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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将归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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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们是被创造的,所以不论情况如何,你们都应为主人而生,为主人而死,这就是人偶的宿命。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题记
暗夜。幽深的小金属四方间。符咒刻在墙壁四周,布满了狭小的房间。奇形怪状的字符径自发出幽幽的绿光,只能让看清楚自己而已,并不散开。房间正中是一块巨大的冰凌,它的对面站着一个人,黑发黑风衣,还有一双在深夜里散发着妖魅气息的清亮的红眸子。
他后退一步,左手猛然拍在一个鲜红的大字符上,红色字符发出暗暗的红光。他口中喃喃念着些什么,接着红光忽然连成一个不太明显的圈,亮了,又灭了,突然那冰凌里似乎也有些反应,一个发着蓝白色冰魄光芒的东西开始亮起来,越来越耀眼,刹那间地上的字符猛地亮起来,先是外围,接着,沿着刚才那人拍的地方渐渐延伸出去,连成一个亮红色的五角星,与此同时冰凌里蓝白色的寒光的亮度也瞬间提升,激得那人向后踉跄退了几步,右手臂提起来遮挡那强烈的光芒。红光罩住了底部,蓝白色的强光一下子冲到了房顶,仿佛不满这间狭小的房间似的,一下子冲破了天花板射向天际,昏暗阴沉的天空显出一丝紊乱,冷冽的光打破了沉寂后又迅速退去,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似的。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
原本是金属房间的地方现在只剩下残缺不全的、烧的焦黑的地板以及它所连着的一小部分墙,还有那个已经有些变形的大冰凌。尘雾遍地弥漫,惹得那人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时,那块冰块上出现了什么状况。先是一块突起的黑色玄冰开始一点点剥落,最后竟掉出一个精致漂亮的娃娃冰蓝色的及腰长发水蓝色的眼睛,一件白色和服上绑着浅蓝色的丝带。
那人眼疾手快,向上一跃一个空翻,左手一伸将它拿在手中。忽然向后急退,右手一撑墙,稳稳落地。
同时,那块晶莹的大冰块开始大块大块地往下掉,巨大的轰隆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冰块被剥得只剩下薄薄一层,从里面走出一个玲珑的人形。走近了才发现,这人形是个女子,与那娃娃的外貌并无二致,只是大些,就像是人偶的放大版。
这女子走到那人跟前,张大她无神的大眼睛,漠然说道:“主人。”那人笑了,说:“既然你认我为主人,那我也该给你个名字。这样好了,你既是由冰修以本体,以雪塑身,合冰雪之精而拥有意识,那我叫你‘冰浏’如何?”冰浏微微颔首,道:“多谢主人赐名。”
“噢,对了,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昶。”昶又笑了,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还有,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地方,你暂且先住在那里,注意不要让别人知道,懂了吗?”昶的笑容收敛起来,严肃地问。
“是,主人。”冰浏不带丝毫感情地回答。
事前——
“真的是这样吗?”
“嗯。”
“注定了?”一个长着一头金色长卷发,身淡青色长裙的女子走了过来,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黑衣的男孩苦笑着反问,“大概,只能顺其自然的吧。”
“顺其自然?你?”男孩身旁,一开始发问的黑发女孩带着质问的口气说道,“可你也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要不要找尼克斯帮忙?”
“不用。”男孩立即回答,“这件事我暂时还不想牵连到她。阿特洛珀斯呢?”
“哦,她呀,”黑发的女孩朝一个房间努了努嘴,“在整理东西呢。要叫她过来吗?”
“还是不了。”男孩微微笑了笑,说:“那么,以后还得麻烦请你们帮忙了。”
“知道了。你好自为之。”金发的女子回答。
“没问题吗?”黑发女孩问姐姐,“以他的身份,如果真像预示所言,那岂不是……”她欲言又止。
“的确。看来,这一切会如何发展,都只能看造化了。”金发女子忧愁地望向天空。
第一章
夜玫瑰如其名,是开放在夜晚的美丽花朵;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夜玫瑰的悲哀?
