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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小富即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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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阵心烦,大嫂身边的丫头跟她一样嚣张,没拦住就没拦住吧。薛黎没有迁怒于人的习惯,于是坐了起身吩咐道“你端盆水来给我洗把脸,再让厨房做点东西来,我饿了。至于那丫头,她不是爱等么,告诉她我就去,晾她在外面走廊上好好等着。”
“是。”吉祥本来正恼着,听着薛黎出了这折腾人的法子便笑逐颜开的跑了出去布置着。薛黎心里不痛快,便在房里洗漱梳头换衣服,完了还吃了些东西,磨蹭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出门。
一走进前厅,薛黎就觉得气氛怪怪的,所有的仆役都被遣到了门外,家里的人竟然全员到齐。大哥大嫂两个人端坐在上位,老好人般的大哥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而大嫂尽管尽力压抑,可是当望向自己的时候,嘲笑、鄙视、幸灾乐祸的很明显。二哥与二嫂坐在下列,薛讷脸上严肃的吊着个脸,浑身散发着怒气,而樊梨花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小娘窝着帕子坐在下面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看着自己出现的时候几乎跳起来了,但是碍于在座人的威势不敢动弹。
“呦,我们家的大小姐架子还真大,非要所有人千等万等才出来。”坐在上座的大嫂用得意洋洋的用嘲弄的口气说着,薛黎缓步从门口走上前,坐到自己平日里常做的位置上,才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就成功的让她闭上了嘴。
大夫人先是碍于薛黎的积威住了声,随后又为自己的不争气生起气来,她不就是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怕的。再说这次她还犯了大错,现在是自己审她又不是她审自己,慌个什么劲儿啊!
“看看你做的好事。”她又重新气焰高涨起来,大力的拍了下桌子,“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我们薛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薛黎被她骂的一头雾水,这女人今儿个是怎么了?你以为你大声我就怕你啊,薛黎不屑的想着,她对这对哥嫂实在没有什么感觉,更别提尊重了,所以当下连起身都奉欠,懒洋洋的开口道“我这些日子连家门都没出过,又做什么惹你丢脸了!”
“嗯,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好意思问?你好意思问我还不好意思答呢,自己拿去看去!”说着得意洋洋的把一个黑漆木盒扔到了她手边的茶桌上。
“这是什么东西?”薛黎心里嘀咕着,不像是自己的东西啊。缓缓地推开盒盖,红色的缎盒里装的是几套裁剪精致的婴儿衣服,并者几双小鞋。
“做工挺精致的么!”薛黎淡淡的说,心里已经有七八分猜中了,但是面上仍是一派的风淡云清。
“你还在这里装蒜。这东西是今天下午武大人亲自送过来的,指明说是送给你的谢礼,还说是一些你最近会用到的东西。你一个大姑娘家,如果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怎么会用到这些小孩儿的衣物。”大夫人像抓住了把柄似的得意洋洋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薛讷本来够黑的脸变得更黑了,而薛黎脸上的不悦也更加浓厚。
“你没有经过我允许私自动我东西!”薛黎冷冷的问道,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
“我,我只是不小心打开的。”说道这句话时大夫人瑟缩了一下,而后又很快便的理直气壮起来“如果我不打开,我又怎么知道你做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
又是武敏之,这个男人果然是小心眼。不过就是偷偷带走了张易之给了他一个教训,他竟然记这么久的仇,在最不合适的时机最不合适的人面前将自己怀孕了的这个消息捅了出去作为报复。什么特意拜访,送礼盒,怕是特意来暗示那个女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找麻烦吧。
“你说够了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薛黎不紧不慢的打断了她的话,坦然地望着她“我就是怀孕了,那又怎么样。”
第七十八章
有些话,知道是一回事,听到是一回事,薛黎此言一出,薛讷当下哐当的一声的把一旁摆放的花瓶碰到了地上,而他自己完全没有察觉。
