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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小富即安-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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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黎没有想到自己随便说地一句话。他都会如此尽力去做。当下愣神了片刻。然后微笑地点了点头。放心地靠在他地怀里。“你去看着办就好。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你和宝宝在。我都会开心。”
宫外苏靖他们这对小夫妻在享受重逢之后地温馨。而宫墙之内另一对显赫地夫妻此时也没有闲着“这就是那孩子今天写地东西?”李治一身便服地坐在榻上。旁边地武后也已梳洗打扮过。简单地打扮中别有一副成熟妇人地妩媚。
“是啊,我看了初觉得地生气,可是再一看,不由得又叹这孩子的用心了。当初邓州灾民地那场赈灾,她出了不少力,当地官员勾结奸商挖空粮仓的事,就是她跟贤一起查出来地。据说那时候,诺大的粮仓竟然已经被那些贪官挖空的十之**,要不是去年忽发的旱灾,真不知道这桩贪污案什么时候才能被揪出来。”当武后不喜欢薛黎的时候,薛黎做这件事便是多管闲事,居心叵测,需要严防。一旦她喜欢薛黎,同样的一件事便是忧国忧民,其心可嘉,值得好好褒奖一番了。
她前后截然不同的反应,也引起了李治的好奇“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那个姑娘的。”
“那是我以前受下面那些人蒙蔽,没有好好了解她,才产生那种错觉的。”武后是何等精明的人物,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完美的借口。她知道李治不信神鬼之说,自然也不会在他面前讲述自己是因为一个梦才转变印象的,只转着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知道,朝中一直有很多人嫉妒薛卿家,暗中诋毁他的人不在少数。丽娘那孩子性子又直又单纯,跟他爹一样不会维人,背后自然有人常在我这里说她坏话,一去二来我也就当了真。说来,这也是我的失职啊,想当初她跟贤儿那大好的婚事就这么没了,现在想起来真后悔。”
李治听了这番话,才有些信服。因为后宫的事他一向没有精力管,武后这么多年都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因此他便也充分相信她的说辞了“那我们倒是错怪了这个孩子。”
“那可不是,老薛家的硬骨头可以远近闻名的。你看这薛讷去蓝田才几天,就抓出了好几条侵占民田案,那些人托关系都哭到我这儿来了呢。”武后笑嘻嘻的挑出几道奏折,上面都牵扯到一些皇室中人。
“这帮不成器的东西,朕平生最恨这帮欺压百姓之人!”李治看着奏折上自己那堆叔伯兄弟做的好事,不由得骂了一句,问武后,“你怎么处理的?”
“我能怎么处理,我知道陛下最恨这种人,自然批复薛讷说让他秉公处理,该杀该罚不要手软。”武后的处理方式得到了高宗的赞赏,李治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媚娘做事一向甚得朕
武后这看似不相关的话提,却很有效的帮薛黎转换了在高宗面前的形象问题。一个立志做圣君的皇帝,最爱的自然还是直臣,李治看着薛仁贵薛讷如此,自然也会觉得薛丽娘差不到哪里去了。
“那雍王妃表现如何?”说起来宴会上李治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这个媳妇的状况。
说道这个,武后刚才还兴高采烈的神色马上黯然了,“完全压不住场面,整场宴会她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的坐在一旁,不管什么都与她无关,完全没有一点想要掌控局面的自觉,没有显露出任何能力。如果她真的平平稳稳的做个王妃也勉强可以,可是,”
听到这话,李治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今天还叫太医署的人来问过弘的近况,唉
一声犹豫,一声叹息已经说明了一切、太子李弘的身体虚弱,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李治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够差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才刚三十岁,就眼看着不行了。
说起儿子的病情,刚强的武后似乎眼里也有些泪花,对于这个在她后位争夺中起过决定性作用,而且目前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威胁的儿子,她还是很珍爱的,“我想弘的情况未必也真那么差,你也许多虑了。”
“多虑,我到希望如此,可是有些事不早做准备不成啊。”李治叹了口气,心里的忧烦难以对外人道。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一朝病去,又有哪个儿子可以替代。立一个太子,并不是简单一道诏书就能可以完成的。太子本身是一个考虑因素,可是太子的署官,太子的妃子,能影响太子的一切事都是要再三定论才能决定的。
皇后所剩的三个儿子中,无论是年龄,威望,才学,身体素质,李贤都是最优秀的一个,可是对于李贤身边的人,高宗却是头疼的紧。雍王府邸的署官就不说了,良莠不齐,但即使他习惯把最好的和最坏的人才都纳入了,自己也可以为他细细挑选,下旨剔除一些,补充一些。可是在对待雍王妃这个问题上,李治就有点束手无措了。那样一个木头般只知三从四德的女子,要怎么去统领后宫,母仪天下?一想到自己当初的王皇后对后宫无能的样子李治就生气,所以当他发现这个儿媳妇简直是当年那个大家闺秀的翻版之后,就更加的喜欢不起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狭路相逢
武敏之一大早就进宫了,他是皇后的亲侄子,从小出入禁宫惯了,尽管现在跟皇后的关系有僵,可怎么也是连着骨头打断筋的亲人不是,所以引路的宫人倒也没有敢为难他,他要往哪里去,乖乖的引了他去便是。
“那边走过来的人是谁?”武敏之本来一双桃花眼正四处乱瞄着,忽然在看到对面走过来的人时,奇怪的站住了脚,眼里的寒意有些渗人。
领路的小太监是新来的,头一次给武敏之带路,他也不知道这位大爷的脾气,当下有些迷惑,但是还是乖乖的回答,“那位是薛家的公子,城阳公主的儿子,薛绍,您要见他么?”
