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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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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观察着他们的表情。
于苟苟说:“他们淹不死?”
我说:“他们就是水里的动物。”
于苟苟说:“那他们就不是小孩了,应该是一种像人的鱼吧?”
我说:“这个世界上有像人的鱼吗?”
于苟苟想了想说:“美人鱼!”
我说:“那是传说。”
于苟苟说:“很酷啊,我们应该捞几条带回家!”
我说:“水下还有两扇门,好像通往地球另一端。”
于苟苟说:“地心通道?”
我说:“不论什么东西,只要进入水中就会被复制。”
于苟苟说:“人也会被复制吗?”
我说:“会。”
于苟苟很不严肃地笑起来:“梦野,我们把你复制了吧,也变成双胞胎,呵呵呵呵。”
于旬旬踢了他一下,紧张地看着我,继续听。
我说:“现在我们不能接近这个湖了,湖里的水,还有湖边的植物,它们都会杀人。”
于旬旬说:“杀人?”
我盯着他们,很阴森地说:“现在开始自由活动……”
三个男孩子眨巴着眼睛,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冒出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说:“每次它们杀人之前,我们都会听到这句话。”
梦野小声说:“叔叔,这是闹鬼吧……”
我说:“我们还在天上看到过飞行人。”
于苟苟又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有翅膀吗?”
我说:“有翅膀那是天使。我们看到的飞行人,他们就那么夹着胳膊,在天上飞来飞去……”
于苟苟说:“能跟他们合影吗?”
我说:“他们具有攻击性,杀过我们的人。”
于苟苟撇撇嘴:“那算了。”
我说:“罗布泊上还有一些人,准确地说,他们不是人类,只能算人类的一个分支,我们叫他们类人,他们可以像老鼠一样,在地下钻来钻去,他们也想杀我们。”
于旬旬说:“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说:“他们不想暴露他们的存在。”
于旬旬朝地下看了看,有点紧张地问:“他们现在在哪儿?”
我说:“不知道。”
大家安静了。
过了会儿,我又说:“而且……有一天我们在天上看见了两个月亮,我们怀疑其中一个月亮是天外人的飞行器。”
如果这三个男孩子不是什么高中生,我更怀疑他们来自天外。因此,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他们的脸,观察着他们的表情。
于苟苟踢了梦野一下,说:“他总喜欢研究天外生物了,UFO什么的。”接着他对梦野说:“哎哎,你终于可以见到实物啦!”
梦野并不理他。
于旬旬和弟弟的反应截然不同,他的脸上充满了忧患,过了半天才说:“叔叔,你说我们父母能找到我们吗?”
我说:“看看吧,再等两天。”
聊了很多,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依然不能判断他们究竟是不是人。
最后我拿出了撒手锏:“我见过你们那架飞机。”
于旬旬惊奇地说:“噢?你看到那两个叔叔了吗?”
我摇了摇头:“它已经碎了,我们把那些残骸组合在了一起,最后发现,它根本不是一架直升飞机。”说到这儿,我看了看他们,突然问:“你们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三个男孩子好像在听故事,神态十分认真,没想到我突然质问他们,于旬旬说:“我们从阿勒泰啊。”
我说:“为什么那个飞行物是圆形的?”
于旬旬说:“不知道……”
我再次有点相信他们了。
他们的回答很多都是“不知道”——我问他们怎么来到了罗布泊?他们说“不知道”;我问他们那是谁的直升飞机?他们说“不知道”;我问他们那两个飞行员在哪儿?他们说“不知道”;我问他们那两个飞行员是不是还活着,他们说“不知道”;我问他们跳伞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们说“不知道”;我问他们为什么那个飞行物是圆形的?他们说“不知道”……
作为十几岁的男孩子,如果他们对答如流,那反而可疑。而他们很多问题“不知道”,这倒可信了。
我说:“好了,今天夜里你们就睡在这个帐篷里,我走了。先生们,你们必须牢牢记着,不要接近那个湖。”
于旬旬说:“嗯。叔叔再见。”
梦野说:“叔叔再见。”
于苟苟也懒洋洋地说:“再见。”
我走回了我的帐篷。
此时,我在心里已经解除了对这三个男孩子的怀疑,很明显,他们就是三个探亲的高中生。我如释重负,同时又压上了另一种沉重——三个花季少年,和我们一起陷入了绝境当中,他们不可能活着离开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就在这天夜里,三个高中生露出了诡异的尾巴……
第39章 午夜,三个高中生终于露出了马脚……
我回到我们的帐篷之后,他们几个人都看我。
我对章回摇摇头,说:“我差不多可以肯定,他们没问题。”
章回没有再说什么,把射钉枪收了起来。
我说:“我们和他们一起等几天吧。如果谁想走,可以走。”
浆汁儿说:“我留下来。”
章回说:“我肯定陪着你。”
孟小帅也点了点头。
白欣欣没说话。
章回说:“明天,我试着去捞捞鱼,给大家补充点能量。”
孟小帅说:“要是捞上个小孩呢?”