——题记
白天。上午的明媚的阳光普照在外面的大地上,但远处却有一片阳光永远无法涉足的区域,那里终年阴暗,古老的墙壁上爬满了半青半黄灰不溜秋不知道名字的枯枝蔓藤,有一些屋子的外墙边缘总是湿乎乎的,好象要渗出水一样,永远散发着一股霉味,终年不散。再加上这座城堡的所处地十分偏僻,终日不见阳光的阴森环境使数以千计的蝙蝠——黑蝙蝠,红蝙蝠,还有许许多多叫也叫不出名字的翅膀上泛着金红色光泽的大小蝙蝠,全都聚在这些城堡周围生息繁衍,加上这座采用的哥特式与古欧式城堡建筑风格,和空气中时刻传播着的古老霉味,让这里成了远近闻名的鬼域,渐渐流传出许多传言,当地政府见那里杂草丛生,遍地荆棘,便想对那儿进行开发改造。无奈,古老诡异的传说与现代社会上的各种风言风语使政府对此束手无策。久而久之,这片地方从外面看去就是一片古老的废墟了。
但这古堡的内部并不是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死气沉沉。相反,城堡里面居住着许多人,只不过他们昼伏夜出,对于那些“正常居民”来说,自然是奇怪了些。特别是——当居住在城堡里的“人”是那种生物之后……
一个人正走在前往城堡的路上,他是来觐见一个人的。说实话,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但只要一见到那个人清冷的目光,就会突然觉得好像一切都在一瞬间消失了一样。不是一般的不见了,而是真真正正地消失了——一切生命以及事物都不复存在,只剩下高傲的他和性命岌岌可危——虽然只是感觉上的,但他的确如此感觉——的自己。
城堡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接近了。有点紧张。他想。
明明和他一样都同为“绝对者”,可为什么每次见到和自己在世界意义上是一对——他自己本人也这么认为——的人,会感到那样遥远的距离呢?难道是因为对方的力量与他正好相反吗?可他们之间不也曾经……他的思绪飘向远方。
话题回到眼前的这座城堡。现在这个人正在城堡大门附近的树林里的密道快步赶路,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人的宫殿。他化了装。
“你怎么来了?”异常好听的声音,但还是可以隐隐听出声音主人的不耐烦。
“哦,不高兴吗,夜玫瑰?”他笑了,金色的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真麻烦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可不记得。”对方直接了断地回答,连一句必要的客套话都不带,足见他对其的厌恶。
“别又跟上次一样啊。”那人笑着绕到夜玫瑰身后,“再来一次……如何?”
“哼。”夜玫瑰冷哼一声,“如果让那群老家伙发现你居然在我这儿,那对谁都不好。”
“我知道,可是,他们不会发现的,”那人笑道,“要知道,那个约定的力量还没完全消失,他们不会怀疑的。”一个人正走在前往城堡的路上,他是来觐见一个人的。说实话,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但只要一见到那个人清冷的目光,就会突然觉得好像一切都在一瞬间消失了一样。不是一般的不见了,而是真真正正地消失了——一切生命以及事物都不复存在,只剩下高傲的他和性命岌岌可危——虽然只是感觉上的,但他的确如此感觉——的自己。
城堡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接近了。有点紧张。他想。
明明和他一样都同为“绝对者”,可为什么每次见到和自己在世界意义上是一对——他自己本人也这么认为——的人,会感到那样遥远的距离呢?难道是因为对方的力量与他正好相反吗?可他们之间不也曾经……他的思绪飘向远方。
话题回到眼前的这座城堡。现在这个人正在城堡大门附近的树林里的密道快步赶路,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人的宫殿。他化了装。
“你怎么来了?”异常好听的声音,但还是可以隐隐听出声音主人的不耐烦。
“哦,不高兴吗,夜玫瑰?”他笑了,金色的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真麻烦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可不记得。”对方直接了断地回答,连一句必要的客套话都不带,足见他对其的厌恶。
“别又跟上次一样啊。”那人笑着绕到夜玫瑰身后,“再来一次……如何?”