“原来是他。”武敏之站在原地,不知道自言自语的低声嘀咕了一些什么,接着摇摇头,冷冰冰的与薛绍擦肩而过,旁若无人的自己走自己的,等到走的看不到薛绍了之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若无其事的询问小太监,“他一个外臣,这么早进宫来是为了什么?”
“这个,小人听过一些风声,隐隐约约说是跟太平公主的婚事有关。陛下有意选这位公子为驸马,但是又担心公主不同意,底下人就出主意说薛公子可以没事进宫转悠转悠,在御花园里制造一场巧遇让他跟公主认识。大家都是年轻人,一去二来熟悉了,公主喜欢了,这婚事也就好谈了。”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闲来无事也就是传消息说八卦打发时间,所以这事儿闹的连一个引路的小太监都知道。只是他乖巧的回了话之后,身边这位大爷却变得很奇怪,明明是艳阳天,自己却觉得他浑身都散发出一阵冷冷的气息。
“呵呵,真不知道是谁出的这个好主意,真是高明。高明啊!”武敏之不阴不阳地笑着赞叹了两声,然后就像没事人般的闷头加快了步伐。小太监虽觉得奇怪,可也哪里敢问他,因此当下只是跟住他的脚步,祈求自己这份差事赶快结束。
公主要选驸马这不是稀奇事,前不久的宴会上,太平公主身着男装向皇帝皇后献舞,在逗得那对夫妻哈哈大笑的同时。太平也不失时机的提出来想请求父母把自己这身一副赐给自己。
公主当时身上穿的可不是普通的男装,而是武官地制服,品阶还不低呢,所以当下皇帝就笑着问自家女儿,她是女孩子要这衣服有何用,你知道这衣服身后代表的官阶么?没想到公主语不惊人死不休,当下就应承说,父皇你赐下来我穿不了。但是我可以把它留着给我未来的夫君穿啊。
太平公主用小女儿无心之语,提醒了皇帝陛下,自己已经长大,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那对最尊贵的夫妻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紧锣密鼓的筹划圈选了半天,最终选中整个帝国的青年才俊里面,就有这个薛绍。
太平公主招婿的始末武敏之并不是不知道,相反他知道地比别人还要多一点。所以他才会加倍的生气。
什么毫不知情,什么培养感情。什么假装偶遇,她们根本就已经郎情妾意了好不好。太平公主还没有老练到喜怒不行于色的地步,她和薛绍的情事虽然只有小范围人知情,可是那又怎么瞒得过一直关注她的武敏之。
想到那个小不点。终于长大到可以嫁人地年纪了。武敏之有一瞬间地失神。他知道早晚都有一天。却没有想到这天来地这么快。
她地幸福很早以前已经与自己绝缘。或者说。只要没有自己存在地地方。她总是快乐地。
太平地婚事看起来偶然。实际上却是精心策划。从献舞开始。先是以委婉地方式提起自己地待嫁心愿。再运用皇后身边得人影响皇后地判断。让薛绍出现在选婿范围内。最后再让太平自己添加诸多不合理地选婿条件。排除其它竞争者。到最后皇后和陛下会发现满足所有人要求地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薛绍。
好聪明地计划。即保持了公主洁白无暇地名声。又让公主在有限地选择范围内嫁个如意郎君。这样地计策除了那个女人。又有谁能使得出来呢。
只是。你在这里成全了别人。不知道将来是否又有人能成全你地爱情?武敏之冷冷地一笑。走进了在阳光下仍旧显得阴翳地宫殿。
皇宫里。永远都有阳光照耀不到地角落。此时武敏之就站在这种地方。背靠着墙。无比懒散却又优雅诱惑地问着一个小宫女。“皇后怎么说?”
