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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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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切,我还嫌你大呢。”
我说:“你多大?”
她说:“再过8个月就25了。”
我说:“你不是巨蟹座吗?”
她说:“是啊,7月21日出生的。”
我说:“再过8个月你就25了?”
她说:“没错啊。”
我说:“宝贝,不急哈,要不,咱们再算算?”
她说:“噢……”
过了会儿,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像算错了……”
我说:“看,太急了吧。”
她说:“要不,我出去,你留在罗布泊吧。”
我说:“什么意思?”
她说:“我们进来10天,外面已经过了一个月,时间相差3倍。那么我来算算,多少年之后我来找你,我们的年龄就变成一样了……”
她真的认真算起来。
我说:“现在刚到5月,你说离7月还有8个月,就你这算术水平,估计永远算不出来。”
她不理我,小嘴儿嘟囔着,还在计算:“再过5年,我29,你60……”
我说:“哎哎哎,怎么越算我越老了?”
她赶紧说:“错了错了,我长的快,你长的慢,我算反了……”
我说:“不管多少年,过去那么久了,你还会来罗布泊找我?”
她很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会。”
我说:“好吧……你怎么把望远镜放下了,继续看。”
她赶紧举起了望远镜,看了看之后,她突然叫起来:“天!我看到水了!”
实际上我也看到了,天蓝地黄的分界线之间,出现了一抹朦朦胧胧的绿色。
我的心顿时狂跳起来,加大油门冲过去。
浆汁儿半天没说话,我转头看了看她,她呆呆地看着前方,流泪了。
我说:“你怎么哭了?”
她说:“就算它们是海市蜃楼,你能带我来看,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说:“我没那么浪漫。我是带大家来找水源的。”
我们逼近了那片水,我越来越感到它是真实存在的,打开车窗,我甚至在无边的燥热中闻到了一股湿气。
我紧紧盯着那片蓝汪汪的颜色,好像要把它钉住,生怕一转眼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会错了,它就是真的!
它的四周生长着高高矮矮的植物,呈现着墨绿和苍青色,我甚至在水边看到了一条用胡杨木挖成的独木舟,一半插在沙土中,一半露在外头,已经腐烂,不知道废弃多少年了。
我把车停下来。
后面的车先后赶到,都停了下来。大家下车,纷纷跑向水边。冲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两个女孩子——孟小帅和浆汁儿。
这个湖大约3平方公里,不知深浅。我捧起一捧,尝了一口,竟然是淡的!
我想起出发前,看过一个资料,中国的土壤地理专家,曾经在罗布泊干涸的湖盆挖掘了14个土壤剖面,发现1米至1。3米深的地方,有灰黑色淤泥层,那是五千年至六千年前有机物质的沉积,证明了那时候的罗布泊是一个淡水湖。
这个湖是怎么回事?
暴雨形成的?
我想起了俄国的普尔热瓦尔斯基,他1883至1885年,从恰克图出发,取道库伦到达西宁,1884年离开西宁,经过柴达木,越过阿尔金山,来到罗布泊。他走访了湖滨各个村落,这样记述:……他们不从事农业生产,也不经营畜牧业,祖祖辈辈以打渔为生,把捞到的鱼拿到库尔勒卖掉。他们用天鹅的羽毛做大衣,用罗布麻织布……
重要的是,普尔热瓦尔斯基说,罗布泊是个淡水湖。
后来,其他学者纷纷反驳,认为他看到的不是真正的罗布泊,而是塔里木河下游水系的另一个湖泊……
难道,我们面前的是另一个湖泊?
我们团队中没有地质专家,无法搞清楚。
在一切生命绝迹的罗布泊,发现了水,这是震惊世界的奇迹。而我们发现的又是一个淡水湖,这就更神奇了。
孟小帅捧起湖里的水,朝浆汁儿身上泼,闹成一团。四眼已经冲进去了,它竟然游得很好。
很多人都拿出了废弃多日的手机,啪啦啪啦拍照。
也许,我们走出罗布泊之后,再也找不到这个地方了,也没人会相信我们真的找到了水,他们会说,我们出现幻觉了,或者看到了海市蜃楼,那么这些照片可以作证,狗不可能在海市蜃楼里游泳。
我四下看了看,那些植物茂密,似乎为了遮挡这个湖不被人发现,有直挺挺的盐角草,开着粉红花的罗布麻,灰绿色的叉枝鸦葱,白色的芦苇,类似仙人掌的盐节木,颇像红薯的不老药,还有星星点点的野菊花……
孟小帅跑过来,说:“周老大,我可以下去游泳吗?”
