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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小富即安-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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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乡下买个小庄度日的好。其实薛仁贵本来还想把这栋大宅留给儿子的,他对于薛讷重迁长安可是有信心的很,想着留着大宅几年后孩子回来还可以继续用。但是一向遵从父命的薛讷这次终于第一次鼓起勇气来说了“不”字。他坚持认为,卖了房子给父亲养老才是上策,自己将来不管要用什么,自己挣就是。
儿子的硬气老薛很是欣赏,所以也就痛痛快快的任小辈们折腾了。薛黎跟薛讷的不是好面子的人,也不怕人家说什么不肖子孙,在长安城卖房子卖家什折腾了个够呛,弄得贵族圈子里都知道有这回事,连圣上都惊动了,还以薛家真的穷到连房产都留不住了,所以临别告辞的时候,皇帝还派人送了三十万钱来当路费,弄得薛仁贵哭笑不得,不知道该不该推辞。薛黎倒是不客气的全部照收,说这是老爹的卖命钱,不拿白不拿,虽然三十万不多,但蚊子腿肉再少也是肉不是?完了老爹用不上,那给薛讷上任做路费也要得,他是第一次做地方官。不贪污不受贿的话,还不定要往任上贴多少钱呢。如果薛讷不要,那她把钱留着,这钱留给自己的宝宝做奶粉也好。虽然一家子都不懂那个所谓的奶粉是什么东东,但也只能同意她的做法。
之前薛黎跟樊梨花就在京城附近买了一个有两倾地的庄子,虽然不大。但这会儿住进去刚刚好。苏靖对田地里的事务管理又很有心得的,跟薛讷两人忙了月余,把庄子管理地井井有条,该播的该种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务了农时,这样一来等到夏秋季节家里也都有了收成,就不用再担心没有进项的问题。
薛讷见苏靖是个可靠的人,先前对于这个妹夫的不情不愿也就淡了,只要人好,富贵贫贱都不离不弃地。那门第高低又有什么问题。有他跟妹妹在家里照顾,自己这出门在外就可以少操多少心。因此临上任的时候想了又想,把即将临盆的樊梨花也放在了乡下待产。这又少不了要麻烦苏靖夫妇一趟了。
薛讷上任,薛黎看他是去做地方官的,所以也不管自己正是孕妇,还是熬了好久将自己总结的农事方面的先进生产经验写成册子给了他,希望能帮上点忙。薛讷出门,一下子带走了十几个能干的家人,苏靖在家里管事的人手立马变的有些捉襟见肘了,所以薛黎也就只有结束了以前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悠闲状态,偶尔打打下手什么的。
就这么忙忙碌碌的到了六月。终于,等来了薛黎生产地日子。
产房外面站了一大堆的男人,薛仁贵,苏靖,甄子墨,贾珍珠的弟弟贾玉裴刚刚上京读书,也赶这凑热闹了,另外还有偶尔来一次的李贤,不知道也怎么撞到了这个日子。
“我听说人家生孩子都叫的很惨的。干姐姐这怎么不见得怎么叫唤啊。”小孩子家长的快,贾玉裴半年不见,十四五岁的人都长的跟甄子墨只差了半个脑袋,正跳上跳下地往房子里瞅热闹。
见过不会说话的,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你没看到苏靖紧张的都同手同脚了么,你还嫌屋里的人叫的不够惨?敢情你小爷真的是来看热闹的。甄子墨翻了个白眼,一把把猴子似的他按到了地上,“你给我安稳地站着。跳的人眼花。”
苏靖心里本来也在紧张。听贾玉裴这么一说,更觉得悬。有点冲动的想往屋内蹭,结果还没等走到门口就被人拦着了,看门的小丫头脸不是脸的嚷嚷着“你想干吗?这产房也是你们男人能进去的了的?你看个个都忙的脚不沾地,你这去不是添乱么!你看看我们家老爷,多镇定多冷静,真不愧为大将军,上过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
所有人都朝一脸“镇静”地老将军望去。果然。够冷静。一个人坐在石凳旁边捏着酒杯。还悠哉游哉地喝着酒呢。只是他地脚下有一圈诡异地白灰。
“岳父。”苏靖喊了一声。没反应。再喊一声。还是没反应。疑惑地推了一把。只见老头子砰地一下跳起来。从耳朵里抽出一团棉花来。看着眼前站成一排地男人们。手激动地一把捏碎了手上地酒杯。嚷嚷着。“生了?生了?我地外孙在哪儿?妞还是小子?”