“娘娘很喜欢薛家的姑娘,她跟陛下在一起的时候还为她说了好话。”俏丽的宫女一边回话,一边紧张的盯着拐角处,生怕有人闯进来,发现了她在这里跟人幽会。
“那雍王妃呢?皇后喜欢吗?”武敏之的眼睛看似深情的望着她,其实思绪却漫无目的的四处飘散,早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皇后跟陛下都不喜欢她,我还听着皇后低声的斥责了她无能,似乎,似乎有换王妃的念头。”在武敏之的问话下,宫女低头羞红了脸,一五一十的回答着,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很怕漏过了什么他需要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武敏之身子一震,总算有了点变化,“她可有中意的人选?是韦氏,还是薛家的?”
“这个,皇后还犹疑不决,但我看来韦氏的机会大些。毕竟薛家的已经成亲,还有了儿子,即使娘娘有心,也怕夺人妻子的这个名声不好。”小宫女的回答却遭来武敏之不屑的讪笑,“名声,我那个姨母,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虚名。只要她想做的事,她自有办法转的冠冕堂皇。”
小宫女显然不了解他这种话背后的意义,只是听到有人这么大胆尖刻的评价皇后,让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到路边的枯木,顿时把武敏之从沉思中惊醒。
“看你吓的,我又不是说了什么大不了的话。”武敏之笑笑,变戏法的从袖子里变出一支簪子,“这个给你压惊。”
小宫女看着金簪顶头那颗硕大浑圆,正散发着诱人光彩的东珠,吞了吞口水,涨红了脸,将手背在了身后“我,我不要。你知道,我帮你打听消息不是为了要你的东西,我……”
她说话的声音说的极低,头垂向了一旁,眼中隐隐有水光闪耀。武敏之看着她这副摸样,眼中闪过一丝同情的光芒。
“傻丫头,我又不是拿这个来贿赂你。我只是在路上看到它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你,觉得很衬你才买的。你要是不要,那我还是扔了它算了。”武敏之灿然一笑,驱散了弥漫在两个人之间压抑的气氛,嘴上说着这种话,手上也做出了要扔的动作。
“真的?你是觉得很适合我才买的?”听到他的话,小宫女惊喜的睁大了眼,羞涩的伸手握住了簪子的另一头,“不要扔掉,我要了。”
“傻丫头。”武敏之低低的笑了声,看着她如获至宝的握着簪子的欢喜摸样,声音忍不住放的轻柔,“要不要我帮你戴上。”
“不要,这东西太显眼,我还是放在箱底好了。”喜孜孜的将他送的东西放入荷包,探头看了看路口“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路上也小心。”
“嗯。”武敏之点了点头,在她要转身的时候,忽然开口提醒了一句,“你不懂事,下次皇后娘娘问你话的时候你就别乱回答,只说这是娘娘家事,娘娘自有分寸,何必听她人的闲话就可以了,免得以后她生气你们受牵连。”
小宫女转身偏头想了片刻,给他一个微笑,挥挥手,“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看着小宫女渐渐走远的身影,武敏之忍不住将她与多年前那个在自己面前手持书卷的身影相重合。
“你要知道,你送的礼物对我来说之所以珍贵,不是因为它多值钱,而是因为它是你送的。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只要是你送的东西,就算是一根草,对于我来说也比别人送的一根黄金珍贵。”她呆呆的,但却异常的认真的握着自己编的草戒指说道。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呢?“傻瓜!”是的啊,自己嘲笑她是个傻瓜,那个女人也的确也是天底下最傻的一个傻瓜,为了一个不值一文钱的草戒指,为了一句轻飘飘的承诺,从太子妃变成庶女,然后在冰冷的湖底结束自己的一生。
当时,自己不懂她的话,只当是傻瓜的呓语。而今,自己明白了她的话,却已经对一切无能无力,只有看到自己不断的深入泥潭。
武敏之靠着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这是娘娘家事
