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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被这世界温柔以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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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绛心心里一阵冷笑,孙怀瑾果真是连她的学校都帮她计算在内了,幸亏她早一步布好了后路,她状似随口说道:“不用,还有最后一年,我的学分不够,陵大太优秀,我已经选好了,是城北的锦里大学,资料我已经转过去了,明天正式上课。”
  孙怀瑾当下心里了然,怪不得她这样乖乖的把学籍转回来,原来是早他一步铺好了后路,他的弯弯,阔别了两年,果真是长大了。早前听说秦子棠入了陵大,锦里吗,她可真是会选,选了一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只是,锦里那地方……想到这里,他暗自笑开了来,嘴上却淡定的开了口:“随你,锦里也还不错。”
  莫绛心看着孙怀瑾眼皮都没抬一下的答应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似是根本就不过问,她心里却开始不安起来,她特地经过深思熟虑确定这个地方离孙怀瑾最远,与此之外,她还有另一个目的,只是现在看到孙怀瑾竟是一幅不去管的模样,她心里的疑惑还是压制不住:“你不反对?”
  话出了口,莫绛心就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
  孙怀瑾喝完最后一口汤,悠闲的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来,附身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发顶,她嫌恶的一把拍掉他的手,目光戒备的望着他。
  他直起身,像个高深莫测的老狐狸笑吟吟的开了口:“我是本来属意你去陵大,不过你已经决定去锦里,那就按你的想法来吧,我不会阻挠。待会记得把碗洗了,然后过来帮我浇水。”
  说完便优哉游哉的拿着把水壶出了门口,去了庭院的小花园。
  说道做饭莫绛心气得想跳脚,只是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虽然莫绛心是会做饭,但并不精通,那两年照顾秦子棠,秦子棠是个不挑食的乖宝宝,只要是她做的他都会一口不剩的全吃完,现在轮到孙怀瑾,她就有些犯难,住在半山腰的时候,孙怀瑾就遣散了家里的保姆佣人,只余得他们两人在这所房子里,莫绛心不会做饭,这差事自而然的就落到了孙怀瑾的头上,可偏生孙怀瑾学什么都学得极精,做饭自然也是一把好手,她那刁钻的胃口就是这人养出来的,所以经常景凉和杜衡这两人闻着香就跑过来蹭饭,现在他们又住到了一起,虽然有些变扭,但为了自己的胃着想,他们还是很友好的达成了协议,孙怀瑾来做饭,他也一口应承了下来。只是洗碗这种苦命的差事,莫绛心就只有全部接收了,还要负责饭后给他的宝贝花花草草浇水。
  洗完碗的莫绛心气鼓鼓的拿着一小壶水,走进了庭院,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四周有哑黄的灯光照在小花园的白色的木栅栏上显得有些阴森,冬天还未完全过去,有些刺骨的冷风吹得她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她走得有些快,看到花园里那个颀长的身影时却莫名的安了心,脚步也慢了下来。
  那人站在一排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面前仔细的浇着水,松土,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却变得异常柔和,他细致的摆弄着手中的花草,像抚摸爱人的脸庞一样用心,莫绛心忽而想起那些年她也是经常跟着他一起照顾这些花草,只是她经常是来捣乱的,破坏的倒是占了一大半……
  想到这里,她竟有些怀恋,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语气也柔和了一些:“我看你办公室里一株花草也没有,还以为你不种这些了。”
  孙怀瑾侧过头,看见那人一如往昔一般的站在他面前对着他笑,那样熟悉温和的眉眼,乌黑及腰的长发,他有些愣住了。
  好几次当他一个人在帮这些花草浇水施肥的时候,他总是觉得莫绛心就站在他身侧,他总会不自觉的跟她说话,许久没听到那人回应,他转过头,却发现那人其实根本就不在身边,这种失望,比任何一个他想念她的时刻都要来得更加疼痛,刻骨。