“哼。”夜玫瑰冷哼一声,“如果让那群老家伙发现你居然在我这儿,那对谁都不好。”
“我知道,可是,他们不会发现的,”那人笑道,“要知道,那个约定的力量还没完全消失,他们不会怀疑的。”一个人正走在前往城堡的路上,他是来觐见一个人的。说实话,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但只要一见到那个人清冷的目光,就会突然觉得好像一切都在一瞬间消失了一样。不是一般的不见了,而是真真正正地消失了——一切生命以及事物都不复存在,只剩下高傲的他和性命岌岌可危——虽然只是感觉上的,但他的确如此感觉——的自己。
城堡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接近了。有点紧张。他想。
明明和他一样都同为“绝对者”,可为什么每次见到和自己在世界意义上是一对——他自己本人也这么认为——的人,会感到那样遥远的距离呢?难道是因为对方的力量与他正好相反吗?可他们之间不也曾经……他的思绪飘向远方。
话题回到眼前的这座城堡。现在这个人正在城堡大门附近的树林里的密道快步赶路,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人的宫殿。他化了装。
“你怎么来了?”异常好听的声音,但还是可以隐隐听出声音主人的不耐烦。
“哦,不高兴吗,夜玫瑰?”他笑了,金色的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真麻烦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可不记得。”对方直接了断地回答,连一句必要的客套话都不带,足见他对其的厌恶。
“别又跟上次一样啊。”那人笑着绕到夜玫瑰身后,“再来一次……如何?”
“哼。”夜玫瑰冷哼一声,“如果让那群老家伙发现你居然在我这儿,那对谁都不好。”
“我知道,可是,他们不会发现的,”那人笑道,“要知道,那个约定的力量还没完全消失,他们不会怀疑的。”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地挂着“绝对没问题”的表情。
“是吗?你就这么忍不住违背它?”他冷冷道,“我可没你这么轻松,那些人盯得紧,他们可不信什么契约。”
那人见夜玫瑰连家法都搬出来了,此时再坚持显然已不是明智之举,只好以退为进,道:“那依你吧。不过,你为什么不公布自己的那个身份呢?不是会方便很多吗?”
夜玫瑰忽然像是有些触动,但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冷声道:“那么,恕不远送。”
第二章
一缕晨曦照在古堡入口,青石砖铺成的路面上反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茂盛浓密的大小灌木整齐地排列在两旁,从远处望去可以隐约地看到有不少衣着光鲜、神情沉稳庄重的人匆匆走进小道步入宫殿。这里是宫殿的另一个入口,完全没有那一边的荒凉气氛。没错,那一边为世人所熟识的古堡在结界的边缘,是阵术的符咒使它看上去变得残破不堪。而事实上,这儿就像是一个上世纪遗留下来并且现在仍兴旺不衰的小规模上流社会的交际场所一样,社会各界人士都在其中穿梭。但它又十分隐秘,虽然现在还是贵族阶级当道,其程度不亚于日后的中世纪景象。而在这个隐秘的社会中,领袖群伦的主角,便是两位力量、才干皆可称为一流的才子。他们来去无踪,身影诡谲莫测;力量与其影响皆属于吓死人不偿命的类型。可惜他们按现在的说法,是分别属于黑白两道的人。不过这似乎并不怎么重要;因为现在社会是属于贵族阶级与资产阶级平分天下的时刻,这两者免不了要被人搅到一处去。别以为贵族就一定高傲到不肯做些有背身份的事,事实上他们与盗贼做点儿什么勾当,也未必会有人站出来指责他。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两个人偏偏就是水火不相容,让人有时不禁要怀疑他们之间究竟有怎样的因果纠缠,才会互相反目成如此这般。就像神魔生来为敌一样,他们不仅力量恰恰相反,连在这个社会中的名号也是相互对立,掌控光之力的人叫血蔷薇而掌控暗之力的人叫夜玫瑰。不过也有不少人也把夜玫瑰称为滴血的夜玫瑰。为什么名字会这么长?谁也不知道。可是据说那人的确很容易令人感到一种特殊的气质,不是在他玩交际手段时耍弄人用的,而是一种真正的、令人产生极易为他心碎和想要保护的感觉。