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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的极致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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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宛青自从上次知道每使用读心术便需要消耗身体能量,便不再轻易使用,可是现在这里就她们两个人,倘若对方真如此不识时务,出卖自己的话,她一定要好好“清理门户”。
卢宛青将所有意念集中在对方的眼睛上,摄取对方意识最深处的想法……旋即,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卢宛青看着有些惶恐的春花,嘴角轻扬,不出所料,对方果真把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监事姑子,她换取的好处就是得一顿饭吃。
卢宛青想笑,但是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涩。她始终无法理解春花为什么要一二再再二三的做出有悖于这个时空定律的事情,她的行为即便是放到现代,也是一个尖酸刻薄,出卖别人的人。自己该怎么办?辞退她,她会不会把自己在这里特立独行的事情到处宣扬出去,卢宛莹就是从现代穿越来的猪脚,她敏锐的洞察力会不会注意到自己?杀了她?……
春花被对方盯的发毛,“姑姑娘,你你……又不是我不去买,是是……”
卢宛青打断对方的话:“好了,你不用说了,把钱给我,我自有安排。”
春花愣了一下,嗫嚅着说:“我我在山路上摔了一跤,钱钱袋子掉进山崖了……”她已经做好了被责骂一顿的准备,但是卢宛青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转身背了背篓拿了木钎上山去了。她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拍拍胸脯舒口气。摸摸怀里三个硬实的银疙瘩,想了一下,便朝前院走去,已经跟管伙房的花姑子说好,给她留一份饭菜的,自己每个月多给她一百文钱。
卢宛青今天并没有走远,她只是有些不甘心,一个人能够无耻到这一步,她尽管用自己的读心术知道了春花真的出卖了她,甚至还把她的钱私吞掉。她跟着对方,就是想确认,就是想让自己的心死。果真,她看到对方走近了前院后面一件厢房中,正是食堂旁边的厨房……片刻,她拿着一个树叶子包裹遮遮掩掩出来往偏院走去……
卢宛青将抓来的野兔子洗剥好,小院里没有灶台和锅具,即便拿回去也只有烤着吃,想着春花的作为就让人心寒,所以,这时也不可能把自己好不容猎得的口粮分出去。扫开一处平地,架起篝火,一边靠着野兔,一边想着事情。在火光的映衬下,卢宛青的身影显得异常孤寂。
柴火噼啪作响,卢宛青猛地一惊,倏地起身,朝着朦胧夜色喝问道:“谁?”同时,手中已经紧握住那把柴刀,身体紧绷,神情紧张。
良久,一个带着不屑的轻蔑声音传来,“嗤——”
第十六章 错失机缘,危机迫近
卢宛青有种直觉,对方不是野兽,是人。相反,她心中警戒更甚,有时候,人比兽更加凶残难以对付。而且刚才要不是她沉静中将脑海思绪放空,在空灵中感应到左前方有一丝异样动静,她压根就觉察不到有人在。一瞬间,她便断定来人肯定不简单。
可是,这里四周都是绵延的大山,最近的村落集镇也在数里之外,而且现在已经入夜,谁会跑到这崇山之中呢?
片刻,一个身着天蓝色长袍的修长人影从树林中走出,身形飘忽,倏忽便到了卢宛青面前。
卢宛青见对方两髯飘飘,头上束着发髻,用一只白玉簪髻住,腰间除了挂着一个环形玉佩外还有一个类似女子用的荷包。男子眼睛狭长,眸子漆黑如墨,嘴角微微上翘,明明是俊朗的面庞,却让卢宛青由心底感到一阵阵寒意。
她完全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你是修真者?”
“轰——”卢宛青瞬间感觉到一股威压将她笼罩住,呼吸困难,心跳减缓,手脚动弹不得。威压?我竟然亲身体会到了修士的威压?卢宛青这时还有心情想以前看的小说里面的场景。里面那些高阶修士动不动就用威压震慑比他们修为低的修士,没想到自己如此“有幸”,竟然也体会到了一把。不过这滋味着实不好受的。她有种感觉,只要对方想,要弄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刹那间,卢宛青从未有过的惶恐,即便是前世身死面对前来抓鬼的道士,亦或是重生后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但是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的渺小,生命只在对方一个念头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一个世纪吧,那股威压慢慢撤去。卢宛青再无力撑住身体,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又能够呼吸新鲜的空气了,好亲切的感觉。
“他没有杀自己,是因为不屑么?”卢宛青抬头四下寻找,已不见对方的踪影,她猛地想起什么,连忙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声音飘忽而来,“怎么?没有杀你便觉得你的魅力真有那么大,是我舍不得?”