  他拿着小铲子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但他看着对面的莫绛心似乎有些懊恼刚刚说出口的太过熟稔的话而紧皱着眉头,他奋力抑制住自己这样激动叫嚣的情绪,不动声色的调转了目光,带着一贯的从容,笑着说道:“不要偷懒,快过来帮我浇水。”
  他看着她释然的调皮神色,似是以为他根本没发现她刚刚的动作和神态,笑着跑到了他身边,认真的浇着水。
  孙怀瑾看了看他面前触手可及的她的凝白如玉的脸庞,这是真实的完整的莫绛心,再不是他活在幻象里的那两年自欺欺人的模样,他就一瞬间安了心,这样的陪伴,弥足珍贵。
  莫绛心蹲在那人旁边认真的浇水,突而想这样一辈子下去也未尝不好。不过一瞬,她就扼杀了这样的想法,她太过贪心,这世间种种,全部组合在一起,都构不成他们在一起最令人信服的理由,他们的婚姻,只是一段随时可以终结的婚姻。
  她想,许是这夜色太过迷人,生生迷了眼,才让她以为可以这样陪他走到尽头。
  锦里大学,私立院校,却足以跟孙氏一手扶立的陵大相比较,校内在校人数1万3000多人,学校创始人易城……
  “到了。要我陪你进去么?”莫绛心捏着手上刚刚正在看的入学册,看了看窗外,发现已经到了校门口,进出的学生陆陆续续,车辆似乎只能停在校外。
  “不用,我自己进去。”她看了一眼似是准备解下安全带跟她一起进去的孙怀瑾,急忙制止道。
  她匆忙的下了车,朝孙怀瑾的车挥了挥手,看到那人银灰色的卡宴已经离开了视线,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早上孙怀瑾非要坚持来送她,她软磨硬泡没办法了才让他跟着来的,幸而他没有打算跟她一起进学校。
  她转过头,这才正目看了看这座S城著名学府的……装饰得过于华丽的大门,她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80%的似乎都是女生,还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隐约觉得有些怪异,她皱了皱眉踏进了校门口,按着入学册的指示找教务处。
  找了大约半小时终于找到了一个看上去像是教务处的地方,她一边无语的低吭这个学校太大找地方都得半小时,一边推开一个看上去异常华丽的门,眼前的景象她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个穿着衬衣窄裙的女人发丝凌乱,衣扣半开的横跨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那男人右手撑着头,从她的角度并未看清脸庞,却能清晰的看见那人敞开的衣领锁骨处有隐约的红印,这场面太过香艳,她怔怔的看着对面那对男女,那女子凌厉的看着她,她脸色一红,当即反应过来,拉了门把手准备退出去:“你们继续……”
  突而听到对面有人笑出了声,声音略微带着□□未褪的沙哑的诱惑:“你总能给我带来惊喜,莫绛心。”
作者有话要说:  

  ☆、怜薄命

  她抬头看去,那女人已经站到了一旁,正在整理衣衫和头发,那男子凑到那女子耳边说了几句,惹得那女子娇笑连连,笑意盈盈的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扫了她一眼。
  莫绛心看着面前的男人毫不避讳的样子,现在又看得了这些,她以后的日子岂不是会很难过,亏她最后一年还想顺利的从这所学校毕业,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直视那男子:“易家言,我只是想顺利的毕业,你最好不要插手我的事,反之,我也不会插手你的。”
  是了,这人就是城北只手遮天的易家言,这人一身浪荡恣意,带着魅色,每每看向人时便越发惊心动魄,这般美貌绝伦的艳色,偏生在一个男人身上,却丝毫不显女气,仿佛他生来就是应是这样的气韵,多一分都显得累赘。
  易家言嗤笑一声:“我能有什么值得你插手的,你倒是说说看?刚才的吗?”
  “当然……不是。”莫绛心唇角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语气一顿,继而说道:“只不过现在不能让你知道罢了。这是个秘密。”
  “莫小姐,秘密什么的我倒是不想知道,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孙怀瑾怎么会把你送到我这里来?”易家言端了一杯红酒摇晃着,眸色倾城。
  莫绛心看着这人一脸魅色,心里早就骂了这个妖孽千万遍,果然还是跟孙怀瑾一样是个难对付的人物,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笑着,语气里带着三分清越七分疏离:“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先走了,再见。”
  “嗯……你的班级,”莫绛心当下止了脚步,咬牙切齿的回过头来,易家言看了看一份资料:“看起来成绩还不错,只是不怎么经常上课……导师……vivian,你的导师是外国人?”
  他忽而抬头询问莫绛心,莫绛心看到他的脸上表情未变,只是眼睛里的那一抹急色却无法完全掩盖住,还是在意写这一封推荐信的人吗?