“我就是怀孕了,那又怎么样?”薛黎抬着头高傲的说,冷冷的望着在自己面前猖狂的女人,言语之中丝毫不觉得这是件羞耻的不可以说出来的事情。
“你,你,你恬不知耻。”大嫂像是被她坦然的样子吓到了,这不对,这不符合她的设想,她想过小姑的秘密被拆穿之后她哭泣恳求自己原谅的样子,觉得羞耻而惶恐的样子,却独独没有想到她的态度会如此这般的,坦然。
“我爱上一个男人,我甘心情愿为他生儿育女,有什么好羞耻的。”薛黎缓慢而坚定的说,室内一片寂静,似乎可以听到某些人忽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薛黎淡淡一笑,轻蔑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脸上迷惑,不解的神色,将眼光移开。这个女人的反应她没有兴趣知道,她在乎的是另外一些人的反应。而当她看到自己的视线转向薛讷的时候薛讷低下了头,薛黎忽然觉得心扑通一下,像掉进了凉水里一样。
“孩子的父亲是谁?”薛制止住了妻子的喋喋不休,出声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他已经不在了,所以我不想再提起他的名字。本来他今天应该跟我一起在这里回答你们的问题的,但是,很遗憾,他已经不能出现在这里。”薛黎双手交握着,失神的望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尽量使着自己地声音听上去不那么空洞。
“小妹。”伴随着低低啜泣声地轻忽。是樊梨花发出来的。如果可以的话,薛黎真想像往常那样给她个微笑说句“没关系,我真的不在意了,你看我现在不都可以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件事”,但是很可惜。她现在用尽所有力气在使自己不要疯狂地尖叫,已经无力去安慰别人了。
“为什么一回来的时候不说明。”薛讷低沉的问道,迟疑地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困惑。以及说不上来的复杂感情。
“呵,你以为我不愿意,可是我回来之后事情一波接一波的,哪有机会说。你以为我要说出怀孕的事情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你知不知道我每想起一次孩子就会想起一遍他已经不在了的事实。你根本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让自己变得不那么介意,不在一遍遍想起那个可怕的回忆。”薛黎闭着眼睛尖刻的说着,声音不由自主变地高亢而又疯狂。
拜这些人所赐,她只要一闭上眼,似乎就又会回到那夜里他出门时地情景。
“早点回来。“恩。外面儿乱,别到处跑。乖乖在这儿等我。”
“知道了。”
“那我走了”
外面的人等的不耐烦了。他便依依不舍的出去了,走了两步却又猛的跑回来叮嘱,
“如果出了什么事,不要站在原地傻等着,你跑吧,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好好的照顾自己。不管你躲到哪儿,我总能找到你。”他说话的时候喘的很厉害。
“恩,知道了。”
“那我走了。”
“早点回来。”
那天夜里。两人没有说什么特别地话。她只是叮嘱他早点回来,他只是叮嘱她小心照顾自己。她跟他都不知道这会最后一次见面。
平凡地告别。最后却成为最噩梦的回忆。她从那天之后竭力避免自己想起这幅画面,责怪与哭泣都已经无济于事,她不会再问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她只是怀着最后地一丝希望,相信他的那句话,
“无论你躲到哪里,我总能找到你。”
“现在,你们都知道我怀孕了。别妄想着做出些什么来伤害我的孩子,让我打掉他或是把他送人什么的念头你想都不要想,我就算放弃整个世界都不会放弃这个孩子。”薛黎淡淡说道,然后从容的起身“我想这个家已经不适合我住了,我现在就回屋去收拾东西。”
“小妹,你不能走。”听到薛黎突入其来的决定,屋子里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薛讷更是一把抓住了薛黎的手臂,显然很不只所措,所以只能按着自己本来心里的想法说道“一个人过日子很艰难的,你这样子,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去呢!”
“怎么不能。”薛黎挣脱了他的手,淡淡的笑着,但是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反而看上去有几分讽刺“我已经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了,别忘了,这两年我不靠家里,在外面依靠自己也能过的很好。”
薛讷从没有见到这样尖刻而冷漠的妹妹,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只能呆呆的重复着“这是你的家啊,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像这种随便拆开别人的信件的行为?也是家人所为?”薛黎淡淡的笑着,然后是自嘲的一声轻叹“或许是我要求的太多了,但我一直以为,家是一个能够给予我信任与宽容的地方。看看现在这里的样子,这算什么,是会审吗?”
