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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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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
尽管当时很黑,我没看清那个人,但是,现在我把这个于林和记忆中的那个影像对照,越想越像!
他是不是也见到了天上那个东西,因此才误以为我是天外人?
我说:“你误会了,我只是一个目击者。”
他说:“不,我亲眼看见,你从那个大东西上飘下来,落在戈壁滩上,然后那个大东西就飞走了,消失在了天空上。当时,戈壁滩上有个人在练车,他好像受到了什么辐射,昏过去了。你趴在那个人身上就不见了……”
这时候,我忽然又觉得他是在胡说了。
我说:“于林,你的意思是他附在了我的身体里?”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你附在了他的身体里。”
我说:“你错了,我还是我。去戈壁滩之前是我,从戈壁滩回来之后也是我,我心里最清楚。”
他又卑歉地笑了笑:“你不清楚。我建议你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说:“不需要。”
他突然问:“近期你做过X光透视吗?”
我想了想说:“没有。”
他说:“你去用X光照一照吧。”
次日,本来编辑部要开选题会,我请了假。
刚刚走进医院的大门,我就看见两个院工推着一个平躺的人,朝太平间走过去了。两旁的家属哭天喊地。
我没心思看这些,直接走进门诊楼,以检查肺的名义挂了号。
我来到检查室门口,排了很多人,这给了我充足的时间用来犹豫。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那个透视的医生年纪很小,他的脸上挂着傲慢和偏见。
终于,我转身离开了。
街上人来人往,我心情极为复杂。
难道,我真的来自宇宙深处?
难道,我真的替换了那个开车人?
难道,我真的不再是我了?
这天下班的时候,编务悄悄地对我说:“有个姓于的作者找你。”
我问:“他在哪儿?”
编务说:“在门口。”
我忽然对这个叫于林的人充满了仇恨。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这个卑谦的人,他似乎一直在控制我。
我越想越糊涂——我的意识一如从前,记忆一如从前,难道大脑还是我原来的?
编务观察着我的脸,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我说:“没事儿,我很好。你让他进来吧。”
她很不放心地走出去了。
我站在整容镜前,看了看自己。我还和过去一样,衣冠楚楚,仪表堂堂,任何人的肉眼都看不到我的内脏。
我转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于林进来。
他很快就进来了,脸上仍然挂着卑谦的笑。他在我对面坐下,又拿出了那一叠厚厚的手写稿。
他问我:“你去医院了?”
我盯着他说:“假如我是天外人,你不怕吗?”
他说:“我见过7次飞碟,他们都没有伤害我。”
我说:“可是,他们伤害了我。”
他说:“你又把自己的身份搞混了,现在你就是他们。”
我说:“不管我是谁,我都不希望你对别人提起这件事。”
他说:“我不会说的。”
我说:“你敢发誓吗?”
他说:“我只是……有个条件。”
我说:“什么条件?”
他说:“你把这个稿子发表出来,告诉所有人,天外人已经来到了。”
满脸胡子的于林没有食言。
他在他的书中写到了我,但是并没有提我的真实姓名。
在书中,他细致地讲述了他多次目击不明飞行物的过程。读完了他的书,我相信他不是在哗众取宠。
我决定在连载这本书之前,再去一趟若羌,探访一下这个于林的根底。
当时我和太太还没有离婚,临行前的夜里,太太枕着我的胳膊,脑袋偎在我的怀里,突然说:“你不会变心吧?”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有心吗?
太太:“你说呀?”
我笑了笑:“我怎么会变心呢?”
太太说:“最近我总感觉你心事重重的。”
我说:“是工作上的事儿,过去了。”
太太趴在我的胸前,静静地听我的心跳:“我特别喜欢你的心跳,那么快,那么有力量。”
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心脏果然动力十足地工作着。
到达若羌之后,我根本没费多少周折就打听到了于林的信息——他是建筑公司的一名普通工人,平时爱好写作。有一次,他从脚手架上失足掉下来,摔成了植物人,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三年了……
上当了!
我连夜就返回了西安。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是向警方报案,二是写文章披露这个惊天动地的新闻。
可是,我又犹豫了:会有人相信我吗?
