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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帝师-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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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大明如今亦是如此,皇上身边尽是奸佞小人当道,长此以往大明江山社稷必定不稳。所以这样的皇帝,不要也罢。”
“是,义父说的对,这样的皇帝不要也罢。”女子应了一声。
此刻老者将手中最后一点米全都撒了出去,然后自起身子转身过来。此刻才能看见,老者的脸上带着一个铁制的面具,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
不过女子似乎也习惯了,见到老者带着面具一点儿异样的反应都没有,反而态度更加恭敬了。
老者指了指操场旁边的一处凉亭,说道:“良女,陪我过去坐坐吧。”
“是,义父。”女子应了一声道。
如斯美人,又名唤“良女”,很明显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刘良女。
刘良女跟着老者一起走到凉亭里面,老者先坐下,然后指了指凉亭里的座位:“坐吧。”
“是。”刘良女应了一声,这才坐下。
老者仔细打量着刘良女,因为戴着铁面具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刘良女能够感觉得到,老者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脖子上。
顺着老者的目光看过去,刘良女的脖子上有一大片吻痕,足见先前与朱厚照的“战斗情况”是十分之激烈啊。
刘良女愣了一会儿后这才反应过来,她低呼一声,赶紧拉扯了一下衣服的领子,企图遮住那一大片吻痕。
老者此刻说道:“良女,让你去接近皇上,委屈你了。”
刘良女摇了摇头,说道:“能够帮义父完成治国平天下的理想,良女不觉得辛苦,只觉得幸运,庆幸自己能够帮到义父。”
老者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义父知道你乖,可是你也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要伤着自己。”
刘良女点了下头,“义父放心,良女会保护好自己的。现在皇上已经完全对‘无极仙丹’上瘾,我只要拿出‘仙丹’,我说东他绝对不敢说西。”
“说起‘仙丹’,皇上真的每天都在定时服用吗?”老者问。
刘良女点了点头,“对啊,每日三颗,早午晚各一颗,从未间断过。”
“这就奇怪了,这‘无极仙丹’乃是五石散精炼而成,皇上他服用这么久理应神志恍惚才对,为何至今只是有些上瘾,神志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这个女儿也不知道,不过每次女儿都是亲眼看到皇上服食‘无极仙丹’以后再与他。。。。。。与他交媾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刘良女红着脸说道。
老者听后微微颔首,道:“那就肯定是他的体质问题,莫非他有练什么武功可以御毒?不应该啊,老夫在朝堂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听说过皇上有修习什么武功。”
其实刘良女还想告诉老者,朱厚照服食“无极仙丹”以后不仅没有神智错乱,反而在做那回事的时候还异常凶猛。若非自己体质异于常人,又从小经历过特别锻炼,恐怕还真承受不下来。
不过想来这事也太羞人了一些,所以刘良女忍住没说。
老者想了想后,说道:“无极仙丹记得继续让皇上吃,另外太子朱于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直都在豹房,由夏贵妃在负责照顾,住在豹房外庭的暖英阁那边。由于那里是由豹卫统领云枫在负责守卫,皇上又下了命令说等闲人不得入内,所以我一直没能进去。”
“你进不去这很正常,毕竟是皇上唯一的儿子,护卫肯定十分周全。只不过算起来太子也五岁了,按照惯例太子满六岁皇上就会为他册封太子太傅,也不知道皇上会册封何人。”
“要想担任太傅之职既要学识渊博,又得德高望重。女儿相信义父必定能当上太傅。”刘良女笑着说道。
可是她说完这句话以后老者却并没有说话,而是悠悠地看着她。
刘良女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最后脸色甚至带着几分恐惧。她看着老者,试探着问道:“义。。。。。。义父,女儿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老者开口说道:“你在试探我,你想知道义父的身份是吗?”