我摇了摇头。
她说:“为什么!”
我说:“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湖到底有多深……”
她说:“我在体育馆有深水证的!”
我说:“如果里面有淤泥或者水草,那是要命的。”
她说:“我又不潜游,就在水面游一会儿。”
我说:“假如有水怪呢?”
她一下就不说话了。
魏早走过来了,他说:“周老大,我水性没问题,我先下去看看,我们怎么也要了解一下这个湖。”
我万万没想到,魏早竟然在这个湖底发现了“双鱼玉佩”的标志……
第13章 双鱼玉佩真的出现了
下水前,我对魏早说:“这个湖的出现很奇怪,我建议给你系上绳子。”
他说:“行。”
接着,他就甩掉了上衣,脱掉了鞋子和裤子,只剩下一条裤衩。这小子当过几年兵,身体并不怎么强壮,没肌肉。
章回和白欣欣拿来了绳子,系在了他的腰上。
他笑着说:“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学游泳,我爸就是这么拴着我的。”
然后,他拖着绳子,一步步走到水边,“扑通”一下就跳了进去……
所有人都盯着他。
章回和白欣欣抓着500米长的绳子,眼睛瞪得多大,一点点朝前送。只要水里一发生异常,他们立即就会把魏早拽回来。
魏早一点点朝前游,听水声,这个湖很深。魏早游到了很远的水域,一个猛子扎进去了。
水面荡漾着波纹,很快就平静了。
几十秒之后,并没见魏早浮出来。
章回看了看我,大声问:“拽不拽?”
我说:“再等等。”
又过了一会儿,还不见魏早浮出来,抓在章回和白欣欣手上的绳子突然绷直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叫了声:“拉他!”
章回和白欣欣立即拼命地拽绳子。
如果湖里有什么千年水怪,如果我们把它拽上来,魏早就成了鱼饵……
终于,“轰隆”一声响,魏早被拽出了水面,他伸出一条胳膊,朝岸上摆了摆手,章回和白欣欣就不再拽了,只是顺着魏早的速度,一点点收绳子。
魏早奋力游过来。
这次水下勘探前后只用了十几分钟。魏早爬上岸之后,孟小帅问他:“怎么样?”
他甩着头发上的水,说:“水很清,太深了,我一口气没有潜到底。”
我问:“有水草吗?”
他说:“没有。”
孟小帅说:“我可以去游了吧?”
我说:“等下。”
孟小帅像我女儿一样翻白眼,吐舌头。
魏早给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我跟他一起去孟小帅的车上换衣服。
他边走边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停下来看着他。
他说:“湖底有个很大的东西在发光……”
我说:“什么东西?”
他说:“我感觉好像是两条鱼的形状。”
两条鱼——这句话刺中了我的神经。
我说:“多大?”
他说:“我不确定湖水有多深,也就没法确定它多大,湖底黑糊糊的,看上去它有大概像篮球场那么大。”
我愣了一会儿,说:“你去换衣服吧,让我想想……”
再说说网上疯传的“双鱼玉佩”事件。
我依然是那个态度——不相信。
那个“老兵”说,其实,当年那位科学家的考察队多是军人组成,无疑是道听途说,当时那个考察队被困罗布泊,确实向军方发出了求救信号,随后军方参与了救援,仅此而已。
至于双鱼玉佩,又说是个玉镰,由于复制出了两条鱼,才得名“双鱼玉佩”。研究人员怎么就想到那个物件具有神奇功能,偏偏拿来一条鱼做实验?如果说鱼一变二,研究人员怎么没有一变二?很可能是根据太极双鱼结构生搬硬套的想象。
说那位科学家并非失踪,而是被双鱼玉佩复制成了两个,更是一种臆想,对亡者是一种大不敬。
又说罗布泊出现了很多镜像人,或叫复制人,那是把一个真实事件混淆视听——罗布泊确实遗留了一些国民党残余,他们生存下来,约定俗成,被称为“沙民”。有个导演为此还拍过一部电影。1964年。军方试验第一颗原子弹的时候,那些“沙民”确实在基地附近出现过,试图偷东西,后来被军方转移到安全地带了……
说军方为了消灭那些复制人,把罗布泊当成了原子弹靶场,我就更不信了。那是科研人员通过多少年的探索,研制成功的第一颗原子弹,它的意义远远不是为了消灭什么奇怪人群……
还有更不靠谱的推论:
说那位科学家是被害死的,日期是凶手改的。
说那位科学家最后只有左脚鞋印,没有右脚鞋印,说明他登上了外星人的飞行器。
说那位科学家是去调查某种有毒植物的,那种植物让大批人死亡,城池被深埋地下,那些人在罗布泊地下休眠,低温且干燥,本来无事,后来地下墓葬有人闯入,火把等物导致温度升高,引发丧尸苏醒。
说那位科学家消失的地方是个隧道,他带着神秘植物的标本,从那里通过地心,去了南极……
这些说法几近可笑了。
网络让大众有了话语权,这真好。可是,烦人的事也随之出现,只要提到封锁消息和绝密的字样,只要提到时空穿越,只要提到神和佛,只要提到123456789层宇宙……各种“能人”都出来了,解析得煞有介事,吐沫飞溅,谁不信谁就是傻逼。
老实说,我挺反感的。
……可是,这个湖底出现了双鱼图案。
看来,罗布泊确实和“双鱼”有着密切关系,估计有人发现过,只是不了解“双鱼”真正的秘密,于是出现了各种猜想……
我回到孟小帅和浆汁儿跟前,对她们说:“你们不能下去。”
浆汁儿问:“为什么!”