卢宛青突然感觉很受伤,她知道对方这是在“调戏”自己,对头,自己是没有姿容,没有魅力,但是她从来没有以为自己是很有魅力的人,更没有想过对方会因为怜惜自己而对自己格外相待。她想,是自己刚才那一句问话莽撞了,小说中也写,每个修士都有自己的性格,有些乖张,难以用平常人的心思揣度。
卢宛青不说话,她只想对方快点离开,没想到他刚想离开的时候听到对方语气中理所当然的一句询问,他便停了下来,本想觉得如此一个平凡女子没杀对方就应该感恩戴德了,随口戏弄一番,没曾想对方竟然不说话了……
咦?男子眉头微皱,他看着卢宛青,身体疏忽到了对方近旁,一把摄住对方的下巴强行抬起与自己对视,目光冰冷,“你,是修真者?”
卢宛青感觉刚才那种威压又来了,而且又被对方这样制住,又羞又囧,涨红了脸憋出两个字:“不——是——”
男子像是感应到对方并不能抵抗自己施加的威压,便撤去,也松开擒住对方下巴的手,身形一动,在离卢宛青三步远地方负手而立。声音也变得更加冰冷,没有丝毫感情波动,“为什么你体内有真气波动?”
卢宛青心中一动,自己现在静坐都不敢随便将意念指向身体某处,都是意守丹田,怎么会就有了真气了?莫非……卢宛青激动莫名,想到,莫非所谓的“纳气”便是这样进入空灵状态,意守丹田即可?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没有功法也能够修炼了。
男子见对方神情愣怔,“莫非你是自行修炼不成?”
卢宛青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感觉到自己和对方实力差距,一个不好就有可能身死当场。
男子还想追究一二,身体一顿,像是感应到什么,看了对方一眼,说:“修道之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字,刚才见你很有修炼天资,本想传授你修真入门的功法,但是你自己放弃了这样的机缘。倘若以后有缘的话我定会补上今天的承诺。对了,我叫玄清。”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已不见对方身影了。卢宛青才回过神,舒口气,连忙将篝火上已经烤焦的兔子拿起,踹熄火堆,背上背篓柴刀就往小院方向跑。
她刚离开没一会,两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落在篝火旁边,其中一个说:“云师兄,这里有人来过。”
“嗯,看样子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们一路上跟踪都只有他一个人,怎么会多了一个出来。”
云师兄看着扑灭的火堆,空气里还有没有完全消散的兔肉香味,“那应该只是一个凡人,我们走。”
两个身影旋即消隐在夜色中。
……
卢宛青一路跑回自己的小院,春花已经回自己房间歇下,她径直回房,关门落闩,墩坐到床上,喘息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她刚才见那个玄清离开完全是凭着直觉,觉得有些不妥,便扑灭火堆跑回来了,若是再完了一步,她恐怕就不是那么好脱身的了。
咦,对了,那人叫什么名字?
玄清?!
怎么会是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卢宛青惊魂稍定,但是这个名字给她带来的震撼让她感觉到事情的严峻了。
这玄清不是别人,正是玉虚门的二代弟子的大师兄,单灵根,加上天资聪颖,才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就筑基了,是最有希望结丹的弟子之一。
但是他后来遇到了卢宛莹,被对方所深深吸引,成为对方最最衷心的男配之一。
可是对方为什么会到蛇尾山来?……卢宛青猛地想到,原文中说卢宛莹和玄清初次相遇的地点便是在蛇尾山,也是玄清给了卢宛莹修真启蒙……
可是刚才明明是自己遇到了玄清啊,对方也说要给自己修真功法……莫非是自己错过了机会?