“喂,阿黎,你看那儿,看那儿,还有那儿,好多野鸭子啊,哇,还有大雁,等一下我们偷偷溜去抓了来烤着吃好不好?”太平骑马走在薛黎身边,兴致勃勃的左右指点。
“你又不是第一次出来打猎,用的着那么激动?而且,我说了多少遍,你不要站在我身边,这样不合礼数。”薛黎有些无力的握着自己的弓箭,有股把这个小公主一脚抽飞的冲动。从皇宫出发到现在,她就一直围在自己四周打转,为自己招来了数不清的注目。
“管它合不合礼数,母后都没说话,你着急什么。喏,你看母后在对我们笑。”太平拉着薛黎笑嘻嘻的向后方的车辇挥手,坐在华盖底下的武后看到她们,也微笑的点头致意。
薛黎微笑着回了礼,然后转过脸之后,脸上的笑容就跨了下来。
她再笨也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发展的有不对劲儿的地方,武后对她不同寻常的热情让她觉得头皮发麻,她摸不准武后这样一味的把自己捧高有什么企图,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图谋的吧。
“太平,你什么时候成亲?”薛黎摸了摸马毛,问着太平公主的时候有些忧心忡忡。
“这个,婚期虽然还没有定,但母后说要准备好多好多东西给我做嫁妆,现在开始着手的话,最快也要明年呢。你问这做什么?”太平算了算日子,给她了一个大概时间,末了却忽然蹦出这么句话。
“哦,这个啊。我想你的婚礼,我可能帮不上忙吧。我那个时候有其它的事要做。”薛黎犹豫再三,觉得还是先跟她说清楚的好。
“有事,什么事比我的婚事还重要?”太平嘟起了嘴显然不乐意听到这个消息。
“过段时间我可能要搬家,你知道搬家总是很麻烦。琐琐碎碎的事情一大堆,我怕我忙的顾忌不到你哪里去。”薛黎慢含歉意的解释道,“你身边有那么多人帮忙,我想少了我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怎么没大碍,她们又不是你!”太平低低地嘟囔了一句,但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关心起薛黎搬家的地点来了,“搬家?那里打算搬到哪里去?我也觉得你住那地方离京城太远了,我找你都不方便。你愿意搬回长安城里面住自然是最好的。那个,你看好房子没有,在哪个坊?要不然等母后把公主府的范围给我划出来,你搬到跟我同一个坊的地方住怎么样?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讲了几句。太平又开心起来。想到反正是对将来有利。所以立马激动地给她出谋划策起来了。“你盖了公主府是要跟你地驸马一起过活地。你要见也是天天见他。你见我做什么。”薛黎笑着打趣了她一句。摇了摇头。知道她听了会生气。但还是说出了自己地打算。“你错了。我不是要搬回京城。我打算搬去扬州住。”
“扬州。你疯了。那儿得多远啊。不行不行。不许去。我不许你搬。”太平当下惊讶地嘴巴都张成o字型。
她地反应薛黎也在意料之中。所以没有多惊讶。只是耐心地解释道“我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需要到南方暖和一点地地方修养。京城这里地天气太糟糕了。所以我们打算举家迁到扬州去。”
薛黎说地也是实话。长安城夏季酷暑难当。冬季又寒风凌厉。连皇帝皇后文武百官都没事干往洛阳跑。她这借口也算合理。
“那为什么不去洛阳。洛阳也很好啊。开春了母后和文武百官都准备去东都呢。你们也去东都吧。”太平央求道。不明白为什么休养非要去扬州那么远不可。
“扬州和洛阳走水路地话也很近啊。你想我了。我随时都可以去洛阳看你地。”薛黎笑着开解她。但是却不打算改变自己地主意。笑话。她本来就是为了躲开皇后才搬家地。父亲养病只是借口。如果搬去洛阳。那跟在长安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三天两头地被召进宫。
“母后不会同意的!”太平赌气般地说了这句话,薛黎脸上却仍然是淡淡的笑容“娘娘宽宏大量,不会为这种事为难人的,我们搬家又不犯王法,她怎么不会同意。”
这世界上有一种做法叫先斩后奏,薛黎打算先落跑了再说,万一皇后不高兴,后面还有一群人帮自己兜着,至少,自己当下眼前这位就是做这种事的好人选。