我说:“现在我没法跟你解释。”
然后我问她:“你对‘双鱼玉佩’了解多少?”
她说:“整个事件是被封锁的,网上很多人都在问,但没人了解真相。不过我复制了那个原帖,好像在我的电脑里。”
我说:“你去帮我找找。”
浆汁儿就去了。
大家在湖边搭起了帐篷。
由于罗布泊常年刮东北风,我们还是采取老办法,把车辆停成一排挡风,帐篷搭在车辆的西南方。
沿着湖畔前行半公里,在沙子上搭建厕所。红色标记是男厕,绿色标记是女厕。
湖面像镜子一样平,魏早发现湖底有发光的双鱼图案,那么有活着的鱼吗?这对我们的生存很重要,如果有,我们应该把绳子编成网,设法捕鱼。
我朝湖边的那些植物看去,芦苇和罗布麻大约2米高,如果里面藏着人,根本不会被发现。其他植物都很矮。
我竟然看到了一只鸟,挺大的,全身麻褐色,有点像鸭子,它落在罗布麻密匝匝的枝叶中,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它。我从来没见过哪只鸟跟人对视,但是现在,这只鸟在跟我对视。
所有的资料都显示,罗布泊没有鸟,也没有其他任何生命,比如蚂蚁,比如蜥蜴,比如蚊子,我却看到了一只鸟!
我没有大惊小怪。
这只鸟的眼神告诉我,这个湖不寻常。
就在一转眼,我再看,它已经不见了,只有罗布麻的花朵在摇晃。我想,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它,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看见它。
大家都坐在湖边聊天,马然而不在。
我观察了一下他们的神情,没人得癔症。
我去了他的帐篷。他坐在睡袋上整理他的背包。
我说:“马然而,你和号外认识多久了?”
马然而把背包放在一旁,说:“10多年了。我们是初中同学。”
我说:“哪个学校?”
他说:“天津四中。”
我的心里一下就结了疙瘩。
我记得,号外说过,他一直在宝坻县念书,高中毕业之后才到了天津。
马然而来寻找号外,让我很感动,但是感动之后,我对他渐渐有了疑心。
号外进入罗布泊,一个月没出来,肯定九死一生,除了亲兄弟,父母,或者女友,一个朋友不太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寻找他。
如果,这个马然而不是来寻找号外的,那么他是谁?
难道他是郭美引来的杀手?
如果他是杀手,他怎么知道号外?
听季风说的?季风也不知道跟我一起进入罗布泊的人员中有个号外。
我说:“你掂量一下,如果你必须要撒这个谎,那我就不再问了。如果这个谎没有太大必要,我希望你讲真话。这个团队人员复杂,又发生了命案,一个谎言可能引起要命的误会。”
他怔了怔,然后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撒谎?”
我说:“从昨天到今天,你已经露出了四个破绽,至于哪里露了破绽,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多说了三个。
他眨巴着眼睛,在判断我说的话,终于,他说:“其实,他欠我的钱。”
我说:“多少?”
他说:“100万。”
我说:“原谅我说实话,你不像能借给他100万的人,他也不像能欠你100万的人。”
他笑了笑说:“一个彩色女陶俑,他帮我出售,卖了,钱没给我。”
我说:“你也是干盗墓的?”