这哪儿跟哪儿啊。所有人一排黑线过去。终于明白他脚下地白灰是怎么来地。原来都是被捏成粉末地酒杯啊。苏靖咳了一声解释。“还没有生呢?”
“没有生?没有人你叫我干嘛。又不是不知道我老人家紧张不得。亏我还哪了棉花塞了耳朵。就是不想听到你们嘀嘀咕咕心烦。唉。我这人。紧张了就会想喝点酒。那个。你。去给我再拿一套酒杯来。今天都捏碎了十二个了。再等下去我估计家里明天喝酒都没杯子了。”薛仁贵嘀嘀咕咕地又重新坐下。塞上了棉花。
“老爷。姑爷。我地各位大爷们呦。”门口忽然跑出一个惊慌失措地婆子。站在门口两手挥舞着只喘气。大叫着吸引了所有地注意。苏靖当下就心里哐当一下。一马当先地跑到了最前头。
“生了!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呢!”老婆子终于把话说完了。与此同时产房里也传来了婴儿响亮地哭啼声。
第一百零一章 冠名权
“生了,生了!是个胖少爷呢!”老婆子欢天喜地的出来报喜,门口的人听的都是一愣,心想怎么这么快,这才一个多时辰,没怎么折腾这孩子就生出来了?
苏靖才顾不得这么多,第一次当爹,在门外看着进进出出的丫鬟就紧张个半死。结果身边站的甄子墨自高奋勇的给他讲故事舒缓心情,结果谁知道他之前被薛黎逼着看妇科的医书看多了,这会儿想起来的尽是些难产的案例,什么血崩,什么一尸两命,听的苏靖是心惊肉跳,心想这次知道薛黎平安,那是说什么都再也不生了的。
一听说生下来了,顿时老婆子那满脸的皱纹在苏靖眼里都变得可爱起来。从怀里抓过准备好的赏钱,也没看多少,塞到那婆子的手里就往前冲,“阿黎,你现在怎么样了?”一路上叫的鬼哭狼嚎,听的沿路的人都忍俊不禁。
“阿黎,你没事吧。”苏靖一头冲进房间,第一句话就是问薛黎状况,生的是儿子女儿倒没有在意。这让薛黎心里舒坦了一些,刚才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就想着,如果苏靖敢进来第一句话有了儿子忘了娘的,她绝对让人把他丫的赶出去不可。
“阿黎,痛不痛,要不要紧?我在外面都没有听到你的叫声,吓坏了。人家都说女人生孩子会叫的很惨的。”苏靖心有余悸的想着甄子墨故事里那些声嘶力竭的例子。
“叫个屁,有那个力气不如花在生儿子上面,早点拉出来就不痛了!”薛黎翻了个白眼。虽然虚弱,但是倒还中气十足,“这个好小子,可折腾了我半个月,你抱来我看看什么样子的。”
在一旁地小家伙很是配合他娘想看他的意思。很给脸的卖力哭了起来。苏靖看着小小软软的一团婴儿。眼睛有些湿润,比划了半天都不知道从那里下手。最后还是有经验的奶妈见惯了这刚当爹地人地蠢样子。指点了半天,他才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到了床头。
“原来我拉出来地就是这个样子的东西。真丑。”薛黎看着婴儿那红通通地小脸,伸手过去就想戳,吓的一旁的丫鬟赶紧拉开她的手“小姐,孩子不是那么玩儿的。”
“切。”薛黎不以为然地嗟了一声,然后跟苏靖头挨着头的在一起研究起家里这个新成员来了。看着那又红又皱的皮肤,稀稀拉拉的眉毛跟头发,薛黎越看越觉自己关于生个漂亮宝宝的梦想破灭了“这孩子怎么那么丑,红叽叽,皱巴巴的,跟只没毛的小猴子一样,一点儿都不像我,我不要!”