卢宛青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她终于感觉是自己的谨慎害了自己,否则就是自己顶替猪脚而获得这一份修真机缘了……她后悔不迭,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的药。
咦,不对,如果按照原文中玄清和卢宛莹初次见面的话应该是在卢宛青被赶进姑子庙的三个月后,卢宛莹得到了修真功法,加上她逆天的空间神器,很快便踏上了修真之路,然后当孟家人想将病秧子的大公子除去而向卢家提亲的时候,她从中嗅到了某些信息。
于是卢宛莹在每年正月的玉兰节上可以接近孟家大公子孟如风,原本她只是想让孟如风和卢宛青早早归西,但是当见到孟如风其人的时候,她感应到对方体内有股阴凉真气,她立马断定对方也是个扮猪吃虎的主,而且修炼的还是最最难修炼鬼道之术。
本来她都想着要破坏这段婚事的,毕竟卢宛青嫁了这样的夫婿,凭自己的实力根本就奈何不了对方。没想到孟如风一下子就被卢宛莹清丽脱俗的容貌气质所吸引,甘拜成为对方裙下之臣。如此,卢宛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俘获了孟如风的心,稍稍提一下,就在卢宛青和他成亲不到一个月便直接将其魂魄收进自己的炼魂幡里……
想到这些,卢宛青感觉背脊发寒。原本以为可以挣脱命运的桎梏的,没想到“剧情”已经远超自己想象的速度将自己逼上绝望的深渊。
现在去找哪个玄清吗?且不说对方当时神色间有些异常,说不定后面有人跟踪,自己无处寻起,还容易招来杀身之祸。更重要的是对方也是猪脚卢宛莹的衷心男配之一……自己无意间撞破了对方的天大秘密,怎么会容自己活在世上?自己这一去,不是把自己送到卢宛莹的枪口上么?
良久,卢宛青才回过神,顿觉腹中饥饿难忍,兔肉只剩下一丝温热了,于是用柴刀砍成小块,抓起一块吃起来。
卢宛青收拾好心情,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已经算是半只脚踏进修真门了,既然自己意守丹田便能纳气,不仅能够恢复精神,还能够让身体体力充沛,何乐不为。
当卢宛青再次入静后,她感觉自己内视越来越清晰了,甚至能够感应到丹田内真气的颜色。
这就是五行属性的能量?卢宛青“看”这丹田内一小团含了至少三种颜色的真气,心中有些泄气,毕竟灵根越驳杂,修炼起来便越难。不过现在她根本找不到其它更好提升自己实力的办法,索性一心一意地纳气。
不过今天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的是,卢宛青看见那些吸收进来的“真气”汇聚到丹田之中后,有一部分开始沿着筋脉慢慢向四肢流去。
卢宛青生怕自己修炼的走火入魔,意识只沉在丹田中一动也不敢动。
第十七章 春宫
流向四肢的真气就像是遇到海绵一样慢慢地融入到肌肉骨骼中,不断炼化体质。在朦胧的意识中卢宛青感觉到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甚至那些吸收了真气的肌肉筋骨有种更加舒爽的感觉。卢宛青心中略一思讨便明白其中缘由,自己这几天都在外面猎食,上蹿下跳的,身体已经达到一定的疲劳程度,如此,在修炼的时候,便当先对这些运动多的部位进行了“修补”。
卢宛青这才放心下来,任由真气在身体里自由流转。
日子在平静而紧张中到了年底,卢宛青到姑子庙来也有近两个月了。卢宛青自从上次无意间碰到玄清后,便一天不辍地修炼纳气,每天除了必须到前院大殿做早课,就是到山上去寻找食物,隆冬腊月,天寒地冻,蛇鼠之类的大多窝在洞里冬眠,只要有寻找蛇窝的诀窍,便不愁填不饱肚子。同时,卢宛青也加紧身体的锻炼,所以现在不仅丹田内的真气充盈了几分,甚至连身体也强健了几分,上坡下山如履平地,与初来时病恹恹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卢宛青在这两个月的沉寂中,一心只为了生存修炼,心性沉稳内敛了许多,相比以前张扬咋呼呼的性格简直判若两人。相由心生,因此,她的外貌渐渐的也有一种清冷的凌厉感觉,目光更是有种看尽人世沧桑的淡然。这些不是装的,而是岁月的积淀。与卢宛莹婉约魅惑的气质相比,多了几分冷漠。
在体内真气逐渐聚集的同时,卢宛青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她记得上次遇到玄清时,对方一眼就看出自己修炼有真气。也就是说凭着自己这点“家底”,明眼人一下就能够看穿。其他人她不怕,她怕的是卢宛莹,以前对方没有一手捏死自己是因为在她看来自己弱的根本没有与她相抗衡的资格,她又想落得一个好名声。现在,倘若她知道自己也在修真的话……
卢宛青下意识握紧拳头,一切都是实力惹的祸。在世俗界,钱财权势地位便是一个人实力的象征,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重生的时空,都是一样。而在修真界,从上次与玄清碰面就可见一斑,自己倘若再说错一句话,便可能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所以,只有当自己变得更强大了,别人才不能随意拿捏自己!