“我们不是,”
“我们只是担心,”
背后响起来异口同声地话语,薛黎听到是不可抑制的低笑,没有回头,“我没有兴趣知道原因,我只要看到结果就足够了。”“啊”苏靖一声惊呼整开了眼睛,看着头顶陌生的房梁,回忆着梦中看到的场景,丝毫没有发现汗已湿透了衣背。
“苏靖,你怎么了!”睡在一旁的甄子墨被他吵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含糊不清的问道“你的伤口又疼了。”
“对不住。吵醒你了。”苏靖低声地道了歉。摇了摇,“不是伤口疼,只是刚才做梦了。”
“梦到什么了?”反正被吵醒也没了睡意,甄子墨索性披衣坐起来陪他聊天。
“我梦到阿黎了,我梦到。她在哭。”苏靖地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有些恍惚,甄子墨轻轻一笑打破了满室地沉寂,“我还当什么呢。不就是你梦到她哭了,这有什么可怕的,瞧你吓的。”
“你不知道,”苏靖摇了摇头,声音很疲倦,“阿黎她,很少会哭的。她总是笑着,遇到什么事都在笑。我第一次看她哭的那么伤心,很小声。但很伤心。很绝望,好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留了我一个背影,我怎么喊她也不会回头,我想上去抱抱他,安慰她,但是不管多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碰到她。”
“傻瓜,那是梦里,你当然碰不到了。”甄子墨笑着骂了一声,但却没有丝毫轻视地意思。也许在别人看来很荒诞。但是甄子墨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他知道那种看的到触不到地挫败感有多么痛苦。
“咳,咳。我以前也作过这种梦。”甄子墨背靠在墙上,没有点灯的屋里一片漆黑,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看到他的表情。他缓缓地开口,半是回忆,半是梦呓“我以前也做过这种梦。你知道,那个时候刚从京城回来,然后,我很怕,一路上噩梦连连,梦中看到的她永远只有背影,无论我怎么哀求也她也不肯回头。我听到她嫌弃我脏,她要我滚的远远的,她说她不想再见我。”
苏靖靠床坐着,他也是第一次听甄子墨提起跟以前有关的事情。阿黎总说,过去的伤疤只有割开让脓水流出才能让伤口转好,黑暗的往事憋久了总会伤身,要发泄出来才好。可惜她尽了办法也不能从甄子墨那堪比蚌壳地嘴巴里撬出一丝口风,这个时候甄子墨意外地讲出那些事来,让苏靖在吃惊之余也是体贴的噤声着。
“一路上我几乎没有睡过,等到走到家门口,我不敢进去。我怕我一但踏进去梦境就会变真了,在门口盘桓了多日,然后我听到她怀孕的消息。那个时候我欢喜的疯掉了,但是这个时候有人告诉我,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说到这里,甄子墨停很久,最后缓缓的开口了,“如果我那个时候还有一丝丝理智,如果那个时候我还能像现在这样冷静,我就会发现这个谎言简直拙劣的可笑。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我本来就已经慌了神了,我以为她知道了一切,她移情别恋了。我没有勇气问她是不是,我只能按照某人所说的,给她一碗药。我想如果她还爱着我,那我一定会比孩子重要。失去一个孩子算什么,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
“她喝了,她哭着喝掉那碗药,我本来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足以摧毁一切地。她忽然大出血,几乎丢掉了半条命,等她醒来之后,她不愿意在见到我。”
“我知道我错了,那碗药被人掉了包,不是普通地打胎药,而是永远会让她失去生育功能的药。我在惶恐之中根本没有想到去检查一遍,那药几乎会要了她地命的。而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求过我不要让她喝,她是那么深切的恳求过我,但是我却拒绝了。”
“我在得到全部的一瞬间又失去了所有,她在证明了她对我的爱的同时又让我明白,她永远不会再接受我。”
“我知道,我们之间,那个死去的孩子从来都不是她恨我的根本原因,她最恨的,只是我的不信任。”
“我怪过很多人,恨过很多人,埋怨过很多人,只到最后才发现,一切的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只是以前我太懦弱了,从来都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