章回说:“我会把他当鱼吃。”
孟小帅踹了章回一下:“你怎么这么变态啊!”
晚上,我和浆汁儿坐在帐篷里说话。
天一点点黑下来,不过我还能看见她的脸。
浆汁儿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有个结束语?”
我说:“不要那么悲观,我们还没有走到尽头。”
浆汁儿说:“已经走到了。”
我说:“至少我们还喘着气儿。”
浆汁儿说:“我是说我俩的事儿!”
我说:“噢……你不要我了?”
浆汁儿说:“是你不要我了!你一直喜欢季风,令狐山一直是你的情敌,那天我们去找类人拼命,你就是想抢回季风!我都知道!”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带着你们去抢季风,然后让吴珉丢了命?”
浆汁儿说:“事实就是这样。”
我说:“你这已经不是在怀疑我的感情了,而是在怀疑我的人格。”
浆汁儿说:“其实我不怪你。如果季风能回到你身边,我只会替你们感到高兴。我早知道,我就是个备胎。”
我说:“吴珉回来之后我就发现了,我才是个备胎。”
浆汁儿说:“你血口喷人!”
我搂住了她,说:“没关系,现在吴珉离开了,季风离开了,我们两个备胎搭架,要继续朝前走。”
浆汁儿看了看我,说:“我们还有未来?”
我说:“至少今天我们不会死吧?那明天早晨就是我们的未来。”
浆汁儿说:“我是说我俩的未来!”
我看着她的脸说:“不可能了。你知道的,我是个完美主义者。”
浆汁儿“啪”一下甩开了我,冷笑一声,说:“你以为你和季风就完美了吗?二婚!”
我竟然笑了,我说:“我一直对你说,我和季风只是最亲近的人,如果有一天我和她结婚了,绝对是你牵的线。”
浆汁儿说:“什么如果!你们肯定会结婚!”
说完,她就气呼呼地钻进了睡袋,把后背留给了我。
我坐到了她旁边,抚摸着她的肩膀,有些动情地说:“浆汁儿,我很多年都没有爱过了,谢谢你,在罗布泊,你给了我爱情,不管它长还是短,哪怕只有一瞬间,也是珍贵的。”
浆汁儿转过来,也哭了,哭着抓住了我的手:“其实我很笨,远远没有季风那么成熟,我根本没想到爱情和婚姻这么复杂,我活该是个失败者!……”
我说:“其实一点都不复杂,是吴珉把它们搞复杂了。”
浆汁儿突然不哭了,看着我说:“那你还会娶我吗?”
我低头看着她,想了半天才说:“你确实很笨。”
这天晚上,我站岗。
天彻底黑下来之后,我拎着类人那把刀,走出了帐篷。
章回、孟小帅、白欣欣好像已经睡了。那三个高中生的帐篷点着应急灯,他们正在聊着什么。
这时候,开着应急灯都是浪费能源,不过,我并没有走过去让他们关掉。他们还小。
我来到营地背后的高坡上坐下来。
风挺大的,刮着沙子打在脸上,很疼。我的脖颈也钻进了沙子,非常难受。
我还活着,我还有“难受”的感觉……想到这儿,心里涌上一阵悲凉。
我朝那个湖看去,水面黑糊糊的,没有一丝光亮,就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固体。朝天空看看,不见月亮。我又想起了碧碧那张脸,心里虚虚的,多少有点害怕了。
背后似乎有脚步声,“刷,刷,刷……”
我猛地回头看去,没人,应该是沙子在沙子上移动。
我举起了手上的刀,仔细端详,它发着乌黑的光亮。
它是什么时代的?
它在古墓里埋了多少年了?
有多少人摸过它?
有多少人死在了它的刀锋下?
