巴拉一眼,问道:“非看不可吗?”
哈尔巴拉对着江夏微微一鞠躬,道:“还请辅国大人见谅。”
江夏深深地看了哈尔巴拉两眼,最后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道:“好,那王子殿下请便。”
哈尔巴拉笑了笑,立刻对那长胡须老头示意了一下。长胡须老头走过来,伸手将乌图雅脸上的纱布解开。
纱布裹的很严实,只将鼻孔和眼睛露在了外面。等纱布完全解开以后,乌图雅的模样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虽然从轮廓上依旧能够看出来乌图雅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但是更加夺人眼球的,很明显还是那布满全脸的烂疮,以及疮内流着的脓水。
说实话,这一幕就连江夏都吓了一跳。心中忍不住感叹道:“螃蟹叔的医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造个假都造的如此逼真。”
哈尔巴拉眉头猛皱,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恶心的神色。
不过他却强忍了下来,忍不住有些愤怒地看向江夏吼道:“为什么会这样?公主殿下病的这么严重,为什么你不告诉阿尔苏可汗?”
江夏眉头一皱,简简单单的回答了四个字给他:“关你屁事?”
这就是江夏,你对我客客气气,我就对你彬彬有礼。你对大声嚷嚷,我就对你出口成脏。
“你……”哈尔巴拉顿时语结。他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拉了一下哈尔巴拉的衣服,哈尔巴拉经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这里是江夏的地盘。自己就算再生气,也没办法将他奈何成什么模样。
哈尔巴拉沉声下令道:“来人啊,把公主殿下抬走!”
“慢!”江夏突然发声。
哈尔巴拉眉头一皱,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红着脖子冷声问江夏:“辅国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就是突然看你不爽,不想让你把人带走而已。”江夏淡淡地说道。
哈尔巴拉冷哼了一声,道:“本王经得阿尔苏可汗赐婚,即将娶乌图雅公主为妻。本王要带着的是自己的未婚妻,恐怕你还没有资格阻拦吧?”
“阿尔苏很了不起吗?你叫他来我面前试试,看我敢不敢煽他耳光?你有阿尔苏赐婚很了不起吗?老子现在心情不好,所以老子最大。我数三声,三声完毕以后你如果不从我这里滚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爬出去。我江夏说到做到。”
“江夏,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这样说话?你信不信本王立刻回国发兵来打你们大明,将你们大明夷为平……”
“地”字哈尔巴拉还没能说出来,突然药庐里面就响起了“啪”的一声。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听上去清脆有力,十分带感。
哈尔巴拉捂住自己的左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夏,他没想到江夏竟然说动手就动手,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煽他耳光。
“啪!”哈尔巴拉喏喏半天,刚准备开口说话就又着了一记耳光。
江夏口中吐出一个数:“一!”
哈尔巴拉双手一捏就准备还手,先前提醒他的那个中年人死死地抱着哈尔巴拉,用蒙古语对他说道:“王子殿下不要冲动,这里不是瓦剌,贸然动手吃亏是我们。”
“二!”江夏眼神变冷了。
未等江夏数出第三个数,哈尔巴拉恨恨地看了江夏一眼,然后走出了药庐。
看着哈尔巴拉离开,江夏冷哼了一声。他走到床边坐下,抓起乌图雅的手握在手中,一脸心疼地说道:“对不起乌图雅,让你受苦了。早知道你要受这么大的罪,我就不应该让他来见你。”
“你放心,这件事一解决我立刻和你成亲。之前我老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现在我想通了。我江夏想要娶你就娶你,不用去管别人怎么看。只要你愿嫁我愿娶,任何人都阻拦不了我们在一起。”
“对不起,乌图雅。”江夏伤心地说道。
他颤抖着右手想要去抚摸一下乌图雅的脸,最后却没有勇气摸下去,鼻头顿时有些酸酸的。江夏抬头对易螃蟹叫道:“螃蟹叔,快点儿给乌图雅解药,别让她再受罪了。”
“受罪倒没受什么罪,最是黄虫水有点臭而已。”易螃蟹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点药粉擦在了乌图雅的脸部边缘。
看见那逐渐明显起来的薄膜,江夏微微一愣:“是易容?”
江夏伸手揭开乌图雅脸上的易容面具,一直闭着眼睛的乌图雅突如一下睁开,笑嘻嘻地说道:“江大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江夏红着眼眶看着乌图雅,乌图雅的笑容立刻消散,嘴一瘪就哭了出来。她一下投入到江夏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江夏道:“江大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江夏也紧紧地抱着乌图雅,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再说哈尔巴拉这边。
在逍遥山庄吃了瘪以后,哈尔巴拉找到了鸿胪寺、找到了礼部,严肃的进行了抗议。
可是如今的大明,还有谁敢说一句江夏的不是?