“好了好了,等我把扬州的房子弄得漂漂亮亮的之后就接你去玩儿,这样你又多了一个可以落脚的点,岂不美哉?”目的地到了,薛黎跳下马,亲热的揽着薛黎地肩头搭着话。“不过要是娘娘真地生气,你可要帮我兜着点。”
薛黎这边跟太平窃窃私语,皇后銮驾那里也没消停过。陪伴在皇后身侧的人自然看到了皇后对两位姑娘地笑脸,所以当下就有人“善解人意”的说,“这薛家地姑娘,越看越觉得跟娘娘有几分神似呢。”
“哦,你们也觉得。”武后一个人坐在辇车上也无聊,自然会跟身边的宫女们聊几句闲话。这人说了句她爱听的话,她自然凤心大悦。
上有所好,下必投之,能爬到皇后手下当差的人,自然是机灵的成精的人物。见到她大悦,那些人自然也就找了诸多的佐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事实上,每个人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相差不大,只要外貌特征不是太明显,你觉得像了,就会越看越像。
“娘娘你看,薛家那姑娘跟公主走在一起的样子,多像两姐妹。”一个人举例说。
“就是,薛家姑娘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这里跟娘娘一样有梨涡呢。”另一个人举例说。
“对,对,还有眼角的笑纹,简直跟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听说这位姑娘也是好文史不好女红的,那个时候薛老将军帮她请了如意坊的绣娘交女红,结果被这姑娘气跑了十二个呢。我们那个时候就说她跟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
长安城里,年纪跟太平公主相仿,嘴角边笑起来有梨涡,喜欢文史不喜欢女红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是这个时候在武后眼里,这也都成了薛黎像自己的佐证。
这个孩子真的跟自己有缘,就跟禅师说的一样,她是上天赐下来补偿自己的女儿。那天她进宫,自己安排了那么多人给她找绊子,她都能顺顺当当的度过。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既不会让人欺负到头上去,也不会跋扈的让人不喜,做事风格颇有自己的痕迹,真让人高兴。
武后看着薛黎英姿飒爽的样子,满脸的慈爱,喜欢至于却又无不觉得遗憾,这么好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儿媳妇,这真是太遗憾了。
她既然是自己孩儿的转世,那自然要坐到世间最尊贵的位置。再说了,做干女儿哪儿有做儿媳妇跟自己贴心。
只是现在她的身份,的确是不好办的啊。
武后自己一个人坐在辇车上胡思乱想,不由得却想到前几天问身边宫婢时,那个憨憨傻傻的小丫头所说的话来。
“奴婢以前在乡下都知道,那婆婆对媳妇可就是天,那是说一不二的,就像那个孔雀东南飞里唱的那样,婆婆不喜欢的儿媳妇,休掉她那是理所当然的。”那个小丫头是在自己身边帮自己梳头的,从十一二岁到身边来,服侍了自己十余年,也是可靠人了。她虽然不怎么通文墨,但简单有些傻气的说话却逗人爱,因此武后没事就喜欢跟她叨念两句。
“呵呵,哀家可跟那些村野乡妇不一样,哪儿有那么容易说不喜欢就让儿子休掉。真这样,那大臣们又该上奏折了。”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婆婆和儿媳。”宫女瞪大了圆圆的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娘娘你是皇后,难道你还不如乡下老婆子,不能随便赶走自己不喜欢的儿媳妇?”
“哀家做事,底下大臣们都在盯着呢,哪儿有自己不想要就不要的。”要是其它人敢把皇宫跟普通村妇比较,早就被拉出去掌嘴了。但是武后知道她无心,所以也就笑笑不予追求。更何况她这点还没说错,在处理婆媳关系上面,天下女人都一样。
“这是您的家事,娘娘自由分寸,哪里有那些糟老头子议论的余地。”小丫头细心的帮她梳好头,状似无心的说了这么句话
“这是娘娘家事,娘娘自由分寸。”毫无疑问,这句话甚得武后欢心。想想她贵为一国之主,难道还连个乡下老婆子都不如,换个儿媳妇都受外人唧唧歪歪的?