过了半夜之后,那三个高中生才关掉了应急灯。或者不是他们关的,而是应急灯没电了。
整个营地一片漆黑。
我又想到了死。
我不愿意死在沙漠上,最后被烈日晒成一具木乃伊。我喜欢水,非常非常喜欢水,我希望死在水里,偶尔有鱼从我旁边游过,说不定还会用它们的嘴亲亲我。
可是,这个湖太不安静了……
突然,风骤然大起来,我听见那个湖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那些植物也“噼里啪啦”地响起来!湖边没有人,难道它又要犯病了?
果然,我在风声中听到了一个遥远而沉闷的声音:“现在……开始……自由……活动!……”
接着,天地间就开始飞沙走石,我睁不开眼睛了!
我蓦地想到一件事——会不会是那三个高中生受好奇心驱使,摸黑去了湖边呢?
我站起来,拄着那把古代战刀,顶着风,艰难地走向了他们的帐篷。我几乎是闭着双眼朝前走,只听见那个湖就像飓风中的大海,剧烈地翻腾着;那些植物也发出了呼哨声,很多被折断了,在半空飞舞,有一截芦苇贴在了我的脸上……
我跑到那三个高中生的帐篷前,喊了声:“于旬旬!”
里面黑糊糊的,没人回答。
我掀开门帘子,用手电筒朝里照了照,只看到了于旬旬和梦野,他们坐在睡袋上,怔怔地看着我,就像两个木偶。
我躲进了帐篷,把门帘子放了下来,大声问:“于苟苟呢?”
他们只是看着我,好像傻住了。
我说:“我问你们呢!于苟苟呢?”
他们不说话,也不摇头不点头。
我说:“你们……怎么了?”
他们还是不回答,只是看着我,好像突然变成了哑巴。
我伸手碰了碰于旬旬:“你说话!”
于旬旬眨巴了几下眼睛,嘴巴还是闭得紧紧的。
我又伸手碰了碰梦野:“你们说话啊!”
梦野也眨巴着眼睛,一言不发。
我后退了几步,用手电筒照着他们,有点惊惶了。
他们有难言之隐?
他们无意中掉进了罗布泊,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或者,他们担心一会儿和于苟苟说不到一起去?必须等他回来,统一口径再开口?
再或者,他们正在梦游?
两个男孩子怎么可能一起梦游?
那个于苟苟深更半夜去哪里了?
我想,他很可能去湖边了,不然那个湖不会发作!我不想再问了,我冲出了帐篷,想去湖边寻找于苟苟。
我刚刚走出几十米,就看见一个黑影从湖边跑过来。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正是于苟苟,他全身上下湿淋淋的,毫无疑问,他下水了!
他看见我,愣住了。
我盯着他,问:“你去哪儿了?”
他的反应很奇怪,并没有回答我,快步朝帐篷跑去。
我追上去,继续问:“我问你,你去哪儿了!”
他依然不搭理我,继续朝帐篷跑去,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我回身照了照,手电筒照不出太远,只能看见半空中的风沙。
我跟着他跑进了帐篷里,大声说:“于苟苟!你干什么去了?”
他这才开口:“我去湖里看看。”
我说:“你想看什么?”
他说:“你说那里有小孩……”
我看了看于旬旬和梦野,于旬旬也开口了:“我不让他去,他非去。”
于苟苟说:“我在学校是游泳冠军,没事儿!”
梦野问:“你看见小孩了吗?”
于苟苟说:“没有。好像很多人在拽我,差点把我淹死……”
于旬旬说:“是不是那些小孩在拽你?”
于苟苟说:“应该不是,不像是人手……”
于旬旬说:“那是谁的手呢?”
于苟苟说:“好像就是水在拽我。”
于旬旬说:“难道那个湖真的吃人?”