最终只能是不了了之。
可三天以后,哈尔巴拉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他开始感觉头晕想吐,身上多处出现红斑,并且红斑又痒又肿又痛。
慢慢的,红斑开始溃烂,开始留脓水。哈尔巴拉突然想起了那边在药庐,见到的乌图雅那模样。
“瘟疫!是瘟疫!”哈尔巴拉口中瓦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对于哈尔巴拉这症状束手无策。
最后,哈尔巴拉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那颗预防瘟疫的丹药。
哈尔巴拉本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精神,考虑一天后最终服下了那颗丹药。
丹药似乎还真的很有效,只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哈尔巴拉的病情就得到了抑制。然后烂疮也开始结痂,脱落,最后长出跟本身皮肤没什么区别的皮肤。
事情到了这儿,哈尔巴拉本以为自己可以松一口气了。可最后他发现,自己的……自己的……自己的那什么小玩意儿,竟然也开始在长疮,并且很快就开始溃烂,奇痛无比。
这一下哈尔巴拉一点儿不敢耽搁,赶紧带着一众使节团去了逍遥山庄。
到了逍遥山庄的门口,这一次哈尔巴拉就不像上一次那样,有中门大开江夏亲自出迎的礼遇了。逍遥山庄的门房只是开了一条小缝,问清楚哈尔巴拉他们的身份后,门房直接把门一关,冷冰冰地丢下了一句:“我们家大人没空接见。”
说完,就关上了门,任凭哈尔巴拉他们敲门敲的震天响,就是不开门。
最后哈尔巴拉忍不住了,直接跪在了逍遥山庄门口,只为求见江夏一面。
门房把这件事通报给江夏以后,江夏终于点了点头,让门房的人带他进入逍遥山庄,自己在药庐等他。
哈尔巴拉在手下的搀扶下来到药庐。
见到江夏后,哈尔巴拉又是一阵的忏悔,悔过,求饶。江夏心中虽然不断在笑,但面子上却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说道:“哎呀四王子殿下,你这样那就太客气了。对于国际友人,咱们大明一向都是十分要好的嘛……”
ps:感谢8456fdcce184的飘红打赏,都忘记有多久没有遇到了飘红打赏了,心里有些小激动呢。
第五一九章节哀顺变吧
以往千门内部流传有一个说法,叫着“死神的微笑”。指的就是江夏在千人的时候,每每在千局成功的最后时刻,他都会保持最好的态度,最和煦的笑容。而这个时候,往往就是被千对象付出惨重代价的时候。
如今江夏面对着哈尔巴拉就笑的很和煦,态度非常的亲切,以及平易近人。
江夏左右打量着哈尔巴拉,明知故问道:“王子殿下,您这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啊,为何要叫我‘救命’?”
“有,有异常,有异常的啊。”哈尔巴拉哭丧着脸道:“江大人,是瘟疫,小王感染上公主殿下那瘟疫了。”
“哦?”江夏再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哈尔巴拉,最后还是一脸不解:“看不出来啊,公主殿下感染了瘟疫,脸都溃烂了,为什么你一点儿事都没有。”
“小王服了那颗防瘟疫的药,脸上和身上溃烂流脓的地方已经痊愈,但另外有一处却又开始溃烂流脓,十分严重。小王相信,江大人一定能够帮到小王的。就请江大人出手救救小王吧。”
“不用求了,救治的办法不是没有,但代价很大。”易螃蟹从药庐里走出来,对着哈尔巴拉说道。
哈尔巴拉一听“代价很大”心中顿时生出十分不妙的预感,他赶紧问道:“什么代价?”
“这种瘟疫叫‘孢头子’,奇毒无比,传染性极强。哪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服了药再进屋,这孢头子暂时是没有解药的。我让江夏给你们的药,只能是起到预防的作用,根本就无法完全解毒。
你等到被感染以后才吃那颗药,已经是晚了。不过好在那药多多少少还有一些药性,可以解一点儿孢头子之毒,所以你体内的毒才会转移到同一个地方。
现在解毒的办法只有一个,也十分简单。就是毒液集中在哪里,哪就切掉哪里。我猜你那毒液应该是集中在腿上了,是哪条腿?”
听着易螃蟹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来,江夏有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关键他还问“是哪条腿。”难不成让人家回答,是两腿中间那一条?