甄子墨最后的话语,是近乎呜咽的叹息,在这个没人可以看到他表情的时刻,他终于能放松片刻。苏靖坐在地板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向来不擅长安慰人。
“我一定不会重复你的错误的。”苏靖最后发誓般的郑重说道,良久之后,甄子墨坐的方向传来一声轻笑“希望你永远记得今天的话。”
“我们一路走来太过风平浪静了,这不符合那个人的个性。我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有陷阱等着我们,从某些角度来说,他应该是精明的可怕才对的。”
“别想那么多了,睡吧。早一天到京城就可以早一天看到她。”苏靖沉重的说道。既然无法事先预料,那就不要在这里庸人自扰了,不管前途如何,总归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七十九章 想通了
“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别拿什么巧合来搪塞我,我可不信那一套。”薛黎不紧不慢的敲着手上的茶盏,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前面的人。
李贤站在她面前,有些尴尬的笑笑,但是自认为自己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很快就坦然的的承认“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提供了一处院子给你住啊。这院子是我置的一处私宅,太久没用过都差点都忘记了,后来听说你要找房子住才想起来。”
真是有钱人,薛黎揉了揉脑袋,要搬离那个家,看起来是一时冲动,其实也是深思熟虑的决定。既然在最不合适的情况下抖开了秘密,那自己离开让所有人有个空间和时间冷静的想想该怎么办是应该的。至于害她落到如此地步的女人,薛黎冷冷的一笑,一回到房里她就写了一幅煽情至极的信送给了族长,含糊了自己出走的原因,只是讲受于大嫂逼迫。她记得那个白胡子老长的族长对自己一直很好,现在看到这封信,如果不去家里主持公道才怪,那个女人是有好看的了。
“那个蔡婆婆你是从哪里找来的?我总觉得她挺不同寻常。”薛黎问了另一个让自己疑惑的问题。虽然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可是很有智慧,而且身上自有一种威严的气质,让薛黎觉得她深不可测。她平常话不多,可是必定言之有物,行动能力更是超强的。在家里的时候便把一切安顿的妥当,让自己专心看书修养,而面对自己突然准备离家的决定也是一脸镇静,有条不紊的派小厮找买房屋,指挥丫鬟们打包箱笼,在短短一天内办妥所有地事。等到了这里之后。更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薛黎的住处,甚至连李贤突然拜访地时候也不显得慌张。如果仅就一个奶妈来说,她未免太过于不同凡响了。
蔡婆婆是我的奶妈。在宫里做了几十年了,我们兄妹几个都是她照顾得,经验丰富的很。连母后都赞她行事周道。你那个时候找人,我想随便弄地人靠不住,才辛辛苦苦把她老人家从乡下接过来。”李贤笑着解释道,言语中颇为尊重。
李贤说的这种身份的奶妈自然不会去做奶孩子洗尿片这种体力活,像这种能让皇子记住的,多半是当姑姑做执事管宫女的,在皇子幼年负有扶育教养的职责。差不多相当于半个母亲,怪不得李贤提起她的言语中颇为尊重。这么一来她非凡地行动能力以及与众不同的行事作风就有了解释。皇宫里走出来的女官,自然不同凡响。
只不过像像这种级别的奶妈可不是轻易能请到的,皇子成年之后她们便会领了丰厚的赏赐,光荣退休,有时候还会混上个封号,在地方上都是被当作老祖宗供起来的人。李贤一请她就肯来给自己做一个普通地奶妈。这见她跟李贤的感情深厚,而李贤劳师动众的连她都挖了出来,又可见李贤对自己地良苦用心。
可是他越是这样。薛黎就越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低着头玩弄着手中的茶碗,不怎么赞同的口气“你也太夸张了,只是怀孕的小事,哪用得这般小题大做,请出这种人物。”
“这种关系到你安危的事,不可轻忽。我直恐做的不够,哪里还会嫌多。”李贤坐在一旁淡淡的说,单是话中的不容反驳之意很是明显。
“我已经欠你那么多。如果再……”薛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贤打断。“有什么好欠不欠地,当我是朋友就别说这种话。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为了孩子着想你也应该接受我地帮助。你一个大肚子的女人难道还要四处跑地找房子不成?”李贤说道这里话声就有些厉了,看到薛黎惊愕的样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放松下来,郑重地说道“至于我,你放心。我知道你想避嫌,可我说过的话一向一言九鼎,当你是朋友,就一不辈子不会越过那条线。”