“我。。。。。。”刘良女想要狡辩,但是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她,在眼前这个人的面前狡辩是没有用的。那铁面具唯一露出的眼睛似乎能够看穿人心,任何狡辩在这双眼睛面前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最终刘良女心中一慌,从圆凳上站起身来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对不起义父,良女自幼蒙您收养照顾,是您教我读书写字以及做人的道理。
在良女心中早已经把您当做是我最亲的人,所以良女才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面具老者坐在圆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着的刘良女,很难想象一个被当今皇上如此宠爱的女人,居然会如此害怕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可能行将就木的老人。
面具老者足足看了刘良女有近一分钟的时候,然后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起身吧。”
刘良女抬头看向面具老者,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站起身以后,刘良女再也不敢坐下。
面具老者说道:“我收养你的时候,你才六岁。当时我从大街上把正在乞讨你的抱起来,你伸手想要去摘我的面具。
我当时就告诉过你,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谁的。但若是时机未到,你绝对不能去探究我究竟是谁。这一次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希望你以后别在犯了。”
“是,女儿再也不敢了。”刘良女赶紧低头应道。
面具老者扭头看向远方,说道:“是谁当太傅对于老夫老说并不重要,但一定不能是江夏。此人行事不依常理,布局破局都巧妙精准,实在是个难缠的对手。而最为关键的是,此人可以说贪财、好色、弄权,处处都是弱点。
但他偏偏又手握大量财富,身旁美女如云,权力唾手可得。所以这样一来他反倒是显得没什么弱点了,想要拉拢或者打击他,都很难。”
“依着义父的要求,良女一直让人注意着江夏的行踪。他一直都在和他的五位夫人游山玩水,似乎完全没有要理会朝政的意思。”刘良女道。
“不理会是最好不过了,也希望刘瑾和张鹤龄这两个傻瓜不要再去招惹他,否则逼得他重新入仕,那又是不知道多少人不得安宁。”
“对了,最近宁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他恢复宁王府的卫队这也有一些时日了,为何还未见到任何动静?”面具老者问道。
“宁王那边如今基本已经控制了江西的局势,现在正在积蓄实力,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动手了。”
“积蓄实力?”面具老者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这宁王看上去聪明,实则也是个笨蛋。如今大明国泰民安,就以他小小山西弹丸之地蓄养出来的势力就想成功造反?真是异想天开。
不过也好,让他闹,闹得越大越好。水不搅浑,我们又如何能够在浑水之中摸到大鱼呢?”
面具老者的话刚说完,突如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过来。
看见中年男子,刘良女起身对其行礼,叫了一声:“向叔。”
那“向叔”点了下头,对着刘良女叫了一声:“大小姐。”然后这才走到面具老者耳朵旁边耳语了几句。
面具老者一听,似乎身体崩了一下。因为他带着面具所以看不清他的脸色,不过刘良女看到老者右手大拇指慢慢地在中指根部摩挲着,刘良女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等到那向叔离开,刘良女对着面具老者问道:“义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面具老者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刚才皇上已经下了圣旨通知内阁和六部,江夏正式被封为太子太傅,官职正一品。”
“江夏回京了?”刘良女听后也是有些惊讶。
虽然自从她从来没有和江夏交过手,但是她却很经常听见身边的人提起这个人,可以看得出来,此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否则不会让这么多人对他如此忌惮。
面具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不,江夏没有回京。但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钟彬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带着太子离开了京师,恐怕现在已经到了扬州见到江夏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良女吓呆住了,整个人变得恐惧不安。
因为太子朱于江之前一直都在豹房外庭的,而刘良女接近朱厚照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监视朱厚照的一举一动。
可是现在朱厚照已经悄无声息的把太子都送到扬州,但是刘良女却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很明显,她失职了。
面具老者看着刘良女,淡淡地问了一句:“半个月的时间,你在干什么?或者该这样问,你干什么吃的?”
第三七五章熊孩子
人生最美好的事情是什么?就是揣着花不完的银子和娇妻美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而终结这一切的是一个叫“孩子”的终极大杀器。
为了多享受几年,所以江夏一直没有要孩子。而今个儿刚刚回到扬州护龙侯府,江夏就惊呆了。
几年没有见过面的钟彬来了,本来有朋之远方来应该不亦乐乎。但偏偏钟彬还带着一个粉粉嫩嫩,一脸鬼机灵模样的小鬼。
刚刚一看到江夏,小鬼就跑过来跪在江夏面前,说道:“朱于江给太傅行礼了。”
一听见“朱于江”这个名字,江夏立刻明白眼前这个小鬼头就是当朝太子,朱厚照的独生子。
江夏一把将他扶起来,打量了两眼后发现这小太子还真的跟朱厚照长得挺像的,差不多就等同于是个朱厚照的缩小版。
江夏眯着眼睛看向朱于江身后的钟彬,笑容满面地问道:“老钟,你不会告诉我这个小鬼以后要住在我这里吧?”