“小姐,哪儿说这种话。”一旁的奶妈哭笑不得的解释着。“这孩子刚生下来就这样地。过几天长开了就漂亮了。。
“不丑不丑,漂亮着呢。你看看这连这脸啊。眉毛啊,多像你。”天大地大孕妇最大,苏靖已经习惯了,所以抱着孩子夸地那个勤快,一个中心思想就是有有着她这么漂亮的一个娘,那孩子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男孩子家,好不好有什么要紧地。你看看这哭声多响亮,小手挥舞的多用力,赶明儿个肯定是个棒小伙子。”薛仁贵比苏靖慢了半拍,这会儿进了屋也不遗余力的吹捧起自己的小外孙起来,总而言之这孩子还是自家的好,尽管他现在长的还像个小毛猴,可是在老人家的眼里也是最棒的。
苏靖跟薛仁贵抢了半天,也没抢到抱自己孩子的权利,只能坐在那里怏怏的看着岳父抱的开心了。薛仁贵逗弄了好一会儿,“小乖乖”的叫了好几声,颇为方便,这才想起来问“你们给孩子起名字了没?这么叫起来还真不方便”
“这个你得问靖哥。”薛黎躺在床上,轻巧的把这个问题推给了丈夫。
“起了起了,我想了几十个名字,还没觉挑中,岳父大人你看看哪个好。”苏靖兴奋从怀里掏出一张让薛仁贵觉得挺眼熟的纸来,想起前几次苏靖跟自己出门,不管在哪儿,无论吃饭睡觉的都带在身上,只要看到有字就立马拿出来记在上面,宝贝的不得了。原来以为他是在学识字呢,现在看来,竟然是在跟孩子起名字。果然,苏靖将那纸展开来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常见的诸如阿猫阿狗,不常见的就是生僻到连薛仁贵都念不出的字,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薛仁贵探了头去,看了几眼眼就否定了苏靖的杰作,“你那名字都不好。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依我看我看孩子就叫薛刚吧,有阳刚气。”
“孩子姓苏,”苏靖鄙视的看着老岳父明火执仗的抢人行径,“苏刚这名字不好听,做人要堂堂正正,我看叫苏堂就不错。好听,还好写。”
“酥糖?我还奶糖呢!不行不行!”躺在床上的薛黎一口否决,她可不想让自己儿子的变成某种甜食。看着两个男人在床前争执个不停,她自己抱过儿子端详了半天,自言自语道“你爹那么傻傻呆呆的,你可不能学他。一定要起个聪明些的名字才行。”
“那就叫苏聪?”苏靖耳尖的听到薛黎的话,忙抢先薛仁贵一步,生怕儿子的起名权就这么被抢走了。
“聪,多俗气,叫苏慧好了。”薛仁贵想着,聪慧,我占一个总没错。
“聪字太白,慧字太女气,那宝宝就叫苏睿好了。小睿儿,呵呵,喜不喜欢娘给你起的名字?”薛黎抱着怀里的孩子逗弄到,一直哼哼唧唧的孩子听到他娘的问话,给面子的大哭了一声。
“喏,哭了哭了,小睿儿是说很喜欢娘起给他的名字呢。”薛黎很是得意的向两个男的展示她儿子的“满意”程度。见到自己难得的起名权就这么被人剥夺了,薛仁贵不服气的嘟囔,“薛刚,多好的名字啊,明明就是我起的比较好听么。哼,等过几个月俺大孙子出生了,就叫这个名字,谁也不准跟我抢。”
第一百零二章 被伤透心了
众人闹过了之后,孩子自然是有奶妈抱下去照看,薛黎也被伺候着休息了。外面招呼客人打理散赏这些事苏靖进来都做的熟了,也能独挡一面,因此薛仁贵逗过孙子之后看似闲来无聊,独独的留了李贤去院里说话。