并且据那些好事者所言,滴血的夜玫瑰和魔族、血族以及其他所有隶属黑暗的族群不仅关系密切,在他们那群人中有相当的地位,而且那群人把他尊为王上。而血蔷薇在光明的区域内也是如此。这样一来,一般许多小精怪或是一些修仙的人——这个社会是非人类族群的社会——或许会认为他们是神或魔。可据传言说,滴血的夜玫瑰申明过自己并非神魔,而血蔷薇倒是态度暧昧不明,以至于至今无人确定两人的确实身份。不过据某些好事的家伙推测,滴血的夜玫瑰似是血族的直系王族——这一推测曾引起惊涛骇浪般的轰动——但夜玫瑰本人似乎也并不加以反对,所以这个推测就一直保留下来,直到不久前,有人发现夜玫瑰就住在血族宫殿中,从而证实了那个推测起码是有一部分的确属实,也就是说,的确是血族的王族,但是否属于直系则不好加以评论。另外至于血蔷薇,则是在神界中如鱼得水,但具体情况究竟如何,我们在此也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十分清楚一点:那就是绝不要招惹他们。因为一旦触碰到了他们的底线或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么到头来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一点,大家都很明白。
今天宫里的人真多。昶厌烦地想着,真想偷懒一次不去应酬,不过那帮元老们是不会答应的。真拿他们没办法。他烦躁地起身,穿戴好外出的装束。刚打开门,就见一个小厮跑过来跪在自己面前通报王上来了。好吧,昶心里想,同时暗暗叹了口气,示意小厮可以离开了。
一个身着黑金色华丽服饰的人缓缓走了过来,神态气度雍容高贵,显示出他的身份非同一般。身上帮着暗紫色蟒带,上面玄色的花纹在光线的照射下反映出金属的质感。它是王权的象征之一,而这位佩戴它的人,就是血族一族现任的王。
血族一族生来具有运用血契的力量,而且和它的名字一样,他们不仅能凭借血的力量来获取强大的能力,而且他们天生需要以血为食,才能更新自己体内的血和氮。陈旧的血是没有多少力量可言的,而且会使人变得老态龙钟,虽然他们跟人类比起来能活上人类年岁的许多倍,衰老程度也要减缓许多。可是自从出了吸血蝙蝠吸取人血过多而闹出的大乱子后,血族也被连带着遭了殃。其实人们通常所说的吸血鬼指的是从日后的美洲中产生的吸血蝙蝠,而血族则是另外一码事。可人类哪分得清这些?所以这个以血为名的族群就受到了一次大损伤,幸而伤及他们的只是普通的人类。在加上黑暗力量的庇护以及血族不容小觑的实力,总算还是撑得下来。可尽管如此,他们的力量还是有所缩减。特别是当血蔷薇得知此种情况后,又不知道会出何种下策来打击血族的势力呢。
“参见父王。”昶躬身行礼,“不知父王来此是为何事?”
这人摆了摆手,道:“想必你也知道血蔷薇有何种打算吧?”
“是。”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问道。
听到这话,昶抬眼定定地望着王,血色的眸子似乎是沉了下来;但下一秒钟,就又恢复了正常。
“没什么办法。”他低下头,轻声说道。声音很低,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没有办法?!”虽然王竭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却还是隐隐露出一丝惊慌,怎么会这样?真要如此,那离血族灭族之日就不远了!
“当真如此?”王按捺住心头的不安,加重语气问道。
“是。”昶再次回答,声音依旧很轻,“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儿臣就先告辞了,这次的聚会元老们要求我去很久了。”接下来便默不作声,而是站在一旁等待王的答复。
“好吧。”王无奈地说道,叹了口气,看来不能强求改变血族的未来了。本来还以为,能从这个跟别人不太一样的孩子身上找到办法,但现在他都这么回答自己,看来果真是天不佑吾族,只能等待灭亡之日降临了。他不禁从心底泛起一丝惆怅。
“不是亡族。”昶忽然在门口站定,背着他镇静地说,口气里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王听了不由一惊,瞪大眼睛怔怔地望着他,“只是王族这次想必是要有大浩劫了。还是早点做好准备吧。在黑暗失去控制之前,我会尽量请克罗索帮忙把《末日圣书》保管好,等到适合的时候再下放人界。”说罢,昶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王被震惊到不能思考。
克罗索……昶,你是谁?