当然不会,所有人都会认为我是精神病。
这天,我刚刚走进编辑部的门,编务就走过来对我说:“昨天那个姓于的又来找你了……”
我问:“他人呢?”
编务说:“走了。他说他回去了,再也不来了。”
如果说天上的飞行物叫不明飞行物,那么这个于林就应该叫不明人。他“回去了”,一定不是回若羌,而是回到了茫茫宇宙中哪一颗恒星附近的行星上……
编务说:“他给你留了一个东西。”一边说一边把一只蛇皮袋子递给了我。
我又感到了恐惧。
我拿着这个沉甸甸的袋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并没有急于打开。
我一直心不在焉地工作,等到大家都下班之后,我才打开它——里面是一个很大的镀金铝质牌。
我反复端详,怎么都判断不出它是干什么用的。
接下来,我查阅了很多资料,终于确定:这块镀金铝质牌正是人类发往宇宙深处的那封“信”!
1972年,美国宇航局代表整个人类,写了一封信,试图和天外人取得联络,信上画着男人和女人,告诉对方我们的样子;画着太阳和九颗行星,告诉对方地球所在的位置……他们把这封信装在“先驱者11号”探测器上,发射出去,它飞出太阳系,飞向了茫茫宇宙深处……
这封“信”要飞行几万甚至几百万光年,“于林”怎么收到了?
第46章 不是“捎话儿”,而是它的谐音……
我把车停下来,回过头,呆呆地看着这三个男孩子。
突然,我感到一阵昏眩,我靠在椅背上,大脑很快陷入了一片混沌中,不过,我不恶心,不难受,反而十分愉悦。
这种愉悦让我想到死亡,很恐惧。
我发现我依然有意识,能思考,只是眼前一片漆黑,能听见声音,身体却动不了,就像进入了梦魇的感觉。
那个于旬旬说话了:“谢谢你送我们回来。”这次他没有叫我叔叔。
我支支吾吾地问:“你们……你们要走了?”
对方说:“是啊。”
我说:“你们来湖边干什么?”
对方说:“我们想关闭湖里那两扇门。”
我说:“那是你们设置的?”
对方说:“嗯,我们的门。”
我说:“为什么……关闭它?”
对方说:“我们和你们一样,也回不去了,我们怀疑一切都是那些婴孩在作怪。”
我一惊:“婴孩?”
对方说:“地球是一颗脑袋,罗布泊就是脑袋上的一块秃疮,而那些婴孩是秃疮上的病毒。现在,他们正在地球的大脑里窜来窜去。”
那些婴孩是病毒!
我说:“他们总共有多少……”
对方说:“142857个。”
又是这组神秘数字!
据说,它是在埃及金字塔里发现的,被称为宇宙密码,藏着太多太多的秘密——比如,用这组数字乘以1至6任何一个数,依然逃不出这组数字,只是位置调换了而已。142857*1=142857,142857*2=285714,142857*3=428571,142857*4=571428,142857*5=714285,142857*6=857142。如果用这组数字乘以7,得出的数字会让人大吃一惊——999999!而这只是皮毛,我在网上看过,有人在这组数字身上挖掘过更多的秘密。所有这些,仅仅是它所有秘密的亿分之一……
对方又说:“我们想关闭那两扇门,把他们封锁在地心通道里,不让他们再出来,可是我们失败了。”
我说:“我们经历了迷魂地,丧胆坡,不存在的吴城,还有一个白发女人,她驾驭尸体满天飞,还有那个吃人的湖……都是那些病毒制造的?”
对方说:“你们人类的体内有了病毒,可能发烧,可能胡说八道,可能手舞足蹈。地球有了病毒,才孳生了这些现象。实际上,它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病症,只是你们没有遇到而已。希望你们永远也别遇到。”
我说:“那些类人呢?”
对方说:“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他们是你们的兄弟。”
我说:“为什么说是我们的兄弟?”
对方没有回答。
我说:“那些病毒是怎么来的呢?”
对方说:“你们人类造成的。”
我说:“我们?我们怎么造成的?”
对方说:“你们触犯了某种力量,于是产生了那些病毒。”
我说:“你们消灭不了他们?”
对方说:“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自然生命,只是我们各在宇宙一方。”
我说:“就是说没有任何办法了?”
对方说:“有,你们可以试试。”
我说:“什么办法?”