“嗯。”钟彬点了点头,一如以往惜字如金。
“太傅,本宫不叫小鬼,本宫叫‘朱于江’。”
在古代,只要是皇宫中一个宫殿的主人都可以自称“本宫”,朱于江是东宫太子,所以也是自称“本宫”。
只不过这小小年纪一口一个本宫的,江夏听着还真有些别扭。
江夏皱着眉头问钟彬,“你们这样做居然也不问问我是不是同意,太过分了吧。”
“圣旨只有遵从,哪有什么同意不同意?”钟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
江夏顿时头大,嘴里咕噜了一声:“小心本少爷去联合国告你们去,一群不讲人权的野蛮人。”
不过事已至此,江夏明白已成定局,自己总不能让钟彬再把这小鬼头给送回京师吧。
且不说钟彬会不会答应,这万一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应该算谁的?
江夏无奈地摇摇头,既然无法反抗,那还是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得一点什么享受吧。
江夏蹲在朱于江的面前,笑着说道:“既然你叫我太傅,那你以后就得听太傅的话,不能调皮,明白吗?”
朱于江好像还挺懂事,听后点了点头:“本宫明白,太傅放心。”
“好,那太傅要求你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后不能自称‘本宫’,要说‘我’,明白可吗?”
“明白了。”朱于江点点头:“本宫以后会自称‘我’的。”
江夏:“。。。。。。”
一时无言以后,江夏重新对朱于江换了一个话题。他问朱于江,“那太傅问你,太傅俊不俊俏啊?”
对于江夏向一个五岁的小孩子问出这样一个问题,钟彬没忍住连翻白眼。
而朱于江的表现却令江夏和钟彬都十分惊讶,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江夏,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个表情顿时把江夏给讨好了,心道:“这小鬼还挺机灵的嘛,貌似不难搞。其实。。。。。。有个小孩子在身边也挺不错,不是吗。”
兴致大好的江夏继续逗弄着朱于江问道:“那太傅再问你,是太傅比较俊俏,还是朱于江小弟弟比较俊俏啊?”
听完江夏这个问题,朱于江突然呆了呆。
然后只见他捋起自己的衣服下摆,然后拉开自己的裤子往里看了看,接着又抬头看了看江夏,脸上竟然做出了一副很难以抉择的模样。
江夏顿时石化在原地。
而一向冷酷的钟彬,在一阵错愕以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在江夏的记忆中,这恐怕还是自他认识钟彬这家伙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笑得如此开怀。
江夏脸色一冷,看着钟彬说道:“你信不信你再笑我就让护龙侯府的护卫把你扔出去!”
“好好好,我不笑。”钟彬摆着手说道。
可是刚刚忍了不到三秒钟,最终还是破功,再次笑了出来,并且越笑越激烈,直至笑到从座位上滑落下来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江夏无奈,他总不能真的把钟彬给扔出护龙侯府吧。
没办法,江夏只能叫了一声:“来人啊。”
很快不远处的两名侍女走过来,对着江夏行礼叫了一声:“侯爷。”
江夏蹲在朱于江面前说道:“于江,先跟两位姐姐一起逛一逛这府邸,熟悉一下环境好不好?”
“好。”朱于江点点头,正准备跟着两名侍女离开时朱于江突然对江夏说道:“太傅,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江夏点头。
“什么东西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朱于江问。
这个问题很简单,江夏指了指天空回答:“是太阳。”
朱于江抱着脑袋摇了摇,伸出右手五根小指头。“不对,答案是五个字。”
江夏想了想,试探着回答:“天上的太阳?”
朱于江摇了摇头,伸手牵着其中一名侍女的手转身离开。走出两步以后,朱于江突然转过头来,用他那还未变过音的童音清脆地说道:“笨蛋,是太阳。”
江夏。。。。。。
再次石化。
而刚刚才止住笑声的钟彬这时又一次爆笑起来。
谁能想到能够让刘瑾、太后这些老谋深算之人都屡屡吃亏的人,今天竟然被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捉弄了,并且还是两次。
等到朱于江离开以后,江夏走到已经开始收敛的钟彬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这么好几年没见了,一起喝一杯如何?”