“雍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薛仁贵面对女儿时是百依百顺的慈爱父亲,面对苏靖时是不讲道理的刁蛮岳父,面对李贤的时候,则就成了进退自如的朝廷大员。多十年的朝廷经营,即便是退下来,敏锐的嗅觉也容易察觉这些小辈们底下的动作。李贤这个雍王可当的不轻松,如果说他最近三番四次的往庄园里来只是为了看自己那个已经嫁人了的女儿,薛仁贵可不相信。无事不登三宝殿,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我只是来看看丽娘好不好,没其他的事儿,老将军想多了。”被这么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措手不及,李贤答的有些勉强。
薛仁贵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他不想说,自己也不会那么容易松口。于是当下摆摆手,“别叫什么老将军,老夫只是一个削职的庶民而已,当不起王爷这声称呼。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老夫只是想告诉雍王殿下,老夫年纪大了,已经花甲之年的人,经不起什么折腾,能含饴弄孙,老死故里已经是莫大的幸福,望圣上成全。”
“老将军何出此言,我看你仍是宝刀未老,功名犹在啊。”李贤看着薛仁贵花白的头发,说的有些急切,“最近辽东那里最近很不太平,父皇希望你能不计前嫌的再次出使安东都护,毕竟你老在那里经营多年,威望无人能及。”
李贤急切的说明来意之后又有气自己的沉不住气,但是看到薛仁贵真的一副想要撂挑子不干的样子,也只能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最近四邻边疆都不得安宁。尤其高句丽那里又频频发生动乱,薛仁贵之后的几任安东都护都因为办事不力被撤了下来,朝廷又不能再用兵,所以算来算去,能安抚辽东地人选非薛仁贵莫属。只是朝廷先前才刚刚罢了人家的官,撤了人家的爵。这一下又要一个老人去千里之外的辽东卖命,再怎么厚脸皮都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皇帝就拍李贤去薛家走动走动,说说情,看能不能让薛仁贵心甘情愿的再次出使辽东。
薛仁贵听了李贤的话,沉默了很久,最后却仍然是笑着摇了摇头“王爷言重了,老臣并没有你想地那么能干。我这一个糟老头子,辽东的局面我怕我收拾不来。你看看我这都一把年纪。早就是半截土埋在身上的人了,去了有什么用?说不定人还没走到,就死在了半路上了。晦气!”
“老将军你可是还在生着朝廷的气?我知道上次的处罚对你老处置不公。可是你就不能看在百姓的份上,再出使这一次?眼下正是国家用人之际,您应该以大局为公!”李贤也知道,吐蕃兵败之事薛仁贵完全就是给人做了替罪羔羊,从头到尾他一直在上书说此战不可,但还是为了顾及皇帝的面子而勉强出征。出征之后又因为朝廷内部派系林立的问题,不能自行安排将领,对军队无法做到如使臂指而导致兵败。最最让老将军灰心的可能还是最后地处置。为了平衡朝堂之上的利益,拖延了两个多月的判决。最后以对临阵脱逃地郭待封和死战到底的薛仁贵是各打五十大板,同样个采取了销职贬为庶人的惩罚。恰恰是这看上去最公平的惩罚,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对谁不公平。李贤想,任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性,薛仁贵在领了诏书之后立马卖掉家产迁到这偏僻的小村子,恐怕也是对朝廷无言的抗议吧。所以当下他也担心薛仁贵因为这个心结而拒绝朝廷的再次征召,不知不觉话就说重了。
“我想我还没有老到分不清什么是大局,什么是私利,需要雍王你来指点吧。”薛仁贵哼了一声。话里谈不上客气,在他眼中李贤就一个毛孩子,当年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现在竟然还敢教训我什么是大局为重,真是笑话!
