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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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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个男子扛着摄像机,一个短发女孩站在镜头前,正在说:“……专家预测,他们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从今天起,营救人员开始陆续撤离。我们的记者跟随第4搜寻小队,也将离开罗布泊……财经频道小A为您报道。”

很快,画面变成了雪花。

我傻了,我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我不敢移动,一直举着手机,对准刚才那群人的方向,等待画面再次出现。

过了半天,画面真的再次出现了!

为什么我能看到他们,他们看不到我?我忽然意识到,我必须出现在他们的镜头里!于是,我举着手机快步走过去,挡在了镜头前。

那个高个男子果然看到了我,他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其他人也围上来。

那个穿绿色T恤的女人凑到摄像机前,朝里看。

很显然,她看到了我,我激动地叫起来:“我在这儿!我们在这儿呢!”

那个女人问:“为什么我们放下摄像机就看不到你了?”

我回答不了,只是说:“我们剩下了三个人!……”

突然,画面变成了雪花。

我举着手机继续等待,画面再也没出现。

我在沙子上坐下来,努力回忆刚才的场景,刚才的每一个人,我的心忽然被什么东西紧紧攫住了。

不是因为那个负责摄像的高个男子……

不是因为那个穿绿色T恤的女人……

不是因为那个跟高个男子一起后退的短发女孩……

不是因为那个维族的红脸膛汉子……

不是因为围上来的其他人……

有个女人,独自坐在越野车的阴影里,始终没有动,只是远远地朝我看了看。她大概30多岁,一头白头,令我触目惊心。

第13章 电击器和金子

季风和浆汁儿醒了,她们一起朝我走过来。

季风说:“老大,去睡。”

我说:“我告诉你们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个?”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季风说的是:“先听坏的。”浆汁儿说的却是:“先听好的!”

她们互相看了看。

季风说:“好吧,先听好的吧。”

我说:“我看到了救援人员。”

浆汁儿瞪大了眼睛:“在哪儿!”

我说:“我刚才用手机录像的时候,看到他们了,大概七八个人,4辆车。”

浆汁儿说:“现在他们的人呢?”

我说:“就在你们这个位置!”

浆汁儿一步就跳开了。

季风问:“那坏消息呢?”

我说:“只能通过手机视频看到他们,一放下手机就看不见了。刚才,我和他们还对了话,可是,画面很快就被雪花淹没了……”

浆汁儿说:“你这是一个消息啊!”

我说:“是一个消息,它既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说它好,是因为我能够确定了,外界没有放弃我们,他们一直在找我们。说它坏,是因为我们和他们好像不在一个空间里……”

季风和浆汁儿来到我身旁,坐下来。

浆汁儿也掏出了手机,打开录像软件,继续搜寻。

我站起身,朝东南西北的天空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我又抬起头,看正上方。

一个很小的黑点,正在缓缓移动。

我又看到那个不明飞行物了!

我立刻举起望远镜,找了半天才锁定它。我确定它在移动,但依然说不清它是飞机还是飞鸟。

我说:“季风!浆汁儿!”

季风说:“你在看什么?”

我说:“你们来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浆汁儿手快,她跑过来夺下我手中的望远镜,朝天上看:“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她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

我说:“你给季风,一会儿不见了!”

她很不情愿地把望远镜交给了季风。

季风举着望远镜,慢慢移动,终于停住了,目不转睛地看。

我说:“看清楚了吗?”

季风不说话,继续看。

过了好半天,她才放下望远镜,说:“它飞走了……”

我说:“你看那是什么?”

季风说:“开始我以为它是个风筝,后来又觉得不是……”

我说:“那是什么!”

季风看了看我,半天才说:“我怎么感觉那是一个人呢?”

我哆嗦了一下:“人?”

她说:“真的,很像一个人,他的脸朝下趴着飞……”

我说:“你看花眼了,不可能!”

这时候,白沙走过来了。中间有个斜坡,他在沙子上滑了一下,差点摔倒。

季风说:“白沙,你还没吃饭,吃的在帐篷里,你自己去拿。”

白沙走到了我们跟前,说:“我不饿。你们在聊什么?”

我说:“闲聊。”

他说:“那我问个事儿,浆汁儿,你是不是知道那些类人住在哪儿?”

浆汁儿问:“你想干什么?”