对方说:“那个湖原本不存在,它只是一幅画,有了它之后,地球才贯通了,才有了那些病毒。如果你们在湖边烧掉那幅画,一切都结束了。”
我忽然想起来,那个黑匣子曾经对我说过一个词,原来不是“捎话儿”,而是“烧画儿”!
我说:“你们做不到吗?”
对方说:“我们做不到,我们和你们一样,都被拽进了另一种时间。”
停了停,我突然问:“你们是不是那些病毒制造的一种病症呢?”
对方没有回答我。
对方再没有回答我。
我想问问他们还在不在,可是却发现我已经不能说话了。
我就那么靠在椅背上,享受着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内视世界终于一点点变亮了,我试着睁开双眼,发现那个自动复原的飞行物已经不存在了,那三个“高中生”也不见了。
沙漠空空。
蓝天空空。
我发了半天呆,正准备驾车离开,突然车载屏幕上出现了画面!我一下就盯住了它——
画面是这辆车的驾驶室。
我靠着椅背坐着,神态十分放松,就像在小憩。
后座上空着,根本不见那三个“高中生”。
我说话了:“……你们要走了?”
接着,我自己回答道:“是啊。”
我问:“你们来湖边干什么?”
我说:“我们想关闭湖里那两扇门。”
我又问:“那是你们设置的?”
我又说:“嗯,我们的门。”
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自问自答!
我开着车返回营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多钟。我感到万分疲惫。
浆汁儿、章回、孟小帅、白欣欣都在营地背后的高坡上等着我。
我把车开到他们跟前,跳下来,竟然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章回一个箭步冲上来,把我扶住了。
孟小帅问:“怎么样?”
章回大声说:“别问了,扶他进帐篷!”
孟小帅一下就住口了。
我真的没有任何心力说话了。
回到帐篷之后,浆汁儿给我拿来了水,我喝了,然后静静地躺在睡袋上,休息了一会儿,又坐了起来。
孟小帅急不可耐地问:“他们真是天外人?”
我点点头。
孟小帅说:“都是他们捣鼓的?”
我说:“跟他们没关系。”
孟小帅说:“那跟谁有关系?”
我说:“那些湖里的小孩。”
孟小帅说:“他们!”
我说:“他们类似地球的某种病毒,我不知道谁制造了他们,但是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些病毒在作乱。”
几个人都傻了。
过了会儿,章回才说:“是不是说,只要杀了那些婴孩,我们就可以解脱了?”
我说:“应该是这样。”
章回又拎起了射钉枪:“那我们还犹豫什么!”
我说:“他们总共有142857个,在地心通道里钻来钻去,你杀得完吗?”
章回说:“那怎么办?”
我说:“在湖边烧掉那张画。”
章回愣了愣,说:“可是,那张画在哪儿啊!”
我说:“不知道。我们必须守住这个湖,等那些救援人员回来,只有他们才知道那张画在哪儿。”
孟小帅都快哭了:“那些救援人员还能回来吗?”
我说:“等到过了暑期,他们一定会回来。”
章回说:“还要等多少天?”
我说:“我们比外面的时间慢三倍,只要我们再坚持几天就应该差不多了。”
章回看了看浆汁儿,问:“我们的饼干还剩下多少了?”
浆汁儿说:“没多少了……”
我说:“接下来每个人每顿饭只发三块。”
章回说:“我去捞鱼,捞上鱼那我们就有吃的了,捞上小孩的话,我就一个个整死他们,就当治病了。”
我睡了大概一个多钟头,起来之后,体力恢复了一些。
我观察了一下,其实大家都已经很虚弱了。
章回也一样。
不过他装作很有体力的样子,在湖边捞着鱼。我发现,他朝湖里投网的时候,趔趄了一下,差点栽进水里去。
我朝他走过去了。
网是浆汁儿、孟小帅和吴珉一起织的,很简陋。不过,它确实曾经捞上过一条鱼。
我问章回:“有收获吗?”
章回说:“下一网。”
我在他旁边坐下来,看。
章回把网收上来,只有几根水草。
我说:“孟小帅喜欢你。”
章回说:“有吗?”