他说:“我只倒卖。我来罗布泊只是来追债的。”
我说:“你依然还有一个破绽,等你想通了,跟我谈吧。”
他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走出他的帐篷,孟小帅走过来,她全身湿淋淋的,衣服都贴在了身上,这女孩的身材真是一级棒。她说:“周老大,我只是在湖边游了游……”
我说:“下次再想游,叫上我,我给你当警戒线。”
孟小帅说:“男人!”
然后,她一溜小跑回帐篷换衣服去了。
我回到我和浆汁儿的帐篷,浆汁儿还在捣鼓她的笔记本电脑。
我问她:“还没找到?”
她说:“我不知道放在哪个文件夹里了……我的电脑跟我的房间一样乱。”
我说:“你肯定在电脑里吗?”
她看了看我,说:“不太肯定……”
我说:“真是弱爆了……别找了。”
老实说,我也不想看了。
浆汁儿真的不找了,她在睡袋上趴下来,说:“我想听你弹吉他。”
我说:“没心情。”
她说:“我有心情。”
我说:“没心情的时候,弹琴跑调儿。”
她说:“我就听跑调儿的。”
没办法,我从车上拿下我的吉他,在她旁边坐下来,给她弹琴唱歌。
我相信,在蛮荒的罗布泊,吉他的声音极为珍贵。
我唱道:“敌人铺天盖地,像一群饿狼,悄悄地包围了,我们的村庄。深夜多么寂静,凶器闪着光,哪个兄弟,慌里慌张,他走火打响了第一枪……”
这首歌的最后,有一段独白,我一边弹奏旋律一边说:“走火的那一枪,竟然奇巧地射中了敌人首领的心脏。敌人像潮水一样退去了,我们乘胜追击,斗志昂扬。跑在最后的周德东不小心踩到了一颗钉子,受了点轻伤。为此,那位走火的兄弟得到了500元物质嘉奖,我受到了一次隆重的口头表扬。”
浆汁儿哈哈大笑。
我同样相信,在凄凉的罗布泊,她的笑声更加珍贵。
她说:“你写的歌?”
我说:“我只唱自己写的歌。”
她说:“去去去!王力宏的《依然爱你》是我唱的?”
我说:“噢……为了迎合世俗,我偶尔也会放下清高。”
孟小帅换完了衣服,跑过来,她说:“周老大,浆汁儿,今天晚上我跟你们一起睡吧。”
我说:“为什么?”
她说:“那两个粘粘糊糊的,快粘到一起了,我给人家让个方便吧。”她说的是黄夕和郭美。
浆汁儿看了看我。
孟小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哎,你俩没事吧?”
我说:“现在还没有。”
孟小帅说:“嗯,那就好。”
就这样,孟小帅睡进了我们的帐篷。
孟小帅一离开,那顶帐篷只剩下了黄夕和郭美……
我忽然感到郭美可能活不过今夜了。
第14章 狼和羊同穴
我去了郭美的帐篷。
果然,帐篷里只有黄夕和郭美两个人,他们坐得比较远,各自靠着帐篷的一侧,看到黄夕的举动,我着实被雷到了——他正在给郭美吹口琴。
我们在电影里看过,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候,男追女,经常吹口琴。那东西口水泛滥,泡妞缺乏美感啊。
他吹的竟然也是老时代的曲子,就是半百以上的人在KTV经常唱的那首前苏联歌曲,《红莓花儿开》,他正吹到:……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爱,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见我来了,他停止了吹口琴,说:“周老大,有事吗?”
我说:“你真浪漫啊。”
黄夕说:“闲着没事儿。”
我说:“我想和郭美聊聊。”
郭美说:“好哇。”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对黄夕说:“抱歉,就一会儿。”
黄夕说:“你们聊。”
郭美和我走出帐篷,我带着她顺着湖边朝前走,渐渐远离了营地。
风吹过来,带来一股湿润的气息和罗布麻的清香。
郭美说:“周老大,他们说你是作家啊?”
我说:“我是作家。”
郭美说:“你把我的经历写成小说吧,很曲折的!”
我说:“你这么小,有什么经历?”
郭美小声说:“有人要杀我……”
我说:“谁要杀你?”
郭美说:“我也不知道啊!”
我说:“你得罪过什么人吗?”
郭美说:“我得罪过一个当官的……”
我说:“为什么?”
郭美犹豫了一下才说:“他追我,我没理他,他恼羞成怒了呗。”
我说:“你怎么发现有人要杀你?”