他说:“我要去救我的女朋友。”

浆汁儿说:“哈!你终于要崛起了?那我告诉你,你一直朝西北方向走,如果不走弯路,大概三四个小时吧,你会看到一些枯死的木头,半人高,在那儿你会找到一个入口,进去就找到他们了。”

白沙问:“他们总共多少人?”

浆汁儿说:“4个,应该是4个。你要能打死他们,替我多踹那个叫宝珠的几脚。”

白沙看了看我,说:“大咖,我需要你的电击器。”

我摇摇头,说:“我已经拒绝过你了。”

不管他打着多伟大的旗号,我都不可能把电击器给他,万一他有阴谋,我和季风、浆汁儿都会死在他手中。

白沙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又说:“我可以不要电击器,那你要答应我另一件事儿。”

我说:“什么事儿?”

白沙说:“把那些金子还给我。”

我说:“理由呢?”

白沙说:“我拿金子去跟他们换人。”

如果他拿到了电击器,制服了我们三个人,接下来,所有车辆、帐篷、物资、毒品、金子统统归他了。现在,他拿不到金子,开始退而求其次,来骗金子了。

如果我答应他,他很可能把金子埋在某个地方,第二天回来撒谎说——类人不同意交换,还抢走了那些金子。

我说:“金子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没资格拿它去换你女朋友。”

白沙看了看季风,又看了看浆汁儿,希望从两个女孩那儿得到援助。

季风看别处。

浆汁儿把脸转向了我,小声说:“大叔,你就帮帮他吧,为了那个米穗子。”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行。”

白沙有些怒了:“我们遇到的是特殊环境,特殊情况,就不能采取点特殊办法吗?这时候,金子是谁的,还重要吗!”

我说:“重要。无论什么地点,什么时候,我们都要用正常社会的道德标杆看问题。”

白沙吐了口气,非常无奈地说:“那好吧,就算在吴城,如果一个人被绑架了,眼看就要被撕票,警察没法接近人质,是不是也要答应歹徒的条件,乖乖地送去赎金?”

我都遇到了些什么人!

章回,吴珉,白沙……妈的,一个比一个能说。

我说:“警察从来不会冲进金店,抢来人家私人财产,然后去赎人质。”

白沙说:“这荒天野地的,我们只有金子,不拿它,你让我去哪儿搞钱?”

我说:“我只能说,很遗憾。”

白沙看了看浆汁儿,冷笑了一声:“没人性。”然后就走开了。

下午3点多钟,正是罗布泊最热的时候,我和季风、浆汁儿坐了一会儿,赶紧退回了帐篷。

帐篷挡住了太阳,但是不通风,很闷。

浆汁儿说:“刚才天上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我说:“可能是个垃圾袋之类的。”

浆汁儿说:“风不大啊,能把垃圾袋刮那么高吗?”

我说:“不管它了。”

浆汁儿说:“当时应该让我看的,我的视力特别好!”

我说:“假如那真是一个人在飞,你还不吓死!”

浆汁儿看了看季风:“你还觉得那是一个人?”

季风说:“当然那不可能。应该是飞机吧?”

浆汁儿说:“救援飞机?妈的飞那么高,怎么能找到我们!”

我说:“我们应该在沙漠上写一行大字——妈的飞那么高,怎么能找到我们!”

浆汁儿说:“你去写。”

我叹了口气:“平时写小说,我一天能写10000字,可是在沙漠上,一天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我们聊了一会儿,浆汁儿说:“你们说,这个帐篷像不像桑拿房?”

我说:“像。”

浆汁儿说:“我真想把脑袋钻进冰箱里去。”

我说:“我也想,最好是冷冻层。”

浆汁儿说:“我说真的呢!”

我这才意识到,她真想这么做!

我的路虎上有车载冰箱。

我说:“不行!”

她说:“为什么?”

我说:“让冰箱制冷,就要打着火,消耗的汽油够我们跑10公里的,最后可能就因为这10公里,决定我们能不能走出去。”

浆汁儿说:“好了,大叔,不要讲道理了。”

湖边那些草“哗哗啦啦”地响起来,很快,一阵风从门口吹进了帐篷里,虽然软软的,热热的,依然很舒服。

我突然说:“我想章回了。”

浆汁儿说:“只想他一个?不想孟小帅?”