  “是的,是美国人。”莫绛心心里冷笑,清淡了说出了口。
  “你先出去吧,艺术系1班,去报道吧。”易家言若有所思的说,看上去已经完全失了刚刚调侃人的兴致。
  “好。”
  莫绛心退了出去,突而就想起了那几年每每vivian醉酒她在身边的时候,她夹着一根细长的烟,目光悠远,带着醉色,却那样清晰苦涩的对着她说:“我爱过一个人,那个人长着世界上最好看的脸孔,他像一瓶香甜的毒药,可我是那么爱他呀,爱到恨不得可以为他去死,南无,你绝对不能想象得出来我当时的模样,多么卑微的爱着他,多么可笑,可我还是得不到他,我就只有像个胆小鬼一样逃……”
  Vivian口中的那个她称呼为Mr。Y的男人,现在在她的面前,纵情声色,却还是在看到那人熟悉的字的时候乱了心神,她不知道她这样帮vivian是不是对的,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和vivian,是同样的人。
  Mr。Y,易家言。
  到了1班,莫绛心才发现自己果然又被易家言摆了一道,那个站在讲台上穿着衬衣窄裙的女人正目光凌厉的看着她,她恍若未闻的走上讲台,完成了自我介绍,所幸那女子并未再刁难她。
  莫绛心在外对人太过疏离,以至于会给人留下很难接近的这个印象,所以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凡,也少了许多人的靠近,她也落得清闲,只不过这班里她大概瞄了一眼,竟然只有两个男生,女生太多的世界,她有点头痛。
  不过这学校还是S城首屈一指的学校,还是毕业的时候,每个人都非常努力,只是莫绛心却哈欠连天的呆了一天,无所事事,还是熬到了放学。
  她背起书包就往校门走,不出所料的又看到那辆银灰色的卡宴停在校门口,更引人注目的是站在车边等她的孙怀瑾,几乎引起了围观,她正准备从侧边溜过去,却还是被人眼尖的瞧见。
  “莫绛心,孙怀瑾在这里,你往哪里走?”高扬的音调带着玩味,莫绛心几乎不用回头就可以看见易家言一副妖孽的嘴脸。
  她认命的回了头,穿过人群,到达他们两人面前,一瞬间四周抽气声此起彼伏。
  “那个女生是谁,我们学校的吗?”
  “怎么可以跟易少站在一起,还有旁边那个男人是不是那个孙少?天哪,今天是怎么了,S城的两大风云人物就站在我面前,怎么办,快看看我的发型……”
  她听到旁边的窃窃私语,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迅速的拉着孙怀瑾就准备车上走,丝毫不管旁边的易家言,哪想她刚坐定,易家言就顺便在她后面上了车,顺手带上了车门,她皱着眉看着易家言,那人恍若未闻。
  “我们现在要回家了,你上来干嘛?”莫绛心看着身侧这个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下车的易家言,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孙怀瑾嘴角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对她说的“我们“这两个字很受用,他斜瞄了一眼后座的那个不速之客,那人却并不为他的眼神所动。
  “我要vivian的地址。”莫绛心一愣,看向那个人,却发现那个人眼睛里都是认真的神色,丝毫没有之前面对众人调笑的玩味,这样的单刀直入,有些不像他的作风了。
  “你认识她?可我所知的vivian是没有来过S城的,你认错人了。”
  “没关系,不管是不是,请给我她的地址,谢谢。”
  莫绛心叹了一口气,从包里面掏出一张纸,写了地址,递给他,认真的叮嘱道:“易家言,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你,在vivian的钱包里看见过你和她的合照,vivian跟你玩过的所有女人不一样,你要是拿不出真心对她,请不要再去打扰她,该怎么做你自己好自为之。”
  易家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莫绛心,接过道了谢便下了车,他发觉这女子太过聪明,不动声色的给他提示,如他自己不留心来问她,她只怕是半个字都不会透露给他,那个可恶的女人,竟有胆子逃到国外去。
  孙怀瑾看了窗外的匆忙离去的易家言,从来玩世不恭的易家言竟会在听到一个人的消息的时候变得这样认真且急迫,到底还是一物降一物,却未曾想到自己也是这样。
  转了身准备看莫绛心,却发现那人站在车门外,细长的手指捏着手机说着什么,神情带着复杂。
  许久,她打开车门,清淡的笑开了来:“容之,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要办。”
  也不等他答应,她急忙上了一辆出租就走了。
  邻近S城是A市,虽不及S城繁华,但自有一派大家之流,其中区别于商,政的有一家A市著名的书香世家,保持着旧时的习俗,祭祠堂。
  此时,这家祠堂外面已经人满为患,本家的人已经在开始祭祠堂,今日还有一件事,就要要把本家第二十七代继承人因亡故且因其他原因剔除出宗谱,此事早已传开,A市也因此事议论了好一阵子。
  “你说,今天真会把这家的继承人剔除出宗谱吗?”