卢宛青因为这段时间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用在了觅食和修炼上面,上次答应监事姑子要照料那几亩山地的话自然也没有兑现。山地本来贫瘠,庙里的姑子以前也只是把种子种进地里便等着收成,全靠土地宽阔,种植面积大收获一些粮食,勉强维持庙里几十个人的生计。
就在卢宛青独自一人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她一直没有理会的春花终于按捺不住,积习难改,开始不停地蹦跶,有时甚至一整天都窝在前院和别的姑子东扯西扯也不回小院打扫。上次从卢宛青那里讹走的几百文钱已经被她与前院的姑子换吃食等花光了,便在卢宛青面前牢骚,“姑娘,现在天气冷了,我们总不能就睡在草席上过一冬吧?”
卢宛青当然也想过去买被子啥的,但是那个太贵了,上次自己亲自下山去采购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回来,身上就只剩下一两多银子,倘若买了被褥就连盐巴都买不起了。再说了,她现在每天晚上都是以打坐代替睡觉,加上体质增强,已经不怎么畏寒了,关了门窗即可。至于春花,倘若对方像夏荷那样也不说绝对忠诚的对自己,哪怕尽到一点做丫鬟的本份,她也绝对不会对对方的吃穿用度不管不问,可是,现在对方这个样子,她才不是那种圣母,要照料好对方的衣食。
春花见对方仍旧爱理不理的样子,便开始自怨自艾地哭诉起来,卢宛青听的烦了,心道,要是主仆两人齐心协力,她们的生活会好过的多,可是对方却偏偏不是和自己一条道上的,自己没有直接将对方责罚辞退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却还处处钳制要挟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够了,你哭号个什么?你来这里的两个多月有没有尽到自己当丫鬟的义务?不仅不能完成我吩咐的事情,甚至还把我的银钱讹去自己吃喝,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主子怎么过?其它的我也懒得跟你说了,你不是小孩子,你没有尽到做丫鬟的责任,我自然没有负责你生活的义务,去留随你。哦,对了,你不是和前院的姑子耍的很好吗,你就去找她们好了,为什么到我面前哭号?”卢宛青不说则以,一说便一通劈头盖脸朝对方砸去。
春花被对方凶狠冷漠的样子吓懵了,嗫嚅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你,你不是姑娘……姑娘以前不是这样的。”这句话完全是惊恐之下说出来的。
卢宛青心中一凌,朝对方逼近一步,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声音蓦地低沉而冰冷:“你刚才说的什么?”
“姑娘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
“那要怎么对你?把你放在神龛上供起来么?”
春花终于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你”了几个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下意识后退,被后面的树枝挡住,摔个墩坐,旋即“啊——”地尖叫一声跑出了小院。
卢宛青看着对方的背影,眼里杀意闪现。
刹那间,卢宛青像是有种明悟,春花对于自己,就像是自己相对于卢宛莹一样。穿越,重生,是她最大的秘密,倘若一旦被人知道的话,她在这个时空将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就像是卢宛莹一样,她同样是穿越而来的,甚至还带着空间神器,这不管是在世俗界还是在修真界,恐怕都会把她当成香饽饽来争抢……所以,她才非要灭掉自己不可。
卢宛青在想自己该怎么办?莫非真要去杀人?尽管心里非常想,但是毕竟在现代文明社会生活了几十年,那种“法制”的观念几乎深入骨髓,光是想想杀人的血腥以及死寂,便感觉到不寒而栗。说白了,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就在卢宛青还在犹豫的时候,一场危机悄然而至。
卢宛青在静坐中总感觉哪里有些不自在,很难入静,而入静也没有平时那种舒畅自在的感觉。往常都是一个入静便是一夜,而这一天却醒来几次,到最后甚至连坐着都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索性起身,一看外面天色漆黑,现在最多寅时末的样子,还有一个时辰才天亮。
正当她想开门出去到院子中活络一下筋骨,吸收点新鲜空气时,听到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略一凝神,“竟然是春花,她怎么现在才回来?”