我说:“你不要装糊涂了,你拒绝了她。”
章回把网投到了湖里,说:“她拒绝了我。”
我说:“嗯?”
章回说:“她拒绝了我拒绝的权利。现在,我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
我笑了,说:“我就知道孟小帅能把你拿下,分分钟!”
章回说:“估计我们的婚礼要到另一个世界办了,那叫什么婚?”
我说:“冥婚。”
章回说:“对,冥婚。”
我岔开了话题:“昨天晚上白欣欣站岗的时候,他想要射钉枪。”
章回说:“我们要是把射钉枪给他了,估计就见不到今天早晨的太阳了。”
我说:“相处时间长了,大家越来越熟悉,总觉得他不会那么心狠……”
章回说:“周老大,到了生死关头,每个人都不可靠。”
我说:“也包括你吗?”
章回想了想,肯定地说:“是。”
我说:“也包括我?”
章回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包括你。”
我说:“你不该把人性看得这么灰暗。”
章回说:“我们被困之后,很多人都暴露出了恶的一面……包括季风。”
我说:“季风怎么了?”
章回说:“大家都清楚,你和季风有着很深的感情。可是到了生死边缘,她为什么丢下你去投靠类人了?我们经常骂,哪个哪个女孩因为男朋友没钱,然后就甩了他,去嫁给了一个有钱的老头子……性质不是一样吗?”
我说:“不一样,季风是为了大家。”
章回并不跟我争辩,他说:“今天我到沙漠上去了。”
我说:“去干什么?”
章回说:“查脚印。”
我说:“查谁的脚印?”
章回说:“米豆的。”
我四下看了看,说:“对啊,怎么一直没见到她?”
章回说:“我把她关到车里了。”
我说:“你关她干什么?”
章回说:“我顺着她回来的那行脚印朝远处走,刚刚走出了一公里左右,她的脚印就不见了。”
我不说话了。
章回说:“要么她是被人从天上放下来的,要么她就是从沙子下爬出来的。”
第47章 转化
章回把网拽上来,又是空的。
他再次把网扔下去。
我说:“你打算怎么办?”
章回说:“让她说实话。”
我说:“逼供?”
章回说:“周老大,我知道你是个文人,下不去手,尤其对女人,这事儿交给我吧。我不管她是什么东西,今天晚上我都要撬开她的嘴。”
我说:“如果她没有恶意呢?”
章回说:“无论如何,她必须实话实说。”
我说:“走,我去看看她。”
章回收起了网,然后拎着射钉枪,带我走向了悍马车。
我说:“你为什么把她锁在车里?”
章回说:“如果她是类人,绳子能绑住吗?万一她会缩骨术,很容易就逃脱了。这个车只要一锁,就是一个禁闭室,她变成蚂蚁都爬不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把车门打开了。
我拉开车门,看见米豆坐在后座上,低低垂着脑袋,头发挡住了脸。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问:“米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不说话。
我说:“你回来之后对我们讲的,都是谎言?”
她不说话。
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不说话。
我说:“你们被类人困在陷阱里,那是假的?”
她不说话。
我说:“最早你们出现在视频中就是个骗局?”
她不说话。
我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这次回来是和天外人有关,还是和类人有关?”
她依然不说话。
章回说:“周老大,你回去吧,我和她单独谈谈。”
我看了看米豆的黑发,轻声说:“我们都是快死的人了,你知道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你撑不住的。”
她还是不说话。
我下了车,关上车门,走回了帐篷。
浆汁儿、孟小帅、白欣欣都在等着我。
我说:“今天章回捞到了一条大鱼。”
白欣欣说:“在哪儿?”
我说:“在孟小帅的车上。”
白欣欣说:“你说那个米豆啊!”
我说:“你们怎么看?”
白欣欣说:“凭一行脚印就断定人家是敌人?”
我说:“如果她不是,她为什么不解释?”
白欣欣说:“她解释了,章回那暴脾气根本不听!”
我说:“她怎么解释的?”
白欣欣说:“她说她很可能就是在一公里远的地方醒过来的。”
我说:“她不是说她走了两天吗?”
白欣欣说:“一会儿100年前一会儿一百年后的,她的大脑肯定凌乱了呗。”
我看了看孟小帅:“你觉得呢?”