  “是犯了怎样的大错才会用这样的惩罚来对待一个已死的人,哎,人死了这事翻篇不就完了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她的亲弟弟莫杰眼红这个位置,要趁机夺了这位子,这不,磨了老太爷好久,趁着老太爷病没好,赶了忙做了这样缺良心的事……”
  此时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刚走进去一个穿着银灰西装的人带着戾气的眼扫了祠堂外,祠堂外的人顿时噤了声。
  祠堂外的一个女子听了许久,她拨开人群,目光冷厉直视着前方走进祠堂的人,唇角勾起了一个淡漠的笑,跟了上去。
  “哎,你是谁呀?今天是莫家本家祭祠堂,闲杂人不得进的。”莫家的一个小辈看到一个女子恍若未闻的走出人群,想进入祠堂,当即拦了下来。
  他看到那女子眼神却瞬间不敢叫嚣,那女子眼神太过凌厉,他瞬间觉得从脚底涌上来一股寒气,片刻回过神来,那女子已经进了祠堂,他急忙跟了上去。
  一列列的人站得整整齐齐,对着祖先牌位祭拜,整个场面显得庄严肃穆。
  突而一道凌厉的女声传来:“莫家竟是这样对待一个已亡故的女儿的吗?”
  众人心里一惊,全场哗然,这才发现祠堂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子,细长的眉眼竟像极了死去的那个女人,众人当时心下了然。
  “莫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你是哪里来的,敢在莫家祠堂放肆?”那个追上来的小辈气喘吁吁的道。
  “我是你们今天要剔除宗谱的莫蓁蓁的亲生女儿莫绛心,不知道这个资格算不算数?你说呢,舅舅?”莫绛心抬眼直视前方那个穿银灰色西装的男子,冷笑的说道。
  “莫蓁蓁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她在生前都羞愧不敢回来,死后剔除出宗谱想必她也无话可说,大家说是不是?”莫杰冷哼一声,言语夹杂着攻击的开了口,众人却都出声迎合。
  “本来就是,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
  “她早就该被剔除宗谱,等到她死已经算是可怜她了。”
  ……
  莫绛心听到四周都在斥责她的妈妈,她整个人几乎都愤怒的颤抖起来,仿佛这样对待一个已死之人是理所当然的事。
  莫绛心终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妈妈即使在生活得最艰难的时刻也不愿再回到家,这样一个冰冷的家,她是万万不愿再踏足的啊。她仍旧记得妈妈说过,那时她的妈妈带着世间最美好的语气告诉她:“弯弯宝,家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东西,它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她的妈妈,宁愿背负所有的斥责和不公,只愿带给她一个温暖自由的世界。
  这样的现实,却是撕裂了所有的美好下的真实的丑陋。可是她的妈妈,曾经那么美好的说她爱着这个家。
  “我的妈妈只是因为爱上一个人就罪不可赦吗?还是你们需要她继承人的这个位置所以要把她赶出去?”莫绛心凌厉的开了口,一针见血的说了重点。
  顿时四周鸦雀无声,莫绛心冷笑出声,终是明白了,她的妈妈,只是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
  莫绛心当即正色道:“这个位置,谁想坐谁拿去,只是我妈妈的宗谱,谁要敢剔除出去,别怪我不讲情分回来同你们争继承权。”
  一番连消带打,众人噤声,都齐齐看着前方的莫杰,莫绛心这样的让步,其实已是极大的,他们也达到了目的,宗谱上面,无非是一个名字,留不留都没有影响,正当众人以为他要应承下来的时候,那人却毫无顾忌的开了口:“继承权我们自是要收回来,宗谱的事我们可以网开一面,毕竟是莫家的女儿,只是莫蓁蓁的惩罚,就由你这个女儿来承担吧。家法三十棍,你可愿一力承担?”