卢宛青等了一会,春花便回自己房间,直到下半晌的时候,卢宛青从外面回来才看到春花懒懒的起床。她看见卢宛青,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便急急地避开。
入夜,卢宛青和往常一样,洗漱好便又进入到房间休息,实则凝神感应小院里面的动静。
果真,不过一会,旁边厢房便传来开关门的声音。卢宛青心中一动,连忙下床,蹑手蹑脚地开门,看着前面那个身影,小心尾随而去。
不过对方不是直往前院而去,而是走到岔路口,沿着一条十分隐蔽的山路,往山下而去。春花刚到那里,便朝前面低低地喊:“梅姑——梅姑——”
“这么晚了,她找监事干什么?而且其他姑子都是住在后院的厢房中,怎么跑到这偏僻的山坳里来了?”怀着这样的疑问,卢宛青隐在草笼里静待。
不过片刻,在山下便有一个风灯亮起,一个声音传来:“快下来。”
春花便拉着树枝野草一路爬下去,接着听到梅姑带着埋怨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人家贺大官人等了许久了,你再不来的话以后我就叫其她姑子了,这可是大好事,既舒服了,还有银钱拿,好多人侯都侯不到呢……”
“轰——”卢宛青不是原主,一个深处闺中什么都不懂的“姑娘”,而是一个从现代穿越去的人,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些事”,但是小说电视电影那些桥段却没有少见。以前就在一本书中看到,说很多的尼姑庙虽然挂着清修的牌子,实际上却是一种变相的妓|院。
想到这里,卢宛青便再也淡定不住了,自己在这样的庙里,即便以后能保证自己的清白,可是,这要是传出去了,卢家还不直接将自己打死啊。
卢宛青待那风灯隐进树林里,便摸索着下去,转过一道弯,便看到在一个山坳出坐落着几间房屋,里面亮着灯火,不时有女子“嗯啊”的娇嗔声传出。这下,卢宛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心中气愤,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无论哪一条都要把自己逼上死路。
悄悄摸到屋后,透过窗棂罅隙,里面的场景顿时让这个经历了几世为人的卢宛青都血脉喷张的……
屋子里只有一张铺在地上的大床,一团白花花的肉在上面缠绕交错,总数不下六七个男男女女,娇声浪吟,真真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第十八章 辣手破劫
另一间屋子布局也差不多,不过却是另一番场景,一个女的露出三点斜躺在床上,敞开双腿,或抠或捻做着各种撩拨姿势,两个穿着团花绸缎长袄的男人斜靠在软塌上,垂涎欲滴,眼神灼灼地看着,手上却撩开袍服前摆,伸进裤裆里面套弄起来……
卢宛青一点没有觉得看了这些会长红眼病的觉悟,权当是看了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解闷子。
屋子里一片淫糜之声,过了一会,几人貌似都疏解了一次,便开始把床上的人按住捣弄,皆放开手脚,尽兴施为。
就在卢宛青看的有些腻烦准备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的从肉团上爬起来,意犹未尽地对旁边的梅姑说:“啧啧,这个小雏子真是不错,水水的。听说你们这里还来了一个富家姑娘,什么时候弄来让贺大官人我尝尝鲜啊。”
梅姑陪着笑:“看贺大官人说的,莫非你还没有弄够?人家是姑娘家,在这里要是失了身,以后他家人找来了还不把我这小庙给烧了?”
贺官人整理好衣衫从荷包里掏出十几个铜板扔到床上,对春花说:“真是不错,够浪,这是赏你的。”
春花抛个媚眼将铜板捡起来,一边谄媚道:“多谢官人,其实我家姑娘前不久被打的板子,皮开肉绽的,上次我看她背后身子都是一条一条的疤痕,吓人的很。”
“哦,这样啊……”贺官人略一沉吟,“这么说她不被待见,家人就是把她丢到这里来受苦的了?既然这样还怕什么?”