薛黎抬着头微微吃惊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所以对待我的时候,不必那么小心翼翼。你可以用你喜欢的任何方式对待我,生气也好,高兴也好,都无所谓,只要不像现在这样尴尬的对我。我连你不爱我的事实都可以接受了,又有什么不能接受呢。”
“你只要用自然的态度对待我就好了。”李贤微笑的说,用一个小小的玩笑打破刚才的尴尬,“你住这地方又不是不付房租。我这宅子平日里放在这里落灰,还要贴钱进去。你来正好,不但帮我维护了房子,还让我有笔进账,这是帮我,哪里是欠了情份。”李贤笑嘻嘻的说道。
“你倒是算的门清,难得这么精明,当皇子真是浪费了,干吗不去当个账房先生!”薛黎斜眼去瞅他,没好气地说道,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配合。如果李贤能拿的起放的下,那两人或许能成为好朋友也说不定。
听着他装出一副很爱钱的样子要收房租,薛黎心里流过一阵暖意。很感激他顾及到了自己的立场与尊严。他一个皇子哪里会缺钱,武后护犊子那时朝廷内外皆知的,长安的安定坊划了四分之一给他、洛阳更是整个修文坊都是他的,要排全大唐前十大富豪的话,他绝对榜上有名。他之所以在口上说的这么清楚,只是再次表示做朋友的立场,尽量不着痕迹的帮助自己。
“我可不许你退房,省得我每个月又要给这破房子贴钱进去。”李贤像是怕她反悔般的强调了语气,然后笑着说“其实我就是把这宅子送给你又怎么样,前几天程老三还以过寿辰为由抢了我一处别墅呢,我们几个朋友之间哪个不是这般形式,就你斤斤计较。”
如果这房子是珍珠的,自己会拒绝吗?肯定不会。薛黎想到这里摇了摇头,自己果然是钻了死胡同。做好朋友是自己提出来的,那自己就应该一视同仁,而不应该给他贴上“慎近”的标签,把他当作旧情未了的前情人对待。现在他的做法并没有逾越朋友的界限,而自己却这般忸怩推辞,看上去倒像是余情未了。
如果想要让两人关系正常,自己摆正态度是最重要的。薛黎相通这一关节,一下子觉得霍然开朗了很多,所以也笑开口道“谁说我要搬出去,我只是问清楚图个安心,这房东的好坏可是直接关注我的居住品质呢。哼,送房子送良马,还好意思说,不当家不知油盐贵的,就你们这群纨绔子弟才会这般不会过活。”
“行了,就你会过活,跟个老妈子似的。”只要她应对自然,李贤也似乎松了一大口气,应对自如起来。“王爷还在这里,那不如留下来吃晚饭吧,小姐意下如何,这也算是我们的新房东了呢,一顿饭总该请的。”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蔡婆婆敲门进来送东西是提议道。她站在门边上等着薛黎的回答,虽然态度甚为恭敬,可是从眼里看的出她看着李贤时的激动。她一辈子最好的时间都在漫长的宫廷里度过,无儿无女,这个孩子几乎是她整个晚年生活的重心,名为主仆,可实际上暗暗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对待。自己告老还乡之后就少见多了,被他请去进京也是匆匆一撇,所以这次看到有留他吃饭的机会,尽管知道逾越了,但还是说出口。
“留,留,怎么不留,得罪了大房东小心人家赶我们出去露宿街头呢。只是我们这里可穷的很,都是粗茶淡饭的,不知房东大人吃不吃得惯?”薛黎抓住房东两个字眼打趣着,如果是好朋友来访,留下吃顿饭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如果真的想让两人从尴尬中的关系解脱出来,自己必须先放正心态。再说看着蔡婆婆看李贤那种慈母般的眼神,她也不忍心让老人失望。
“好久没有吃到你老人家做的菜了,平常很是想念呢。”李贤见薛黎留他吃饭,心情不由得的大好,对着蔡婆婆一低头,很是恭敬的赞美道“只要是经你老的手,再简陋的饭食都会变的美味,这一点我是完全不担心的。”
“难为小王爷还记得,我这就去准备去。”蔡婆婆听到消息显然十分激动,低下头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行了礼之后便兴冲冲的离去了。
“油嘴滑舌,连老婆婆都上了你的当,果然是纨绔子弟中的翘楚。”薛黎翘着唇角取笑着李贤刚才的赞美,李贤一阵哈哈大笑,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竟是从所未有的轻松。
第八十章 准备进行中
“长安!我来了!”当甄子墨看到长安城那巍峨的城门时,忍不住站在小土坡上双手叉腰很有气势的做了入城宣言。