  众人想,莫杰也莫非太过得寸进尺,无非是想争个面子。却到底都是敢怒不敢言,只等着那女子的回答,三十棍的家法,普通的女子只怕经受不住,要是闹到老爷子那里去就更不行了,心道怎么莫杰这样糊涂,突而听见那女子没有一丝犹豫的开了口。
  “怎么个打法,来吧。”
  众人惊道莫绛心胆识过人,像极了当年的莫蓁蓁,敢作敢为,所以当年老爷子不选身为儿子的莫杰,而选了身为女儿身的莫蓁蓁,那女子如不是因为爱错了人,只怕现在早已经执掌莫家本家了。
  莫绛心跪在祖先牌位面前,她其实早知今日必定不会这样容易,今天晚上她接到服侍老爷子的周妈的电话,周妈一身服侍老爷子和她妈妈,那几年还偷偷接济过她们,她听得她在电话里说的话,她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啪”的一声,未不及防,她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几乎被打得趴下,她直起身,嘴角抿紧,脸色苍白,脸上隐约有冷汗溢出,她攥紧了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  

  ☆、倦寻芳

  一棍,两棍,三棍……她数着棍数,思绪都有些涣散,她甩了甩头,听到棍子挥过空气带起来风的声音,她想,真他妈的疼,背上估计都不能看了。
  突而听见有人短促的叫了她一声“弯弯”,她都差点以为是幻听,那明明是容之的声音,那人现在应当在S城,怎么会来这里呢,她暗自苦笑了一下,继续等待着下一棍,却发现久久没有落下来。
  她疑惑的艰难回过头,逆着光看见她的容之脸色苍白的握着还在向下滴着染着她的血的棍子,骨节分明的手真好看,可是脸上的表情怎么这样冰冷呢?她的容之,明明只会温柔的笑着的……她好想说,容之,不要板着脸,笑一笑,可是她却觉得提一口气都能扯到背后的伤口,她听见那个似是幻象中容之说:“莫绛心,起来。”
  她艰难的摇了摇头,伸出被她已经抓破皮的手心,摊开来:“不行,还有5棍,最后5棍,那些人就不会再为难我妈妈了。”
  “我是你丈夫,我替你受,你起来。”
  “不行的,容之,看到你被打,我会更难受的,让我来吧,我对不起我妈妈,让我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吧,让我再任性一回。”莫绛心拉开唇角,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偏头对着执家法的那个人说:“继续吧,快一些。”
  那人看到这女子受了这样重的家法,仍旧不肯求饶,他叹了口气,手上的力道放缓了些,他看了看手仍旧握着棍子不肯放手的这个气质卓然的男子,他拍了拍他的手,孙怀瑾颓然的放下了手,不敢再看一眼莫绛心背后已经血肉模糊的伤。
  孙怀瑾早看出了莫绛心离开的时候神色不对劲,然后他在莫绛心上了一辆出租之后,还是跟了过去。他允许她自由,但容不得她有一点闪失。
  跟到A市的时候却跟丢了,他急忙寻找,等他听闻了莫家的事的时候,赶过来却发现已经迟了,那个女子,因着她妈妈承受着的痛苦,他恨不得欲以身代,她身后纵横交错的每一道伤口,都打在他的心口上,她痛,他比她更痛,他如果再快一些赶过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他知莫绛心那样倔的性子,如果不让她挨完这几棍,她只怕一生都心难安。
  孙怀瑾听到棍子挥下的风声和打在那女子身上的闷响,他心里的痛苦无力凝聚成了一股戾气,而后的五棍,每打一棍在莫绛心身上,他都往莫家祠堂的墙上狠命的打上一拳,似是这样才能感同身受,众人看到这个气质斐然的男子疯狂的模样,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如果不能代替你,请让我跟你一起承受,这样你会不会觉得这世间从不是你一个人在行走,会不会让你觉得我在你身边,会不会让你想要依靠我。 
  莫绛心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半山腰的她的家里,她动了动身,背后的刺痛却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门口传来了一声制止声,莫绛心抬眼看去,孙怀瑾端着一杯水已经走了进来。
  “是你接我回来的……我妈妈,我妈妈妈的事情怎么样了,莫家的人有没有遵守承诺?你手怎么回事?”莫绛心看到孙怀瑾手上的绷带,突而想起了之前的事,急切就要坐起身来。
  孙怀瑾叹了一口气,手掌制止了她的动作,安慰的说道:“不要担心,我手是不小心弄的,弯弯,你的事我都处理好了,没有人再能对你妈妈怎么样了……哎,你怎么能不知会我一声就跑到莫家去,还弄得一身伤,要是我不去,你要怎么办?”
  莫绛心怔忪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看着窗外已经似是染了些初春的气息的刺槐树,说道:“容之,这本就是莫家家事,你不该管的,况且,我挨那一顿打,也算替我妈妈还那个家一个交代,如此,我跟他们,便再无瓜葛。”
  “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这样所有的事都一个人承受,会让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都毫无作用,弯弯,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这世间虽也有我无能为力不能更改的事存在,但至少在你还在我身边时,我只愿陪你一同承受这世间加诸的苦难,你呢,你又何时有想要依靠我的时候?”