郭美说:“那个杀手都跟到西北来了!”
我看了看她:“你确定?”
郭美说:“应该是他。我在敦煌住宾馆的时候,他就住在我对门的房间。有一次,我留了心眼,故意离开房间,走进电梯,一直不关电梯门,然后冷不丁探出脑袋,看见他也出来了,发现我之后,他装作没事人,从步行梯走过去了……”
我说:“后来呢?”
郭美说:“后来我背后了解了一下,那个人正是从北京来的!”
我说:“你不是无锡人吗?”
郭美说:“我三年前就去北京了。”
我说:“你换没换宾馆?”
郭美说:“没有。我要来罗布泊,那时候,我们已经组到几个人了,大家都住在那个宾馆里,我出出入入总跟他们在一起,估计那个人没敢动手。”
我说:“你发没发现那个人跟你们团队里的哪个人有过接触?”
我的话无疑给了郭美一个提示,她顿时有点紧张,想了想才说:“好像没有……”
我说:“郭美,我可能过于警惕了,我想对你说,杀手不一定是一个。”
郭美说:“我知道!我在上海呆过两个礼拜,有个人也很可疑,我认识他的车,灰的,总是跟着我。有一次,我走进酒店之后,突然返身走出来,差点撞到他身上。那个人不是敦煌的那个人。”
我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排除我们团队里有个人其实就是杀手。”
郭美说:“不会吧!”
我说:“不要大意。在罗布泊杀人肯定比在城市里更容易掩盖。”
郭美把眼睛转向了别处,眨巴了一阵子,突然说:“能是谁呢?黄夕?”
我盯住她:“你为什么提到他?”
郭美说:“我是半路遇到他的……”
我说:“今天晚上,孟小帅到我们帐篷去睡了。”
郭美说:“你告诉我啊,他会不会是杀手!”
我说:“如果我知道,那难题就解决了。他对你怎么样?”
郭美说:“很好啊,一路都在照顾我。”
我说:“你再想想,他是爱上你了,还是另有目的?”
郭美说:“我感觉……如果说他另有目的,那就是想上床吧。”
我说:“你喜欢他吗?”
郭美说:“没什么感觉吧,就是个大哥哥而已。从男人角度说,我更喜欢周志丹。”
我说:“如果他真喜欢你,那你们睡一起,他可以保护你,他是练散打的。如果……他居心叵测,那就很危险了。”
郭美说:“那我怎么办啊?”
我说:“我发现,你其实挺会保护自己的。你要记住,夜里尽量不要去厕所,如果去,最好叫上一个女孩陪你。”
郭美说:“为什么?”
我说:“在这片沙漠里随便埋个人,没人找得到。”
郭美低了头,过了会儿才说:“我后悔去了北京。”
接着,我让郭美先去孟小帅那儿,我去了黄夕的帐篷。
我要敲山震虎。假如他是杀手,他会知道,我已经怀疑他,如果郭美死了,他脱不了干系。
当然,他也可能不是。不过,他和郭美睡一顶帐篷,不管他是与不是,我都要首先把他的双手控制住。
孟小帅又在我的帐篷里嚷起来。
我跟郭美一起走过去。浆汁儿已经不在帐篷里,我看见她和季风在湖边玩水。
我和郭美停在帐篷外,听见孟小帅正在跟吴珉对话:“实话跟你说吧,我对你已经像左手摸右手了。”
吴珉的声音很小:“但是,右手不重要吗?”
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很好,并且极其能说。
孟小帅说:“你别跟我抬杠,有意思吗?”
吴珉说:“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浆汁儿,我不是个喜欢啰嗦的人,但我还是要说——喜欢我的不止她一个,我怎么办?浆汁儿肯定知道你要来罗布泊,她以为我也会来,于是她就来了。虽然我不爱她,但是我尊重她的这份痴情。”
孟小帅说:“得得得,别妙语连珠了,现在浆汁儿是我闺蜜,跟她没关系,是我觉得你无趣,你们IT业就是挨踢的命。”
吴珉说:“我怎么无趣了?”
孟小帅说:“你这话问的就很无趣。”
吴珉说:“爱一个人,无趣也是有趣的,不爱一个人,有趣也是无趣的。肯定是别的原因。”
孟小帅说:“好吧,第二个原因就是你养不起我。”
吴珉很难过地说:“小帅,你爱过我的!从第一次见到你,你的眼睛就告诉我,你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
孟小帅说:“嫌富爱贫那是正常人吗?”