孟小帅说:“我也感觉她没什么问题。”
我又看了看浆汁儿:“你呢?”
浆汁儿说:“她肯定有问题。我早说过了,她不再是过去那个米豆了。”
白欣欣说:“我无所谓。你们要是把她杀了,还能节省一些饼干呢。”
大约两个钟头之后,章回回来了,他的手上有血。
孟小帅递给他一包面巾纸。
我说:“你的手怎么了?”
章回说:“她的。”
我说:“她的?”
章回说:“准确地说,是她和勺子的。”
我说:“怎么样?”
章回说:“她招了。”
我说:“她招什么了?”
章回接过面巾纸擦了擦手,说:“她是个类人。”
我说:“她怎么可能是类人!当时她和勺子、大物被类人困在陷阱里,还是我们把他们救出来的!”
章回坐下来,说:“周老大,正像你说的,所有进入罗布泊的人,都是被命运安排的。他们和我们一样,身上流着类人的血统。所以,当时令狐山没有杀他们,只是把他们关在了陷阱里,让他们自生自灭。”
我说:“既然她和我们一样,你为什么还要关着她?”
章回摇了摇头,说:“她已经转化了……”
勺子和米豆驾车离开,在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婴孩,他们也没有去100年之后,那都是米豆编造的。
他们开着开着,突然听见有人拍打车顶,米豆吓得一缩脖子:“这是谁啊!”
勺子把车停下来,拉开车门,打算下车查看。
米豆预感不妙,喊了声:“别下去!”
勺子已经被车顶那个人扑倒了。
米豆跳下车,绕着车头跑过去,竟然又看见三个活物从沙子下爬出来,他们是类人!米豆撒腿就跑,没跑出几步就被类人控制住了……
他们被类人捆绑了,还被蒙上了眼睛,他们在沙漠上奔走了几个钟头,终于进入了一个古墓。
古墓里点着火把,“噼噼啪啪”地响着。
勺子和米豆跪在地上。
英俊的令狐山坐在他们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勺子看着令狐山,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沮丧。
米豆说:“你为什么三番五次抓我们啊!”
令狐山说:“我们是敌对关系。”
米豆说:“我们手无寸铁,对你们有什么威胁啊!我们只想回家。”
令狐山说:“只要你们一离开,就对我们形成了威胁,因此,我们是不会让你们回家的。”
米豆说:“那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令狐山说:“你们只能死在罗布泊上。”
米豆看了看勺子,勺子痛苦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米豆说:“求求你,留我们一条命吧,你让我们做牛做马都行!”
令狐山摇了摇头,说:“我们类人从来都反对奴隶制。”
说着,他站起身来:“不过,你们有一个选择。”
米豆不说话,勺子也不说话,都死死盯着令狐山。
令狐山说:“你们可以转化成类人,愿意吗?”
勺子哆哆嗦嗦地说:“愿意!”
米豆说:“我也愿意!”
令狐山说:“不过,你俩只能有一个人被转化,因为这个人需要用三天时间喝掉另一个人身上的血……”
米豆瞪大了眼睛,她慢慢转过头去看了看勺子,勺子也看了看他。接着,两个人都把目光移开了。
令狐山说:“你们商量一下,要么现在两个人一起死,要么有个人主动做出牺牲,献出自己的血,让另一个人活下去。”
勺子和米豆都沉默着。
令狐山说:“我理解,很难做出选择。这样吧,你们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赢了谁转化,就一把,如果你们出的一样,那就说明你们的命不好,必须一起死。”
又过了一两分钟,勺子说话了,声音很小,依然哆哆嗦嗦的:“米豆,我们认识多久了?”
米豆说:“4年了。”
勺子说:“我们做情人多久了?”
米豆说:“也4年了。”
勺子突然哽咽了:“不管谁活谁死,我们都会很孤单。我们一起走吧!”
米豆的眼圈也湿了,她使劲点了点头。
勺子说:“我们都出石头。”
米豆哭着说:“好的。”
令狐山说:“商量好了?我们开始吧。”
一个类人走过来,把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令狐山说:“石头——剪子——布!”
勺子和米豆的手同时伸出来。
他们都是诈骗犯。
勺子出的是布,米豆出的是剪子。
两个人互相看着,似乎都愣住了。
令狐山说:“好了,结果出来了。”
他一挥手,两个类人就把勺子拖出去了,勺子大声喊着:“米豆!下辈子再见!”