“这是陛下家事。”当年李绩的这句话,让李治动了废王皇后的决心,而今天又是相似的一句话,让武后动了废雍王妃的决心。
虽然这件事有些难度,但也不是做不到的。武后的目光温暖的扫过与太平公主说笑的身影,然后在落到自己那个在队列另一边独行的儿媳妇时,变的冰冷。
那么多碍事的人,也该到时候清理一下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惊艳一箭
“好无聊……”薛黎两眼无神的托着腮坐在小溪旁边发呆,被架在烤架上的鱼正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可是当你已经一个吃掉了三条之后,我相信你绝对也没有兴趣再多看它一眼了。
“太平这个死丫头,一跑就没影儿了。小白,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可怜,被人做了挡箭牌还连一句谢声都没有。”薛黎坐在那里无聊的跟自己的马儿自言自语。这说起来一切都还怪太平,一到围场,在人前做了做样子,她就表现出一种迫不及待的姿态,要拉薛黎一起自己去园囿里打猎。武后想想这里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事物,又有薛黎陪伴,所以也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薛黎开始也意味太平是贪玩,所以就陪了她出来,没有想到刚出了众人视线,在这河边折腾了不过一刻钟之后,太平立马就又上马,说是自己还要去一个地方,要薛黎帮她打打掩护,在这里烤鱼等她回来。
感情这个小妮子从头到尾都把自己当成了掩护品了。有事,她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跟薛绍约会去!这几天要她天天跟薛绍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在一堆闲杂人等的陪伴下一次次“偶遇”,连拉手这种动作都不被允许做,早就耗光了她本来就不多的耐心,所以难得在这个人多混杂可以浑水摸鱼偷出空子约会的时机,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小动作。
“丽娘。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在这里帮我把风嘛。我好不容易才跟薛绍约好了在前面地林子里见面,你在嗦,他看不到我又该走了。”太平又是求饶又是撒娇的,弄得薛黎没办法,只有叮嘱她小心一点,放她走了。
“这个丫头,怎么跟脱缰的马儿一样一跑就没影儿了,她这样跑去跟薛绍私会,被发现了我们之前做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费了。”薛黎自己在溪边嘀咕了两句。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决定还是去她说的地方找找,提醒一下陷入爱河不知道时间流逝的小情侣。
“驾!”薛黎骑着马按太平留下的记号一路找去,理论上快要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太平的尖叫。
发生什么事了?薛黎被这叫声吓地手一抖,差点连马鞭都掉在了地上。但是树林里四处乱生地植物的挡住了她的视线,看不清真相。但好歹这叫声暴露了太平的所在的,所以薛黎立马循声策马而去,同时也取下了背在背上的弓箭备用。
就在薛黎跟那群低矮的灌木作斗争,努力找出一条捷径赶到事发现场时。她敏锐的听到一声熟悉的利箭破空之声,一道金光闪进了那里。
谁,是谁在射箭,薛黎策马追去,却只能看到一道紫色地人影飞快的消逝在树林里。相较抓凶手跟查看太平的安危。还是后者更重要,所以薛黎在追不上逃走的人的前提下,策马赶到了太平身边。
薛绍正抱着太平站在林中地空地上,见来人是薛黎,显然送了口气,而太平见到她,更是一下扑到她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薛拍着太平安慰道。见到两人毫发无伤。不觉得有些惊讶。既然如此。那支箭想射地人到底是谁?
“公主被吓到了。”薛绍笑着努了努嘴。示意薛黎往旁边看。薛黎傻傻地一转头。却被树上挂地那只死蛇吓了一跳。
“天。”薛黎低低地惊喝一声。那条五彩斑斓地毒蛇。有成人地手臂粗细。攀援在树上。不仔细还真看不清呢。那支突入其来地金箭。正一箭射中它地七寸。将这个恐怖地家伙钉死在了树上。
原来刚才那支箭地主人。不是想杀人。而是想救人。只是他做了这种事之后为什么又要即可遁去怕被人发现呢?薛黎正狐疑地推敲着刚才地一切。却被薛绍地道谢打断了思考。
“多亏你及时出手。要不然还不知道事情发生成什么样子呢。”薛绍后怕地想起刚才地情景。禁不住汗湿衣背。刚才他跟太平在这里说话。太平不小心打到一根树枝。然后就蹿出了这条蛇。太平当即被吓地尖叫了起来。而这条蛇也竖起了身子想要蹿起攻击人。电光火石之间。薛绍还没来得及拔剑。就有一支金箭从远处飞来。一箭将这蛇射死钉在了树上。
如果没有这支箭。如果太平真地被蛇咬伤了。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薛绍擦了自己额头地冷汗。然后使力拔下那支射入树干寸许地金箭。扯下衣襟擦干净了污血之后还给薛黎。正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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