于苟苟说:“我做个实验,你们看。”
他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只剩下了一条短裤,然后他拿过一个脸盆,开始拧衣服,水“哗哗”地淌进了脸盆里。
我们都盯住了那个脸盆。
帐篷里没有风,也没有人晃动脸盆,可是,那些水却在脸盆中激荡着,四处乱撞,好像在寻找出口。
于苟苟抬头看了看我们。
我们都惊呆了。
过了半天我才说:“把它们泼掉……”
于苟苟把脸盆端起来,掀开门帘,把水扬到了外面。它们迅速钻进了沙子里。
于苟苟哆哆嗦嗦地退回来。
我说:“你赶紧钻进睡袋。”
于苟苟就钻进了睡袋,裹紧了身体。
于旬旬说:“你就是不听话!你看你把大家吓的!”接着他看了看我:“叔叔,对不起……”
我说:“我说过的,这个湖不是一般的湖。幸好没出什么事儿。我走了。于苟苟,你不要再胡来了。”
于苟苟上下牙打着战:“好的叔叔叔……”
我走出帐篷之后,风已经小多了,那个湖正渐渐趋于平静。
我在沙地上慢慢地走着,心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于苟苟为什么非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那个湖边?难道仅仅是出于一个男孩子的好奇?肯定不是,一定有隐情!
最让我感到怪异的是,于苟苟不在的时候,于旬旬和梦野嘴巴紧闭,一言不发。我出去之后,见到了于苟苟,他也一样,不回答我一个字……
三个人见了面之后,同时恢复了正常……
我怀疑——他们三个人必须在一起才会说话!
第40章 天外来客?
表面看起来,他们没什么不对头。
于旬旬和梦野比较听话,不让他们下水他们就不下。而于苟苟太淘气了,他趁着我们都睡着之后,非要下水去看看。他的双胞胎哥哥管不住他。而且,他在学校是游泳冠军,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为什么在他们分开之后,每个人都死活不开口?
我追忆着他们的神态,感觉他们不是不想说,而是不会说!
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少一个人就不能说话?
想到这儿,我打了个冷战。
我打算做一次试验。
这时候,风已经远去了,湖面恢复了平静,那些植物静静站立,不摇不晃。罗布泊的夜变得异常安静。
我返回了那三个高中生的帐篷。
我走到门帘前,喊了一声:“梦野……”
梦野说:“哎。”
我说:“你们睡了吗?”
梦野说:“没有,我们在分析那个湖呢。”
我说:“你出来一下。”
梦野说:“好的。”
我在帐篷外等了好半天,他终于穿着那身校服出来了,于旬旬和于苟苟也跟了出来。于苟苟只穿着一个裤衩。
我的心马上提起来了。
我说:“于旬旬,于苟苟,你们先进去,我和梦野单独谈谈。”
于旬旬好像有点不放心:“叔叔,你要谈什么?”
我说:“他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好了。”
于旬旬说:“我们不能听吗?”
我说:“不能。”
于旬旬和于苟苟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对他们的表弟有点不放心,最后还是很不情愿地退回了帐篷。
门帘挡住之后,我看着梦野,梦野也看着我。
我说:“你知道我要跟你谈什么吗?”
然后紧紧盯住他的嘴。
他摇了摇头。
我说:“你说话。”
他说:“说什么?”
他能讲话!
我只好说:“于苟苟回来之前,你为什么不开口?”
他说:“我怕你骂他……”
仅仅是如此?
我转头看了看他们帐篷的门帘,突然说:“你跟我来。”
然后,我就朝着湖边走过去。
他没有跟过来。
我停下脚步,回头对他说:“你过来。”
他摇了摇头:“我害怕那个湖。”
我走过去,拉起他的手,看着营地背后的高坡,说:“我们去那边。”
他依然不动:“去那儿我也害怕……”
我松开了他,看了他半天才说:“你们不能分开,对吗?”
他愣愣地望着我,似乎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突然举起了手里的刀,说:“你必须跟我离开这个帐篷。”
他突然喊起来:“于旬旬!”
门帘一下就掀开了,于旬旬和于苟苟一步跨出来。
于旬旬看了看我手里的刀,害怕地问:“叔叔,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不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们呢——你们想干什么?”
于旬旬说:“我们只想见到我们的父母……”
我说:“你们在撒谎。”
于旬旬很不解地问:“叔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我们是地球上的人。”
于旬旬说:“那你们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凶?”
我说:“我凶吗?”
于旬旬又看了看我手里的刀。
我把刀放下来,然后说:“既然你们不分开,那我们就一起谈谈吧。”
他们三个都看着我。
我说:“我想知道,你们三个人超出多远的距离就不能讲话了?”
于旬旬说:“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们三个人是一个整体,你们必须在一起才凑成人类的语言中枢,才具有说话功能。只要少一个人,你们就变成了哑巴。”
于苟苟嘀咕了一句:“这个人疯了。”
我说:“那好吧,现在你们三个人分开,如果分开之后,你们依然能够说话,我就相信你们。”
于旬旬摇了摇头,说:“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我想了想,说:“好吧,谈话结束了。”
梦野小心地问了我一句:“我可以回帐篷了吗?”