米豆眨巴着眼睛,似乎呆住了。
接下来,类人为米豆松了绑。
当天晚上,令狐山带着她走了很远的路,来到了一大片枯死的胡杨中。有三个类人跟着他们。
在月光下看,那片胡杨很像太阳墓。他们来到一圈圈胡杨正中央,在四周点起了火把。
这些胡杨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有的立着,有的躺着,整个树林就像一个曾经很华丽的房子,现在门没了,窗户没了,屋顶没了,四面阴风阵阵。
令狐山跪在地上,对着地下喃喃自语,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一直持续了半个钟头,令狐山终于站起来,把米豆拉到了他祷告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在她的手指上划了一个口子,然后把血滴在了地上。
接着,那三个类人突然开始跳起来,唱起来。
令狐山继续祷告。
米豆完全傻了。
那三个类人的姿势很难看,有点类似韩国那个大叔的骑马舞。米豆也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似乎是咒语,她只听懂了一句:“……北斗星掉下来……”
仪式完成之后,米豆回到了古墓。
勺子是第二天被杀掉的。米豆亲眼看到了那一幕。
刑场在地面之上。
类人像杀猪一样,把勺子绑在一根悬空的胡杨木上,然后用一根长长的铁钎子捅进勺子的脖子,下面摆着一个很大的盆,专门接血……
勺子十几分钟之后才彻底死去,类人把尸体扛走了,到沙漠上去埋了。
从此之后的三天,米豆再没有吃过食物,每天只喝勺子的血……
章回说:“现在,米豆已经彻底转化成一个类人了。”
我想了一会儿才说:“她回来干什么?”
章回说:“受令狐山指派,回来探探我们的情况。”
我说:“既然这样,那就放了她吧。”
章回说:“不行,我们得让她带着我们去找令狐山!”
我说:“找令狐山干什么?”
章回说:“现在那张画在令狐山手里!”
第48章 她有罪没罪?
烧掉那张画,现在是我们全部的希望。
它怎么可能落到令狐山手里呢?
章回说:“米豆被转化之后,第一个任务就是离开罗布泊,去找那张画……”
我说:“等等。令狐山怎么知道那张画的秘密?”
章回说:“不清楚,我猜是季风无意中泄露的。”
我说:“令狐山为什么要找那张画?”
章回说:“他不想让我们烧掉它,他希望迷魂地永远存在,这是他们类人的屏障。”
我说:“类人有办法离开罗布泊?”
章回说:“令狐山一直在骗我们,那个太阳墓塌了,还有另外的神秘通道。”
我说:“这个人年龄不大,心机太深了。”
章回说:“你们猜,谁拿着那张画?”
我想了想说:“小5?”
章回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昨天夜里,米豆说梦话,我听见了。”
章回说:“小5和碧碧一直住在若羌,等着下一次进入罗布泊。那张画一直由碧碧拿着,不过,最后还是被米豆偷走了……”
我说:“她记得路吗?”
章回说:“她说她被蒙着眼睛,但是我觉得她在撒谎,不论我怎么问,她死活都说她不知道路,现在我们就卡在这儿。”
我说:“她这不是坦白,而是给我们报丧来了……”
章回说:“周老大你放心,天亮之前,我肯定让她说出来。”
我说:“她现在……身体怎么样?”
章回说:“我不会伤害她致命部位的。”
孟小帅说:“章回,你结婚之后不会打老婆吧?”
章回喝了一口水,对我说:“我去了。”说完他就朝外走。
浆汁儿突然喊了声:“章回!”
章回回过头来。
浆汁儿说:“你不能再折磨她了。”
章回说:“你有更好的办法?”
浆汁儿看了看大伙儿,眼圈儿湿润着说:“我们有什么权利这么折磨一个人?她犯了什么错?”
章回说:“她不说出那条通道,我们就得死在这儿。”
浆汁儿说:“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章回说:“浆汁儿,你到底站在谁的立场上啊?”
浆汁儿说:“我们都是女人,我看不下去。”
章回说:“她偷走了那张画,就是要把我们置于死地,你还同情她?”
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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