吴珉说:“那你也要给一棵草开花的时间啊。我保证,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孟小帅冷笑道:“用你那点工资吗?”
吴珉说:“我马上就会给你!离开罗布泊之后!”
孟小帅安静了一会儿,说:“还有第三个原因——我得了艾滋病。”
……
我和郭美互相看了看,我朝季风和浆汁儿指了指,示意郭美先去找她们,然后我去了黄夕的帐篷。
黄夕依然拿着口琴,在等郭美回来。
我说:“黄夕,当时你退出的时候,说我们这个团队只有一个人能走出去,为什么?现在我们都被困住了,你那个说法很重要。”
黄夕说:“我发现,当时我们12个人的名字里,除了张回,都包含了罗布泊和罗布淖尔的笔划。昨天我才知道他真名叫章回,你看,他也出不去了……”
他真的想到了这一点!
我说:“你怎么又来了?为了郭美?”
他说:“离开你们之后,我觉得我太神叨了。”
我说:“你就是为了郭美来的。”
他看了看我,笑了:“算是吧。”
我说:“郭美很值钱。”
他愣了一下:“周老大,什么意思?”
我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今天晚上孟小帅去我们帐篷睡了,珍惜机会。好了,我走了。”
说完,我就走出了他的帐篷。
季风招呼大家吃晚饭。我没看到鲁三国和马然而。
季风喊了几声,两个人从鲁三国的车里走出来。天热,鲁三国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季风说:“你们二位鬼鬼祟祟干什么去了?”
马然而说:“我去见识一下鲁总的车,真高档啊。”
然后,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
我注意到,郭美避开黄夕,坐到了周志丹旁边,一口一个周哥哥,十分甜蜜:“周哥哥,你都拍什么类型的电视剧呀?”
周志丹说:“各种类型都拍的,主要是偶像剧。”
郭美说:“下次再拍戏,给我一个女主角吧!”
周志丹说:“我们主要是投资,拍戏要听导演的。”
郭美说:“周哥哥,谁不知道导演听投资方的呀!我演过好几个微电影呢,在网上点击率很高很高的!”
周志丹说:“等有机会我们来大陆拍戏,我向导演推荐你。”
郭美说:“什么时候哇?”
周志丹说:“目前还没有项目。”
郭美说:“要不,你拍个罗布泊的电影吧,肯定卖座!”
周志丹说:“嗯,这个要考虑。周老师,你给我们写剧本吧?”
我说:“我想演戏。”
马然而说:“我也想演戏!”
我说:“我们都不如黄夕会演戏。”
黄夕说:“要是和郭美做搭档,不要一分钱片酬。”
吃完晚饭,大家各自回了帐篷。天已经黑了,布布又拿着她的望远镜站在高处,四下张望了,那个身影让人有点心酸。
郭美的帐篷里又传出了口琴声。我怀疑黄夕不是吹给郭美听的,而是吹给我们听的,看起来,他对郭美那么痴情……
我注意到,白欣欣把蒋梦溪叫回了他的房车上。
昨夜,警察死了。今夜,郭美会不会有事呢?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天晚上,遇害的是我自己。
第15章 我和死去的队友相聚了
这一夜,值班的是章回。
早晨我们去“下棋”的时候,魏早把手枪还给了我,我没有把它交给章回。鬼知道警察是不是他杀的。
我对他叮嘱了一些话,然后走回了帐篷。
我发现一个重要问题——这地方有水有草,但是没有蚊子,一只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现象让我感觉有点恐怖。
浆汁儿和孟小帅正在说话。
浆汁儿已经找到了“双鱼玉佩”的资料,我躺在睡袋上看。
浆汁儿拿来了几个苹果,正用刀切成一瓣瓣。孟小帅打死都想不到,这把刀本来是用来杀她的。
现在,这对情敌变成了联盟。
孟小帅说:“我不知道,他和你好了那么多年啊。”
浆汁儿说:“想起来真不值!”
孟小帅说:“狼心狗肺的人,果断放弃。”
浆汁儿说:“现在被困在这儿了,要不然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孟小帅说:“我怎么感觉你还喜欢他呢?”
浆汁儿说:“胡说。”
孟小帅说:“我感觉挺对不起你的。”
浆汁儿说:“跟你没关系。”
孟小帅说:“要不,我找个男朋友,你把他勾引走,我们就扯平了。”
浆汁儿说:“你别不靠谱啊。”
孟小帅说:“对于我来说,男人才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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