人到了五六十岁,很多功名利禄都看开了,但是有些执念还是放不开的。例如尊严,例如骄傲。身为一个兵者,为国尽力。为主尽忠。在战败时对于流言蜚语不加狡辩,不推脱责任。这是他地本分。尽管他也有很多委屈,但是身为将者的尊严与骄傲让他把这一切都压在了心里,即使对最亲近的儿女也没有抱怨半句。他等了半天,只不过想等一个体面的死亡而已,但是他没有想到,皇帝虽然没有要他的命,但是竟然把他跟郭待封那种小人放在一个地位上处理了。与那种人为伍,薛仁贵觉得这简直是对自己的羞辱。在他看来那等小人,私自调兵,不听指挥,延误军情也就罢了,临阵脱逃,谎报战果,哪一样都够将他千刀万剐了,谁想到朝廷最后一个平平淡淡的罢官免职就完了?看到郭待封舒了口气的样子,如果不是女儿拦着,饶是薛仁贵脾气再好也生了想去金銮殿打官司的心。
这次朝廷地处置让他伤透了心,尽管在儿女眼前仍然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乐呵样,但是心底还是有满腔的怨气无处发。朝廷这行为算什么?军士们在外面拼死流血流汗,抵不过朝堂上那些文臣们动几下嘴皮子。一辈子不与人争权夺利,不进朝廷中枢,不拉帮结派,战战兢兢的打好每一仗,但最后还不是落得被人倾轧的下场?如果不是有人眼红自己手上的兵权,想要安插亲信进去,自己又怎么会受这无妄之灾?
朝廷上的一皇一后,都不是好惹的主,自己一把年纪的,还是少掺惹地妙。
“王爷帮老臣转告一句,老夫近来身体有疾,可能要在家休养数月。多谢圣上垂青,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只是这辽东之行,我真地去不了。王爷也不用再浪费时间在我这里,毕竟这里离长安真的有些远。”薛仁贵冷淡而不失礼数地表明自己的意思,然后派人将李贤送了出去。吩咐家人,以后要再有这个王爷来,一律说老爷不在。
第一百零三章 翁婿两人各怀心思
赶走了李贤,薛仁贵心里总算舒了口气,回头再看看四处忙碌的苏靖,确确实实的感觉到老实人有老实人的好处,至少让人安心。
薛仁贵当初刁难苏靖的难题并不是随随便便想出来的,他第一次考察的便是苏靖的应变能力。苏靖身手好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带军几十年,莽夫还见得少?仅凭身手好是不足以娶他女儿的,苏靖必须得证明他脑子灵活,易于变通,不会让自己女儿受罪才是真的。无论是偷是抢是借,只要让自己的妻儿有片瓦遮身,那都是本事。总比那些在外面死要面子大做好人,却让自己妻儿食不果腹的人要来的可靠。两个人曾经走散过的事给薛仁贵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他对此一直心里有些芥蒂,一度认为苏靖是那种逞英雄不顾家人安危的人。薛仁贵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那种所谓的在大义面前牺牲家人的英雄,他欣赏之,敬仰之,但绝对不会愿意把女儿嫁给那种人。
苏靖第一次有些狡诈的,甚至是不要脸的行为,却让薛仁贵起了好感。这样的人不会让自己女儿受苦,只要有这个前提在,这桩婚事才能有被讨论的可能。接下里的第二道难题,苏靖充分展示了他的能力,让薛仁贵知道他绝对不是夸夸其谈的泛泛之辈,有脑子,有耐心,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