“可不是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她被打了后,性情大变,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像谁欠了她似得。”春花一边慢悠悠整理着衣衫,一边不满地咕哝着。
“冷冰冰?啧啧……”贺官人听了眼里闪过淫亵之色,凑近春花道:“你要是能把你家姑娘骗到这里来,我就给你五百文赏钱。”
“这个么?……”
“一两银子!”
“我我……”春花已经有些意动了,不过想到卢宛青那冰冷的眼神,心底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梅姑在旁边插口道:“这样,明天晚上你就跟她说到前院来吃饭,有免费的晚晌饭,她不可能不来。”
春花嗫嚅着,“她她每天都要到黄昏才回来,好像每天都有带些猎物,这样突然叫她来吃饭,怕她不愿意……”
梅姑沉吟一下,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递给对方:“喏,你把这个放在她喝的水里……”
春花一看见这个貌似就明白了几分,脸色变了几变。梅姑带着一丝轻蔑的意味,“当时你还不是吃了这个,现在比那些做了好久的姑子都要浪,这是合欢散,是用合欢藤的花晒干研磨成粉末,管你是贞洁烈妇,吃了这个也熬不住想男人的。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还怕你家姑娘不就范?到时候说不定比你还浪呢。”
梅姑也是下了血本了,这合欢散不比寻常之物,还是她从黑市上花大价钱弄来的,就是想把姑子庙里的那些姑子全部拉下水,她做老鸨。现在庙里但凡能够接客的姑子都被弄的差不多了,这还剩下一些,正好把那个顶撞她的女人拉下水,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拿捏了。
贺官人淫亵笑着,“梅姑真是有心人,好,待事成之后,我定然不会亏待你的。”系好裤带,整理好衣衫,心满意足和另两人离去,到外面,旁边屋子的人也陆续收场,提着风灯,纷纷离去。
卢宛青沿路连手带脚爬回去,坐在床上良久都没有回过神。她想起原文中只提了一句:丫鬟春花出卖了卢宛青,然后差点被监事姑子害死……那个该死的作者,也没有写明白究竟什么事情,要不是她这两天心慌慌的感觉不踏实而尾随春花,要不然还发现不了这个秘密,说不定明天就不知原由地着了对方的道了。
想到这里,卢宛青就感到一阵后怕。如果说刚开始她尽管恨春花,甚至想杀掉对方,但是一直都下不了手,甚至有时候还存在一点奢望,对方回心转意。而现在,这种恨已经将她前世的那种“法制”的观念全部击碎。这庙里实际上是妓院的事情被传出去的话,她相信卢家老爷子会活活地把她打死!
第二天,春花破天荒地跟卢宛青打了招呼,甚至主动去提水。
卢宛青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不动声色地和往常一样锻炼身体,到山上去觅食。
下午回来的时候见春花竟然在院子里拿着扫帚打扫院子,看到卢宛青,忙迎上来将对方的背篓接下来,里面只有一只山鸡和大半背篓柴火。“哟,姑娘可真厉害,竟然抓了一只山鸡。”
卢宛青嗯了一声,便准备去烧水,春花放下背篓就去倒了一碗水给她,“姑娘你先歇一会,我来烧水。”
“哦?”卢宛青尽管知道对方有阴谋,而且就在递来的这碗水里,但是见对方神色间没有一丝异常,好像她们一直就是这样的,这让她心寒不已。卢宛青将碗放在石台上,“还是我来吧。”
春花见对方没有喝水,神色间有些焦急,看看天色黑了下来,约好的几个姑子恐怕就要过来抬人了,便道:“姑娘,你累了一天,也口渴了,先歇歇,喝口水,这些我来弄就行了”
卢宛青说:“那好吧,你先帮我把山鸡细剥出来,我在山上下了一个套子,去看看有猎物被套住没有。”说完不待对方搭话便转身朝院门外走去。
春花急急跑来要拦住对方,卢宛青神色一凌:“你这是怎么了,我去多拿的有猎物回来,你也可以吃一点,你拦着我干什么?”
“我我,我是看现在天已经黑下来了,恐怕山上不安全。”
卢宛青不赖烦道:“好了好了,我去看看,要是你把山鸡细剥出来了就先炖在锅里。”
春花看着卢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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