钟彬点了点头。
后花园的凉亭之中,下人将酒菜送上桌上。
江夏从温酒的小炉之中取出酒瓶,然后给钟彬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酒。接着江夏端起酒杯,不用多说什么,钟彬也端起酒杯和江夏对碰一下,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以后,江夏笑了笑:“还没有恭喜你,如今已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在京师也算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了。”
钟彬微微吸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在钱宁此人手下供职,丢人。”
江夏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话说回来,我至今没有明白为什么钱宁能够得以当上锦衣卫指挥使。要说东厂刘瑾、皇族龙探张永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才对。
就算是钱宁倒向其中一方,另外一方也不会同意才对。好吧,就算他手眼通天,骗得两方都同意了,那朝廷里面像杨廷和、王琼这些人肯定也不会同意才对。”
钟彬摇了摇头,道:“不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钱宁绝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江夏脸色微微一凝,“你的意思是,钱宁背后有人?”
钟彬看了江夏一眼,最后点了点头。
江夏拿起酒瓶再度给钟彬斟了杯酒,然后又问:“皇上最近怎么样?还有刘良女这个女人你了解过什么没有?”
钟彬再次摇头,并且还叹了口气。
“皇上早朝越来越少,我很少见到他。刘良女我也派人查过,没有任何可疑,可是我见过此人一面。也不简单。。。。。。”
“天下将乱必生妖孽,希望这些人的出现不是在警示我们什么才好。”
江夏也叹息了一声,然后无言地端起酒杯和钟彬碰了一下,接着仰头一口饮尽。
接着,江夏又和钟彬聊了一些眼下的时局变化。
最终话资似乎已经说尽,二人都沉默下来时。钟彬突然开口问江夏:“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师?”
江夏看着钟彬,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回?”
钟彬想了想,道:“皇上需要你,朝廷也很需要你。”
江夏沉默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道:“我的五位夫人也很需要我,对于她们来说我就是全部,我若是死了,她们就是五个可怜的寡妇。眼下大明表面平静,但是暗涛汹涌,我若是在这个时候站出去,恐怕又会变成众矢之的。”
听江夏这样说,钟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了一句:“你的决定是对的。”
钟彬此次主要是负责护送朱于江到扬州来,作为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他还有很多事要忙,所以只在扬州呆了两天就离开了。
送钟彬和他带来的护卫上船离开时,江夏的心情有些沉重。
只不过是护送朱于江而已,其实完全不必要让一个镇抚使亲自执行。
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朱于江的安危对于朱厚照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二恐怕也是因为朱厚照身边已经没有多余的人是可以信任的吧。
孤帆远影碧空尽。。。。。。
看着钟彬所乘坐的船慢慢消失在那远方后,江夏这才转身离开。
走出不到十步路,江夏看见一个留着一把飘逸长胡子的中年男人正匆匆往码头走来,在他身后似乎有七八个男子在跟着。
中年男人越走越快,并且不时侧头用余光观察着身后几人的动静。
最后中年男人直接就开始跑了起来,他身后那几个人也一下拔出了自己身上的兵器,大声叫道:“站住!”