第三章
“是,主上。”我应主上的命令上前,等待他开口。我的速度一向很快,动作利落。这是我一贯的作风,因为我最讨厌那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娘娘腔到让我胃里直泛酸。我一向处事严谨,这也是主上得以赏识我的原因之一。此时我正身处在主上的大殿中,随时准备去消灭那些为光明与人类所不容的异类。我从没有问过为什么,因为除去这些家伙才是猎魔人的职则。至于原因,也只会是正义的。因为这是神——也就是主上那些人——才知晓的秘密。
“关于这次的围剿计划现在是只欠东风了,你也准备好了吧?”虽说措辞很客气,但语气里包含着的情绪让人感到与其说是请求,好不如说是命令。
“是,主上。”我第二次答道,身子向前微微鞠了一躬,“但听主上下令。”
“很好。”主上语气中的气势减弱了些,但依旧很严肃,“去吧,该行动了。”
“遵命。”我恭敬地退下。走出偏门时,突然见一抹黑色的身影。我不禁愣了一下,因为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背影。
紧接着我发现了他的去向——竟然是去主上的宫殿!我大为惊讶,悄悄跟了过去。可他突然刹车,我来不及躲藏,便远远地站定。用冷冷的眼神望着他。
“你是谁?”很好听的声音,带着清软阴柔的感觉,跟主上富有阳刚之气的声音正好相反,可那语气分明在提醒我,他是个男人。
“这是我才该问你的问题,你是谁?”我防备地盯着他,身子微微后倾提起手杖做出防御的姿势。同时我的双眼打量着他:匀称的体态,柔韧的四肢,从身高和声音判断应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可是他的语气让我觉得他的实际年龄远远不止这么点。整个身子裹在黑色的纱袍里,头上戴着黑纱巾边的帽子,脸上好像还裹着一层布,因为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脸,连眼睛也不太清楚——我的视力一向很好。总之,对于来历不明的人,还是小心为妙。
“你不必知道。”他几乎毫无情感地跟我说了这句话,接着,好像对我不怎么在意似的,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我大喝一声,纵身追去,手杖在同时刺出,却被他轻巧地一跃,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避开了。我心里暗暗吃惊,能躲开我的攻击的人可不容易,而他这么容易就能避开……他绝对不简单!
“用不着这么吃惊。”他淡淡地说,“跟我比起来,能还差得远呢。”说完,他当着我的面走到一根立柱后,伸出右手画了一个诡异的图案,随即轻轻一扣,紧接着一掌拍了出去,正打在柱子阴影的最深处。我疑惑不解地看着这一切,但下一刻我就只能震惊了,因为连我也从不知道宫殿里竟然会有这个东西。
我看到墙壁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几簇灰尘被震落,一扇隐藏着的门此时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打开了,其中一幅浮雕画的边幅处弹开,中间部分缓缓上升,墙壁之间摩擦发出“咔咔”的声响,只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宽约2。5米、高约3米的大门。浮雕下部消失了,里面看上去黑洞洞的,有点阴森。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同时心里对这个男孩感到好奇: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来不及让我作过多考虑,他一闪身就要往门里去。我大惊,嗓子里干燥得喊都喊不出声了。但他又忽然收住脚步,对我说道:“别跟过来,这是为你好。”便转身步入门内离去了。
一丝冷汗这才从我脸上滑下,莫名的恐惧从我心底慢慢升起,瞬间弥漫到全身。
他要做什么?