我继续说:“我从小跟别人混的时候,不相信老大。后来自己当老大了,不相信小兄弟。但是我想章回了。”

浆汁儿说:“你说,要是章回在,他会不会怕这个白沙?”

我替我的兄弟冷笑了一下。

浆汁儿又说:“那他会不会怕宫本忍?”

我说:“也不会。”

浆汁儿说:“那你说,宫本忍会怕他吗?”

我想了一会儿,说:“他俩谁都不会怕谁。”

浆汁儿说:“那他们要是打架呢?谁能打过谁?”

我看了看她,说:“你怎么跟个男孩似的。”

浆汁儿说:“我特别想知道,他们谁厉害。”

我说:“宫本忍壮,章回狠,他们要是打起来,最后可能都躺在沙漠上。”

季风的话一直很少,今天她却主动挑起了一个话题:“我想他们所有人。我经常想起大家当时选的通道,很有意思,从中可以看出每个人的性格。”

我说:“我很想听听你的看法。”

季风说:“都有哪些字了?”

我说:“阄,闯,阔,闽,闲,闼,间,闻,闪,闷,问,闹。”

季风说:“浆汁儿,要是你选,你会选哪个字的通道?”

浆汁儿想了想,说:“‘闹’吧。”

接着,季风就玩起了解字游戏,她觉得——

选“阄”的人,很可能是个怀旧的人,不喜欢变化,反应比较慢,比较谨慎,但是渴望奇迹。

选“闯”的人,应该比较奔放,也比较相信经验。

选“阔”的人,一般说来应该很猥琐,现实主义。

选“闲”的人,性情温润,过于浪漫,品行端正。

选“闼”的人,决定往往令人意外,喜欢剑走偏锋,但是有小聪明的嫌疑。

选“闪”的人,性格可能很平庸,但是处事比较圆滑。

说到这里,她就不说了。

浆汁儿说:“还有6个呢!”

季风说:“让周老大说吧。”

我知道,她不想评判身边的人。

我说:“选‘闽’的人,基本没什么脑子。细究起来,这种人心性渺小,喜欢投机,藏着阴毒的一面。”

浆汁儿说:“白欣欣选了‘闽’……章回和郭美也选了‘闽’啊!”

我说:“所有跟随的人都不算。”

接着我说:“选择‘间’的,有一股冲劲儿,大气,端庄,适合做王。只是有时候会受到致命挫折。”

浆汁儿说:“夸自己的时候稍微含蓄点儿,成吗?”

我接着说:“选‘闻’的人更现实,不过,这类人别出心裁,不走寻常路,往往结局大获全胜。他们一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浆汁儿说:“孟小帅选了‘闷’,那是什么意思?”

我说:“选‘闷’的人我看不明白,我只能说出一点——他们具有超强的决策能力,不受外界干扰,也不受自己干扰。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是纠结的,但是他们却能立刻分清事物的表面和性质,并且快刀斩乱麻。”

接着我又说:“选‘问’的人往往很简单,他们相信直觉,为此可能容易上当。”

浆汁儿说:“我选了‘闹’!”

我说:“最后到你了——选‘闹’的人比较单纯,喜欢去酒吧,夜店,还喜欢找茬儿……”

浆汁儿说:“你这是在说我!”

我说:“还有一点就是——聪明。比方说,别人对她用暗语,但是她往往一下就听得出来。”

浆汁儿说:“不跟你玩儿了!”

我看了看季风:“如果你自己选的话,你会选哪条通道?”

季风说:“我肯定跟着你。”

我说:“假如我不在的话。”

季风说:“我依然会选‘间’。”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很感动。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说明我和她是一类人,息息相通;如果她说的是假话,那无疑是在暗示我,对于我把她带回了原点,她无怨无悔。

太阳一点点落下去,帐篷是朝西的,阴影在渐渐朝后退。

我和季风、浆汁儿走出了帐篷,都举着手机,在沙漠上寻找那些幻觉一样的营救人员。

沙漠空空,再也不见他们的踪影。

在寻找的时候,季风说:“周老大,你对白沙是不是太刻薄了?”

浆汁儿说:“就是就是,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毕竟想救他的女朋友!”

我看了看季风,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季风说:“我猜到了。”

我说:“那就好。”

浆汁儿说:“季风,你猜到什么了?”