一看见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亮出了兵器,码头上的人立刻闪开了,唯独江夏还站在原地。
中年男人飞快跑过来,刚刚经过江夏身边时被江夏一把抓住。
第三七六章一代传奇,王阳明
中年男子被江夏这么一拉,立刻扭头看向江夏,目光凌厉。
只见中年男子右手一翻,然后一掌反拍向江夏。江夏伸手一挡,整个人却倒退了几步。
好精纯浑厚的真气,这绝对是一个武功不输于海大有的人。刚才那一掌中年男子明显还手下留情了,从真气的浑厚程度上感应,恐怕刚才那一掌中年男人连自身功力的三成都没有使出来。
有如此高绝的武功为什么要怕后面那几个人?江夏早就看出来了,后面那几个人步履沉重笨拙,要么就是不会武功,要么就是功力底下,就算是他也能轻松解决。
中年男子逼退江夏后整个人突然用力地咳嗽起来,并且他捂着胸口,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江夏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中年男子要么就是有哮喘,要么就是有肺结核。尽管武功很高但是却无法与人动手,一动手就会病发。
此刻追中年男子的那几个人已经冲了上来,扬刀便砍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退后一步,然后一掌拍在那其中一个人的胸口。
那人倒飞出去吐出了一口鲜血,中年男子此刻咳嗽的更加严重了,已经有鲜血从他嘴里咳出来。
江夏再也无法坐视,两步跑过去抓住其中一名袭击者的手,手一抖就把他的手鼻几处关节给卸掉了。然后只见江夏运行着八步赶蝉,身体好似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一般,几个袭击者没用江夏三两下功夫就全都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他们身上多处关节被江夏给卸掉了,那痛苦绝非一般人能够想象。江夏走到还在咳嗽的中年男子跟前,说道:“先闭上嘴,尽量用鼻孔呼吸。不要紧张,放松一点。”
中年男子看了江夏一眼,然后依言照做。
江夏道:“舌抵上腭,导气入丹田,运行一个小周天以后上行五脏六腑。”
中年男子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后整个人似乎状态平复了很多。他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看向江夏道了一声:“多谢。”
江夏笑了一下,“不必客气。”他转身指了一下地上躺着那几个袭击者,问中年男子:“怎么样?要不要替你报官?”
“我自己去报好了,不劳烦公子。”中年男子道。
江夏点了点头,对着中年男子抱拳说了一句:“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兄台自己保重。”
中年男子叫做江夏:“请留步。”
江夏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中年男子,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
中年男子说道:“兄台对我有救命之恩,也许我无力回报兄台,但是至少也应记住恩人姓名铭记此恩才对。”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江湖中人应为之事而已。”江夏摆了摆手道。
但是中年男子却很坚持,微微笑着对江夏抱了一拳。
见到中年男子如此,江夏也笑了笑,他抱拳还了一礼,说道:“在下江夏,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江夏?”中年男子看着江夏有些惊讶,似乎还有一些惊喜。“前皇族龙探龙头,现在的护龙侯江夏?”
江夏点了点头,中年男子笑着说道:“鼎鼎大名如雷贯耳啊,在下王守仁。”
“哦,王兄。”江夏先是点了点头,这个名字听上去挺耳熟的,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了。江夏努力想了一下,突然就想起来:“你是。。。。。。你是阳明先生?”
王守仁微微一笑,说道:“我在龙场做驿丞时,的确曾在阳明洞居住过,当地也的确有人如此称呼我,可是此事侯爷是如何知晓的?”
王守仁先还是微感惊讶,可是紧接着就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
“都说皇族龙探探查消息的能力足以和东厂、锦衣卫媲美,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凡响啊。我一个无名之辈,没想到皇族龙探也有注意。”
“没有没有,先生误会了。”
江夏微微有些紧张,若说整个大明正德时代,堪称一代传奇人物的,恐怕也就眼前的“阳明先生”了。
此人可以说是文武双全,堪称大能。文者,创立阳明心学世代传承。武者,平定叛乱、匪乱无数,可说是一代军事人才。
即便是在后世,对王守仁推崇备至,潜心研究他阳明心学之人也不在少数。
江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说道:“先生大名在下早有耳闻,对于先生的《传习录》、《大学问》在下都有看过,先生说‘要知,更要行。知中有行,行中有知,二者互为表里,是为知行合一。’在下深以为然。
总之在下对先生是早就敬仰多时,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守仁看着江夏微微笑了笑,他看着江夏说道:“你说你看过我的《大学问》,那你跟我说说《大学问》里面都说了些什么?”