“小声点,你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么!”苏靖捂住他的嘴将其拖到了一遍训斥道,甄子墨挣扎着扒开他的手,不以为意的指指城门,“像我这样激动的又不是一个人。你看看城门的那一堆,那才叫夸张呢。”
苏靖往城门口望去,立马无语了。门口有几个老头,看样子是逃难投亲的,这会儿正在城门口又哭又笑的对着大门连连磕头,而另一边骆驼马匹一大堆的波斯商人,操着一口听不懂的鸟语正叽叽喳喳的又跳又叫,有人还跪下去亲吻底下的土地。相比于他们的激动,甄子墨的大喊的确显得小儿科了。
城门的守卫显然见多了这久经跋涉的客旅到达长安时的激动,所以一个个板着脸连侧目的多余动作都没有。苏靖看了不禁摇了摇头,把甄子墨那句“你也来叫一声”的建议抛在了脑后,拉着还想在门口激动一番的甄子墨大踏步的进城了。
两人这一路上扮成了那种毫不起眼的落魄的富家公子跟仆役,没少吃苦,连住店都是两人一间,吃饭更是为了赶路全部以包子馒头代替。现在眼见到了长安,甄子墨那根绷的紧紧地弦总算松了下来,当场拉着苏靖就要去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庆祝一番。
苏靖自然不会跟他一起疯,实际上他一进长安,反而更不安起来。想到薛黎就跟自己呆在同一座城里,就恨不得立马跑到她跟前去。她一个人回来,不知道有没有受委屈,日子难不难过。有没有被人欺负。想到这些,他心里就像有五十只老鼠在蹦跳一样,挠个不停。哪还有心情去吃酒。只想立马就到薛家去找自己的老婆。
“哎,唉,你冷静一点啊。磨刀不误砍柴功,就算要去找薛黎,起码你也得收拾收拾自己的样子,难道就这身衣裳去?这里可不比乡下,都是只认衣衫不认人的,你穿成这样子恐怕连坊门都进不去,还怎么找你老婆。”甄子墨见他冲动。立马拦住了他,往东市扯去“我知道那里有几家不错的成衣店,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一顿,养足精神,买几件新衣衫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地再去拜访,这点你得听我的!”
甄子墨这点总算点醒了苏靖,苏靖略一沉思就知道他的做法是最正确地。自己这种冲动下的贸然举动只能让事情往糟糕的地方发展,谋定而后动,既然已经忍了这么久。那当然不介意再多忍上几天了,于是叹了口气,朝甄子墨拱拱手“那接下来就摆脱你安排了。”苏靖跟甄子墨在邸店里住了三天,被甄子墨以恢复元气地名义灌了一堆的汤汤水水。苏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已经被病痛折磨的面容枯槁,若是这副样子见了薛黎,她一定会很心疼的,所以为了不让她难过,不管甄子墨递了什么难喝的要他都照单全收。不过他的这种顺从在看到甄子墨替自己买衣服的时候,立马消失了。
“师弟。我看衣服就不用了吧。这家地太贵了,要不然我们换一家店铺看看?”苏靖趁着掌柜进去拿衣服的时候悄悄跟甄子墨商量道。他刚才听到甄子墨跟掌柜的交谈。这里最便宜的一件衣服都要十贯,更何况甄子墨还要他拿最好的出来。
不就是一块布么,又不是金子做的,竟然要这么贵,那是把多少亩的天地穿在身上啊!苏靖想想那个就觉得心里一寒,说什么都不同意他买这么贵地衣服。甄子墨听了他的感慨却是瞪了他一眼,丝毫没有体会到苏靖想为他省钱的良苦用心,“你说什么傻话,你难道不知道你要去地地方是什么规格的?穿那身布衣好意思。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懂不懂?这年头的人都是只敬衣衫不敬人的,你穿的破烂了,守坊的卫士都不会让你进去!”说完将手中挑好的衣服一古脑的塞到苏靖手中,“还不赶快去试,钱的问题不用你操心,这点儿钱我还出地起。你给我记着,你穿差了可不是丢你一个人地脸,薛黎也会跟着没面子的。”
“阿黎不是那种只看衣裳地人,只要是我去,不管穿什么她都会高兴的,薛将军的家人也没有你想得那么浅薄。你现在不比往日,我知道你买的起这些东西,可是也要仔细用钱才是,尤其是你现在没有个正经营生,更不能大手大脚。钱要花在该花的地方,我看你不如用这些钱盘个医馆下来,以你的医术到时候……”
“好了好了,我的好大哥,你赶快去试衣服吧,这话等我们以后慢慢说。”苏靖话还没有说完,甄子墨就受不了的强行将他推到了试衣服的房间。看着他总算进去了,甄子墨掏掏耳朵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这几天苏靖的省钱说可没有少唠叨,都快被他烦死了,还好今天就可以把他收拾完毕,打包完整的扔给他老婆去了。等他们见了面,自己总算有几天耳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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