我看了看浆汁儿,说:“我会和他一起去救那个米穗子。”

浆汁儿一愣:“啥时候?”

我说:“今夜。”

第14章 与恶魔同行

自从从湖里捞上那个婴孩,浆汁儿再也不提捕鱼的事儿了。

晚饭又是方便面,浆汁儿吃吐了。不是形容词,她真吐了。她用沙子埋了呕吐物,眼睛红红的,挂着泪,委屈地走进了帐篷,什么都不吃了。

我担忧起来。

如果浆汁儿吃不下东西,那就很麻烦。

我们被困罗布泊之后,我最担心哪个人生病,一直给大家喝淡盐水,避免脱水。我们没有医生,万一有人生病,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季风去帐篷里照顾浆汁儿了。

吃完晚饭,白沙又走向了他的帐篷。

我叫住了他:“白沙!”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停下了,并没有走过来。

我主动走了过去,说:“你一定要救回你的女朋友?”

他说:“能不能救回来是另一回事儿,我很想去试试。”

我说:“你一个人太危险,我跟你去。”

他愣住了,过了半天才说:“你确定?”

我说:“我不但去,而且我还要当队长,两个人的队长。”

他笑了,竟然像兄弟一样用拳头砸了砸我的肩膀:“周Sir,没问题!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说:“凌晨两点走,争取天亮找到那个古墓。”

他说:“为什么选这个时间?”

我说:“夜里他们都在古墓里,我们去了就是送死。当然,他们会杀你,不会杀我。天亮他们才可能离开,我们趁虚而入,把你女朋友带走。”

他说:“等下!他们为什么不会杀你?”

我说:“我们有协议。”

他说:“要是他们发现米穗子不见了,追来呢?”

我说:“那只剩下拼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希望那时候你不要再叛变了。”

他说:“我对别人滑头,对朋友绝不会!”

我说:“我不相信你。好了,你回帐篷好好休息,到时候我叫你。”

他说:“谢谢!”

我回到帐篷的时候,天有点黑下来,季风和浆汁儿没有点灯,她们在幽暗的暮色中说话。

我在她们旁边坐下来:“后半夜的时候,我和白沙去古墓。”

浆汁儿说:“你真去啊!”

我说:“真去。”

浆汁儿说:“我了解他们的体力,你打不过他们的!”

我说:“武斗不行就文斗。”

浆汁儿竟然没听出我是在胡搞,她认真地说:“你以为类人会跟你谈文学?比诗词歌赋?万一你救不回来那个米穗子,那你就回不来了!就算你把她救回来,我又不安全了,那个宝珠很可能又来抢我!你想过这些吗?大叔!”

我说:“你说怎么办?”

浆汁儿说:“要不,你把电击器给白沙,让他自己去。”

我说:“绝对不行。我离开的时候,会把电击器留给你们。”

季风说:“我们又不去抢人。”

我说:“我和白沙夜里出发,万一在黑暗中,他故意和我走散了,然后跑回帐篷,怎么办?”

季风说:“你不带电击器,那万一他半路袭击你呢?他把你害了,然后再跑回帐篷,还不一样?”

我说:“他不敢动我。”

季风说:“周老大,他年轻,他不一定打不过你!”

我把手插进了裤子的口袋:“他害怕我身上的电击器。”

季风说:“你不是说要留给我们吗?”

我狡猾地笑了:“但是他不知道。”

季风就不说话了。

浆汁儿说:“可是……宝珠发现米穗子不见了,肯定会来湖边找她啊!”

我说:“救回米穗子之后,我们给她和白沙一辆车,让他们离开这儿,自己找出路回吴城。”

浆汁儿说:“那我就不懂了!”

我说:“你不懂什么?”

浆汁儿说:“他们两个人在荒漠上逃亡,肯定九死一生,现在米穗子在古墓里,怎么说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把她救回来呢?”

我在黑暗中看着她模糊的脸,半天才说:“因为爱情。”

浆汁儿哑了一下,突然说:“那当时我在古墓里,你为什么不去救我?”