不用怀疑,这根本从一开始就是针对哈尔巴拉的一个局。
局的布置倒也不复杂,哪天药庐里面易螃蟹点了毒香,任何人进入到药庐就会中毒。其迹象计就是中毒之人,身体皮肤会在三天以后,开始长斑、溃烂、流脓。
不过这样的情况在七天以后就会自动痊愈,因为毕竟只是毒烟,而不是毒药。毒烟的毒性能够达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真正的毒药,其实是江夏递给哈尔巴拉的那一颗。
如果哈尔巴拉当时吃了,那他离开药庐以后就会先从“命根子”出现溃烂流脓的现象,接着蔓延全身。
那个时候来找易螃蟹,易螃蟹给出的结论依旧会是:“割了命根子。”
而哈尔巴拉当时没有吃那颗毒药,这一点其实也在江夏的预料范围之内。江夏估计只要哈尔巴拉让手下服过真正的毒烟解药的,那哈尔巴拉就一定不会丢掉那颗解药,而是会小心放置起来以做不时之需。
果不其然,哈尔巴拉最终还是入了局。
事到如今还真是犹如易螃蟹所说,要么割,要么死。
哈尔巴拉一听易螃蟹的话,顿时吓呆了。他激动地看着易螃蟹说道:“不会的,不会的……神医,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对不对?”
身为一个王子,不能传宗接代又如何能接任可汗之位?
身为一个王子,没了命根子,活在这人世之中还有什么意思?
男人为什么追逐权力、金钱、地位。说到底,也都是为了女人。可易螃蟹一句话就等于要让哈尔巴拉永远无法碰任何一个女人,这比要了哈尔巴拉的命还要让他难过一些。
易螃蟹淡淡的一句话,直接终结了哈尔巴拉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其实即使现在不割,你毒液集中的地方,也很快会溃烂,到时候它自己也会掉落。”
说完,江夏在一旁神补刀,添了一句:“如果是它自己掉落的,那毒液还会扩散,你身上的肉还会继续溃烂。到时候毒液攻心,那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无法救你活命了。”
“可是……我……”哈尔巴拉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了。
对于男人来说,身体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相信命根子肯定是首当一位。
原本早就知道一些内幕的江夏,此刻却走出一副试探着猜测的模样,压低声音问道:“王子殿下,恕我多嘴问一句,你那毒液集中之地究竟是什么地方?不会是……是那儿吧。”
哈尔巴拉一听江夏这个问题脸色倏然间白了,他呆立原地冷汗冒了一身,嘴唇微微颤抖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江夏也不催促他说出答案。
最终哈尔巴拉抬头看向江夏和易螃蟹,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
“真……真是那儿?”江夏一脸惊讶,并且还有手指了指哈尔巴拉的裆部。
哈尔巴拉都快被江夏给弄哭了,他点着头,激动地吼道:“是!就是那儿!”
这一次江夏一点儿因为哈尔巴拉冲着自己吼而生气,反而一副伤感的模样拍了拍哈尔巴拉的肩膀道:“王子殿下……”
叫出那四个字以后,按常理江夏是因为说出点儿什么安慰的话才对。但江夏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才合适,憋了半天才憋出四个字:“节哀顺变。”
这四个字,差点儿就被没把哈尔巴拉给气吐血。
易螃蟹倒是从头到尾脸色不变,十分平淡地说道:“如果毒液真的不巧集中到了纯阳之处,那就必须将那处病毒之根阉割掉,不然毒液游走全身。阉割干净以后再用针灸之法辅以药石清毒,应该能保证性命无虞。但若再拖延下去,毒液一旦扩散,恐怕性命就不保了。”
“这……”哈尔巴拉紧紧地捏着全图,最终还是没忍住再看了一眼江夏,艰难地开口问道:“难道就没有其它什么办法了吗?”
江夏看着哈尔巴拉的眼睛,用尽量真诚,尽量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最后微微颔首吐出四个字:“别无他法。”
哈尔巴拉身体摇晃了一下,倒退两步后,身体无力地往后倒去,幸亏他身旁的人及时将他给扶住了。
事到如今大局已定,江夏也不愿意逼得哈尔巴拉太急,否则会引起哈尔巴拉的怀疑。
于是他一脸沉重地拍了拍哈尔巴拉的肩膀,叹息道:“王子殿下,你自己考虑一下吧。不过得快一点,不然毒血游走全身,那时就是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了。”
哈尔巴拉抬头看着江夏和易螃蟹,双目之中尽是一片死灰之色。他颤抖着嘴唇仍是不甘心地问道:“江大人,神医。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这个结果……小王接受不了。”
终于哈尔巴拉哭了,眼泪如同滚豆一般从眼眶不断掉出来。
江夏看了易螃蟹一眼,没有作答,这个问题明显是易螃蟹来回答更为合适。易螃蟹简单直接且粗暴的丢下了一句话:“割,可能活。不割,必死无疑。”
其实对于哈尔巴拉来说,易螃蟹和江夏回答不回答都无所谓了。因为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能够保住一条命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江夏想了想还是开口劝解道:“其实没了那东西也没什么,习惯了也就好了。”说完这句话,江夏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无耻,然后又有一点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哈尔巴拉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割吧,割吧……本王想活,本王不想死。”
说完,哈尔巴拉看向易螃蟹道:“神医,麻烦你了。”
易螃蟹一脸嫌弃,说道:“这阉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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