“哦~~~?今天怎么有兴致到我这里来了?”王座上的人笑了,走近这位刚从密道中进来的人,故意以一种奚落中夹杂着调侃的语气问。
“少跟我来这套。”夜玫瑰冷冷地说,一转身迎上对方得意的目光,“用不着笑我,你自己不也一样。”
听了这话,任谁都会觉得难堪,更何况是身为万人之上的他。可他也不恼,笑道:“好啦,我知道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什么事?”说着脸上的表情就像退潮一样骤然恢复了平静,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问他。
夜玫瑰背着他说:“你是知道我来做什么的。还是别那么做,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为什么不要?嗯?还是因为平衡的关系?”对方从垂下的睫毛后面望着夜玫瑰,语气很淡却很坚定地说道,“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打算吧,我意已决,不会再变了。”
夜玫瑰听了眉头一挑,沉声问道:“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
“那到时候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夜玫瑰的声音冷得快冻成冰了,“那时要是让黑暗崩溃的话,我就算拼上一个花之轮回的时间也要复仇!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若你真打定主意不放手,就别怪我到那时候心狠手辣!”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那人被夜玫瑰噎得半晌没了回音,最终缓缓说道:“随你怎么想。你应该知道,光与暗永远是不可能相处融洽的。”
“你也应该知道,光与暗原本就是双生子。”夜玫瑰转回身来定定地正视着他的眼睛,却又漠然道:“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定,我也就不再阻止你了。”他顿了顿又道:“多说无益。不过你要记住,”夜玫瑰的声音霎时间充满了冷酷,“我会把你的人全都杀的干干净净,别怪我没提醒你!告辞!”说罢,周身突然爆出一团黑雾,而他自己本身也就随着雾气的退散而消失在一片空气中。
用不着这么恨吧?虚靠在王座上的人苦笑着想。
第四章
古堡内部。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一个个来自社会各个领域的漂亮人物,红光满面,笑脸相迎。真当是一片歌舞升平的太平繁荣景象。
“哈,王兄近来可安好?”一个略微显胖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认出了血族的王,挤到身边跟他乐呵呵德问道,“我记得今天你的孩子也会出席吧?个个都是可塑之才啊。”
“托您的福,还算应付的过去。”血族的王此时却没心程同他说笑,他心里还想着白天的事。也对,身为一族之王,得知亡族这种令人震惊的未来,自然都会变得忧心忡忡。而他也真的很负责,所以就更乐不起来了。
“怎么,心情不好?”那男人看着他的脸色揣测道,“难不成又是因为上次无缘无故被人类攻击的事烦心啊?放心,不是已经过去了嘛。”说着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你的心吧,还能有什么事?”
“……也对。”王惨淡地笑了笑,“希望借你的吉言,昆廷。”
昆廷看了他一眼,没说下去。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悄悄捅了下王,乐颠颠地急步上前问道:“怎么,昶你终于肯出席了!——有什么事吗?”后面一句话是低声在昶的耳旁问的。
昶淡淡地回答道:“没什么。”同时侧身向王行礼:“儿臣见过父王。”礼毕即侧立在两人身旁,一双冷漠的大眼睛不带任何情感地望向四周,似是在观察着什么。
“来了。”昶低低地说了句,声音冰冷到接近残酷。眼睛死死盯着一个正绕到他们跟前的人,悄悄向后退了半步。他的声音使昆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想,又有谁要倒霉了。
只见一个长着满头及腰金色长发的人走了过来,微笑着向王问好:“雷蒙,这段日子过得还不错吧?”
雷蒙心中腾地升起一团怒火,本想发作,可一联想到后果而且昶也在一旁暗示,最终还是笑了笑回应道:“还对付得过去。”
“用不着装笑脸。”那人瞄了眼雷蒙,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你很想打败我。毕竟是我决定要灭你们一族的。恨我也随你们,不过你们应该知道,什么事情的发展都有它的起因。我做出这个决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结果。”他停了停又道:“至于为什么,你们两个不用知道,我也不是意气用事,劝我也没用。”语气相当镇静,显得平淡而从容。
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气得雷蒙差点心脏病发作。他想,你报仇,就非得把我们一族都给灭了?还居然说得出口!我就不信夜玫瑰大人都治不了你!他这么想着,脸上自然就显着不悦。另外三人见了,便都装作没看见,只是各自东张西望。可接下来的一件事,他们就不能再装作无知了——起码昶是这样。
一只翅膀闪着深色亮蓝光斑的黑色蝙蝠拍打着双翼飞了进来,似乎很忌讳那人似的绕开了他,轻巧地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落到昶的肩上。昶一愣,随即偏了偏头,解开小蝙蝠脚上的银色丝带,取下一卷暗黑色的纸张。小蝙蝠还一副挺开心的样子,把小脑袋凑到昶的脖子边,用它颈上的白色长绒毛摩挲着他。昶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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