我说:“因为你是自愿的。如果你不想在那儿了,我怎么都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就比如现在。”

浆汁儿没说话。

我感觉有人在黑暗中悄悄抓住了我的手,抓得很紧,是浆汁儿。

夜渐渐深了,我们三个人在睡袋里躺下来。

天上的月亮昏昏黄黄,周围套着一个车轮大的光晕,那预示着明日将有大风。

季风突然说:“我感觉,罗布泊上有很多座太阳墓,每座太阳墓下都只有一条通道是对的,通往正常的世界。周老大,你想想,我们见到两个太阳墓,它们并不是同一座。”

我说:“嗯,有道理。”

季风说:“现在我们就该好好想想,究竟哪条是对的。”

我说:“没用。那两座太阳墓给的提示并不一样,只能到现场临时琢磨。”

浆汁儿说:“什么时候去找啊?我宁愿随便选一条,不管钻出去看到什么,都比这个鬼地方强,我都快憋死了!”

我说:“再等等救援,实在不来,我们再去找通道。”

浆汁儿说:“就算他们出现了,也只是在视频中,我们也上不了他们的车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有办法。”

浆汁儿说:“什么办法?”

我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睡吧。”

浆汁儿说:“你不说我睡不着!”

我说:“那我告诉你,我是吹牛的,我没办法。能睡着了吗?”

浆汁儿说:“没关系,反正这地方也没有税务局。”

接着,我把电击器塞在了季风的枕头下。

季风说:“去古墓的路上,你要时刻注意那个白沙;到了古墓之后,你要万分小心那些类人。”

我说:“我知道。”

我的脑袋里自带闹钟。

到了凌晨两点左右,我一下就醒了。

悄悄爬起来,亲了亲浆汁儿的额头,然后摸黑走了出去。

白沙的帐篷里黑糊糊的。

我站在帐篷门口叫了声:“白沙。”

很快,他就从帐篷里走出来。

我说:“走了。”

他说:“不开车?”

我说:“车灯那么亮,还没等我们走到古墓附近,就被他们发现了。”

他说:“我们停在半路上,回来再开啊。”

我说:“罗布泊这么大,你找得到吗?”

他说:“这么说,我们也不一定能找到那个古墓了?”

我说:“撞撞运气吧。”

他说:“OK。”

我拿着一只手电筒,递给他一只,一起照着脚下的沙子,朝西北方向走去。

他在后面跟着我。

走出几步,我停下来,回头对他说:“你怕吗?”

他也停下来,说:“不怕啊。”

我们的手电筒都照着脚下,在夜色中,他的眉棱下是两个黑洞,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之所以和他说话,是为了他走上来,和我并排走在一起,没想到他却站住了。两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一起走夜路,谁在背后谁主动。

我说:“你过来。”

他解释说:“我们一前一后走更安全,你警戒前面,我警戒后面。”

我说:“那你走前面。”

他慢慢走过来,好像笑了一下:“算了,我们还是并排走吧。”

我说:“你怎么又改了?”

他说:“走前面,我怕掉进陷阱里。”

就这样,我和他一起朝前走了,中间隔着约2米的距离。如果他突然扬起手电筒砸过来,我有机会躲避。

我们各有一只手电筒。

除此,我还背着布布的那副望远镜。

沙漠上除了软软的沙子,什么都没有。如果我和他发生厮杀,望远镜也是武器。

他说:“周先生,你的体力怎么样?”

我说:“很好。”

他说:“可是,我感觉你有点喘了。”

我转头看了看他,发现他离我越来越近,之间只有1米远了!我朝旁边躲了躲,说:“你离我远点儿。”

他立刻跟我拉开了距离,笑了:“你怕我。”

我说:“你高看自己了。”

他继续笑:“你怎么想的,我全懂。你确实应该对我戒备点儿。”

我说:“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杀我吗?”

他说:“如果我杀你,理由比脚下的沙子还多。”

我说:“直觉告诉我,你没有这么腹黑,毕竟我是帮你去救你的女朋友。”

他说:“救她?不重要。我倒觉得,我们这样散散步更重要,你看,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万籁俱寂,我们单独在一起,聊聊天,互相增进一下了解。多好。”

我停下来,盯着他说:“白沙,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

他很认真地说:“我不叫白沙。”

我说:“你不要再装神弄鬼了,你女朋友都这么叫你。”

他笑了:“她知道的也是我的假名。”

四周一片漆黑,月亮的样子更古怪了,四周那车轮大的光晕变成了暗红色。

他继续说:“对女人,不要太实在。我们都懂的。”

我说:“你留在沙漠上自言自语吧,我回去了。”

他说:“我想请教个问题——你走得了吗?”