这个女婿,他很满意。想比之下,王公贵族又怎么样?他做了几十年的官,哪等的贵妇没有见过,即便是九重凤阕上的女人,又有几个顺心过?守了十几年的玄武门,做了十几年的皇帝近侍,皇宫里的肮脏事见多了。当年王皇后被制成人彘虐死的样子,他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不明白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恨意为什么会达到如此变态地地步。皇后王氏,那可是太原王氏的高门,太宗陛下亲封的太子妃,高贵到不能再高贵的女人。但一旦那个被他称为丈夫地男人对她的恩宠不在,她竟然连死的痛快些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能达到,只能以比任何一个下贱的奴婢都凄惨的方式离开这个世间。
因此,当李贤托人来求亲的时候,好话说尽,无论他再怎么强调对薛黎的爱,薛仁贵都只是婉拒再婉拒,不肯松口。将女儿一生地幸福寄托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的恩宠上面。太冒险。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年轻人相爱的时候总是这样,百般恩爱,可是谁又知道这份恩爱能保持多久?当初萧淑妃独宠后宫何等荣耀。【 】可最后还不是身首异处?帝王家的恩爱是最不保险的东西,皇帝如此,身为皇帝地儿子的他又能好的那里去?在别的地方,一个女人失去丈夫的最大悲哀不过是成为下堂妇,可是在皇宫里,那是要命的。
薛仁贵自己思前想后。看着家里苏靖一个人忙前忙后照顾老小地样子,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虽然苏靖这小子只是一介布衣,但他对女儿真心。而且因为身份低微的原因,他受到的诱惑小,所以他变心的可能性也才小,即使他变心,自己也有能力一巴掌拍死他。
“岳父大人,你在想什么?”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老丈人正在琢磨着将来如何一巴掌拍死自己的苏靖,完全毫无危机感的叫唤了一声。将薛仁贵从自己一个人的沉思中拉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地,怎么不吭气?”即使心里对这个女婿很满意,薛仁贵脸上也未露出过半分笑意,还是一脸别人欠他十万贯钱的样子。
“我叫过你,是你没有听到。”这半年早就习惯他刁难的苏靖很是自若的回答道。只要记着阿黎说的那句“你只要把爹爹正常的要求当锻炼,不正常的要求当磨练”,就可以以泰然的心情面对他使出来的任何招数了。
薛仁贵捻捻胡子,对于这种自己明显理亏的事情他是不会再次提起地,当下就转了话题“你不是说等薛黎生产完毕了就准备出去做事么,准备地怎么样了?打算做什么?难道还是卖菜?”
也难怪乎他会这么问。因为这个女婿实在是对于卖菜这项事业太热衷了。自打春天搬到这半顷地之后。那苏靖就如同掉进米缸的老鼠,幸福地两眼泪哗哗的。折腾的没有一天安静过。自打进来的第一天开始就带着人开始补种,然后接着又是什么间种,插播,收割,上至坡地下至鱼塘,地里就没有一寸空闲的地方。这半年来,地里的菜是收了一茬又一茬,他热心的卖了自家的还不算,又不辞辛苦的去隔壁几个小庄拉关系,买菜卖菜的忙个不亦乐乎。
难道你还真打算垄断整个长安城地卖菜事业?薛仁贵有些郁闷地想。当然也不是说这个不好。只是这种地本小利薄地。怎么养地起我女儿啊。
“卖菜?”苏靖听地有些迷惑。点点头又摇摇头。“那菜是有季节地。哪儿能一年卖到头呢。我们是打算在城里开家铺子。不只卖菜。也卖水果杂粮什么地。没有新鲜蔬菜地时候还可以去卖卖酱菜腌菜豆芽什么地。山货干货也能用。总之一年四季铺子里都不能断货。”
“那还不是卖菜!”听样子他们还真是把这事放在心上了。还有一个总地章程呢。只是不管怎么也改变不了他是个菜贩子地事实吧?你说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知道进取呢。一天在地里伺候着。这样不是白白荒废了一身地武艺?