我说:“当然。”
三个男孩子很不信任地看着我,一个个回到了帐篷里。
我站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我坚信,这三个男孩子不是人类。
天亮之后,我把浆汁儿叫起来,洗漱完毕,章回、孟小帅和白欣欣也来到了我的帐篷。
这是个大晴天。
章回问我:“周老大,昨天夜里没情况吧?”
我说:“有。”
所有人都专注地看着我。
我低声说:“这三个男孩子很可能是来要我们命的。”
章回沉默了半天才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发现他们有问题。”
孟小帅问:“什么问题?”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我说:“今天你们观察一下,他们三个人每时每刻都不分开。”
白欣欣说:“他们是亲属,当然不分开了!”
我没理他,接着说:“只要他们一分开,就不会说话了。”
孟小帅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说:“为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
章回说:“咱们先动手吧?”
我说:“不。”
章回说:“既然他们是来要我们命的,我们还仁慈什么?”
我说:“你以为你能杀死他们吗?”
章回说:“只要是喘气的,没有杀不死的。”
我说:“我们必须确定他们到底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我怀疑……他们来自天外。”
孟小帅瞪大眼睛:“三个来自天外的高中生?”
我说:“他们只是模仿人类高中生的样子,制造了这三个男孩子。我有个大胆的猜想——天外人一直在试图帮我们,比如车载屏幕上出现的那些画面。他们本身并不掌握人类的语言,那个黑匣子就是个例证,他们费了很大的劲儿,只说出了一个人类的词汇——捎话儿,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可以通过某个人的嘴和我们对话,他们有办法把他们的思想灌输进这个人的大脑,通过他的语言中枢讲出来。”
白欣欣又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天外人那么厉害,都能模仿人类的形态造出三个高中生,还能学不会人类的语言?我们学一门外语才多难!”
我说:“这不是汉语和英语的关系,更像人话和兽语的关系。比如,我们面对一群蚂蚁,我们不可能学会它们的语言,但是,生物学家却有可能把我们的意志注入某些蚂蚁的大脑……”
白欣欣不说话了。
我接着说:“也许,他们一直在努力,比如制造出了这三个高中生,不过他们有缺陷,那就是必须三个人在一起才能运用人类的语言。”
孟小帅说:“他们派来这三个高中生,目的是什么?”
我说:“不清楚,但我肯定跟这个湖有关。”
停了停,我又说:“我早就听说,罗布泊的上空或者地下,隐藏着天外人的基地,现在想想,那个坠毁的飞行物一点都不像人类的东西。还有湖里那两扇巨大的门,它们能复制任何东西,不像是人造的,也不像是神造的,更接近某种高科技……”
这时候,帐篷外传来了脚步声。
我赶紧说:“他们来了……”
我们走出去,果然看见那三个男孩子一起朝我们走过来。
孟小帅扬起手,很不自然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嗨!”
于旬旬也摆了摆手,说:“姐姐好。”
浆汁儿拿出饼干,发给每个人。
章回冷冷注视着这三个男孩子,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白欣欣也打量着他们,他的神态极其猥琐,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于旬旬说:“叔叔,您有药吗?”
我说:“怎么了?”
于旬旬指了指于苟苟说:“他感冒了。”
我对浆汁儿说:“去给他找点药。”
然后,我对于苟苟说:“肯定是昨天夜里下水着凉了。”
于苟苟打了个很大很大的喷嚏。我肯定,那不是演出来的。
于旬旬说:“我除了我爸的话,谁的话都不听。”
于苟苟瞪了他一眼。
我说:“你们的父母在什么单位工作?”
于旬旬说:“化工研究所。”
我看了看梦野:“你爸爸妈妈呢?”
梦野说:“我爸爸在药厂当保管员,我妈妈是小学老师。”
浆汁儿把药拿来了,递给了于苟苟,又给了他一瓶矿泉水。于苟苟很不情愿地吃下去了,然后夸张地吐着舌头。
章回突然问于旬旬:“你们谁跑得最快?”
于苟苟马上举了手:“我!”
章回说:“咱俩赛跑吧?”
于苟苟摇了摇头,说:“都是沙子,太累了。”
章回想了想,说:“那我们捉迷藏?”