我硬着头皮冷笑了一下:“只要你敢靠近我,我就用电击器戳倒你。”

他也笑了:“可惜啊,你没带。”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

他什么都听见了!

第15章 营救

我后退了一步,说:“我知道你偷听了,不过那是我故意说给你听的,需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吗?”

白沙说:“你说了吗?我不知道啊,我是看出来的。”

我说:“看出来的?”

白沙说:“你一直把它放在左裤兜里,现在那个裤兜是瘪的。”

我把望远镜抓在了手中,很绝望。

站在坚硬的柏油路或者水泥地上,会感觉有退路。但是置身沙漠里,脚下软软的,走一步陷个坑,就像噩梦纠缠,很绝望。尽管这种地理也会给对手减速,但只要他的体力强一点,我就必死无疑,逃不掉的。

我平静地说:“你来吧。”

他“嘿嘿嘿”地笑起来:“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我并不信任他,我觉得,他可能认为时机尚不成熟。

我说:“我不想在这种时候开玩笑,我只问你,你还想不想救她了?”

他说:“当然,走了。”

我说:“你走前面。”

他说:“公平点,我们还是并排走。”

于是,我和白沙继续朝前走了,之间保持着2米的距离。

有一个铁的事实——他已经知道,我没带电击器!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挺陡的沙坡,他突然加快脚步,朝上冲过去。他拿的手电筒四处乱晃着。

他冲到坡顶,停下来喘息,回头等我。

我一步步朝上爬去。

在接近他之后,我再次感觉到了危险。我发现他把手电筒关了。

我的手电筒开着。相对说,我在明处,他在暗处。而且他居高临下,如果他想攻击我,地形对他太有利了。

我停下来,问他:“你为什么关掉手电筒?”

他说:“你上来就知道了。”

我说:“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说:“前面一马平川,他们会看到手电筒的光。”

这个解释合理。

我说:“你先走吧。”

他就继续朝前走了。

我这才爬上了沙坡,也关掉了手电筒。

走出了一段路,他说话了:“周先生,老实告诉你,吃晚饭的时候,你对我说要和我一起去救我的女朋友,我当时的想法是——半路杀了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后来呢?”

他说:“我改变了决定。”

我说:“为什么?”

他说:“因为你说的一句话。”

我看了看黑糊糊的他:“我说什么了?”

他说:“为了爱情。”

他确实偷听了我和季风浆汁儿的对话。

接着,他又补充说:“尽管我并不是为了什么爱情,但是你这句话打动我了。”

天蒙蒙亮了。

一路上,白沙一直阴晴不定,现在,他的脸终于一点点清晰起来。我发现,这小子不能熬夜,眼睛红红的,脸煞白。

四下眺望,不见那片枯死的胡杨木。

我们继续朝着西北方向走。

我说:“你很爱米穗子?”

他说:“我只想在吴城安个家,落个脚。”

接着,他对我讲起来——去年年初,他从昆明来到吴城,认识了米穗子,两个人恋爱了。

一个月前,他们开始商量结婚的事儿,米穗子提出——必须要买一套房子,而且不能是按揭的,必须是全款的。不然,她母亲就不同意结婚。

白沙没办法,只好去抢劫……

说到这儿,白沙笑了:“没有房子就没有女人,多现实的问题啊。我觉得,中国并不是一夫一妻制,而是一房一妻制。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古代把老婆称为大房、二房、三房了。”

说着说着,白沙住口了,朝左边望去。

我也看过去——金黄色的沙漠上,果然出现了一些枯木,我们的方向偏了90度,此时,那些枯木离我们大概3公里远。

那就是令狐山他们的家,那就是季风和浆汁儿寄居过的地方,那就是米穗子被软禁的地方……

我赶紧在一个沙坡下趴下来。

白沙也在我旁边趴下来。

我掏出望远镜,探出脑袋观察,那些死掉的胡杨木就像一群人,正朝我看过来。古墓在一个高地上,死气沉沉,不见一个人影。更远的地方,竟然有一片雅丹。

白沙说:“他们会离开吗?”

我说:“浆汁儿讲过,白天他们会出去寻找古墓。”

白沙说:“就算是他们出去,也会带着米穗子。”

我说:“不一定。”

白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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