“咳。苏靖啊。我说这个卖菜不是大丈夫所为。你难道就没有其它地一点想法?例如找一些可以发挥你自身优势地工作什么地。”薛仁贵干咳了两声开了口。虽然说他现在不在军中了。可是插一个人进去还是很有办法地。苏靖地一身好武艺。去军中混资历是最好不过地了。
果然。他说了这话之后。苏靖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然后再转向他地时候就有点小扭捏地说“那个。我是有这方面地想法。只不过这还是要岳父大人帮忙啊。”
“帮忙。好!”薛仁贵头一次见他这次这么上道。心中大喜。当下就拊掌笑道“我这就去写举荐信。你拿我地信去营里绝对没问题。苏靖啊。你去了军营可要好好看。别给我们老薛家丢脸。”
“信?军营?”苏靖一脸茫然的跟在他后面,呆呆的问道“我要举荐信做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 我要开镖局
“你难道不是要去军营里面历练一番,博取功名?”薛仁贵见他不像自己想的那样,于是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睛起来。
“我,我没有说过这种话啊。”苏靖很茫然的四顾,确定自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露出岳父大人所指的那种意思。
“那你刚才说想要找一份发挥自己优势的工作,又说要我帮忙,这不是要我写举荐信是什么意思?”薛仁贵死抓住刚才他的话不放,有些不甘心的问,难道自己真的会错意了?
“岳父大人,你误会了。我要你帮忙,不是要你写什么举荐信,而是想自己开镖局,问你借那百十民老兵一用。”苏靖见越扯事情越大,忙赶快说清了自己的来意。
开镖局,这不是苏靖一时心血来潮的想法,而是跟薛黎做过细心计较之后的打算,不过经过薛黎的发挥,这个像后世的物流公司多过于传统的镖局。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贾珍珠有一次闲谈,讲到春季为了送新的布匹等新货上京,家里花了不少功夫,又是组织马车看护运送上京,又要招聘游侠儿来护卫防止遇到山贼,忙的地方上的分店是月把生意都没有做好。年年都要这么伤筋动骨的折腾一番,让人烦不胜烦,如果能把这部分业务花钱请人去做就好了。
薛黎当时听了就留意在心,之后苏靖四处观察,发现这事情不止贾珍珠一家子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商户都有过这种为了运输货物而产生的苦恼。有钱的商户经常会有专门赚养的马队进行运输,可是这样的成本会很大。因为很多时候无论是采购还是跟交货都是随意性的突发型行为,所以经常会出现有些时候马队接不到活,白白吃闲饭,需要裁人。有的时候又因为活太多,忙不过来需要事先请人。无论每次的裁人还是请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家里还要专门设人管理。让人不胜其烦。
还有就是普通地顾客,也经常会有运输的烦恼,例如一个蜀州的客商,他也许在京城买了一匹东西需要运回家去,但是他因为生意种种原因没有办法离开,只能将东西搁置。这个时候他就很希望能花一笔钱雇人将东西运回去。又或者他虽然可以抽空自己带回去,但是一路上山高水长,又有盗贼等人剪径,他一个人太不安全了,因此他很希望可以花一笔钱雇人护送自己回去。
虽然京城里也有一些人是靠帮人送货当保镖为生的,但是一般都是一些年轻的壮汉以及游侠儿小打小闹,成不了规模气候,信誉也很有问题,所以只能偶尔接到一些散活。平日里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没个定数的。苏靖在城里混熟了之后,打了些架,也交了些朋友。就有了想把这些人整合在一起,开一家有规模地镖局的念头。这样自己能赚到钱做番事业,也可以帮到人,让那些跟自己以前差不多同样在下层卖力气为生的苦人家过的好一些。
对于苏靖的想法,薛黎向来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这事既能顾及到他的爱好,让他发挥所长,又能赚到钱,何乐而不为。所以她除了帮着苏靖完善了他的想法之外。还除了不少其它的点子,其中最重要地就是在人选上的推荐。
苏靖开始的想法是找市井地贩夫走卒之辈以及游侠儿,这些人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一般都没有什么田产,全靠卖力气卖手艺为生,只要驯服得当,是把干活的好手。薛黎听了之后补充,他可以把薛家的那百二十的兵丁也拉出去坐镇,这样效果更好。
薛仁贵当了几十年的将军。除了家里搜刮的金银珠宝外,还有的比较多的就是一些伤卒了。那些在战场上受了伤,无法服兵役而被迫退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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