江夏回忆了一下,背诵道:“大人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者也,其视天下犹一家,中国犹一人焉。若夫间形骸而分尔我者,小人矣。大人之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非意之也,其心之仁本若是,其与天地万物而为一也。。。。。。”
江夏念到这里时王守仁明显惊呆了,他伸手制止住江夏,然后说道:“侯爷真是令在下惊讶,在下是著有《传习录》一书,但是这《大学问》却未曾书写过。不过侯爷方才所言,的确是与我心中所悟印和。”
“没有写《大学问》?”江夏愣了愣,然后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这才想起来,这本《大学问》乃是急阳明心学之大成,乃是他晚年著写的,而非现在。
江夏摇了摇头,支支吾吾地说道:“额。。。。。。我忘了,这。。。。。。这其实是我看先生著作时的心里感悟,所以在我心里就等同于是先生所说的了,对不对对不起。。。。。。”
王守仁微微一笑,对着江夏点点头道:“想不到侯爷对我的心学如此认同,在下感到十分荣幸。若是有机会,定要和侯爷多多探讨才是。”
“先生愿意给我机会向先生请教那也是再好不过了,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既然得见先生,那还请先生无论如何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请先生在府上吃一顿便饭。”
王守仁明显也不是个迂腐假客套的人,十分爽快的点头答应了:“那就叨扰侯爷了。”
江夏摇头:“先生千万别客气,叫我江夏就好了。”
“那侯爷也别客气,叫我‘伯安’‘阳明’都可。”王守仁道。
江夏点了下头,叫了声:“阳明先生。”
王守仁微微一笑,还了一句:“江夏侯爷。”
江夏愣了愣,然后和王守仁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刻江夏觉得眼前这个传奇人物,似乎很对自己的胃口。
江夏带着王守仁一起离开了码头,而码头上那几个袭击王守仁的人原以为自己被江夏他们幸运的遗忘了,可惜刚刚爬起来准备离开了,一群人将他们围着直接往官府送去。
到了护龙侯府,江夏特地在正厅设宴招待王守仁。
二人推杯过盏交谈甚欢,江夏因为之前背过一段《大学问》里的内容,王守仁对这个很感兴趣,所以一直和江夏聊着这个。
江夏拣里面的几段给王守仁说了一次,王守仁听后十分兴奋,似乎一下悟通了之前有很多将明未明的地方。
江夏又敬了王守仁一杯酒,然后放下酒杯问王守仁:“阳明先生,方才袭击你的那些人,知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王守仁摇了摇头,说道:“知道,也不知道。”
“嗯?”江夏迷糊了,这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知道,也不知道?”
王守仁也没卖关子,说道:“我受兵部尚书王琼的举荐,以都察院左佥都御使的身份巡抚南赣汀漳等处,之前连破四十余寨,斩杀、俘获七千多人,荡平为患数十年的盗贼。如今我又将巡抚江西,很明显江西有人不想我去碍他的事。”
“江西?”江夏想了想,说道:“先生的是指宁王。”
王守仁也没有避讳,点了下头。“宁王蒙骗当今皇上,得以恢复王府卫队,如今积蓄实力五年,已经到了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现在他手中握着重兵说是剿匪,实际上却是和那些土匪强盗串通一气。
江西若有人不听从于他,他就先命土匪前去烧杀抢掠,然后自己又派出士兵假意剿匪,向朝廷索要大笔军资。最后再杀几个当地不听命于他的富商、大户,用他们的人头再向朝廷邀功,同时掠夺他们的财物。
如此行径已然与强盗无异,但是朝廷却一直听之任之,置之不理。如今江西之内的官员要么就已经投靠向宁王,要么就假作不知,对宁王的所做作为视而不见。
朝廷派人巡抚江西竟然无一人愿意前往,而我就偏不信这个邪,所以准备去江西会一会这个宁王。”
江夏一听,不由得对王守仁大这种大勇之义十分佩服。江夏忍不住问道:“难道先生就不怕此去江西遭遇危险?”
王守仁看着江夏微微一笑,说出了一番让江夏心中大为震动的话。
第三七七章宁王反意已显
遇土匪劫掠,选择有二。一者献出钱财,保己平安。二者拼命抵抗,但性命堪忧。多数人也许会选择前者,古人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便是此理。可殊不知强盗就是强盗,贪得无厌得寸进尺。
今日抢你十两银子你不反抗,明日就抢你百两,后日就要夺你屋宇,再然后更会夺你妻妾。若你第一次便反抗,也许还能找到志同道合之人共同御敌。但若你一再退让,见你如此行径之人要么唾弃远离你,要么就学你一样退让保平安。
等到你退无可退之日,可还能反抗否?
听了王守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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