于苟苟说:“哥哥,你好幼稚噢。”
章回说:“反正没事干。咱俩一伙儿,咱俩先藏。”
于苟苟说:“不,我们三个一伙儿,你们所有人一伙儿,你们去藏吧。”
章回看了看我,我毫无表情。
章回有些恼怒,他扫视了一下这三个高中生,说:“不玩了,我们干活儿。”
于旬旬说:“干什么活儿?”
章回说:“你们派一个人跟我去湖边捞鱼。”
于旬旬说:“那个湖闹鬼!”
章回说:“那就跟我去捡石头,总之你们必须出一个人。”
于旬旬说:“捡石头干什么?”
章回说:“建牢房。”
于旬旬满脸疑惑:“建牢房干什么?”
章回说:“关押天外人。”
于旬旬惊讶地说:“这里有天外人!”
章回说:“别废话了,一会儿天就热了。”说着,他拉起了于苟苟的手:“走,你跟我走。”
于苟苟真的跟他走了,一边走一边说:“真有天外人吗?”
章回说:“不但有天外人,还有地心人。”
我们都静默地观望,就像在看戏。我们都盯着于旬旬和梦野的脚。
不出我所料,那两双脚移动了。
章回停下来,回头看了看他们:“你们去哪儿?”
于旬旬说:“我们也去捡石头。”
章回说:“不用你们。”
于旬旬说:“为什么?”
章回说:“两个人就够了。”
于旬旬摇了摇头,说:“我们三个人不可以分开。”
章回松开了于苟苟,眯着眼睛问:“为什么?”
于旬旬说:“我们是一家人。”
章回慢慢端起了射钉枪,对准了于旬旬的脑袋:“要是我非要把你们分开呢?”
于旬旬根本不看射钉枪,他只是看着章回,沉默着,但是并没有退步。
双方僵持住了。
浆汁儿朝前走了一步,似乎想制止。我挡住了她。
孟小帅说:“小孩!”
我赶紧四下看了看,说:“在哪儿?”
孟小帅朝帐篷里指了指。
我顺着她的手看去,果然,有个小孩不知道什么钻进了我们的帐篷里,他蹲在那个黑匣子旁边,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
第41章 我和婴孩的聊天记录
我快步走进了帐篷。
其他人也跟着我走进了帐篷。
这个小孩好像不是从湖里爬出来的,他的身体依然光溜溜的,很干爽,沾满了沙子。
他并不在意我们,只是对那个橙色的黑匣子很好奇,伸出小手去搬它,很奇怪,它刚刚碰到那个黑匣子,黑匣子就像受到了惊吓,突然“吱吱啦啦”地响起来,而且传出那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很惊恐:“否气咩否气!……擦簸呛!……仓夹障搞葵犯焦!……犯焦袜颓!……咩尜晴晴盆!……夯宰翅!……”
孟小帅说:“这是谁在说话啊!”
没人回答她。
小孩好像很喜欢这个黑匣子,他听着里面的声音,“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极其开心。
我全身的汗毛掠过一阵寒意。
我观察那三个高中生的表情,他们一齐看着这个小孩,都显得十分惊诧。
黑匣子里的男人语速变快了:“否气咩否气!……恩晃呸掴!……死卯窖骨藏藏欺末!……底固当!……卖窘黄次!……素请斯盲赖岛烹!……角夯窃废!……角夯窃废崴朽!……酿妞耨聂剃眩勒!……”
不知道这个声音戳中了小孩哪根神经,他笑得更厉害了,一边笑一边回头看我们。
孟小帅碰了碰我,颤颤巍巍地说:“黑匣子里的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他的家长啊……”
我没说话。
那个男人继续说着怪话:“否气加否气!……噶囊发仄!……镖喇亏儿咩肺撕莽弄咳!……否气掐啊!……寡塞肚!……灭藏拐炝!……罚咧秒剖瘾过非!囡翟醒岑啊!……咩犟弧乓踏!……瓦掐卅蛮埋龟了匪!……凿戳命佛哩!……”
小孩用小手拍打着黑匣子,笑得都快岔气了!
黑匣子里的男人连续吐话,好像接不上气儿,终于停下来,只剩下了电流声,过了半天,他才再次出声,似乎已经精疲力尽:“滚!……夯宰翅!……底固当!……滚!……否气掐啊!……滚!”
“咔吧”一声,黑匣子又死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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