  莫绛心张了张嘴,却终是欲言又止,她要说什么呢,说她不敢也不愿里让他成为她致命的习惯,还是她一直这样卑贱的爱着他,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承诺。
  许久的沉默之后,她疲惫的背对着那人说:“我累了,容之。”
  她听到身后的人的脚步声远去,气息渐渐淡了些,她攥紧的手缓缓松开了来,唇角勾起了一个苦涩的微笑,她艰难的翻了一个身,眼角有一滴泪微不可闻的滑落到枕头上,氤氲成一朵细小的花。
  孙怀瑾和莫绛心的状态有些奇怪。
  景凉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经常去孙怀瑾家蹭饭,发现了这样一个怪异的状态,两人明明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夫妻,却比陌生人都不如。
  此刻,景凉正满意的蹭完一顿饭正悠哉的坐在孙家的沙发上看电视,孙怀瑾看到他这副模样,斜瞄了他一眼,略带威胁的说道:“我说,景凉,你现在越发变本加厉了,还带着一个人来蹭饭。”
  “薇薇,你容之哥说不喜欢……”景凉调高了音量,企图让在厨房里聊天洗碗的两人听到,孙怀瑾立刻一手捂了景凉的嘴,眸光里精光一闪,算计的笑容就爬上了眼角,他阴测测的笑道:“你想再晚几年跟薇薇结婚你就继续说下去,我不介意。”
  景凉当即眉头一皱,一手打开了孙怀瑾的手,无奈的说道:“薇薇说,锦里明天会有家长会,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我说你当初怎么肯让弯弯去了锦里,是不是早就知道薇薇在那里,帮你做眼线来着?”
  孙怀瑾满意的眯着眼道:“这个是后来才知道的,一开始只知道那地方是易家言的老巢。”
  “上次你把秦峻和秦子棠逼到那种绝路上,让他们一败涂地,现在他们缓过神来,你要小心一点为好。”
  “上次让你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已经办妥了,那个人应当再也回不去莫家了。”景凉的脸色变得有些冰冷,气氛有些僵。
  突而一道高亢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们抬眼看去,薇薇双手叉着腰抱怨的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景凉,你快点滚过来帮忙,容之哥,你也是。”
  孙怀瑾略微无奈的笑了笑,站起身来:“小丫头,脾气倒不小。”
  “你家那位不也是一样,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景凉也跟着站起来,脸色已经恢复了柔和,跟在孙怀瑾身后边走边说,声音不大不小的偏偏四个人都听得见。
  “景凉!”
  “景哥哥!”
  两道声音同时出口,孙怀瑾和景凉相视一笑,走进了厨房。
  莫绛心看着孙怀瑾绑着绷带的右手,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不自然的说道:“容之,你出去待着吧。”
  孙怀瑾笑得山明水净,带着行走于山水河涧之间的从容,又似是春日里盛开的繁花一样,温柔顺从得似是能滴出水来。
  景凉看着这人似一副乖宝宝的表情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这还是众人闻之色变的孙氏嫡孙吗?
  景凉心里想,这样干脆的纵容,只怕也只容得下面前这一个女子。
  第二日,莫绛心刚下出租,头疼的看着校门口阵仗有些略微夸张的拉着的横幅和车辆,心想幸亏今天好说歹说让孙怀瑾不用送她来学校,不然以那人算计多疑的性子必定会把她企图瞒着的事给查出来。
  今天就是锦里每年必称为传统的家长会,她可不想让孙怀瑾来凑这个热闹。
  她背着书包往礼堂走,到了礼堂随意就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嘈杂的景象,都是家长陪同自己的孩子来的,偶尔有些人怪异的看着她,似是只有她是孤身一人。
  她扯下了助听器,拿出耳机带上,听着炸裂的摇滚,舒服的闭着眼靠在椅子上等着这个接近两个小时的家长会完结。
  她的脑海里却突而想起了在失去了最后的亲人之后的两年的颠沛流离之中,她似也是这样一个人来参加自己的家长会,那些人和现在这些人的眼神还真是如出一辙,而后,遇上了那人,每年不管自己多忙他都会抽空来参加她的家长会,以她哥哥的身份,像是真正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一样,那人坐在比他大了许多的中年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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